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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宫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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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下几条粗大的麻绳时终于捞到一个主意。

    “把麻绳抛下城去!把他们拽上来!”我对着李彦裕嘶喊,声音几乎都劈了。

    “来不及的殿下……”他虽这么说,却对没有拿弓箭的几个士兵挥了挥手,那几个人疯了一般冲到麻绳跟前,抬起绳便返回来,将那绳子一端垂下了城墙。

    “能救几个是几个。”我的呼吸急促,脸也滚烫起来:“总胜过让他们都送死的好!”

    已经不用我再吩咐了。除了必要的戒备着的弓箭手之外,剩下的士兵都在拉拽三十多根垂下城墙的巨大绳索。第一个被拽上城头的是一个小男孩儿,待他站稳松手,看了我们一眼,想说什么,却软软地栽倒了。

    “快点,把这孩子拖下去……找个宽平地方安置他们。”李彦裕向士兵们吩咐完,又转向我:“殿下,您真的得去抢粮了……昌兴都的百姓家中说不定还有存粮,这些难民却是要粮无一颗要钱无一枚,不开仓赈济他们会饿死的。”

    我点点头,道:“现下城墙这边需要本宫守着么?若是不需要,本宫就去吩咐赈济的事情了。”

    “臣代这些灾民谢殿下大恩大德。”他盔甲在身,仍然拼了全力弓下腰来,行了个礼。

    “……本宫倒是要对这些灾民怀有歉意呢,”我低声道:“刚才那一阵箭雨,射死的未必就没有他们亲友……若不是本宫一时糊涂,也不至于让他们死在自己的都城城下……”

    说话间,又有十数人被拖上了城墙。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一上来就昏了过去,就是最强壮的,也只撑着向我们磕了个头,还没再站起来,便昏倒在地上了。

    “这都是怎么了?”李彦裕纳罕道:“都是饿的?”

    “难说。”我抿唇道:“白戎人自己都没有粮食,如何能给大延的俘虏粮食吃?”

    他长叹了一口气,再次弯腰行礼:“殿下,请您快去督促放粮吧!臣在这边守着,没事儿的。”

    “那本宫就走了,过会儿派几个将军来协助你守城……你都几夜没合眼了,再这么下去,你要是病倒了,这昌兴都只怕也危险……”

    我话还没说完,城下突然又响起了惨叫声。原来白戎人便在大延士兵忙着拖拽城下百姓时冲了上来。挥着长刀的骑兵还没到近前,箭矢却纷纷而至,那些站在百姓队伍后部的人中箭倒下,一瞬间,哀声撼天动地而来。

    “狗娘养的!”李彦裕恨恨骂了一句:“弟兄们,开弓,和这群畜生拼了!”

    我被他晾在一边,一时也不知是把没说完的话说完好,还是闭嘴径自去督办放粮之事好,颇为尴尬。戏雪轻拽我衣裳,我才醒悟过来,涨了个红脸,转身登车而去。

    “殿下,要粮商开仓赈济之事,您让大臣去办就好。”戏雪点燃鸾车上的火炉,车中终于有了几分热气:“您还是先回宫歇歇……”

    “是你自己想歇吧?”我瞥她一眼,说话时虽带着几分讥嘲,但见她脸色青白,话一出口,便又后悔了。

    她垂了头,眼泪却分明在眶中打转:“殿下,您就算熬垮了身子,外头的白戎人也不会退走,您这又是何苦……”

    “我若是不把自己往死里累,如何能把那个丢下都城丢下江山一个人逃命的昏君……”

    我真是累糊涂了,居然把这话直说了出来!直到提到“昏君”二字,才醒悟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东西,急忙变口道:“给皇室丢的面子挣回来?”

    不知道戏雪看出来这里头的玄奥了没有,她只是颇为无奈地一笑:“殿下,您是您,陛下是陛下……他的所作所为,昌兴都的百姓知道,您的勇气和担当,难不成百姓就不知道了?他们不会迁怒于您的。更何况,还要仗着您守着昌兴都呢。”

    “这……这孩子,真真是气死人了。”我本想骂至琰一句,但不管戏雪怎么与我亲近,让她知道究竟不如不让她知道保险,是而再次改口:“大延皇室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立了这种胆怯自私的君王?!”

    “……本就不该他继承皇位的,他是殷婕妤生的啊,按理说哪儿有资格上这宝座?”戏雪似乎是鼓了勇气才说出了这句够她砍一百次脑袋的话:“殿下,您当年让殷婕妤对抗安贵妃,其实就已经是看走眼儿了。她向来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有这样的娘,还能没有这样的儿子吗?”

