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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重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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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却错愕地望着他,竟然是为了这个……

沈休别开眼,闷声说:“我知道你大了,可是……可是我想抱抱你!”

沈却就将匕首收起来,走近沈休。

她将自己的袖子拉起来,露出手背上的疤痕,递到沈休面前,说:“喏,这是最重的一处疤了。背上还有一些疤痕,可是很浅,再过几年就会消了。腿上、脚背和腰上的那些疤痕已经全消了。头一年,洛神医亲自给我医治,后来这些年,都是先生给我调理,先生可是洛神医的关门弟子呢。”

沈休的目光凝在沈却手背上的疤痕上,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一定很疼。这些疤本来应该落在我身上的。”沈休的声音闷闷的,他亲自将沈却的袖子放下,又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仿若珍宝一样圈在怀里。

“不疼,不疼……”这些年,沈却早就不知道疼了,可是瞧着沈休这样,她倒是不安了,反倒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

沈休忽然低头,在沈却的肩头咬了一口,疼得沈却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却听见沈休粗粗的嗓子低声说:“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再也不会了……”

沈却在心里重重叹息了一声,她算是发现了,这家里的人都有病。

☆、第7章 重逢

何氏带着两个丫鬟就急匆匆赶到了折筝院。

“你个浑小子!赶紧从你妹妹闺房里出来!”她捏着帕子指向关着的房门,气得发抖。

沈却明显感觉到沈休在听见何氏的声音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哼一声,脸上竟是带着丝让人心惊的仇恨!

沈却一惊,她轻轻摇了摇沈休的手腕,沈休的脸色才好了些。

“母亲也是关心我,不是故意指责你的。我去开门。”沈却绕过沈休把门打开,拉着沈休走出去。

看着两兄妹拉在一起的手,何氏僵了僵。她压下心里的火气,看着沈休,质问:“明日才是归家的日子,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是不是又偷跑回来的?再说了,你为何一回来就不安生!你知不知道你把阿宁吓成什么样了!她才五岁!你有没有个哥哥的样子!”

沈休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见一样,两眼望着天。

沈琉也赶了过来,瞧见何氏已经赶过来了,她脸色稍缓,将手里的鞭子扔给丫鬟收着。没错,她赶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九节鞭。

“母亲……”沈却想劝。

“你给我住口!”何氏一声厉喝喊回去,打断沈却的话。

沈休转过来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吼什么吼,你就有母亲的样子了?”

沈却惊愕地抬头去看沈休,她怎么也没想到沈休的跋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更没有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按理说,他连母亲都顶撞,为何又帮沈却?仅仅是因为双生的缘故?

“你!”何氏气得险些背过气,“我就不该生你!”

沈休冷笑,道:“要是不生我,你可就当不成沈家主母了。”

何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沈琉过去扶住何氏,转头瞪着沈休:“你瞧瞧你那样子,像什么话!怎么能这么跟母亲说话!”

沈琉的母亲在生产她的时候就难产故去了,沈琉自打出生就养在何氏的身边。

这一场训斥和顶嘴早就让所有伺候的下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而沈却也陷入震惊当中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她眯起眼睛抬头望了望东边。朝阳已经升起来了,不过是初升的太阳已经这么晒了。

沈却伸出手抹了一下额角的汗。

这一细小的动作竟然没有逃过沈休的眼,沈休看她一眼,问:“你很怕热?”

“我……”

沈却还想说一句“我没事”,可是刚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后栽去。

“沈却!”沈休瞳孔猛地放大,牢牢接住沈却小小的身子。他急忙冲跪了一地的下人喊:“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请大夫!”

沈却不是生病,而是中暑了。

大夫问:“三姑娘是不是这几夜都睡得不好?”

“这……”何氏答不上来。

大夫又问:“三姑娘最近是不是不怎么用主食,只吃水果,还是冰过的?”

何氏沉默。

大夫再问:“三姑娘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何氏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她答不上来,她什么都不知道。给沈却准备院子可谓花尽了心思,样样大东西都是顶体面的。她给好吃好喝的给沈却供着,可是她的确不关心沈却,甚至连拉着她多说说几句母女的体己话都没有。

沈休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沈却迷糊中做了很多梦,梦里是魂牵梦萦的肃北。

她梦见过往的时日,那些总是伴着药草味儿的回忆全部掺杂着眼泪和苦涩。同样的,每一场梦里都是戚珏的身影。

她是怕戚珏的,这几年还好一些。她小一点的时候,在戚珏面前乖得像只兔子,连走路都是踮着脚尖的,生怕她的先生有一丝一毫的皱眉。这七年,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戚珏,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沈却一边迷迷糊糊地作梦,一边也能听见耳边人说话。她听见囡雪那张捡豆子的嘴不停的念叨。她想着等她好起来一定好好赏她一顿板子。

