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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仆役。也因此,身上金银,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步,而且上京不比燕京,在灵芝未到手之前,他们根本不敢大规模抢劫,怕暴露身份。有钱能使鬼推磨,五钱难倒英雄汉,纵然是巧言令色,八面玲珑的马苏,精通金国风物人情,无钱,也不能长期呆下去了。
秦大王自然不顾这些,听说可以行动了,立刻接过地图一看,这一看,就乐了。四太子“府”,根本算不得什么“府邸”,并无多少复杂设计,甚至不如一般汉人大地主的庄园,也是女真立国不久,又是游牧民族之故。
为免于人多失手,他只带了马苏,留下刘武和扎合接应,二人趁着夜黑风高,这一晚,直闯四太子府。
这一晚,金兀术和耶律观音都不在。金兀术是被蒲鲁虎请去密谋喝酒,已经二日不归,耶律观音则是去赴另一女真贵妇的宴请,也要第二日才会回来。
秦大王等人按着地址闯进去,抓了耶律观音的一名侍女,一番追问,侍女却根本说不出来,灵芝藏在那里。耶律观音心机重,生怕自己婚前珠胎暗结的风声走漏,日常侍女服侍都是精挑细选,唯一两个心腹侍女,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事情。
当下,马苏和秦大王齐动手,将耶律观音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却连灵芝的影子也看不到。四太子府虽不很大,但要满屋子地自行寻找这株灵芝,显然不可行。二人打晕了几名侍女,又悄然潜伏到四太子的书房一阵乱翻,却依旧不得其所。
陆文龙已经病了三两日也不好,金兀术这些日子又天天在外面议事,甚至彻夜不归。乳娘藏着一把草药,但被耶律观音天天盯着,根本不敢替孩子煎服。
这一日,她看小公子危险,心疼难忍,再也顾不得耶律观音的雌威,趁她出去赴宴,便悄悄将草药自行煎好,混在米粥里,喂给孩子。
正喂得一碗,只听得外面的两名看守,无风自动,倒了下去。她惊叫一声,还未出口,以被一名持刀男子一把扼住咽喉,用的是女真话:“敢出声,要你狗命……”
乳娘见是女真男子闯进来,非常害怕,以为是耶律观音派人暗杀,吓得颤声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喝了一碗粥,勉强醒来的孩子,忽然坐起身喊:“乳娘,乳娘……阿爹……”
持刀的马苏不由得一惊,这孩子竟然说的一口汉语。他扼住乳娘的手腕不禁放松了力道,门外暗处的秦大王也一惊,他悄然闪身出来,只见孩子四五岁模样,忽然坐起身,只嘶喊:“爹爹,爹爹……”
秦大王一把上前抱住他,问乳娘:“这是四太子的儿子?”
乳娘拼命点头,不能言语。
四太子附庸风雅,汉语说得地道,他的儿子能说汉语也不稀奇。秦大王不料一上门居然遇到金兀术的儿子,大喜,立即抱了小孩儿,小孩儿晕沉沉地,早已睡过去,倒也不吵不闹,秦大王挟起就走,乳娘却跪下哭喊:“小公子早已生病了,大爷,你们饶了他吧……”
病了?难怪这么烫。
秦大王看一眼马苏,马苏示意,立刻胁迫了乳娘:“你乖乖跟我们走,若敢出声,立刻杀了你。”
众人从女墙翻出去,乳娘是南方女子,哪有这等本领?秦大王拎住她,一把扔下去,乳娘跌在地上,几乎晕过去,醒来哎呦一声,说的就是汉语。秦大王很是奇怪,这金兀术的儿子和乳娘,如何都说汉话?
他来不及多问,立刻将二人带到早已准备好的僻静小屋。
屋里点着一只蜡烛,乳娘早已摔得头破血流,一见这几个凶神恶煞,立刻伏地跪下,情急之下,立刻说:“大爷们饶命……”
这一句,已经完全是汉话了。
秦大王就说:“你等是四太子府的什么人?”
他也说的地道汉话,乳娘一惊,抬头看他,先问:“好汉,您是汉人?奴也是汉人……是靖康大难时,沦亡金国的……”
秦大王不理她,厉声说:“这孩子是四太子的儿子?”
乳娘叩头哭泣说:“是,是四太子的儿子……老身是他的乳母……”
马苏见她害怕,又听她也不过是宋俘之一只是四太子的仆妇,便放缓了声音:“你且不必害怕,自家们不会杀你,只拿了这孩子,想向四太子换取一点东西……”
他边说,边伸手从孩子所戴的帽子下取下一串珠子,这一细看,才发现孩子全身上下,穿戴不坏,完全是女真贵族孩童的装扮。
乳娘听出这伙人是要绑架勒索,惊得面无人色,只磕头如捣蒜:“各位大爷,饶了小公子吧,小公子已经很可怜了,病了又得不到医治……”
“四太子干么比治自家儿子?”