    提起殷婕妤,我想想她的事,倒还真觉得至琰行事颇有他母亲的风范。从不考虑后果,什么昏招损招都敢出。聪明是聪明,却不知会不会就把自己折在这聪明上呢?

    但戏雪又说到“什么样的娘”时,我心中却顿时不是个滋味了。我母后虽然身份够尊贵,说到底却是郜林西面汗派来大延的奸细——我呢?我也算是个奸细么?

    “殿下,不是奴婢说,这皇位若是您坐,说什么也轮不到这种事儿发生的!弱主才会被强奴所压呢,不说先帝爷在的时候,就是废帝在位时,白戎又哪儿有胆子东进?如今白戎都敢欺负大延,而大延的皇上都跑了——若是这事儿让祖宗知道了,只怕皇陵都给掀了去……”

    “住嘴!”我喝住她,口气中却一点儿责怪之意也没有:“上头的人也是咱们妄议得了的?当心让人告出去,撕了你这张嘴呢。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总会佑护大延社稷的!”

    戏雪是何等聪明的人,听我这不痛不痒的责怪,虽然讪讪闭了口,却绝无半分畏惧之意,反倒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她是在借这个机会向我亮明立场么?

    “叫左相徐大人到玄正宫书房,本宫有事要找他商议。”下了鸾车,我便顺口向小太监吩咐。却险些把朝堂上那位孤高耿直的老大人和从前父皇的徐公公给搅浑起来,这才想起我还有事儿忘记吩咐柳公公。

    在徐大人到达玄正宫书房前,柳公公已经悄没声儿地溜了进来:“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是皇上的事。”我也压低了声音:“他现下怎么样?”

    柳公公摇摇头:“老奴不知,据说伤挺重,但暂时应该是没事儿的。岳州就算再缺医少药,也短不了皇上的药……”

    “就算药再多,也不能把他给治好。”我轻声截断他的话。

    他一愣,随即诺诺:“殿下的意思是……让皇上他……”

    “现下他不能驾崩,但是,这边打完仗了,他也不能活着回到昌兴都来,明白么?”我的声音很小很小,却看见柳公公的额上瞬时沁出了汗珠。

    “老奴遵旨……可是殿下,之后的事情怎么处理?”

    “之后的事情?”我一愣,随即笑道:“大延的江山总得有个人来坐,但那是之后的事儿了。最重要的是,穿龙袍的一定不能是那个败家子!”

    他还要说什么,外面小黄门却咳嗽了两声以示有人来。

    柳公公立刻板正了脸色,绕到我身后站好,还不忘用宽大的衣袖拭去汗珠。这一切做完,外面响起了一个苍老却颇有精神的声音:“臣徐盛余觐见长公主殿下!”

    “请徐大人进吧。”我挂上含着愁苦的勉强笑容,看着那老大人进了殿。

筹粮

   “殿下,您召老臣是有什么事?”见礼完毕,徐大人利落地起身,坐在了为他设好的席位上。

    “是大事呢。”我面带微笑,轻挥了手,楚袖端了一盏茶上来,摆在徐大人面前的矮几上,嫣然一笑退到了我身后。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殿下还想着给老臣赐茶……”他口中这么说,手中却端起了盏子,抿了一口,脸色突然变了:“这……这是?”

    “这是清水。”我唇角勾起一弯笑:“大人说得没错,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茶这需要细品细调的东西,自然也是不能喝了的。城外白戎人攻得急不说,咱们还救了不少资州城来的百姓,这大人可知道?”

    他没说话,默然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我就知道这帮大臣的消息灵通,就算我没有说,城头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城中的存粮不够了,大人可也知道?”

    “臣……臣知道。”

    “不能让士兵们饿着打仗,也不能让百姓饥饿而死,官仓里的粮食又不够了。”我盯住他道:“如今只好让商人们开仓,可他们还在哄抬粮价,全无半分为国分忧之心,一个个只晓得发国难财。大人您说,这也该不该管?”

    “管,自然是要管的。”这时他却毫不犹豫地表了态:“殿下是让老臣去通令商人们发粮?”

