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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酒推销员-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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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来说,就是以鱼衣空间为借鉴,由璇真小师叔发挥她的绘画天赋进行空间结构设计,再由宋老来进行框架性的术法构造,而我的工作主要就是用鬼门术法进行“内部装修”了。

这是我和宋老的第一次术法意义上的合作,我和璇真小师叔都是信心满满的。

不过宋老却不像我们这么乐观,他认为构建这样一个空间,存在着一个最大的难点,需要尽快地、完美地加以解决。(。)

第419章 难关

宋老所说的难点,就是指要怎么样才能把道门和鬼门的手法,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

这是因为:

首先,道门的术法和鬼门的术法分别属于两家不同的门派,在时间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各自形成差别很大的体系。

而且这并不是方言与方言的简单差别,而是类似于汉语与英语这个语种上的差别。

其次从两个门派术法的表现形式上来看,道门擅长用作画的手法来构建空间,着力点是通过画面意境来展现某种特定的精神气质。

而石匠出身的鬼门则主要擅长于石像和雕刻,以及与此相关的实体器物。

也就是说,鬼门更注重把器物的实用性功能和术法结合到一起。

我们两家现在要联手打造的空间,就是要克服以上种种差别,即能发挥各自所长、又能扬长避短,推陈出新。

说到利用画面来构建空间,宋老在这方面造诣,可以说无出其右;所以一想到要构建便携式空间,大家都会想到用画境来作为切入点。

但由于这一次的任务与目标很特殊,要求也就不一样了。

因为这一次我要前往黄泉,而且是在没有阴氏家族的配合之下去往那里的。

宋老的画境空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恰好就是携带不方便——之前在云雾画空间的时候,阴龙不是还拿这个来要挟我吗?如果我当时要是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要把我的伙伴们所在的临时空间留在里面、不带它离开。

所以这一次我们打算构建一个可以自主控制的空间,就像飞船飞机,或者车辆一样的存在,安全可靠行动自如,想停就停,想走就走。

也正因为如此,宋老才一再强调这事的难点。

当然强调难点的目的是为了引起足够重视,而且难点是可以克服的;如果真的做到了,也就意味着,道门和鬼门都在术法方面取得了突破。

对于研制构建新的术法空间这个任务,宋老安排是这样的:

把设计图的事情交给璇真小师叔,让她依靠绘画的天赋来尽情发挥想象力。

宋老负责根据设计图来进行空间构建。

而我初通鬼门术法,有反复进出过不同门派不同类型的各种大小空间,有着足够的体验和实践经验,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在空间构建过程中,提出我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而且我将来要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个便携空间的携带者和操控者,也就是类似于司机的角色。

所以我的个人观感和体验同样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这个临时组建的小团队经过辛苦努力,已经取得了足以让自己骄傲的进展。

璇真小师叔的天赋和努力真是很惊人。她在几天的时间里忙里偷闲,一有机会就记忆方位尺寸、一直在脑中对大家所提出来的目标要求进行模拟分析,构图,出草图。

效率非常之高!

而宋老同样热情不减,不停地和我讨论:

要实现此种效果,得用到哪些符、它们又该如何排列?如果用另外一种符作为替代,功效又如何?如果改变排列方式,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根据璇真小师叔悄悄发出的空间结构图以及不断作出的一些新的修正,宋老又根据我的体验描述和要求不断进行模拟运行,测试,解构和逆向分析,再重新构建。

……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失败,还好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加之以宋老的渊博学识和术法造诣,总能在遇到瓶颈时找到新的思路,于是我们眼前柳暗花明、使得工作得以继续向前推进。

 

;   最初,宋老我曾对着璇真小师叔传来的空间结构图目瞪口呆无所适从:这不就是平时起房屋的设计图么?看起来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见,画画与术法实践,既有共同之处、又有本质区别。

但是当宋老开始模拟运行时,我们再来看金光流动的空间结构图,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原来这是一些事先规划好的通道,符就在其中规规矩矩地流转运行,这就将部分现实世界按事先要求分隔成了独立不受干扰的空间。

我不禁啧啧称奇。

宋老则因为在其间浸润多年,自然知道原理,再弄清了我的思路方法,原来如此,所以见怪不怪。

接下来,在宋老的指导下,法阵的制作、负责通道规划、运行控制,小团队终于成功复制出了类似于鱼衣空间的一个同比例框架。

在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小团队继续采用这样的合作方式进行辛苦攻关;最后我们这个团队也已经成功得到一个近乎完整的空间拷贝。

