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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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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合睁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

花溶斟酌一下,才又说:“我的意思是,这个……你,能不能不要跟她做真正的夫妻?也就是说,你不能进她的房间……”

扎合这下总算听懂了,他对那个皮包骨头的女人本来也无甚兴趣,高兴道:“没事。我本来就是替你娶的,你说不做夫妻,就不做夫妻……”

花溶松一口气,又拿出一块银子给他:“扎合,多谢你,以后,我再替你娶一个好女子。”

“小哥儿,不用啦……”

二人说话,花溶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安,起身道:“我去叫她吃饭。你且等着我。”

“好。”

花溶起身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死一般寂静。

她返回来提一盏微弱的马灯,边走边喊:“娘娘,吃饭啦……”

无人应声,她呆住,惨呼一声:“娘娘……”

只见前面,一个倒吊着的身影晃动,原来,邢皇后竟然撕裂床上薄毯,悬梁自尽了。

她的惨叫惊动了扎合,扎合跑进来,二人顾不得害怕,一起解下邢皇后,只见邢皇后面色青紫,双眼大睁,早已绝了呼吸,浑身冰凉。

花溶呆呆跌坐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奴命薄,有愧天子厚爱!金钗一支,为我报仇雪恨!

邢皇后,在南归机会到来的时候,却如此果决地了结了备受摧残的躯体。

花溶再也忍不住,伏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扎合第一次目睹这种惨况,也惊得呆在一边,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扶她:“小哥儿,小哥儿……”

他的手刚一接触到花溶的肩,花溶忽然抬起头,发疯一般打开他的手:“滚开,畜生,你们这些魔鬼,该死的金狗,番贼,虏人……你们比魔鬼还恶毒……”

扎合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怔怔地缩回手,再也不敢碰她。

过得一会儿,见她伏在邢皇后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又忍不住伸手去拉她:“小哥儿,小哥儿,你节哀顺变……”

花溶擦干眼泪站起来,拿一块大的被子覆盖住邢皇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扎合见她不再发怒,也不再辱骂自己,心里不知怎地也有几分凄凉,小心翼翼道:“小哥儿,我替你料理吧。”

她也没做声,扎合正要伸手去揭开覆盖物,她忽然厉声道:“住手!”

扎合吓得后退一步。

邢皇后临死之前,连女真人的毯子都不愿意盖,又怎情愿让女真的男子替她下葬?

扎合见她依旧满面泪痕,目光中流露出的那种深沉的恨意,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自认识花溶以来,虽然不过十几天,可是,当她是“男子”时,慷慨豪迈,是女子时,温和善良,美丽大方,从不知道,她竟然有这样的眼神。

他心里害怕,又明白她是因为邢皇后之死才这样,隐隐明白,正是女真人欢欣鼓舞的那场灭宋战争,才导致了这样的惨剧。

战争,竟然令花溶这般美好的女子,也会露出这样可怕的眼神。

扎合不敢看她的眼睛,又后退一步,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小小声道:“小哥儿……我,我没有去过宋国……没有去宋国作战过……”

花溶没有理他,走到门边,用力吹了一声口哨。

过得一会儿,暗处,张弦和刘淇等人走来,急匆匆道:“皇后娘娘到了没有?”

话没说完,但见花溶满脸泪痕,一转眼,只见邢皇后的尸体伏在地上。

二人皆惨然,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邢皇后的尸体第二天就被掩埋了,虽是扎合出面,却按照汉人的风俗,他听从花溶的吩咐,找了一匹生绢替邢皇后裹身,入土埋葬。

丧事完毕,已是黄昏,帮忙的女真人都已散去。

扎合回到那座临时的小屋,见花溶正要出门,低声道:“小哥儿……”

花溶神色十分冷淡,淡淡道:“扎合,我走了。”

“你去哪里?”

她不答。

扎合忽然意识到,这个美丽的女子,以前要自己帮她娶邢皇后,现在邢皇后死了,就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

他心里一阵慌乱,又小声道:“小哥儿,你要去哪里?”

她没有回答。

扎合忍不住,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声音更小了:“小哥儿,对不起……”

花溶停下脚步。

“小哥儿,我不会害你,我真的绝不会害你,小哥儿……”

花溶回头,淡淡道:“扎合,谢谢你这些日子帮我。我要走了……”

他心里慌乱,忽然意识到,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急忙道:“你去哪里?你要回大宋么?”

“暂时还不会。”

他松一口气:“以后我还能再跟你见面不?”

她淡淡地,什么也没有说,前面,张弦等人等着她,一见她出来,三人就往前走了。

扎合一个人站在门口,看遥远的天空,刚刚经历了一场葬礼,又经过了这些天朝夕相处的友好,此时,方第一次体会到生命中的一种无奈。

可是,他没法表述这种心情,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只简单地喃喃自语:“我又没有去攻打过宋国,为什么要怪我呢?”