“大爷有所不知,四太子新娶耶律娘子,将这孩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他早死,哪里会医治他?”
秦大王怒道:“那厮****,竟敢如此狠毒?”
“她****在府邸作威作福,自家又坏了四太子的骨血,是以四太子对她千依百顺。可怜我这小公子,生母早丧,若在四太子府,迟早会被耶律娘子整死……”
秦大王哂笑一声:“四太子的骨血?金兀术那个死乌龟,哈哈哈……”
立刻意识到,金兀术是被耶律观音那****欺瞒得团团转,这一想,真是比自家作弄金兀术更得意,哈哈哈,看金兀术这绿帽子戴得真是美滋滋的,那就不妨让他再多戴一些日子。
乳娘见这伙人全是汉人的伪装,她心念一动,要抱住小公子的性命,便说:“大爷们饶命,这孩子其实并非四太子的儿子……”
“啊?”
“这是南朝陆登陆大人的骨血……”
秦大王和马苏,不禁面面相觑。
陆登夫妻自杀殉国,名满天下,尤其是陆登的妻子,被四太子立碑表彰其贞洁烈妇,那些寻找花溶的日子,满世界奔跑,他也是听过的。
秦大王半信半疑,不禁看一眼床上的孩子,又看乳娘:“此事当真?”
“当真!”
秦大王伸手摇醒床上的孩子,忽然叫一声:“陆文龙……”
小孩儿居然应一声。然后揉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并不怕他,只问:“阿爹呢?阿爹呢?”
秦大王怒道:“谁是你阿爹?你这是认贼作父……”
乳娘见秦大王发怒,急忙跪下:“大爷息怒,小孩儿甚么也不懂得。”
“金兀术待你们可好?”
“自从随四太子来金国,四太子待这孩子,真真算得视如己出,只是耶律娘子上门后,瞒上欺下,又得四太子宠爱,便时常欺侮孩子,病了也不得医治……只要她在一天,小公子就没得好日子过。若是不久她再生下四太子的亲骨血,小公子就更是……”她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秦大王怒道:“耶律观音这贱妇,倒要好生整治她一番……”
乳娘见这伙人,不像十恶不赦之徒,顿时大着胆子:“大爷,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小公子……”
“谁耐烦杀你这小屁孩?你且在此好好呆着,自家只问四太子取一件东西。四太子一送来,就送你们回去……也罢,你快去弄点药,服侍你家小公子……”
…………………………………………………………
乳娘大喜,忙叩头道谢。
秦大王忽说:“也罢,如果这孩子真是陆登陆大人之子,自家一定想法保你们平安。如果你敢撒谎欺瞒,以金狗来巧言令色,一定将你这两条命都砍了……”
乳娘急忙跪下:“老身不敢有半句谎言。”
秦大王终究还是不敢太过相信,不过,他见那小孩儿稍微好转,就跳下床,眉梢眼角,跟金兀术实在是没有半分相似。
马苏端详半晌,也说:“这孩儿风神俊秀,绝非女真人种。”
至此,秦大王才算彻底相信,真是陆登之子。
陆文龙得乳娘掺药汁在粥里治疗,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一觉醒来,见自己在这里,很是惊讶,他也不太怯生,小手指着秦大王:“你是谁人,我阿爹呢?我要回家,你们快送我回家……”
秦大王笑一声:“小崽子,以后不许叫什么阿爹,叫金狗……”
小孩见他称呼阿爹为“金狗”,瘪了嘴巴:“你敢骂我阿爹?”说罢,一拳就向秦大王打来。
秦大王捉住他的小拳头,心想,这小兔崽子,居然还向着金兀术那厮鸟。他生平不曾和小孩子相处,但见陆文龙玉雪可爱,现被捉住,不停哭喊,也不知道怎么哄他,灵机一动,就说:“小兔崽子,老子教你打拳,不要哭了……”
陆文龙从他怀里挣脱开去,擦擦眼泪,撅着嘴巴:“我也会打拳。”
“啊?”
“我阿爹教我的,骑马射箭都会。”
“小东西,你还敢吹大气?”
秦大王话没说完,小孩儿一拳就向他揍来,秦大王也不躲闪,哈哈一笑:“小兔崽子,你还晓得先下手为强?来来来,你这三脚猫,老子教你更厉害的……”
这小孩儿天性好动,听得秦大王要教自己功夫,就说:“你没我阿爹厉害,我阿爹是四太子……”
章节目录 第196章 毒妇
“呸,老子一拳就可以打翻你那个鸟阿爹……”秦大王兴致勃勃,不由分说,一把捉住孩子就到外面的空地上,“看好,老子教你什么是拳法……”
他挥舞了大刀,虎虎生风,陆文龙看得有趣,这跟阿爹教自己的骑马射箭完全不一样,兴趣很快来了,直说:“教我,教我……”
秦大王叫他打得几拳,小孩儿活蹦乱跳,满头大汗,不等乳娘把药熬来,已经好了大半,哪里还有点病弱的样子?
