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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圣驾而亡,故而先帝赐李家免死金牌,只要李家子孙不做犯上叛逆之行,皆可免死。所以嘛,此事实在不是臣三司所能管辖的。”难道一块金属牌子的威力真的这么大?我记得水浒里柴进家里也有丹书铁卷,可最后依然差点被整死,那是小说不足为信,可这些个官员只因为一道免死金牌就看着恶徒杀人不管,这“忠心”是不是有点过了?“哼,先帝免死金牌只是说免死,却没说免罪。李栋死罪可免,活罪却不可饶。”我退了一步说道,这个免死金牌也太厉害了,我没必要和它抗。“皇上,李栋是孙起良将军的外甥,既然三司没权审理此事,不如将李栋交与孙将军,孙将军一心为国,铁面无私是谁都知道的。臣看这是最好的办法,交给孙将军既避开免死金牌,以孙将军人品也绝不会对他外甥姑息迁就的。”姚广忠接道。噢,姚广忠这是话有所指,这个李栋本人官不大,却一身连着老太后和未来的国仗爷,固然姚广忠他们不必再怕消失了的老太后党,但他们也得防备即将形成的新皇后党领军人物孙起良的报复,这推委说白了还是自保。“皇上,刑督寺三司推委塞责,该当问罪!”七王爷在关键时候走了出来,“刘有光,你身为左督御史,天下文武内外督察之责皆归你管,李栋身为千军营都督同知,为何你却管不得了?姚广忠,天下刑名皆出你大理寺,我大汉建国二百余载,其间杀的亲贵国戚也不是没有,为何到你这里便没主张了?还有你,林俊尚书,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不妨说出来让满殿同僚听听!”“皇上,臣等知罪。”经过七王一番抢白,刘有光代表三司很为难的答应了下来。不过看他们的表情,这案子我要没点说法,他们也难断清楚:“刑罚之事,近不避亲、远不避仇,最讲刚正无私。先帝赐下免死令,这是合律之举,但你们不断杀人之事却是违逆律条的。你们身为掌刑之职,若是畏首畏尾,还掌此职做什么?”“臣等知罪。”刘有光磕头捣蒜的回道。我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光这么斥责他们起不到什么作用,得给他们解了后顾之忧才行:“你们对李栋要按律发落,至于孙起良和成国侯夫人那里自有朕安抚,你们不必担心。”“臣等遵旨。”刘有光三人总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皇上,臣倒觉得此事不可用刑过当。”吏部尚书曾楚卿出班奏道,曾楚卿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站在我的对立面,“千军营二都督同知乃是互殴,在没有轻重之下李栋杀伤人命,他本人亦受重伤,因此此事起因还不得而知,若是因为皇上一时气愤造成三司枉判,害了李栋,此事只怕会伤了亲贵忠君爱国之心。臣看不如削去李栋差事以示警戒便罢。”“曾尚书此话下官不明白。”兵部左侍郎史景隆站在朝班里哼了一声,“军中之事不同于朝堂,多有热血卤莽汉子,一向以来以无故殴斗为乱军之患。不管他二人谁先起的事,殴斗致伤致死都会令军心不稳,不对李栋严责,以后这军法还有谁守,若是朝廷设个职位,那些莽夫打上一架便可决定归属,那还要朝廷干什么用?皇上,臣以为当对李栋严判,至少也得流配,如此做乃是以警效尤之法。”户部左侍郎耿矍也站了出来:“史大人身为朝臣却只以军中说是,当真是可笑,朝廷向有体恤亲贵之行,以你之言,难道要致皇上于无信之地,冷了亲贵之心?”“大人们的话可以休矣,什么军中朝中?这天下都是一个道理,互殴互殴,谁先起的事两人都有责任,若不严惩,必致军心大乱。皇上,史大人说的对,李栋至少也得流配!不然臣等军中差使便无法做了。”武臣班里的武骧营都督周加磐代表军队站在了史景隆一边。……最少十多个文武大臣参加了这次争辩。一个小小的李栋居然引起了满朝文武这么大的关注,倒真是我没预料到的。不过听这些人的争辩,我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文臣,特别是原先太后党的大臣赞成轻判李栋,而军界却大多支持严惩。这事值得注意,是一个新动向。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注意了一下,那就是两方的话里都有为李栋保命的意思。“众位大人都不要再争了,三司审后皇上自有发落。你们在朝堂上如此争辩,成何体统?”七王爷两边不偏不倚的压制了一下。嗯,这事我得有自己的说法,不然刘有光他们光听大臣们的话都得弄糊涂:“众位爱卿,李栋一案本是军中之事,朕没想到会引起满朝震惊。可见此事之败坏朝纲。刘有光,你等三司会审,若是确系互殴,甚至是李栋起的头,朕看他的这条命也不用保了。”“皇上,此事不可。”七王惊然说道,这个我的铁杆支持派也站到我的对面,“先帝有命令免死李家之人,皇上若杀李栋。