她知道何氏来过几次,每次站在床边好半天,最后叹口气就离开了,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沈休每次过来都要摔东西骂人,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说他再这样会吵了沈却,他才安静下来。

后来沈却又睡了一觉才想起来那个训斥沈休人是沈琉。

沈却也不总是睡着,她醒着的时候整个人呆呆地望着床幔。好像四肢百骸只有闷热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让她选择继续睡下去。

伺候的丫鬟们问要吃些什么,她总是说:“冰……”

可是没人再给她冰。

沈却病倒的第二日,她父亲沈仁就来看过她,站在床边跟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沈仁这个人,一副风流倜傥的容貌,就算孩子都这么大了,仍旧是俊俏不减。沈却眉眼的轮廓就颇有沈仁的味道。可是沈仁眉宇之间总是罩着一层愁绪,像是有散不去的心事。

就连沈老夫人都过来看望过她,老太太一看见沈却消瘦的模样眼泪就掉下来了,家里的人就没再敢让她过来。

沈却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所有的请安和上学都被免了,整个鄂南的大夫都被请了个遍,就连宫里头的太医也来看过。这下整个鄂南都知道沈家有个自小养在外边的嫡女回鄂南了,并且一病不起。瞧着沈家这动静,都知道这个女儿是被沈家着实看中的。

折筝院浸在一股浓稠的药味里,在这炎热的夏日格外刺鼻。那些下人经过折筝院的时候都要加快步子。可沈却却在这种亲切的药味儿里静下心来。

她心里头清楚,自己不能这样病下去。她若死了,不知道能赚来谁几滴的廉价的眼泪。

日子是自己的,她得好好活下去。

这一早,沈休又来看她。

沈却努力睁开眼看他,轻声说:“哥哥最近一直在家吗?不用去书院吗?”

“我去了!”沈休的声音闷闷的,他早习惯了一开口就发火,但是对着沈却会勉强忍住这种无名火。这语气听着就又怪又好笑。

一旁伺候的绿蚁和红泥面上不显,心里却大觉惊奇。这模样的沈休,她们可没见过。

“歇着吧!我一会儿还得出去一趟。”沈休说。

沈却轻声嘱咐:“到了书院,好好听先生的话,不要惹父亲、母亲不高兴。”

“不是去书院,沉萧君回鄂南了,父亲让我拿了帖子去拜会!谢他照顾你这些年!”沈休有点不耐烦,他起身离开,却发现衣角被拽住。他低头,就看见一只白皙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沈却半扶着身子起身,仰着头望着他,恳切地说:“能不能也带我去?”

她的眼睛里有沈休从没见过的光。

“不行!你这身子都成什么样了?恐怕连步子都迈不了!不能去!”沈休说着嗓门又大起来。

沈却摇摇沈休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先生照顾我这么多年,又是我的师父,苦苦教导了我这么多年,他回鄂南了,我当然要去拜一拜。”

这是沈却自病倒以后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完就开始喘起气来。

沈休还是拒绝:“今天外头日头足得很!你一出门又得昏倒!”

“坐在轿子里晒不到的!我还可以遮着头,打着伞。总有不晒着的法子!求求你了……”沈却抿着唇朝沈休撒娇。她声音本来就细软,这一撒娇起来,声音说不出来的楚楚可怜。

沈休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了心软的滋味儿。

“那、你要是不舒服了就立即跟我说,不许逞强!”沈休败下阵来。

沈却连连点头,急忙答应:“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先生可是洛神医的关门弟子。这些年也是先生给我调理身子,说不定我去了先生那,先生会给我开合宜的方子呢!”

沈休这才真的下定决心带沈休过去。

沈却展颜而笑,苍白的脸颊居然有了气色,看得沈休一愣。

沈家已经有人开始传刚从肃北回来的三姑娘就要快不行了。这个时候却突然听说三姑娘要出门了!何氏第一个不答应了,可是她急匆匆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远去的马车一个背影。

沈却认为何氏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她跟着沈休上了马车才让绿蚁去请求何氏。

此时,何氏气得跺脚,叨叨:“混账!哥哥没个分寸!这丫头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小时候跟男人住一块,长大了,竟能往男人的府邸闯!还要不要脸了?果真是在肃北那穷乡僻壤的破地方长大的!”