金兀术的府邸。

刚一入夜,便张灯结彩,仿佛在办一场喜事。

王君华颐指气使地指挥着满屋子的仆役小厮洒扫、准备佳肴,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南朝的风俗在准备。

她并不知道四太子今晚会宴请谁,但看四太子郑重其事地吩咐,便丝毫也不敢怠慢。她不知从何时起,早已对金兀术死心塌地,哪怕是他叫她跪下舔他的脚趾,也会毫不犹豫地甘之如饴。

最令她奇怪的是,四太子吩咐收拾的一个院子,里面的陈设全部是宋国风俗,紫色的屏风,灰色的地毯,窗明几净,陈列一屋子的古籍。

而衣柜里,全是从开封的战利品里拿出来的整箱整箱的绫罗绣衣。这些衣服全部出自宫廷,是皇后贵妃的新衣,就连王君华为状元妻,以前也不曾见过如此精美华贵的衣服。

她拿起一件,忍不住在胸口比划一阵,但想起四太子那天见自己穿汉服时的叱喝,不敢造次,又放回去。心里却忍不住越来越妒忌愤恨,这是谁要住进来?

难道是耶律观音?

可耶律观音是契丹人啊?

难道是花溶?

可花溶自从射柳节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她甚至以为是和宇文虚中等一起被宗翰扣押了。

她暗暗道:“但愿上天保佑,最好被大太子将那贱人扣押,再也不要出来。”

收拾好一切,她看门口铺开一卷长长的红色的地毯,又见金兀术走出来,更是惊疑,因为四太子竟然穿着一身汉服。

她从未见金兀术如此,媚笑一声,上前行礼,娇声道:“四太子,一切都收拾好了……”

“好,就等贵客上门了,你等可要小心服侍,一点也不能疏忽。”他说完,又补充一声,“今晚,你和秦参谋一起作陪。”

她大喜,自己和秦桧也能作陪?

四太子请客,自己也是座上宾了?

要知道,座上宾和侍女是大有区别的,再受宠爱也是使女,但一旦列席,就是身份地位的改变了。

她又惊又喜,连声说:“四太子的贵客,奴绝不敢怠慢。”

她一叠连声地答应着,又去看厨房的准备,生怕有一丝半点的不洁,以免令四太子发怒。

金兀术一直在屋子里踱步,四处看看,很是自得。忽听得门口一声通报:“岳夫人到了……”

他急忙迎出去,门口,花溶站立,身后跟着张弦和刘淇。

他厌恶“岳夫人”这个名字,更厌恶张弦和刘淇二人,因为一看到他们,总是想起岳鹏举,仿佛岳鹏举站在自己身边。

他正要开口赶二人,却一怔,只见花溶双眼红肿,眼神里燃烧着一种愤怒的火焰。花溶因何痛哭?又因何愤怒?在他的情报里,宗翰只软禁宇文虚中等人,并无其他坏消息,甚至,经过协议,宗望的一再调停,宋徽宗等人还有了南归的希望,她不是应该高兴么?

花溶将心底愤怒的火焰强行压下来,淡淡道:“四太子何故宴请?”

他强笑一声,可还是无法继续端着客套,小声道:“花溶,这是怎么了?”

花溶没有回答,径直走进去。

刚坐下,却见一个一身罗襦的女子款款进来,体态丰盈,长脸秀丽,形如辽国寺庙里的观音,正是号称第一美女的耶律观音。

正文 第155章 暗涌

不止花溶意外,就连心内正以女主人自居自喜的王君华也愣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转头看金兀术,却见金兀术已经坐到主人位上,笑着举起酒杯,先自饮了一口。

这场盛宴并非是他心血来潮,他有两个目的,一是笼络秦桧夫妻,既然定下由他们做“棋子”,待秦桧的态度,便比以前客气了两分;更有一个目的,是向花溶暗地表明,自己并未娶正妻,耶律观音不过是第二娘子。

她要做正妻!如果她一直争着非要做正妻,那就做正妻好了,虽然他本人认为,做第几娘子其实并无关系,主要是看自己喜欢谁。

可是,既然她要坚持,那就由她好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换了一身汉服。甚至旁边陈列了一队演奏的女使,是拿着琵琶的旧时宋国宫女。

乡音乡曲,女真名菜,这已经是盛宴的最高规格了,他四处看看,觉得非常满意,而且万无一失。

唯耶律观音和王君华两两相望,又同时移开目光,看向花溶,却见她独自坐下,旁若无人,身后跟着她的两名侍卫。

这个女人好大气派,竟敢公然带着两名佩刀侍卫赴宴。

王君华和耶律观音同时惊讶,又同时坐下,谁都不愿先打破僵局。

花溶心里冷笑一声,金兀术这是做什么?

