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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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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便听得地动山摇——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在这方圆十里的范围内,仿佛在发生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地震。

秦大王心里一震,忽然想起大漠上遭遇的那支强大的重装甲部队,那支神秘的“拐子马”。此时,拐子马到了宋国?

不,这不是拐子马,是更有威力的重甲骑兵的协同作战。正是运用于人数劣势时的极好良方。

陆文龙也听见了这厮杀声,忽然热血沸腾,毕竟是军人本质,立即就拉了马缰:“阿爹,你听,是江平在攻城……快,我们还能赶得上……”

“不对,你们听这声音……”秦大王屏息凝神,“战斗快要结束了……”

章节目录 第713章 茫然

果然,花溶等静听时,马蹄声正在撤退,是非常凌乱的方向,而且烟尘那么大,疯狂地扬起,也是相反的方向,逐渐地,就小下来了。那个方向,正是江平城里的方向。

然后,是“砰砰砰”……如雷贯耳的闷闷的声音,一声一声,如敲在人的心口。那是巨大的柱子在撞击城门的声音。攻城略地的时候,这种撞击是经常的事情。不一会儿,那撞击声消失,只听得“哗啦”一声,震天价的喊杀声。

显然是飞将军等已经撞开了城门,冲了进去。

花溶的心都跳了起来。拿下江平,就是直捣临安了。现在,赵德基北上的路被封死,前面难逃下海更是无路。他是死到临头了。飞将军这一路气势如虹下去,真的便是赵德基的末日了。

她兴奋得浑身几乎发抖。喃喃自语,但愿只有最后一战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战。幸好不曾离开。纵然不能和他相认,纵然他不是鹏举,就算能亲眼看到赵德基的灭亡,也是天下第一等的喜事了。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激动人心的呢?

她大笑:“文龙,快,我们马上追去,一定还能看到攻城的盛况。快,我们比比谁跑得快……”她一边说,一边就跑。陆文龙赶紧追了上去。秦大王从后面看去,但见她身姿轻盈,如一头灿烂奔驰的小鹿,许多年了,她再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轻盈了。

她却回头,嫣然一笑:“秦尚城,鲁大哥,你们不跑么……”口里说话,也不停下来,疯狂地往城里冲。

二人笑着也大步跟了上去。

江平城里,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城门一破,大片的宋军便开始投降,飞将军一声令下,清剿抵抗的残余,并号令队伍不得入室抢劫,要保持江平的稳定。因此,花溶等靠近的时候,并未看见昔日一旦城破,便鸡飞狗跳,狼烟四起,到处一片火海的惨状。只是城门大开,家家都闭门闭户,并不露面。

众人停下来,站在城门口。但见城门上,已经高高插着一面巨大的旗帜,正是飞将军的令旗,彻底取代了赵德基的大旗。鲁提辖提着碗口粗细的禅杖,门口的侍卫都认识这是他的标志,正要招呼他,他一挥手,让众人退下。

街道上,士兵们正在匆忙地检查突击,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就连秦大王也不得不佩服,自己戎马半生,乱世横行,从未见过如此的战争场面——而且在之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无论是宋军还是金军甚至野人部落里,都没有这样的景象。他忽然问身边的鲁提辖:“你以前在老种经略相公的麾下,见过这般战斗盛况没有?”

鲁提辖哈哈笑着摇头:“不曾。老种经略相公虽然一代雄豪,但是,他的阵容,军纪,也完全做不到这一点。”

秦大王心里一黯,除了岳鹏举,谁也做不到这一点。当年在洞庭水军,他就充分见识过了,四十万大军过境,轻易地平定了杨么的百万之众评判,死伤都算不得惨重,而且,只杀元凶首恶。

乱世,人命比狗还卑贱。能杀一个就少一个。老百姓面对的完全是如狼似虎的大军,金军也好,宋军也罢,谁攻下了城池,谁便是主宰,烧杀攫夺,无恶不作。现在,居然听着一队穿得很整齐,很有亲和力的士兵,正在驰马有条不紊地张贴安民告示。有个别大胆的男人悄悄出来查看,但见安民告示上写的是,飞将军攻城,只杀贪官污吏,分发土地,秋毫无取。早在攻城之前,江平里的人民就得到消息,凡是飞将军所过之处,都是秋毫无犯,不止如此,还烧毁地主,大官僚,王爷等的地契,将土地分封给人民。也正是因此,江平的守军,根本无法调动人民一起坚守,所以才那么快就被攻下来了。

这时,陆文龙忽然大喊起来:“快看,阿爹,是阿爹……”

