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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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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暗地咬牙,难怪人说斩草要除根,当初害死方永庆的生母薛姨娘时就应当连这孽障一并铲除,现在这个祸患似乎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无端说出让自己积福的话来。

她换了个坐姿道:“你虑的极是,既这么着,你且将程氏领回去好好教导一番,吉祥如意四个孩子还是由她养育,凝烟就交由你嫂嫂抚养吧。女孩儿比不得男孩儿,失了教养,大了嫁到别人家,丢的可是咱们候府的脸。”

方永庆应了一声喏,退了出去。

第二天,许夫人亲自去芷晴院接凝烟,方永庆对她长揖到地:“多谢嫂嫂了。”

许夫人得体应对:“一家人休说两家话。”

一夜之间,程氏憔悴了不少,争强好胜的心也死了一半,倒底是做母亲的人,一心只想为自己的儿女好,即便凝烟为了自保,推她当炮灰,她不仅不恼,反而觉得女儿小小年纪有如此心计,颇感欣慰。

她一遍又一遍抚着凝烟的头发,千叮万嘱道:“要好好听你伯母的话。”

凝烟替她擦去眼泪,天真烂漫道:“姨娘放心好了,伯母会像姨娘一样疼烟儿的。”说着,走到许夫人的身边,拉住她的手,仰着小脸对她笑。

许夫人见程氏不舍,道:“弟妹若是想烟儿了,尽管到慧兰院来看她。我也会隔段时间叫烟儿来看你的。”

吉祥如意四兄弟和子辰站在一旁,子辰望着许夫人似有话说,可待许夫人看向他时,他又把脸别向一边。

凝烟随着许夫人走出很远,程氏还倚门翘望,心里溢满了担忧。

第十六章 失手

凝烟到了慧兰苑,端的乖巧懂事,许夫人收拾了西厢房给她住,另拨了两个二等的丫环雨荷、雨桐供她使唤,她待两个丫头以姐姐之礼,非常恭敬,便是两个丫鬟有时照顾不周,她也从不报怨,更不曾背着她二人到许夫人那里告黑状。

每日一醒来,梳洗完毕,便到许夫人房里请安,吃过早餐,又和许夫人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其余的时间便是逗着若谖玩。

起先,只要凝烟一靠近若谖,许夫人就非常防范,可是一次次观察中发现,凝烟对谖儿不仅没有恶意,反而是真心疼爱这个小妹妹。

就连若谖自己,一开始凝烟一接近她,她就放声大哭,到后来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果然家庭教育很重样,小孩子有样学样,跟着恶鬼学害人,跟着菩萨学念佛。

好不容易熬过七个月,若谖装做无意识的完整地念了几句诗经,雨荷雨桐惊喜万分,连忙告诉了许夫人,许夫人喜难自禁,谢道:“多亏你们费心教谖儿。”就连红梅白梅也笑说:“每次教小姐说话,见她只是凝神听,却从不学舌,以为她是那种非要长到门栓高才会说话的小孩儿,没想到她原来是在心里默学。”

谁也没留意一旁的凝烟正恨意十足的瞪着雨荷雨桐。

许夫人忙抱了若谖献宝似的到了老夫人跟前,难掩喜色道:“老夫人,谖儿会说话了!谖儿,把刚才念的诗经念给老夫人听听。”

整屋子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有惊奇的、讨好的、嫉妒的、艳羡的,却独独没有若谖在前世妈妈的眼睛里看到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若谖想,至少老夫人是真心疼自己的。

她望着老夫人,只觉她的目光深隧,她没法看透,但是笑容却是温暖慈祥,心中释然,于是不负众望张嘴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其实她还能背下去,她在前世的母亲也曾望女成凤,从三岁起就训练她国学,指望着她凤翔九天,谁曾想,一腔心血付与东流水,她连打鸣都不会,更遑论展翅高飞……咳咳,前尘往事不提也罢。虽然后文如梗在喉,若谖还是刹住表演欲,前车之鉴,一定要低调。

她闭嘴有一会子了,那稚嫩动听的声音余音绕梁,众人皆屏息回味,良久,她父亲的一位侍妾赵姨娘一脸夸张的惊叹:“谖儿如此聪慧,未来必不同凡响。”

另一个温姨娘巧笑嫣然:“等到我们谖儿大了,不知哪位有福的君子求了去呢!”

