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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酒推销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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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只石碗的关键。

好吧,这是两条交尾蛇、以及与之配合呼应的法阵。

“交尾蛇”这个形象,会使我想到什么?唉……

但实际上是我想多了,因为整只石碗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孕育和拯救,并不是要播黄散黄。

老爸指指点点地一一解释说明,然后特别强调说:“看见没有?实际上这阴阳蛇是不完整的,你看它们的眼睛。”

我仔细一看,果然。

这是为什么呢?

老爸说,先从石匠传承的一句口诀说起吧:“石马不见蹄,见脚到处走。”

我摇头表示不明白。老爸的本行是石匠,这我是知道的;但这句话的内涵,还是请他解说吧。

老爸又问我,还记不记得“画龙点睛”和“画蛇添足”这两个典故?

这是当然!这两个成语对于小学生来说恐怕都很少有人不知道。一个是说做事不能完全到位留有余地、一个则是说不要节外生枝白做无用功。

我突然反应过来:老爸的话应该就是在告诉我,画龙、但不能点睛,对吧?

老爸微笑说对、但又不全面,不但要刻意留空、而且真的还需要画蛇添足。

可我还是不太明白!

老爸接着解释说,这是因为万物都有天然成形的可能。各种植物动物就不用说了,这是先天和后天成就的生命形式,这是遵守规则的产生,所以一般都是有益无害、或者没有大的害处的。

但最要防备的是一些试图反规则的东西的出现,也就是“事有反常必为妖”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既然和规则反着来,就必然要不断地钻空子寻找机会,一旦突破了就要兴风作浪,这就是妖。

所以要尽量保护自己,就得按照规则作些习惯性的防范。

比如说:现在流行根雕艺术,可以从某个树根天然的象形中找到灵感,把它进一步加工以便突出特点以达到引人注目的作用;因为它看起来象条鱼、就加工出鱼的形象并加上相关相近的元素以便和形象主体呼应,从而形成某种想要的意境,这其实和布置法阵的原理是一样的。

这就存在一个问题:有可能存在帮助某种阴暗存在悄然成形、并无意间打造出有利于它进一步成长的条件环境。

意思就是说,一个树根疙瘩,其实已经在地下经历了多年的阅历,它长得象依稀什么东西,其实反映了某种存在的一丝灵智、它想要成为那种东西;再经过加工出形,也就帮助它达成了愿望。

如果条件环境再充分一点,它还可以更进一步,从出形到脱形,进化到更高一级的境界。

这就是妖的出现和成长的大致由来了。

而我们为了保护自己,当然要作相应防范,一方面要有意留空以便阻止非正常的成形、一方面要再加上特定的手法以便破坏它成长的条件。

所以,画龙不能点睛是不想让龙化形飞升、画蛇添足是为了让它不变成真蛇。

对于咱们这些不时要与或妖或鬼打交道的职业来说,遵守规则比什么都重要,否则就会自食恶果。

至于怎样留下缺陷和不足,又要根据对象的特点来灵活处理:画画留白就是一种有效手法,我在雕石马时只露半身也是一种手法。

又比如这只石碗里的阴阳蛇,也是根据同样的原则进行了处理,又临时加了些纹路不让它成形……

哦,虽然听得头晕脑胀的,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了。

老爸的意思就是,既要用这只石碗上的阴阳蛇来救命、但又要防止它们借机生事,总的来说就是要保证所做事情始终在可控范围以内。

但是事情并不是都能如愿,比如我挖出骨灰坛的意外,老爸和陈伯当年镇压阴蛇时的意外等等。

老爸同意我的看法,他说即使如此,该做的都要做好;至于能否与初衷一致,这就不是做事的人能决定的了。

只能说:“尽人事,凭天命,总会有积极向好的一面;如何什么都不做,坐在原地消极等死,那么人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老爸最后总结道:“所以,江恒,我们父子都不能做孬种!”

我连忙表示知道,心说老爸还是免不了随时敲打说教这一套,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尴尬糗事和狼狈的时候,嘻嘻……

不过老爸说的人力有限、积极谨慎这一点我蛮赞同的。

接下来就开始真正救母(陈伯)行动了。

老爸说这第一步得借我手腕上的小蛇一用。

说完以后,老爸就叫我用木刀把无名指割破,取一滴血放进碗里去。

我就按照他所说的做,刀尖飞快地一带、血珠子马上从指头尖上渗出来,我用另外一只手拈着挤压了一下,血滴入石碗中去,却很快浸没在石碗底看不出痕迹。

我正准备再多挤一两滴,却被老爸制止说:“够了!”