…………

不止飞将军,就连秦大王,也察觉到了她的转变——再也不是昔日一样,总是不经意地热切地盯着飞将军。甚至陆文龙,也对此转变感到高兴。自己的母亲,终于清醒了,再也没有做出任何不得体的举止了。

绝非昔日那个光着脚丫,跑到男人的屋里,被狼狈赶出来的糊涂的女人了。甚至有时,她的目光接触到飞将军的,也是带着笑意——真正的陌生的笑意,礼貌而客气,平静无波。她的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丈夫,儿子身上,一如其他寻常的女人。

但是也不知为何,越是如此,秦大王越是不安。但觉自己这一生,也没见她如此安静而自然过,仿佛是如此的死心塌地,仿佛,昔日的种种追寻,都已经彻底忘记了。

他端着酒碗喝的时候,发现是空的。正要放下,已经被一只玉手接过去,正是花溶,微笑着,只给他倒了一小碗酒递过来,柔声道:“别喝太多了”。

“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他心情愉快,想起她不喜闻到自己身上太多的酒味,真的就不喝了,当即将酒碗放在一边。

这时,飞将军却喝了大大的一碗。这一天晚上,他不知已经喝了多少碗了。他喝得那么高兴,是那种大战胜利后的彻底的喜悦。就算夹杂了其他的要素,也完全无法阻止这种喜悦,许多年的心愿,就要达成了。

而鲁提辖正在谈笑风生,他是里面真正最开心的一个,正在和飞将军热烈地讨论着如何进军临安的问题。

江南湿热,现在是寒冬天气,赵德基固守,走水路是必然的。现在临安城已经囤积了三十万大军,严防死守,而且都是最最精锐的部队,要拿下,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众人献计献策,讨论得极其热烈。鲁提辖,飞将军,秦大王,各有各的看法,陆文龙虽然只有听的份儿,可是,也听得热血沸腾。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如此“高级别”的军事讨论,在他面前的三人,无一不是半辈子枪林弹雨中滚过来的,每个人都是一方军事奇才。他听得津津有味,偶尔也插嘴一两句,甚至还能说得有几分稚嫩的道理。每每这时,秦大王就会大力地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甚是欣慰。

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秦大王但觉肩头沉甸甸的,原是花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无论多少的英雄热血,无论多少的宏图大计,她都听得累了,太累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如这一场的安眠。

秦大王一侧身,她差点摔倒在地。秦大王猛然惊觉,一下抱住了她,她的身子都没挪动一下,依旧睡得沉沉的。秦大王小声道:“不好意思,连日赶路,她累及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文龙,你也该去休息了。”

陆文龙终究是孩子,早已倦得不行了,得令后,马上就起身走了。

飞将军依旧端着酒碗,又一饮而尽。鲁提辖也是好酒量,二人对着,一碗一碗地喝。再抬起头时,秦大王已经将花溶抱起来。她垂在他的怀里,双手垂下来,睡得沉沉的,如一个小孩子一般。也许是他的身材太高大,而她,实在太纤细了,躺在他的怀里,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份量。

也许,在战争面前,女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份量。飞将军不经意地收回目光,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他的背后,就是一棵高大的白杨树,此时,白杨树的叶子早已掉光了。光秃秃的,粗大的枝桠。但是,看起来和北方的不同,在南方,这种叫做风华树,但是叶子跟白杨的形状是差不多的,只是远较白杨树更加宽阔,茂盛。

旁边就是火堆,那么温暖,头顶的天空却那么冷清。几颗繁星,蛊惑地眨着清冷的眼睛。对面,早已喝醉的鲁提辖,也靠着一棵大树,已经呼呼大睡了。

这就是军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合身而卧,更何况,这生了火堆的广场,地下还铺了一层粗糙的地毯。

身上不冷,心里也不冷,甚至夜空也不冷——只是冷清。就如握着的酒碗,日渐地,已经消除了那种浓郁的酒味带来的炽热。

忽然想起昔日在北方,种家庄的那一片杨树林。那是一个明媚的春天,白杨荫里,牛羊成群,辛勤的庄民们,在地里辛勤的劳作。那野草茂盛,野花盛开的道路上,一个苗条劲装的妙龄女子,那么神气活现地走过,渗青巾帻双环,文武花靴抹绿低,带一张弓,插一壶箭,齿白唇红双眼俊,弯眉入鬓,细腰削肩。那时,她是那么青春,那么充满无穷无尽的活力。就是这一眼,一生都永远烙印在心底,从来从来不曾淡忘过。

