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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重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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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我觉得我们抛的比你们的高!”沈休一脸喜色地看着沈琉。

沈琉瞪他一眼,说:“你当射鸟呢,还比个高低!”

“射鸟!射鸟!”攸攸拍起手来。

天空中果然有一只麻雀飞过,飞得并不高。

沈休左看看,东看看,就顺手拿起桌子上往木牌上刻字的小刻刀往天上一扔。那只麻雀竟真的被他这么一砸给砸下来了。

攸攸睁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落在地上的麻雀。

沈休是真的不耐烦了,说:“灯啊船啊树啊,下一个地儿去哪儿啊?都走了这么久了,你们不饿啊?就没啥吃的?”

殷争笑着说:“别急,下一个地方就是乞巧宴。”

离河边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路边的小摊贩少了,酒楼多了起来。而所有客人一进了屋,店小二将人招待着入了座,根本不用客人点菜,直接就将乞巧宴端上来。

这儿的酒楼今儿个晚上只吃乞巧宴。

大部分都是平时的菜肴,只不过全部染上了鲜艳的颜色,更是一律双数,形状也都是寓意姻缘的物件。

不管味道多么一般,只要添上了好的寓意,就可说是美味。

沈却已经发现了,这乞巧宴寓意着甜甜蜜蜜,所以大部分的吃食以甜口为主。

她第一筷子夹的就是寓意百年好合的莲子糕。莲子糕被做成盛开的青莲,瞧着就是赏心悦目。夹到嘴边的时候,都让人不忍下口。

戚珏有些无奈,本来他就不喜欢甜口,刚刚还被沈却喂了不少甜腻的巧果。现在再看着满席的甜口乞巧宴,他的确是有点下不去口了。他倒了一杯甜酒,抿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乞巧宴的缘故,就连这陪着的酒也是甜酒,还比一般甜酒要甜上许多。他简直要怀疑店家是不是在酒里直接撒了半斤白糖。

“你还是少吃点甜的罢。”戚珏话音刚落,就看见沈却用帕子捂着嘴,将刚刚吃下的莲子糕全吐出来了。

“怎么了?不好吃?”戚珏侧首问道。

然而沈却已经站起来,捂着嘴往外疾走。

“阿却?”戚珏立刻跟了上去。

沈却走到外面,不仅将莲子糕吐了出来,就连先前吃的巧果也吐了。吐到后来,只剩一阵干呕。

她吸了吸鼻子,一手用帕子捂着嘴,一手去推戚珏,嘴里还念叨着:“你先回去嘛,我这个样子太丑了……”

戚珏反手抓住沈却的手,中指搭在沈却的脉上。

“我没事啦,你先回去!”沈却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点难看,还在继续推戚珏。

戚珏轻易一拉,就将沈却带到怀里,他默了默,道:“阿却,我们好像也要做父母了。”

沈却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先生,你的小红药失灵了。”

“嗯。”戚珏点头,抱住沈却。

又过了一会儿,沈却还是有点懵,她问:“先生,是儿子吗?”

戚珏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并看不出来……”

沈却点了点头,说:“其实我喜欢女儿,女儿乖。可是若是个儿子一定和先生一样漂亮……”

戚珏略略无奈地说:“漂亮是用来形容小姑娘的,不能用来形容男人……”

“不听,不听!”沈却捂住耳朵,“先生你怎么又开始说教了呢!”

☆、第89章 洗脚

“一个先生,两个先生,三个先生,四个先生,五个先生……”沈却趴在锦被上,她偏过脸,望着高脚架上燃着的蜡烛。

烛光闪了一下,像对她调皮地眨了一下眼。

沈却觉得它在嘲笑她。

沈却转过身,用绣枕压在头。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带起一阵夜里微凉的风。

沈却嘴角一翘,等着戚珏一步步走过来。

戚珏将枕头拿走,弯腰轻轻吻了吻沈却半露出来的肩头。

沈却翻了个身,揽住戚珏的腰,半欢喜半埋怨地说:“先生,你来得好晚。”

戚珏将沈却抱起来,然后将被她压在身下凌乱的锦被扯开,这才抱着她钻入锦被中。

“今日宫里有事,为乌和王践行,就耽搁了一会儿。”戚珏说道。

沈却凑到戚珏的胸口嗅了嗅,说:“一身酒味。”

戚珏皱眉,片刻间就坐了起来。他问:“比较赶,就没来得及回太子府换身衣服,很难闻吗?我去洗一下。”

戚珏掀起锦被,就要下床。

“别走!”沈却抱住他的腰,“不难闻,别走了嘛。”

戚珏低头,望着环在自己腰间的一双小手。将这对小手握在掌心,戚珏转身凝视沈却,发现小姑娘的眼皮几乎全合上了,只留了一条缝。

沈却自从有了身孕以后就总是犯困。

戚珏想说:“以后困了就别等我。”