乳娘进来,见孩子已经睡着了,只把汤药放在一边,轻轻摇醒他。孩子一醒来,立刻大哭:“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
秦大王见他一心要回家,看来,金兀术那厮对他着实不坏。如此,拿他向金兀术换灵芝,真是不错之事。
他立即吩咐马苏等人好生看护陆文龙,马苏等一来见他聪慧可爱,二来更因着是陆登之子,待他就分外亲厚,小孩儿最初的恐慌一去,很能明白众人是不是待自己好,很快便跟众人熟络起来。
小公子失踪的事情,很快在四太子府闹得鸡犬不宁。
耶律观音赴宴回来的时候,只见仆役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面色惊惶。耶律观音被八名侍女伺候着缓缓走下马车。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形越来越遮掩不住,但她这些日子着意恢复了辽人的宽松装束,稍加遮掩,再加上她权势滔天,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一日,做东的是狼主的宠妾,也是一个宋氏宗族女子,赵柔。赵柔虽只是宗室,并非公主,但她相貌出众,又巧言妩媚,很得狼主欢心,已经生下一个儿子,被封妃,算是宋女在金国最高级别的妃嫔了。
耶律观音深知丈夫和狼主的关系,是以更刻意讨好狼主的宠妾,赵柔也知狼主对金兀术的信任,便对耶律观音格外另眼相看,宴请的女眷,以耶律观音为首,这令耶律观音大为大意,更是在一众贵族女眷里如鱼得水。
她春风得意地回来,一见家里是这个排场,立刻冷下脸子大喝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管家急忙跪下:“夫人息怒,小公子失踪了……”
“啊?”
“小公子被贼人掳去了……小人死罪,看护不周……”
他们明知耶律观音不喜陆文龙,但孩子是四太子的心头肉,如今四太子不在家,自然要立刻向耶律观音回报。
耶律观音听得陆文龙失踪,一惊,立刻明白真是喜从天降的大好事,可是,她丝毫也不表露出来,只急急忙忙说:“是怎么失踪的?”
“小公子和乳娘一起被贼人掳走了……”
“是什么贼人?”
“昨日有人进门乱翻,想盗窃什么东西,找不到,就掳掠了小公子跑了。”
耶律观音也吃惊,什么贼人这么大胆,居然敢上四太子府邸行窃绑架?她急忙问:“可是掉了什么东西?”
“暂时没有发现……”
耶律观音顾不得多问,急急忙忙地回到屋子,这一看,简直气得半死,虽然使女们已经尽力收拾了,可她一眼就看出这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一时怎么恢复得过来?其实她喜欢的好几对花瓶,全被扔在地上砸碎,一看,不少心爱物事也被损毁。
好在藏宝的地方在另一间暗室里,暂时没有被破坏,她一看,才放心不少,可还是怒气冲天,大发雌威:“你们是怎么看家的?太子府白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来人,给我打……”
于是,便从侍妾和侍卫开始,轮流责打。一众侍妾大是不服,但也不敢辩白,耶律观音精明,并非不看对象,只将平素侍寝四太子相对殷勤的几人挑出来,其他的就“宽大为怀”。众侍妾知她妒恨报复,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得流着泪,用藤条互相抽打。
金兀术回来时,四太子府正是噼里啪啦的板子之声。
他皱起眉头,正要发怒,众人急忙又跪下去,还是管家先开口:“四太子,大事不好……”
他将事情一说,金兀术面色大变,抬眼看耶律观音,只见耶律观音泪流满面地坐在座位上,手抚肚子,泣不成声:“这些没用的蠢材,可怜我的孩儿……”
金兀术气急败坏:“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
“小人已经派了几十人出去,但都没有消息。”
“快,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儿子给我找回来。”
金兀术虽然心急如焚,但好歹能沉住气,立刻思忖,究竟是谁掳掠了儿子?他虽然有政敌,但如此在府邸中抢人,在大金国真是罕有之事。正胡思乱想,只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四太子,有一封信是给您的……”
金兀术接过一看,面色大变,忙问:“这是哪里来的?”
“是有人用箭射到太子府门口的,小人们没见到人。”
信封上歪歪斜斜地画着一个四太子的仪仗,金兀术拆开,只见里面却是地地道道的女真文:“四太子阁下,请交出狼主赏赐之千年灵芝,饶你儿子一命。否则,就等着替你儿子收尸……”
信上约定了交灵芝的时间地点,金兀术看得火星直冒,自己从蒲鲁虎手里得到灵芝,知道的人极少,是谁透露出去的?难道是蒲鲁虎的人干的?
