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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自己这个儿媳妇。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老爷子竟然也能激动得泪落涟涟,反倒让她尴尬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康老太太也情难自禁地再次老泪纵横,欣赏地看着童心,脸上是欣慰的笑。
这个孩子,被自己的公公婆婆嫌弃了那么久,甚至迫害了那么久,竟然可以如此大度地忘记往日所有的恩怨,还能爽爽快快地喊一声爸妈!
如果不是真正地爱着子仁,一个女孩,需要有多大的度量才能做到这些!
康子仁看到童心这么快就认了自己的父母,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敛,眸光里有复杂的情绪。
有感动,有欣慰,更多的,则是愧疚。
想起自己的父母当初做了那么多伤害童心的事,他就不由地咬紧了牙,希望他们现在,是真心地喜欢她了,以后能好好地待她。
“好了,好了,以后我们这一家人终于团聚了,都收起眼泪,高兴起来!”康老太太扬了扬手,发了话。
这个时候,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的见面才算结束,一家人全都坐下来讲了讲各自的近况。
午饭后,一诺要童心陪着睡午觉,康子仁把母女俩送到房间,自己走了出来,下了楼。
客厅里,父母和奶奶都在,他犹豫了一下,直接走过去坐在了欧阳艳对面。
“妈,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您。当着奶奶和我爸的面,我希望您能把您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康子仁淡淡地看着欧阳艳,说。
“什么事啊,儿子?”欧阳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老太太和康天逸,立刻挺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问康子仁。
儿子这么突然回来已经让她感到意外了,又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地问自己。。。。。。童心的事,现在已经过去了,他应该不会再兴师问罪了吧?
那么,会是?
最近发生的事情里,也只有舒一鸣那一件事让她此刻想起来如坐针毡了。。。。。。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吧?
想到这里,欧阳艳嘴角的笑意更加僵硬,两只手交叠放在腿上,努力保持着镇定。
“你们也知道了,童心是舒国安的女儿,但是,之前在为他们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一鸣不是舒家的孩子,跟舒国安夫妻俩都没有血缘关系。”康子仁的视线扫过老太太和康天逸,最后定定地落在欧阳艳的脸上,“尹阿姨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鸣刚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一鸣是在我们济仁医院出生的,但是当时的资料都已经没有了,给尹阿姨接生的医护人员也都联系不上。但是尹阿姨记得很清楚,说是当时您也出现在了产房里,并且是亲自抱着一鸣给她看的。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啊!”欧阳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天一鸣那孩子来找过我,也说了这件事,我也感到很诧异啊!当时我当时已经告诉一鸣了,我看到刚刚出生的一鸣的时候,也是助产士递给我的,我当时一看是个小子,立刻抱着孩子给爱萍看了!”
说着,欧阳艳看了一眼老太太和康天逸,一脸的诧异,“是吧,谁知道怎么会抱错呢!”
老太太犹疑地看了一眼欧阳艳,又拧着眉问康子仁,“子仁,这意思就是,童心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在别人家养着?”
康子仁没有回答奶奶的问题,微微蹙了眉,看向欧阳艳,“现在,只有您这里能提供一点线索。尹阿姨说,当时同一个产房一起生孩子的有三个人,您难道就只记得她吗?还有,您那天怎么会突然去产房?虽然济仁医院刚刚成立,但也不至于让一个非家属非本院医护人员的人进入,您去干什么了?”
看着儿子犀利的眼神看着自己,欧阳艳强自敛了心神,看着老太太说,“妈,您还记得不,哪一年的半夜,我爸突然脑梗了,天逸又出差没回来,我跟您还有管家司机手忙脚乱把爸送去了医院,还好送的及时,捡回了一条命!您让我跟管家回家做点粥给爸送过来,我就在一楼碰见了快要临盆的尹爱萍,她当时羊水已经破了,舒国安急得满头大汗。我怕来回办手续耽误了她生产,就仗着济仁医院是咱家的,跟着他们直接去了产房。。。。。。当时不让男家属进,尹爱萍第一次生孩子,怕的哟,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就跟医生说了句,医生看是我,就让我进去陪她了。”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瞅了一眼康天逸,又转眸对康子仁说,“儿子,那个时候我也记得要命,哪里还顾得上看产房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啊。。。。。。后来你尹阿姨好不容易生了,我就赶紧出了产房赶回家来了,压根就没看一眼其他的产妇啊!”
言落,欧阳艳懊悔地拍着自己的腿,“你说也怪我,怎么但是比你尹阿姨还紧张呢,就应该看一眼旁边那俩产妇啊!谁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抱错孩子的事情呢!”
