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是长林岛落霞岛,还是这巡洋舰上,他只得这一个女人,朝夕相伴,再无任何其他的想法。
一生一个,就已足矣。
所有人都知道,就连急切希望他生儿育女的杨三叔也知道。一代枭雄,从无人叫他纳妾,更无人给他送来婢女妾媵,仿佛已经是某一种约定俗成。大家都知道,秦夫人只有一个,眼里不容沙。
大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这一瓢,已经足以**!
但此时,为什么只希望是黑夜无边?希望这样的时候,永远永远也不要天亮。
她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呼吸炽热,仿佛陷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依靠里,那是生命的庇护,一生风风雨雨后的巨大的港湾。
某一刻,她甚至也忘了战争,忘了赵德基。
只是,激情再烈,终究也要过去。
就如天黑了,黎明总是要到来的。
她靠在他的怀里,甚至能听到他炽热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仿佛一面鼓,在激烈的征战。
温和的面孔贴在胸膛,触手可及,他伸出的手,轻轻覆盖在她的面颊上,如释重负,声音微微沙哑:“丫头。”
“丫头!”
只是喜欢这样叫着她,叫着,就觉得愉悦而安心了。
她嫣然一笑,嗔道:“你就不饿?”
“你饿了么?”
“有点啦。”
浑身那么松软,又舒适到了极点,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被海风沐浴了,徜徉了,就连紧张的情绪,也逐渐地缓解了,她是实实在在,而非昔日多年寻找的一场场梦境。
他笑起来,抱了她就放在地毯上。
案几上摆了一些饭菜,早已凉了。
她赤脚坐在地毯上,睡衣是一种绿色的丝绸纱衫。新长出来的黑发,如雨后的春笋。那半截的白发,就那么碍眼。
秦大王忽然拿了一把剪刀:“丫头,我给你剪剪。”
她笑起来,伸手抚摸一下那半截粗糙的头发,“你可不能给我剪得很难看哟。”
“当然不会了。我会剪得很好看。”
花溶失笑:“你什么时候该行做梳头的师傅了?”
“今天改行难道不行?”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了剪刀,慢慢地剪下去。心里却一抖。她其实不知道,她的黑发真的不太长,这一剪,就只剩下短短的一截,甚至垂不到肩头。
本朝女子是不剪发的。她忽然变成了这么奇怪的头发,会如何?
可是,他却一咬牙,手起刀落,长长的一簇白发便全部落在了他的手里。
花溶拿起镜子,只“啊”了一声,镜子里的女人,变成了刚过耳的短发,看起来那么奇怪。
“天啦,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太可怕了……秦尚城!”那三个字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秦大王哈哈大笑:“丫头,这不是蛮好看的嘛。比你以前的长发可好看多了。又精神,又俏皮……”
“老天爷,天下人没有谁是这样的头发……”
“由你开始难道不好么?你看,我手艺多好……丫头,这个头发真是好看极了……”
他越是吹捧,她越是郁闷。这样短的头发,连发髻也梳不起。
她闷闷地,却见他一把就收起了那一截长长的白发。
“你干嘛?丢了啦。”
“这是我的,我留着。”
“留着干什么?恶心死了。”
他一笑,竟然珍而重之地找个盒子将头发装起来:“丫头可是为了我才一夜白头的。这头发,我可要好好藏着。藏一辈子,等有了小闺女,等小闺女长大,我就告诉她,她妈妈最爱的人是阿爹,哈哈哈……”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酸楚。她怔怔地看着他,满是沧桑的面上那种得意到了极点的憨憨的笑容。秦大王,他如此得意,如此快活,仿佛生命里,从此欢乐无忧,就连战争,也无法遏止。
他轻轻拥着她的肩,烛光下,那截晶莹的小腿,洁白的纤长的足踝,如此动人心魄。他一伸手,就握住了那截柔软,仿佛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心动。
“丫头,你答应我,不要累着了,这仗,我认真打,你就跟着我,好好养身子。来日方长,我们要对付的除了赵德基,还要好好生活。我不希望赵德基灭了,你也倒下了,知道不?”
她轻轻咬着嘴唇,低低嗯了一声,声音低不可闻。
………………………………………………
黎明。
先后派出的几拨探子回来,最有力的报道反而不是来自于岛上,而是陆上:有确切消息回来,朝廷的粮草大军被劫。准确地说,不是被劫,而是被烧毁了。
那一把大火,将刚出淮扬的粮草,烧了个一干二净,如今青黄不接,起码三个月内凑不齐粮草。
这个消息的来源,绝对确切。
秦大王拿着火漆封好的军情——那信封上的字迹,显得那么特别,仿佛是用左手写上去的,隐藏着一种别样的气势。
“丫头,你看,这字好奇怪。”
花溶接过来,仔细地看了几眼,这字体特别凝重,绝对是用左手写出来的,但绝不妨碍它的龙飞凤舞,甚至带着一股浓郁的气质特色——你一看这字体,就知道写字的人胸怀磊落,光明正大。
她一点也没有迟疑:“估算时间,刘琦等粮草快绝了。事不迟疑,今夜便是反攻的最佳时机。”
“好!”
