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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有这样了。”
……
这时候,又是一声电话铃响。肚子疼拿起话筒听了片刻,立刻激动地对向小强道:
“大人,在京杭大运河里,现了一辆黑色小轿车!看样子是被推进去的!”
“嗯?!”
每个人都来精神了,注视着肚子疼。向小强立刻盯着地图,问道:
“在哪一段?”
肚子疼又对着电话问了一会儿,一边用笔记着,片刻后对向小强兴奋地说道:
“大人,就在丹阳到陵口之间那一段,丹阳市以东六公里的河段!大人,他们说是一条乌篷船的船老大跟他们报告的,那条乌篷船装满了大米,吃水很深,突然船头撞到了什么东西,整条船一下子打横了,船舱里也进了不少水,把船老大吓坏了,赶紧靠岸,想看看大米有没有湿。
“这时候远处我们人民卫队士兵看他突然匆忙靠岸,马上架着小船过来检查了。然后船老大就把事情说了。他们当时就怀疑是那辆汽车,一个士兵下河去摸,果然是汽车。这会儿已经弄了辆卡车,把这辆小车拖上来了。就是咱们要找的黑色福特小轿车。大人!”
毫无疑问,阿南塔王子他们已经打算换掉这辆标志性的交通工具了。下一步他们是再找新的交通工具,还是真像蜗牛说的蛰伏起来?
向小强让肚子疼把他说的那个地点在地图上找到,标出来。然后他捏着下巴,琢磨着那一带的情况。
这里的确是个把车推下河的好地方。京杭运河的北面正好有一条乡间公路,而且就在河岸边。可以说把汽车的前轮转过去,然后两个人一推,汽车就能栽进河中。
然后呢?然后怎么办?
向小强看了,周围方圆几十公里,密密麻麻都是村镇。如果要就地隐藏在农家的话,这并不是个好地方。比较理想的地方是在偏僻点的区域,最好是能有个孤零零的农家,这才好收买隐藏。这里那么多村子,人口密度这么高,很容易被别的人家现,被举报。王子真要在这里找人家隐藏的话,那赏格一出,三天之内抓住他真不是问题。
他的目光又往上移。公路的北边几百米,就是一条铁路。
路?
……
“子腾!”向小强转身大吼道,“马上给我问他们有没有检查火车!”
肚子疼一通电话打下去,回答说,目前各部搜索力量只是在铁路的各站点上,检查进站出站的乘客,还有在火车停车的时候上车厢检查一下而已。
“开玩笑,不够!”向小强吼道,“命令下去,给我集中搜查那条铁路!还有它的支线!还有沿线的公路!马上派人登上那条线的每一列火车,在火车运行的时候挨个车厢检查!火车头也不要放过!货车车厢也要检查!沿线的大小车站,候车室、仓库、煤仓、食堂、厕所、狗窝……妈的,凡是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都给我搜到!明白了吗?”
子疼也振奋起来了,大声回答道,“明白!”
……
一列长长的货车喷着黑烟,由东向西,奔驰在铁道线上。这是一列运煤的火车。机车后面拉了二十六节敞车,每一节敞车上,煤堆都装得满满的。
其中一节的顶上,有两个浑身煤黑的“煤人”。他们衣服漆黑、皮肤漆黑、连脸和头,也是漆黑。只有转动的白眼珠,和偶尔说话时露出的牙,才是白的。
他们下半身躺在煤堆中,只露出上半身,疲倦地靠着车皮的边,听着耳边狂风掠过。
其中一个“黑人”转身往前望去,然后对另一个人大声喊道:
“帕猜前面快到站了我们得藏下去了”
另一个“黑人”点点头,然后两人一起移动身体,慢慢躺进煤堆,小心划拉煤炭把自己上半身也盖住。最后,每人拿出一根小管子含在嘴里,再划拉一些煤炭盖住脸,只露着一小截不起眼的管子呼吸。
第六卷 厉兵秣马 第107集 太湖惊魂
长长的火车拖着煤烟,由西向东,驶向无锡近郊。
本来这车煤要运往苏州,不在沿途停的,甚至都不进沿途车站的。在离无锡站还有几公里的地方有个道岔,单股铁路在那儿分成两股,右边一股是通往无锡站的,左边一股直接绕过无锡、从城外继续前行的。
按道理这趟车应该驶上左边的铁路的,但是司机看到前方道岔口站着两个背枪的士兵,还有一个铁路工人。那名铁路工人搬了一下道岔,这列火车就被迫开上了右边的铁路,驶向无锡站方向。司机减慢速度,把头探出去大喊,质问怎么回事。
一个人民卫队士兵攀着扶手登上机车,小伙子敬了个礼,很神气地宣布道:
“人民卫队奉女皇陛下旨意,检查所有过往列车!请你在无锡站内停车,配合检查!”
