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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浩天。”豆豆乖巧地应答。
话音刚落，宋父顿时脸黑，冷冷地瞥了叶静雯一眼说：“荒唐，宋家的孩子怎么姓叶了？立珩回来，马上让他改回去。”
叶静雯的心一沉，没有说话。可是看得出来，宋立珩的父母这次过来并不是探望豆豆那么简单。
宋母面露不满，用手肘撞了宋父一下，低声教训说：“难道你想看到儿子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吗？”
宋父扭过头不说话，神色严肃。
“看奶奶给豆豆买了些什么？”宋母热情地把袋子打开，满桌子铺满了最新款的进口玩具。她揽住豆豆，凑到耳边小声问道：“快告诉奶奶喜欢什么，下次过来给你买。”
豆豆晃动小脑袋，拒绝说：“爸爸已经给我买了很多玩具。”
“奶奶买的不一样，改天直接带你去玩具城一起挑选好吗？”宋母讨好说。
坦白说，昨夜从有心人的嘴里得知叶静雯回来的那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可是听说孙子也没事，三岁半了长得活泼可爱，顿时啥不开心的往事都忘记了。
宋飞扬知道宋母要过来探望豆豆，语重心长地劝她别与叶静雯对着干。如今她是宋立珩的心头肉，要是弄得不欢而散，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宋母最疼爱的儿子是宋立珩，这些年来他因为叶静雯的事郁郁寡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她也不敢乱说话。
“你这是打算留下来？”宋父冷冷地瞄了叶静雯一眼，低声问道。
叶静雯轻轻点头，不作否认。“我和立珩之间的事，会处理好。”
“你以前做过的事宋家可以不计较，若然日后再次伤害立珩，我不会放过你。”宋父平日的话不多，疼爱宋立珩却是人所皆知。他从宋氏总经理的位置上退下来，多少是因为叶静雯的缘故。
气氛有些冷清，豆豆盯着脸容严肃的宋父，吓得小身子往宋母的怀里缩了缩。
“别在孙子面前说那些，会吓倒他的。”宋母严声教训说。
豆豆点了点头，从宋母的怀中挣脱出来，拿起茶几上的饼干递给了宋父。“爷爷吃块饼干吧，妈妈说甜食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
宋父仔细打量豆豆，果然与宋立珩小时候长得神似。他接过饼干，咬了一口接着问道：“上幼儿园了吗？”
“嗯。”
“开始认字了没有？”
“没有。”
“哼，你爸爸三岁的时候，已经认得很多汉字了，四岁开始上书法班，五岁……”宋父的神色缓和下来，开始话唠了。“再大一点，爷爷教你下象棋。”
爷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开了，宋母看着心里欢喜。她看叶静雯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语，轻声问道：“你放心，飞扬已经把你们的事告诉我了。过去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吧，我也希望豆豆在这里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叶静雯始终对宋立珩的父母所有戒备，可是看着他们对豆豆的态度，也是发自内心的，表面上也没有说些什么。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谁也无法抹杀。
想必是计算好的，宋父和宋母刚离开，宋立珩便回来了。
“爸爸，今天奶奶和爷爷来玩。”豆豆指着茶几上的玩具，如数家珍：“这是奶奶给我买的礼物。”
宋立珩连忙把目光转向叶静雯，发现她的表情淡淡的。“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你爸说，豆豆得把名字得改回来。”叶静雯冷笑说：“姓宋。”
宋立珩“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晚上哄豆豆入睡的时候，叶静雯遭遇到极为尴尬的事情。
豆豆差不多睡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爬起来，把叶静雯往门口推过去。“妈妈，从今天开始我自己一个人睡觉就行，你去跟爸爸睡。”
叶静雯愣住了，以豆豆单纯的性格并不会说这些话，便反问道：“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我长大了，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豆豆很固执，用力扯住叶静雯的衣角往外走。“我是男孩子，不怕黑。”
“晚上你会踢被子，容易着凉。”叶静雯弯身抱起豆豆，无奈小家伙像泥鳅一般从怀中滑落，急忙往回走然后把门关上。
隔着一扇门，豆豆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伯伯说，只要豆豆不打搅爸爸和妈妈睡觉，很快就会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叶静雯：“……”
宋立珩刚从书房里走出来，听到豆豆在房间里大声叫喊的内容，忍不住乐了。他悄然走到叶静雯的身后，故作不知情地问道：“怎么被豆豆赶出来了？”