可以说,龙形已近大成、就差点睛一笔。

工作间里,我和璇真小师叔都不禁都欢欣鼓舞、眼看胜利在即、成功就在眼前了。

只差一点了。但是,就因为还差着那么一点,也还是不能算成功。

因为这恰好是最重要、最关键的一点,眼巴巴看着到了99%,但还不能说是100%。这从本质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

打个比方:我们眼中的鱼衣空间,是一只鲜美可口的桃子;而我们山寨出来的,是照葫芦画瓢复制下来的、大小一致、色彩相同,简直可以以假乱真。然而,假的终归还是不能用来果腹。

这就是区别。

再换个说法就是,鱼衣空间就好比是桃子从树上自然长出来的,是个活物,不但可以靠叶和柄附着在大树上,不时还可以从大树获取水分和营养,还可以在外表上长得更完美、在口感上更香甜。

而我们团队的复制品,又好比是个脱离了枝干的桃子,是个死物,不能因应后来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将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坏掉。

目前所欠缺的那一点就是:终于弄清了桃子的结构和从树上长出桃子的机理,但是没有桃树、或者说没有一颗能长成桃树的桃核。

也就是说,如何保证自己复制的空间运转所需的能量可以源源不断地供给?

具体来说,团队已经知道,某个法阵环就是大树和能量,至少也是一枚桃子上的柄;只要解决复制空间与它的驳接与运行问题,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了。

本来不是问题,但是恰好在驳接处还设有入口通道和启闭装置,这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没有入口通道和门,那么这样的空间有何存在意义?

而一旦设置了由我用鬼门术法可以控制的启闭装置,便无法正常驳接;这是个悖论。似乎无解?但是鱼衣空间的存在已经证明,这确实是有解决之道的,那么它的制作者又是怎样做到的?

看来,差距就是差距啊!不得不承认!

百般无计之后,貌似大家的思路都进入了死胡同。

看来只好等宋老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和曾祖父沟通一下再说了。

宋老于是吩咐我们暂且休息片刻,现在不过是徒然,即便绞尽脑汁,亦是无济于事。

入夜。

又到了宋老闭关的时间。

我和璇真小师叔一脸的热切和激动,我们庄严目送宋老进入书房,仿佛在举行虔诚的祭祀仪式。

只盼宋老出关时能给我们带来一个大大的好消息。(。)

第420章 雪坟

“好象宋老这次闭关的时间很长,看来收获不小吧!”

我满是期待地对璇真小师叔说。?火然?文?????.?

宋老终于出来了。

我们俩一齐迎上去,又是我抢着着问:“宋老,怎么样、找到办法没有?”

宋老摇了摇头。

“连我曾祖父也没办法?不可能吧!”

“不,是我们没有办法联系上他。”

“啊?“我心中不由得一沉。

想不到曾祖父说再不管红尘俗事,就真的什么都不予理会了。

和我同样,一脸郁闷的是璇真小师叔。她此刻正气鼓鼓地坐在旁边,很不开心。

这也难怪,辛苦了这么多天,忙到额头上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现在又得到这样一个坏消息,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只能模拟分析而不能实地看宋老的实验成果,只是凭感觉,猜测我们一定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心中不由得十分高兴。谁想得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竟出了这档子事!

貌似我们的工作已经山穷水尽、到了没法再前进一步的时候。

也就是说,就算完成了99%,就差那么一点,也仍然算是失败。

当然,宋老就不用说了,璇真小师叔和我都不是那种轻言高放弃的人。

不是有“行到山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说法呢?

我们的思路应该是在某处出现了偏差,只要发现问题所在、应该会有柳暗花明的转机。

三个人又合计了片刻,开始对各自的分工互相进行了一番检讨。

但还是全无头绪。

宋老就让我们暂停一下,大家各自去休息,因为神经绷得太紧了、不如彻底放松一下,明天再说。

无可奈何之下,我和璇真小师叔只好互道晚安。

我睡觉的地方被安排在宋老的书房里,从鱼衣空间里带出来的那幅云雾画就挂在我对面的墙壁之上。

但我只是随便瞄了一眼,没有精力细致观察。

突然发现这么多天里自己就没有好好地躺下来休息过;不单是我,为了忙活空间的事情,貌似宋老和璇真小师叔都被弄得疲惫不堪心力憔悴。

所以,尽管心中有事,我还是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但是正如宋老所说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人倒是睡着了,可是在潜意识中,其实并没有完全放下一切。

