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往日里，无论怎么说教都是乖乖听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张国元，当时露出的表情，让老司令心痛的无以复加。
失去了晚辈的尊敬，对于现在的老人家而言，像是失去了一切，行就将木的人生，到了晚年才算是有了唯一的价值和救赎，然而，如今这价值与救赎也要离他远去，徒留他一个人在罪恶中自毁与懊恼。
天空中，往日的青年仍是那般的耀眼，带着满腔的正气，还有自信与实力。落魄的老人从往日的守望却变成了如今略显落魄的仰望。
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青年的稚嫩与畏惧，和现在的青年完全判若两人，无论如何，当时的老人不辉想到，那个青涩的小男孩，会变成现在如此耀眼的模样。就连陪伴至今的老人家，也有了再也无法靠近的错觉。
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错觉。不但回想着当初的错事，又思考着张国元的事情，最终老人停止了混乱的思绪，悄然离开了这片地方。
第361章：根本快活不起来
“你现在，还想要干什么？”
带着几分敌意，第一次，张国元不以仰望的态度看向了白池。
空间不断波动，最后趋于平静，白池抬头看着天空，而后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远处的坟墓。忽的问道：“我老爹他的坟墓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瞥了眼一旁的小雅，张国元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坟墓那边一直保护的很好，也没什么人往那边去。倒是黑池去过几次，也只是看看而已。”
“是吗？”莫名的从疯癫中回过了神，白池看了眼狼藉的天京市，一个踏步走到了坟墓边，张国元展开飞行模块，追了上去，柴源则是拍了拍手，带着小雅跟了过去。
看着有些积雪的墓碑，白池挥手吹散了雪花，“哈，感觉很久都没来了，真是好奇怪。”
“本来就很久没有来过了吧。”蹲了下来，张国元终于是放松了下来，“从你离开后，我一直都有注意这边，平常也没什么人来。”
“那就好，老头子年龄大的时候，比较喜欢安静一点，听他说他年轻的时候也十分的喜欢安静，不过我看是没可能的，老头子那么蠢，蠢人总是喜欢热闹的。我也是这样。”
看着忽然平静下来，身上的杀意和躁动慢慢消失的白池，张国元轻轻的松了口气，拨扫了一下雪花，他喃喃道：“我和老司令，恩，他的名字叫张文山，是个相当厉害的人，据说以前父母希望他能在文学上有所造诣，所以给他起名叫文山。”
“看来他的发展完全脱离父母预定的轨道，彻底暴走了。”
“哈哈，就是这样，他也经常自嘲啊，自己在文字上狗屁不通，也就有了权势后，写了几个字有人拍拍马屁。当初他的父母可是为他找了不少有名的老师，好多大作家啥的，可惜老司令不争气，好多老师都被他打走了，最后留了一个大家很厉害的，从过军的老师。”
像是唠家常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张国元想起被送走的魏烟几人，又想起灾难特别处理部队，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就是这么好笑啊，这样子的事情感觉总是很奇妙，因为某一件消失导致了整个人生，或许是世界都发生了变化。”
“蝴蝶效应嘛，我知道。”白池笑呵呵的擦着墓碑，最后搓了搓手，“刚遇到的时候，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可是谁都不相信，谁都敢杀的。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段家辉更可怕，更难杀掉的人了。”
见张国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白池便继续笑道：“老头子的感觉，一开始其实是很像段家辉老头的样子。和蔼可亲啊，笑容温和什么的，很让人容易亲近。我一开始，其实是想相处一段时间，找个机会杀了他的。因为感觉他和段家辉很像嘛。”
“哈哈，要是我，估计早就跑的远远的了。我可不想再遇见段家辉一样的人了，尤其是刚刚从那种地方逃出来。”
白池微微一笑，“没办法，我实在是有些怀念，当初亲手肢解了段家辉的时候，那份快感，我真的很想和你分享，让你也了解到我的感受，那绝对也会让你着迷的。一直以来的恐惧在自己手中毁灭，自己变成了那份恐惧的噩梦。那感觉，真是。。。”
迷醉的白池晃了晃脑袋，“啊，这种事情还是少来比较好吧，一旦沉迷就很难脱身了。感觉和吸毒一样呐，说来，当初也是被段家辉喂过毒品来着。”
“是啊，那时候他好像对于有毒瘾的人很感兴趣，大概是好奇毒瘾和死亡的恐惧哪个更能刺激人吧，结果最后因为穷，也不了了之了，当时吸过毒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啦。”