他立刻排除了这个可能,心里更是紧张,难道是宗翰等人干的?为了一颗灵芝,他们显然还不至于如此。
他左思右想,也得不出一个结论,耶律观音在一旁见他面色铁青,她不识女真字,小心翼翼说:“四太子,信上说的什么?”
金兀术怒道:“这伙贼人,本太子抓住,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然后转向耶律观音,“把灵芝拿出来……”
耶律观音这才明白,原来贼人是要将千年灵芝换取陆文龙性命。
金兀术不把这灵芝放在眼里,耶律观音却相当上心,她怀孕,想用来自己滋补,或者给自己的儿子滋补;当然,更主要的是,她根本不愿将灵芝拿出来换取陆文龙的性命,见金兀术问起,就哭泣不止:“奴该死,奴保管不严,这灵芝已被盗走了……”
此时,耶律观音的房间一片混乱,尚未完全整理好,金兀术一进来就看到了,现在她如此,虽然恼怒,也并不太过怀疑,只说:“可恨,贼子既然偷走了灵芝,干嘛还要勒索?”
耶律观音只是哭泣:“只怪奴不好推辞赵妃邀请,赴宴迟归,被盗贼取了灵芝,救不得孩儿……”
金兀术异常心烦,又见她如此,怕她伤着肚子里的骨肉,只得好言安慰:“这不是你的错,娘子快快保重身子,待我另想办法。”
耶律观音泪眼婆娑:“唉,奴只担心孩儿,可怜的孩儿……”
金兀术又伤心又愤怒,踱了几步,只想,如何才能救出儿子?
他一面安排人手全城搜索,一面斥退下人,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他夫妻。
耶律观音小心翼翼道:“四太子,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能知道自家有灵芝?而且,孩儿和乳娘一同失踪……”
“你的意思是?”
“四太子不允天薇来上京,她和乳娘早有怨恨,会不会是她们互相勾结,偷偷带走孩儿?”
金兀术摇摇头,天薇和乳娘都是宋人,在上京谁都不认识,何来这么大本事?
耶律观音边哭边说:“奴家有罪……”
“娘子何罪?”
“日前孩儿生病,乳娘不知拿了甚肮脏黑水喂他,奴思我大金国生病都是找巫医,生怕这老****害了孩儿,便不允她喂药。难不成,她怀恨在心,偷了灵芝?”
耶律观音这话本是漏洞百出,但金兀术只道她妇道人家见识短浅,而且金国不用药,自古亦然,耶律观音此举合情合理。他一转念,倒觉得乳娘为了小公子,倒真有可能铤而走险取得灵芝治病。
时人无知,以为灵芝是什么仙丹妙药,但伤寒一类小病,根本用不着。
金兀术左思右想,没得个结论,只怕,明日真交不出灵芝,若是被贼人砍了儿子,那可怎生是好?
他气恼地自去休息,待他一走,耶律观音关好房门,立刻叫来贴身侍女,低声嘱咐:“你且把这灵芝藏好,万万不可泄露丝毫消息。”
侍女依言而去,耶律观音这才松一口气,仰躺在床上,摸摸肚子,心说:“儿子,妈妈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那个小杂种,死就死了……”
这一夜,金兀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出去打探消息的仆役没有丝毫线索;而灵芝,又没有下文。拿这灵芝换儿子性命,他本是千肯万肯的,毕竟,这两年,已经和儿子有了深厚的感情,完全视为己出,一想到儿子生死未卜,总是揪心。
他干脆坐起身,来到书房。
这书房,可谓金国第一的“南朝风格书房”,里面全是他喜欢的书籍。他拿起桌上一本王安石文集,翻开,上面又是花溶那句:“请善待天薇公主”。
他心里更是懊恼,只觉得自从燕京回到上京后,没一件顺心的事情。先是儿子生病,然后儿子被绑架,宗翰等一策划又复出,自己要攻战的提议又不得狼主支持……虽暂时和蒲鲁虎结为一党,但谁知道蒲鲁虎是能不能扶得起的阿斗?
天薇虽然胆小怯弱,但照顾孩子,比乳娘还细心,心里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应该带了天薇。可是,现在儿子被绑架,懊悔也无用。他越看那行字,越是心烦,一怒,干脆抬手将那一页撕下
章节目录 第197章 抢夺
第二日午时,在约定的地点。
金兀术精选了一百名黑衣甲士,这些人全是一等一的弓弩手。他将弓箭手部署好,藏在密林,自己如约只带两名侍卫亲自前去,他艺高人胆大,来到城外僻静的这片树林,此时,方是正午,只觉周围冷冷清清。
一名侍卫将匣子放在指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