“他坚持说自己睡，还把门反锁了。”叶静雯一脸挫败地说，回头狠狠瞪了宋立珩一眼：“你哥都教豆豆说些什么了？”
“伯伯说，只要豆豆不打搅爸爸和妈妈睡觉，很快就会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豆豆隔着门，再次重复。
叶静雯暗自腹诽：宋飞扬到底是怎么教育小孩的？
宋立珩感叹说：果然是亲哥。
“算了，我去其它房间睡。”叶静雯刚转身，却被宋立珩抓住了手臂。
“你忘了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宋立珩向来不喜欢招待客人，除了主卧、豆豆睡的卧室以及李姨的佣人房以外，其它房间都是空置的，根本睡不了人。
叶静雯想了想，叹气说：“我去书房睡。”
“你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宋立珩劝说：“书房没有暖气，很冷。”
这几天海市的天气突然转凉，昼夜温差很大。叶静雯的身体刚恢复，得小心保重避免着凉。
想了想，叶静雯还是默认了宋立珩的提议。她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主卧，首先映入眼帘的那是挂在墙上的那张结婚照。
回忆缠绕心头，万般滋味。叶静雯看得失了神，照片中的自己也曾年轻过，笑容中没有夹杂一丝的忧愁。
宋立珩从衣柜里翻出一床被子，指着身后的沙发说：“我今晚睡这里，放心，我说过没经同意不会碰你。”
“你不是说睡书房的沙发吗？”叶静雯挑了挑眉问道，看来宋立珩耍无赖的本性又表露出来了。
“书房的双人沙发太窄，我睡不下。”宋立珩无奈地扬了扬手，一脸无辜地说。
确实以宋立珩一米八五的身材，挤在一张小小的双人沙发上太痛苦了。反正两人又不是没睡过，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继续拒绝就会显得矫情。
“随你吧。”叶静雯钻进了被窝，没有再说话。
两人躺在熟悉的房间里，各怀心事。宋立珩偷偷盯着叶静雯的方向，感觉两人的关系似乎更靠近了一些。
“睡着了吗？”宋立珩小声问道。
“还没。”叶静雯应答。
“说说豆豆这些年的事吧，我好像对他的成长不太了解。”宋立珩故意聊起了话题。
说起儿子，当妈妈的很容易滔滔不绝。“豆豆是剖腹产，出生的时候不足月，可是自小很乖巧，也不会经常哭闹。他十个月就能扶着茶几慢慢走路，不过一岁多才学说话。”
“你一个人带着豆豆，一定很辛苦。”宋立珩撑住额头，看着月色下的女人翻了个身，似乎正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当妈妈的，怎会觉得辛苦？看着他一点点地长大，那种满足感是从未有过的。”叶静雯每次想起豆豆小时候的样子，都会忍不住笑了。“他小时候很粘我，每天夜里非要握住他的手才肯睡觉。眨眼就长这么大了，居然不然我陪着睡。”
淡淡的失落感涌起，虽然担心，可是叶静雯看到儿子小小的年纪就学会独立，更多的是欣慰。
黑暗中，宋立珩不知觉间走到床边，一声不吭掀开被窝钻了进去。叶静雯的身体一僵，慌忙问道：“不是说好睡沙发的吗？”
“沙发不舒服，一个人睡太冷。”宋立珩厚着脸皮，轻轻从身后抱住叶静雯。“还有呢，豆豆小时候还有什么趣事？”
“他很喜欢飞机，经常说长大以后要亲自开飞机，将爸爸接回家。”叶静雯忍不住笑了，这种年纪的小朋友就是天真。
记得第一次遇见豆豆的时候，他也这么对宋立珩说。
“梦想实现了，我猜他一定很开心。”宋立珩的双手并没有乱动，单纯只是揽住叶静雯的腰睡觉而已。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豆豆真的很开心。”叶静雯无法承认这个事实，作为母亲，儿子开心，她就会感到欣慰。
宋立珩不甘心，贴近叶静雯的耳边问道：“那你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得到几套心仪的玩具，或者去一次动物园就能满足。”叶静雯的身体忍不住扭了扭，小声责备说：“别搂住我睡觉，不舒服。”
“是吗？那你搂住我也可以。”宋立珩如今说起情话，不着痕迹。“你刚才说自己不容易满足，那么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满足吗？”
叶静雯恼羞成怒，忍不住耳边被不断吹起，推了宋立珩一把说：“怎么老是想这些？男人一天不想这个就不行吗？”
“你都在说些什么？我的意思是……想要什么礼物，例如衣服和首饰之类，你才满足？我看胡思乱想的人是你才对。”宋立珩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是你误导我。”
“若然你的心没有往这方面想，就不会被我的误导。”宋立珩的唇角啜着一抹坏笑，嘲弄道：“不过，我知道你这几年都没有过其他男人……一直等着我。”
四周的光线太暗，否则叶静雯红着脸的样子一定会被宋立珩嘲笑。“不要脸！”
“好吧，那我不得不再说一句不要脸的话。”宋立珩在叶静雯的耳边轻轻吹起，暧昧地说：“日后你准备好了，我再好好满足你。别担心，你没准备好之前，我不会碰你。”
话刚落，宋立珩又补充说：“那晚我把四年的存款全数给你了，把你弄痛了我也心疼。”
怔了怔，叶静雯才反应过来四年存款是什么。怪不得那晚她……都快要哭着求饶，求宋立珩轻点儿了。
“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叶静雯闭上眼，身体弯成了虾米，被宋立珩紧紧拥抱着贴近胸膛。