正疑惑时,却见对面的案几上,王君华和一个男子挨着坐下。她虽然早已知道秦桧此人,但从未见面,不由得多看几眼。

金兀术哈哈一笑:“本太子先介绍一下,花溶,这是你宋国前状元秦桧秦参谋……”

他前一句是宋国官衔后一句是金国官衔,不伦不类,可花溶却顾不得这些,不由得多看秦桧几眼,原来,这个形貌猥琐的男人就是秦桧!

秦桧一礼,十分谦和:“见过岳夫人……”

她淡淡地应一声,心想,秦桧怎么成了金兀术的座上客?

秦桧初见故人,又见她才貌双全,射柳节上那般身手,敢于讥讽宗翰的勇气,心里怀着几分畏惧,见她态度冷淡,也不敢再多说。

花溶只看一眼金兀术,这厮居然同时宴请秦桧夫妇,他的未过门的娘子萧观音和自己,这是想干什么?

众人也互相打量一眼,都觉得奇怪,尤其是秦桧夫妻,很是难堪,可很快王君华就高兴起来,自己竟然和耶律观音一起被宴请,这岂不是表明自己和她的身份一般?

只是花溶也在这里,她又算什么呢?

金兀术微笑着举起酒杯:“今日宴请各位,并无它意,只是本太子喜好南朝文化和风物,趁着春日晴好,与各位叙叙诗话……”

秦桧早已知道这金四太子附庸风雅,他是状元出身,饱读诗书,如此作陪自然不在话下,又见金兀术一身汉装,颇有谦和之意,心里隐隐有些得意,更有些激动,四太子说的泼天的富贵,也许,真的有望实现。耶律观音是契丹人,文化层次略高于金人,也平静地坐在一边,只待金兀术唱和。

这也是她第一次和金兀术近距离相处,但见昔日印象里狂野的金人,换了身汉服,如风流公子哥儿一般。她暗暗惊异,心里又不禁暗喜,本来,对于做第二娘子是不甘心的,此时,见他如此,心里的不甘,便又去掉了几分。

她打量王君华,但见她虽挨着秦桧,可双目却胡乱地瞟向金兀术,带着一种难言的媚态。跟金兀术议亲后,她就曾多方打听金兀术的家眷情况,金兀术的生母早已去世,家里有十几名侍妾;征宋后,带回来两个宋女,天薇公主和王君华。其中,又数王君华最得宠爱,只要金兀术不在的时候,常常隐隐以府邸的女主人自居。

可以说,还没跟王君华正式见面,她心里已经对王君华产生了一种极度的厌恶感,此时一见面,恶感更是迅速加深。

她再看花溶,但见花溶坐在南面,她是辽国人,也从宋国风俗,知道除了主人位,便是南面为尊。她见花溶双眼红肿,想起她当日射柳节上的飒爽英姿,隐隐觉得奇怪,只见她淡淡地坐在座位上,端着酒杯,自斟自饮,仿佛旁若无人一般。

但是,她的这种观察尚未继续下去,只听得金兀术一声:“上菜。”

然后,菜便陆续开出。

第一道草,正是女真第一名菜:猪肉盘子。

大块大块的精肥猪肉被装在精美的大盘子里,每一块精挑细选,肥得仿佛看一眼就能掉下一层油水来,上面插着春日采下的野生香葱,绿色和白色对比,倒也显得好看。

金兀术先夹一筷,津津有味地吃下去,笑道:“这是我大金招待贵客的第一名菜,各位请慢用。”

秦桧夫妇赶紧夹了几块肥肉,也装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金兀术问:“秦参谋,肉盘子其味如何?”

秦桧满脸堆笑,还来不及回答,王君华早已抢先娇声说:“这肉盘子真是中原从未有过的美味佳肴,自家夫妻委实感激四太子的盛情厚意,否则,一生也尝试不了这样的人间美味……”

耶律观音看着她谄媚的笑脸,那种女人才会明白的眼里的毫不掩饰的勾引逢迎,忽然大怒,想起自己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是他金兀术早已定下的第二娘子,凭什么这个女人在此如此明目张胆讨好卖乖?

她看看金兀术,终究不敢当场发怒,只鄙夷不屑地瞥一眼王君华。王君华也扫到她鄙夷的目光,心里愤怒,心想,你也是降将之女,又不是正妻,得意什么?

金兀术对王君华的回答似乎甚是满意,又转向耶律观音。耶律观音见到这肉盘子就恶心,但她跟随父亲在金国已经三四年,知道这道菜在金国宴席上的重要性,便也礼貌性地用筷子夹了一块肥肉放在碟子里,咬一口。

金兀术笑道:“第二娘子,味道如何?”

