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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之倾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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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韶咳了一声,尴尬道,“这个……还未问小姐如何称呼。”
我别过头去不理他的圆场,清寒轻轻推了我,见我不动,只得代我回答,“在下姬清寒,这是舍妹姬清魄。”
段韶几步跨到我面前,惊喜的上下看我们,“竟是你们”。
斛律光和方君武摸不着头脑的对看一眼,也跟着段韶将我从头看到脚,高长恭在一旁却仔仔细细的将清寒从头看到脚,眼里闪过奇怪的光。
清寒也感到了,狐疑的望回去,两人目光一对,高长恭身体略一震,立刻将目光转开。
好像有那么点意思,难道他认识清寒,可清寒看他的眼神明明在说他并不认识这个枕头。
段韶又道,“的确只有清魄小姐是不二人选,这办法我原也想过,但是对方人马数量太大,防范也很周全,所以只得作罢。但若是由清魄小姐来办,必然一举成功。”又啪的用手拍了一记额头,“看我这脑子,我应当早问皇上借人的。”
和他对了一眼,我看尽他的喜悦,怪不得主上对他评价那么高。我喜欢聪明人,看在他面上,暂将对高长恭的刁难放一放吧。
对段韶欠了欠身,我微笑说,“小姐不敢当,若铁伐不嫌弃,唤我清魄吧。能解铁伐的心事,清魄即便累点也算不了什么。”
段韶愣了愣,铁伐是他的小名,一直也只有家人知道,但也只是那么一瞬,他恢复了刚见面时的倜傥样,大笑道,“好,真好。”
清寒对这个未语先笑的儒将也很有好感,当下立起身来道,“那就请段将军安排出战吧。”
段韶疑惑道,“现在出战?难道……??”
“嗯”,我也立起来,接过清寒递来的发带,将披散的头发束起来。
斛律光忽然脱口惊呼,“她的手……”
她的手?
高长恭一看之下打了一个寒颤。方才她一直没有大的动作,手也一直缩在袍袖里,所以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现在因为束发,广袖落至手肘处,看不见那双手的只有瞎子了吧。
那双手自指尖开始,一直到手腕,都是乌沉沉的死黑,在帐内照明的火光下,更是泛着幽幽的一层磷光,映着一身雪衣,说不出的诡异。
这哪像一个妙龄女子的手?!
只一眼我就收尽他们的表情,斛律光惊疑,方君武恐惧,段韶惋惜,高长恭震惊,清寒不悦的侧过身来将所有视线挡住。
从清寒背后伸出头去,我恶意的对他们裂出一个将将露出齿尖的冷笑,清寒曾说我这样笑起来和厉鬼没什么两样,果然,众人同时朝后一退。
段韶只退了小半步就站定了,发现清寒的不愉,上前来向我和清寒鞠了一躬,“对不住,我等俗人,还让二位看笑话了。”
清寒勉强回了一礼,转身帮我归整零散的头发。
束好了头发,清寒整了整我的衣领,头也不回的问道,“由哪位点兵出战?”
