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如刘家寺金营的搏命,就如茫茫大海上的舍身——所换来的,唯有她的背影,和跟其他男人的“送入洞房”!
他下意识地伸手进怀里,如昔日许多次做过的动作,可是,怀里空空的,再也没有了那张年庚婚贴——没有了,早已碎成破片,如心一般,化为灰烬了。
恨意和****,交织着,仿佛在心脏弹奏一曲爱的葬礼。
他本是海盗,只知道看中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可是,得不到呢?
得不到就抢!
抢不到呢?
抢不到就毁灭,如此,方能开始新的生活。
他下意识地提提手里的大刀,沉甸甸的,重38斤,是他多年相伴的武器。此刻,他想,这把刀在异国的土地上,第一个饮血的人会是谁?
……………………………………………………
这一日,艳阳高照,纵然在这北方,也明显感觉到天气转暖。
延寿寺是原辽国燕京外的名寺,规模宏大,有几百间屋子。因为射柳节观礼,宋徽宗等一行战俘,全部被迁徙到这里。
尽管延寿寺很大,但因为住了一千八百多人,还是显得十分拥挤。射柳节的前几天,金国方面提供的饮食还相对充足,但随后,供给就越来越贫瘠,宋俘们食不果腹,加之天气转热,拥挤不堪,病菌流行,很快,便有大量老弱死去。而居住在延寿寺北边的女子情况更是不妙。几百女子拥挤在几十间屋子里,全是原来宋国的王妃、宗姬、命妇等等,射柳节上,金国男子大多集中涌来,于是,这些女子,十之**便沦为娼妓。以前赫赫有名的一间名寺,半壁已经成了金国的另一个“洗衣院”。
宋徽宗得知这些情况,心情更是糟糠透顶。
这一日上午,他和乔贵妃对坐,夫妻二人,早已白发苍苍,就连昔日风姿绰约的乔贵妃也红颜不再,整个人如一憔悴老妪。
门外,一人进来,辫发左衽,跪下叩头行礼:“臣秦桧叩见太上陛下。”
宋徽宗见他一身金人装束,行的却是汉礼,忽然醒悟过来,急忙伸手扶起他:“不必多礼,老拙已是阶下囚,休得再称官家。秦状元,你如今在大金身居何职?”
秦桧说:“蒙四太子提携,臣如今升参谋军事。”
其实,在这之前,秦桧纯粹是金国的一个牧羊牧马弼马温,不过,金兀术有心利用他,近日要王君华给他封了一个女真的官长,非常低级,秦桧学了点女真话,又为提高自己的身价,便将这官职按照汉语,自己翻译成“参谋军事”。
宋徽宗说:“原来如此,秦参谋,请容老拙还礼。”他说完,深深地作揖,秦桧急忙跪下:“太上陛下折杀小臣,臣本是宋臣,不忘宋德……”他说完,又跪下深深叩头,泪流满面。
宋徽宗以前对这个状元郎印象并不深刻,但这次见他这番言行,心里对他极有好感,心想,秦桧虽然暂时屈从金人,却不忘故主,真是难得。
宋徽宗居在延寿寺,本是等待着宋国使节团带来好消息,可是一连几天,宇文虚中等人跟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下落。他情知估计又是被金人扣押了起来,仓惶地,急忙问秦桧:“秦参谋在外面,可知大宋使节团的消息?”
秦桧说:“臣今日来叩见太上,正是因为此事……”他压低声音,“臣跟随四太子,听得金国现在大体分为两派,主和主战,分歧很大,这次使节团被大太子扣押,大太子性悍,不得不小心行事……”
宋徽宗说:“既是如此,老拙就修书一封,转交四太子。”
“是。”
宋徽宗命人取了笔墨,提笔要写,却又放下,长叹一声:“老拙在此,久已疏于笔墨,秦状元才思敏捷,不妨替老拙行文……”
秦桧也不推辞,提笔就写。他状元出身,揣摩着宋徽宗的心境和语气,写出来,宋徽宗一看,真是恰到好处,十分满意:“秦状元真是好文采,老拙甚为满意。”
他当即另外用纸,将秦桧的草稿抄写一遍,用的正是他那著名的瘦金体。
秦桧取了宋徽宗手书,正要离开,宋徽宗拉着他的手说:“秦参谋此去,请尽心劝谕大金的元帅们。老拙若能南归,必不忘记这番大恩,自当重谢。”
秦桧苦笑着:“臣虽在四太子麾下,可是不过一卑贱小吏,仆役般为人使唤。臣与臣妻,日思夜想,渴望叶落归根,魂归故里。只求太上陛下南归后,得以重金赎回臣,臣就感恩不尽了……”他边说,边用手擦了擦眼泪,更令宋徽宗觉得他忠诚可靠,急忙说,“若得归还,老拙誓不相负,必令当今九哥重用于秦参谋……”
九哥自然就是赵德基,宋徽宗此时在北方日久,也用排行,热情地称呼自己的儿子。
秦桧告辞出去,下了延寿寺,又走过一里路,早有王君华等在那里,见了他,立刻道:“事情如何了?”
