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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秀秀嫣然一笑,“白叔叔说的是。”
说着,她起身走到门外,请白府的侍者把自己的包拿过来。
然后她拿着包回到座位上,从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的人民卫队司令部文件纸,掏出钢笔“唰唰”写了几行字,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枚圆形铜印,“啪”地盖了一下。
秀秀站起来,把这张纸双手递给白德礼:
“白叔叔,您要的授权书。”
白德礼看得一愣,这个尚副官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他双手接过授权书,看了一遍,满意了。
秀秀笑道:
“白叔叔,从现在开始,您和您公司跟这件事相关的一切活动,都由人民卫队担保。……当然,我们还要和其他部门做一些手续,不过白叔叔您这边就无需担心了。”
他小心折好装在贴身口袋里,点头笑道:
“有这个机会为这样一个国家效劳,公司和我都感到非常幸运。”
秀秀又笑道:
“明天,也可能是后天,白叔叔您会和我国政府的相关代表见面,你们可以商谈相关的……嗯,资助或补偿事宜。”
白德礼明白,这说的就是“酬谢”价码了。他笑道:
“啊哈,那没关系。今晚我也将联系福特先生。”
……
双方都说话算数,当晚秀秀全家走了之后,白德礼就让人往国内发密电。
之前个人发电报,都需要去电报局的。但是统一战争之后,来自北方的威胁消除了,大明修改了《电讯法》,允许个人拥有电台,只要经过备案注册就可以。只不过电报机还比较贵,一般人也不会为了偶尔发个电报专门买一台。而且发电报还是一门专业技术,尤其是发汉字,要背比西文多得多的代码,所以大多数人都还是选择去电报局。但是有些有钱人、或者企业,为了业务往来方便,都购买了民用电报机。白德礼家就买了一台,还专门雇了一个会发报的秘书。
白德礼其实之前就这个事和福特总部发报商量过。小福特反对,但老福特,也就是亨利?福特极力赞成。小福特反对,主要是觉得不会有多大的利益,而且觉得自己一个商业公司,卷入海外政治事件,再被媒体一渲染,对公司的形象不利。但是老福特对政治很热心,他是个自己有明确的政治理念的人。他赞成帮助大明遣返广武,并不全是为了利益,而仅仅就是想做这件事情。
一般这些商业帝国的创始人到了暮年,功成名就、腰缠亿万了之后,总会追求一些经济利益之外的东西。比如愿意花大笔的金钱,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个儿时梦想。亨利?福特就是典型这样的人。就算大明不给他好处,他甚至都乐意出手。钱在他的眼里,已经只是个符号了。
因此,当白德礼发密电回来,说尚秀副官已经登门造访、正式拜托下来、并出具了官方授权书之后,老福特甚至都没等大明官员来谈条件,直接就给联合果品公司董事局的朋友打了电话,开始着手办这件事了。大明给的条件高,自然更好。给的条件低些,他也不在乎。说白了,老福特就是乐意管这件事,就是乐意瞅着广武被押回大明绞死。
联合果品公司在中美洲是很牛,但在美国国内,尤其在福特这样的世界超级财团面前,充其量只是个小水果贩子而已。就算两个公司属于不同行业,平时在业务上没什么往来,但是福特这样的大老板愿意提携他的话,别的不说,只要下次福特、摩根、洛克菲勒等几家操纵华尔街股市的时候,带着联合果品玩一把,就够它卖多少年水果的了。
正好美国那边是白天。几个小时后,联合果品公司的两名董事就坐在了老福特的办公桌前,聆听教诲了。
第八卷 亚洲大战 第18集 圣多明各密谋
多米尼加首都圣多明各,是一个沿海的城市。它和巴达维亚一样,都是紧靠着平缓的海湾,整个城市成一条弧形。这里海岸线平缓,有着长长的沿海公路。公路南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加勒比海。在漫长的海滩边,是一片片的棕榈树、沙滩、私人游艇码头、酒店、餐馆、酒吧,还有豪宅别墅。整个城市,不,整个多米尼加的精英阶层,都集中在这条海岸线上居住了。
每到晚上,在迷人的加勒比海沙滩上,无数的俊男靓女隐隐绰绰,踏着雪白的细沙,沐浴着凉爽的海风,听着近处海浪,款款漫步,偶偶细语。再加上远处酒吧传来吉他演奏的探戈、伦巴旋律,还有男女酒客们即兴的歌声,探戈舞步的踏脚声……简直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让人完全忘却正在电闪雷鸣的欧洲和亚洲。
其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别墅,几乎完全隐藏在繁茂的棕榈树中。虽然不起眼,但这座别墅很大,老远就用铁艺栏杆圈出了领地,而且铁栏杆周围种的都是茂盛植物,把人的实现完全隔挡了。几十个身穿短裤、花衬衫的彪形大汉戴着墨镜,腰插手枪,在棕榈从中若隐若现。