可是他想了想,知道就算他这么说了,沈却也还是会一直等他。如今沈却对他的依赖,已经就和小时候一样浓。

“今日有没有不舒服?吐了没有?除了犯困有没有别的不适应?”戚珏重新躺下,将沈却揽在怀里拥着。

沈却揉了揉眼睛,忍着困意,说:“没有不舒服,就是不喜欢甜食了。”

戚珏吻了吻她的额头,轻笑道:“倒是好事一桩。”

戚珏低头看着怀里沈却困顿的样子,有些心疼地凑过去,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先生?”沈却蹙眉,睁开眼睛就迎上戚珏唇畔的笑意。

沈却就怔怔地也跟着笑起来。

戚珏又低低说了好些话,沈却都没有听清,只觉得她的先生声音低沉动听。她盯着戚珏阖动的唇,凑过去,轻轻吻上去。

只想要这样吻着你。

“先生?”沈却伸手在旁边摸了摸,没有摸到人,睁开眼睛只瞧见身侧空空的枕头。

身边还有戚珏留下的余温。

沈却拉了一下微乱的衣襟,翻身下了床,她一双赤着的小脚在床边踩了踩,并没有踩到鞋子。索性就光着脚,走到门口。她推开门,清晨的光散进来,暖融融的,带着点清晨特有的青草的香味儿。

远处,戚珏端着碗,从长廊那一头往这边走。

沈却怅然的嘴角立刻攀上笑意。

戚珏抬眼看见她,不由自主嘴畔轻笑。他目光下移,落在沈却光着的小脚丫上时,又忍不住轻轻蹙眉。

沈却吐了吐舌头,反身进了屋子。她找了找,才在床脚一边找到自己的鞋子,急忙踏着,脚跟还露在外面。

“又不穿鞋子。”戚珏走进来,将手中端着的汤碗放在一处的桌子上。

沈却讪讪地说:“我起来的时候没找到嘛……”

就算不用看,戚珏也可以想象到沈却一起床闭着眼睛,用一双小脚丫在床下胡乱划两下的模样。他轻斥:“找鞋子是用眼睛,不是用脚。”

沈却不服气地顶嘴:“反正穿鞋子的是脚丫,又不是眼睛!”

戚珏看她一眼,沉默地站在床边。

沈却也晓得自己有点强词夺理,讨好似地仰着脸朝戚珏笑一笑,问道:“先生,你给带吃的了吗?是什么好吃的?粥?还是药?”

“加了几味中药的清粥。”戚珏将碗端过来,用勺子轻轻搅动了两下。

“太热了……”沈却看着徐徐升腾的热气,就皱起了眉。

戚珏将碗递给她,说:“自己搅。”

“明明放在窗口凉得才快!”沈却端着碗,疾步走到窗口,将碗放下。她背对着戚珏悄悄闻了一下,觉得味道还不错才放下心来。

“走那么快做什么,”戚珏盯着沈却露在外头的圆润脚后跟,“鞋子哪里是你这么穿的,糟蹋鞋子。”

沈却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胸脯拍了怕,说道:“我现在可是大戚首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戚珏失笑,忍了半天,说:“在屋里等着。”

“晓得了!”沈却坐回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摆弄着戚珏遗留在床头的一块佩玉。

戚珏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他将水放在床下,然后弯腰将沈却的鞋子脱了。

他轻轻挠了一下沈却的脚心,蹙眉说:“脏兮兮的。”

“痒!”沈却想收回脚,脚踝却被戚珏握着。

下一刻温凉的水浸到脚背,沈却愣了一下,她坐起来,有些怔怔地看着戚珏弯着腰给她洗脚。

“先、先生……我、我自己来吧……”沈却说着就伸出手。虽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沈却几乎都是被戚珏脱光了扔到池子里帮她洗澡,可是这么一大早帮她洗脚的事儿,还是让沈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戚珏轻轻将她的手拍开,说:“别乱动,踢我一脸洗脚水。”

沈却果真就不敢动了,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擦去戚珏鼻尖溅到的那一滴洗脚水,然后笑着盯着戚珏的侧脸看。她的先生长得真好看!尤其是侧脸,可好看,可好看!