“说起来也是记不起来了，感觉并没有我追求的东西更刺激。”
“那是因为你只是吸了一口吧，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清楚，不过现在也成了感染者，恐怕毒品是没办法伤害到身体。”
“你想试试？”
“话题什么时候跳到这里了？”张国元失声笑了一下，看了眼不远处饶有趣味的看着这里的柴源，还有面无表情的小雅。
“说起来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你们有矛盾？”
“肯定是讨厌。。。呃，用讨厌恐怕还是不够准确的，这时候估计是害怕和反感了吧。”白池叹息了一声，“说起来关系的建立总是漫长又麻烦，但是毁灭起来却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即使有所心理准备，还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后悔了？”
“是啊，因为看到了过去的某些事情，一时间是有些失控了。哈，要是没有老头子，其实就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其实也不错啊。”白池握紧了墓碑，，“怎么说呢，觉得对不起老头子，也让人觉得有些沮丧吧。自制力什么的，总是那么脆弱不堪。”
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国元仰头道：“都是这样啊，你知道吗，天天面对那些垃圾投机人的时候，我就想直接把手里的武器按到他们脸上，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但是不想让老司令失望啊，他辛辛苦苦培育我到现在，我一冲动，他的努力就白费了。”
“让人失望这种事情，总是令人难受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让所有对自己抱着善意期待的人满足。然而那样又太累。哈哈，也是蛮矛盾的，实际上，真要说我对老司令有多亲，那也未必，咱们那里出来的人，恐怕都是白眼狼。”
“那只是你吧，我可是能养熟，有良心的。白老头对我这么好，我可是一直记得他的好呢。虽然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那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有良心。”张国元翻了个白眼，而后长吸一口冷气，缩了缩身子，“接下来怎么办？你在天京市现在名声恐怕是完了，咱们也别想着合作了，能离多远离多远吧，不过相互照应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种事情你到时候和柳依然说吧，现在近海市是她说的算，我是懒得管啦。”瞥了眼远处的陆家明，白池低声道，“这个人也可以给你当个传话的，和柳依然关系不错的人。人也是很好说话的，到时候说不定能有什么好结果。”
“你这老大当得还真是奇怪啊，哪有这样子当老大的。”
“甩手掌柜的嘛，不放权你还怎么到处乱跑？忙都能忙死你。不过我也不会近海市了，你别指望我能帮你说话。”
“不回近海市你去哪里啊，现在这些丧尸又都是变异，能力者也不安全了。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一下比较好。”
敲了敲脑袋，白池淡淡的说道：“曾经和人约定过了，要把这次灾难的幕后黑手彻底解决掉，现在差不多已经确定了幕后黑手是谁，现在当然是要去把人解决掉了。虽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一路找过去的话，总能有收获。”
“那你还真是有耐心。这里还有不少人等着你发话呢，柴源可是一直等着你的消息，准备从别的地方搬过来，你要是走了，他恐怕是不会去近海市了。这个人还是很务实的，恐怕到时候就跟着咱们天京市了，你就不会在乎吗？”
“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小组织而已，跟着你就跟着你呗，又能怎么样？近海市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不出事情总是能活下去，他们安安全全的，我也没什么要求。我这个，老大嘛，也只是混混而已。说起来要不是有那个柳依然和陆家明几个人帮忙，从一开始我就没什么统治近海市的心思。”
“开什么玩笑，大魔王要占领世界，第一件事不就是先从某一个小地方侵略起来吗，你这样子还怎么成为专业反派，统治地球啊。你不当反派，我这个英雄当的也没什么意思啊。”
“什么时候默认成你是英雄，我是反派了啊。先说好，就算是反派，我也不会输的。”
“就算是面对从来没赢过的对手，作为英雄我也不会输的。”
