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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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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头奖不要,来点实际的!现金、现金、现金啊!”有人尖嗓音在喊。

“对对对!奖金奖金。”

大家群起吆喝着,唐茂听罢笑眯眯地,滚圆滚圆的脸蛋露出弥勒佛的表情。他豪气的一挥手,大叫:“好!都给你们。”

“耶!”

“但是,因为公司卖了开发权,合作公司为表诚意特地转让给公司一些销售权。所以,各位,你们只要能卖出去这软件,就能获得4%的抽成。”

“……”

这话明摆着坑人,赵晓琪忍不住出声反对:“公司在侮辱我们技术部!没见过技术宅男、技术宅女做销售的!”

“就是就是。”

唐茂瞪她两眼,“你懂什么!这是公司的战略问题,咱们要加速抢占市场,所以全民皆兵。呐,各部门都是有业务指标的!谁开发,谁卖嘛,是不是?”

“呸!”后头的大高个偷偷碎一嘴子,“全民皆兵,我看全民抓瞎吧。”

“嘿嘿,说什么呢!老总发话,说聋哑人市场没人做,咱们先行反而更好做,光脚的都没鞋穿嘛!公司每人帮忙推就是做善事。”

“善事?善事你怎么不免费呢!”有人嘀咕。

唐茂装没听见,最后四句话解散会议:“自己做的软件,自己不卖?王婆都比你们强多了!上头表明,不想干滚蛋!外面多的是人找工作。”

小组会议不欢而散,所有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微信群里,大家怨声载道,他们屏蔽了唐茂死命地骂公司的决策者。

天知道,最苦命的一向是技术部,每天加班加点干活,就只得到那么点的加班费。他们没提辞职就算了,公司倒打一耙,责令不想干滚蛋。真当他们廉价劳动力,不要钱的剥削啊。

有人提议:“干脆我们来个不抵抗政策,到时候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们都辞退了。”

群里忽然安静了。

这个建议出了嘴边落在群里,响亮彻耳,偏就没人敢说同意。职场里一句死定律:枪打出头鸟。他们真这么做,谁先死?谁顶责?

谁都不愿做挨枪子的鸟儿,就只能学麻雀叽叽喳喳抱怨,抱怨完了,该干嘛干嘛。于是,他们又骂了几句就退出聊天页面工作了。

普通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愿意反抗,低眉顺眼地忍受强压。

**

而这头,赵晓琪拉着唐茂的胳臂套近乎:“傻茂,真要做?我先申明,我干不来销售。”

她理科生啊!理科生向来嘴笨、务实。真要去磨嘴皮子卖产品,别嘴巴起泡都说不清里面的道道儿。

别看唐茂开会的时候那么狠,其实比她还着急,她好歹是女生,有点先天优势。而他武大郎的身材、吃字儿的口才,□□不成、忽悠更不成,咋办?他虎着脸闷声回道:

“你干不来我更干不来!上头说了,一单都签不了,卷铺盖走人!”

“王八蛋!”赵晓琪嘴边儿忍不住漏出一声骂。“搞什么呢!这是超出本职工作内容,本身就是无赖行径!”

唐茂心里也不痛快,他两腿叉开往前一伸、两胳臂分开往扶手上放,圆润润的脑袋靠在椅背的中央,地主大爷的架势回她:“哪有为什么!员工不都得听雇主的。”

“哼哼。”

“话说,海深集团还真阴险。买走公司的开发权,又送给公司销售权,明着说共同分享市场成果。里里外外都是好人样!”

“海深?”

“嗯,这个项目的合作对象。软件就是应他们要求开发的,你不也是参与编程了吗?这都不知道。”唐茂语气里露出对她的嫌弃。

赵晓琪哪里会想到世界这么小!她记得,这款软件是去年六月份开始编写的,整整编写一年、测试了无数次,才于今年九月二十日正式开放。仔细算日期,刚好是遇见李家晟的前两天。

她内心开始忐忑起来,第三次的怀疑在模模糊糊中建立。

然而,她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上天给他们划的一个圈,要让他们无论怎么走,两边线条始终相交。犹如“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故事脉络。

所以,她的爱情,只不过来的刚刚好。她何必庸人自扰?

