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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如此心机,牺牲如此多的兄弟,最终竟然是为人做嫁衣,实在令人感慨世事无常。要怪就只能怪我盲目冲动,贸然开启墨子墓。”
“我去将他追回来!”小川流云一咬牙,转身就要出门。任天翔忙阻拦道:“段天舒已经走了大半天,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而且以摩门的实力,就算找到又如何?难道再赔上几条性命抢回来?墨家古卷再宝贵,又怎及得上你们的性命?我宁愿不要古卷,也不想再失去你们中如何一个。”
小川默默低下头,不敢面对任天翔。他怕对方发现自己眼中盈满的泪水。男人流泪是很丢脸的事情,可他偏偏感觉鼻子发酸,恨不能内疚地痛哭一场。他知道墨家古卷对义门的重要,但它却偏偏在自己手中丢失,这如何向死难的义门中人交代?
见小川满脸愧疚,任天翔宽慰地拍拍他的肩头,笑道:“别难过,我们好歹坚持到了最后,哪像司马瑜那小子,早早就被淘汰出局。这小子一向算无遗策,不知这回怎么漏算了摩门这么大个的对手。”说到这他突然愣在当场。他这换原本是想提醒小川,司马瑜已记下墨家古卷,实在不行还可以向他要。只因季如风等人在旁,而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与司马瑜的特殊关系,所以才故意这样说。但话一出口,任天翔突然意识到,这中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却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不对。
皱眉瞑目半响,任天翔心中那种疑惑渐渐清晰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心思缜密、算无遗策的司马瑜,会错得如此离谱,竟然不知道,摩门这个对手的存在,最终让墨家古卷落入了摩门之手!司马瑜也许会犯错,但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被自己大意忽视。以司马瑜的为人,就算肯与自己分享墨家古卷,也决不会冒着被他人抢走的危险!除非……
任天翔心中渐渐亮堂起来,隐约猜到关键所在。他突然转向诸刚道:“拜托诸兄护送洪帮主的遗体,与我妹妹和妹夫先回长安。”
诸刚有些意外:“你不与我们一起回长安?”
任天翔点点头:“我还有一个谜团没解开,要亲自去证实!”见众人都疑惑地望着自己,任天翔若无其事地道,“大家现在抓紧时间休息,今天夜里赶回回龙谷,也许我们会有意外之喜!”
月色如银,将回龙谷照得如同白昼。昨夜的一场大火,几乎烧光了谷中所有树木荒草,令整个山谷一览无余。任天翔与季如风等人,悄然伏在离墨陵入口十余丈的隐蔽处,悄然无声地等待。墨陵入口那个岩洞,黑黢黢毫无声息,想来摩门弟子已搬空了墨陵中的珠宝玉器、上古礼器,所以将之彻底废弃。
天快亮时,山谷外隐约飘来一盏昏黄幽暗的气死风灯(气死风灯就是古时点的一种灯笼,很不容易被风刮灭,所以叫气死风灯),紧随那盏孤灯传过来的,还有偶尔一两声虚弱的咳嗽。灯光渐渐来到山谷,众人这才看清,灯光下是两个健步如飞的汉子,抬着一乘铺着虎皮的软椅,一个人懒懒地躺在软椅中,不是发出一两声虚弱的咳嗽。那盏昏黄的风灯则挑在软椅之上,刚好能照亮脚下的路。
一个脚步轻若狸猫的少年,悄然走在软椅的前方,他脖子上系着红巾,即使在黑夜中也十分显眼。几个人来到岩洞前,那少年回过头低声道:“公子,到了。”软椅中的男子“唔”了一声,边咳边喘道:“扶我起来。”
少年犹豫了一下,柔声道:“公子伤重,交给我来办吧。”软椅中国的男子摆摆手道:“我也未必能找到真正的入口,何况是你?扶我起来。”
少年忙扶起那男子,然后示意两个轿夫挑灯走在前面,几个人渐渐进入山洞深处,灯光也慢慢消失在山洞尽头,天地间又恢复了幽暗和宁静。
隐藏在岩洞外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齐声轻呼:“是马师爷!”
任天翔两眼熠熠闪光,嘴边泛起意味深长的微笑,对众人一挥手:“我们过去等他们,将真正的墨家古卷给我们送到手中来。”
几个墨士立刻悄然潜行过去,先将留在洞口守望的一个轿夫悄然打晕,然后各自占据有利地形,屏息守在那块青石墓碑的入口。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看到墓碑往旁移开,辛乙提着灯笼率先出来。不等他站稳,几柄刀剑已从黑暗中袭来。辛乙心知有异急忙拔刀,谁知刀刚拔出鞘一半就感到脖子上一丝冰冷,一柄长剑已稳稳停在脖子上。
“别动!”任侠的剑锋准确地抵在辛乙脖子右侧,哪里正是血管所在,只须轻轻一划必死无疑。辛乙慢慢放开了刀柄,举手示意自己不会冒险。
紧随辛乙而出的,正是由另一个轿夫搀扶的司马瑜,见到好整以暇、面带微笑的任天翔,他似乎没太惊讶,只轻轻一声叹息:“大意了!”