部署是早就安排好的。
二人站在甲板上,看着络绎不绝的船只汇聚。马苏一队,刘武一队,周七周五兄弟一队,林四郎等一队。
秦大王一身重甲,站在甲板上,提着巨大的割鹿刀。陆文龙就在他身边,拿着双枪。他看着母亲背负的弓箭,这么久了,第一次见到母亲的神情如此良好。
花溶见他东张西望,显然是在羡慕那些独自领军的将领。
“文龙,等你再熟悉一些日子,你就可以独自领军了。”
陆文龙心痒难熬,如果是陆上,他完全可以冲锋陷阵,可是到了海上,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差了一截。
秦大王看着他们母子,哈哈一笑:“丫头,等这仗打完,我带你们去陆上玩儿。”
花溶微微一笑:“我倒更想早日回落霞岛。”
秦大王一怔,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心里十分欣慰:“好好好,打完仗,我们就回落霞岛。”心里曾有的不安,淡淡的不祥的预感,尽在她这一笑,烟消云散了。
回了落霞岛,便是天长地久的一生了。
火势是从傍晚开始的。
刘琦的大军听得被敌人反攻,偏偏为了节省粮草,连续三日只能吃一顿稀粥吊着性命。刘琦的运筹里,是等着最后反攻,哀兵必胜,不料,秦大王竟然比他想象的来得快得多。
他甚至来不及下令破釜沉舟吃个饱,敌人已经攻上来了。
先来的是一些花花绿绿的单子——众多的小册子,令人眼花缭乱,他根本无暇阻止士兵们去哄抢。士兵们大多不识字,但并不妨碍他们看懂,那是画的——当今天子,和他的两个金人血统的弟弟。
还有帽子——绿色的帽子,绿色的彩纸,令人眼花缭乱。
一名幕僚捡起一份单子,面色大变。
刘琦大声道:“念!”
幕僚只好战战兢兢地念出来:“当今天子,****败德,偏安苟且,重用奸臣,原为阳痿。太后委身金人,生下两子,绿帽高戴,不亦乐乎。赵德基不灭金人,不思复国,反而横征暴敛,杀伐无辜……”
“住口!撕了,把这些东西都烧了……”
幕僚战战兢兢,放眼看去,士兵们都抢着那些绿色的帽子,看着传单上的内容——丑闻如长了翅膀一般蔓延。
真的,他们为之战斗的皇帝陛下,样样罪名属实,用半壁江山换来的太后,早就和金人生了两个儿子。
最厉害的是,传单上说,韦太后生了两个金人儿子,赵德基却阳痿不育,以后,将会传位于金人弟弟。这样,宋国的江山,就会不战而败,落入金人之手。本来,按照金兀术的送礼初衷,是要用两个弟弟威胁丑化赵德基。
章节目录 第654章 逃出生天
可是,花溶和秦大王显然不这么认为,对于宋人的心思,他们把握得最是清楚不过了。他们的传单里,干脆变成了赵德基秘密将两个金人弟弟接回了皇宫,在韦太后的授意下,要秘密收养,以后将登大位。
刘琦气得大呼:“荒唐,真是荒唐……”
可是,一般士兵们,哪里知道荒不荒唐?这里面言之凿凿,怎么看怎么有道理,万一陛下真的传位给金人弟弟,自己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
这一乱,简直敌人未攻,已经先溃不成军了,正在犹豫,敌人的火箭已经开始密集发射。连续多日的干燥,秦大王又早日看好了天色和风向,虽然没有火烧赤壁那么便利,可是,这一场风也够刘琦受的了。
风一吹,火势蔓延,整个岛上立刻被一片大火所封锁蔓延。
亏得是刘琦,临危不乱,他登上最大的船舰,遥遥地,就看见那艘巨大的笨家伙了。一面巨大的旗帜,老远,一个大大的“花”字——这一次,来得那么鲜明。
他完全看得清清楚楚,花——这天下,只有一个人的军队里会升起这样的旗帜——那是岳鹏举的队伍。
他忽然有些恍惚,错觉里,是自己在和岳鹏举交手。
这一下,就乱了心神。
部署再也稳不住阵脚,在敌人绵密的箭簇下,纷纷倒下。
“将军……那个女人果然在秦大王的船上。快抓住她……”是随行的监军太监。
刘琦回过神来,只见己方已经在退守,士兵们不停地溃败,落水,根本没什么斗志。这些张俊部,最善于的就是望风而逃,当己方处于优势时,得意洋洋,但是一旦敌人占据了优势,就稳不住了。
他抽刀斩杀了一名企图溃逃的士兵,大喝一声:“变阵。”
那三千人,是他训练的精锐,立即利索登船。
可是,阵势还来不及摆开,只听得对面的五牙战船上响起震天动地的喊声:“赵德基已经被我们杀死了……狗皇帝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众人看得分明,果然,只见一艘大船上,高高地挂着一个人头,正是皇帝的装扮,高高的冠冕。
