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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重案要案,权力之大无法想像,即便是武氏兄弟,现在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不敢再对对方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
当然,作为此案件的主事者武三思则遭到了皇帝的训斥,本来以高宗的脾气,这武三思作为本案的元凶首恶,一定要严惩不贷,将其免去官职,充军发配,奈何武后在他面前求情,一向在武后面前耳根子软的高宗只好决定让武三思退还所有一百万钱赃款,同时还对其罚俸两年,以观后效,若是两年内再犯,定然要数罪并罚,决不轻饶。
“可恶,这一切都是狄仁杰这厮在作祟,若非此人,吾不仅能够成功除掉王勃这厮,还能获得九十万钱,只可惜,一切都要返回到原点,甚至还不如当初要好一些,这个狄仁杰我记住了,早晚一定会报此大恨。”
武三思听说审案的结果以及对涉案众人的审理结果的时候,不由得咬牙切齿,大声怒骂,可是他目前也只能骂骂而已,先不说对方主掌刑狱,权力很大,连自己都想着去巴结,仅论官职的话,对方同样是六品,一点不低于自己,现在还真的对对方没有办法。
至于那些所谓刺杀下毒等各种手段,他还真不敢使出来,因为这毕竟是京师,如果敢这样谋害一名朝廷六品官员,而且还是大理寺的官员,这无疑是宣布他同整个大理寺为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相信他一定是在找死,而且是连皇后武氏都保不住的那种。
一旁的宋之问却是淡淡的说道:“武公,且忍一时之怒,公为皇后亲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提升机会,狄仁杰这厮不过是拍了周王马屁,这才得此职位,日后还能有多大发展?以公之前途际遇,想要对付狄仁杰,还愁找不着机会么?公现在最应该想的,反而应该是如何削弱太子,这可是皇后最乐见其成的,若是皇后高兴了,公之职位还愁升不上去么?”
第175章 两位公主
这一次王勃的冤案,受到打击最沉重的其实并不是武三思,而是皇太子李弘,他最为倚重的人物之一、吏部左侍郎马怀玉竟然因为区区十万钱而被免去官职,令他在吏部苦心培养起来的势力就此瓦解。
“马载(马怀玉本名,大唐名相马周之子,怀玉两个字是笔者假造的,惭愧一下)这厮这样做如何对得起乃父马周?唉,看他也不像是贪图钱帛之人,为何竟然如此糊涂?”
在圣旨下达之后,太子李弘不由得奇怪不已,同时也是心下恼怒,这一次本来没有自己什么事儿,原本只是武三思要报复王勃,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仅如此,这“池鱼”所受的火灾竟然远远大于城门之火,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有苦难言。
“唉,原本微臣以为武三思这厮只不过是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徒,根本没有甚头脑,真没想到这一次却令人如此意外,这厮只是顺手牵羊,结果竟然牵出了一头大虫。看来此人背后有高人指点,我等不得不防啊。”
戴至德作为太子一党的首领,自然不得不率先发言,可是他这一番发言实际上却是废话,因为根本没有回答出来太子的问题。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李弘又能说些什么呢?他自然知道此事是由武后授意来削弱自己的,因为此案的审理结果就能够看得出来,作为此案主谋和元凶的武三思只是重罪轻罚而已,他们所牺牲的只不过是虢州的两个七品芝麻小官而已,而自己身边的亲信马载和虢州刺史梁毅等人却是受到重处,这可都是大梁式的人物啊。
群臣自然也都知道这是武后有意压制的结果,可是他们却都无法将这事明白的说出来,毕竟太子这厮做事讲求仁义,最起码在表面上看是如此,如果公开挑拨太子与武后的关系,这会让太子十分难堪的,更何况外面还有武氏兄弟在“把守”,万一这话传到了他们的耳中,那岂不是更加不利于太子吗?
在一阵极度压抑的沉默之后,却听得太常博士袁思古说道:“太子素以仁孝闻名天下,微臣相信仁者无敌,定会受到上苍照顾和人心支持,因此微臣以为,为今之计,太子与其忧心东宫形势,莫不如继续多行仁义,为天下臣人百姓造福。”
李弘听得出来袁思古的意思,那就是他与其在这里埋怨,还不如拿出实际行动来,再度对群臣树立恩信,以争取获得君心民意的支持,只要自己所作所为让武后挑不出毛病来,他那一系列小动作便没有了意义,因为将来总会有那么一天,老皇帝会将无可挑剔的他扶上皇位的,而武后不管如何也只是后宫妇人,待得自己成了皇帝,她总不能也像高宗在位时那般任意干涉朝政把?