老夫人一言不发的盯着温姨娘看,多嘴的温姨娘脸上做作的笑容一点点垮掉,表情惨不忍睹。

老夫人脸上写着“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道:“我们谖儿岂是能随便给了人去?”

若谖不在乎以后会嫁谁,反正那是很遥远的事,现在她只想能够光明正大的开口说话,虽说她话少,但是做为一个健全的人还是希望能与他人用语言交流,装哑巴什么的实在不好受。

温姨娘正不自在,不经意看见了凝烟,顿时眼睛一亮,道:“我记得烟儿是一岁多开始说话的,当时我们还都夸她聪明,现在跟我们谖儿一比,原来是笨的。”

众人立刻附合。

若谖听着那些话语都觉得刺耳,只怕凝烟听到心里难过,她同情的向凝烟看去,她却是笑咪咪的说:“我也觉得谖妹妹好聪明,无人能比。”

老夫人看着高兴,转头对翠玉说:“前儿有人送了两盒彩泥人儿,你拿出来,给谖儿和烟儿一人一盒。”

翠玉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不一会拿着两个雕花檀木盒走了进来。

众人眼都看直了,光是这檀木盒子已是价值不菲,里面装的彩泥人只怕更值钱。

翠玉先走到若谖跟前,将两个盒子都打开,摆在她的面前,笑着问:“谖小姐要哪一盒?”

盒子里的彩泥人做工精巧,栩栩如生,做彩泥的手艺人张师傅传说一年只做一百盒,所以奇货可居,因此彩泥人的身价非常高,像这样的彩泥人用这样珍贵的檀木盒子装着,至少三两金,够庄户人家吃上几个月,若非富贵人家钱多得发慌,谁会买了这玩意儿给小孩玩?

若谖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珠指着那盒色泽鲜艳,仕女造型的彩泥人奶声奶气的说:“我要这盒。”

一旁的凝烟抿了抿唇,见若谖向她看过来,绽开了一个友好的、甜甜的笑容。

晚上,凝烟借口头有些晕,先回房睡了。

房间里只燃着一只蜡烛,烛光摇曳,光线忽明忽暗地照在她紧绷的小脸上,显得变幻莫测。

她坐在床沿上,紧紧盯着床头边小几上檀木盒子里的小彩泥人看,这些泥人全是工农商士的造型,虽然也做的维妙维肖,可是比不上若缓那盒有趣。

她看了许久,手一挥,将檀木盒子挥到地板上,泥人哗地滚得到处都是,又用脚一个一个碾得粉碎,心里才好受了些。

雨荷在外屋听到动静,忙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不小心把泥人摔碎了。”凝烟娇娇软软地答道。

雨荷拿着蜡烛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粉碎状的泥人,微微蹙了蹙眉,房里是半尺厚的木质地板,便是一件瓷器不用力摔都不一定会碎,何况泥人……

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凝烟,她歪着头,一根手指卷着一绺头发玩,一双手荡来荡去,眉眼天生笑弯弯的,样子很讨喜。

“小姐怎么把这么珍贵的泥人给摔了呢?”雨荷蹲下来一面收拾地面一面惋惜的问。

“我口渴,想要喝茶,结果刚一下床就把装泥人的檀木盒子碰翻了……”凝烟可怜兮兮地说。

雨荷抬头望了她一眼,心一软,道:“要喝茶怎不叫奴婢?”