第11章 他不会说话(一)

打那以后,赵晓琪便陷入了美好生活的幻境里。

她每天都与李家晟聊天,甚至她自行编辑了一套聊天流程。

比如:早上7:00起床,她会对着微信话筒说:“早安,李家晟。”他通常在早上九点回复:“赵晓琪,早。”

中午十二点,她会问:“李家晟,你在吃什么呢?”他淡淡地回:“在吃饭。”

她要是锲而不舍地追问:“我是说你具体吃什么饭?”他就很高冷地说:“中午饭。”最后逼得赵晓琪手打出一长串的段子,他才会用文字的方式与她长篇大论。

久了,赵晓琪便明白他不爱说话。想想也是,读书人最喜欢忌口;老子不是在一篇文言文里这样曰乎的吗?“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所以,晚上空闲时间极多的情况下,她就聪明地与他“文字对文字”,希望借此拉长两人之间的对白。

然而同一屋檐下的马果佳,对于赵晓琪口中的李家晟多有怀疑。她不忍心见她一头扎进去,就去找她聊天。可到了房间,人家理都不理她,自顾抱着手机玩的乐呵。

“小没良心的。”马果佳无奈地坐床边上,对她采取眼神攻略。

背后传来的怪异视线,严重干扰到赵晓琪与李家晟的对诗游戏,她不满道:

“佳佳,能不能别这么看我?影响我吟诗作对。”

马果佳趁机问:“那个李家晟又不愿意和你说话了?”

“谁说的?我们这不聊着呢!”躺椅上的赵晓琪得意的冲她摇摇手机,见她满眼的质问,不爽地反击,“收起你矫情的敏感。大晚上的,少说话多读书,提高你的修养去!”

马果佳闻言并没有打退堂鼓,事实上她对李家晟的怀疑,就源于“书”、“夜晚”和“沉默”。

喜于夜晚活动的又沉默寡言的人,多半秘密缠身;沉于书本也许就是掩盖某种残缺。犹如她的表哥马寇山。

她抠弄着手指头,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你就没怀疑过他是哑巴吗?”

“哑巴?”这二字成功令赵晓琪神情慌乱起来,她像是证明什么似的,翻出他们的聊天记录放给她听:“胡说八道,他有说话的。”

她讨厌马果佳深究李家晟的反常,明明是件不礼貌的事情,凭什么她做的理直气壮。

马果佳却认为:爱情里的人都痴儿傻货,她旁观者清。而且李家晟的语音明显像调试过的机器人。

她眼神认真地反驳:“也有说话软件的。”

赵晓琪不自在地握紧手机,她撇开头嘴硬回道:“我编写过那种软件,知道是什么样!你别没事瞎说,他不知多正常。”

“我表哥坐下来时没人当他瘸子,他站起来时人们才知道他断了一条腿!”

马果佳的咄咄逼人,让赵晓琪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她拽起她就往门外推,嚷嚷着:“你赶紧洗洗睡吧!明早儿老大叫你做早饭。”

“赵晓琪!你揪着我的肉了,疼!你放手,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马果佳委屈的想拉开她的手,但怎么都掰不开。

“你们俩吵架了?”秦默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就撞见两人推推攘攘的景象,她和气劝道,“有事好好说,手撕室友这事儿不好。”

话刚落完,门就“哐当——”声被关上,震的秦默擦头的手一抖,“你们俩怎么了?”

“就李家晟那事。”马果佳揉着被拧红的胳臂没好气回她。

“你真把你的想法给她说了?”

“嗯!”