而李弘一直以来,其实就是这么做的,他又如何会对自己过往的一贯作为进行全盘否定呢?所以立刻便同意了下来,同时也暗暗决定,这一次一定要找一件大事来做,不仅要显出自己仁义的一面,同时也让武后损失颜面。
这一日李弘来到后宫,随意的闲逛了一番,因为高宗这时候主要在含元宫(即“东内”,也就是后来有名的大明宫,曾改名永安宫,咸亨年间又改名含元宫)处理朝政,所以原来的太极宫(即大兴宫)实际上的主人已经换成了李弘,所以他可以在这里自由的闲逛。李弘这一次逛得比较远,竟然来到了掖庭。
这里是关押犯官家眷的地方,虽然大部分人都随着皇帝迁到了东内,可仍然还留有原本的管理人员,同时还有一些犯官家眷并未迁走。
掖庭的官员们见皇太子驾到,自然是诚惶诚恐的迎接,并且由掖庭令亲自陪同太子视察掖庭。
“这掖庭之中除了内侍女官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看着空旷的掖庭,李弘不知道为何感到了一股孤寂感,于是随口发问道。
却听得那掖庭令说道:“只有几家犯官女眷,总数也就数十个人。”
“哦?都是哪些犯官?他们身犯何罪?”李弘顿时对此很感兴趣,淡淡笑着问道。
“都是因为当年阻挠皇后立后、或者是故吴王恪谋反案的成员,不过官职大都是七品以下的,倒也没甚要紧的。对了,其中倒是有一个大官的家眷,正是前些日子因为卖官鬻爵案被免职的马侍郎的家眷。”
“你说甚?马侍郎的家眷?马侍郎不是只是犯了叹污之罪吗?怎的连家眷都被关在了此处?”李弘闻言不由得大惊,连忙问道。
却听得那掖庭令说道:“呵呵,太子或许还不知道,那马侍郎本来是被贬官的,可是据说后来到任之后竟然勾结当地土著蛮人造反,被朝廷派兵镇压,不仅本人身死家眷亦被籍没掖庭。”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马怀玉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他一个小小文官,作为朝廷命官,如何可能去勾结当地土著蛮人造反?造反对他又有何好处?这绝对是他人的陷害!”
李弘闻言不由得气急败坏,脸色都变绿了,但是他毕竟还有理智,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毕竟自己没有掌握任何证据,如果就这样贸然上疏为马怀玉正名,恐怕正入武后的彀中,所以虽然心中很愤怒,此事也只能慢慢查。
李弘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决定先去看一看马怀玉的家人,他这一进去立刻就被众人围着流涕痛哭,其中马怀玉那刚满十岁的小女儿还搂着他的腿,让他为马怀玉洗清冤屈。
李弘心中也是惭愧的紧,答应将来一定为马怀玉洗清冤屈,又对众人安慰了几句,还送了一些钱帛,并且嘱托掖庭令好生照顾马怀玉一家人,这才狼狈的离开。
而当李弘刚走出马怀玉家人的那间偏殿的殿门的时候,突然看到面前不远处有两位丽人正在说话,那两位丽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气度雍容华贵,然而眉宇间却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忧愁,甚至双目间还隐隐含有泪痕。
“那两位是谁?”李弘见状不由奇怪地问道。
却见那掖庭令犹豫了半晌,才在李弘的催问下苦着脸说道:“这两位都是故萧淑妃之女,那个高点的乃是义阳公主,为长姐,稍低点的乃是宣城公主,为妹妹,唉,这两个公主自从萧淑妃被废后就一直被幽禁此处,如今年届三十,全都没有出嫁,看来是要终老掖庭了。”
“竟然还有此事?”李弘见状不由得大惊,连忙点头说道:“此事本宫知道了,唉,可怜我那两个姐姐,竟然还有此遭遇,都怪小弟事前不知,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便请两位姐姐放宽心就是,小弟定然会为你们求情,求圣上准许你们出嫁。”
李弘在离开掖庭之后,心中除了愤怒竟然还有一丝的兴奋,因为终于让他抓住了一件事,这件事既可以再次树立自己的仁义,还能笼络两位公主,同时还能给武后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举三得,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圣上突然良心发现,再因此赦免萧淑妃和王皇后的族人,自己更是会得到君心民意的。
所以,在第二天的早朝中,当君臣们讨论完所有的大事,即将宣布退朝时,太子李弘却立刻站起身来,躬身对着高宗施礼道:“孩儿李弘有本上奏,还望陛下恩准。”
“哦?不知弘儿有何事?只管说来。”
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选定的继承人,高宗对他也比较满意,所以他虽然很是疲累,但在听李弘说有本上奏之后,仍然是勉力提起精神,笑着说道。
却见李弘将奏本传到皇帝手中,然后说道:“儿启圣上,昨日儿闲聊无事,恰好走到掖庭之中,却讶然发现儿之二姐,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年届三十,却仍然未能出阁,儿心中着实不忍,恳请圣上顾念父女之情,准许二姐出嫁,如此则二姐幸甚,便是故萧淑妃,亦会在九泉之下感念升上恩德。”
“淑妃,淑妃,朕对不住你们母女啊……”听到这个名字,高宗立刻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中,想起了那个刁蛮任性却又深情款款的女子,不由得泪流满面,喃喃的说道:“朕可真是糊涂了,竟然连两个女儿都忘记了,此事,此事朕准了,一定要风光大办……啊……”
原来高宗在心情激动之下,竟然又犯了老毛病,再也支持不住了,但还是忍着病痛对一同听政的武后说道:“皇后,此事朕就交给你了,务必为我那两个女儿选个好人家,唉,朕对不住……”
说完之后,高宗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陛下,陛下,快传太医局大供奉……”武后连忙命人请御医。
这时候李弘却是不依不饶,待得高宗之后处理完了,连忙拦住武后,对他说道兄长:“皇后殿下,二位长姐之事圣上已有交待,不知殿下何时处理此事?”