父子俩一起低头看,这只手腕上的黑线还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爸乐了:“哟,还挺不愿意?看来愿不意还得看它的心情,现在只好先给它点甜头。”

于是去开洒坛。

酒香刚一散出,我就感觉左腕处微微一热,马上就象脉搏一样突突直跳,原来是这只小酒鬼开始作出强烈反应了!

紧接着,我被它用来栖身的这个部分传来一阵电流经过一样的酥麻,看来它真的是迫不及待了啊~

老爸就往石碗里汩汩倒酒,然后叫我把割破的那根指头朝酒里轻点一下,要快!

我继续照他的话做。

手指头和酒这才刚一接触,我竟然看见黑线嗖地一下从腕部出发,坐滑椅一样飞快地滑到碗里去……

第23章 冥酒下馒头的加餐

然而我的宠物蛇还是太小了!

一方面它的性急表现说明,它抗拒洒香诱惑的意志还不够坚定;另一方面,它的体质还显得娇嫩孱弱,而冥酒的劲力我却早已领教过了的。

所以它刚才象跳水运动员一样把自己投进石碗,也只是生猛了一秒钟不到,倾刻间游动的姿态就变得像个醉汉一样,东倒西歪、然后也就酥软无力地浮躺在酒液表面。

老爸开始念引字诀。

这时候奇妙的一幕出现了:我先前滴入碗中被酒劲驱化的血滴便围绕着小蛇的身体再次凝结,看起来就象水面上的一小片浮萍。

小蛇盘成一团,仿佛托着它的不是鲜血而是一张舒服的大床。

在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下,小蛇和血团被拉纤一样向碗边移动。

没多大一会,一丝血线首先被抽取出来再引入阳蛇浮雕。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小蛇就像是被赤红的丝线捆缚着,被拖进某个洞孔。

在暗红的背景之下,阳蛇浮雕被血的鲜红逐渐浸染、而黑色的蛇线又开始追赶血线,重新把鲜红浸染成不显眼的黑色。

“成了!”

老爸说。

我的精神一振、心里松弛了许多。

其实这个过程完成得非常快速,而我和老爸的额头都见汗了;只不过,老爸是累的、而我则是有点紧张。

老爸说小蛇将暂时留在石碗中发挥作用,直到我们的营救行动完成;但是这个过程对它不会造成伤害,刚好相反、它发挥桥梁作用以后,肯定会长得更强壮一些。

我想问老爸为什么对小蛇这么了解,但念头刚一闪就马上知道了答案——有“蛇妈”的调教在前,不了解才怪。

我猜小蛇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困境之后一定追悔莫及,谁叫它馋嘴经不住诱惑的!

接下来,老爸就把掰开的两半馒头浸泡在一碗冥酒中。

因为馒头是用发面蒸煮的,体积膨胀了很多、有许多松软的小孔,所以酒水很快就进入其中,甚至到了最后,整个馒头竟然重新化在酒中,成了一碗面汤一样的存在。

现在该把陈伯请出来了。

我有些好奇,老爸是用什么法子困住他的。

只见老爸珍而重之地摸出一张贴着符的黄纸袋,然后用一双新竹筷从里面小心地挟出一样东西来。

我最后看到的是一张背面朝上的剪纸、从外形轮廓看,是个小小的人形;又等到老爸将它翻过另一面来,我这才发现纸片竟然真是用陈伯的照片剪下来的!

陈伯的面孔很清楚,但他的颈部以下却怪怪的、乍一看好像被折皱了一样有点模糊不清,等到我再仔细一看,却不是折痕,而是因为在照片上面纵横交错画满了蜘蛛网一样的细致纹路。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道陈伯当时一到门口就被扯了回去,原来是被老爸布下蜘蛛网一样的法阵给死死困住了。

老爸接着念解字诀。

这个解可不是解开的解,而是解释的解、理解成解码也无不可。

具体来说,就是把被法阵压制住了的一些真实存在象放电影一样投射出来。

好吧,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是,老爸“解”出来的是陈伯的二次元影像。

眼前的陈伯就像人去世时一样静静地躺着。

香油灯焰不停闪动、将陈伯的影像照得时隐时现,在暗夜映衬下,几乎呈透明状。

他现在的样子再加上旁边站着的我和老爸,活脱脱一副遗体告别仪式的场景。

陈伯的头露在外面,双眼紧闭;从脖颈以下的部分被一层丝状物质缠绕和包围着,像极了呆在茧里等待化蛹的蚕。

果真就只是陈伯,这让我刚才还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变得惆怅和失落。

是的,我有些失望。

我本来以为,这具昏迷状态中的魂体会是我非常想看到的“妈妈的样子”呢。

甚至我还想过,也许将要看到的是陈伯的头加一副蛇的身体的形象,那我虽然不高兴但也还是能接受。

谁知道依然还是陈伯,那么阴蛇妈妈呢、她在哪里?

