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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汩汩……
周围很静，静到只能够听到唐正大口大口吸食鲜血的声音！
刚刚唐副局长还信誓旦旦的说唐正不会杀人，这一转眼就发生了，如果这一幕被唐副局长看见了会怎样？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噗通一声，我猛地回头，就看到唐副局长老泪纵横的瘫跪在了地上，不停流泪不停摇头，嘴巴张着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老唐。”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可唐副局长看都不看我一眼，目光死死地盯着唐正，突然怒吼道：“唐正！你住口！”
正在吸食人血的唐正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他的嘴上全是鲜血，看着唐副局长，先是一愣然后瘫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他不停的念叨好像是癔症了似得，唐副局长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唐正，每一步都好像是坠着铁块，无比沉重！
我明白，他最后的一丝期望也在唐正的一口之下湮灭了，以他的性格，他可以不在乎刚刚唐正想咬他，可他做不到无视唐正杀人！
“老唐……。”我想劝他的，可张口后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唐副局长噗通跪在了唐正面前，牙齿咬着嘴唇，鲜血渗出，却停止了哭泣，静静地看着唐正！
唐正坐在地上，神情有些疯狂，吸食人血后，又让他暂时压制了暴戾情绪，他没有看唐副局长，而是盯着地上的女尸，不停地摇头，嘴里呢喃着：“你看到了？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这一次，唐副局长没有说话，而是双手握着拳头，不停地颤抖着，嘴唇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下巴！
唐正察觉到唐副局长的异常，抬头看着唐副局长：“你看到了？你还愿意带我这个怪物回家吗？你是警察，现在……我杀人了！”
唐副局长的眼泪又顺着满是岁月痕迹的脸颊流了下来，他没有回答唐正，紧握的拳头松开又紧握，反反复复！
我看着唐副局长，感觉心脏就跟被大手揪着似得，说不出的难受，正因为我了解他，所以我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痛苦，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
亲情，律法，他该怎么抉择？
我正想着呢，地上的唐正突然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哀嚎打滚起来，一双獠牙足有三厘米长露在外面，两眼里全是血尸，五官扭曲表情狰狞。
“好难受，好难受，我不想杀人的，可我控制不住……。”唐正哭嚎着，凄惨无比。
我下意识地紧握住伏魔枪，唐正的样子明显是已经快要彻底的丧失神智了，一旦他扛不住尸气的暴戾侵袭，他就彻底的成了尸煞，再也没有一丝人性！
忽然，我瞳孔一缩，看着唐副局长，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柔和，紧握的双拳也松开了，他跪在地上一步步走向唐正，张开双手，笑着说：“小正，到爸爸的怀里来。”
“我难受，很难受……。”唐正依旧在地上打滚哀嚎，根本没心思理会唐副局长。
唐副局长脸上始终泛着微笑，弯腰抓住唐正的双肩，将痛苦的唐正抱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拥进了怀里，死死地抱着！唐正想要挣脱，竟然没有挣脱掉！
唐副局长笑着，伸手拍着唐正的后背：“小正乖，小正不难受。”
虽然他是在笑，可我总感觉很奇怪，这前后的变化，实在太突兀了！
“小正乖，小正很快就不难受了！”我正想着呢，唐副局长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一个激灵，猛地抬头，就看到唐副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我给他防身的那柄小号的桃木剑握在了手里！
“老唐，住手！”我脸色大变冲了过去，可已经晚了！
噗嗤一声，桃木剑全部没入了唐正的胸口，唐正猛地一震，狰狞的神情放松下来，嘴角翘起笑着说：“谢谢你，老爸！”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嘴角始终挂着解脱的笑容！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唐副局长和唐正，这样的结果，我万万没想到，即便我预想过唐副局长会选择杀掉唐正，可他也该让我这个“专业”的出手，不该他亲自动手的。
现在回想起来，刚刚唐副局长的状态也就能解释的清楚了，我能想象到，他刚刚经历了多么大的挣扎，亲手杀死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这种痛，一般人根本体会不到！