说罢先放下手头的事,去了外屋倒了一杯茶送到凝烟手里,然后依旧蹲下来收拾碎掉的泥人。

“哎呀!”凝烟惊呼了一声,雨荷本能仰起头来,一杯热茶倾了下来,烫得她脸一痛,茶杯砸在鼻梁上,鼻血刹时流了出来。

。。。

第十七章 抓周

凝烟吓得大呼小叫,跳下床来,用袖子揩雨荷脸上的茶水和鲜血,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茶太烫了,我有些拿不住。”

雨荷强笑道:“小姐今儿怎么了?尽摔东西。”心想,茶虽有些热,但温度她试过了的,就是怕烫到她,特意加了凉茶,况且茶杯是上好的瓷,隔热效果很好,不应该烫得端不稳……

她看了一眼凝烟,她正楚楚可怜地看着她,一脸自责……

或许,真的是没端稳?毕竟她那么小,皮肤那么娇嫩……

雨荷走到外屋用凉水敷脸,幸亏只烫红了皮,只是茶杯砸在鼻梁上到现在还很痛。

雨桐刚由许夫人那儿回来,看见雨荷狼狈不堪,惊讶地问:“这是怎么说!”

雨荷苦笑了一下,刚要解释,凝烟已经穿着中衣跑了出来,惶恐不安地看着雨荷,将唇一咬,道:“我去伯母那里认错。”

雨荷、雨桐想拦都拦不住,只得跟了过去。

凝烟赤着双脚,一口气跑到许夫人那里。

许夫人正在榻上逗若谖玩儿,见她满脸是泪的跑到她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唬了一跳,惊问道:“烟儿,发生了什么事?”

凝烟抽泣着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磕了个头道:“求伯母责罚。”

雨桐、雨荷讪讪地立在一旁,虽说的确是凝烟的无心之错,可她这么做,总有些小题大作,哪有主子无意伤了奴才,还要请罪的,若是不明真相的外人得知,一定以为恶奴欺幼主……

重新侍候了凝烟睡下后,雨桐和雨荷正准备熄了蜡烛歇息,红梅敲门而入:“夫人叫你们过去问话。”

两人的心均是猛的一跳,来到正房,若谖已经睡着了,许夫人守在她身边绣着一件小肚兜,雪白的绸缎上几朵莲花婷婷玉立,既清雅又娇艳。

她脸上仍是柔柔的,也不抬头,依旧一针一线地绣着肚兜,温婉道:“我只是派你们监视凝烟,怕程姨娘暗中教她使坏,害我们谖儿,你们怎么把她吓成那样?若是传出去,那起爱嚼舌根的准以为我收养凝烟是假,借机报复是真,以后可不准再发生这样的事。”

雨桐、雨荷只觉心塞,即便解释,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只得含着委屈应了。

许夫人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雨荷脸上的烫伤,不是很严重,吩咐白梅拿了烫伤药给她。

过了几天,老夫人不知怎的知道了那晚发生的种种,又把她们叫去训斥了一顿,大抵意思是凝烟虽是庶出,可也是主子,轮不到她们这些奴才欺负。

雨荷、雨桐再见凝烟时,都有点发怵,生怕哪点没伺候好,惹得她又跑到夫人那里自我检讨,害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许夫人见她们服侍的战战兢兢,更是为了避嫌,干脆将她俩人收回,把以前服侍过凝烟的丫头香草从老夫人那儿讨来给了凝烟做大丫鬟,每月是二两的月银,又将那两个总角的小丫头依旧叫了去供凝烟使唤。

三个丫头,香草原本只是个三等的丫鬟,现在被提拔成一等丫鬟,每个月月钱翻了一倍,那两个小丫头,也从最底层的奴才一跃成了二等的丫鬟,每月也有一吊钱的月钱,三个人都喜不自胜。

凝烟见到她们三个,犹其是香草,高兴的要命,将自己的房门关了,说:“我再三求了伯母,总算让你们都回到我身边了。”

