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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肩扛着一大团白伞布,一手推着一辆自行车,歪歪斜斜地过来了。
“很好,”向小强点点头说,“你是第一个。没伤着吧?”
“姑爷放心吧,啥事没有!”
他俩坐在各自的伞包上,蜗牛着检查装备,向小强继续吹哨子,召集着其他人。
十分钟之内,所有的人都陆续推着车子聚集过来了,最后一个人还拖着一只圆筒大包囊。
向小强清点完人数,笑道:
“怎么样弟兄们,这次跳得不错,一个摔断腿的也没有。好兆头吧?”
大家都显得很兴奋,小声哄嚷道:
“好兆头好兆头!”
“没说的!”
“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向小强点点头,看着这个士气,没必要再来一次战前动员了。他掏出夜光怀表看了看,三点半了。
他立刻指挥大家打开圆通包囊,把所有的东西都取出来,最后取出一只工兵铲,花了二十分钟时间轮流挖坑,把一堆降落伞和空的圆筒包囊埋在田地里。
然后开始分东西。每人一只清军步兵背囊,里面装着一套老百姓的衣服,一件雨衣,医药包,还有两袋压缩饼干和一只罐头。
向小强本人、蜗牛和东厂成员“肚子疼”的身份是粘杆处军官,腰间明佩卢格手枪,怀里暗插一只威力巨大的大肚匣子。其他人都是士兵,每人一只毛瑟98步枪,50发子弹,腰挂三只清军制式木把手榴弹,怀里暗插一只大肚匣子。
除两个机枪手外,其余每人一只汤姆森冲锋枪。没配那种30发弹夹,配的是两只50发弹鼓,和枪一起装在自行车前大梁下的帆布大袋子里。清军的军用自行车前大梁下一般都有一只邮递员一样的大帆布袋,骑车子的时候,弹药、水壶、打气筒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装在里边。现在正好装冲锋枪。
“啄木鸟”机枪,用油布包裹好,夹在一辆自行车的后架上。机枪手的车前袋不装冲锋枪,正好装机枪弹药。
向小强是上尉,其他两个“军官”是中尉。他们三人每人一只手提箱,一只装着电台,另外两只装着炸药、雷-管、引爆器和其他装备。
向小强拿到东厂给他们的炸药后很是惊讶,因为他发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一捆一捆的,而是一块一块像火柴盒那么大的东西,沉甸甸的,包装上印着:梨膏糖、云片糕、核桃酥、花生酥、芝麻酥……
打开纸包,里面不是什么糖什么酥,而是一种浅灰色的类似生面团,或油腻子的物质。
然后,向小强惊喜地发现,这是塑性炸药。他只知道塑性炸药第一次广泛使用是在二战期间。不过,那是“广泛使用”,东厂是特务机关,早几年装备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这种玩意儿像橡皮泥一样,能随意捏成各种形状,塞到狭窄的空间中去。而且性能稳定,受热、受撞击都不会爆炸,只有插上雷-管才能引爆,而且威力巨大,最适合炸铁轨这种东西。
最有名的塑性炸药要算后来的C4炸药了,那东西性能不要太稳定,用枪打、扔在火里烧都不会爆炸,只有用雷-管。向小强不知道手头的塑性炸药有没有那么稳定,反正他知道坐在屁股底下、装在车上颠来颠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实话,装备有点多,总荷载很不轻。光毛瑟步枪就七斤半,汤姆森冲锋枪将近十斤,“啄木鸟”二十四斤(好在只有一挺)。但基于他们的交通方式主要是自行车,不是双腿,二十多斤的重量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向小强给这次行动的定位还是一次突袭行动,不是长期的敌后游击,因此火力远远比灵活性重要得多。
另外根据情报,战俘列车配有四挺机枪,两挺水冷马克沁重机枪,两挺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就是那种苏式转盘机枪。四挺机枪一边两挺,幅射铁道两边,火力可以说相当强大。
所以为了确保压制住火车一侧的两挺机枪,向小强当时没有挑选轻机枪,而是挑选了稍重一些、但火力惊人的“啄木鸟”通用机枪。所谓通用机枪,就是介于轻重机枪之间,配两脚架就能当轻机枪,配三脚架就能当重机枪。这个时代还只有MG34(啄木鸟)一种,去年德军刚刚装备,可以说还是“概念枪”。
本来东厂给他推荐的是捷克式轻机枪的,就是抗战片里,动不动就大吼一声,站起来端着扫射,然后就中弹牺牲的那种东西。毋庸置疑,捷克式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轻机枪,射击相当精准,而且比啄木鸟轻一些。但它使用弹匣供弹,一次只有二十发,射速也慢,火力太弱了,根本压不住列车上的火力。而且“啄木鸟”身为通用机枪才有12。1公斤,它一个轻机枪就9。6公斤,带它真不如带啄木鸟。
武器装备分配完毕,向小强环视一圈小分队成员,个个精神饱满,脸上带着兴奋,呼着白气,士气高昂。
他很满意,掏出指南针看看,确定了方向,心中想着: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自己在哪里,离津浦铁路有多远。这样才能和后方联系,请他们告诉我们如何与当地的地下组织联系,取得帮助。
但现在周围目力所及,只有农田,不知道最近的村落有多远,在哪个方向。不过十来米外就有一条田间小道,南北走向的。先沿着它朝一个方向骑,应该不久就能见到村落。
想到此,他命令道:
“上那条小道,先向南走!”
