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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之倾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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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皇后亲自来了。
我对她望了一眼,她笑着,眼眶却是红的,“瞧我,一会就该改叫正德夫人了。”
我淡淡的说,“皇后还是叫我清魄吧”
她捧起我随意丢在一旁的大红喜服,“一会代皇上迎你的使者便要来了,再不唤人来更衣梳妆,只怕会误了时辰。”
我也知道,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便是容不得我回头了。
当下站起来接过喜服,对皇后一礼,“劳烦皇后亲自前来,清魄不敢当,梳妆便不用了,喜服换过便是。”
皇后睫毛一颤,滴下一滴泪来,很快又擦去,强笑道,“女人一生也就这样一天,清魄若不好好打扮一下,岂不是亏待了自己。”
我见她落泪,终是不忍,“皇后不用担心,清魄虽入了禁城,但以后还是与现在一般,绝对不会做危及皇后的事。”
皇后一愣,含泪解释道,“穆莹不是这个意思,后宫那么多女子处心积虑要讨圣上的欢喜,甚至不惜一切踩着别人往后位上爬,但清魄却弃后位如敝履,这倒叫穆莹惭愧了。”
系上最后一个衣结,我随意挽了挽头发,接过皇后递来的金冠,微笑道,“可以了。”
推开前来搀扶的下女,我自己走出门口,一抬头,撞上两道炙烈的眼光。
莫名的,我的心锥刺般的疼起来,主上竟然将他召回来迎我入宫。
一身大典时方穿的金色盔甲,阳光下四射光芒,眼光却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吉时到了,还请姬姑娘升舆。”
我眉眼未动,“劳烦琅琊王为我垫马。”
围观的众人略微骚动起来,真是矫情,仗着皇上的宠,竟让堂堂的琅琊王为她垫马。
他却真的跪了下来,我撑着他的肩头,抬起脚踏上去,绣凤镂花的金缕鞋轻轻踏在他单跪的膝上。
今日的清魄,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个捧住琉璃盏央你凿冰的清魄了。
宫乐长鸣,他站起身让仆从牵了马,跨上另一匹在前方默默地护送,向着主上等待的方向。
我在他背后凝视着,此刻,他怕是真如段韶说的,恨透了我。
忽然发现粗硬的新缰绳上裹着一条淡青的帕子,眼前不禁笼上一层薄雾,仿佛能见到他系上时的温柔。
人的洪流,声的风暴,隔着所有屏障,我的心与他融合的彻底。
终于,路走到了尽头,我见到了一身威严的主上,遥遥的向我伸出手。
接过我的手,他轻轻说了一句,“手好凉。”我微笑,心都是凉的,手怎能不凉。
祭天,拜地,行了大礼,隔着遮面的珠帘,仍能察觉到高长弘滚烫的视线。
礼官把一只葫芦剖成两半,我与主上各执其一,饮了交杯,他含笑将瓢抛开。
合卺宴开。
我半垂着眼帘,恍惚的听着满朝文武流水介似的上来道喜,身旁的他朗朗的笑着,一杯接一杯的饮下。
悄悄抬头望下去,段韶,斛律光,高长恭,高长弘,你们竟都来了。
忽然有人通报,姬国舅到。
清寒,你也来了,来喝清魄的喜酒么。
我含笑抬起头,对上清寒怒火熊熊的眼。
“姬清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他的眼如是说。
我垂下眼去,往主上身上倚去,抬眼往着主上,“绍德,我渴。”他含笑将饮到一半的金盏凑到我唇边,“再唤一声来听听。”
我冲他瞟去妖娆的一眼,“绍德。”他大笑,啄上我的唇。
他的唇难得的温暖。
再转回头,清寒已经不见。
我又转身投进主上怀里。
皇后从开宴便在旁边沉默着,忽然立起来道,“皇上今日大喜,且让臣妾取来飞瀑连珠,弹奏一曲为君助兴。”