沈却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凑过去,在戚珏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戚珏侧过脸瞧她,轻轻勾了下嘴角。

沈却的脸上忽的红了,她微微别开眼,低声说:“先生,你别对我笑。”

“为何?”戚珏蹙眉。

沈却咬了一下唇,说:“瞧着有点醉晕晕的。”

戚珏垂目,只是那双黑如璞玉的眸子里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笑意。

戚珏将沈却的一双脚丫子洗干净,又用帕子仔细给她擦干净了,这才将她的一双脚放在床上。然后他将东西收拾了,又去重新洗过了手,这才走到窗边搅了一下清粥。

这清粥是他一早上亲自熬的。沈却的这一胎胎象平稳,按理说她也是马上十六的年纪,也是可以安全生产的年纪,可是戚珏还是不放心,始终觉得她年纪,想要给她好好补补身子。

又要将几味中药加进去,又要顾虑她如今刁钻的口味,戚珏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戚珏自己尝了一口。

“已经不热了,可以……”戚珏端着碗转过身,发现沈却居然斜躺在床榻上又睡着了。

她呼吸绵长,嘴角仍旧挂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我只是七夕撒点糖,

为撒子你们都觉得暴风雨前的平静???

甚至对小阿却这一胎十分担心???

沈绯的孩子我都没舍得写死,更何况小阿却!!!

我是拒绝流产梗的!!!

我像个写虐的吗?我是个宠文作者好吗!

☆、第90章 劫持

襦裙最是容易遮住微微凸起的腹部,更何况沈却如今只有两个月的身子根本就一点都没显怀。她捏着裙子往后拉,让裙子贴在肚子上。她琢磨着如果穿着宽松一些的襦裙,就算是五个月的身子也是可以瞒住的。

毕竟,她怀了身孕的时候不对,这个孩子是不能见光的。

囡雪撩起珠帘进来,说:“马车都准备好了。”

她盯着沈却的肚子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说:“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吧。”

“没事的,先生都说了我这一胎胎象很稳的。”

囡雪拗不过,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伺候着。

若说起来,倘若鱼童不是得了那怪病,一定也是个十项全能的好青年,他做什么事儿都让人放心。就连赶个马车都比其他车夫平稳。

可是外貌这个东西虽说不是第一重要的,可一定是第一眼重要的。恐怕没哪个姑娘愿意嫁一个永远十二岁孩童模样的丈夫。

沈却在心里替他惋惜一阵。

只知道鱼童是被奸人所害,好像至今大仇未报,至于其他的,沈却就不知道了。沈却摇摇头,心里想着要寻个机会悄悄问一问先生。

马车在刘家大门外停下,囡雪先跳下了马车,才小心翼翼扶着沈却下来。

沈绯领着两个丫鬟站在院口迎着她。

沈绯轻轻笑了笑,脸上的戾气减了不少,瞧上去似个普通的妇人。

大概是因为那个小男孩是沈却亲眼见着出生的缘故,这一年多,沈却心里时常想起那小小的一团,发紫的,皱巴巴的,但是小拳头紧紧攥着,指尖还划了沈却手背一下。

尤其是沈却怀了身孕以后,她就更频繁的想起那个孩子了。

对于沈却的造访,沈绯是有些意外的。可是她和孩子的命当初都是沈却和戚珏救下的,她倒也不再像闺中那般针对她。

“没想到你还记挂着那个孩子。”沈绯和沈却一起往内院走的时候,沈绯说。

沈却抿了抿唇,说道:“上回偶然听说他身子不太好,就一直想来看一看。”

沈绯眸光一黯,说:“一岁多了,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眼睛也看不到。”

“不要太担心了……”沈却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所有宽慰的话都有些多余。

沈却来之前就说是为了看望刘明恕的,所以沈绯将她请到屋子里以后,就让奶娘去抱孩子过来了。

小孩子抱着奶娘的脖子,畏手畏脚不敢下来。

“明恕,来,到母亲这里来。”沈绯柔声说着,可是刘明恕还是趴在奶娘的身上没有动。

沈绯只好亲自走过去,将他从奶娘怀里抱过来。

刘明恕已经过了周岁,可是至今没有说过话,也不会走路,连站立都困难。

沈绯将他放在床上,刚刚一松手,他小小的身子晃了晃,就要往前跌倒。

沈却心疼得不得了,就势伸手扶了一下,刘明恕趴在沈却的小臂上,可是不是奶娘的味道,也不是母亲的味道。他伸出一双小手推了推,自己则跌坐在身后的锦被上。

沈绯解了挂在幔帐上的一块玉塞在刘明恕的手里,小家伙就坐在那儿不声不响玩着手里的玉佩。小家伙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可是一点光都没有。

他静静坐在那里独自玩着,完全与周围的人隔离开一般。

“随便给他个什么东西,他都能自己玩一天。”沈绯有些无奈地说。

沈却“咦”了一声,她探过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刘明恕的袖子往上拉,在他的胳膊上,有着一块暗紫色的淤痕。

沈绯脸色瞬间变了,她急忙把刘明恕抱过来,将他外面的小衣脱了,只见在小孩子手臂上和背部都有几道淤痕,像是被掐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沈绯怒气冲冲地质问奶娘。