任天翔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袱,匆匆拆开一角,果然是十几卷包扎严实的羊皮古卷。任天翔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对司马瑜点点头:“多谢!你的伤不要紧吧?”司马瑜轻咳了两声,揉着胸口道:“伤了肺脏,得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了。”
任天翔关切道:“我让人送你出山吧,山里夜寒露重,对伤势不利。”司马瑜摆摆手:“不用,我有轿夫。”
几个墨士见二人即像兄弟,又像朋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见司马瑜在轿夫搀扶下重新躺回暖椅,这才淡淡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意
任天翔不好意思地笑道:这只能怪你太聪明,聪明到令我无法相信你在这场墨子遗宝的争夺战中,早早就被淘汰出局。所以我开始琢磨这中间必定出了什么差错,要么你犯错,要么就是我。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犯错的可能比你要大的多,所以我就从这上面去回想没一个细节,于是就发现了疑点。〃
司马瑜摇头轻叹道:“看来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想到你竟是从这点发现了墨子墓的奥秘。”“没错!”任天翔点头笑道,“墨子生前虽最敬鬼神,但却一直提倡简葬,节用,与‘不语怪力乱神’,却偏偏讲究厚葬,祭祀的儒家先圣孔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且墨子生前布衣陋食,很少有奢侈享受,更别说什么金玉礼器。但是这处墨子墓却有大量金银珠宝和精美礼器,如果这是墨家弟子所建,那简直是对墨子的背叛和侮辱,除非……”见众人都似有所悟地望着自己,任天翔悠然道,“它并非真正的墨陵,而只是掩饰真墓陵的假墓。”
此言一出,众人皆恍然,季如风手粘髯须颔首道:“墓中墓?”
任天翔点头笑道:“没错,虽然墨子的遗体已经烧成灰烬撒遍整个泰山,但他留下的巨著,在墨子弟子眼里依旧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圣物,决不能让他们落到盗墓者手里。所以他们埋藏圣物的地点,建造了一座有金银珠宝和精美礼器的假墓,以骗过盗墓者,他们甚至还伪造了墨子的著作。这些著作我想跟真正的墨子著作差别应该不大,只是在最关键的地方留有不太明显的区别。”当真正的墨家弟子拿到这么假作,迟早会发现它与墨家传承相x(这个字一个竖心旁,一个脖子的脖半个),并由此想到墓中藏墓这机关,最终找到真正的墨家古卷。而对墨家传承一无所知或知之不详的外人,自然不会想到那些用香料严密保护的羊皮古卷,竟然是伪作。〃
众人终于恍然大悟,不等任天翔吩咐,便有两个墨士打开墓碑进入墓中,没多久便回来禀报:“在最深那个岩洞的下方,果然还有一处人工修筑的暗室,若非机关已经破坏,还真不容易发现。不过现在它已经空了,里面没留下任何东西。”
任天翔望着司马瑜,好奇道:“我虽然读过不少墨家典藏,但也是在事后才无意间从那些珠宝礼器上,想到这可能是个掩饰真墓的假墓。你是如何得知那是座假墓,并且知道那些羊皮古卷俱是伪作?”
司马瑜看了看周围同样充满好奇的墓门众人,突然道:“这个问题你若有兴趣,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探讨。现在我得回去了,我这伤语需要休息。”说着他招招手,示意辛乙上路。辛乙忙对两个轿夫一挥手,二人犹犹豫豫上前抬起软倚要走,突见一个身材魁梧,手执战斧的黑脸大汉闪身拦住去路,声如洪钟地喝道:“不说清楚就想走?莫非视我们这些人如无物?”
辛乙正欲拔刀戒备,却被司马瑜按住了胳臂,就见他对那大汉淡淡问道:“墨家古卷我已全部留下,莫非你还想留下我们的性命?”