一声令下,全体推着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地推到那条田间小路上,跨上车子,向南骑去。
向小强骑在最前面。虽然有月光,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看得还是很不清楚,要骑得很小心,不小心就会翻到田里。正因为这样,他才骑在第一个位置,给弟兄们做引领。
这种自行车是老式的28号大黑架子车,很高,向小强勉强能伸腿支住地面。
北方冬夜的空气冰冷干燥,吸进肺里像灌了铅一样。四野寂静,只有十辆自行车由于颠簸,偶尔发出的叮当声。远处是,茫茫黑夜,眼前只有自己呼出的白雾。
这种感觉很好,完全摆脱了江南冬天那种难受的湿冷,向小强吸着这种冰冷干燥的空气,有种回到了家乡的感觉。
……
他们这一行人尽管配备了强大的火力,但隐蔽性却很脆弱,炸药、电台就在包里,只要简单的搜查一下,就会全部暴露。所以东厂为他们安排了最为吓人的粘杆处身份,还配了齐全的粘杆处证件。
他们的证件可不是临时造的假证,可以说都是真的。证件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小本子,没有什么真假,东厂的技术完全能造的和粘杆处自己造的一样。所谓的假证件就是北京的粘杆处总署没有备案,当地粘杆处机关把他们查住之后,打电话到北京去询问,如果说有这个人,那就是真的。没有,那就是假的。
为了这支小分队在行动前经得住预料中的盘查,包括粘杆处本身的盘查,东厂下足了血本,动用了北京粘杆处总署的一个当高官的高级间谍,专门把这十个人的证件编号、姓名等在总署里备案。这样,至少在证件上,小分队无懈可击了。但是代价很大,一旦行动失败,小分队被俘,北京那个为他们做备案的间谍就会暴露。这件事是东厂厂督沈荣轩权衡良久,亲自下的命令。
所以,在他们动手劫火车之前,只要“粘杆处”的身份不被戳破,没人敢搜查他们,只有他们搜查别人。而经过东厂的精心安排,这层身份基本上不可能被戳破的。
除非真够背,行动前居然和十四格格、或者浦口粘杆处那帮人直接打上照面。但如果点子真背到那个份儿上,那就啥也别说了,拉倒。
……
骑了一会儿,前面灰白的地面突然没有了,横出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向小强左手一扬,清脆的捏了个响指,身后九辆自行车顿时捏闸停下,他也两腿一叉,停在路上。
向小强努力观察者前面的一大块黑色。好像还挺大,绵延一大片,左右都是。
他向后摆摆手,让他们呆在原地,自己抽出快慢机,小心翼翼地往前骑了几步,大吃一惊,猛然停下了。
一阵微风吹过,那一大片黑东西上,泛起了粼粼的波光。
这是一大片水域。
向小强把枪插回去,下车推行,来到水边。
现在看得清楚些了,这是一条大河,看起来还挺大,将近百米宽的样子。这一侧没有大堤,是缓缓延伸到水里的土坡,只有几丛杂草。
这是什么河?这么宽,肯定不是无名小河。这一带,会有什么大河?
向小强又向空中捏了个响指,向后轻声喊道:
“都过来!”
手下陆陆续续围上来了,都盯着眼前的这条大河。向小强掏出地图,吩咐道:
“雨衣,手电!”
军用胶雨衣撑开了,向小强钻到里面,打开手电,照着地图。他看着跳伞前飞行员划拉出的那一大块区域。这是一张清朝东部的地图,很细致,这块区域足足标出了几十条河流。干流、支流,错综复杂,宛如蛛网。
他看的心烦意乱,喊了一声:
“子腾!”
肚子疼钻了进来。
“子腾,”向小强照着地图,问道,“你说你们东厂这种地图,多宽的河才会标注上去?”