“儿子，睡吧，好好的睡吧，爸爸抱着。”唐副局长抱着唐正，泪水再次流出，如同断线珍珠，可他的表情依旧柔和，轻轻的拍着唐正的后背，好像唐正真的只是熟睡了而已！
噗的一声，唐正的身体燃烧成一团火焰，我一个箭步把唐副局长拽着后退了两步，这才让他没有被火焰烧伤！
很快，唐正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团熊熊大火，火光，将周围照的通亮！
“放开我，放开我。”唐副局长挣扎掉了我的手，扑到火团旁边，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然后猛地抬头，“啊”的大叫起来！
我看着几近崩溃的唐副局长，感觉身上就跟刀割似得，心脏上压着一块巨石，压得我快要窒息了！
唐副局长跪在地上足足三个小时，不停地哭着，眼睛哭的就跟两颗大桃子似得，好几次都差点晕死过去。
等到唐正彻底烧成灰烬后，他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忽然一个趔趄，我急忙扶住他，他才没有摔倒。
此时此刻，唐副局长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眼神暗淡，状态就跟迟暮老人似得！
“其实，你可以关着他，日夜以血喂食。”我忍不住说道。
“可他杀人了！”唐副局长猛的转头，怒目圆瞪：“我是一个父亲，也是人民公仆，一个人民警察，他犯法了，我就该将他绳之以法！”
说完，唐副局长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愣住了，亲情，律法，这个刚强的汉子终究选择了律法，理由很简单，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一个警察！
518。第510章 一夜白头
我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后就离开了南湖公园，今晚发生的事情，就跟一把大锤狠狠的敲在了我的身上，唐副局长的选择，让我心疼，作为人民公仆，他绝对对得起人民，可他，却忽视了自己的家庭！
唐正最后那句“谢谢你，老爸”或许是幡然悔悟，对他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的一个道歉，可终究是晚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难受的很，或许这个社会有许多渣滓蛀虫，可像唐副局长这样的人依旧存在，他们存在各个角落，用血和眼泪捍卫着一切，只是不为我们知道而已！
我坐着出租车，回到了灵灵堂，刚一进屋，正在看电视的王艺和宋楠都站了起来，看着我，我没有理会，感觉全身像是被抽空了似得，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样了？”王艺问我，旁边的宋楠摇摇头：“看他这表情，肯定不好。”
“唐副局长把唐正杀了。”我看着她俩说，刚说完，她俩同时目瞪口呆，一脸的不敢相信！
过了三秒钟后，宋楠才叹息道：“唉……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王艺却是神情严肃起来：“唐正变成尸煞无法逆转或是改变，杀了他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对他也是一种解脱，不过，苦的就是唐副局长了。”
我知道她这话的意思，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虎毒不食子，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不管是谁，都难以承受！
我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唐副局长离开时的背影，佝偻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者，至少在那一瞬，这个刚强的汉子，彻底垮掉了！
“你们去睡吧，我想静一静。”我说。
王艺和宋楠点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我坐在沙发上，关掉了电视，拿出了香烟点燃了一根，大大的抽了一口，任凭烟气侵蚀我的肺部，灼烧感让我清醒了一些，可心情依旧糟糕的很！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不觉天就亮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番，然后就拿出手机给唐副局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唐副局长极其疲惫的声音：“牙子，有事吗？”
我愣了一下，以前唐副局长的声音中气十足，现在，却像是个老头子！
“老唐，你在哪呢？”我问。
“局里。”唐副局长说。
“好叻，那我来找你。”我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出门打个车直奔警局，心情也轻松不少，担心了一整晚，我就怕因为杀掉唐正的事，让唐副局长垮掉，甚至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极端事情来，现在看来，他能在警局，情况要比我想的应该要好些！