看着开怀的张国元，白池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说什么呢，你也赢过不少次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罢了，不和你说了，差不多也该离开了，你们这个地方我也早就厌烦啦，这么小一块地方，空气也不好，又挤，天天麻烦事也多，本地人优越感强还排斥外地人，真是受不了啊。”
“净是胡说八道，谁敢排斥你，你给我好好的像天京市人民道歉啊。虽然以前空气是不好，但是自从灾难后，空气可是好多了。已经回归自然了。”
“这可不是英雄该说的话啊，我幼稚的小朋友。”
“成熟的人才不会认为英雄是什么单纯人的心思吧，话说回来，为环境，为地球打抱不平，以一己之力对抗全人类，想想就觉得自己不愧是英雄，热血沸腾。我可真是个天才。”
“早点从中二毕业，英雄。”笑着调侃了一句，白池转身离开了老爹的坟墓，“总之，下次再见了。”
“不要说得这么干脆啊，最起码给我来点眼泪吧。”张国元笑着挥了一下拳头，笑容慢慢的淡了下来，“不过，你能恢复正常，真是太好了。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小偷哥，千万不要变成段家辉那样呐。”
第362章：那里，便是她所期望的全部了
张家辉看着安静的女孩儿，心头有着小小的安心和辛福感。
自从安定下来后，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找到了安瑶住着的地方。打过招呼后，他便就在安瑶住着的房间旁安顿了下来，虽然很久不见，不过安瑶的态度也不算很生份，偶尔可以聊聊天，虽然感觉没办法再进一步，可只是这样，张家辉就已经满足了。
最近的安瑶似乎也很是无聊的样子，这边本来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平日里若没有人聊天，还是很枯燥的。安瑶的性子倒是不怕这样的寂寞，但要是自己去搭话也不会显得反感。
这大概是参军以来，张家辉最轻松的几天了。他们小队因为基本上都阵亡，导致张家辉暂时没有被编入队伍，上级也放了他们这些人几天假。
院子里其实打扫的也差不多了，不少积雪都是被清理到了外面，剩下的一些碎屑的垃圾啊，树枝石子类的都是不好清理的。
今天也不知道安瑶是不是太过清闲，竟是动手开始整理起这些东西来了，张家辉探头看了看，也没有进去帮忙，上次想要帮忙的时候被拒绝了，安瑶说比较喜欢一个人打扫，两个人好像总是不太习惯。
真是个奇怪习性。张家辉心想，不过他才安瑶只是想排遣寂寞，一个人慢慢打扫来消遣时间吧。这倒也不好去抢着干了。
除了打了几声招呼外，其实说的话并不是很多，文星轩那几个队长在的时候，张家辉并不敢靠过来。那些都是地位相当高的人，稍不注意可能就得罪人家，自己在军队的未来也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文星轩他们离开了后，安瑶也并不想和人说话的样子，主动去搭话了几次，都是被柔柔的断了话题，有些小小的尴尬退场。
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是安瑶的变化并不大，和白池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于白池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惜的是，对于自己的态度变化也不大。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时间，分开这么久，有变化才奇怪。
张家辉在军队努力训练，对于追求女生这种事情虽然有所学习，但是在那种都是单身汉的地方，也很难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实际上，军队里大半都是大老粗，大半没老婆。有老婆的对于恋爱经历都是记不清。至于能文能武的文雅军人，那可真是比中彩票还难找到。
这么久以来，学到唯一有价值的对付女孩的手段，那大概就是食物了。女孩子嘛，多半都是喜欢吃的，如果又不喜欢吃的，那多半都是为了减肥。
有好好的计算过安瑶的身材，虽然不高，但是这个女孩儿也是相当消瘦。往日里有白池在，他也没有注意过安瑶的饮食，想来是不怎么好的，毕竟不管是白池还是小雅，甚至于安瑶本人对于食物都相当的不在意。
可惜他本人在天京市的身份并没有多好，到现在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兵而已，能搞得食物也不多。说起来天京市其实最近又在搞什么人工Ｒ类，不过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以他的身份和那点可怜的人脉，自然是不可能搞得到。
军队的福利也是不错的，做军人不用为吃喝担心，只是工资并不高。而他们这群军人大半都是用不着什么工资的，除了吃个饭以外，平日里的工资都是存着没有用处，如今总算是有了些地方可以消费了。
哪怕是天京市被摧毁成这样，只要秩序还没毁坏，钱什么的还是有用的。只是购买力稍微下降而已，食物和水现在毕竟也是重要物资了。比起平日里，贵一点也是应该的。