秦桧急忙将宋徽宗的手书递给她:“夫人,拿到了……”
王君华一把拉过来:“你此番出力,四太子重重有赏……”
秦桧大喜:“四太子要召见我?”
王君华白他一眼:“跟我走吧。”
秦桧跟在她后面,但见她打扮得十分妖娆,此时天气微微转暖,便如金国女子一般,袒露着半边肩膀,白酥腻滑的。
秦桧见她如此,叹道:“你又这样去见四太子……”
王君华眼睛一瞪:“老鬼,若不是老娘如此,你焉得有今日?四太子即将送你一场泼天的富贵,你还敢有贰心?”
她厌恶地闻着一股秦桧身上牛羊马粪的味道,更是鄙夷,快步走在前面,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二人来到金兀术府邸,王君华轻车熟路领了秦桧进去。
金兀术坐在椅子上,看了秦桧带回来的手书,笑道:“如此甚好。”
秦桧小心翼翼地跪拜:“四太子有何差遣?”
“哈哈,本太子要下一局大棋……”
“哦?”
“也许这局棋要下几十年。不急,慢慢来,哈哈哈……”
王君华谄媚道:“四太子雄才大略,必有远虑,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为四太子效命。”
金兀术见她今天打扮得分外妖娆,一截雪白的膀子露在外面。王君华自来金国后,因为善于逢迎,并未吃什么苦头,又加上跟着金兀术,很是自得,容貌保养得比在宋国时还要好。
金兀术平素对她其实并无太大兴趣,可是,此刻见到她谄媚而那么明显地逢迎的表情,又见一边的秦桧颇不自在,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胜利者的骄傲和自豪。
战争,打败敌人,夺取他们的财富和女人,搂着敌人的女人,真是最大的惬意。
他看看秦桧,心里一动:“秦桧,你是宋国状元?宋国以什么为重?”
“回四太子,礼义廉耻……”
“礼义廉耻?”金兀术哈哈大笑,一把拉过王君华,手一用劲,撕掉了她肩膀上的一截衣服,整个臂膀连着**就呈现在了二人面前。
秦桧面上一红,王君华却毫不惊惶地依偎在金兀术胸前,娇声笑道:“四太子……”
金兀术捏着她的**,大笑:“你夫妻二人是否一生效忠于我?”
王君华咯咯笑道:“四太子但有吩咐,奴无不依从。”
金兀术的目光看向秦桧,秦桧急忙移开,只听王君华娇喝一声:“老鬼,你敢违逆四太子?要不是四太子,你早已命丧黄泉……”
秦桧只好行一个女真礼:“小人誓死效忠四太子。”
金兀术哈哈哈狂笑一声,将王君华推开一点,傲慢道:“你先除去衣衫,今日好生服侍本太子……”
“是。”
王君华娇媚地应着,竟然真的麻利地脱去衣衫。她已经几次在金兀术面前脱衣服侍,一切都很自如,现在,虽然多了丈夫在身边,也不以为意,很快,她就全身****,一身雪白的肉站在原地,娇笑着,又替金兀术宽衣解带,极尽侍奉之能事。
秦桧一直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一点也不敢吭声。
正文 第153章 邢皇后
金兀术的衣服脱到一半,见秦桧毕恭毕敬地依旧站在原地,忽然很是无趣,又觉得很是好玩,将一件衣服兜头扔到他面前,哈哈大笑:“本太子今天没有兴致,王氏,你好好服侍你丈夫吧……”
王君华此时已经是****焚身,恨不得当场行淫,哪里忍得住,娇声拉住他:“四太子……”
金兀术一用力,将她推到秦桧怀里:“你且让秦状元乐乐……”
哈哈哈笑着,也不看二人眼神,转身出去了。边走边想,南人如此寡廉鲜耻,难怪会亡国,心里却又觉得开心,自己要下的这步长棋,真算是找对人了。
射柳节后的球场,经历了一场击球比赛,已经冷清下来,各地的来客逐渐散去。
一行人穿着紧身的红色绣衣从球场上下来,正是宗翰、宗望、宗隽、宗贤、金兀术、谷神等等金国皇族男子。
宗翰大声道:“今日方才尽兴,大家可以尽情宴饮。”
然后,大家随着进了一顶巨大的帐篷,这顶帐篷属于宗翰所有,他不喜原燕京的石头房子,总是喜欢住进随身的帐篷,随时射猎。
此时,帐篷里陈列了八张案几,由宗翰做东,宴请南征大帅,也算是今年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高级军事会议。
老狼主死后,金国势力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宗翰、谷神等为首。宗翰虽然是女真第一太子,但他并非老狼主的儿子,而是老狼主的堂兄之子。当年,他的父亲和老狼主一起起兵,统一女真各部后,为了扩展,就将皇位让给了老狼主。
老狼主继位后,对宗翰等十分器重。他原本以为,老狼主驾崩后,自己有继位的机会,没想到老狼主传位给了亲兄弟,而不是他这个堂侄子。
而另一派,则是以宗望为首的老狼主之子。但里面斗争最激烈的是金兀术,宗望则性子相对平和,总是起着居中调停的角色,因此,宗翰也会多少看他三分面子。
宗翰的宴请,完全是依照女真的风俗,案几上陈列各种女真的美食,其中,每人桌上都有一大盘猪肉盘子。女真贵族一向嗜吃这种肥猪肉,裹着葱卷,众人大吃大喝一阵,宗翰才放下酒樽,大声道:“此次宴请各位,是商议对宋的态度和宋俘的去留问题,大家有何看法?”