康子仁半信半疑地眯着眼睛看着欧阳艳,“妈,您还是好好想想吧,即使对其他产妇没了印象,也应该认识当时的医生。”阵宏场血。
“是啊,艳子,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这件事关乎着一鸣那孩子的身世,还有我们家童心的家人。。。。。。你辛苦一下,看能不能想起当时的医生。”老太太也温和地对欧阳艳说。
“主要是我对医院的事一直都没怎么上心过,不过我还是会好好想想的!子仁,我想起什么线索了一定告诉你!”欧阳艳信誓旦旦地说。
“嗯。”康子仁点了点头。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康天逸,看着欧阳艳的表情,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的光。
夜里,熟睡中的欧阳艳做起了噩梦,紧闭着眼睛不住地摇着头,额头上早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一脸的惊恐模样,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嘴里说着梦话,“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噌得坐了起来,看着睡在身边的康天逸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她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抚着心脏,“又是这讨厌的梦!这个贱人,死了都不安分,动不动就来骚扰我!看来,我得去给她送点纸钱了!”
VIP017:果然很像
翌日,一家人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欧阳艳看了一眼康子仁,慈爱地对童心说,“童心啊,吃了饭能不能陪妈去一趟广德寺啊?我以前去那里拜过佛,保佑我们子义快点好起来,如今不仅子义好了,子仁也娶到了你这么好的媳妇,我得去还愿,顺便去为我们这一大家人祈福。”
“童心没有时间,呆会要跟我出去一趟。”
童心还未回答,康子仁直接淡淡地开口替她拒绝了。
欧阳艳虽然很不满儿子这么直白的拒绝,但顿了一下,又堆着笑脸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回来我再跟童心一起去,或者明天,明天我们去也来得及!反正今天1号,人肯定很多,明天去!”
童心听出了欧阳艳语气里的妥协和讨好味道,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康子仁,对她说,“妈,没关系,我陪您去!广德寺也不远,回来我再跟子仁去忙他的事。”
康子仁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抬腕看了看时间,“我跟你们一起过去,让司机也跟着吧。”
闻言,欧阳艳挑了挑眉,一脸受伤的神色,“儿子,你就这么不放心你妈吗?童心现在是我儿媳妇,有我护着,你还不放心?”
“不是的,妈,”童心又连忙在下面踢了他一脚,“不是他不放心您,是我昨天答应了他今天要陪他出去办事的,可能怕来不及吧!”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我去外面等你们。”康子仁直接扔下一句冷冷的话,起身先离开了餐厅。
欧阳艳还想说什么,看到儿子这样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服气地撇撇嘴,却也没敢再吭声。
老太太也放下了筷子,“艳,你顺便也帮我给寺庙里上点香火钱,保佑我孙媳妇早日给我康家再多生几个孙子。”
“好的,妈。”
闻言,童心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抖,筷子从手里滑落,掉在了桌上。
她忙尴尬地站起身,“奶奶,爸,妈,我也吃好了,你们慢吃。”
说完,她走到沙发旁,抱起早就吃好饭坐在这里玩的一诺,“一诺,妈妈给你换衣服,我们出门咯。”
老太太看着神色突然变得有点诡异的童心,疑惑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方嫂,方嫂也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等到欧阳艳和童心都一起出了门,老太太才问方嫂,“我看童心那孩子的脸色有点不对,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不知道啊,老夫人,难道她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合怀孕了?但是,从他们昨天回来我就注意观察了,她还时刻带着您给她配的那些调理身体的中药,也一直在坚持吃着。”方嫂说。
老太太拧了拧眉,有点懊悔地叹了一口气,“都这么久了,还在坚持吃着,那就是肯定知道了!我刚才也是无心提了一句,希望没有给孩子带去压力。”
“不会的,老夫人,童心是识大体懂事的姑娘,不会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方嫂安慰地说。
“希望吧!”老太太幽幽地说。
*
走出康宅,康子仁让欧阳艳独自坐司机的车,他开车载着童心一诺母女俩,可是欧阳艳不依,嬉笑着说要跟自己孙女坐一辆车,康子仁无奈,只好默认了让她坐在了自己车后,童心坐在了副驾驶。