反映在脑海中就是,我做梦了。

梦见我正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我正在雪地上艰难跋涉,向前向后都看不见目标或者来路,只是下意识地不停疾走。

有时狂风呼啸而过,扬起地面上的积雪,遮住眼前的视野。

风如刻刀,雪则是在雕刻之间掉下来的碎屑。

但我仍然在路上不知道疲倦地行走,夜以继日。

旅途中的某一天。我忽然停下来,独自进行一个儿时乐此不疲的游戏:

我用冰雪造了一座房子,又开始在房子面前做雪人。

雪人中有两个是大的、中间则是个小的,大雪人没有五官,小小的雪人,面上也只有一张咧着笑的大嘴巴。

我模仿着老爸和老妈的腔调,说:“儿子快点长,长到比老子还要高!”

“老天保佑我的小子没病没灾、辈子平平安安……”

这是梦境。不过我似乎又清醒得很,这是在通往自己内心的路途中,我明白自己是一个路人、只是偶然从自己的出生日旁边偶然经过。

我记得老爸说过,“爹娘在,家就在。”

可是如今他他们都不在了,关于家的全部记忆也就成为一只上了锁的匣子。

匣子就在积雪下面,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埋葬它坟墓。

作为一个过客,我再一次继续前行,不知道要去哪。

而好像冥冥中有默契一样,无边无际的风雪又开始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漫涌,堆积,雪藏了一切……

又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回想起梦中的情形,不禁为自己这个感性十足的梦而哑然失笑。

等到从书房出来,看见宋老在院子里晨练、璇真小师叔则在认真地打扫着卫生。

这下,我的内心着实有些惭愧:我睡得太沉太死,起得迟了;要知道我可是在别人家里作客啊、这样真是太失礼了!

赶紧奔回去,匆匆洗漱完了,这才出来和璇真小师叔俩寒暄几句,接着再到院子里看宋老打太极。

等到早餐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和他们父女描述了一下这个奇怪的梦,其实是想请宋老解一下,为什么会做这个怪梦。

谁知道才刚开了个头,璇真小师叔就惊奇地说:“你也梦见了雪景?这么巧!”

璇真小师叔就说,她梦见一片茫茫雪地,还有一丛梅花开放。

然后宋老也望着我们两个,说了声:“咦?!”

不用说,宋老的反应已经说明,他多半也做了同样的梦。

宋老说,他的梦境,也是雪地;不过主体却是一块无字石碑斜躺在地上,被积雪半掩。

这下,我们三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如果仅仅只是璇真小师叔和我的梦境相似也就罢了,算是巧合;而要是再加上宋老,恐怕就不是巧合二字可以简单解释的了。

梦见有关家的记忆,梦见雪地梅花,梦见残破的无字石碑。

这些意味着什么?

宋老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就说:“先吃东西,然后咱们就去书房,画一画。”

原本按照我的心思,哪里还吃得下早餐!恨不得立马就过去的。

然而看着淡然的宋老、气质沉静的璇真小师叔,我还是在心里自惭、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太浮躁。

……

我三下两下地就吃好了。

宋老见我这么猴急,就莞尔一笑:“哈、等不及你就先过去吧,笔墨伺候!”

这是让我先去作准备的意思。

璇真小师叔也对我说:“那你就先去吧,我等着收拾好了就过来。”

这样也好,不知道怎么的,我在他们父女俩面前突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于是就起身去书房。

进门以后,无意中又朝墙壁上看了一眼,眼前看到的情景让我怔住了。

接着,我揉揉眼睛再看一眼,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然后我就一路小跑着奔出去找宋老父女。

“宋老、宋老,小小小师叔……”

宋老依然很安静,璇真小师叔则奇怪地望着我说:“江恒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气喘喘吁吁地说:“画,那幅画,变了。”(。)

第421章 云开

我和宋老都知道,云雾画空间之前是被悬挂在鱼衣空间中、屋里某个房间的墙壁上的。

它首先是云山雾海的一幅画,同时它又是一个云遮雾罩之下的空间世界。

最主要的是,这个画面空间是被曾祖父江恨用来藏地碗的地方。

事实上我曾经乘船去过那个黑色的寒冷的碗状山谷,知道它的中心位置有暗红如血的一片山崖。

但是除此之外,这个空间世界的其他部分是什么样子,我一无所知。

这个云雾画空间是曾祖父送给宋老的,宋老私底下是否研究过它我不得而知;但是我这次来到宋老家以后,发现宋老是把它当成一幅真正的画来悬挂的。

话说昨天晚上我临睡前还瞄过一眼的,我清楚记得画面上的内容仍然是云和雾。

但是一觉醒来,画面上竟然就云开雾散了。

现在,宋老、璇真小师叔和我正对着这幅画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看,一边惊叹说:真是不可思议!

