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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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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我把你当朋友的。”

“呵呵,我本来不跟汉儿做朋友的,但你不同。”

花溶又拿出一块银子:“扎合,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吧……”

扎合见她求自己帮忙,将银子在手里抛一下,又还给她,喜滋滋道:“小哥儿,我今天赢了不少钱,不要你的钱了。哈哈哈,我自从认识你后,就转运啦……”

花溶见他推辞,情知不是作伪,也不再坚持,二人到了僻静处,花溶才低声道:“扎合,你想不想娶亲?”

他为难地挫挫手:“我没钱做聘礼……”

“我给你准备好一切聘礼,你只等着做新郎就行了。”

扎合不敢相信竟然有这等好事,饶是他素朴,也追问道:“我这是娶谁?”

“娶洗衣院的邢皇后……”

自从见了昔日的邢王妃今日的邢皇后的悲惨遭遇,虽然不能马上将其救出火海,但花溶还是想竭力让她先脱离那个魔窟。

许配低层金人,是金人侮辱宋国妇女的手段之一,甚至一个打铁的老头儿,就可以用10两银子换得八个妻妾,而且究其身份,都是昔日赵氏皇族的郡主千金之类的。

目前看来,如果能让扎合先娶了邢皇后,带出洗衣院,总要方便行事一些。

扎合其实对邢皇后并无什么兴趣,只出于人的本能,年龄大了,要成家立业,听得花溶愿意主动资助他娶妻,撮撮手:“小哥儿,你待我这样好,我真不知该怎么感激你……”

花溶拍拍他的肩:“不用!哈哈,谁叫我跟你投缘呢。”

扎合更是激动:“好好好,等‘射柳节’之后,我就带钱去洗衣院赎了邢皇后做老婆,哈哈哈,能娶赵德基的皇后,也算不错了。小哥儿,多谢你,明日我来叫你……”

“好的。”

布置好一切,花溶才回到驿馆,暗影里,张弦和刘淇一左一右跟在身后。

她会意地点点头,在门口停下,三人一起进了驿馆。

刚进去,就见宇文虚中满面焦虑地迎上来,低声道:“你去哪里了?刚刚大太子派人来,请我们明天要一个不少地去参观射柳节……”

她点点头,想起金兀术的“合作计划”,就说:“宇文大人,除了请观礼,金国方面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安排?”

宇文虚中摇摇头:“没有其他了。”

她着意观察宇文虚中的脸色,竟然发现一丝尴尬和犹豫悄然而逝,心里一凛,情知宇文虚中一定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宇文虚中是此行的代表团长,一切由他做主,花溶也不敢过多过问,此刻,心里不禁对赵德基的识人目光又多一层担忧——

为什么他重用的,寄予厚望的,老是一些不堪重任的人?

又或许是大宋智勇双全有气节的官员本来就很少,或者说根本就找不出来?

她不敢再追问,正要告辞,却听得宇文虚中低声道:“岳夫人,明天你……”

她立刻道:“我也本来面目出现。”

宇文虚中吃了一惊,花溶自有打算,也没跟他多说,各自回屋休息。

正文 第143章 请安

燕京城南。

此时,这片广袤而平整的土地已经被布置成一个巨大的球场,周围人山人海。

四周是成片成片的柳树,鹅黄的新叶垂下,跟南朝的垂柳依依不同,这北方的柳枝,少了几分柔媚,多了几分劲健,观赏性其实并不强。

整个球场分成了四大区域。南面而坐的是金国贵族,除了当今狼主,其他重要贵族几乎全部到齐,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自己从宋国掳掠回来的宠妾。宗翰居中而坐,神情十分倨傲,八名美姬侍立一旁,精心服侍他。在他的两侧,依次是宗望、盖天大王宗贤、金兀术、谷神等元帅级别的贵族。

而东面是原来的契丹降将和汉人降将,也带着家属,十分扰攘。

最令人注目的是北面一群人——一男的剃头辫发,女的辫发盘头,身穿各色的左衽羊裘,男的衣装窄小,女的衣装肥大。这群人,竟然是宋国的“二圣”和一众皇妃公主。

而大宋使节团的座位安排在西面,跟宋国君臣遥遥相对。

原来,这个座位也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显然是要宋国时节目睹“二圣”如何“北面为奴”。

宇文虚中是老臣,一下看懂这层含义,老脸涨红,一直监视在使者团的一名金官一挥手,他获准率领几名要员去向故主行礼,立刻奔过去,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臣宇文虚中叩见太上官家、官家……”

此时的宋徽宗,从28年大富大贵到现在的阶下囚,已经头发稀疏花白,神情麻木,扶起宇文虚中:“宇文大人不必多礼,老拙已不敢称官家……”

众人都跪下行礼,大宋这干俘虏这时才明白,使节团的到来,自己等人,终于有了南归的希望。

花溶和一群低等随从一起留下混在扰攘的人群里,不想去演绎这场“两眼泪汪汪”的君臣戏码。她甚至觉得很奇怪,放眼看去,依偎在金人怀里端茶倒水的奴婢侍妾,不是“二圣”的妻妾就是二人的女儿、姐妹、侄女宗族……这“二圣”怎么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且无动于衷?怎么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们,那些女子又岂有今日?

