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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是杀害游仁德的主谋？”
“万华！”
葛腾立即叫赵俊把万华控制住，别让他跑了。
“你说万华为什么要害游仁德？”
“万华来到凌都是游仁德介绍给市长的。当第一块地皮得到后，游仁德就向万华要钱，万华没给钱，只承认拿项目给他做。搞房地产，工程项目多，只要游仁德愿意，可以拿给他做。做了两个项目后，由于房地产市场不景气，没有支付游仁德工程款，游仁德担心万华跑，天天打电话给他，逼着他给钱。万华逼得走投无路，便叫我们设计把游仁德灭了。那天给我叫去，说我平时里和游仁德关系好，叫我给他打电话来到出租屋里，然后派温顺和两个人把他灭了。”
“游仁德妻子和温顺是什么关系？”
“游仁德在外面有女人，他老婆是知道的，经常找温顺诉说，时间长了，两人变成了朋友，有一天温顺对我说，游仁德的妻子顾婷喜欢他，想和他结婚。因为顾婷长得漂亮，温顺也喜欢她，结果温顺就答应了。万华的计谋正中两人的阴谋，也就合谋要杀害游仁德！游仁德有钱，把他杀了，名正言顺地结合，一箭双雕！”
葛腾听了温成江的话后，案子终于明白了。
接着葛腾叫顾婷进来询问案情。
顾婷进了房间，泪流满面地说：“警官，我老公的案子有结果了吗？”。
“有了！你想听什么样的结果？”
顾婷听了葛腾的话，刹时六神无主，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了。
“葛警官，我真不知你们侦查的情况。你能不能给我说一声？”
“肯定要说！你先说吧！你为什么要害你老公游仁德？这是温顺和意思或是你的意思？”
“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温顺的意思！这是万华的意思，因为万华欠我老公一千多万的工程款。由于房地产市萎缩，没有钱支付给我老公，所以他起了歹心，谋害我老公。”顾婷泣下如雨地说。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是不是害怕温顺离开你？”
“是的！因为温顺答应我带我去浙江过幸福生活！”顾婷拭了拭眼泪说。
“你说温顺没参与这桩案子吗？”。
“没有！他只是给我说，要给游仁德一个教训，别天天逼着我们老板万华要钱了。他从来没有说，要害我老公！”
“凶手是温顺，我告诉你。”葛藤说着便叫人把顾婷带走。
赵俊把万华带了进来，见着万华，葛藤冷笑了两声，然后倒了一杯水说：“想不到，你竟然是谋害游仁德的主谋！”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既然，你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我认了吧！游仁德是我害的，与温成江和温顺没有任何关系！”
“温成江和温顺已经承认了他们杀害游仁德的犯罪事实，同时参与的还有两个人，你说出那两个人吧！若不说，一旦我们调查清楚，那可能罪加一等啊！”
万华沉默了几分钟，说：“是我们公司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叫张杰华，一个叫刘峰。”
葛藤听了万华的话后，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话吗？”。
“请你们别告诉我的家人，因为我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她若听见我杀了人，肯定要气死过去。”万华泪汪汪的说。
第七十章 陌生电话（上）
案子一下子明了，蒋勇刘群见着葛藤兴奋得像个孩子，在葛腾面前活蹦乱跳。蒋勇对着葛藤说：“葛队长，今天我请兄弟们吃大餐。”
万洪听了蒋勇给他汇报案情，说案子破了，也特意跑来祝贺。
敬婉莹回到家，笑嘻嘻地说：“亲，我听我爸爸说，你又把案子侦破了？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葛腾抱着她笑着说：“你老公是侦破高手，这案子算是小菜一碟了！”
“——哟！就是破一个案子嘛，有必须那么拽吗？”。敬婉莹娇滴滴地说。
案子破了，葛腾的名声仍然是大街小巷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这样也让他添了许多烦恼。
七月的一天晚上，葛腾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葛队长你好，我的儿子十年前枪毙了，当时我认为我儿子是冤枉的，去了检察院申诉，没有人理我。说我儿子是凶手，证据确凿！昨天，我听到街道上人说，你是破案高手，而且是公安局刑侦队长。我想问一下，我儿子这个案子，能不能重新侦查？”