“事在人为。”宋立珩肯定地回答。
“我打算改天找姚铭杰问清楚当年的事。”叶静雯坦白说。
宋立珩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许久才应答：“我陪你去。”
“不用了，有些事情我总要亲自弄明白。”叶静雯坚持己见。
不知过了多久，宋立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睡吧。”
“嗯。”
“静雯。”宋立珩轻声呼唤叶静雯的名字，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雨降临。“谢谢你能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第二卷 情深不寿 第131。步步算计1
姚铭杰坐在倪氏大楼销售总监的办公室里，盯着手中的策划书发呆。刚回海市，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在开会，不少麻烦事儿接踵而来。
城郊游乐场的项目，已经是倪氏最近第三单丢掉的工程。这次更离谱，宋氏以低于倪氏百分之五的价格，成功夺取了投标。
价格在倪氏，都是高度保密的。除了倪公子和姚铭杰，就只有项目组的经理知道。
他也猜到宋氏突然在房地产领域这么活跃，不仅仅是因为想要重新夺回名声的原因，更多的是宋立珩在背后支招，怂恿宋飞扬高调从倪氏里挖项目。
这一切对于倪氏来说，都是防不胜防的。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宋氏这几年逐步淡出房地产业，可是多年的根基还在，而且人脉也很广。
虽然倪公子表面上没说什么，可是私底下已经急疯了。他连续三天召开紧急会议，与项目经开商量对策。
可是姚铭杰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流程出错了。或者，是宋立珩算得太精明，好几个项目的成本都能报出比倪成更低的价格，却没有超过下限。
沉思之中，桌面上的手机突然想起，是叶静雯。
姚铭杰早前也曾联系过她好几次，却一直提示关机，如她能今主动联系自己，心里暗自高兴。
“中午有时间吗？”叶静雯直奔主题，解释说：“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好，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出来。”姚铭杰爽快地应答。
“十二点，在步行街的越南餐厅碰面，不见不散。”叶静雯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比约定时间提早半小时到达餐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随意点了一杯水果茶，她盯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发呆。
宋立珩今天很早便出去了，叶静雯送豆豆回幼儿园以后，便打电话给姚铭杰约地点见面。她并不希望这次见面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有些事情她必须单独与姚铭杰摊出来说清楚。
这几天总是心绪不宁，因为姚铭杰的事而忧心甚多。叶静雯对宋立珩的信任，是从病发进医院开始，慢慢开始重拾的。
她也说不清缘由，大概觉得他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吧。
十一点五十分，姚铭杰准时出现在餐厅里。他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角落里发呆的叶静雯，浅笑着迎了上去，像往常那样亲昵地打招呼。
“等了很久？不好意思，刚准备出来的时候接了个紧急电话。”姚铭杰挥手唤来服务生，接过菜单点了几个小菜。叶静雯的口味他很清楚，所点的全都是她爱吃的。
“没等很久，我也是刚来。”叶静雯放下杯子，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这些年离开校园以后，姚铭杰都是以正装打扮为主，今天穿上黑色西装和浅灰色的衬衣，一如既往的姚氏风格。
姚铭杰十指紧扣，温和的目光落在叶静雯的身上。他似乎看出了她心底的焦虑，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叶静雯摸了摸微凉的脸颊，鼓足勇气问道：“今天约你出来，有事想要跟你确定一下。”
姚铭杰浅笑，轻声问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有什么直接说吧。”
“辞去教授的工作以后，你一直在倪氏的帝都分公司工作？”叶静雯微微一愣，紧接着问道：“你一定知道，倪氏和宋氏是死对头。”
那刻，姚铭杰的眸光微微一敛，唇角的笑容却没有褪去。他的表情浅淡，态度自然，不明所以地望向叶静雯问道：“嗯，不过说死对头也太夸张了，良性的商业竞争能促进社会的发展。倪氏给我开出的薪水不错，所以才入职的。你这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四年前你带我离开的那天，宋立珩突然在投标会上离开，因此错过了新机场的项目，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吗？”叶静雯一针见血地问道。