跟着她的苏妈妈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心里却暗暗地想:三姑娘自小跟个没血亲关系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一路上,沈却问了沈休好多次还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快了!”沈休每次都这么说。沈休看着自己妹子焦急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尤其是沈却眼里的那一抹奇异的光更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可是她亲哥哥!怎么没见她这么望着自己?哼!可是转念一想,这些年,亏了戚珏照顾沈却,若是没有戚珏,此时的沈却又是什么样子?

清隽飘逸的“沉萧府”三个字出现在视线里,沈却的眼里竟是染上了一层水汽。

她没有想到在鄂南还有一所沉萧府,她更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再见先生。

“哥哥,我们快些下车吧!”沈却很急,她心里很不安,担心出什么变故,指不定谁会突然出现把她抓走,不让她见先生。

“哼!”沈休气闷地下了车,首先皱着眉瞪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才扶沈却下马车。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童推门出来,惊讶地看着下车的沈却,说:“两个月不见,姑娘倒是瘦了不少。小心先生训你!”

沈却不好意思的弯了弯眉眼,说:“鱼童,要是先生训我了,你可要帮帮忙。”

☆、第8章 污点

“……这些年多谢沉萧君的照拂与教导,此恩情沈家不敢忘。这些薄礼是我们沈家的一点心意。”沈休此时规规矩矩地说话倒是与平时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沈休脾气虽爆到无礼,但是在鄂南城风评并不是很差。想来他在外头也并非总是不讲理的作风。

“阿却既然喊我一声先生,我自然要尽心尽责,沈家倒是客气了。”戚珏的声音天生带着一丝拒人千里的凉意。

“礼数总是要到的。”沈休几不可见的皱眉,他不喜欢戚珏那么亲昵地喊沈却。

沈却静静地坐在沈休身侧,视线却牢牢凝在戚珏身上。

她的先生还是那般一身白袍,领口微松,腰间素带的垂绅却极为平整。他双眉狭长,眉峰棱角分明,眉下的那一双眼眸微微垂着,浓密的睫毛投下两弯阴影,将他清隽的容颜胧上一层玉润。唇薄之人最为凉薄,戚珏的双唇就薄如刀刃,带着丝凉意。

此时,戚珏正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刚摸到茶壶边儿。

“先生,我来。”沈却急忙站起来,端起茶托里的茶壶给戚珏斟茶。

“红泥!”沈休瞪了沈却一眼,恨声喊杵在一旁的红泥。真是的,在床上病歪歪躺了一个月的人,今天一出门居然还能给别人斟茶倒水!

红泥一惊,急忙走上前,急说:“姑娘,还是奴婢来吧。”

并非她失职,只是沈却的动作太出乎她的意料,而且戚珏身边居然没有下人伺候着,也是奇怪。红泥伸手夺沈却手里的茶壶,沈却并没有松手。红泥不解地抬头,瞧见沈却对她轻轻摇头。

红泥就收了手,退后了两步,垂首立着。

沈休冷哼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白玉瓷杯。

“哥哥,喝茶!”沈却怕沈休再说出什么来,急忙给沈休倒了杯茶。她声音急促,带着点紧张,还不忘对着沈休眨了眨眼。

瞧着沈却求饶的目光,沈休就把嘴边的话噎了回去。

戚珏勾了勾嘴角,道:“学生给先生斟茶倒酒莫非不是应当的?”

沈休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可是他就是看不惯自己的妹子伺候别人!可这话他又不能说出来,只好别开脸独自生闷气。

鱼童走进来,恭敬地说:“禀先生,殷二公子问人什么时候过去。”

“殷二公子?可是殷夺?”沈休眼睛一亮,问道。

“正是。”戚珏点头,“殷二公子得知沈家递了帖子,今日你会过来,一早便来了。因阿却在这里诸多不便,就在后院湘莲亭等着你。”

沈休望了沈却一眼,又看了戚珏一眼,十分犹豫。

“哥哥,那殷二公子是你朋友?”沈却偏着头,问沈休。

“嗯,过命的交情!”沈休重重点头,可也没跟沈却说实情。他与殷二公子殷夺可谓鄂南城两个刺头儿,尤其是当两个人聚到一块儿的时候,就没有不闯祸的时候!沈家埋怨殷夺带坏了沈休,殷家埋怨沈休带坏了殷夺。两家人面上和和气气的,私底下并不许两个人再有牵扯。

“既然殷二公子特意等着你,哥哥就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无妨的。”沈却说。

“不成!我哪儿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沈休厉声反驳,他声音一大,就看见沈却向后退了一步,像吓着了似的。