先帝之命还将置于何处?朝廷之信还在何处?皇上刚正之意是好的,可若是杀了李栋,难免会使亲贵群臣心寒。皇上三思!”“是啊,皇上三思。”刚才还分为两派的大臣此时合成了一派。“你们……”我愕然,原来所谓的争辩不过是在一个事先划好的圈子里进行,如果谁要试图跨出这个圈子,他们便都不答应了。“皇上三思!”群臣毫不相让。我心里有点堵得慌,都说皇帝独揽天下大权,可谁能知道皇帝也得受这么多限制呢?他们这不是再为李栋求情,而是为了维护他们所拥有的不当特权。我冷冷一笑道:“朕在位十年有余,今日头一次知道先帝曾颁下免死金牌,众位爱卿,你们谁还有免死金牌,不妨拿出来让朕也开开眼界!”殿下的大臣没有一个人敢再吭声了。退了朝我依然心情不畅,在御书房里大发了一阵脾气,刘有光知道今天得罪我了,一直没敢在我面前露头,只是求着在我面前最有面子的太师康大和以及最“敢说话”的吏部尚书曾楚卿替他向我求情。曾楚卿几句插科打诨让我心情稍稍畅快了一点,我想着还得提点提点刘有光,等刘有光缩着身子进了御书房后,其他几个大臣都知趣的避了出去。“刘有光,你今天很让朕失望。”我尽量平静的说道,“你是朕的议事大臣,那就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对你的恩信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刘有光满面痛色的说道:“皇上,臣有负圣恩,臣罪该万死。”“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何还在朝上那样的推三阻四?”“皇上,实在是因为李栋家有免死金牌,臣等……”刘有光依然再按朝上的说法来搪塞我。我挥挥手打断了刘有光的话:“只怕免死金牌是死物,李栋还有活的免死金牌吧!”刘有光跪下了,满腹委屈的说道:“皇上……臣遇明主,还有何求!皇上,臣这左督御使虽然看上去是正二品的高官,并且臣还领了大学士衔,在普通人看来臣已是位极人臣了,这位极人臣还有何事不可为?可是皇上,臣这正二品终究只是个清流言官,本来在臣初入督察院的时候,臣也是雄心万丈,势要将那官场不平事一扫而尽,以还我大汉朗朗乾坤,然而臣当了近二十年的御使,见多了那些龌龊事,当初的那雄心早已消磨待尽。皇上,臣记得二十年前臣刚进督察院时,臣的恩师、当时的右督御使毛钟磬因为参劾吴国公而被先帝打入大牢,最后活活饿死。臣说这话不是非议先帝,只是臣从这件事后便不敢与朝中亲贵哪怕有一点的摩擦,然而臣却靠着这谨小慎微得到了如今的高位。皇上啊!您可知臣这些年来内心所受的煎熬……”刘有光声音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而我也已是满腔愤怒。皇帝皇帝,这大汉江山真是我一个人在做主吗?不,在我掌权之前我受尽了那些亲贵们的气,就算掌了权后,我做哪件事不是小心翼翼的避免触动亲贵们的利益?这朝廷不是我的,而是那些力量强大、关系错综复杂的亲贵利益集团的!我在代表他们利益的时候那就是皇上,若是开了危害他们根本利益的头,他们就绝不愿意了,今天就是个明证。说真的,李栋一案算不得什么大事,然而却折射出了拦在我面前的那堵高墙的光芒,在今天的朝堂上群臣的表现恰恰说明了这一点,表面上有些人是害怕将来的国丈爷孙起良报复,有些人是为了维护先帝的权威,可骨子里却是为了维护他们那种“刑不上大夫”的特权,这是朝中一个个利益集团共同的基本利益,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动,就是皇上也不行。“刘有光,你自称清流,可你对得起清流这两个字吗?”我愤怒的吼道。刘有光没有出声,只在那里接连不断的磕头。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将刘有光扶了起来:“刘有光,你今天跟朕说这些,足见你良心未泯,然而朕要的不光是你良心未泯,朕还要你做一个敢担当的汉子。朕今日手中的一切如何得来,你是一清二楚的,因此朕跟你说句掏心的话,朕不想再受以前的那种窝囊,而做到这一点,那就需要你们这些正直大臣真正的给予朕支持,你今天的作为很让朕生气,朕没想到自己信任重用的人居然因为这点事便倒了架子。”“皇上,您对臣说心里话,臣如何不明白皇上的心意。”刘有光目光坚定起来,“皇上,您是有为之君,臣也绝不能做佞臣,臣知道朝中的有人在观望,但臣绝不观望。皇上放心,如何做臣明白!”“很好!朕就看你的了,不要怕,什么事都有朕在你后面,朕也绝不会让你落个毛钟磬的下场。”我鼓励的说道。刘有光出去后,过了不大一会儿,七王走了进来,他看见我坐在椅中沉思,也没敢吭声。“只怕又要打上一仗了!”我叹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七王不明所以的看向我:“皇上是说……”我笑了笑没吭声,在心里考虑着一个问题:七王又属于什么势力呢?