刘琦当然是见过赵德基的,但见那头颅,竟然栩栩如生,明知是敌人的计策,也慌了心神,抽刀大喝:“稳定,稳定,陛下绝不会落入敌人之手……陛下正在临安,怎会被敌人捕杀……”
他的呼喝被一支飞来的箭打断,几乎射在他的嘴巴里,幸好他躲闪得快,饶是如此,一枚牙齿也和着血吐了出来。
………………………………
其他人一见陛下的头颅,先前又收到小册子的鼓动和影响,早就军心大乱,此时,再也稳不住阵脚,无论刘琦怎么呼喝都无济于事。
蔓延的大火却越来越激烈,加上混乱的阵型,要逃生,又被包围,只能封闭在出海口。刘琦正要指挥众人退到岛上全力坚守,一队海盗已经从侧翼的山坡上攻下来,居高临下,箭簇如飞蝗一般射来,根本无路可逃。
这队精锐,正是秦大王用了巡洋舰的高点转移出去的。世人都看到那个大家伙,目光全落在这个超级巨无霸的身上,全神贯注着它可能发出的最强大的攻击,不料,它的攻击早已出来了,在攻击之前,已经利用优势送了一千精锐上岛伏击。
刘琦估量过地形,从未想到有人能从哪个悬崖峭壁上来。这里,本是个死路,他对巡洋舰的了解也不够,而且周围的幕僚也给他提不出更好的建议。竟然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
这一千精锐,居高临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身穿重甲,完全是无懈可击。几乎令他想到大金的拐子马,一瞬间,仿佛大金的拐子马附体了。
往岛上退守的官兵立刻被赶下来,如吆喝牲口一般,退得越慢,死得越快。
两相夹击,就连刘琦也扛不住了,他当机立断,就大喊一声“撤”。
士兵们早已乱套了,根本无法有序撤退,刘琦被几十名亲兵簇拥着登上大船,开足了马力就跑。
花溶在船上看得分明,只见那艘官兵最大的航船启程,虽然没有升起刘琦的旗帜,也立即明白,这是刘琦在撤退。
“快,刘琦跑了,他的船上才是主力。”
秦大王毫不迟疑,大喝道:“将所有张俊部署消灭!追上刘琦,干掉刘琦的所有军队!”
这时,已经顾不得他是不是大宋的名将了,你死我活,如果给他留下赵德基的水军,加以培养,而且他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一定会如虎添翼,以后卷土重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秦大王一声令下,巡洋舰已经开出,竟然和花溶一起,亲自去追击刘琦。
再说刘琦狼狈不堪地逃跑,虽然说抢得了先机,可是,一回头,只见那艘巨无霸开来。一名幕僚心惊胆颤:“将军,真不知道秦大王的军力如此厉害……”
刘琦顿足:“我们真是低估了秦大王。”
“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要劳师袭远,如此徒劳无功,反而劳民伤财……”
“不好,秦大王追来了……”
“天啦,这个笨家伙竟然开得如此之快……”
……
你追我赶之间,船已经驶入了红鸭港镇。
当地的居民早已望风而遁。
朝廷的官兵这时已经彻底看到了身后的大船——巡洋舰停在后面,秦大王已经换了三艘大型的五牙战船,自己站在第一艘上,提着割鹿刀,大声呼喝:“务必全歼朝廷狗贼,追杀赵德基……”
“打到临安,活捉赵德基……”
“杀,杀死赵德基……”
“刘琦,你投降吧……哈哈哈……”
……
海盗们一起鼓噪,声音震天。双方的距离一起越来越近,刘琦的军旅生涯从来不曾如此狼狈。
可是,他这艘船上,逃出来不过区区两千人,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在对方的穷追猛打之下,唯有一个念头:马上上岸。
上岸才能逃得生路。
秦大王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海霸王。离开了海水,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心思一定,只下令速速靠岸。但是,一到了停泊,才发现根本不行,秦大王的三艘五牙战船已经形成包围之势,全力围堵。
他这艘船上全是真正的水军精锐,也不过这区区两三千人,看得出来,秦大王竟然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全军覆没,永绝后患。
他紧张地看着岸上,陛下不是在这里驻扎了十万陆军么?