“没有问题！如果你想了解清楚，你明天到刑侦队来找我。我帮你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
“好！谢谢你！如果我儿子是冤枉的，你给我调查清楚了，我要在凌都市公安局门口放鞭炮谢你，要让全市人民知道，你是个好警察。”
“不用谢我，因为我是警察。我有责任帮你！”葛藤说。
挂了手机，敬婉莹对葛藤说：“什么人？”
“一位老奶奶的声音，说自己儿子被冤枉了，判了死刑，十年前枪毙了。她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冤枉的，想要我为了她儿子伸诉，重新调查这案子。”葛藤说。
“人已经死了，调查什么？这老奶奶想得出来，如果是冤枉的，难道要重新侦查？”敬婉莹愤怒地说，但是话这样说有她的理由，可能是个冤案，那么牵扯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爸爸敬文虎。
葛藤听了敬婉莹的话，笑着说：“如果你被冤枉了，你会怎么做？别说判你死刑，就拘留你十天半月，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敬婉莹不说话了，笑了笑，嘟着嘴进了卧室。
次日，葛藤直接去了刑侦队，他倒了一杯水静静地等昨天晚上那位老奶奶上门来。
九点过了，那老奶奶还未来。他去叫刘小兰过来，说：“你准备一下，呆会有一个人上门来求助。她的儿子十年前被判了死刑，枪毙了。她说，儿子是冤枉的，希望我们帮她重新侦查。”
刘小兰听了非常兴奋，说：“好的！我来作笔录。”
赵俊进办公室来听到了，也笑着说：“我协助你！”
“好！”葛藤看了他一眼，笑着说。
十点过，王三贡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来到了葛藤的办公室。
“葛队，这位老奶奶在楼下一直在找你。我遇见了，便扶她上来。——她是你的什么人？”王三贡以为这位老奶奶是葛藤的亲人，说。
“老奶奶，是不是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葛藤问。他不确定，眼前这位老奶奶是昨天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是的！葛队长，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叫我今天来找你，我寻找了半天，未找到，最后一位年轻人说，带我来公安局。进了院子，在楼下，我寻找了一会，没有寻找到，突然遇上了这位年轻人，他扶我上来。”
“给奶奶倒一杯热水！”葛藤对着赵俊说。
“我不渴，只想向你们说一说十年前我儿子是如何被枪毙的！”老奶奶不顾口渴说，相信她，觉得这一天来得太晚了。
“说吧！”葛藤见着赵俊把水递给他，喝了一口，然后见着老奶奶停了下来。
“我叫邹春桃。我四十岁时才生了一个儿子，十年前正好上高中，星期六回家，在半路上被警察逮捕走了，后来法院通知我们，说我儿子杀了人，两个星期后，儿子被枪决了。”邹春桃泪流满面地说。
“我儿子是一个高中生，而且成绩特别优秀，在学校是‘三好’学生。老师和同学都说，我儿子不会杀人的！我想，我儿子是被冤枉的。我想求你们，能不能重新调查这案子。”老奶奶哭着说。
“老奶奶，这个案子当年是谁侦查的你记得吗？”。葛藤问。
“我也记不清楚了！”邹春桃说。
“你记得那时间吗？那一年的事，具体时间你说一说，我帮你去查一查档案，能不能到线索！”
“二零零五年三月七日，那天我儿子没有回家，后来我们去了学校打听，才发现他被派出所逮去了！因为派出所给学校打了电话，说我儿子杀了人。”
“这时间没有错吗？”。葛藤问。
“没有错！”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葛藤问。
“仇强！”
“你家住什么地方？”
“城南镇九道村！”
“你儿子当时在那所高中读书？”
“凌都二中读书！”
“当时教他的老师是谁？班主任叫什么名字？”
“班主任叫曾凡学！”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记不清楚了！”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需要你时，我们会给你打电话！”
葛藤叫赵俊送老奶奶回家，然后去找了万洪汇报了刚才老奶奶反应的案子情况。
万洪沉默了一会，然后叫上葛藤去了敬局长办公室，也就向敬局长说了刚才的案件。
敬局长看了葛藤一眼，冷冷地说：“葛藤，这个案子当年已经破了，还要调查什么？证据都有，没有人冤枉他啊！你是不是闲着没有事做，想找点事做啊？”