第三章 将对将
    斛律光拍了拍胸口,“我去吧”,说罢便要叫人去取衣甲。
段韶略一沉吟,“还是长恭去吧,斛律光你替我驻守中军,我和姬清寒在晋阳城头等你们的好消息。”
包括高长恭本人,投向段韶的眼光都是不敢置信,清寒眼里更是满满的不赞同。我也有些吃惊,但还是点了点头。段韶总有他的用意。
高长恭正想说句什么,方君武忽然呕的一声冲出帐外,哇哇的吐起来,再回头看,段韶也有些许变色。
因为有人在似笑非笑的慢慢从在手腕上剥下一层皮。
清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清魄……”
我无辜的对他耸耸肩。
那小将的眼睛一直在我脸上手上打转,眼光又是好奇又是恐惧,男人间的暗潮汹涌我不想理,一时兴起就当着他揭了蛇皮护手下来。一般人第一次见我除护手要么是如见鬼般脸色发青,要么就是立即尖叫逃跑,像这样当场呕吐的还是第一遭。
将护手递给清寒,顺势偎在他怀里赖了一会,高长恭和段韶他们已经赶去点兵,我的紫馸和清寒的雷手也已备好鞍等在外面。
没带护手的手给北风一吹冷的真脱掉了一层皮似的,我一边抱怨一边把手缩进袖子,清寒挽住两匹马的缰绳,“走吧”。
走过一处营帐,似乎听到几个小小的交谈声,“……生平未见过这样的将军,面貌清隽跟个娘们似的……”另一个声音在叹,“人要生的太好也不是好事,我要是他我索性一横心去做了皇上的男宠,兴许也用不着这样风餐露宿的在这个鬼天气跑去打仗。”
我不禁有些好笑,清寒也似笑非笑的转过来和我对看了一眼。
前营,高长恭已经换过一身棉甲,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武,我尽量不看他,免得总在脑中把他的脸换在主上身边那几个妖娆身上。
斛律光勾着他的肩,一边说着话一边比比划划,终于高长恭重重一点头,翻身上马,朝掌旗小校道,“出发”。
快经过段韶身边的时候,段韶向我走来,挽住马缰,他仰起头,轻轻对我说,“请清魄看看兰陵的对阵。”
我微一点头,策马朝前。
北周军将赫联辰正在暖帐中和手下将领喝酒谈笑,一名斥候飞马来报,“报!赫联将军,木啷山守军分出一营兵马,朝我方驰来。”
“哦?”他吃了一惊,忙问,“打的什么旗”。
斥候做出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是镶金的王旗”
暖帐的窃窃声忽然消失了,众人脸上也非常古怪,终有一个副将打扮的人站起来笑道,“这小子定是冷傻了,将军,这仗可不能缺了我。”另一角也站起个虎背熊腰的将领,“既然他送上门来,咱们今天索性将他生擒,夜里好好销魂销魂。”
赫联辰顿时大笑,“好,你们还有谁想去,也一并随我去玩玩吧。”一时间诸将纷纷要求同去。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北风吹过,军旗猎猎而响,性烈的军马发出求战的嘶吼声回荡在旷野里显得格外肃杀。
我和清寒找了个观望的好位置。
高长恭没有回头看过我们,出发前段韶应交代过他该做些什么。
听到对面北周大营传来号角声,我开始闭目收敛心神。
听得传来一声喊,“大周烈骑将军安啸蒋,请兰陵王赐教!”
旁边清寒突然说:“两军对阵,这样将对将的战法,为何对面周军阵里猎猎的都是将旗。”
我睁开了眼看过去,心里微微一动。再看高长恭,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紧了紧护臂,长啸一声跃马而去。
顿时两军战鼓雷雷,士兵和战马的嘶喊混在一起,直冲云霄。
高长恭用的是剑,剑势一起,光芒四射,一会犹如三月烟雨,弹指间变成狂沙漫天,流溢出一股深远的沉郁,萧索的怅然。 
好剑法。
安啸蒋用的是万字夺,长七尺,上部似矛,下部似护手,似戟非戟,似钺非钺,性可克刀剑,招式上却明显不如高长恭,勉强应了几个会合就露出败迹,再几会合,铛的一声给挑脱了手,人顺势一合,策马朝自己的军阵奔去。
不知对方营中的人说了什么话,远远的爆出一阵大笑,而附近的大齐士兵则显出一副义愤的神情。
赢了?真赢了!!我和清寒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光。
这不是赢了么,那么轻松,为何后方消息却说他屡战屡败,为何高长恭不返回军前,还肃然立在原地不动。
还在疑惑,对面又奔出一骑,这回是个持双龙银丝虬龙鞭的小将,“大周营前锋将越训庭,请兰陵王赐教!” 