那黑大汉一怔,喝道:“那你得说清楚,你是怎么知道这墓中藏什么墓的事?”司马瑜淡淡问:“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要一斧劈了我?或者严刑逼供?如果这样,这世上早就没什么墨家弟子了”黑大汉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季如风沉声道:“黑熊,让他走。他早就吃定了我们这些人不能拿他怎样。”
众人对望了一眼,最终还是让开一条路。他们是墨家弟子,不是恃强凌弱之辈,既然司马瑜已经留下了所有古卷,他们也就没有再流难的理由目送那盏照路得孤灯渐渐消失在山谷外,任天翔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小子一向算无遗策,没想到这回却莫名其妙”就载在本公子手里,这一定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是祖师爷在天之灵在保佑我们。〃
众人也都转怒为喜,纷纷对着墓碑大礼拜谢。唯有季如风望着司马瑜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自语:“我改按你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败也败得如此从容潇洒,心神不乱”任天翔不以为然道:“败就是败,败的再有风度也于事无补”季如风望着任天翔淡淡道:“一个人在大败或大胜之时,最容易兴奋或沮丧,难免得意忘行,或垂头丧气,唯有真正心静如水的智枭,才能坐到视胜败得失如浮云(ps:只有真正的大仙级别的人才能视挂课如浮云)这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真正做到心神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这样的人今天之前我改从未见过”任天翔收起得意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季长老教训的是,看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说着他拍拍怀中的包袱,“不过幸好祖师爷的遗作最终还是在我们手中,我们赶紧回长安,再慢慢学习研究不迟”昏黄的灯笼在黑暗中缓缓移动,渐渐出得山谷,司马瑜舒服地躺在暖椅中,似乎并不为方才的失算懊恼或难过。辛乙见他若无其事地闭目养神,忍不住问:“眼看那些墨家典籍已经到手,谁知却被姓任那小子横刀夺爱,公子难道一点不难受?”
司马瑜闭着眼淡淡道:“如果难受可以改变结果,那我倒要好好大哭一场。可惜任何不良的情绪除了让自己心情变糟,根本于事无补,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失败的心情丢开一旁,调整心态坦然面对呢?”(这话说的对啊,好好学习之^。^)说到这他略顿了顿,缓缓睁开双眼,“再说我们这次,也并非一无所获。”见辛乙不解,司马瑜便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檀木盒,微微笑道,“先前在那新发现的暗室中,除了那些羊皮古卷我还发现了这个,就顺手塞入袖中。方才任天翔只要羊皮古卷,我也就没必要将它也拿出来。”
辛乙接过盒子,就见它不过三寸多长,一寸多宽,如此小巧藏在袖中还真不易发现。他小心翼翼打开盒子,只见盒内是两颗墨玉做成的珠子,比鸽子蛋略大,中间有个小孔。辛乙小心翼翼拿出来,翻来覆去他看了半天,实在没看明白这两颗珠子有什么稀奇,便问:“这是什么?”(这珠子到底是嘛啊,我估计跟小孔成像有关,嘿嘿)“我也不知道。”司马瑜两眼熠熠闪过,目视虚空肃然自语道,“不过我想既然它是跟墨子遗作放在一起,就必定非常重要。我迟早会找出它的奥秘,我相信它的价值当不在那些墨家古卷之下!”
“公子,洛阳到了!”
听到车窗外任侠欣喜的欢呼,任天翔霍然从沉迷中惊觉。撩开窗帘往外望去,就见前方官道尽头,一座依稀熟悉的城郭渐渐露出了它巍峨的身影,虽然不及长安浩大宏伟,但古朴熊奇却更胜一筹。
任天翔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依依不舍地将手中的羊皮古卷仔细包裹起来。从泰安到洛阳这十多天时间,他一直在车中仔细研究这些古卷,只可惜古卷上都是先秦的钟鼎文,笔画繁杂扭曲,让人犹看天书。虽然他已经将十多卷古卷反复研读了不下十边,但依然一多半的字不认识,对其中的意思更是一知半解。不过就算这样,他依然为墨子留下的著作感到震惊,他发现这些古卷中不仅记载有墨家的主要思想和学说,还有多种武功兵法,甚至还有各种守城器具的制造详图。让任天翔最为意外的是,其中甚至有一部专写各种进攻方法的《九攻》。世人只知墨子善守,却不知他对进攻也有专门的研究,只因为墨家崇尚非攻,所以墨子才将进攻作为防守的最后手段,因此这些专门研究进攻的著作并没流传下来。
除了这些著作,还记载墨子各种制造和研究的心得,既有实例又有感悟,只可惜其中内容深奥晦涩,任天翔完全看不懂。他不禁对墨子的渊博完全折服,想不通这上千年的墨家祖师,为何有着如此超凡入胜的智慧。
借着御前侍卫总管的身份,任天翔令泰安官府派遣兵将一路护送。虽然这些兵将武功在众墨士年前根本不值一提,但他们代表着管家的权威,因此这一路上众人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就连摩门中人也没在出现,不知是不是因为左护法萨尔科托的死,对他们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从洛阳一路往西直到长安,俱是人烟繁盛的中原腹地,也不怕摩门再敢兴风作浪,所以任天翔将护送的官兵打发回去,这才与众人以普通人的身份入城。他知道如果以御前侍卫副总管的身份出现在洛阳,免不了会有官面上的应酬交际,定会耽误行程。他现在只想尽快赶回长安,好找摩门算算总账。他记得摩门在长安的首座大云光明寺,在开寺之初就发生过离奇惨案,正好让刑部和大理寺的兄弟仔细去查一查,虽然未必能让大云光明寺就此关门,但找找他们麻烦,也可以了解心头之恨!