那些美好的时光,忽忽之间,竟然只剩下梦一场。

他喃喃地靠着白杨树,倒头就睡,睡梦里,脸上还满是笑容,就如昔日不曾改变过的青葱岁月。

四周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冬日的风呜呜地刮过。

南方的屋子里,燃烧着火盆,十分温暖。花溶躺在床上,一直睡得很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听见外面一片寂静,唯有身边人沉沉的鼾声。

她茫然地坐起来,看着窗外。那是月光,一地冷清的月光,洒在南国的土地上。甚至洒在身边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

慢慢地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自己是谁。大街上零星的声音传来。那是更夫的声音,在提醒“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南方和北方是不一样的,前几天的一场雪,经过几天太阳的照射,早已融化,四周都是枯黄的草根,一些常青的松柏,看不出太过的万物萧条。

章节目录 第714章 做皇帝

然后,还有一些出操的脚步声,那是巡逻的士兵,为了防止一些不法之徒趁火打劫,晚上骚乱,动摇民心,所以,飞将军特意安排了一支巡逻队,满大街地抓捕敢于黑夜里出来捣乱的人们,希望在最短时间内稳定民心,稳定工商业。

花溶在各种嘈杂的声音,彻底地清醒。忽然想起那个人,那一碗一碗的酒。终究还是没有起身。然后,又倒下去,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被赵德基提前在征收两年苛捐杂税弄得苦不堪言的江平人民,终于度过了一个安宁的夜晚。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南方的天空,仿佛迎来了一个暖冬。

城里临时划出的大校场,是出操的声音,匆忙,急促,却有条不紊。

飞将军早已走到军营门口,陪着他的是几名亲随幕僚,大多数都是文臣,他们都是负责起草安民告示之类的。现在正要去查看江平的情况。

江平并不大,只有两条街道。他走过第一条街的时候,看到一路上的人影绰绰。那是花溶。是秦大王和陆文龙陪着她。他们一家人,起得比士兵还早,在大街上走过,尤其是花溶,她具有一种天生和善的力量,不时跟早起的人们打招呼。她穿一身淡灰色的半新不旧的衫子,看起来,只如一个寻常的妇人,唯一不同的是她脸上的那种笑容,她甚至没带弓箭,就那么和颜悦色的,非常简朴地走在街上。许多探头探脑的女子,经历了一夜的惊吓,生怕遭到匪军的奸淫掳掠,但见现在大街上,有漂亮女人如此行走,也安然无恙,一个个地,便开始胆大起来。

一个城市,只要女人胆大了,男人便也不在话下了。快到中午时,大街上就真正熙熙攘攘起来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很快便恢复了昔日的正常的秩序。

这一日,花溶就和儿子一起在街上东转悠,西转悠。就算自己做不了什么,但是,当一个老百姓一般,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到傍晚,召开了一场正式的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是大小军事将领。花溶以秦夫人的身份,也得以旁听。

部署的是如何攻打临安的事情。这是最后一战。临安是赵德基的都城,临安一灭,便相当于赵德基灭亡,其意义非同小可。飞将军自然小心翼翼,手下将领们也都摩拳擦掌。这个时候,花溶想到的却是很关键性的一个问题:为何到如今,那个什么郧王还不露面?

打下临安后,皇帝是谁?

难道真的是飞将军自己做皇帝?

她好生惶惑。已经是两次想到这个问题了,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答案。

飞将军做皇帝好么?自己希望他做皇帝么?她心里忽然一震,其实,他做不做皇帝,岂能是自己希望或者不希望的?他做,总比赵德基做好吧?

众人讨论了许久,花溶忽然开口:“赵德基的兵力虽然多,但是在江南的士兵,这些年已经很少征战,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我军士气不旺,还需要激励一方,才可以出战。”

在座诸人好生诧异,大军一路所向无敌,如何还说士气不旺?简直是旺得不能再旺了才对。就连刘武也微微诧异:“夫人,我军自起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士气正旺,小人认为,正好一鼓作气拿下临安,为何夫人却认为士气不旺?……”