第176章 谥号之争
其实武后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很得意,贺兰敏之死了,武顺死了,李显收到了压制,李贤也遭受了打击,李弘更是失去了吏部左侍郎马怀玉这根顶梁柱,势力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眼看着她一步步掌控朝堂的方向,心中自然是欣喜不已。
武后的得意一直持续到今天,眼看着早朝就要结束了,那个可恶的李弘却突然上了一本,竟然提到了萧淑妃那个贱人的女儿,而且还向皇帝上疏,说是要将她们两个嫁出去。
“哼,忘恩负义的小畜生,当初若不是老娘打败了萧淑妃那个贱人还有王庶人,你能坐上这太子之位?现在竟然那这事来市恩卖好,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老娘我的底线?难道不知那两个野丫头之所以嫁不出去,其原因根本不在我,而是在她们的狐媚母亲?今日你这小畜生当着这么多人旧事重提,很明显是在打我的脸,好,你这小畜生给老娘等着,看看到底是谁收拾谁嘿嘿,当初我和皇帝去洛阳,你有事不报,擅自处理,除此之外还慷他人之慨,用国库存粮收买民心这一系列事情我还没惩治你,你竟然蹬鼻子上脸,先找我的麻烦?”
武后的脸上如同冰霜一般,狠狠地盯着正要自己给出答复的太子李弘,然后随手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侍卫,冷冷说道:“我现在就处理此事,今日把两个公主许配给他们。”
之后又回过头来说道:“权毅,本宫将义阳公主许配给你,王勖,本宫将宣城公主许配给你,你们二位回去以后准备迎娶公主吧。”
“啊?这,圣上方才明明说要皇后为两位公主找个好人家……”
“哼,你是看不起我这两个侍卫么?权毅乃是天水望族出身,为人智勇双全,对我大唐又忠心耿耿,哪一点配不上你的义阳公主?王勖乃太原王氏出身,亦是出自名门,难道配不上你那宣城公主?”武后见李弘竟然嫌弃这两个侍卫,不由得心中暗喜,这个李弘,本来是要借此事为自己树立一个好名声,同时让两位公主感激自己,可是他这样一来,岂不是得罪了权毅和王勖两个人?如此一来李弘这厮忙活半天,除了落下一个仁义的虚名,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李弘在这一方面的才智确实不如武后,等到武后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由得开口争辩道:“儿并非此意,权毅、王勖两位出身清正,且又人品端方,的确是公主良配,然则事起仓促,怎能如此草率?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两位壮士有无家室,愿不愿意?”
只听得武后冷笑道:“我天家公主下嫁,他们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怎敢不愿意?至于他们有无家室,那更不需本宫来问,便是有了家室,也要将原来的家室给赶出去,再去迎娶我天家公主,此事还用得着商量么?弘儿,尽快办理此事,本宫可是按你的要求来的,你若再敢胡搅蛮缠,以为本宫不敢问你个大不敬之罪么?”
“啊?这,这人好狠的心啊。(弘闻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默默地想道:“我这位母亲看来是唯恐我这两个姐夫不恨公主,竟然让他们先休了妻,再迎娶公主,唉,你就算不是她们的亲生母亲,毕竟也是继母,怎能这样不顾两位姐姐的生死呢?若将来嫁出去的是你亲女,难道你也这样做吗?”