高长恭只及稍喘一口气,来人已经奔直面前。
清寒叹道:“原来高长恭并非每战必败,而是对方没完没了、无休无止的挑战将他拖跨了。”
我嗤笑了一声,“这是战场,他逞什么英雄,若是我,我定会拒绝这样的车轮战。”
清寒没有看我,淡淡的说:“身为男子,又是一个以美貌著称的男子,他根本没法拒绝别人加诸他身上的各种不公平,只能迎战。一旦他拒受挑战,众口铄金之下,口水也能将他淹死,如果是我,我也会如他一般血战到底。”
虽然仍是不以为然,但我从不当面顶撞清寒,所以我把注意力又移回战场。
没错,就因为高长恭的样貌,人人都不怕他,人人都想和他斗一斗,人人都想会一会他这个艳绝天下的兰陵王。
但如果换我是他,我是怎么样的人,只要最亲近的清寒清楚便行,其他人的想法,与我何干。若我要计较每个人的想法,那我还是死了比较快吧。
正在神游,清寒说了一声“清魄,尽可能帮他”,便从马背上一掠而起,寒风中,衣袂飘飘,看得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发出赞叹声。我不及多想,匆匆跟上。
赫联辰背后不远处,一个精将大声道:“这北齐王真黑的心,这不明显是使美人计么?”众人顿时大笑,另一个锋将声音更响,“我说美人们,这仗也别打了,你们降了吧。到了大周,可没人舍得让你们天寒地冻的出来受这份罪。”言罢北周军队里又是一阵怪笑。
高长恭的眸色随着周将们的调侃越来越阴沉,忍不住上前一步,被清寒一把拉住。
赫联辰赞叹的看着面前的三人。他看到雪花般飘落的双生子时,忍不住纵马上前将越训庭唤回,抛开阴柔绝美的兰陵王不谈,这对外貌相似但是神韵相反的双生男女确是天下少有。
清寒也冷冷的看着这个目露精光的周将,方才他才一动,整个周军战阵就随之缓缓前移,带来了沉沉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对他多一份防范。
赫联辰眼睛里除了欣赏和赞叹还有警惕,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到达北齐大营的?为何事先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为何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正在揣测,双生子中的一个人动了。
第四章 被俘
    我仅仅拍了拍袖子,就引得赫联辰很警惕的看着我。可惜了,枉我还特别注意了他一下。
“让他们退兵吧”,我对高长恭说,“我累了。”北周诸将顿时大哗,高长恭也一愣。
赫联辰眼里闪过猜疑和嘲弄,“这样漂亮的美人,可惜有点不清醒。”旁边一个偏将按捺不住的跳下马,“赫联将军,我去探探。”赫联辰一点头,“小心”。
那偏将立在我面前二尺处,我没有动。对峙了许久,他裂开嘴冲我笑了笑,忽然出拳。
清寒示意高长恭退出一丈。高长恭皱着眉,“她为何只躲避,不还手。”那偏将拳势刚猛,呼呼有声,那白色的人影犹如羽毛般颤颤的在风里飘着,每次都是刚刚避过拳锋。
清寒眼睛片刻也没离开过战圈,淡淡说,“武学方面,清魄除了步法,什么都没学。”
高长恭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她什么都不会?!你竟然带她来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放她与人缠斗?”