忽然觉得背后目光灼灼,她蓦然回头,只见金兀术一身新装,骑着乌骓马缓缓走过,一看到她的目光,立刻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

在他的身后,武乞迈牵着一匹马——金塞斯!

……

金兀术一身崭新的马装,马尾一般的黑发用了一顶金冠束住,神气活现,绕场一周。金国民风彪悍,立刻引起周围女子一阵喝彩声。

花溶冷眼瞧他志得意满的样子,心想,这人真是爱现。再一眼看去,更是惊讶,只见几名女子迎着金兀术下马,其中二人竟然是天薇公主和秦桧之妻王君华。

如此,对金兀术的恶感又增几分,这哪里是“射柳节”,而是羞辱大宋君臣的“示威节”!

她再看北面的“二圣”,果然,他们根本没往这边看,只顾着“君臣叙话”,一个个神情都很麻木。

她忽然想起“行尸走肉”这个词语,这群人,又岂不是苟且偷生的行尸走肉?

可是,显然,一切的羞辱才刚刚开始。

宋徽宗等君臣见礼方毕,一抬头,只见一个大肚的妇人蹒跚而来,在她身后,跟着一名趾高气昂的老女真士兵。

妇人左衽盘发,满脸憔悴和羞愧。

宋徽宗一愣,一众嫔妃也愣住了。

韦氏满面泪水地跪下去:“奴参见官家,奴罪该万死……”

韦氏!

“昏德公”的妃子,当今大宋天子的生母韦太后——竟然怀着金人的骨血去给“皇帝前夫”请安。

韦氏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可是,却又不敢大声地哭,只一味抽泣,双肩耸动。

再是麻木,一众宋俘也纷纷移开目光,不忍再看。

宋徽宗赶紧亲手扶起她,也泪流满面:“韦娘子不必多礼,是老拙愧对你……老拙愧对你啊……”

一边伫立的金军老兵耀武扬威道:“你说见一面就走,现在见到了,该走了吧……”

其实,韦氏并非是自己要来,而是被他强行拉来,如今又被他当众羞辱,再也忍不住,哀哀痛哭起来。

老兵冷哼一声,拉了韦氏就走。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花溶坐在一边,气得浑身颤抖,一转眼,只见上面金兀术的笑脸,那种得意洋洋,胜利者的肆意猖獗——羞辱!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是他和那一群卑鄙无耻的金人一起安排好,早就安排好的!

可怜赵氏官家还一再叮嘱自己要隐瞒太后的“丑事”——这又如何能瞒得住?

与其说这是太后的丑事,不如说是两个昏君,是赵德基自己,是千千万万大宋男人的耻辱!

四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丈夫。

花溶颓然闭上眼睛,再也看不下去。

站在她旁边的扎合见她双手紧握,咯咯直响,奇怪道:“小哥儿……”

花溶强笑一声:“没事……”

事实上,扎合今天一直都在奇怪,今天的这位“小哥儿”跟昨日太不一样了,虽然依旧是一身劲装,但她的脸色再也不是黄疸病人一般,仿佛洗了脸,将脸上揭掉了一层“皮”。

一路上,几乎从第一面起,扎合一直都在偷偷观察她,总觉得这“小哥儿”很不对劲,她的眼睛太明亮,嘴唇太红润,眉毛太清秀,手太柔软……哪有男人这样的?

这日天气晴好,扎合此时偷偷看去,只见春日的阳光照在她的面上,有种晶莹剔透的莹白。绕是粗豪单纯如扎合,也觉得这个“汉儿男子”好生怪异。

他心里很是不安,并非因为她坐在宋国使节团的末座随从,而是她的样子,她的举止——难道汉儿的男子都是这样么?可为什么使节团的其他汉人不是这样?

因此,他不曾走开,一直跟在她身边,也不知是想明白或者发现什么。他小心翼翼地,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下意识地想讨好这个“汉儿”,殷切道:“你不舒服么?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什么都不需要。”

花溶哪有心思注意他的神情?只看看周围的张弦和刘淇二人,也不知这场盛会究竟还有什么花样等着一干宋人。

这时,宗翰等人已经排队,按照顺位入座,一阵女真的十分聒噪的乐曲之后,照例行礼。使节团按照礼仪行礼还没有什么,可是,接着就是宋徽宗等俘虏的行礼,一个个跪在地上:“臣赵佶谢大太子、二太子、四太子恩典……”

花溶在后面,看着跪下的“二圣”!