    “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按说告知商人们发粮之事,人人可做,可当今昌兴都被围得严严实实,这事儿就添了十分难度了。”我起身,敛了笑容,正色说:“人道商人最重利益。若是让他们发粮的事情做得不好,逼急了他们,说不定会贿赂士兵私开城门,投降于白戎蛮子的。是而选谁去和商人们计较此事,本宫也颇费了一番脑筋。想来想去,唯有大人您屹立朝中四世,始终得人心有威望,这事儿,也只有您能做得好。”

    这徐大人原听说我让他去督办商人开仓放粮之时,满脸皆是儒生对商贾的不屑之色;听到“弄不好他们会投敌”时,这不屑之色就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及至听到我夸他德行威望之时,非但没有一般臣子会出现的受宠若惊或者骄傲自得,反而益发蹙起了两道已经白透了的眉毛。

    “殿下,这事……”

    “大人,若您要推辞,本宫就只好自己去了。”我揉揉眉心哽咽道:“这昌兴都的事儿,本宫一个人担着,实在……”

    话说到这里,我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眼泪就涌了出来——至琰为了夺走我手上那名义上的权力居然引狼入室,事情闹大了又不声不响一个人跑了。我一个人撑着这城,虽然城防上有李彦裕盯着,但他权力不够,很多事情还得我来出面解决。现下城防吃紧不说,连粮不够了还得我自己去找商贾们商量。从古至今,哪儿还有我这么倒霉的公主?!

    “殿下!”我这一哭,徐大人便慌了手脚,我身后的楚袖也哽咽着唤了一声,跪下身来,取帕子蘸去我脸上泪水。

    “徐大人,就求您应了这差事吧!”徐公公也带着哭腔道:“长公主已经三天多没有合眼了,她身子也吃不消的呀!能指望上的就只有您了,您都不能替她分忧,还有谁能助殿下一臂之力呢?”

    泪眼朦胧中,我分明看到徐大人咬了咬牙,道:“那么老臣便斗胆接了殿下的命令,请殿下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啊。”

    我点点头,哽着声音道:“全靠大人了……我一个女人家,实在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老臣……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呢。”他苦笑:“无论如何,老臣尽力而为。请殿下先休息吧,臣告退了。”

    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大殿,我接过了楚袖手中的绢帕,自己三下两下点干了泪水。

    “殿下,这事儿,他办得妥么?”楚袖颇为担忧地问。

    “办不办得妥,都只能先这么着了。”我也苦笑:“实在不行,本宫也只能斩一个两个,杀鸡儆猴了。”

    打发走了徐大人,我才返回云上宫。按理说云上宫里是不能接见外臣的,是而我现下见大臣也都在玄正宫的书房和正殿里,希望不要被人攻击为僭越才好。

    不过,就算有人说是僭越,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连弑君的命令都下了下去,还怕什么?

    在宫中我一向是坐轿子的,这次却想步行回云上宫。

    宫城在昌兴都的正中偏北,离正在恶战的西城还颇远。厮杀之声听不到,重重宫阙间,还是一片宁静有序。

    可是,风吹来的时候,我却能闻到清晰的血腥味。也只有这血腥味在提醒我们,战事仍然在不远处张开黑色的双翼,攫取一个又一个生命。

    我不由站下,一声长叹。

    “殿下还是早回宫中歇息吧。”说话的是楚袖:“这庭中怪冷的,有风呢。”

    “……城楼上不是更冷么?本宫还穿着皮裘,那些将士,却唯有冻硬的战衣啊。”

    她的面色一时哀戚,终于转回叹惋:“殿下,奴婢从前也听信宫中谣言,道殿下是为郜林人的。可到了现下,奴婢才晓得,殿下您才是心系大延社稷百姓的主子。您怎么就偏生是个女子呢?”

    “本宫也不知道啊。若是身为男儿——唉,这些事,还有什么好猜想的?”我自叹一声:“走吧。”

    看来真个是在冷的地方呆多了,直到那被香薰熏过暖炉熨过的锦被覆在身上,犹觉得寒冷不堪——那冷,却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刺得人疼。

    不知躺了多久,我才终于感到暖意克住了冷气,终于沉沉睡去。睡前眼前还反复出现着在大延将士箭雨下惨呼倒下的百姓们那一张张模糊却擦抹不去的面庞。

    ——这也许会成为我这一生最大的污点,成为我永远欠下的一笔良心债。

    然而,这一觉睡得却非常踏实。直至醒来,一个梦都没有做。待我睁开双眼时,已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精力百倍了。

    “殿下用膳么?”

    我没有发现楚袖在帷帘外头站着,听到这句话,却吓了一跳。待领悟到她可能一直在这里守着等我醒来时,不禁心头一暖。

    这丫头,还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呢。认定了我不是个坏人,对我倒比从前殷勤百倍了。

    “……用吧。”我这才感到自己确是腹中空空,饿得难受。

    “传膳!”她朝着外头亮声一呼,不久,便有十来个小太监端着食案餐点鱼贯而入。

    “这太奢侈了。”待他们将膳食皆摆在桌上时,我忍不住道:“本宫一餐,要这么几十道菜么?”