“这是很好的历练机会。”清寒瞥了他一眼,“你说的话让我以为你才是她孪生哥哥。”高长恭顿时气结,看清寒不再理会他,恼怒的回过头去。
二人说话间嘴唇的翕动被赫联辰看的一清二楚,他森然一笑道,“别玩了,她只会轻功,速速擒下她。”一语即出,四周骚动了一下。
高长恭和清寒一起变了脸色,一起向阵中掠去。同时北周大营也抢出几队士兵,将清寒和那偏将牢牢围在中间,乱军之中,两人一时也近不了我的身,清寒急喊,“魄,回来。”
所有动静我听得一清二楚,匆忙间瞥到赫联辰的马背上已经空空,未及反映,背后风声已经袭来,唯一的避让方法是就地滚开,目光触及在争斗中被踩踏成泥浆的土地,略一犹豫,已经受制。
北周士兵顿时响起震天的欢呼,赫联辰大笑,“美人爱洁,果然不错。”原来他已经估算到一身白衣的我不愿滚地上的泥水,出手间只给我留了这样一个破绽。
我一被擒,原本围住我的几队士兵开始攻向高长恭和清寒,高长恭略一犹豫,扯住还欲上前的清寒,“先回去,再让段韶想办法营救。”
段韶吟道:“清魄被擒……”,回头看了看一旁端坐吐纳的清寒,他猛一转身,对一旁正在偷看各人脸色的小校道,“传我军令,起灶拔营,留一队斥候和一队锋将给长恭,其余的兵马都随我回晋阳。”
斛律光不敢置信的冲过来,眼睛瞪的铃铛一般,“什么,人还在北周那里扣着,你居然要撤营?”
“嗯,”段韶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我所料,晚上长恭和清寒过去救人的时候,能将北周犯军一举歼灭。”斛律光转头看着也是莫名其妙的高长恭,“就给他那么点人?不如我也去”“难道你不相信长恭的本事?” 段韶露出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斛律光犹豫了一下,“信……”
温暖的军帐,柔软的波斯地毯,缭绕的熏香,一旁的黄梨木几上承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如果没有手脚上厚实沉重的镣铐,我应该是很幸福的俘虏。
我端起铁镣走了两步,手上的还好说,脚上的稍微一动就铛铛的响,而且铁镣又厚又重,磨得人很是难受。大概他们给我上铁镣就是为了让我在行动的时候发出声响,以免我逃跑了吧,我嘲弄的想,又坐回毯上,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忽然帐幕被人掀开,一个魁梧的军校走了进来,粗手粗脚的将我提起“起来,大帅要审你。”
我皱起眉,嗔怪的瞟了他一眼,他顿时满脸通红,放柔了动作和声音“你若听话,大帅不会为难你。”说罢扯起旁边的毡毯裹在我身上,示意我跟住他。
赫联辰的大帐可以用空荡来形容,此刻里面挤满了人,贺联成坐在上熟,诸将在下首,所有人都绕有兴味的上下打量负着重镣的我。
赫联辰的眼光在我身上打了个转,“你叫什么,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北齐大营。”
我尽量忽视掉周围各色让我不舒服的眼光,温顺的回答,“奴叫清魄,皇上遣人送我来探慰兰陵王的。”此言一出,周围响起一片嗡嗡的耳语声。
赫联辰摆了摆手,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他起身踱了两步:“一个侍妾怎么会出现在阵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垂下头,“人家想看看两军对垒的场面,王就允了,可没想到……”“那男人呢”“清寒是我孪生哥哥,是随我一同来……”周围哗然,赫联辰也惊奇的说:“那兰陵真是男女皆好么”
旁边一突厥武将插言,“若我是他,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侍妾,每天看自己也应该够了。”角落不知道谁邪邪道,“这样一对双生美人在榻上,再不好这口的人也会动心哩,啧,再加上兰陵王,这风景……。”
众人对视一眼,皆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赫联辰在笑声中问我,“既然是侍妾,你会什么?”我有些转不过弯来,茫然问了一句“会什么”,他用下巴指了指四周的人“他们出来久了,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如果你做的好,我可以考虑将你带回大周,你做个侍妾太可惜了。”