香草她们三个讶异道:“奴婢还以为是夫人恩赐,原来是小姐照拂提拔奴婢几个!”忙磕下头谢恩。

凝烟问那两个小丫头原叫什么,一个答二丫,一个答三娘。

凝烟少不得给她们改了名儿,叫做宝珠、瑞玉,三个丫头对她忠心耿耿。

北风刮得鹅毛大雪在空中乱转,几个时辰方才住了,天地间只余白茫茫一片,又是一年腊梅香,若谖已满周岁。

因为她是方府的嫡长女,再加上许夫人生了长子方靖墨七年之后才得此女,又兼老夫人溺爱,所以方府在款待宾客的锦绣堂大摆周岁宴,前来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

若谖被盛装了抱出来展览。

她在前世性格喜静,再加上体质弱,养得有些任性,家里来了客人,不过问个好,端杯饮品,便躲进自己的房间很少陪客,现在当作珍稀动物被人围观,已经很不习惯,还要被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亲来亲去,不是自己目前攻击力为零,她真的很想扁人。

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嚎啕大哭。

许夫人忙将她搂在怀里,百般安抚:“宝贝别哭,等抓完周咱们就家去睡觉。”

于是若谖被放在摆满了各种物品的榻上。

若谖瞪圆了眼睛,看着混在各色物品里的锤子、小锹这些奇葩的东西,难道有人会觉得自己有盗墓的潜质?!

她的视线移动着,看见离她最远的地方放着一个闪瞎狗眼的凤冠,一看就价值连城,她两眼冒着星星光,立刻奋力向目标爬去。

围观的人这时都安静下来,屏息以待,看看这个老夫人千娇百宠的小东西将来是个什么造化。

大冬天的,若谖穿得又多又繁复,爬起来很费力,一个没爬好,还侧翻向榻下滚去,情急之中,她一手抓住一杆秤,又一手抓住一个小型的石磨,才勉强没掉下去。

周遭马上响起一片虚伪的惋惜声,好像在嘲笑方老夫人错把山野当凤凰,这分明是个市井女子的模式嘛。

方老夫人面色难看。

若谖待身子稳住,忙松了手上的东西,方老夫人的脸色稍稍缓和。

若谖继续向前爬着,终于把那顶价值不菲的凤冠抱在了怀里。

“好闺女!”许夫人激动得差点滚下泪来,将她和凤冠紧紧抱在怀里。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可喜可贺,贵府要出娘娘了!”

方老夫人脸都快笑裂了,一再谦逊:“哪里,哪里。”

什么?!凤冠代表的是这个意思?!

若谖一惊,手一松,凤冠从手里坠落,幸亏哥哥方靖墨在底下接住。

凝烟被宾客挤到不显眼的角落里,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恭维许夫人,一声不吭的转身,拿了个碟子,装了一些宴桌上吃剩的大鱼大肉,绕到锦绣堂侧面的一块空地上,不一会儿,一只怀着幼崽的母野猫拖着沉重的大肚子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接近。

第十八章 母猫

凝烟蹲下身来,从碟子里拿出几块鱼块放在地上,那只怀孕的母猫大概是饿极了,也不知怕人,赶紧叼起一块鱼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许夫人看看怀里的若谖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她困了,便命白梅带她先回慧兰苑。

出了门,诺谖被冷风一吹,人清爽了许多,在白梅怀里支起小脑袋东张西望,看见凝烟蹲在那里,有些好奇,伸长脖子一看,她把吃剩的鱼肉拿出来喂一只怀着宝宝的野母猫吃,心里很有些震惊。

凝烟听到脚步声,猛地回过头来,见到白梅,忙站了起来,弯着好看的大眼睛问:“姐姐送谖妹妹家去呢。”

白梅笑着应道:“是啊,谖小姐乏了。”

她看了看那只大快朵颐的母猫,赞道:“烟小姐真有善心。”

凝烟只是抿嘴笑。

白梅抱着若谖离去。

凝烟又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母猫吃,表情有几分忧伤。

一会儿,地上的鱼肉就被母猫吃了个精光,凝烟将碟子里剩下的食物全倒在地上。

母猫又吃光光,意犹未尽,想上前看看她手里的碟子里还有没有。

凝烟把碟子端到它眼前又收回:“没有了哦……”