只是可惜卖的食物不多，那些往日里比较常见的土豆，白菜之类的都是涨了价，没买多少，就花光了积蓄。好在那些辣椒之类的调料大部分都是官方分配，买了多少，会相应的送多少调料，这点倒是很亲民。
张家辉对于做菜这种事并不算拿手，有训练过，做出的菜也是有些可以称之为可口了。
就算是被别人人通过，可面对安瑶，心中仍是有很多不安的，毕竟第一映像非常重要，这要是搞砸了，肯定会给安瑶一个不会做饭的印象了。
哪怕只有小小一点点的好印象，张家辉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力争取到。
在院子外看了一会安瑶打扫后，张家辉便回到了房间，准备自己的饭菜。简单的土豆丝，白菜粉条，还有白菜汤，配上免费发放的米饭，虽然在过去算得上是简陋，但是于灾难中，也可以称得上是豪华的一顿饭了。
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张家辉开始生火了。
“要走了吗？”
魏烟看着白池，有些遗憾的摸了摸脸上，那里原本的伤疤已经消失了，隐隐的，总觉得自己和白池的关系也差不多要消失了。
“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近海市也不是很需要我，反倒在这里只会添麻烦而已。我就不讨人厌了，暂时离开，去找那个林不平。”
白池笑着回了一句，身边的小雅仍是沉默着，神色淡淡。许久，魏烟身边的魏清靠了过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一路小心了。”
“谢谢。”小雅无神的看着他，许久，又说了句，“加油。”
魏清知道女孩儿大概是在为他参军的事情加油，便抬头灿烂的笑了笑，“恩恩，我会加油的，下次，一定要让你看到我穿军服的样子，呃，可能你不感兴趣。”
“没有，我很期待。”
看着似乎有些柔软下来的小雅，白池摸了摸额头，看了眼远处的张国元。天京市迁移，估计之后要忙的抽不开身，是不用期望他能过来送行了。虽然也不需要。
心里多少是有些复杂的，之前失控的时候，对小雅的态度并不好。哪怕之后有认真的道了歉，小雅的态度也始终是冷冷淡淡的，虽说是有些自作自受，但再次经历这种在乎的事物失去的感觉，仍是十分不适。
好在和白老头的那次不同，这次，他有机会弥补自己的错误，失去的东西也是有机会可以重新拿回来的。倒也不用有什么伤感之类的心情了。
和魏烟道别后，白池拉着小雅向着安瑶的住处走去，刚刚一直跟着的柳园和文星轩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柳园说了要跟着陆家明去近海市，去了哪里也能猜到。倒是文星轩，这个有些让他头疼的女孩儿总是有些让他难以揣测，不知道在干啥。
这小小的不安，被自己快要离开的思绪压下，白池看着行人忙忙碌碌，哪怕到处是废墟仍有着些许生气的街道，轻声说道：“还真是有些奇妙的感觉呐，这样子一起在街上走着，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总觉得都记不起来了。”
一直僵硬着的脸颊微微柔软下来，小雅抿着嘴，不说话却在默默想着以前的事情，而后摇了摇头，清冷的说道：“只记得刚见面的时候了。”
“哈哈，说起来刚见面的时候和现在确实差不多啊，到处是拥挤的人群，咱们俩悠哉的在路上闲逛，唔，也算不上闲逛了吧，还是有目的地的。”
小雅看着周围的人群，虽然有些忙碌，但是没有多少是了无生气，失去了住处，哪怕前路未卜，这些人似乎仍是充满了乐观和希望，这份乐观和希望是只有强大的组织能力才会带来的，给予明确的目标，带领着这些人迈步向前，没有时间回头观望，不会绝望。
这种感觉，小雅是知道的，只要跟在白池的身边，她也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哪怕是绝境，仍是充满了安心感，只要站在白池的身边，就绝对不会有半点不安，像是信仰一样的感情，实际上，小雅是十分理解的。
但如今，这份信仰开始遭到动摇了。思绪微微有些混乱，白池见面时的那份冷漠仍刻在哪里，天灾所向她展示的，被白池所杀的未来，像是深渊一样，只要稍微思考，就再也无法回头了。现在的白池，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直到如今，小雅才陡然发现，其实自己对白池了解的仍然很少，哪怕自己数次以为两人间已经有了足够的关系，甚至这关系可以让两人永远在一起，然而，当破坏和杀意赤ＬＬ的暴露时，这份信任，对于这份关系的珍惜和渴慕，出现了明显的裂缝。
白池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小雅也从来没有期望过白池能够解释。这个人其实就是这样了，永远不会开口解释的，无论怎样等待，白池永远不会注意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或许就算注意了，也并不在意吧。如此想着，心头是有些委屈的，然而这委屈也是一闪而过，小雅并不是什么会自怜自哀的人。这种念头也就想想。说来，她的性格和白池也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