“胆真大,我憋了好久都不敢说。晓琪也真是神经大条,认识他二十多天里都没听他哼一声,不明摆着事儿很怪吗?佳佳,你说李家晟会不会是潜伏在夜里的变态杀人狂?”

“你最近别看推理影片了,省得神经兮兮。”马果佳好笑地白她眼,走回自己的卧室时甩了句,“还有,明早儿我要和表哥上坟,早饭你外面买着吃吧。”

秦默:“。。。。。。。。”

门内,一直偷听她们讲话的赵晓琪心情很复杂。她顺着门框慢慢蹲下,双手捧着手机发呆,整个人笼罩在迷茫之下。

原来,不合理的地方经不起推敲。怕是老天借旁人的口来否定她上次的猜想,告诉她:

这个世界,并非所有的安排都完美得刚刚好,你,只不过会错我意。

第四次,朋友和老天都要怀疑他。

她不知为何心口冒出酸涩感,连带着眼睛开始冒汗,独属女孩的脆弱在夜里放大。

她呢喃道:“李家晟,我们见面好吗?”回应她的是一阵死静。黑掉的屏幕犹如漩涡,诱导她陷入彷徨。

爱之深、疼之切啊!

**

天幕浓墨重染,空气稀薄冷冽,月亮隐在乌云背后,星星只几颗亮着。万物在安眠,屋内寂静着。

李家晟坐在书桌前,一本书打开着,他却一边失神地望着眼前冒光的台灯,一边拿食指指尖叩打桌面。

刚刚,赵晓琪微信里问他:“李家晟,我们见面好吗?”

当时,他毫不迟疑要拒绝:“最近工作忙,没时间。”斩钉截铁说“不”的那一刹那,他被自己吓了一跳,随后不安的情绪缠绕心头。

鬼使神差中,他退出微信,随手抽出一本书摆在面前。打开的书页上,一行行、一列列的方块字,规规矩矩地按照整齐的模式排版,它们不着急和他对话,也不试图要求他回复,这稍稍安抚了他害怕的心。

他盯着中间的一行字发呆,后来本应落在书上的视线,竟追逐着台灯的光落到桌面左上角的台历上。那被光照的透亮的日历表,今天的日期特意用红笔圈了出来:10月13日,农历九月初一。

他习惯把农历新月的开头、24节气还有重大节日标注出来。这样能提醒他日子过到了哪一天;哪一天又该做哪些事。

他突然间抬起食指,一格一格数着上面的日期。“二、四、六、八、十。。。。。。。。”

原来,过了今晚,认识赵晓琪就23天了!再过七天,认识她即满一个小月。那天,应该是10月21日——重阳节,父亲会带全家去赏菊,家里也会插茱萸;节后第三天也将迎来10月24日——霜降。

霜降,寒霜降落的日子。这个节气意味着秋季的结束,李妈说习俗上是要吃柿子的,不然嘴唇会裂整个冬天。她常看着他念叨:霜降吃丁柿,不会流鼻涕。家晟,记得吃啊!

柿子他不爱吃,果肉黏黏的有些恶心。就怕那天,李妈会命哥哥盯着他吃几颗新鲜的。

李家晟光想都觉得心累,他拉开抽屉从糖果盒里捡出一粒咖啡糖,用牙齿撕开包装把褐色糖块塞进嘴里。霎那间,苦涩加染甘甜的味道席卷味蕾,暂且压下记忆中古怪的味道。

他摸摸边儿上的手机,凝眉疑惑自己对“见面”的胆怯:

为何不敢见赵晓琪,为何只敢与她在深夜交流?是自己不适应白日的喧嚣,还是自己热爱晚上的安宁?