宗望先开口:“如今赵德基已经登基,宋俘的去留并不那么重要,而且留在金国也不是办法,不如分批次先放回一部分……”
宗望宠爱茂德公主,被她夜夜在枕头边上哭泣哀求,便答应她,找机会放她父兄南归。
“那倒不忙。赵德基如今已经站稳脚跟,我们再攻,将付出很大代价,不妨先行和议,以两河为界,让宋国多纳绢帛和岁币,如此,方可保证我大金富裕昌盛……”
谷神听得此言,大力摇头:“不行,昏德公不能放。对宋的战争也一定要进行……”
宗望甚是不悦,就说:“既然双方争执不下,不如奏请狼主裁决……”
宗翰不以为然大声道:“不须!自家便可议定。当初起兵时,我的阿爹将皇位让给老狼主。十多年征战,夺得辽宋江山,自家也有大半功劳,对宋的和战,我自可主张,不需狼主定议。”
此时,尚是金建国之初,这十几年又忙于战争,国内的礼仪文化还是一片空白,处于原始的阶段,女真贵族和皇族之间尊卑的界限并不是那么严格,宗翰以另一派的首领自居,提到父亲将皇位让给老狼主的往事,便是隐隐地和现今的狼主分庭抗礼。
宗望等见他如此藐视狼主,虽然气愤,但他们不如汉人那样,说得出一套君君臣臣的大道理,因此,也只得作罢。
金兀术见宗望微怒,大笑一声,站起来:“我有话说。灭宋,我一直是赞成的,而且,对宋的战争,决不能停止……”
宗翰虽然一直厌恶他文绉绉的,一派酸相,但金兀术一直主战的观点却深合他心意,还是耐着性子:“兀术,你又有甚么看法?”
“攻宋,最好得讲究策略,如何为大金谋取最大的利益。我们应该下一局棋,布一个局,把眼光放远一点。二哥说得对,如今,赵德基已经登基,留着宋俘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不妨将一部分俘虏放回去……”
“放哪些回去?”
“昏德公和一众尚未许配金人的女子都可以回去。只需留下重昏侯。按照南人的礼仪,自来,弟不与兄争,若是赵德基敢不乖乖听话,我们随时可以扶植重昏侯做傀儡登基,以在北方对抗他……”
宗翰点头:“大有道理。”
宗望也深以为然,他受不过茂德公主夜夜求情,如今,她的父亲能南归,至于兄长能不能回去就无关紧要了,对她也算有个交代了。
他转向兀术:“四弟,你说下一局棋,这棋如何下法?”
“得派一个信得过的汉官,两边协调,一切,按照金国的旨意行事。”
“却去哪里找这样一个可靠之人?”
“我有一个现成的。”
“谁?”
“原大宋状元秦桧。”
小店门口。
扎合紧张地走来走去,怀里揣着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好一会儿,他见门口,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子走来,他认得那双眼睛——无论怎么伪装,那双眼睛是不变的。
他欣喜地迎上去:“小哥儿……”
花溶急忙道:“如何?能赎回邢皇后么?”
“能。他们叫我马上就去。我来是想问你,赎回之后,怎么办呢?”