主上示意她去取琴,贴着我耳珠说,“皇后琴音,邺城一绝,配上名琴飞瀑连珠,更是天下难得的佳音。”我微笑着点头,“那清魄更要好好听听。”
铮铮两声琴响,皇后漫声轻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起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主上微笑的听着,随口跟我解释道,“这是诗经里的一首曲子,是对女子出嫁的祝词,赞美这位新娘年青美貌,娶得她的人家定然会和顺美满,也是祝贺她得到美满的姻缘,说她将来一定能够幸福地生活着。”
我散漫的应着,美满,幸福,呵。
琴声还在响着,却由温软转为激越,铮铮几响,竟带了杀伐之音。
我一怔,皇后反复的唱着,“桃之夭夭……桃之夭夭……”
我看向她的眼,想看得清楚一些,她却不看我,只看着高长恭那席。
一颗心瞬间如坠冰窖,我终于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瞟了一眼主上,他与一旁敬酒的官员说着话,并没有注意皇后的唱词。
我缠上他的腰,醉眼朦胧,“绍德,我要下去给他们敬敬酒。”他略带了些威胁的瞥了我一眼,“只此一次。”
我嘻笑着揉进他怀里,“你还望着和我再成一次亲么。”他神色和缓了些,“去吧。”
牵着裙摆,我趔趄的甩开搀扶的宫女,走到依然苍白的高长恭面前,“兰陵王,怎么不上来向我敬酒。”
高长弘忽地便要站起,高长恭一把拽住他,举起金盏,“清魄,恭喜。”
我借着背后一个经过的宫女不小心的擦碰,哎呀一声朝前倒,高长弘眼明手快的接住我,“小心……”
不经意的一抬头,唇瓣意外的从他唇角拂过,我想我是醉了,微微的冒出汗来。
他也怔住,定定的望着我,似有火焰在跳动。心慌意乱间,我只对他说了一句,“找到清寒,快逃,解药另想办法。”
他眼里电光一闪,轻轻将我扶正,说了句,“夫人小心。”
身后传来主上的呵斥,方才撞到我的那个宫女颤抖着跪在地上求饶,我适时将他一推,摇晃着回到主上身边,“是我没站稳,饶了她吧。”
他颜色稍霁,冷冷的瞥了高长弘一眼,扶着我回座位去了。
柔情不假,可他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诺言是假,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第三十二章 围城
    高绍德震怒的一拍案几,“你敢再说一遍!”顿时翻倒了桌上的茶盏,茶水顺着喜服朝下流。
下面跪的锦衣宫卫跪伏在地上,动也不动,“定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还请皇上治罪。”“治?”高绍德似笑非笑的踱了两步,“治了你,他们就都自己回来了么。”
宫卫端正叩下头去,“皇上教训的是,臣立即派人沿路清查。”高绍德一挥手,宫卫便下去了。
高绍德沉吟半晌,忽然问,“你怎么看。”身后的屏风里转出一个人来,恭声道,“据臣观察,宴上最接近他们的人,便是……”
高绍德冷然回头,“清魄。”那人应了一声,但又疑惑道,“可臣不明白她是怎样知道皇上的部署的。”
高绍德咬牙道,“你下去吧。”
“是”,那人应了一声,也出去了。
哼着桃夭,我散了头发,用象牙梳轻轻梳着,忽然门一动,主上含着笑走了进来,“镜波幽兰,瞧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娇娆。”
我敛了笑容,便要行礼,他一把将我拖起,“夜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不要浪费了好时光。”我心一凛,面上可以装,这身子上的抗拒,却是怎样都瞒不过他的。
我强笑道,“折腾了一天,清魄累了……”
他缓缓凑近我,“若对清魄说这话的是高长弘,清魄还会推辞吗。”
我剧震。
他森然朝前一步,“他们跑了,你高兴了?”