李弘不知道,若干年后,那时他已经死去了,他的这位母亲将其亲生女儿嫁出去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做的,甚至更加的过分,不过那时候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并不是为了让人环儿那她的女儿,而是出于一颗爱护女儿的心。
事情结束了,李弘并没有完全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反而令他和武后更加交恶,还有很多群臣,都在背后暗暗笑话他,因为一句求情的话,竟然让两个公主嫁给了两个侍卫,造成了天家一段很大的笑话。
好在两个侍卫权毅和王勖并无家室,对待公主也算不错,同时从平常的对话中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夫妻对于自己的感激,李弘才终于略略放下心来。
但是毕竟这两个人是自己的姐夫,怎能让他们继续当侍卫呢?于是李弘便决定为这两个侍卫求个官职,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还没等到前去求情,为这两人升职的旨意便下来了,拜权毅为驸马都尉,并任命他为蕲州蕲川府(湖北江北地区一带)左果毅都尉(从五品下);拜王勖为驸马都尉,并任命他为颍州(今安徽阜阳附近)长史(从五品上)。
李弘一开始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感到十分意外,后来略一想便明白其中的意味了,不管如何,权毅和王勖已经是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的丈夫了,而且这两个公主跟武后很不友好,如果继续让他们留在身边做侍卫,这恐怕不利于武后的安全,所以自然要将他们外放到地方。而两个人看似都升了官职,但其实比起他们当初的正六品下的千牛备身左右其实只高了一点点,而且五品也只是权贵阶层最低的品级,实在算不得什么特别的恩宠。
“我这个母亲还真够精明啊,看来以后我还真的需要向他学习。”李弘不由得一声苦笑,暗暗的说道。
但是李弘却并没有就此放弃,虽然武后尽力的阻挠,他却也获得了不少的收获,最起码自己在天下落下了大义的名分,两个公主和驸马也都对自己颇为感激,尤其是自己在皇帝面前落下了一个仁爱的好印象,只要能够持续不断的赢取皇帝的欢心,自己的地位安如泰山。
而有的时候运气来了,那可真是挡也挡不住,咸亨三年二月,武后的心腹侍中、永安郡公姜恪死于任上;八月,武后多年来最为倚重的心腹,特进、高阳郡公许敬宗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于长安,享年八十一岁。
虽然许敬宗已经致仕好几年了,可他在朝中的影响力却是无人能及,甚至连之前死去的侍中姜恪都望尘莫及,除此之外,此人还以超人的智慧、深远的目光帮助武后出了许多主意,令武后的实力不断壮大,也令他受到不少的打压,现在这个人终于死去了,自己手下的亲信戴至德等人也终于可以熬出头了。
而武后除了许敬宗之外,剩下的心腹都是一些虾兵蟹将,连宰相都没有,这样的局势对自己可真的是太有利了。
所以李弘决定乘此机会对武后进行反击,这一次为了确保胜利,李弘联系上了皇帝身边的重臣中书令阎立本、黄门侍郎郝处俊,首先对武后发难,其具体表现就是对许敬宗的谥号讨论上。
在皇帝刚刚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太常博士袁思古就首先说道:“敬宗颇有才华,历居清级,然弃长子于荒徼,嫁少女于夷落。闻《诗》学《礼》,事绝于趋庭;纳采问名,唯闻于黩货。白圭斯玷,有累清尘,易名之典,须凭实行。按谥法‘名与实爽曰缪’,请谥为‘缪’。”
这意思很明白,许敬宗虽然才学资历都够,然则人品不怎么好,把儿子流放远方,把女儿嫁给蛮族首领(冯盎,即后来的高力士的祖父),他的学问算是白学了,令人蒙羞,因为所做之事与才学令名相违背,所以立个“谬”谥。
这是一个恶谥,也就是说朝廷对许敬宗的整体评价是过大于功,对于这一点后党之人自然不同意,接下来便见后党要人、中书舍人袁公瑜对此进行驳斥,历数许敬宗的功劳,认为应该给一个“文”的美谥。
“文”是对于文人士大夫最高的赞誉,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奸臣?所以太常博士王福畤立刻说道:“谥者,饰终之称也,得失一朝,荣辱千载。若使嫌隙是实,即合据法推绳;如其不亏直道,义不可夺,官不可侵。二三其德,何以言礼?福畤忝当官守,匪躬之故。若顺风阿意,背直从曲,更是甲令虚设,将谓礼院无人,何以激扬雅道,顾视同列!请依思古谥议为定。”
意思是说,谥号是对一个人盖棺论定的总结,必须严格按照一个人一生的综合作为,实事求是,不能有任何更改,你袁公瑜闭着眼睛说瞎话,要给许敬宗这种人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