洛阳是任天翔的福地,他不仅在这里结识了陶玉,而且还成为名瓷陶玉的最大的东家,除此之外他还结识了李白,杜甫,孟浩然等风流文人,更结交了歧王,元丹丘,商门郑渊等实力派人士,除此之外,还有他努力想要忘记,却怎么也忘不了的那个舞中精灵。
依人,你究竟去了嘟里?任天翔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不由想起在洛阳的点滴。正好马车从离梦不远的街失经过。他忙道:“等等!”
众人停了下来,都有些不解地望着他。任夭翔恍然醒悟,想起自己现在身份不同不好再去梦香楼那样的地方。在半条街外驻足半响,见梦香楼似乎热闹喧嚣一如往昔,他这才对赶车的任侠摆手道:“去景德陶庄。”
梦香楼可以不去,景德陶庄却一定要去看看。自从任天翔上次离开洛阳,他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景德陶庄的生意:小泽已经多日不见,也不知道又长高了多少?祁山五虎是否已脱去匪气,适应了城市的生活?
马车再次在街边停了下来,任天翔探头一看。景德陶庄就在眼前。他正待下车,却又突然愣在当场。原本该门庭若市的陶庄,此刻却是是窗门紧,不见半个人影,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看印鉴竟是被洛阳府尹所封。
莫非是商门这个竟争对手干的好事?任天翔心中嘀站,略一沉吟、忙对任侠吩咐:“去洪胜帮,洪邪他们早我我们一步,想必已经回了洛阳。”
洛阳是洪胜帮总舵所在,洪邪要为父亲搭灵堂做法事,应该就在洪胜帮总舵。谁知众人来到离洪胜帮半条街之外。却发现门前车马寥落、人烟冷清,全然没有祭奥洪景的热闹景象。
任天翔心知有异,跳下马车想要上前向洪胜邦弟子打探,谁知刚走出两步,就见斜巷里跌跌撞撞走过来一个潦倒的醉汉,刚好往自己怀中跌倒。任天翔连忙伸手扶住她,正待将他推开一旁,却听他在低声嘟囔:“你小子,居然还敢在这里出现?”任天翔仔细一看,醉汉虽然胡须凌乱满脸污秽,但模样却再熟悉不过,他不禁一声轻呼:“是太白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醉汉不是别人,正是名扬天下的诗仙李白。天下皆知李白诗文豪放张狂,却不知他为人也是放浪形骸,不拘礼数,昨日还是王侯府中风度翩翩的贵客,今日可能就是跟乞丐在一起的醉汉。所以任天翔对他的潦倒落魄倒是不怎么奇怪,只是奇怪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上。
李自没有理会任天翔的惊讶。拉起他就走:“走。清我喝酒。酒虫挠心,再不喝我会疯的。”任天翔无奈,只得随他一路前行,任侠等人见状便远远跟在后面。就见二人来到一家装修奢华的酒店,李白进门后就对酒保吩咐:“将你们最好的酒先上两坛。今天他付账。”
“李大诗人又找到付账的冤大头了?”酒保开着玩笑将二人领到一个角落,听他这口气,显然是李白是这家酒楼的常客,不过却是不怎么受欢迎的常客。李白也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不禁怪眼一翻:“怎么说话呢?要不是你这破酒楼有洛阳最好的女儿红,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懒得来你这唯利是图的洛阳郑家开的酒楼。”
“洛阳郑家?”任天翔奇道,“莫非就是商门郑家开的酒楼?”
“可不是!”酒保隐然有一种高人一等的自豪,“我们家大公子正在里间宴请宾朋,贵客要不要进去拜望一下?”
“郑渊在里面雅厅?”任天翔又惊又喜,忙对酒保道,“你速去告诉郑渊大公子一声,就说一位姓任的朋友向他问好。”酒保将任天翔上下打量,见他虽风尘仆仆,但眉宇间那种颐指气使的气派,却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酒保也是见多识广之辈,不敢怠慢,就连忙进去通报,没多会儿就见到郑渊匆匆出来,来不及与任天翔见礼,拉起她就进了一间没人的雅间,这才小声问:“你小子好大胆,竟还敢在这里来喝酒?”“怎么了?”任天翔奇道,“出了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郑渊盯着任天翔问,建任天翔一副茫然,他这才小声道:“现在官府正满世界在找你,朝廷的令谕已经送达到洛阳,你的景德陶庄也已经被查封。只要你一露面,就将被理科押解进京。”
“抓我?为什么?”任天翔越发奇怪。
郑渊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