在后院的游泳池里,广武和永贵泡在水里,喝着冰镇冷饮,在商量着什么。
“皇上……”那个永贵小声说道,“以奴才之见,咱不如趁着特鲁希略还没开始提防咱们,找机会投奔苏联算了……您之前怕苏联人吞您的财产,现在倒好,没给苏联人吞,都被南明吞了,连顺亲王也落入敌手……那您说您还有什么怕的呢……”
广武瞥了一眼永贵,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现在逃出来了,寄人篱下,再没了在国内当皇帝时的无限权力,连永贵跟自己说话有时候也不那么恭敬了,语气直了许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计较这些了。眼下自己一没权,二没钱,三没兵,就剩下一个“大清流亡皇帝”的名头了。而且还拖家带口的:带着一个皇后、一个皇贵妃、一个弟弟、一个儿子。现在所有的财产,就只有随身带的十几万美元了。就这样,皇后和皇贵妃还一块儿去逛了好几次珠宝铺子,又订了好几套时装……
到了这一步,还有人跟着自己混,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永贵是广武唯一的左右手了。除了笼络,只能还是笼络。
“永贵啊,”广武故意问道,“你总建议朕投奔苏联。反正现在是没钱了,那么苏联和这里有区别吗?起码现在在这里,咱们得到了人家的善待。苏联那边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苏联号称‘消灭剥削阶级’,他们可是连自己的沙皇都杀了,还能收留一个外来的皇帝?”
永贵眨眨眼,笑道:
“皇上,您这是故意考我来着。其实,您心里明镜儿似的。”
广武呵呵一笑,没说话,盯着水面。
永贵又笑道:
“皇上,这多米尼加小国寡民的,说白了就是一座小庙。您这一尊大菩萨来了,他当然慌得供起来。不过俗话说得好啊,小庙盛不下大菩萨,这阵儿新鲜劲儿过去了,那特鲁希略早晚有一天得觉得您是……呵呵,奴才该死,就直说了啊……觉得您是个烫手山芋。您的那些财宝要是成功运过来了,那另说,您凭着那么多钱就能把它多米尼加捧上天。现在……您可是就剩个皇帝帽子了。您能让他得到什么实际好处?
“他特鲁希略这里小国寡民,胸无大志,只想守住自己着一亩三分地,您这尊菩萨再大,他也得不到一点政治好处。还得白白罪明国。没准还得罪美国。您想,美国他得罪得起吗?要是南明许给美国什么好处,让美国给多米尼加施加压力……那……那没准哪天,特鲁希略就真把您给交出去了。
“相反斯大林就不一样了。苏联是个大国,不管在欧洲、中亚还是东亚,它都有很多利益、企图啥的。斯大林也是个有胆略、敢下手、敢真干的人。皇上,您要去苏联的话,不需要带大笔财富,就凭着您‘大清皇帝’的身份,斯大林就能如获至宝。您看到北疆和南疆的事情了吧?您才走多长时间,那里发生了多少大事!苏联对西北绝对惦记着呢。
“斯大林现在鼓捣那个叫什么图的土匪头子搞独立,到头来为啥失败了?他不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么?只好饥不择食,找了个土匪头子……斯大林干这事,要的就是一个大菩萨,越大越好。皇上,您要是去了苏联,根本不必担心被整天圈在莫斯科,像现在这样……他绝对会扶持您在西北大展宏图,到时候整个北疆、蒙古、甘肃啥的,不全都是您的舞台?嘿嘿,要真搞好了,到时候咱在西北划地复辟,重建大清,不是比被圈在这个小岛上的好?”
广武听着,默默地点头,一边喝着冰镇饮料。这些道理他自己也想过,只是一时还没下定决心。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再也输不起了。
再说,他还担心一个问题。
“永贵啊……”他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不瞒你说,我也动过这个心思……只是眼下有一大障碍……就算我们想去苏联,这边却看得甚紧,如何脱身?”
永贵瞅瞅四周,看没人往这边看,凑过去小声说道:
“陛下……只要先逃进苏联公使馆即可……”
“嗯,这朕也知道。问题是如何逃进苏联公使馆?”
“皇上恕罪……”永贵低声笑道,“苏联特工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奴才斗胆,和他们接触了一下……”
“嗯?!”
广武心里咯噔一下,猛盯着永贵。没想到永贵那么大的胆子,已经敢瞒着自己私自接触外国谍报人员了。他一时间又惊又怒。
但是几乎一瞬间,他的表情就缓和了。他知道现在不管怎样,永贵这唯一的左膀右臂都只能笼络,不能斥责。
广武“惊喜”地道:
“真的?爱卿说的可是真的?苏联人……上门联系过了?什么时候?怎么说的?”