第六十四章不正当竞争
面对李栋一案引发的沉渣泛起,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孤立无援,这次挡在我面前的不再是简单的某股势力,而是一种根深蒂固、已经延续了上千年的思想意识,有了这种思想意识的搅和,朝廷中不管是效忠于我还是表面上敷衍我的人,不管是心怀坦荡还是暗藏心机的人,这一次都为了维护这种属于他们共同所有的特权自觉不自觉的站在了我的对立面。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我这一次不得不委曲求全,希望利用它还算好的一面达到改变现状的目的。这一次我是彻彻底底的服输了,这个敌人比我更有权威的统治着我的支持力量,如果我现在就试图去打倒它,那我的结局只能是一无所有。为了尽量避免对李栋惩戒引起的我与孙起良之间的裂痕,我把这事以谕旨的形式告诉了坐镇西川的孙起良,孙起良自然是很生气,上奏表示支持朝廷严办李栋,并向我请了管教后辈不力之罪。这是孙起良奏章上明面说的,但是从字里行间就可以发现孙起良很明显在“免死”两个字上大做文章。有了孙起良的这道“护身符”,下面的事就好办多了,三司经过严审,最后确定了李栋先挑事并先动手的这个事实。这个结论一确定,军界众将纷纷上奏要求严惩李栋、以安军心。看着这些折子,我在心中暗暗冷笑,他们所谓的严惩和我杀一儆百的目的还差的远很。最后,我对李栋选择了除死刑外的最重惩罚——流配安南,永世不得离开拘押地。这个结局说起来也和杀了李栋没多大区别,但既然在形式上保住了他的命,群臣们便挑不出什么理儿来了。同时我为了对文武百官们形成慑服效果,专门颁下圣旨说:以后朝中军中若在发生斗殴致伤的情况,便以李栋为例,若害死人命,定当格杀勿论。李栋引起的风波总算是压下去了,不过我的权威却前所未有的经历了一次巨大的挑战,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再次发生,我决定加快对军队的有效控制,俗话说“有枪就是草头王”,更何况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呢?军界的一些想法和我还是比较接近的,我只要把军队将领牢牢控制住,以后多打点“擦边球”,逐渐扩大自己回旋的空间,事情就会越来越好办。随着军器局和朝廷织场等工场的逐步扩大,军队中大量不合格兵员被转移了出去,这在减轻军队负担的同时还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各营织场、窑场等等工场所产生的收入我一点没浪费,全都抵了军饷,如此一来,在户部减少了军饷开支的情况下,各营饷银反倒有大量增长。这事使那些以前整日为饷银发愁的将领们喜上眉梢了。如此一来,在京军各营的包袱逐渐甩掉的同时,大量优秀兵员的补充问题也提上了议事日程。等各营“龙虎精兵”挑选完毕,兵部向我上了一份统计各营兵力的折子,从折子里我发现,京军十一个营总在册人数从原来的二十三万锐减到了十七万。这个数是不是有点夸张了,难道军队产业刚建起没两个月就已经安排下六万人?这还是兵士的数目,要是加上军户家属,那这数目还不得十万有余,显然,这是绝不可能的。“皇上,这事也不奇怪。”兵部左侍郎史景隆跟我解释道,“皇上您为各营配备织场等工场,又花大力气编练‘龙虎精兵’。各营将领也都是明白人,知道皇上这样做目的乃是裁减军中冗员。其实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朝廷原来没有谕旨,而且那些冗员好歹也是营里兄弟,将领们自然不知如何安排。现在皇上带头做了这事,将领们自然争相为皇上分忧,为营中减负。这六万人并非都安排到各工场中的,现在各营他们行了些好法子,一个就是营中四十五岁兵士,只要其妻在场中做工,那便裁撤下来允其代妻做工,也好让他们‘内当家的’多操持家务。还有一个就是各营都把营中那些原来荒废下来用不上的土地重新耕种,令一批上年纪兵士前去种菜种粮外加蓄养牲畜,如此一来,不但裁下了冗员,还增加了兵士们的给养。当真是一举两得。不过这时现在还只是试行,将领们知道皇上行事谨慎,因此现在还没人敢上报邀功。皇上,这事臣替他们说了,若是他们怨臣多嘴,皇上可得替臣撑腰!”好嘛!