就算是陛下启程回了临安,也不至于将人马全部撤走。对于此次的剿匪,赵德基煞费苦心,安排了水陆两栖,本就是要断绝秦大王的后路,一心杀死秦大王。
但是,配合的陆军呢?
他很快发现不妙,因为红鸭港镇竟然火光冲天,杀声震天,风云突变,仿佛一场巨大的变故,巨大的战争在爆发。
此时爆发战争,无论是什么人,对于朝廷都是极其不利的。
派出的探子偏偏一个也没有回来,显然已经被阻滞在了前方的战场上。
一名幕僚看着冲天的滚滚浓烟,惊呼一声:“将军,不好了,秦大王的人马竟然早已攻占了红鸭港镇……”
刘琦真真气急败坏:“怎么可能?秦大王明明在海上,岂能三头六臂,又跑到陆上去?”
“若不是秦大王,会是谁?红鸭港镇现在是我们的军事粮草重地,如果陆军都失利了,谁还能来接援我们?”
“将军,到底如何?请立即决断。”
……
刘琦第一次面临这样可怕的窘境,一瞬间竟然彻底乱了方寸,只看着对面的船头,巨大的一面“花”字旗帜,一个提着割鹿宝刀的威风凛凛的大汉,甚至拿着小弓,已经开始瞄准自己的女子……
花溶,真的是花溶,赵德基屡次追击却不得的花溶!
岳鹏举的遗孀!
他看着那股浓浓的战火,以及自己的穷途末路。忽然冒出一句:“我真不该来剿匪的!真不该来……”
“将军,为什么?”
“你们知道那个女子是谁?”
“岳鹏举的遗孀!”
众人都啊了一声,大惊失色。
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天啦,这算怎么回事?不是说剿匪么?怎么会剿到她身上了?”
“我看是岳相公附体,冤魂不算,找陛下报仇了……”
……
所有人相顾骇然,均忘了斥责他的大逆不道,如此的绝境之下,难道真是岳鹏举的冤魂杀来,要朝廷军队大败?
不然,陆上的军队是哪里来的?
直到士兵们惊天动地的惨呼声响起,众人才回过神,对面,秦大王等已经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快,立即撤退,能逃跑多少就逃多少……快……”
这是刘琦的军旅生涯里第一次高呼败逃。仿佛是一场名不正言不顺的征战,再也提不起精神,非走不可……
可是,已经迟了一步。
士兵们根本无力抵挡身后的箭簇,如雨点一般,纷纷倒地。
刘琦携了几名幕僚,仓皇上岸,抢得了几匹快马,打马就跑。
身后,杀声震天。
他不禁回头,只见一个女子始终拉弓瞄准自己。
隔着那么近距离的射程——那是昔日岳家军大营里,天下闻名的神箭手——花溶!
他心里一抖,暗暗道:我命休矣!
一勒马,猛打一鞭,可是,想象中的冷箭并没有到来。
他蓦然回首,只见那名女子已经放下了箭簇,望着自己!
她垂下了箭!
终究是大宋一代名将!而且在偷袭的时候,他也曾对自己手下留情!
刘琦,和张俊,秦桧等是完全不同的。刘琦一死,真真无人再去抗金了。
杀手,竟然下不去。
刘琦逃出生天,也不知是喜是悲,纵马就跑。
在身后,是提着割鹿刀登上沙滩的秦大王。
章节目录 第655章 高兴
陆文龙挥舞着双枪,脚一踏上土地,便变得坚韧和勇猛,他兴奋异常:“妈妈,我去追杀那个大将……”
“罢了!”她一挥手。
陆文龙惊问:“为什么不?妈妈,你放心,我一定提了他的人头给你!”
花溶长叹一声:“那个夜晚,他对我手下留情,我也放他一次!”
秦大王看着刘琦留下的那艘大船,哈哈大笑:“也罢,丫头,你放了他也行!刘琦这厮,比那几个鸟人好多了。也算得一个英雄。”
花溶微微一笑,还是秦大王理解自己。
这时,二人的目光也完全落在了红鸭港镇上,冲天的浓烟,沸腾的人马,喊杀声随风若隐若现地冲来。
“妈妈,红鸭港镇是谁在激战?阿爹,你还派人去了红鸭港镇?”
花溶也甚是疑惑,没听说秦大王派了军队去红鸭港镇啊?当时的目标是一心驱逐官军出海,再说,陆上几万大军,要多少人才能赶走?
秦大王的面色慢慢变了:“丫头,你知道,我没有派任何人上岛!”
秦大王的人马,还没有多到可以分散军力和朝廷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