“敬局，这案子我们先了解一下，若证据准确，我们可以给老奶奶答复。我们不能不管啊！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我们不能不理睬，作为警察，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葛藤说。
敬局长知道这案子是当年刘辉办的，反正他进监狱了，错就错了，否则，葛藤会一直纠缠下去，自己也撬不过他的，由他去了，说：“好了！你去调查！”
葛藤回到办公室，叫上王三贡去了二中，先找到当年仇强的班主任，从他那儿了解一下这案子的具体情况。
两人来到凌都第二中学，在校长办公室，果然了解到了学校有一个叫曾凡学的老师，年龄已经五十二岁了。
两人找到了曾凡学老师，说明来由后，曾凡学便说开了。
“十年前，我也记不清楚是三月几号，那天放学回家，刚准备吃饭，我接到了城南派出所的电话，说我们班的一个叫仇强的学生杀了人，被派出所逮捕了。后来，我去了看守所，但是看守所的民警不允许我进去见他。两个星期后，仇强被枪毙了，非常意外！后来，我去找到了侦破这个案子的刘辉，他说，人是他杀的，有证据证明……因为前一月仇强在放学的路上杀了一个妇女！尸体旁有仇强的书包和他作案的工具，并且还有他的留下的脚印。”
“你知道这个死者叫什么名字吗？能不能找到死者的家属！”葛藤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后来知道，这个妇女就是凌都第一小学的老师汪香香。经过我们了解到，汪香香失踪三个月了，警察一直没有找到线索，后来在九道村的一条沟渠发现了尸体，仇强每天上学放学都要经过此路。仇强那天刚从那里路过，几个民警就逮住他寻问，知道他叫仇强，原来死者旁边有一个书包，书包里有几本复习资料，上面写着仇强的名字。民警就认为死者是仇强杀的。这是后来到派出所打听，民警告诉我。派出所民警说仇强是杀害汪香香的凶手……仇强可是一个‘三好’学生。我敢肯定，他不会杀人的！何况和汪香香无寃无仇，怎么会杀她？”
葛藤听了曾凡学的话后，便去了凌都第一小学。
恰逢中午，王三贡肚子哇哇叫唤，便对葛藤说：“葛队，我们还是回局里吃了饭，下午再来吧！”
“别吃饭了！现在正是下班时间，我们可以在家找到人，否则，上班时间，我们找不到人了！”葛藤说。
第七十一章 陌生电话（中）
葛藤和王三贡来到了凌都第一小学家属区，问了汪香香曾经住处，一位老奶奶看他们是警察说：“她早死了！十年前就死了。现在只有她妈妈一个人住在房子里面，老公死之前和她离婚了，可怜那老奶奶。”
“为什么死的？”葛藤假装不知道，有意问。
“不是说被一个高中生杀了吗？你们调查什么？”
“我们只想，她生前有什么仇人没有？”
“没有什么仇人，在学校里教书一直教得很好，许多家长听见她被人杀害了，还专门去了公安局要求尽快破案，让她在阴间安息。”
“她老公为什么和她离婚？”
“两人感情不好啊！老公是我们学校的校长……”老奶奶说着便走了。
葛藤怀疑，这女人的死，肯定与他的爱人有关系，但是，没有证据，也不敢乱猜测。
葛藤打听到汪香香家住在一单元308，敲门，出来一位老奶奶，满头银发，佝偻着身体，声音很轻地问：“什么事？你们找错人了吧！”
“奶奶，我们没有找错人。请问，你是不是汪香香的妈妈？”葛藤噙着泪说。他看着眼前这位孤苦伶仃地老人，心碎了。
“你们有什么事？请进来坐着说吧！”奶奶说。
葛藤和王三贡进了屋，坐在沙发上，看着屋子里装修，特别简陋，墙壁上已经破旧不堪了，但是墙上那相框还是新的，照片是一个年轻女孩子。
老奶奶见着葛藤看那相框，说：“孩子，那是我女儿。”
“她就是汪香香吗？”。葛藤问。
“是的！你怎么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
“那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
“奶奶，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汪香香为什么死的。你能不能说一说，她的死因？”
“她已经死十年了。我本不想说，这是我伤心事。她走了后，剩下我一个人，无依无靠，仅靠低保过日子。每天看着天花板，不时看一看她的相片，泪水就情不自禁地往下流。”
葛藤不忍心往下说，但是，如果她不说，好像无法了解到汪香香生前与那些人有什么仇恨，她为什么与丈夫离婚。
“奶奶，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汪香香生前和谁有仇恨没有？”
“她前生没有什么仇恨！只是和胡利斌关系不好，那是因为她一直怀不起孩子，一个星期至少吵上五次架，让我也忍受不了，我劝我女儿，干脆离婚吧，两人就离婚了。离婚不到一个星期，我女儿就失踪了，三个月后发现她的尸体在田野里的一个沟渠里，那是春天，农民没有种稻谷，否则早已腐烂了。派出所的民警侦查发现，她被人杀害了。第二天，凶手被逮捕了，是一个高中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高中生会杀害我女儿！他和她无怨无仇啊！”