于是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老爸,但他面无表情。

好吧,其实我这个人从来不穿牛角尖,所以陈伯就陈伯吧,仍然还是得救!

老爸换了一种手法,把陈伯的虚影慢慢移到石碗装着的酒面汤里去。

说来也真是奇妙,看起来是透明状的虚影,但是一接触到洒面汤,就象落入沼泽的真人,慢慢地整个都陷落下去!

我不禁有些担心:“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但又一想,陈伯本来早就死掉了,现在魂体又“染”上了重病,我相信一向有侠义心肠的老爸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趁鬼之危”、落井下石的。

老爸既然都说了‘应该能救’,那就肯定会全力以赴,最后实在救不过来,我们也算尽力了。

事实上看老爸的神态我就知道他应该有把握让陈伯苏醒过来。

他的忧心忡忡和纠结当然不是为这个,而是为阴蛇妈妈的事情而头大。

……

法阵开始发生作用了!

我看到,石碗中的变化很明显——

先是沉醉中无知无觉的小蛇醒来,它先是一副晕头晕脑的样子,但很快就搞清楚了状况:“卧槽!怎么被困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它开始躁动不安,焦急万分地左右扭动身体,极力想要从阳蛇浮雕里摆脱出来。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蛇徒劳无功地努力了半天,终于有些明白,它就不再白废力气。

认命似地歪歪头,滋滋地吐着蛇信。

最终它还是再次被酒香吸引,就朝酒面汤探出头去,这个动作当然是被允许的了。

小蛇就开始赌气地不断吞吐起来。

相应地,我就看到沉雕的阴蛇线槽立刻有了变化,从它的尾端开始出现一黑、一红两个小点,交替闪烁起来。

老爸解释说,这是借小蛇的能力,让它在吞吐过程中将代表生命活力的阳性能量转化以后再浸染填充沉雕阴蛇线槽。

而最后再从线槽里把这些能量补充给陈伯,以修复他魂体的受损部分。

见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老爸就安慰说,不用强想其中的道理,我现在只要把步骤方法一一熟悉下来,以后实践多了思绪自然就通了。

我又新鲜又好奇地盯着石碗中看了半天,突发其想地觉得,沉雕阴蛇线槽的变化不就和网络游戏里的进度条差不么!

真的哦~

顿时觉得自己好聪明,能用这么形象的方法来加深理解。

但让人心焦的是,好象是网速过慢,加载进度条的速度比蜗牛还要慢!

又坚持着守了一会,我已经哈欠连天。

终归还是老爸心疼儿子,他让我先睡一会,等下再来换他、其实我就是睡到天亮也没有问题,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夜间做事,叫我不必陪太子读书了。

我本可以坚持展现一下孝心,让老爸去睡的;但着实困得慌、另外我还怕自己毛手毛脚误事,在等待的过程中要是有什么不能解决,又得把老爸叫醒,这样反而让他不得安生。

也罢,我先养足精神以后再来换班,估计到时陈伯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进了卧房,头一挨枕我就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真香,但时间却不是太长,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我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几分的样子。

不能赖床、该去换下老爸了。

我倒是记得不能开灯,就摸黑爬起来,小心地朝堂屋走去。

但是,我马上站住侧耳细听。

陈伯好了!

因为我听见老爸和陈伯的声音,他们好象刻意压着声音在剧烈争吵……

第24章 蛇妈和我躲猫猫

我正在犹豫是继续听壁脚呢、还是露面劝解一下二位,可没等我作出选择,老爸和陈伯的争吵戛然而止。

显然,大人们都人老成精,像我这样的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小菜鸟而已。

老爸大声说:“江恒快出来!”

而陈伯则有些气息不足,“楚楚可怜”地也说话了:“对,你快来评评理,我还不信了,当爹的胡涂、做儿子的也会跟他一样不分是非。”

得,陈伯这话听起来象在挤兑我来着,意思是不要因为一个是老爸、一个是外人就有意偏袒。

我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和事佬不好当!

你想啊:眼前这架势,一个是我的亲爹,一个不过是暂时寄住在家里、过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外人;但换成任何人,哪有不帮自己老爸反倒去帮外人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但貌似陈伯现在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

咳,我好象明白了什么。

我的娘哎、不带这么玩的!