我暗自握了握拳,对他微笑:“北周大军出兵竟然不带红帐的么。”
赫联辰举着酒觚正要啜饮,闻言愣了一下,“红帐……”看着我防卫的态度,他恍然,哈哈大笑“你想错了,我是说歌舞,不是叫你去伺候他们。”
我大概脸红了,引起一片惊叹声。
“歌妾身不会唱,但会跳舞”。我淡淡说,居然说想看我跳舞,这还真是有趣。“那好,但这里没有乐师,就看你的了。”赫联辰示意众人让出一块空地。
我举起铁镣,“将军不帮我卸下铁镣吗,我没把握拖着重镣还能如常献舞”
赫联辰眼光一闪,“就带着跳吧,那么纤细的身子,若不用重镣压着,风一吹就得跑了。”他意有所指的说。
我暗自咒骂了几声,不就是怕下了铁镣我马上逃走么,非说的跟唱歌一样好听。
我拖着镣铐试了几个动作,还好之前已经适应了它几个时辰了,不算太别扭。
左手取青龙上草,折半置逢星下,历明堂入太阴中,我踏出了第一个舞步。
第五章 禹步
    在场众人同时一震,赫连辰也不禁一阵心慌,只听得下方翩舞的纤纤白影每一步颂一字:“九、晨、破、秽、邪、精、解、灭、亡。”清甜得奇怪的语音每一停顿都如大石坠下般砸在胸口,令人恶心欲呕,空气中也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甜香。
努力想回过头去看看其他人是否也和他同样反映,可根本无法转开视线,那奇异的舞步竟然吸引住人的心神,就连那铁镣一动一晃的撞击声,也成了节拍,让人忍不住细细研究。
一步像太极,二步像两仪,三步像三才,四步像四时,五步像五行,六步像六律,七步像七星,八步像八卦,九步像九灵……
左手掐寅纹,右手掐上清诀,我对着赫连辰恍惚的眼神露齿一笑。
耳边传来牙关扣击声,我瞥了一眼,一个军士模样的人瘫在原地,颤抖着喃喃道:“禹步……”
没错,禹步。
我是一个舞者,而死亡就是最壮烈的曲。
木啷山顶,一队人马静默的立着,为首的是两名白衣男子,正是姬清寒和高长恭。
高长恭负着手,眼光落在夜空尽头,默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清寒像是在认真的在观察远处透着灯光的北周大营,眼神却明白的表现出奇怪的空茫。
“上马吧,就你我二人前去北周大营。”清寒忽然说,高长恭诧异的看住他,“只我们两个?”“嗯,还有。”清寒忽然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不论看到什么,不要和人说,也要尽快忘记。”
高长恭没有再问,仅仅点头表示明白。段韶的举动表明,事态的发展都在这奇怪的兄妹二人掌握之中,也许姬清魄被擒也是估算好了的。
在北周大营外,高长恭随姬清寒蹲伏了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察觉到异常。
北周营在月色中显得格外……诡异,对,是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而周围却安静得过头,连巡营的卫兵都不曾出现。
清寒从隐蔽的枯草从中立起身来,掸了掸衣袖,“我们进去吧。”
二人没有遇到任何阻挡,顺顺利利的进入了营区。高长恭虽然疑惑,但还是紧随着清寒的脚步,片刻不停的移动着。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正在高长恭深吸一口时,一阵冷风裹着浓重血腥味席卷而去,他心中一凛。难道是……
他心里一紧,未及多想,看到清寒加快步伐向左营走去,他连忙跟上。
前面是一块开阔的空地……高长恭忽然站住了,若不是清寒已经开始绕过地上重叠的死尸向中间走去,他几乎怀疑自己出了幻觉。
皎白的月光照着空地中心,那里立着一个红衣女子,而附近的地面上,歪歪倒倒躺伏着无数的尸体。
清寒放轻了步子,柔声唤:“魄……”
我看着那些得意的笑容变成哀求、哭泣和恐惧,可惜我的心早已萎缩、麻木,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再尖锐的嘶喊也听不到了。是屠杀,血浆溅到身上,由热变冷,我拖着重镣,在呆滞的人群中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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