那只母猫以为她要把吃的拿走,本能的伸出爪子狠狠挠了她一下,顿时挠出五条血痕。

凝烟皱着眉缓缓地站了起来,冷不丁飞起一脚朝着对着她喵喵叫唤的母猫肚子狠狠踢去,把它踢飞老远。

她的表情变得狰狞,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我是看你和我一样可怜才喂喂你,居然恩将仇报!该死!”

子辰正好路过,看到这一幕,忙缩进了一棵大树后。

凝烟觉得身后有人,紧张地回头,看见温姨娘独自一人神情寞落地从锦绣堂走了出来,自己无儿无女,里面的欢娱与自己有何干系?

她脸色一缓,忙跑了过去请安道:“温姨娘好。”

温姨娘眉开眼笑道:“怎么一个人在雪地里玩?你的丫头也不知给你送个手炉?”

说着,就要把自己的手炉给她。

与若谖比起来,温姨娘更加喜欢凝烟,不仅因为她嘴甜,更因为她是庶出,在身份上更有亲切感。

凝烟推辞道:“烟儿常听我姨娘说,姨娘身子单薄,所以姨娘留着自己用吧,烟儿却是无妨的。”

温姨娘笑笑,不再推辞。

“姨娘是要家去吗,烟儿也是呢!刚在宴席上头都快被吵破了。”凝烟说着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一脸痛苦状。

温姨娘曾经拍若谖的马屁被老夫人嫌弃过,因此厌恶若谖,将嘴一撇,鄙夷道:“可不是!不过是给谖儿过个周岁,闹得也太不堪了!哪里像钟鼎之家,倒像是一夜暴富的市井之徒!”

凝烟听了,用袖子遮着小嘴笑道:“姨娘嫌他们闹得不成体统,伯母却嫌你们几位姨娘生来卑微,便是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生生一副小家子气。”

“夫人……真这么说过?”温姨娘将信将信,许夫人可是府里有名的贤惠人,怎会在背后说人?可这话又是从年仅六岁的凝烟嘴里说出,她又不得不信。

凝烟意识到自己失言,将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道:“烟儿也是无意中听丫鬟姐姐说的,也许是那些奴婢暗中中伤伯母呢?”

温姨娘一听,想,凝烟现住在慧兰苑里,接触到的丫鬟自然都是许夫人身边的丫鬟,这些丫鬟一向对许夫人忠心,既然凝烟偷听到的是她们的话,那就绝不是中伤许夫人,而是的的确确是许夫人说过这样的话。

她的脸马上沉了下来。

子辰待她二人走远之后,才从树后转了出来,走到那只母猫跟前。

母猫身下全是血,半闭着眼,微呲着牙,已经死了。

血泊里躺着一只奄奄一息,还不会睁眼的小猫咪。

子辰看看母猫仍胀鼓鼓的肚子,猜想其它没生出来的小猫肯定胎死腹中了,只觉毛骨悚然。

他略思忖了一番,从身上掏出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只还有一丝生气的小猫放在帕子里带走了。

两人正走着路,凝烟忽然站住,扯了扯温氏的袖子,压低声音鬼鬼祟崇道:“姨娘你看!”

温姨娘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见前方阴晦的林子里立着两个人,不留意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她一边嘴角立刻弯起,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一言不发,转身向锦绣堂走去。

凝烟见状,眼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赶紧跟了上去。

白梅抱着若谖边走边抱怨:“短命鬼!好好的,睡什么觉!害我还要送你回去!”

若谖不怪她,今天是她的周岁宴,老夫人心情好到爆,肯定会对侍宴的人大大有赏,白梅现回了慧兰苑这些赏银就得不到了。

做丫鬟的,手里有些积蓄,便是以后嫁了人也有些底气,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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