中原多少仁人志士,多少热血男儿正在苦战,准备着热烈的口号“迎回二圣”!

这样的二人,迎回去做甚么!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自己惨死的族人,都是拜这个昏君所赐,不止自己花家,由于他的昏庸,他整个的赵氏宗族,都被他“株连”了!

报应,这就是天道循环?

可是,为什么轮到异族人这样的****?

为什么轮到淮扬百万民众陪着他们一起魂飞魄散?

她站在一边,自始至终不曾跟“二圣”面对,甚至不想跟他们讲哪怕一句话。在这一点上,她是完全毫无保留地支持赵德基的——决不能让这两个昏君再回去争权夺利。

行礼完毕,先是一群女真女子出来歌舞,然后,“射柳”比赛就要开始了。

球场两边各自插上了柳枝四十条,各长三四尺。每条柳枝都有数寸削去树皮,露出白杆;白杆下系上五颜六色的手帕。按照射柳的规则,能射断柳枝白干,又能借助者为上;射断而不能接住者为中;射中而不能断枝,或射中、射断青枝者为下。按照往日,奖品很简单,优胜者得敬酒一杯,其次得蜜糖水一杯,而失败者罚白水一杯。但这次却不同,优胜者不但可以得到一名大宋美女,更需得宋徽宗亲自敬酒。

此时,吉时已到。只见两队女真骑士分列而出。以金兀术为首的四十一名女真骑士,都全身重甲,头戴厚重的铁兜盔,只露出双目,骑着战马。一名骑士擎着一面三角形绣白日的黑旗为前导,其他四十人一手握弓,一手执无羽月牙横镞箭,绕场缓行三圈。

待一切礼仪做足,由位高权重的宗望亲自擂鼓,金兀术第一个飞马绕场一圈。他有心卖弄,看准一条系紫色手帕的柳枝,弯弓射去,箭簇立刻削断柳枝的白杆。他飞马前驰,用手接住落下的柳枝,然后将乌骓马减速,到观众之前,摘下兜盔,手舞柳枝致意;立刻赢得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宋俘那边,宋徽宗亲自站起来示意,鼓掌,但脸上却看不出有多少喜色,对于这样示威性的表演,除了强行压制恐惧,又还能如何?

金兀术拿着柳枝已经一路策马缓行过来,沿途,许多女真族的女子拿着采下的弱柳和野花扔在他身上,落了一头一脸。

他在宋国的使节团座位处停下,宇文虚中立刻捧了一杯酒行礼:“四太子神勇。”

他满不在乎地一笑,却盯着花溶,只见她并未看自己,却在和扎合不知在说什么。他很是恼怒,故意的,她是故意的,故意不以为然。

无论自己风光也好,成败也罢,她都装着看不见。

他悻悻地走到她面前,她依旧和扎合说什么,而扎合,那个潦倒的女真兵,微微弯腰,很是小心在意,仿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听从的份,无比的小心翼翼。

他想起扎合的话:“他是个好汉儿,跟其他汉儿不一样……”

正文 第144章 使节

再从眼角的余光看去,竟然见到扎合不知从哪里先给她拿了一碗热汤来。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有人对她这样?连女真族的男子也不例外?

他自然不知道是花溶用银子收买了扎合,更是郁闷,可是,这种情形又不能停留,路过她身边时,她自始自终也不曾抬头。

直到金兀术走远,花溶才抬头,这时看去,远远地,只见一个金人装束的少女跃马而出,她二十来岁年龄,身材高挑健美,鹅蛋行的脸孔,很是漂亮,有着异族女子健壮中少有的秀丽。

她骑一匹白马,看样子是一匹名马,这时,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扎合也激动的大喊一声:“耶律观音,草原的第一美人……”

他喊完这一声,忽然低头看身边的这个“汉儿”,也不知是不是那么明媚的阳光的缘故,但觉这“汉儿”面上如罩了一层艳丽的光芒,不可逼视。

众人的呼喊声里,只见耶律观音拿着一束花球抛向金兀术,也不知是她手劲不足还是其他原因,只见金兀术一侧头,花球竟然掉在了地上。众人“哎呀”一声,正在遗憾,却见花球刚要坠地时,金兀术翻身下马,竟然稳稳接住了花球。

这次才是存心卖弄。

扎合激动道:“四太子身手真好。还有耶律观音,她是降将耶律大人的千金,是草原著名的美人,据说,今天四太子要跟她定亲啦……”

花溶一笑,原来这个女子就是金兀术要定亲的对象。果然如此,也算英雄美人,免得他再对自己念念不忘。

她这一笑,扎合又忍不住呆了一下,忽然道:“小哥儿,你比耶律观音还美得多……”

这话一出口,他立刻觉得不妥,但见花溶皱了皱眉,立刻道:“小哥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

他退后一步,看看耶律观音,又看看花溶,再也说不出话来。

金兀术十分得意,情不自禁地,又遥遥地往花溶的方向看来,但见她还是在和扎合不知聊着什么,而且面带笑容。扎合的那态度,他看了就来气,一直弯腰低头,仿佛在伺候一个女王!