姚铭杰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缓缓往座椅上靠，语气却很平和。“你要后顾无忧地离开宋立珩，那是最好的方法。”
“我的意思是你选择那天带我离开，是否早已知道宋立珩会因为担心我而离开会议室，从而影响那次的投标？”叶静雯微怒，心底涌起了一丝疼痛。
“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姚铭杰的样子看起来波澜不惊，他不是没考虑过终有一日会被叶静雯发现这个秘密。可是他肯定宋立珩的手中，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刻意安排的，否则这个男人早已找他对质了。
叶静雯垂下头，气息逐渐平复，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我觉得这个世间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姚铭杰露出受伤的表情，苦笑说：“如果你选择相信宋立珩，我便无话可说。小雯，我很明白你现在的感受，他是豆豆的爸爸，你们想要复合也符合常理。”
“这些年你对我和豆豆的好，是真的吗？真的没有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对付宋立珩？”叶静雯死心不息，再次问道。
“是不是真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姚铭杰微笑，眼角浮起了几道细纹。年月带给这个男人的，是成熟的印记。“其他人怎么看我没关系，可是我希望你能听听自己的心声。”
她的心声？
叶静雯的胸口有种窒息般的痛楚，她深呼吸，刚想开口便被姚铭杰阻止了。
“也许外面的人对倪公子有很多不利的传闻，可是他只是普通的正当商人，依靠自己的能力在海市站稳根基。若然你不相信我，那么说再多也是徒劳。”姚铭杰的态度坚决，给予叶静雯当头一棒。“我还有事先走了，可是给你的忠告仍旧没变。宋立珩，并不是你的良配。”
说完，姚铭杰起身系好西装的纽扣，然后朝叶静雯微微点头然后离开了餐厅。他从容不迫的态度，实在无可挑剔。她始终不相信他对自己和豆豆的好，是出于某种商业利益。
可是，宋立珩也没有必要说谎。夹在两人之间，叶静雯感觉自己陷入了迷局当中。
离开越南餐厅，姚铭杰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到地下车库的。他钻进汽车，紧紧抓住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不清楚宋立珩到底给叶静雯吃了什么药，居然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去了。这么多年以来精心营造的暖男形象，如今轻易地被姓宋的摧毁。
姚铭杰不甘心，无论是宋氏看中的工程，还是叶静雯，他都志在必得！
手机在震动，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姚铭杰调整好心情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了低沉的男声：“杰少，我找不到张东强了，听说他欠下赌债已经离开海市。”
“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姚铭杰的双眸泛起了凶光，冷冷地吩咐说：“找到以后，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
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
“死人，才是最守得住秘密的。”姚铭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他盯着前方，心里暗自有了想法。
***
坐在宋氏办公室里，宋立珩安静地听赵子龙汇报叶静雯今天的行程。
“宋太太把豆豆少爷送到幼儿园，然后让老张在步行街附近放下她。她在一间越南餐厅坐了很久，姚铭杰最后过来了。不过聊了没多久，那个姓姚的就先离开，饭也没有吃。之后太太在附近随意闲逛，半小时以后让老张接她回家。”赵子龙暗中跟踪叶静雯的事，就连老张也不知情。
宋立珩不是傻子，自从查出姚铭杰与倪氏的关系以后，已经着手追查整件事情的真相。
“对了，那个叫张东强的男人，查到行踪了吗？”宋立珩知道当年的关键，就是那个叫张东强的男人。是他作为目的证人报警，如今看来绝对有猫腻。
“我已经找了不少走偏门的朋友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不过听说他早前曾欠下不少赌债，估计需要花些时间。”赵子龙顿了顿，才接着问道：“今天宋太太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太好，你需要早点回去陪她吗？”
宋立珩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开始收拾桌面的文件。“嗯，你务必帮我尽快查清楚张东强的行踪。还有，暗中保护太太的事，千万别让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