火车司机光着汗津津的膀子,叼着烟卷,站在炉膛边上,拄着煤铲瞪眼睛骂道:
“你个瓜娃子,检查啷个?老子七点钟要把煤拉进苏州货场,晚点了咋子个搞法?还女皇陛下,女皇陛下又不给老子薪水!”
这个青涩小伙子让噎得不行,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那个铁路工人从另一边也攀着扶手上来了,一边低头翻着一摞文件,一边说道:
“好了好了,侬也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偶问侬,是谁给侬薪水啊?”
那火车司机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一扬脖子:
“泰昌号铁路公司!”
昌号…看一看,”这个铁路工人抽出一张带签字盖章的电报纸递给他,“这是侬泰昌号铁路公司成都总部派来的电文,让侬司机配合一切检查…面还有侬无锡分公司刘经理的签字盖章。”
火车司机眯着眼睛一看,把电报纸拍还给他,铲了一铲煤扔进炉膛里:
“这就要得咯!啷个给老子薪水,老子就听啷个指挥!…伙子,检查个啥子嘛,出啥子事情啦?”
……
机车后面第六节货车上的煤堆里,一只乌黑的耳朵竖着,隐约听到了这几句大吼的对话。
阿南塔王子摇摇脑袋,把头脸都钻出煤堆,又推推身边的帕猜,小声说道:
“你听到没有?”
帕猜点点头,他也听到了:
“说这趟车终点是苏州是上海就好了,咱们很快就能到海边了。”
“不能跟着进苏州站,”王子露着黑脸上唯一的白牙,狠狠地说,“进了苏州站他们就要卸煤,咱们就藏不住了!咱们这一身煤黑,得找地方洗一洗,然后想法子找个地方先藏一藏!”
帕猜说道:
“殿下,要不咱就跟着进苏州站,在货场上想办法再扒上一列往东去的火车?说不定能一路到海边……”
阿南塔王子摇着头,直接否定了:
“不行!他们为什么不在这儿就检查?为什么要让经过的火车都到站上去检查?我告诉你,到了站上,肯定是每条钢轨旁都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可能还得牵着狗……火车站可能都成了大兵营了!不行,到了苏州站上,我们没有一点机会,只能被逮住!咱们说什么都得在苏州站以前下车!”
“殿下,要不,咱们就在这儿找个地方跳车吧?”
王子抬起身子,看看两边,叹道:
“不行了,这儿已经靠近市区了,你看,两边全是民房……过了无锡站再说吧!无锡站咱们藏好一点……”
开过了道岔检查哨,火车又渐渐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就拖着黑烟驶进了无锡站货场。
……
果然如王子所料,货场上虽不至于“每条钢轨旁都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但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有士兵,也有警察。每个军官和警察手里都拿着一份印有王子照片的报纸,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铁路工人、搬运工、货主……此外,还有更多的士兵端着枪、牵着狗,飞快地检查每一节货车。
十几道亮晶晶的钢轨支线并排在货场上。近半数的钢轨上都停着一串或长或短的货车车厢,那是本来就停在这里,等待货场装卸货、或安排重组调度的。一辆漆黑的火车头喷着黑烟,呼哧呼哧地在各条钢轨上前后穿梭。这是专门的调车机车,现在在加紧拆分重组货场上的货车,让他们赶紧离站,好给为检查而临时入站的列车们让出轨道。
另一半钢轨上都停着整列的货车,每一列的最前头都有飘着白气的火车头。这都是原本不打算进站的列车,现在都被拦下来,进入货场接受检查。现在不光是货场上每条轨道都停满了,就连车展外面的线路上,也开始有整列的货车停着,等待前面检查的列车离站。
现在由于临时大搜查,已经造成了罕见的“铁路堵车”。负责无锡站搜查的人民卫队上尉和警长站在调度塔的大玻璃窗前,望着下面这一切,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但心中都已经是心急火燎了。
天越来越黑,突然一下,整个货场灯火通明,水银灯、白炽灯都打开了。随即各座建筑物的窗子也都亮了。这宣告着夜晚正式降临了。虽然一下午都在大规模“猛烈”搜索,但仍是没找到暹罗王子半点影子。搜捕无可避免地被拖到了夜晚。这意味着搜捕难度呈几何倍数增长了。