等我到警局后，就直奔唐副局长办公室，因为经常到局里来，所有警察都认识我，也没有拦我，我站在唐副局长办公室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屋里飘着淡淡的烟气，也不知道唐副局长抽了多少烟！
而唐副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只是面对着墙壁，椅子背对着门口，我也看不清情况。
“老唐。”我喊了一声，唐副局长坐在椅子上缓缓转了过来，我顿时瞳孔紧缩，盯着椅子上的唐副局长，忍不住惊呼道：“老唐，你的头发……。”
“昨晚白的。”唐副局长说道。
我屏住了呼吸，看着唐副局长，他的头发，一夜之间，全部变白了！
在他的手里，还捧着一个相框，回答我后，就没再理我，而是低头看着相框，粗糙的右手抚摸着相片，眼睛通红！
我没有说话，走了过去，低头一看，相框里的照片是他们家的全家福，照片里，一家三口笑的很开心！
“老唐……。”我忍不住喊道，唐副局长摆摆手：“放心吧，不要担心我，我不会干什么傻事来，还有小正妈等着我呢，我要是垮了，她咋办？”
听到他这么说，我吐出一口气，放下心，唐副局长向来说一不二，有他这句话，就不担心他会干傻事了！
“行了，让我一个人静静，你回去吧。”唐副局长说，我看了看他，以他现在的状况，我就算待在这也没用。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再来看你。”我说完，转身离开了警局，也没地方去，就打车回了灵灵堂。
王艺和宋楠都在灵灵堂，宋楠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文静的让我一点也没法把她和以前拿着手枪崩血尸的她联系到一起，至于王艺，这吃货，正捧着一碗麻辣烫吃的嗨皮呢，辣的不停的吐气叫唤，可还是没停下，一口一口的塞着！
李二狗和金大中也一大早跑了过来，不过因为王艺和宋楠俩在，他俩也不敢看岛国大片，正玩着LOL呢。
我一进屋，他们四个都抬头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把唐副局长和唐正的事情带来的负面情绪压下，毕竟这事再郁闷再不爽，可终究已经发生了，我笑道：“怎么？没见过帅哥？”
刚说完，王艺就低头又吃着麻辣烫，一边吃还一边说：“你还不如麻辣烫呢。”
卧槽！把老子和麻辣烫比，这什么逻辑？
正想着呢，宋楠也低头看起了书，说：“世间竟然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没等我说话，李二狗和金大中就异口同声的骂道：“卧槽！”
我无语地扫了他们四个人一眼，走到镜子前仔细照了照镜子，顿时吓了一大跳，麻痹的，怎么是吴亦凡？然后我又鄙视了他们四人一眼，他们的眼睛真的瞎球了！
或许是李二狗和金大中知道我心情不好，后边一阵子，每天都会跑到灵灵堂来玩LOL，也会拉着我一起玩，偶尔趁着王艺宋楠不在还会拉着我一起欣赏岛国大片，可被王艺或是宋楠撞上，总会挨一顿胖揍，要是被同时撞上，那就是接力胖揍，至于我，咳咳……我是被他俩逼的，也是受害者，怎么能打我呢？
不过，有他们四个陪着我，我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渐渐地就把唐副局长他们的事情放下了，当然，这阵子每天我除了待在灵灵堂，也会跑去找唐副局长聊几句，唐副局长的心情也在一天天变好，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精神抖擞，可已经能够开展工作了，到这，我才完全放心，毕竟之前只是唐副局长的一句话，我根本没把握去相信他！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唐开和卫庸的伤势也恢复了一些，能够出院了，一大早，我就和王艺宋楠还有李二狗金大中出门打车去医院，准备接他们出院，到了医院刚下车，张灵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519。第511章 莫名其妙的电话
“喂，风子哥。”我接通电话。
“段牙，那个……。”说到这，风子哥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感觉怪怪的，问：“风子哥，大家都是男人，脱了裤子说敞亮话，你咋还支支吾吾的？”
“卧槽，你这意思是我不是男人了？”刚说完，电话那头的张灵风就骂了起来：“有种到龙虎山来，老子让你看看我的七尺大……。”
我吓得一激灵，急忙说道：“打住，你这样会被和谐的。”
“滚犊子，找你当然是有正事了。”张灵风说，可紧跟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砰”的一声，然后就响起了风长卿的声音：“小风！”
没等我明白过来呢，钟灵大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风，你觉得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喂喂，你们在干啥呢？”我皱着眉，满脑子的问号。
“呃……。”张灵风的声音响起，过了大概三秒钟，又说：“没，没什么了，牙子，再见。”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顿时脑子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跑，忍不住骂道：“卧槽，这孙子开什么玩笑？”