我心里顿时宽慰许多,含笑坐下,“自然高兴。”他顿时狂怒的将我从凳上拉起,“你是怎么知道朕的计划的。”
我抬起眼睫看他一眼,“为什么清魄觉得主上理直气壮,主上毁约在先,不是应该惭愧的么。”“惭愧?”他冷笑,“你以为一个承诺就可以困住朕吗,承诺只在对朕有用的时候成为承诺”
我挥开他的手,坐回椅上。
他意乱的负手踱了几步,忽然立定看我,“朕才发现,从头到尾,朕都小看你了……你就在天牢等着他们来陪你吧。”袍袖一拂,他大步走出寝殿。
新婚之夜还穿着嫁衣便给下到大狱的嫁娘,恐怕我是第一个吧。
倚住冰冷的石墙,我顺手牵起一根枯黄的稻草,弯来折去,却忘了从前清寒最爱折的蚱蜢是怎样起头。
以高长弘的本事和耳目,有了警惕之后,主上再怎么都拿不住他们了吧。
微笑的想了一会,竟然沉沉睡着了。
半夜给惊醒,对上一双明星般的眼,“清魄,随我走。”我迷糊的看他,定是做梦了,不然高长弘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高长弘?!
我瞪大了眼,真的是他。
他见我愣愣的,又将我摇了一摇,“快醒来,这里不可以多呆了,很快便会有巡夜的禁军过来。”
“我认为你多准备些家伙劫法场会比较现实。”我举起手脚给他看上面的重镣,为了放我逃走,主上只差没有将我钉死在墙上。
他脸色铁青,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将我背上后背,“我负你逃走。”
我推开他,“就留我在这里吧,别忘了解药还未拿到……天涯海角,只要清寒在,我便找得到你们”
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他咬了咬牙,“好,你等着,我一定来接你。”
我含笑看他消失在黑暗的甬道深处。
暗无天日,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这天,总不见人声的甬道那边传来一声吆喝,“皇上驾到。”我心一凛,难道,他们给捉住了。
一群人快步走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他,他不等门完全打开,便一脚踹了进来,扑到我面前,稍一用力便把我提了起来。“他竟然为你反了朕!”他用力摇晃着我,“你允了他什么!!”
自进来之日开始便一直未曾好好进食,又给重镣困得血脉不通,我给他晃的头昏眼花,但还是听出了他的语意。
高长恭身中剧毒,兵符也被缴去,清寒仅是一个小小的城守,能起兵的,只有高长弘。
“你能给我的,他也一样能给。”我开心的笑。
“那你为何答应嫁给朕”他的眼神危险,步步紧逼。
“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时时刻刻让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懒洋洋的说,欣赏着他的抓狂。
“恨?”他看我的样子几乎让我觉得他马上就要拧断我的脖子、
“自你骗我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已经万劫不复。”我越是冷静,他越是震怒。
终于将我抛在地下。
“若你是想挑起朕的怒气,你成功了。”他冷笑着向我靠近。
手腕传来剧痛,我还是晕过去会比较好吧,这样想着,眼前一片黑暗。
高长弘身披金鳞战甲,牵着步景马,威风凛凛的立在护城河外,邺城城里城外一片剑拔弩张。
他调来大军,围了邺城三天三夜,只为那一个人。
忽然听见城墙上一声断喝,“高长弘,你看看这是谁。”
残阳下,高绍德押上城头一个红衣如血的女子。
清魄。
见她手足无力的被高绍德提在手里,高长弘双目瞪的几乎要流下血来。
“清魄”,清寒也从阵后奔上来,脸色煞白。
昏沉中,我听见清寒在唤我。