    “殿下,按您的份例确实是该这么多菜呢!”那为首的传膳太监以为我要降罪于他,登时跪下,体似筛糠般回话。

    “本宫知道。但现下敌军围城,粮食本来就不够了。这几十道餐点,本宫吃不下,委实浪费。今后只要两菜一饭便好。”我亲取了银勺,正要向那小碗中舀一匙茉莉花粥喝,却被楚袖拦住:“殿下,您该用试膳宫女……您现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我哭笑不得:“本宫向来也没有用过试膳宫女,那不是皇帝才能用的么?这可不是什么人都用得的。”

    “可殿下,您现下才是大延的主心骨啊。”楚袖顿足:“试膳宫女呢?还不快上来?”

    我第一次在试菜宫女的伺候下别别扭扭地用完了膳。这两个试膳宫女原本是伺候至琰的,现下来伺候我,只怕是不熟悉我性子,束手缚脚得很,脸上的笑容都僵死了。待我表示用膳完毕,她们俩倒是舒了一口长气。

    太监们上前,撤去食案,我却突然想起一事,问:“这剩下的东西可怎么处置?”

    “是倒掉……殿下。”那为首的太监依然战战兢兢,我听他这回答,倒是恨不得要把自己舌头咬掉似的。

    “……刚救回城里的百姓们都还饿着呢。”我眨眨眼,道:“赏了他们吧。”

    “殿下恩典!”那太监领头跪了下去,殿里又响起一片赞我体恤民情之声。

    “今日起宫内不管什么人,用膳餐点不得超过三道。”我想想,又补了一条:“宫中若不浪费,传出去上行下效,全都城也能节省不少粮食……”

    “殿下可真为粮食犯了难了呢。”楚袖端来漱口水道:“也不知徐大人能不能筹措来粮食?”

    正在她说这话时,伺候门口的小太监疾步而入:“殿下,徐大人病了。”

    “病了?”我以为他是为了推脱和商人们交涉之事而装病,大怒。那小太监却点头应道:“是,徐大人和兴茂粮行的东家商谈放粮之事,那东家好不晓事,无论徐大人如何苦劝,都毫无用处。竟硬生生将徐大人气病了。”

    “兴茂粮行?谁家的?”

    “朱家……”

    “好吧。”我冷冷一笑:“派宫中的太监去,再问朱老板一遍,这粮他放是不放?!本宫就在这儿等他回话,若是不放,有他好看!”

    那小太监诺诺应了,转身便跑了出去传令。

    我在宫中踱步,等着回话。约莫一炷香时分,话终于传回来了,那朱老板竟是连按往常年景价格卖粮都死活不肯,更莫说是赈济灾民了。

    我知他们商人重利,原以为原价收了粮来赈济灾民也无不可,谁料这朱老板见财连命都不要了,居然敢直直和朝廷作对。

    “去,调五百禁宫侍卫,把兴茂粮行的仓给砸了,粮食运一半到官仓里来,另外一半,分一些给刚进城的资州百姓煮粥,剩余的散给昌兴都百姓。那朱老板,绑了游街示众,就说是哄抬粮价的奸商,让百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游罢街后若还不死,当着百姓的面给斩了,人头找堵高墙挂着去!至于他宅邸,把门窗全给本宫封死,日夜派人盯着,一个人都不许出来。他不是说有钱就能买粮么?本宫偏要他一家老小都抱着金山银山饿死在里面!”

    “殿下……这……”那小太监却愣住了。

    “这什么这!”我余怒未消:“按本宫说的办!”

    “殿下,这么做,那剩余的粮商们,只怕会……会像您说的一样,投敌啊。”

    我冷笑:“处置完这朱老板便去通告其他的粮商,若是肯听朝廷的,朝廷还出正常年景的购粮价买他们的粮,保他们不赔;可若是不听,这朱老板就是榜样!顺带着告诉他们,别指望和外头通消息。本宫会派人盯着他们宅子的!”

万岁

 接进城中的难民都被聚合在勤德坊那边的空地上。待我到了那里,已经聚合了上千人。

    但是,这个数字相比在城下的难民,仍是九牛一毛。李彦裕派来的士兵告诉我,原本他们希图能救更多百姓的,但白戎人见势不对,掩杀过来,为了御敌,只好将救助百姓的事先丢下。结果那些聚集在城下的难民有不少被白戎人杀了的,连拖拽绳索的大延士兵也被射死了几十个。

    “这么说……战事很激烈咯?”前几天的战斗中,我军可是没有伤亡的。

    “是,白戎人就像疯了一样攻城……”

    “他们不向来就是疯子么?”我冷笑:“你去问问这些难民,白戎蛮子攻打资州城的时候不也是疯子一般?只要抵住了,不让他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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