这些平常看上去像直肠子似的将领们倒真会发挥主观能动性,看来这事不能怪人家不会动脑子,要怪就得怪朝廷以前没给他们这个机会。“很好,他们能懂得朕的心思就好。”我点了点头,对将领们的做法表示了肯定,“不过人减下来以后也不能亏了那些兵士,特别是那些代妻做工的,本来人家就是因为家中缺少花消所以才让他们的妻子去做工的,现在把他们裁下来去各场顶替其妻做工,他们的妻子便无工可做了,这不使他们和以前一样缺钱花嘛?所以做工归做工,这饷银还是要发给人家一些的。”“皇上圣明。”史景隆适时的抬举了我一下,“各营倒是有些安排的,皇上颁令兵士加饷一成,各营的做法是:分出去的年老兵士饷银不变,依然按月照发,仍按原先的数目分派,这样再加上做工酬劳,他们就不会因撤差而突然穷困了。另外各营还将五十五岁以上兵士全数裁撤,给他们照发饷银,他们若是还能干点活就给他们安排些,若是干不了了便让他们在家歇着,现在饷银应该说是充足的,各营如此做确实可以将大批冗员裁下,而且也不会引起波动。皇上,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史景隆说到这里,好象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什么事说吧。”“是,皇上。”史景隆接着道,“皇上可还记得那个大胖子赵仲惠?”赵仲惠?噢,不就是那个想包所有织场货物被我打发走的大胖奸商嘛?我点了点头:“记得,这个死胖子做了什么?”“皇上啊,您不知道那个胖子多不是东西!”史景隆一听我说赵仲惠是“死胖子”,顿时大倒起苦水,“皇上那天召见赵仲惠本是要褒奖他的忠心,可谁知这胖子却别有用心,利用皇上赐给他的大匾做招牌,偷偷把京城各大绸缎商招到他家里,胡说什么皇上已经把朝廷织场的货物都交与他销售,弄得臣部发下告示三天依然没人来商议代销示意。就算现在,虽然臣部主管这事的管事多加解释,可其他那些商人们还是做的提心吊胆,只敢跟在赵仲惠身后亦步亦趋,丝毫不敢在价钱上与姓赵的竞争,而且还有两户丝绸商害怕赵仲惠发难,便将手中份子都给他了。这当真是让臣苦恼。这个死胖子,当真是该杀!”呵呵,不正当竞争,这个赵仲惠当真是个奸商,符合马克思所说的为利润敢于铤而走险的奸商形象。不过我倒不觉得他该杀,他有这个胆子,说明他有这个本事,既然如此,我当然还得用他,只不过为了免除他从织场挖去太多利润,我还有必要治治他。“这个混帐,朕当天宣他入宫,本来只许了他十分之一的份额,他居然敢这样大胆。当真是其心可诛!”我站起身踱了两步,装作很生气的说道,“史景隆,你兵部联合户部向京城各大商号发一个文告,就说朝廷将各场货物皆分为十份,着各商号代销,接此差者朝廷对其商号予以扶持。令他们切不可信了恶人的流言。”“是,皇上。”史景隆答应了一声,依然不死心的问道,“那个死胖子怎么处置?这可是欺君之罪!”这个史景隆,还抓住赵仲惠不放了。那还用说,我当然不能杀他:“说不上欺君之罪,这死胖子倒是会借杆儿。这样吧,你派员到赵家予以申斥,令其不得再传谣言,他若是再做那等非分之举,你们就将他的份子收回,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是,皇上,要说起来这赵仲惠还算是个人物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家业,皇上怜才惜才之心当真是包容万方,臣明白了,这就去整治姓赵的,他若是还不明白皇上保他用他之心,那他当真是该死了。”史景隆从我的话里听出了继续用赵仲惠的意思,所说的话马上变了。
第六十五章败阵
军营各织造场销售工作之所以分成十份,目的说白了就是为引进竞争。我和朝廷的那些圣人弟子们对市场一项都不是很了解,这就需要让商人们在竞争中把真正的市场价格表现出来,也好让织造场不至于因为销售上的垄断造成多产而薄利,最终使一片为军户改善生计并且减轻军饷压力的心全让商人们借机牟利了。当然,我也知道朝廷亲自操办生产难免影响那些织造主的生意,从而扼杀了来之不易的资本主义萌芽。为了防止官民争利,我在各营织造场运行进入第三个月时专门颁下了谕旨,明令各织造场的销售完全由商人操作,并进一步下调税收水平,这样就避免了朝廷官员亲自进入市场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