“牙子，怎么了？”王艺在我旁边问道，我纳闷的说：“张灵风那小子打给我的，听那口气好像有事要跟我说，可又没说就给挂了。”
王艺皱起眉头：“你这么一说，他确实有些欠揍呢。”
旁边的宋楠说：“或许真没啥事，你别多想了，先把小开和卫庸接回去再说。”
我点点头，揣好手机，脑子里却总回想着张灵风的那个电话，总感觉有什么事，这电话打的实在太莫名其妙了，如果真的只是张灵风调戏我的话，我还不会纳闷，毕竟这孙子的尿性，被禁足在龙虎山没法大保健，憋的无聊，他也干得出这事，可偏偏电话里还出现了风长卿和钟灵大姐的制止声音，明显是张灵风想告诉我，又被那两位老大给阻止了的！
特别是钟灵大姐那句话，什么叫到底在帮我还是在害我？明显张灵风说的事情是和我有关的，可是……他到底想给我说什么事呢？
“到了。”宋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了看已经到了中心医院，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和王艺宋楠李二狗金大中一起进了医院，王艺和宋楠去帮着唐开和卫庸办理出院手续，我则和李二狗金大中直奔唐开和卫庸的病房，一路上，不时的有医生护士和我打招呼，没办法，以前挨了揍就住中心医院，一来二往，我特么都和这些医生护士混熟了，这说起来也是有些丢人的！
唐开和卫庸是住在一个病房的，这也是我特地安排，相互间有个照应，唐开毕竟只有十岁，让他住一个房间，我也不放心，万一来个人贩子把他给拐卖了，龙虎山那些牛鼻子老道能分分钟把我生吞活剥了！
一进屋，唐开正坐在卫庸的病床上，两人正拿着个手机看电影呢，一看我们进来，唐开立马笑着喊：“段大哥，二狗哥猴子哥。”
“我来接你们出院的。”我说，旁边的李二狗和金大中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凑近手机看，李二狗还好奇的问道：“看啥电影呢？”
“《僵尸道长》。”卫庸说道，李二狗顿时一脸鄙夷地摆摆手：“卫庸啊，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这么大人了，怎么都不知道看大片啊？来，胖爷今天给你开开眼，什么叫大片！”
说着，死胖子就掏出手机摆弄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箭步蹿过去，把唐开抱了起来就朝外边走，麻痹的，死胖子和金瘦子两个牲口嘴里说的大片，能是小孩子看的吗？
“段大哥，我也要看大片。”唐开说，我急忙安慰道：“小开乖，等你以后有女朋友了，你就知道二狗哥他们说的大片是啥了。”
说着，刚走到门边，李二狗的手机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岛国大片前奏声音，我一个箭步抱着唐开蹿到外边，默数了三秒，顿时，病房里传来了卫庸的怒吼声：“我槽你大爷，我堂堂茅山道士，简直被你们污了眼，今天不打死你们，老子就不姓卫！”
我发誓，我从来没见卫庸发这么大火，正庆幸提前带走唐开呢，砰的一声，金大中这小子就踹了出来，靠在墙上，一边使劲拍胸口一边嘟囔道：“吓死宝宝了，吓死宝宝了。”
“活该。”我翻了个白眼，金大中一脸委屈的说：“我特么怎么知道胖子会放那么重口味的大片啊。”
他这一说，我倒是好奇了起来：“什么重口味？”
“麻痹的。”金大中骂了一句，说：“最新番的美女和狗！”
“卧槽！”我骂了一句，对着屋里喊道：“卫庸，别给我面子，揍死死胖子！”
刚说完，李二狗就大骂起来：“段牙，老子和你一起穿开裆裤长大，你就这么坑胖爷？”紧跟着又吼：“金大中，你给老子开门！”
我一愣，看向金大中，这才发现，这孙子也够损的，自个跑出来就算了，他丫的还死命的拽着门把手，难怪李二狗没跑出来呢！
“滚犊子，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让你那么重口味了。”金大中一点也没有坑队友的觉悟，嗷嗷叫唤道。
“金大中，你二大爷的，从今天起，最新番老子都不给你看了。”李二狗骂道，然后“啊”的一声惨叫，病房里传来了砰砰的声音，还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本来金大中都被李二狗一句威胁整的有些动摇了，正准备打开门，一听到屋里的动静，吓得一哆嗦，一脚蹬在墙上拼命拽着门把手，嘴里不停的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屋里才安静下来，金大中担心的看着我：“能开了吗？”
“开吧。”我说，这小子犹豫了几秒钟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我当头走了进去，就看到卫庸正盘坐在病床上打着坐，而李二狗，正趴在地上，一张胖脸肿的就跟猪头似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眼睛里饱含泪水，屋子里乱糟糟的，就这场面，要是换成不知道的，还以为卫庸对李二狗干了什么不能描述的事情呢！
我蹲在地上，看着李二狗：“二狗，没事吧？”
李二狗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声音沉重：“曾经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把最珍贵的东西分享出来，可没想到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