他再闪闪躲躲的,赵晓琪会觉得他是个怪人。

正在他思索间,手机发出“duang…duang…duang”的消息声,他重锁眉头划开手机,发现不过是那款说话软件提示更新,他舒了口气。犹豫两秒后,他选择关机。

纵使说话软件再厉害,都敌不过人声的自然。平日里,他必须很小心绕开长句子,以免引起赵晓琪的怀疑,如今,他有些疲倦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烦躁感加深,他忍不住嚼烂口中的糖,听到耳骨传来的“咔擦、咔擦”牙齿咬碎糖块的声儿,他感觉到了发泄的快感。

“零落成泥碾作尘”,别样的残忍。

他吞咽剩余残渣,舌尖卷起,开始清扫齿壁和齿缝中的细小颗粒。就在舌尖无意中抵住上颚,状似发“啊”音时,他猛然一顿:赵晓琪以为他会说话。

这个认知,吓得他咬到舌头。被撕咬的疼痛立刻冲撞神经系统,大脑下令伸出舌尖,让他像条狗似的,用晒舌头的方式驱散脑中的疼痛感。

痛感唤起他的自卑,他终于知晓他的不安:至始至终,赵晓琪都不清楚他是哑巴。

若是谎言被拆穿,他将面临她的审判。她会愤怒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当会说话的骗子?”不对,她本性善良,真正的反应该是这样:

先是怜悯地望着他,然后握紧他的手说:“李家晟,你好可怜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为我以前的莽撞道歉!”

比起前者,她的同情和她的疏远更令他难受。

依如往日种种。

他不自觉曲起指关节叩打桌面,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心腔。那“咚咚”的响音,在静谧的黑夜里转了个弯,落到耳里竟振聋发聩!空出的左掌也纠结成拳,就差狠狠砸落下去。

他本就是怪人,还在自欺欺人!冼阿姨说的对: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正常孩子交朋友。别人不另眼相看就不错了!

所以,赵晓琪,她。。。。。。。。。

李家晟痛苦得埋在桌面上,深深的无力感刺进心腔,扭曲了温润如玉的脸庞。他从肘间瞄到旁边黑屏的手机,忽然觉得它张牙舞爪的像只蟑螂。

多么恶心!蟑螂就该被厌恶,就该被踩扁、被碾碎。

他挥手把手机扫落在地,而又开始憎恶亮着的光!光能把这世间所有的瑕疵都照射出来,令万物无法隐藏。他生气得关掉台灯,任由自己被黑暗笼罩。仿佛这样,他就是安全的。

第12章 他不会说话(二)

餐厅里煮好的饭菜被搁置了许久,热气早已消散。李家佑独自收拾好碗筷,把专门留给弟弟的饭放在保温盒里。

他关完灯,踩着拖鞋走到李家晟门口,搓着双手猜疑:“奇怪,弟弟怎么老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难道有同事欺负他!”

自从李家晟上班后,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欺负他。连提前放开说话软件的入市,也是希望他多一种与常人交流的途径。

“家晟,不去温叔那里看书吗?温叔又学了新的糕点叫你去尝尝。”他轻轻的敲李家晟的房门,利用温纶的名义唤他。

“。。。。。。。”

黑漆的室内,李家晟已经转坐于地上,他背部倚靠床边、两腿朝前摊开,姿势随意。门外持续不断的敲门声,虽然惹得他眉眼多有不耐烦,但都被他自动忽略。

他觉得一个人呆在房内很舒服。不用躲避其他人的好奇,不用着急回复她的语音,无声无息的和黑暗结交。偶尔会觉寂寞,但没关系,周末他就去把阿灿接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吧?