广德寺在济城郊外,平时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多小时,可今天过节第一天,路况很不好,两辆车开到广德寺所在的香云山脚下的时候,用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节假日上山拜佛的人很多,仰头看着长长阶梯上乌泱泱的人群,童心下了车对康子仁说,“你和一诺就在车里等会,我跟妈上去就行了,应该很快就会下来。”
康子仁看了一眼坐车坐得有点昏昏欲睡的一诺,点了点头,“让司机跟着你们。”
欧阳艳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香火,美滋滋地主动过去挽起童心的胳膊,“走。”
看着三个人渐渐融入到了拥挤的人群里,康子仁才慢慢收回视线,坐进车里,陪在了一诺旁边。
欧阳艳和童心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来挤去,挤了一刻钟,汇终于拐进了位于香云山山腰处的广德寺。比起外面大路两旁各种小贩的吆喝,寺庙里清净了许多,香客们也只是安安静静地烧香祷告。
童心从来都是唯物主义,从来没有拜过神求过佛,但是想到早上老太太的那番话,决定也做一回虔诚的信徒。
欧阳艳明显是这里的常客,寺里穿着和尚服的小僧看到她过来,很热情地过来双手合十向她鞠了一躬,“欧阳施主,这边请。”
“好,谢谢小师傅。”欧阳艳也十分恭谦地回了一个礼,握着童心的手跟着小僧进了正殿。
欧阳艳上了香,交了香火钱,和殿里的另外一名年长的僧人寒暄了两句,便走过来带着童心一起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闭上眼,念念有词地说道起来。
仰头看着威武庄严的神像,童心的心瞬间沉静了下来。
很快,欧阳艳把童心扶起来,“童心啊,你先去外面等等我,我想一个人在这里诵会经,很快,十分钟。”阵上农圾。
“好!”童心点点头,依言走出了大殿。
欧阳艳来到大殿后面的大堂里,在方才的老僧人跟前坐了下来,“师傅,我这最近又开始噩梦缠身,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一直在闭眼打坐的老和尚,缓缓睁眸看了一眼欧阳艳,皱了皱眉,“欧阳施主,你心里的执念不除,噩梦是不会彻底远离你的。若要清梦,则须静心。若要静心,必先净心。”
欧阳艳点了点头,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做那些事也是因为心有不甘,多这么多年过去了,让我现在去找他们磕头认罪,我实在做不到。师傅,您还是开导开导我,让我心里安静下来吧!”
老和尚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施主从始至终不愿正视自己的错误,又何须怕噩梦缠身。若真忌惮因果轮回,那就早日放下执念,回头是岸。”
“哎!我现在就是想回头,也来不及了!”欧阳艳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童心站在殿外的大树下,仰头看着直挺高耸的银杏树,脸上一片宁静。
突然,一道讶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唤的是她的名字,“童心?”
她收回视线,缓缓转过身去,看到的是站在自己四五米开外的两个贵妇,一个是尹爱萍,另一个她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尹爱萍的朋友。
这么巧?
他们这些贵妇怎么都不约而同地喜欢拜佛?
“您好。”童心微微颔首。
不管曾经有多么大的仇恨,她毕竟是一鸣和一曼的母亲。
尹爱萍看到果然是童心,瞬间睁大了眼睛,对身边的女伴说让她先进殿里去,自己呆会进去,就走到了童心面前。
童心看着她满脸的敌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真巧。”
“可不是么!我这来的一路上,还在惦念着我家一曼,没想到刚到这里,就遇到宿敌了!怎么?亏心事做多了,来忏悔了?”尹爱萍丝毫不掩饰心里的不屑和鄙夷,眸子里满是怨恨。
“我跟您来这里的目的一样,阿姨。在佛祖面前,您这样语含怨嗔恐怕不太好!”童心淡淡地牵了唇,对她笑着说。
“哟,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跟你妈还真有一拼!难怪我女儿斗不过你!”尹爱萍冷哼一声。
“呵呵,让您见笑了!”童心仍保持着一副淡然的客气笑颜,“不打扰进香了,我先出去了。”
“童心!”尹爱萍抬手拦住了她,抬眸冷冷地警告她,“我告诉你,若不是我儿子跟我女儿现在不让我跟你再计较那么多,我一定不轻饶你!你最好烧香拜佛保佑我家一曼早日康复,否则我谁的面子都不给,一定让把我们全家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付出代价的!”
“阿姨,您别忘了,舒一曼跟我身上流的是同一个人的血,我不会愚昧到做伤害自己人的事,也请您自重,再见。”童心淡淡地说完,绕开尹爱萍,大步走出了寺院。
*
一诺要康子仁领自己下车玩,康子仁便抱着她下了车,站在人来人往的台阶下面,看路两边的各种杂耍。
“爸爸,”一诺突然抱住他的头,把他的脑袋往后扭,“爸爸,你快看,那个阿姨长得跟我妈妈一样啊!”