肚子疼挠挠脑袋,说道:
“不一定,几十米吧,反正那种田间地头的小河沟上边肯定没有。这么宽的河就肯定在上边儿。”
跟没说一样。向小强一下把光柱照到他脸上,盯着他。
肚子疼赶快用手挡着强光,陪笑道:
“队……队长,不是那个意思……”
向小强冷冷地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么回答很有意思是吧?”
肚子疼一愣,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真拉下脸来了,想想上峰的交代,既要观察这个向小强,又要服从他的命令。但服从是主要的,只要他不投降清朝,就要绝对服从于他。
他赶快盯回地图,认真想了一下,回答道:
“队长,你看啊,首先咱们先用排除法。肯定不会是黄河。你说对吧?”
他说完便盯着向小强,观察着他的眼神。向小强看了他一眼,盯着地图,心里自己分析:
从跳伞前的大致位置看,黄河的确也在可能的范围内。但黄河下游靠近济南一带主要是山地,现在周围明显是广阔的平原。第二,这条河虽宽,但没有大堤,也不可能是黄河。
想到此,向小强点点头,看着肚子疼的眼睛道:
“对,不错。不是黄河。”
“嗯,”肚子疼看到向小强眼神中的自信,确认了他也得出了自己的判断,然后低头继续道,“队长,咱们再来看,应该也不是淮河。对吧?”
向小强很不耐烦地盯了他一眼,直接道:
“你是不是想说淮河流域支流众多、水网密集,而刚才我们跳伞的时候,在高空看到的全是田地,一条河也没发现?还有,淮河流域空气也不会这么干燥?”
肚子疼一笑,说道:
“呵呵,是啊,就是这两条。好,现在我们再来看……”
“杜子腾,你听好了,”向小强把脸一拉,手电照着他,冷冷地说,“我不管你在东厂里什么职位,现在大家同在敌后,生死拴在一起,我是队长,你就是队员。可能有些东西我没你专业,但这里每个人都有专业的地方,有不专业的地方。我问你,需要你提供专业意见,你就要说,而且要一气说完,不准给我卖关子。完成任务回去后,我拜你当老师,专门跟你学都行,但在这里,我只要你说,不要你上课。”
肚子疼张大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三卷 敌后千里 第7集 过桥
肚子疼脸上得意的微笑凝住了,张口结舌望着向小强。向小强一晃电筒:
“听见没有?回答我。”
“听……听见了,队长。”
“嗯,”向小强把光柱照回地图,“继续说吧。”
肚子疼咽了口唾沫,面红耳赤地吞吐道:
“是……队长您看,属下认为,这条河可能也不是,因为……”
说来说去,各种理由,十来条大河都排除掉了。剩下的一二十米宽的小河,自然也排除掉了。现在就剩下汶河、大清河、京杭大运河、古黄河等几条主要河流了,基本确定了现在在山东南部或西部,或者是苏北一带。
向小强熄掉手电,拿掉雨衣,正想带领全队沿着河岸朝一个方向骑,这时候,远处隐约传来一声火车的鸣叫。
那个方向是西边。众人一愣,皆伸头望西边望去,但夜幕太黑了,使劲儿望也望不到什么。
向小强心中思量了一下,欣喜地道:
“弟兄们,可能我们交好运了。清虏在东部的主要南北铁路线,只有一条津浦路。根据我们跳伞前的估计,降落的地方不会太靠西。走,去看看,如果这条铁路是南北走向的话,应该就是津浦铁路!”
十人哗啦啦骑上自行车,沿着河岸的小土路向西骑去。
小心地骑了十来分钟,听到远处传来“突突突”的声音,声音好像蒸汽火车头,但感觉又有些差别,有点像开得很慢的拖拉机。向小强带着人望前面继续骑去,慢慢的,声音近了。
宽阔的河面上,一条小火轮“突、突、突”地缓慢开着,身后拖着两节敞篷货船,很低矮,或者说大部分都压在水下,船上堆的高高的黑东西,大概是煤。
小火轮身后的水波缓缓地往两边散开。河水黑漆漆的,借着反射的月光,可以看到岸两边堆积着好多冰碴子,还有好多煤渣。石头黑乎乎的,连枯草上都黑乎乎的。
看着河上有专门的货船行驶,向小强现在七八成肯定这是京杭大运河了。这儿这么煤黑煤黑的,附近肯定有运煤码头。说明这一带有大煤矿。
他脑子飞快转出熟悉的中国矿产分布图,回想着沿京杭大运河沿岸,哪里有大煤矿。
徐州。济宁。只有这两个地方有煤矿。
应该是徐州。因为徐州的煤矿不仅大得多,而且在这一段,京杭运河正好是东西走向的。
如果真是徐州,那就到了家乡了。不能不说是冥冥中的天意。
向小强抑制着胸中激动,对蜗牛道:
“喊一嗓子,问问船上。”
“好哩。”
“知道怎么问吧?”