奶娘吓得直接跪下来,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沈绯的眼中有着仇恨的情绪在流淌,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坚定的明朗。

沈却知道沈绯这是心里有数了,她晓得沈绯恐怕还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就先行告辞了,临走前,将之前在寺庙里求的平安符和一个小巧精致的平安锁一起挂在刘明恕的脖子上。

只希望这个小家伙以后可以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长大。

出了刘家,沈却的心里一直不大好受,就像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刘明恕那双呆滞且空洞的眼睛就在眼前,怎么都挥不去。

小孩子总是无辜的。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囡雪推开车门,瞧见前面黑压压一大片。

“二殿下有令,请沈三姑娘去一趟。”为首的一人说。

鱼童冷着脸,紧紧抿着唇,想着对策。他并非不能在这些人眼皮底下带走沈却。可是如今沈却怀着身子,他不想马车颠簸,或者是带着她跑。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锦衣卫的打扮,还是在喧闹的大街上。

也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鱼童想到的,沈却自然也想到了。

“既然如此,鱼童你就赶车去一趟吧。”沈却道。

前方为首的一人说:“二殿下有令,只请沈三姑娘单独去。”

说着,他身后的人就让开路,出现一辆软轿。

沈却暗一琢磨,戚玡既然动用的是锦衣卫,又这么明目张胆的“请”她过去,恐怕是筹谋着什么,不会暗中下手。她看一眼身旁的囡雪,心想戚玡也许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就说不准了。

“囡雪,扶我下去。”沈却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她安慰似地握住囡雪的手,朝着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

那些人倒是没有难为沈却,将她带到一座僻静的宅院中,沈却一进了屋子,身后的门就落了锁。

“你也被请来了啊?”银仪趴在桌边,朝着沈却招了招手。

沈却没想到银仪也在这里,她微微惊讶,然后走到桌边坐下,说道:“这里的水你喝过了吗?”

银仪瞪她一眼,说:“喂喂,合着拿我当试验品呢。”

“我不叫‘喂喂’,你应该叫我嫂子。”沈却抬眼看她一眼。

银仪十分惊讶,她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都告、告诉你什……什么了!”

沈却望着茶壶里的水,一时纠结,她的确渴了。

“我刚刚喝了,都没毒。”银仪有些无聊地坐下来,“喂,你说他掳咱们来干嘛啊?有什么阴谋啊?还不按套路出牌,不找蒙面大盗,还找锦衣卫。”

沈却倒了一杯水,刚刚放在唇瓣,又将水杯放下了。

倘若她现在没有怀着身孕,倒是可以大大咧咧地喝了这一杯水。只是如今怀着身子,就忍不住要多心一些。

“嘿,咱们逃吧。甭管那个戚玡打的什么主意,等他发现咱们逃走的时候一定气死了!”银仪凑过来,用那双酷似戚珏的黑眸子盯着沈却。

将外面看守的两个人骗进来,银仪刚刚用凳子敲昏了一个人,就看见沈却抢了那个人腰间的佩剑,抵在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

剑尖轻刺,就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银仪愣住了,她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却,说:“没想到你瞧着娇滴滴的,居然还会用弓箭!哦……不不不,不是弓箭,是佩剑!”

沈却将守卫拉进来,又将门踢上,这才淡淡地说:“弓箭也会。”

“能百步穿杨吗?一箭双标呢?”银仪的黑亮眸子里有明亮的光闪烁。

沈却略略无奈地说:“咱们应该先研究一下逃跑吧?”

“哦哦哦……对!”银仪猛点了点头。

下人禀告戚珏银仪外出逛街市的时候被戚玡接走了,戚珏瞬间捏碎了手里的瓷杯。

紧接着,鱼童瞬息掠到他身边,告诉他沈却也被戚玡接走了。

“你说什么?”戚珏侧过脸,盯着鱼童。

鱼童低着头,不吭声。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戚珏让他护着沈却,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出差错了。鱼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握上了拳。

戚珏理了理衣袖,他起身,缓步踏出太子府,入宫。

似担心戚珏找上门,戚玡一早就进了宫,整日都在栖凤宫陪着薛皇后。

“参见太子殿下。”

戚珏所过之处,无数宫人跪拜。

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走到巡逻的侍卫身边,在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了他腰间的佩剑。

“太子殿下,宫中不得佩戴兵刃……”侍卫的话在身后响起,戚珏毫不理会,一脸平静地踏进栖凤宫。他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嘴角甚至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若不是他手持佩剑,没人会觉得异样。

栖凤宫里的宫女、太监看见戚珏手持佩剑闯了进来,皆惊惧地跪拜一地。

戚玡和戚玳都在栖凤宫里,还有位小公主。他们三个都围着薛皇后说话,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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