睁开眼,是黄昏了,我看着落日模糊的想,手脚都好疼,想动一下也那么艰难。
“清魄”
不是做梦,真是清寒。
我朝下看去,清寒和高长弘并立在城墙下。
主上在我耳畔低语,“让朕看看,他为了你,能做到怎样一步。”将我向前一推,主上森然道,“高长弘,你要她活还是要她死。”
高长弘反而平静了,“长弘发誓,若她死了,三日之内必破邺城,取你首级,祭她在天之灵。”
“真好,”主上微笑,拔出佩剑,将森寒的剑锋搁在我脖子上,“那便来吧。”“住手,”高长弘还是忍不住喝道,“你到底要怎样。”
“真是没用,这样便低头了,”主上微微的笑着,“用你的一双手来换她,如何。”高长弘定定的看着他,坚定的说,“不”。
我笑了,这样才对。
主上一愕,随即大笑,晃了晃我,“听到没有,你拼了性命救的人,我只要他一双手他便怕了。”
“你不用挑拨,他一定知道,失了双手,便更救不了我。”我的声音一定清晰到足够让城下的人听到,因为我收到高长弘的温柔的回视。
“是么”主上震怒的将剑锋朝下压了些许,我感觉到疼痛,蜿蜒的鲜血顺着皮肤流进衣领。
“朕只数三声,一……二……”他每数一声,手下便用力几分。
高长弘眼里闪过复杂,终于在他三字出口之前,长长一叹,将长剑交到左手。
主上大笑,“终是忍不住了么。”
不等高长弘举剑,我将全身力气聚在肩上向主上一撞,他不防的脱开了手,噔噔的后退了几步。
我顿时摔在墙垛上。
旁边传来主上的惊呼,“抓住她。”我对城下的清寒露出一个他最爱的笑,朝峭壁般的城墙边一滚。
闭起眼,不看越来越近的地面。
清寒,我来了。
我好累,也好疼,就让我好好的睡吧。
第三十三章 重生
    我没有死,但离死不远了。
浑身酸痛的醒来,刚刚睁眼,非但没有上次昏睡醒来时候众人的笑语安慰,还被人提起来一边狠命的摇,一边在我耳边打雷,“只有这一次,下次你再敢吓我,不等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先亲手杀了你。”
马上听到辟尘尖叫,摇晃我的人又加了一个,“你提着小姐做什么,快放下,她身上还有伤。”
还是让我死了吧,我闭上眼睛想。
终于听到清寒的脚步声,“你们在做什么。”他喝道。
我落进他温暖的怀里,“寒,”我虚弱的唤。
他不可置信的抱紧我,“你醒了。”
我想举手环住他的腰,但手一动,生疼。
见我皱眉,他小心的把我安置回榻上,“那个人,伤了你的关节,但师傅说只要调养得当,今后行动无碍。”
我这才看向一旁黑着脸的雷公,不,是高长弘,好憔悴的样子,是他一直守着我吗。
他见我看他,眼光稍微转柔,正要说什么,我的视线忽然给窜上来的辟尘挡住。
“小姐……”他的鼻涕都快流下来了,“辟尘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再不想落到某个人手里也不要想不开跳城墙啊,虽说他粗鲁得让人讨厌,但是不要忘记你还有我们啊。”他绝对是故意的,我看到他汪汪泪眼下面一闪而过的笑意,连清寒都忍笑的抿了抿嘴。
高长弘立刻暴跳如雷,“辟尘你再多说一句,晚上你就给我滚出别苑去。”
“好了,”清寒止住还要还嘴的辟尘,“你去请师傅过来”辟尘这才撅着嘴出去了。
将我的头发顺到一边,清寒轻轻说,“若你以后再这样什么事都不与我商量就擅自做决定,我便真的永远不再见你了。”
我想到大婚那夜他立在下面看我的眼神,心里一酸,就要流下泪来。
“再要说这样的话你也出去,她才醒过来,便又要惹她哭。”高长弘见我眼圈红了,粗声粗气的说。
清寒似笑非笑的对他说,“你好像比我更关心她。”
高长弘没有反驳,只是尴尬别过脸去。
清寒在我耳边轻轻说,“你再靠一会——有人不眠不休守着你,定说要你醒来他才能放心去进食……我这就去为你们准备些清淡的粥食。”声音大到足够旁边的人听清,高长弘警告的咳嗽了一声,清寒含笑揭帘而出。