蜗牛一愣:
“怎么问?”
“别问这是什么河,就问上市里怎么走,这一片儿哪儿有桥。咱们黑灯瞎火的出来抓人,回来走迷了。”
“是。”
向小强一挥手,众人退到后面,隐藏在阴影里。他和蜗牛两人向前几步,踏在岸边。蜗牛大声向小船喊道:
“哎——开船的——哎——开船的——”
喊了几声,小火轮舱里亮了,一个人影提着一盏汽灯出来,站在船帮往岸上看,粗声粗气地喊道:
“谁啊?干啥?”
向小强一阵激动,这个人的口音正是徐州一带的!他让蜗牛退下,自己上前一步,用家乡话大声喊道:
“哎,开船大哥,麻烦问一下,你知道上市里怎么走吧?俺两人走迷了!你知道这一片儿哪有桥吗?”
船上人吼道:
“顺河沿往东边儿走二里,有个铁路桥!就不知道让你们过不!当兵的看着桥哩!”
向小强有些疑惑,怎么还有清军把守着桥?这已经是清朝的大后方了,守桥干什么?难道还是什么战略要地吗?
正琢磨,船上人又加了一句:
“你们俩小心点儿,看能过就过,实在不好过就算,犯不着,弄不好再把命搭进去!”
然后他提着灯晃晃的回舱,一边嘟囔着:
“唉,娘了个X……现在这世道,只让往北走,不让往南走……奶奶个……”
向小强没来由的一阵毛骨悚然,心中嘀咕着他这两句“弄不好再把命搭进去”、“只让往北走,不让往南走”到底什么意思。他刚想吸气再问,有只手悄悄拉了拉他大衣。
他回头,见是肚子疼。肚子疼一脸诚恳,小声道:
“队长,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跟您说。这事跟生人最好不要多问。真的。”
向小强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脸向船上喊道:
“谢了,大哥!”
然后回头对肚子疼问道:
“说说吧,子腾。怎么回事?”
肚子疼看了一眼大家,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说道:
“其实,‘只让往北走,不让往南走’,这件事,可能大家也都知道。”
刚说完,他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言下之意就是大家都知道,只有队长你不知道。你这队长是干什么吃的?
他生怕再给当众剋一顿,有些怵地望了向小强一眼,但发现向小强面色无异,微笑着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肚子疼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队长,清虏这边每年都有很多百姓逃到大明。清虏为了阻止百姓南逃,采用了很多血腥的法子。比如一个人逃到南边,他的家人,可能还有亲戚朋友,都得被抓起来,关到劳动营里,或者矿山上去做苦工,一般一辈子就出不来了。逃跑的人,半道抓住了肯定要枪毙的。有时候还要把人头割下来,挂在那个地方示众。一般清虏都会在通向南方的各大必经之处设卡,一般老百姓从南往北走他们不问,遇到从北往南走的,就得拦下来盘查,查出来你是想逃跑的,那就完了。”
向小强问道:
“他们怎么知道谁是想逃跑的,谁是正常出远门的?”
肚子疼道:
“清虏管理百姓和我大明不一样。我大明百姓只要你愿意,随便搬迁,到哪里居住谋生都可以,只要你能申请到人家的签证,出入国境也完全自由。但这都二十世纪了,清虏还在给百姓上户籍的,就是为了限制百姓自由流动。百姓要是有事出远门,就得到乡里、县里去烧高香,求爷爷告奶奶,找关系托门子,弄来路条,上边写明了,从哪儿到哪儿,还得带着户籍,这才敢走。清军的卡子,一查你的路条,二查你的户籍,看能不能对上。经常是明明对得上,他非说你这里有问题那里有毛病的,敲一顿竹杠那是少不了的。要是看你家里是有俩钱儿的,又没什么背景,他们就管这叫‘逮着肥羊了’,把人抓起来弄进去,家里就得给送钱。不送钱就别想见着人了,不给折腾死也得跟那些真逃跑的一块儿枪毙。”
向小强默默地听着,心中一阵感叹。这就是二十世纪的清朝啊。养着二十世纪的军队,拿着二十世纪的武器,却用十九世纪的野蛮方法管理人民。正常历史上的清朝,虽然也用户籍,但也没做到这个地步。这明显是因为南边有一个更富庶、更得民心的明朝,北地百姓不断南逃,满清才越发变成了一个像沙俄那样的、由宪兵和警察统治的国家。
至于为什么是北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