他轻咳了一声,放低声音,说:“我得留下来陪着你。”

沈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蚊声说:“鱼童在这里,红泥也在这里的……”

她觉得心口酸酸的。

沈却知道沈休的意思,之前何氏的暗示她也懂。

她清楚自己长大了,长大了就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跟在戚珏身边。这就是男女有别。甚至,她自小在肃北跟戚珏生活在一起的过往也成了她的一个污点。十一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再过两年到了说亲的年岁,指不定有人要拿她这段经历说事。

就算当年戚珏出于对沈却的名声考虑,收她为徒,更让她郑重地磕了头敬了茶也堵不了有心人的口舌。

当年,戚珏原本在肃北的沉萧府旁建了个小小的府邸给她住。可是她的身子太差了,日夜都要人看着、守着,更是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施针、服药。尤其是施针必要戚珏亲自来做,就只好将她留在了身旁。

看着沈却就要哭出来的模样,沈休心里的那个悔啊!早知道那句话会让她难受,打死他都不会说的!他急说:“好好好,我去找殷二了,一会儿就回来接你回家。”

沈却猛地抬起头,眉眼之间一片喜色,她拉住沈休的手,说:“哥哥,我知道了!”

手背上是沈却指尖柔软的温度,听着沈却声音里的雀跃,瞧着她欣喜的眉眼。沈休心里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她的妹子为啥要因为别人情绪反应这么大?但是瞧着她高兴,沈休心里也忍不住跟着高兴。

虽然知道戚珏看不见,沈休还是瞪了戚珏一眼,才出门。

鱼童给沈休带路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沈却、戚珏和一个红泥。

沈休走后,沈却有些局促地说:“先生,你不要跟我哥哥计较,他、他是关心我……”

人们都认为戚珏是个瞎子,在他眼前做小动作。可沈却知道,戚珏的耳朵特别灵,简直可以听出对方的表情来!

“过来。”

戚珏终于抬起眉眼,将虚无的目光落到沈却的方向。对她,说了重生以来的第一句话。

沈却挪着步子走过去。戚珏没有说话,沈却也不敢开口,竟默默站在他身侧,等着。

她的气息就在身侧,真好。

“陪我出去走走吧。”戚珏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将小小的沈却罩住。

想到外头的大太阳,让沈却有一瞬间的迟疑,可她转瞬间就笑开,跟上去。

红泥想要劝阻的话,在看见沈却表情的时候噎了回去。

“先生,我扶你!”沈却去挽戚珏的手伸在半空又僵住。这里是鄂南城,她似乎不能再这般亲密无间的靠近戚珏了,就算他是自己的师父,是自己的亲人。

眼中闪过黯淡之色,沈却的手就垂了下去。连着垂下去的,还有她的小脑袋。

戚珏忽然说:“鄂南城的这座沉萧府门坎还没有砍平,外头的石子路也还没改成青砖路。王管家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是是是,管家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真是的!”沈却皱眉,毅然挽上戚珏的手。

哼,名声是小。可不能让先生摔着了!

她似乎忘了,凭戚珏的本事,就算看不见也不可能被区区门坎绊倒。

戚珏的嘴角微微勾起,噙了一抹笑。

他反手握住沈却的小手,将她小小的手掌整个握在掌心,攥紧。

沈却悄悄瞅了一眼戚珏握着自己的手,嘴角不自觉地攀上一抹笑意。这样真好,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戚珏教她走路的时日。若这日子再漫长一些该有多好!

戚珏不说话,沈却是从来不敢多嘴的。一方面是不敢,另外一方面,她总是不忍心破坏这份宁静。

两个人沉默地沿着一面灰白的墙而行,晌午的太阳将他们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投下两道交叠的阴影。沈却知道这是往花房去的路。

只一眼,沈却便看出鄂南城的这一座沉萧府与肃北的那一座沉萧府布局完全一样。若依修葺新旧而言,恐怕肃北的那一座才是后建的,是仿了这一座的。

也是,戚珏原本就是鄂南人。

若说两座沉萧府哪里不同,应该就是鄂南的这一座沉萧府花卉更为娇艳,植被更为茂盛。尤其是花房,比起肃北的那一座不知鲜艳了多少倍。

戚珏在桃木长椅上坐下,沈却的小手还被戚珏攥在掌心,只得挨着他坐下。

长椅旁,开了满地的花——玉簪搔头,蓼花红。

浓郁的芬芳有些醉人。

戚珏忽然开口:“你没带囡雪。”

他语气很轻,像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沈却的指尖却轻颤了一下,她低声说:“她、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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