他忿忿的!

她凭什么在金国的土地上,被金国男子如此殷切伺候?莫非那个扎合知道她是女子?可是,看样子又不像,像扎合这样的粗鲁男子,是根本不可能得知是女子还如此小心谨慎的。

他回到座位上坐下,这时,耶律观音也回到了后面的座位上,他随手扔掉花球,耶律观音往这边看来,一怔,顺着他的视线,只见他正看着汉人使节团的方向,也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

接着轮到余下的三十九名骑士逐一表演。虽然都是金兀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但最后只有十一名为上,十三名为中,十五名为下。

接下来,是中间的休息时间,宴席开始,稍作休息,就该轮到宗翰一队表演。

这时,场地上走出了十二名契丹和女真女子组成的乐队,分别手持洞箫、笛子、筝、笙、琵琶、箜篌、鼓等乐器,开始演奏。

花溶虽听出是唐音,但具体所指却不清楚,又听得一会儿,只听得背后一句汉语:“此是亡辽之乐,原为后晋所传……”

她也不回头,身后,金兀术已经离去。

她情知金兀术海上败亡后,此时自己到了金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嘲笑自己,也不做声,只心下恻然,又看看对面昔日风流倜傥如今头发花白的亡国天子,只想,也真是天道循环,朝代更替,报应不爽。

菜一道一道的上来,花溶原本以为又是可怕的肥猪肉大盘子,不料这次“射柳节”完全是依照亡辽的契丹风俗进食。

四名契丹侍女先捧上两大银盆的骆驼乳糜,用大勺盛在一个个玉碗里,分送到各个食案。

按照契丹人的待客,一般是先汤后茶,因为今日盛会,所以就用昂贵的骆驼乳汁代替了汤。

接着,又是八名契丹童男,用银鼎和玉盏进酒,又捧出了一个个红漆木盘,盘子里分别盛了熊肉、貉、野鸡、野兔、小鹿、大雁等各色野味。这些野味做法也很考究,有些是腊肉,有些是带汁水的烹饪鲜肉,称为“濡肉”,一律按照北人的习惯用小刀切成正方形,然后用玉蝶分送到各个食案。

花溶喝一口这塞北的酒,虽然味道不太醇,可是各种各样的野味,却是以前从未品尝过的,而且味道都非常鲜明,别有特色。

大家正吃得津津有味时,忽见居中的宗翰站起来,举着酒杯,大声道:“这些都是亡辽的美味佳肴,所用的食器,全是当初辽国皇宫的遗物,煞是精致,如今全归大金所有。各位尽兴……”

随后,他身边的一名汉儿,便将他的话大声翻译一遍,众人都听懂了,一个个不由得面面相觑,油然而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却又敢怒不敢言,满桌的佳肴顿时变成了石块,哽在咽喉。

紧接着,上菜的人全部换成了汉服的女子。这次来的是一批又一批的蜜渍油炸茶食,出场的人有四十个之多。

花溶一看盘子,竟然全是有着大宋皇宫府库字样的贡品。

亡辽,亡宋!

一致的命运。

当一名女子向花溶桌上端来一盘茶食时,立在一边的扎合低声道:“这位也是宋室公主,从洗衣院出来的……”

原来,这些女子竟然全是原来赵宋的宗姬、族姬、宗妇、族妇和宫女。

这时,宗翰又朗声道:“南朝女子善曲调,光饮酒无乐曲也不尽兴,有请金国辽国的美女为我们歌一曲……”

他话音一落,只见他旁边贵族群里的一位女子大大方方站起来,正是耶律观音,她走到宗望面前,笑道:“且待我和赵五姐姐为你们唱一曲……”

茂德公主排行五,此时,她已经不是称她为公主,而是直接叫她的姓名,显然已经是认得的。

花溶看着对面的茂德公主,只见她一副女真贵族女子的打扮,显然宗望待她不坏,她心里暗想,茂德这是唱还是不唱?

只见茂德羞涩地站起来,也不敢拒绝,已经被耶律观音拉近了中间,找了两个竹板,做打节拍之用。

耶律观音先唱了一曲契丹的小曲,很是泼辣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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