画面主体竟然是由我们三个人各自梦见的一部分内容组合而成。

从画面左边斜逸出一枝寒梅,积雪掩映之下,枝头花色如火。

梅枝下面是一行足迹往视线尽头延伸西去。

画面稍右,宋老梦见的残破无字碑则倒伏在稍远一些的树丛之中。

树丛再往右边则是一条溪流转折蜿蜒,蛇行向东,一直没入黝黑的群峰。

溪流边上泊着一条小船,但却空无一人。

整幅画的视野大气开阔,而近景却又刻画得细致如微、又不觉得琐碎。

在画面的最上方是寥寥几行题款,笔走龙蛇,气势狂放,末尾铃着两枚阴阳朱印。

好奇地辨认了半天,但画面上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

在我看来这些文字不太像汉字,反而更像是姿态各异的人物象形。

很快,宋老和璇真小师叔的对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璇真小师叔和我一样也不认识这些文字,就开口询问宋老。

而宋老皱着眉头说:“这是失传已久的阴符兵阵,其实也就是控制画面空间的鬼兵符阵。”

”阴符兵阵?很厉害吗?“

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问。

宋老说:”那是当然!这可是黄泉家族的看家本领、守护地碗的特殊禁制;看来这幅画应该就是随着地碗从阴氏轶流到阳世来的。“

宋老说得委婉,其实他的意思是说,地碗本来就在云雾画空间里保存,并由阴符兵阵守护着;而曾祖父为了地碗,直接把画从黄泉偷出来了。

那么之前的云山雾海,是不是刻意不让这幅画的真正内容显露出来呢?肯定是了。

但宋老也不知道云雾是原本就有的、还是由曾祖父江恨后来加上去的。

但是现在为什么这层云雾遮罩突然就消失掉了呢?

个中玄机,我实在不懂。

对此宋老淡然一笑说:“几事都讲机缘,看来是你的机缘到了。”

“我?”

这下我更不明白了。

明明这画是曾祖父送给宋老的,现在怎么又变成我的机缘了呢?

宋老解释说,这还得从阴符兵阵说起。

之前阴龙从

画中带走地碗时,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幅画的存在,但他为什么不带走画、而只带走地碗呢?

据宋老的估计应该有几个原因:一是由于曾祖父江恨的存在,才让阴龙有所忌讳,所以他选择了带走地碗而不便再提过多要求。

把地碗带走、把画留下大概就是他和江恨经过博弈以后折中的妥协,毕竟地碗比画重要多了。

另外根据我的描述,阴龙把地碗项在头上,这应该是完成了某种仪式,用这种办法让地碗和他联系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第三点就是因为恶鬼当时对阴龙进行了干扰,他们互相进行了精神上的一番纷争和苦斗,这样才让阴龙无法分身来要画,只能退而求其次。

最后一点则是,江恨留下阴符兵阵,肯定另有深意。

虽然这幅画是送给宋老的,但是因为我的到来,一夜之间画上的云雾消尽,这说明由于我的存在,激活了画中的某种特殊法阵,从而才让阴符兵阵显现出来。

也就是说,我起到了钥匙的作用。

但是这也不能说明是我的机缘啊!

就算是钥匙,现在门开了,说是宋老或者璇真小师叔的机缘又未尝不可以!

但宋老摇手说:

“非也非也!我和青菡能看不能进;对于我们来说,门派不同,术法就有着天然的排斥;阴符兵阵凶险无比,说得严重点就是有去无回。

而江恒你不同,你有阴氏血脉,完全可能会在画面中找到控制兵阵的奥妙所在。

我想这正是江恨前辈让老夫保管画作的原因,其实也是帮你代管而已。”

“哦……”

我不禁想起和曾祖父谈话结束时,他大笑着说:“天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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