花溶自然并非是真想邢皇后嫁给他,只求有个脱身的机会,见他问起,立刻道:“你赎回她后,将她带去城北的一间屋子,我在那里等你。”
她说了地址,扎合兴高采烈地答应下来:“你等着,我傍晚就带她来见你。”
日落西山。
这是燕京城北的一座僻静小屋,是张弦等人早就找好的。按照花溶的计划,暂时就让邢皇后住在这里,和扎合夫妻相称,再寻机脱身。
她怕邢皇后为难,早早地遣开了张弦等,只自己一人等候。
晚风吹起时,她听得一阵哨声,是扎合吹的那种军营男子喜欢的艳曲小调。她探出头,果然见到扎合跟一个女子一起往这边走来。
近了,正是邢皇后,此时,她穿一身女真女子的粗麻衣衫,整个人瘦得只剩一张皮包骨头,双眼流露,毫无神采,看着扎合,又看看这屋子,再转眼看面前的女子时,才微微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扎合见花溶已经恢复女子衣衫,很是高兴,搓着手:“小哥儿,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多谢,扎合,你先出去一下,我跟邢皇后说几句话。”
“好的。我去寻点吃的回来,小哥儿,你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扎合一离开,花溶才拉了邢皇后进门,关好门窗,行一礼:“花溶见过皇后娘娘……”
邢皇后本是见过花溶的,此时方认出她,只觉恍若隔世,但眼神里并无多少惊喜,十分麻木:“姑娘,请不要这样叫我……”
邢皇后一直在洗衣院里遭受屈辱,虽然也猜得丈夫已经登基,可是,并不知道他已经遥册自己为“皇后”。
花溶见她形貌憔悴,如行尸走肉一般,比韦太后的情况严重得多,很是心酸,缓缓说:“花溶是奉官家的旨意来救援娘娘,官家****不忘娘娘,登基后,册封娘娘为皇后……”
其实,赵德基此行主要在于救母,根本没有怎么提到过邢皇后,花溶为安慰她,提起她的求生意志,故意这样说的。
果然,邢皇后黯淡的眼神浮起一丝光彩,开口,声音干干的:“果真?官家果真一直惦记着臣妾?”
“千真万确!他思念娘娘,宁愿让后位虚悬,也一直不曾册封其他女子……”
邢皇后“哦”一声:“那你?”
花溶微微一笑:“娘娘,花溶早已嫁给大宋宣抚使岳鹏举为妻。幸得官家信任,才出使金国,为官家效命,但求能够救得娘娘南归……”
邢皇后昏暗的面容上,这时才真正浮现起一丝深深的笑容,如此一笑,她皮包骨头的面上,眼眶深陷,皮都皱在一起,往日的雍容华贵完全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骷髅。
这笑比哭还惨痛,花溶看不下去,也觉得眼睛干涩,只扶住她:“娘娘,我去给你弄点吃喝的来……”
花溶倒一杯团茶,虽然粗陋,但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
邢皇后捧着热气腾腾的茶,喝一口,终于品尝到故国的滋味,再也不是金人的带着骚味的马奶,眼泪从干涸的眼眶里滚下来,怔怔道:“只是,不知我婆婆,太后她……”
花溶勉强道:“太后尚安好,娘娘不必挂念。”
“太后在哪里?”
花溶不得不实话实说:“太后嫁给了一金国男子,如今已身怀六甲……”
邢皇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又一滴泪水滚在茶杯里,缓缓地从头上取下一支钗来,递给花溶:“岳夫人,奴两次蒙你援手,只恨当初在开封不听你劝告,没有及时离开。如今,后悔无益……”
她住口不语,花溶开解道:“娘娘且放宽心……”
她惨然一笑:“奴在洗衣院里,受尽折辱,浑身是病,以残破之躯,怎敢领皇后殊荣?官家夫妻情深,奴却无福消瘦,岳夫人,他日南归,你可把这支钗转交官家,奴唯一愿望,便是他励精图治,中兴大宋,有朝一日,能够率领大宋军队,消灭虏人,为我报仇雪恨……”
正文 第154章 自行裁决
花溶急道:“娘娘,你万万不可泄气,此钗,你应亲自交给官家。”
邢皇后笑笑,拿着钗,逐渐地,目光变成死灰一般。
花溶见她疲倦,扶起她:“娘娘,你可稍作休息,请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岳夫人,多谢你!你两次危急之中救我,真是无以为报……”
“不用在意,娘娘请放宽心。”
花溶将她扶到床上躺好,夜晚寒冷,又替她盖上金国的那种毡毯,可是,毡毯一挨身,她立刻拂开:“虏人东西,不要……”
她的语调太过惨切,花溶心里很是不安,站在一边,待她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才将毡毯又盖在她身上,慢慢关上门出去了。
过得一个时辰,扎合才拿了一大包东西从外面回来,全是熟的牛羊肉,以及一大壶滚烫的马奶茶。
他见花溶站在门口张望,高兴道:“小哥儿,你饿了没有?”
花溶摇摇头。
他赶紧放下东西,一一摆好,又倒两大碗滚烫的奶茶:“小哥儿,我等着人家熬好奶茶,所以回来晚啦……”
花溶见他兴高采烈,心里微微有点愧疚,低声道:“扎合,我本来说让邢皇后做你妻子,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碰她?”
…………………………………………………………………………
扎合睁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