永贵低声笑道:
“皇上您别多心,他们不是来找奴才的……是皇贵妃娘娘……陪着皇后娘娘去逛衣服店……回头店家上门送货的时候,那个送货的伙计大概就是个苏联间谍……他说只要皇上愿意,就点名要吃奥玛罗莎海鲜馆的牡蛎,他们就会送牡蛎来……到时候请皇上注意最大的那只牡蛎……情报就在壳子里面。苏联人说请皇上放心,整个圣多明各,只有那家餐馆的牡蛎最有名,皇上点名要那家送,他们不会怀疑的……”
广武听着,心中渐渐有数了,点点头,拍拍永贵的肩膀,感叹道:
“唉……这真是患难见忠臣啊!永贵你放心,真不会亏待你的。只要咱们成功逃到了苏联,朕东山再起的那天,你就是大清中兴第一功臣。”
永贵大喜,一个千儿扎下去,却一头扎在了水里。他“噗”地一声冒出头,抹了一把脸,尴尬地笑道:
“嘿嘿……皇上,奴才陪皇上出来这么久了,还是习惯这么向皇上表忠心啊……皇上恕罪……”
广武点头哈哈笑道:
“没关系,朕高兴。”
第八卷 亚洲大战 第19集 进攻前夜
5月22日,这是向小强在北疆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他就要和十四格格一起回南京了。
今天下午,再安排好了一切事务、经过反复检查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他带着十四格格、武炎彬、几个警卫,还有一条狗,乘着一辆越野性能好的军卡,向东开出了迪化基地营区,沿着山间小路开了一个小时,在半山腰停住车,徒步来到了天池湖畔。
向小强和十四格格都非常喜欢北疆的风土人情,更是对天山、对天池留恋不舍。天山天池是一个狭长、幽静的湖泊,周围都是崇山峻岭,湖畔成片的深绿色松林,湖水蓝得让人心动。天上的白云倒影在湖面上,偶有天鹅、大雁之类的水禽游弋湖面,“嘎嘎”叫声回荡在四面的高山之间,真是名副其实的“天鹅湖”了。
如此的湖光山色,让向小强在军务繁忙之间,竟然带着十四格格来玩了两三次。每次来的时候都照例大发感慨:
“就算把瑞士、挪威、加拿大、阿拉斯加的风光搬来,也未必比得过我们的北疆啊!”
这次,他和十四格格携手漫步在湖畔的森林边上,看着十几米外的警卫们在搭帐篷、准备篝火,又看着湖面飞过的天鹅,忍不住再次感叹了一遍。
“真的,就算是瑞士、挪威、加拿大、阿拉斯加的湖光山色,差不多也就这个样子了!我们的湖畔要再有一座城堡,那就是标准的童话仙境了!那就完全盖过老外的风光了!”
十四格格笑道:
“瑞士、挪威、加拿大、阿拉斯加,说得好像你都去过一样。你说,你怎么知道那些地方比不过北疆?你都去过吗?”
向小强也笑道:
“我当然没去过,不过我知道。”
十四格格微微一笑,温柔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不再跟他争辩了。向小强揽着十四格格的腰,两人缠绵着,慢慢地在湖边走着,轻轻踢着脚下的鹅卵石。
向小强心里暗笑,这时候的人当然很难亲眼看到世界各地的风光了。这时候的视觉载体都还很落后,要么是黑白照片,要么是黑白电影,还都是效果很差。唯一彩色的,就是绘画。或者是给黑白照片人工上色。但那都取决于绘画者的个人水平。而且即便是写实派风景画大师,留下的作品也就那么几幅、十几幅,几十幅撑天了。哪有后世的数码相机+互联网那么逼真、那么海量啊!
他搂着十四格格,在湖边的一截断木上坐了下来,笑道:
“唉……这次来北疆没打到一头黑熊,真是遗憾。你想啊,为夫亲手打的熊,回去给你做一件大衣,那你穿着多温暖啊!”
十四格格笑着嗔道:
“哪有用熊皮做大衣的,那么厚,还不把我沉死!”