耶律观音甚是愤怒,环顾屋子,这金府并无女主人,自己却无端成了第二娘子,而金兀术这声“第二娘子”又带了极大的侮辱之意,显是丝毫也不将自己放在眼底。

她面露难色,却听得王君华娇声道:“第二娘子,莫非不喜肉盘子?”

王君华这声“第二娘子”,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挑衅了,耶律观音是个聪明人,也不当众发怒,只说:“多谢四太子赐宴,肉盘子很好……”

金兀术点点头,不再看她吃不吃,目光这才落在花溶身上。

但见她的桌上,肉盘子放在居中的位置,她也非常礼貌的,夹了一筷放在碟子里。王君华一直在偷偷看她,注意到她其实连尝都没尝,立刻意识到她其实根本吃不下这个东西。

金兀术笑道:“怎么?不喜猪肉盘子?”

王君华对宋人的态度一直很轻慢,加上知道宇文虚中等被扣押,认定花溶也不过是一俘虏的命运,她妒恨之下,有心给花溶难堪,咯咯笑着催促道:“姑娘何不品尝一下这极限美味?”

金兀术见其他两个女人都吃了,这一刻,不知怎的,非看到她吃不可,也说:“快吃,把这盘吃完……”

花溶淡淡道:“四太子,多有抱歉,本人一闻到野葱和肥猪肉的味道就要呕吐……”

金兀术涨红了脸,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藐视自己!女真的上等名菜,她竟然要“呕吐”!

所有人等愣了一下,心里捏了一把汗。

花溶冷笑一声,金兀术今日的宴请比鸿门宴还厉害,是名副其实的“羞辱宴”!自己乃大宋使节团使节,按照当时的礼仪,绝无可能如此安排“宴请”。

将自己和他的仆役秦桧夫妻和他的暖床侍妾耶律观音并排一起。这是要给自己一个无形的屈辱,表明,自己和王君华一般,也不过是他的玩物,迟早是他的暖床工具。

私人可以不论身份,但使节代表的是一个国家。尤其,邢皇后的死哽塞在心,早已悲痛迷了心窍,心里本来已经稍微淡去的对金兀术的那种痛恨又卷土重来,甚至远远超过了当初他在海上下令射杀自己的时候。

那时,他是身不由己,是敌我矛盾。战场容不得一切私情。

现在,他还是耀武扬威,百般显摆,高高在上,折辱众人。

士可杀不可辱,有些人永远也不明白,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花溶……”

邢皇后的大睁的双眼,死不瞑目的屈辱,她忽然有种可怕的直觉,也许,自己也会这样丧生异国。

太后救不出,皇后救不出,然后,赔上自己的性命——甚至清白!

这念头令她如遭雷击,怎能在异国的土地上,遭受非人的屈辱,悲惨死去?

怎能让“岳夫人”这个名号,蒙上一丝尘垢?

质本洁来还洁去。

金兀术,其实比最可怕的魔鬼还可怕,甚至,比宗翰还可怕。

金兀术,原来是披着羊皮的一头狼。

她见金兀术目光愤怒,干脆倒扣了肉盘子,看他待要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金兀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挑衅,仿佛是尊严和权威的沦丧。他强忍着怒气,气得跟当初扎合被拒绝一般,想要揪住她的衣领,强行灌下去。

可是,他终究不如扎合质朴冲动,只沉声说:“你这是故意给本太子难堪?”

她忽然一伸手,将一大盘肥猪肉拂到地上,大块的肉溅起来,碟子碎成片,一片正飞到对面王君华的身上,打得她的腿一阵生疼。

金兀术见她竟敢当众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勃然大怒,扬手道:“再送一个肉盘子……”

正文 第156章 又成了敌人

一名侍女飞快地又端上来一个肉盘子,放在花溶案几上。

侍女小心翼翼,叉手站在一边,竟然是天薇公主。

今日的侍女安排,全是王君华负责的,四太子府仆役成群,本来不需要天薇露面,可是,她为了显示自己在太子府的地位,想跟耶律观音一较高下,便故意指使一干侍妾,以表明自己受宠的程度。

宋国公主为侍女,侍奉金人妻妾。

此时,天薇也认出了花溶,急切地,想要探听父兄的消息,却不敢出声,怯怯地看着她,又怕她触怒金兀术,遭遇毒手,声音低如蚊蚋:“姑娘,你还是吃一点吧……”

雪白的肥肉,绿色的大葱,挑衅地竖立在面前。

金兀术冷笑一声:“花溶,这是我女真的待客习俗!今日,你吃不下这个肉盘子,就休想走出这道大门……”

“哦?金兀术,你今日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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