康子仁顺着一诺的小手指望过去,人潮攒动中,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背影清丽的女子,穿着米色风衣,两只手抄在口袋里,正盈盈拾阶而上。
康子仁眸光一敛,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那抹背影。
没有看到正脸,但是除了发型和衣服,从背影和侧面看,真的很童心很像。
康子仁正在疑惑,那女子突然转过了身来,伸长脖子往后瞅了瞅,似乎在找人。
康子仁瞬间愣在了原地,果然很像!难怪一诺会说她长得跟妈妈一样。
VIP018。你看到杨雪了?
但熟悉童心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两个人五官相似,眼神不像,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不同。
所以,连一诺也只是说跟妈妈长得一样,而不是妈妈。
但是尽管如此,这个女孩不近看的话,绝对也可以跟童心以假乱真。
“爸爸,那个阿姨为什么跟妈妈好像?”
一诺稚嫩的声音把康子仁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他抱紧一诺挤进了人群,边向上张望着那个女孩的背影,边追了上去。
*
“尹爱萍,你干嘛?又想欺负我儿媳妇!”刚走出正殿的欧阳艳就看到了尹爱萍和正往外走的童心,立刻睁大了眼睛,蹬蹬蹬下了阶梯过来。
听到声音,尹爱萍转过身来,在看到竟然是欧阳艳时,不屑地撇撇嘴,“儿媳妇?欧阳艳,你这脸皮可要比那百年大树的树皮还厚!怎么?你儿子把我女儿害成那样了,你就不舔着脸来千方百计求我们舒家跟你们康家联姻,这么快倒戈相向去认你口口声声当贱人喊的女人了?”阵上纵才。
“尹爱萍,你说话注意点身份!童心怎么了?她也是有背景有身份的人,她父亲可是舒国安啊,难道你非要让我给你提醒一下你才能记得起来吗?”欧阳艳走到尹爱萍身边,傲慢地挺直了背,乜斜她一眼,“可怜你啊,白白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真是为你感到可悲!”
一提起一鸣,尹爱萍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凑近欧阳艳,一把拉着她,把她拉到了银杏树后,厉声说,“欧阳艳,我女儿跟你儿子的事,我已经答应了我儿子和女儿,我们一笔勾销。但是,我儿子的事,你必须给我交代个清楚。当年,到底是不是你把我的亲生孩子跟一鸣换了?”
“你神经病!”欧阳艳甩开了她的胳膊,“那天如果不是我,你有可能就把你儿子生在走廊里了,你自己抱错了孩子,现在找我麻烦?真是恩将仇报!”
“是吗?”尹爱萍不相信地冷哼一声,拉着欧阳艳的胳膊就往正殿里走去,“好,既然你说不是你,你有本事就当着佛祖的面说跟你无关,不是你做的,要是说一句谎话,全家人都遭天打五雷轰!”
“尹爱萍,你理智点!你自己大意丢了儿子,跟佛祖有什么关系?”欧阳艳停下脚步,用力甩开尹爱萍,精明的眼珠转了转,反手将她拉到一边,小声说,“爱萍,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觉得当时在产房里发生换孩子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有那么多人呢!你想想,是不是在病房里被人给换了?婴儿生出来都长得一样!再说了,你把一鸣当亲儿子养了这么大了,他现在可是国安银行的行长,这是你公公在世的时候就白纸黑字写下的遗嘱,给舒一鸣的!万一你真的找到你亲儿子了,你亲儿子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还好说,万一不是呢?你不仅丢了一鸣,丢了国安银行,还要白白养一个一无是处的儿子,你说你是不是得不偿失?”
尹爱萍皱着眉,垂眸想了想,“那也不行,一想到我的骨肉叫别人妈叫别人爸,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养比生大!你自己好好考虑吧!反正,我对这件事真的是一无所知!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会让自己养大的儿子去认别人当妈,也不会平白无故就叫个陌生孩子喊自己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欧阳艳整理了一下被尹爱萍拉得有点皱的袖子,转身离开。
尹爱萍愣了好久,似乎在回味欧阳艳的话,也似乎在做什么决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欧阳艳早已经没了踪影,又懊恼地抬脚跺地,“欧阳艳,你太阴险了!”
*
童心和欧阳艳刚从寺庙里出来,她就看到了抱着一诺在路边等候他们的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