“哈哈。那你想要什么皮的。”
十四格格笑道:
“我就想要你的皮……”
两人笑着,闹着,突然一声枪响,他俩转过头来,看到武炎彬正收起步枪,背回肩上,枪口还冒着烟。湖面上水鸟惊叫着四散飞逃,一只大雁飘浮在水面上,还在一下一下地扑腾着。
接着,武炎彬拍拍那条狗,往湖上一指,狼狗箭一般地冲出去,掀着浪花冲进湖里,只露着脑袋,一下一下地游向那只大雁。很快,它又叼着大雁,一下一下地游回来了。
向小强笑道:
“炎彬就是那么好身手,那么远的距离,不用霰弹,普通步枪一枪命中。……呵呵,今晚除了带的羊肉,还有烤大雁吃了。”
十四格格这时候反而十分心软,她皱着眉头,惋惜地叹道:
“唉……多宁静的湖面,被那小子一枪破坏殆尽……只吃我们带的东西不是挺好么。”
……
他们之前虽然来天池游玩过几次,但是从没过夜过。而明天下午就要离开了,向小强突发奇想,想学老外那样,在湖畔露营过夜,最后感受一下天山的魅力。这次一走,可能在离开这个时空之前,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当晚,山上气温骤降,转眼降到零度以下,而且竟然开始飘雪了。下午上山的时候都还穿单衣的一行人,现在都裹着厚厚的大衣和毯子,围坐在篝火旁,流着清鼻涕,哆哆嗦嗦地烤着羊肉和大雁。
这真是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好在带的衣服很足,帐篷也很厚,睡袋也很暖和。向小强心里骂着自己这个露营的馊主意,连肠子都悔青了。但他嘴上不愿承认,表面上仍然有说有笑,吸着鼻涕、打着喷嚏,声音打着颤,还在给大家讲笑话。而大家也一边啃着热呼呼的羊肉,一边灌着烧酒,一边哆哆嗦嗦地听着。
“话说……”向小强转着烤羊肉的铁钎,吸着鼻涕笑道,“话说……有一次希特勒和斯大林在日内瓦开会,两人闲谈间,互相攀比谁的保镖对自己最忠诚。斯大林提议,两人各自命令自己的保镖从这十层楼的大饭店窗口跳下去,看谁的命令管用。希特勒一口同意。
“希特勒争强好胜,先把自己的贴身保镖叫了进来,指着窗口说:‘汉斯,我命令你从这儿跳下去。’汉斯马上吓得痛哭流涕,抱着希特勒大腿苦苦哀求,说:‘元首啊,您不能这样啊!我还有老婆孩子哪!’希特勒被感动了,觉得很对不起他,拍拍他肩膀,让他出去了。
“接下来该斯大林了。斯大林把自己保镖叫进来,指着窗口说道;‘伊万,从这儿跳下去。’伊万二话不说,推开窗户就要跳。希特勒一把把他拉住,吼道:‘你这个傻瓜,这是十层,跳下去你会死的!’伊万一边挣扎着一边骂道:‘快放开我,该死的,我还有老婆孩子哪!’”
众人哈哈笑成一团。武炎彬笑道:
“大人,希特勒和斯大林是死对头,他们怎么会坐在一起开会啊!”
一个卫兵笑道:
“大人讲的这不是笑话吗,又不是真事。”
向小强笑道: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有足够的利益就能。要是将来希特勒提议,跟苏联瓜分波兰的话,你看他俩能不能坐到一起。呵呵,到时候别说坐到一起了,喝酒、拜把子都有可能啊!啊哈哈哈!”
……
大雪越飘越大,地面上、树上,渐渐的都成了白色。这里距离主峰博格达峰还有十几公里,距离白天的雪线也有好几公里。但是今夜,博格达峰的雪线在慢慢地往下延伸,已然已经覆盖了天池这里。
在篝火营地十几米远的密林里,有两个黑影,一动不动地潜伏在灌木丛里。这两个人披着白色的伪装披风,握着枪,头上戴着皮帽子,皮帽子上还有一个小红五星。
其中一个较年轻的用俄语低低地问道:
“他们在说什么?”
另一个较年长的脸色很难看,也用俄语小声道:
“……好象是……好象是在污蔑……斯……斯大林同志……”
“污蔑斯大林同志?怎么污蔑的?”
“他们说……说斯大林同志和法西斯头目希特勒是……是好兄弟……”
那个年轻人把手里的枪握得紧紧的,眼里喷出怒火,死死盯着远处明亮的篝火。
“嘿,我说,”那个年长的懂汉语的小声笑道,“安德烈亚,别发火儿啊!进攻几个小时后就开始了,咱们就一直在这儿盯着,到时候先把那一男一女给活捉了!回头送到莫斯科去,叫斯大林同志好好看看这家伙!嘿,你说那时候怎么样?斯大林同志一定会拍着咱俩的肩膀,笑呵呵地说:嘿,好样的安德烈亚!嘿,好样的瓦西里!然后把勋章亲手别在我们胸前……啧啧,那该多美啊……”
“嗯,哼,想的倒是挺美,”安德烈亚瞥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说道,“那个人是明匪军的大头目,那个女的是他的老婆,哪有那么好抓的……照我说,咱们现在就一颗手榴弹过去,把他们全报销……这样趴到清晨,我们恐怕要冻僵在这儿了……”
瓦西里依旧是小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