在座诸人,都是刘武一般的看法,唯有飞将军,眉头微微掀了一下。

花溶微微一笑:“我军虽然百战百胜,但是,之前和我们交手的城市,都是远离赵德基统治的。现在赵德基虽然十分昏庸,横征暴敛,但是,毕竟有宋太祖传下来的两三百年基业,赵氏江山,已经深入人心。北方沦陷后,赵德基便是天下公认的赵家天子。这一次,我们要攻打临安,攻到赵氏江山的心脏地带,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众人听得大有道理,的确,以前一路攻城略地,都是从北方杀来。北方沦陷在金兵手里,完全是被赵德基遗弃的地方,再加上有好些年被汉奸刘豫父子经营,刻毒无比,人民早就怨气滔天,所以,这一路打来,人们当然不会为赵德基效命,都是望风归顺。尽管飞将军这几年已经树立了很好的口碑,风声席卷大江南北,可是,毕竟,这江南是不同的。

赵德基经营江南多年,而且江南是许多逃亡的北方人民组成。这些人扎根后,已经根深蒂固地认可赵德基的统治了,现在遭到攻打,会如何呢?

大家都看着花溶,希望她说下去。

花溶这才道:“我们要攻打临安,就要先扭转江南人民的观念。我想,要不要做一个誓师动员呢?”

飞将军下意识地接口:“的确有必要。我倒想起成汤。”

花溶点点头:“对,那就是汤誓。我们也可以效仿。”

他二人一问一答,在座诸人倒是十之**根本不知道“汤誓”是什么东西。

飞将军这才慢慢地向他们解释。相传当年商汤伐夏桀,夏桀继承祖先大禹的威风,夏朝四百年基业,深入民心,各国拥戴。商汤怕讨伐引起民心的反抗,便在出征之前,召集了全军将士,由商汤亲自上阵,把讨伐夏桀的原因,向全军做了个通报披露,大大地数说了夏桀暴虐人民的罪状。商汤说,夏桀宠爱妹喜,酒池肉林,大兴土木,酷刑炮烙,民不聊生。夏桀说,自己就如天上的太阳,永远都不会消亡,人民就指着太阳骂,你这个太阳为什么不早点消亡?我们情愿跟你一起灭亡。所以,人民痛恨夏桀入骨,商汤才不得不起兵替人民除去这个祸国殃民的贼。如果成汤不顺从天意把夏桀除掉,就是违背天意,天帝将降罪与成汤。而如果将士们不奋勇作战,成汤和天帝,也会重重地惩罚将士。相反,只要奋勇作战的,便会得到重重的赏赐。全军将士,被这一番又拉又打,又劝又吓的誓师动员所彻底折服。这番言论,便是传了千百年的赫赫有名的“汤誓。”

秦大王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听得飞将军这般解释,又见花溶说出的话,飞将军说出的话,唯有他二人才知道,仿佛是心有灵犀,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距离。反而是自己和其他人一样,都只有面面相觑的份儿,心里竟然颇不是滋味。

但是,花溶只说了这几句话,便不再开口了。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眼帘也微微合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直到散会,她都没有再说一言半句。

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到了战略战术的讨论上,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神情。除了秦大王。在那么热烈的讨论里,他总是不经意地看到她的神情,发现她一直神情都很疲倦,只是每当飞将军说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总是有一种很微妙的认真。就算她不看着飞将军,他也能察觉的那种认真。但是,也许这只是他的一种错觉,因为花溶连眼皮都没跳一下。

就如一个人滋生了疑心,无论见到什么都是怀疑。但觉只要和飞将军坐在一起,便会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气场——就如当初在应天府的军营的时候,他一走进,便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忽然那么愤怒,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正面承认飞将军就是岳鹏举?

为什么从飞将军本人,到鲁提辖,再到花溶……每一个人都是在遮遮掩掩的。飞将军,他如果真是岳鹏举,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得比自己更加苍老?真真是岂有此理!天下岂有这等的怪事?

他一再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愤怒,但是,其心情的灰恶,就更是可想而知。

这一场会议十分热烈,直到半夜才散会。秦大王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深深地煎熬。终于散会了,花溶起身,秦大王跟在她身边,人群都在退去,在阴影处,他下意识地便紧紧拉住了她的手。

但觉手心里传来的温暖,是她的反手相握,态度是那么自然,而又温存。他心里的愤怒,终于淡了一点,拉着她就回了房间。那是江平城的飞将军临时大营里的一栋院子。这里以前曾是当地知府的衙门,现在战败,知府逃窜了,就正好做了大元帅府邸。所以,条件较之栎阳镇的军营不知好了多少倍。

秦大王一家人住一栋单独的小院落,陆文龙住在了楼下。楼上的一间大房间,专门归秦大王夫妻。大卧室侧面是联通的书房,估计是什么幕僚文士住过的,里面许多文书。估计飞将军在叫人安排房间的时候也是衡量过的,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妥善的安排。

花溶进去,在烛光下坐下,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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