我想陈伯自己肯定不会这么无聊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被阴蛇老娘附了身,开始来事儿了。

这是一个大家都心照不宣、却又暗藏杀机的局。

我这蛇妈的意思大概是:“要爹还是要妈,自己选!”

这简直把我气坏了。

以为我很笨吗?当我是好哄的小孩子吗?蛇妈你生了我这是事实,我承认;但你对我负责了吗?是陈伯这个外人把我养大的,接下来又是老爸来换班、既当爹又当娘,那么这些年你在哪里、为我做了什么?

也许你有苦衷和各种不得已,而我现在都是成年人了,所以我基于血缘关系和宽阔的胸怀,决定原谅你了。

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表达一下换取我让步的诚意呢?比如变出自己本来的模样来让我亲眼看看,以了却我多年夙愿,可不可以!

本来嘛,母子相见就该抱头痛哭一场、一家三口久别重就该百感交集涕泪横流,正常的剧情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吗?

所以你还在借陈伯的身来琵琶半遮、用陈伯的口来和老爸争宠,这种恶趣味就算了吧!

如果是真正的陈伯,我认他做义父都是理所应当的;

同理,如果是真正的蛇娘,我不介意你是个又老又丑的怪物、更不会嫌恶你曾经的伤天害理,前提是你得改。

所以现在么,呵呵……

既然你这么喜欢装,那大家就装到极致装到底吧!

“我会告诉你,我其实看穿一切了吗?当然不。我眼前的是陈伯,那就以我对待陈伯的方式来处理好了。”

我在心里说。

于是我就开口讲:“陈伯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这是我老爸,而你现在连干爹的名分都还没得到,所以让我不偏袒自己的亲人反倒来偏袒你,这可能吗?就算我是傻子,老爸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只能抱歉了哈!”

陈伯顿时两眼发直。

老爸则哈哈笑出大声,但他却很有涵养地强力掐断了自己的喜悦和满足。

但我还不打算就此休兵。

我继续说:

“以前老爸为捉妖除怪拯救世界,牺牲了家庭放弃了作为家长的义务和责任,是陈伯你把我养活养大,这些我都知道、也一直感恩在心;所以你住我家这些年,房租酒钱什么的就绝对不要提了;还有,这次我们父子联手把你救过来,也是基于你当年的善举,我们绝对不需要任何回报的。

你放心,不要担心今后无处可去;这个家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免费的哦!

其实就算你真的想走也不行,即使我同意、老爸都不可能答应的,对吧老爸?”

陈伯气得身子直发抖,但貌似他的心理素质还可以,竟然没有被我气得晕过去。

……

看得出来,老爸的心情相当不错。

我的用意他哪有不明白的?就知道当儿子的会来事,知道给他长脸。

不过这样一来,和蛇妈的关系算是彻底冻成冰了。

可我不在乎,谁叫她这么装的!

我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是生了我,但我们父子俩现在救了她的命、而且也允许她一下在这个家呆下去,并没有把所有的退路给堵死。

如果她理解了我的苦心,把身段放低下来,咱们仍然还是一家子,我也会做个有孝心的孩子;而如果她要是还执迷不悟,那我们只好继续囚禁她、让她只能旁观我和老爸温馨的亲情生活一直眼馋下去……

只是真的要向陈伯说抱歉,他一直受蛇娘控制,是个受害者,现在又得替蛇娘背黑锅作挡箭牌,是我们一家欠他的。

但我相信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会努力寻找解决办法,把你和她分开的,要不然多别扭多尴尬呀!

应该说,我现在面对的不管是陈伯还是蛇妈,这番话都把他或她重重地打击到了。

接下来,陈伯语气沉闷地喃喃自语:

“唉!难道我真是注定一辈子呆在坛子里的命?”

我冷着脸不接话。

这回轮到老爸来打圆场了,他这是在对“老陈”说,所以两人就有了下面这些推心置腹的对话:

“不是我们父子绝情,老陈你不是不知道,阴蛇已经和你融为一体,谁知道她哪时觉醒、哪时沉睡,就是现在我们又怎么判断眼前的你哪是真还是假?“

陈伯只有一条理由:他虽然有黄泉的成份,但早就成为无源之水、又经过这么多年的温融,他相信已经化去阴寒,回到石马村一直是他的宿愿,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想再重蹈覆辙,所以他希望最后的愿望得到满足。

老爸说:“你当然可以坚持还是自己在控制局面。

不过,趁我不在的时候,诱导江恒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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