弟弟理所当然地掩藏在宁静背后,这种行为深深勾起李家佑的担心。他情不自禁地干着急起来,甚至挫败地想:要是带阿灿来就好了。阿灿在的话,他能通过它的叫声判断弟弟的情绪变化。

可这种念头只两秒就被放弃:弟弟总不能一辈子就和一只狗交朋友吧?!也许弟弟没听见,再试试吧。他决定

“家晟,开门啊,哥有事找你。”他转而大力拍打房门,以期逼他开门。

李家佑明显焦急的喊声混在烦人的噪音中,那阵仗夸张的好像他要死了似的。李家晟烦闷地想大吼回去:“别管我不行吗?我不过是稍稍难过点。”

哈,你喊不出来?那你是写纸条、敲桌子还是砸板凳?他嘲讽地对自己一笑。

凉气从地板沁入心扉,他吃了冷,就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爬上床,弄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黑暗里行动,犹如盲人抓瞎。他忽然想:不知眼盲、耳聋是什么滋味,他们也会像他这样自我厌弃吗?还是只有他,这么计较那点残缺。

他卷起被子蒙住全身,喉头干涩想发出异声:断臂的维纳斯,你有答案吗?世人都说你的残缺恰好是你的美!

门外的李家佑已经着急上火,他差点打电话给颜卿。幸好理智及时回归,他想起颜卿指点过的话:

“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弟弟也会有的,你不要事事看太紧。”

“妈,我担心。”

“你再担心都得等他情绪过去。家佑,人脆弱时不会想让旁人看到,你弟弟更是这样。”

李家佑只得咬咬牙站起来对着门缝说:

“家晟,我去书房工作了。你记得吃饭,晚饭我放保温盒里了,要是凉了热热再吃。”

“去吧去吧。”李家晟心想,“你忙你的事情,我睡我的觉,不刚刚好?”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妥协的闭上眼睛。

睡吧,李家晟,你还能怎样呢?

**

清晨八点半,正是d城拥挤的时刻,载着李家晟的车滞留在长长的车屁股后,中间的车缝,骑着公共自行车的上班族和过马路的行人见缝插针地穿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偏车子就没往前动几步。不断有人鸣笛泄愤,再加上灰蒙蒙的阴天,更使李家佑火气旺盛。昨晚的事儿还横在他心中呢!

车内,李家晟瞄到他掏烟的动作,急忙闭眼装睡。他不想再听哥哥的唠叨。这一路上,他已经不下问了百遍昨晚的事情。

甚至于今早儿,故意扔给他一本安德鲁所罗门的《走出忧郁》,是怕他患忧郁症吧?!

李家佑望着车外,手里的打火机刚擦出火花,他头一偏,无意中瞅到后视镜里弟弟那张沉沉的睡脸。他轻叹口气,灭了火,撕开卷纸改抽烟丝嚼。好在涩嘴的尼古丁味道消除了些燥火。

可当他又瞥到李家晟黑青青的眼袋时,他火大的要砸窗。“妈的!”

弟弟死憋着劲不回应,给他的书也故意落在餐桌上不拿,一路上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和他交流。

焦灼的情绪让李家佑好想按下车窗,头伸出去冲外面大喊:“xx的!前面怎么开车的,能不能动一动啊!天天都堵,我们交的纳税钱喂饱谁肚子了!”

要是能招来同样憋火的人干上一架,引得他弟弟的注意,他就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也值得啊!但后面传来的平稳呼吸声令他只能憋着火气,安静地送李家晟进公司。

可等他自己回到办公室,就暴躁地扯开领结,“啪”的把公文包摔在桌上,直接唤秘书叫编辑部的总编泰正德上来。

“谁欺负我弟弟,谁就等着受死吧!”他嘴边漏出句恶言。

泰正德接到上头的电话,第一反应是害怕前两天发出的通稿有问题。他二话未说,放下水杯就赶去总经理办公室。

果不其然,进门就见李家佑沉着张脸坐在办公桌后,毫不掩饰兴师问罪的气场。这让他心头一慌。

他着实不想惹年轻气盛的李家佑发火,毕竟自己年纪大他不少,真吃了他的气面子哪能挂的住!

他龌龊的想:干脆出事就往李家晟身上推吧,反正他有口难言,再说他也是李家的儿子。

想好对策他也不急了,两手背到后面装成稳,谁知却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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