房里只剩下我和高长弘两个人,和我眼光一触,他脸竟红了,但仅一刹,又转白,走近坐到我床边,粗嘎的说,“若清寒没能及时接住你,你便真的死了”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他一定能接住我。”他如针刺般颤了一颤,竟不理我了。
长久,他忽然一叹,“可以让我抱一下你么。”我一怔,还未回答,手已经给他握住。
直觉的一缩,我喊,“不要”。他顿时僵硬如铁,轻轻放开我,“对不起。”
我知他误会,只得说,“小心别碰到我的手。”他对我注视片刻,微笑道,“文先生的药都给我要过来了。”
下一刻,他紧紧将我箍在怀里,叹息似的将头埋在我颈窝,闷声道,“可知道看你那样从城墙上直直的滚落下来,我的心都要停了,你怎么能这样吓我”
怔怔的让他抱着,鼻端盈满他温暖的男人味,这个在城墙下铁一般强悍的男人,却在此刻流露出极度的脆弱柔软。
嘴里不由得说,“那下次我就什么也不做,由你砍了自己的手吧。”他不回答,灼热的气息几乎烫痛了我的肩,不知该再说什么,我放松了身体由他这样抱着。
门口传来咳嗽声,他连忙放开我,一抬头,师傅含笑站在门口,背后是神情暧昧的辟尘。
看了看我气色,师傅点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切记手脚不要用力。”又看了看高长弘,“更不要大力摇晃她。”
高长弘嘴里答应着,朝辟尘瞪去一眼,辟尘则躲在师傅背后冲他挤眉弄眼。
忽然师傅道,“你们出去一下,我还要为清魄检查一下。”
等摇摆的门帘稍静,师傅轻轻一叹,“真是难测,怎么都想不到他会下那么狠的手。”我微微一笑,“他应当同我恨他一样恨我吧。”
师傅点头,“救下你之后,高长弘已经宣布脱离大齐,若没意外,等情势稳定些,他也会称帝。”
呵,难道就是这样,一个轮回套入一个轮回,我永远都摆脱不了为高氏效力的命运。
但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杀人,也不知他,会不会放我和清寒自由。
师傅忽然说,“不过今后你不能再用禹步了,你的关节严重受损,就算痊愈也不够支撑到跳完整支曲子的。”我的心猛跳了一下,但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那也不错啊,再也不用那么劳累了,若这身毒性也就此流失掉,清魄也能如愿做个平常人了。”
师傅沉默了。
此刻我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又是轻松,又是莫名的悲伤。虽不爱杀戮,但那样灵觉流动全身的感觉,竟是再也不能体会了么,谁能料到木啷山一曲歌舞,竟成绝响。
不知没了禹步的鸩女,是不是已经可以退出那个诺言,获得重生了。
打破凝滞的气氛,我问师傅,“高长恭怎样了。”师傅摇头,“至多五天,已经是极限了。”
哪怕没这次的事,以高长恭的性子,也是宁愿就此死去都不愿回头去求主上吧。
瞧,我还在叫他主上。
不愿再想到他,我问师傅,“清寒怎么说”若高长恭死了,清寒定会内疚一辈子,但那个人身边,是怎么也回去不得了。
“清寒在你沉睡的这几天里,回过姬家,”师傅脸色不好看,“但家主回答说,萃取黑鸩时候一同炼制的解药,已经全数给了那个人,再要炼制,也需数月之久。”
几个月,高长恭怕已经化作黑血了吧。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应当是清寒来了,师傅看了我一眼,转了个话题,“前些日子炼了一批糖球,但目前看来文家大宅是回不去了,就便宜了你吧。”
我从心底笑开来,“多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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