“你觉得你女儿是谁杀害的？”
“我也不知道！派出所侦破了，说是那个高中生杀害了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那个高中生的书包，还有作案工具，一把镰刀。高中生怎么会带镰刀呢？我不相信我女儿是这高中生杀害的。我怀疑，她是被胡利斌杀害的。离婚时，我女儿骂他，而且威胁他，要去纪委告他贪污。我怀疑，胡利斌杀害了她，我去派出所说，派出所的民警不同意我的观点。”
葛藤和王三贡从老奶奶家出来，王三贡兴奋地说：“葛队，既然老奶奶说了，女儿可能是被她前夫杀害的，而且听她说，前夫害怕她去纪委告他贪污，所以杀害了她。那么，我们可以直接逮捕胡利斌了！”
“暂时我们不要动胡利斌，先去查一查档案，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证据！”葛藤说。他现在不敢断定是胡利斌杀害了汪香香，就凭老奶奶的一番话，不足以证明胡利斌杀害了汪香香。
两人来到了公安局把当年的档案翻了出来，葛藤发现当年仇强杀害汪香香的档案里，有两次仇强的口供，但是看上去仇强签字笔迹都不一样。葛藤怀疑这两分口供笔录不是同一时间签字。那么，其中一份肯定是假的。
葛藤拿起两份笔录跑去找仇强的班主任老师曾凡学，曾凡学看了笔录上仇强的签字，摇头说：“这不是仇强的笔迹。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学校档案室查仇强当年的期末考试试卷。”
葛藤和曾凡学去了学校档案室找到了仇强的试卷，同时也找到了他当年获奖的作文，发现在两份笔录上的签字，都不是仇强的签名。
这可以断定，当时两份口供是假的，不是仇强的口供。
曾凡学看了口供后，噙着泪水说：“我知道仇强是个好孩子，他不会杀人的！”
葛藤对王三贡说：“这是证据，你复印两份吧！”
“葛队，如果仇强不是犯罪嫌疑人，那凶手又是谁呢？”
“我们还得去找当时参与这个案子的民警。刘辉进了监狱，那么只能去找陈先民了。当时，他参与了这个案子。
葛藤回到刑侦队，然后打电话叫陈先民来一趟。
陈先民知道葛藤和王三贡去侦查十年前汪香香被害案。
陈先民来到了刑侦队，见着葛藤，委屈地说：“葛队，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先坐，先喝一杯水再说。”
王三贡给他倒了一杯水，葛藤说：“十年前，你和刘辉参与侦查一个杀人案。凶手的母亲今天来到我们刑侦队，说她儿子是冤枉的！经过我们了解，发现仇强是被冤枉的。因为当时那两份口供，仇强的签名不一样，我们去了学校找了仇强的班主任老师，找到了当年的考试试卷，发现口供上的笔迹不是仇强的。我叫你来，想了解一下，当时这口供是怎么来的？”
“我……我……也记不起了！这案子是我和刘辉侦查的。因为当时是刘辉负责，我只是跟着他，他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陈先民说。
“好了！你可以走了。”葛藤愤怒地说。
陈先民走了后，王三贡见着陈先民走了，对葛藤说：“葛队长，你怎么让他走了？”
“不让他走，他能做什么？”葛藤说。
“接下来怎么办？”王三贡问。
“把资料整理好，然后交给检察院，要求汪香香案子重新审理，还仇强一个清白！”葛藤说。
第七十二章 陌生电话（下）
第二天，葛藤起来很早，刚出门，敬局长打电话来了，“葛藤，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葛藤听了敬局长的话，不得不去公安局见他，十有八九，可能是汪香香案子。他一路上，脑子里想着敬局长会说什么话。
来到了公安局，赵俊和王三贡早到办公室等他了。
“我要去敬局长办公室，你们在这儿等我！”葛藤说了一声，便直接去了敬局长办公室。
敬局长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见着他来，唬着脸，像从牢笼逃出来的老虎似的，见着葛藤巴不得把他吃了。他立即把门关上，然后吸了一口烟，瞪了葛藤一眼说：“葛藤，你真的要去重新侦查汪香香的案子吗？犯罪嫌疑人我们早已经逮捕归案了，而且枪毙了，你怎么逮着这个案子不放呢？你是不是想让我这个局长当不了了！”
“敬局长，汪香香案子应该重新侦查！汪香香不是仇强杀害的，为什么把仇强枪毙了？当时你们对这个案子太草率了，那是一条人命啊！”
“葛藤，如果你当局长，遇上一个杀人案，迟迟不能破案，你会怎么样？难道让上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