在下面搜查的士兵和警察们也都清楚现在出现的铁路堵车,也都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每个人都心急火燎的,飞快地拉开一节的货柜车门,钻进去用手电筒照几下,然后跳下来再去检查下一节。运木材的平板车、运燃料的油罐车则基本不检查,也根本藏不了人,用眼睛一扫就行了。他们最多弯下腰,用手电筒扫一下车底。
一个班的士兵在对付一列运煤炭的敞车。两个士兵牵着狗,快速从车两边跑过,让狗在每节车旁象征性地闻一下,基本上都不停的。后面十来个士兵拿着刺刀,检查的要慢一些。每人快速攀上一节敞车看一下,再用刺刀在煤堆上插两下,然后跳下来,再去检查下一节……
列货车的所有敞车都检查完毕后,负责这列车的班长向调度塔打了两下旗语,长长地喊道,“完毕”
调度塔上,那个上尉点点头,对旁边调度员说道:
“放行。”
调度员根本不要听到第二句,立刻给了开车信号,同时搬动操纵杆,变动那列煤车轨道的道岔,让它能够驶得出货场。
煤车的火车司机也根本不要第二句,立刻痛快地拉动汽笛,车头出长长地鸣叫,呼哧呼哧地驶出站去。
……
直到感到身下晃动加大、确定完全出了站、正在全速疾驰之后,王子才从煤堆里探出头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身边的帕猜也钻出来,贪婪地呼吸着芬芳的田野气息。
两耳是呼呼的风声,天上是满天的星斗,铁路两边是万家灯火。借着远处村镇的灯光,能看到铁路两边是大片农田。
两人谁也不说话,都疲惫地靠在身后的煤炭上。他们各自都吓得酥软了。特别是刚才士兵爬上敞车,用刺刀往煤堆里扎的时候,他们都要吓死了。
还好,两下都没扎到。
下一站就是终点站苏州了。苏州站可比无锡站大多了,可以想见,那里的搜查将更加严密可怕。而且,这趟车在无锡是过路,不可能被搜查太细,所以可能幸运躲过。到了苏州可是终点站,可是要卸货的。那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王子决定,就借着天黑,在两站之间的这十几公里,找个地方跳车。这火车开得非常快,好像要打算弥补刚才的耽搁,时速足有六七十公里。这样的话,十几公里,那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妈的,开这么快,怎么跳车啊……不过没关系,总会有弯道的……弯道就会减速,那时候就跳车……
渐渐的,一股水气扑面而来。
阿南塔王子伸长着脖子,嗅着空气中的小水珠,又使劲儿往南边望去,但天色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
“殿下?”帕猜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王子又嗅了几下,很肯定地说:
“这附近有大湖,或大河……可能是太湖!这儿离太湖已经很近了!”
又怎么样?”
王子笑道:
“太湖边上有很多分散的渔家,他们都住在船上……我们可以找那么一户,给他们点钱,在船上先躲几天……他们这种搜查不会持续太久的,最多今明两天。然后我们走的时候把那户渔家杀掉灭口,干干净净地往海边走!”
仿佛在配合他似的,前方车头长长的鸣叫了一声,然后车速开始减慢,同时明显感到一股倾斜的力量。
“铁路弯道!火车在减速!”王子兴奋地从煤堆中全身钻出来,攀着车厢边往下看着,“帕猜,准备好!我们要跳车了!”
帕猜也赶忙钻出来,扶着车厢边,紧张地准备好。
王子在黑暗中,努力看看前后的地势,然后喊道:
三,跳!”
两条黑影跳下煤车,在路基下打了两个滚,慢慢爬起来,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远离铁路。
……
铁路南边不远就是大片的芦苇丛,一人多高,周围虫叫蛙鸣几乎震耳欲聋。两人在芦苇丛中深一脚浅一脚,也分不清方向,只觉得这是最好的藏身处。摸黑走了几百米,脚下的泥越来越烂。突然,两人都踩到了水里。
不会吧!太湖离铁路线就这么近?
王子兴奋得直打哆嗦。他本来以为从铁路到湖边还要经过一长段危险旅程呢!他加快脚步,在芦苇丛里划着双腿,两手分着芦苇丛,向前走着。
突然,眼前没有芦苇了,展现出一大片漆黑的水域,水面上倒映着天上的星光。颇强的风裹挟着水气扑面吹来,脚下的湖水像海浪一样,一浪接一浪地扑进芦苇丛里。
远处有几点渔火,那应该就是湖上的渔船。但是两边的湖岸都被芦苇挡住了,看不到。阿南塔王子又带着帕猜小心地往水里走,想扩大一下视野。当水齐胸深的时候,视野展开了。两人看到,右边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两条渔船。左边两百多米外,有一条小一点的渔船,孤零零的。
这些渔船都亮着灯,估计上面的渔家在做晚饭。
左边那条船!”
王子一挥手,带着帕猜划着水,往左边两百多米外的那条孤零零的渔船摸去。身后的帕猜举着上衣包着的枪和钱,也努力的划着水。
十几分钟后,两人摸到了这条渔船边。王子攀着船帮,一下翻了上去。他回头接过帕猜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把枪,猫着腰摸进船舱。
船舱里点着油灯,一个岁的小女孩在灯下做功课,旁边一个六十多岁、骨瘦如柴的老婆婆在缝补衣服。大概是祖孙俩。
祖孙两个都觉了不速之客,惊愕地抬着头,望着这个浑身湿漉漉、脸上还涂满煤黑的人。特别是,这个人手里还提着一把枪。
小女孩惊恐起来,扑到老婆婆的怀里。老婆婆拿起剪刀,颤抖地对着王子,用当地方言问了一句。
王子虽然汉语“官话”说得很好,但不懂吴侬方言。他没听懂,只是笑嘻嘻地点点头,大大咧咧地走进船舱,一边招呼身后的帕猜也进来。
王子坐在老婆婆身边,从干枯的老手里拿出剪刀扔到一旁,然后摸摸小女孩的头,笑道:
“小姑娘,不要怕。你爸爸到哪儿去啦?”
小女孩会说官话,但她惊恐地睁着大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王子又转向老婆婆,问道:
“你儿子哪里去啦?”
小女孩吓得快要哭了。那个婆婆大声回答了一句,把小女孩搂得紧了些。
王子还是听不懂,但把目光转向小女孩。小女孩大着胆子,用官话清脆地说道:
“我爸爸到人家船上喝酒去啦!”
王子点点头,有数了。他把枪腰里,拿过一摞钱,抽出一张,塞给老婆婆,笑道:
“老婆婆,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是过路的,没地方住了,在你这里住两天。两天给你五十明洋,怎么样啊?”
老婆婆看着这张50明洋的钞票,不太敢相信地盯着王子。五十明洋,他们打一年的鱼也挣不了五十明洋啊!
但是,这两个人那么可怕,还有枪,还带着那么多钱,不用说,肯定是逃犯……
……
正在这时候,外面湖面上,一阵轰鸣的马达声隐约传来,很快就变得非常震耳欲聋。这是高速引擎的声音!绝对不是渔船,是快艇!在快速逼近!
王子和帕猜顿时脸色惨白,都拔出手枪,蹲低身子。王子一下把手枪顶着老婆婆的脑袋,低声吼道:
“不许吭声!”
小女孩大哭起来,声音很响。王子又一把把小女孩夺过来,捂住她的嘴,一边吼道:
“不许哭!再哭打死你!”
但是小女孩越地惊恐了,两腿拼命踢着,一口咬下去。
王子惨叫一声,小女孩挣脱下去,奔出船舱,“噗通”一声钻进水中,娴熟地拍着浪花拼命游出去。
第六卷 厉兵秣马 第108集 劫机
阿南塔王子提着枪追出去,用手枪瞄那个小女孩,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出震耳欲聋轰鸣的,根本不是想象中的内河快艇,而是……而是……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而是一架大型水上飞机!
而且,那架水上飞机还在一百多米外,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就近在咫尺。那个大家伙转动着两个螺旋桨,在水面拖着长长的白浪滑行,也不知是正要起飞还是刚刚降落。看来它并没有现自己,不是冲着这条渔船来的。
王子顾不得那么多了,暂时收回目光,在漆黑的水面上寻找那个小女孩。而他立刻就看到了。十几米外,那个小女孩正在奋力地翻着双臂,两脚打着水花,像一只蹒跚学步的小鸭子一样。她毕竟太小了,游得太慢了。
阿南塔王子想也没想,举起手枪闭起一只眼睛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啪!”
小女孩后背一阵痉挛,动作慢下来了,显得很痛苦。但她仍在努力地踩水,不愿沉下去。
“啪!”
又是一枪。这一枪不知打到了什么部位,小女孩顿时不挣扎了,一动不动,随着水波起伏着,慢慢地沉了下去。
船舱里的老婆婆出凄厉的哭喊声,拼命要往外扑,但是帕猜用力按住她。王子提着枪返回船舱,说道:
“让开!”
帕猜赶忙跳到了一边,王子端起手枪,对着老婆婆就是“啪啪”两枪。老婆婆瞪着眼睛,一声没吭,慢慢缩在了血泊里。
水上飞机的巨大噪音把这几声枪响盖得干干净净。其实,这条船离其他最近的渔船也有三四百米,就算没有飞机轰鸣,这几声手枪响也未必会被人听见。
阿南塔王子这还是第一次亲手杀人,胸中砰砰狂跳,脑中好像充满了酒精一样,既紧张又兴奋。帕猜也是紧张得不得了,马上就要把尸体扔下水。但是王子没让,就让把尸体留在船里。他打算就在这里等小女孩的爸爸回来,连他一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