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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已成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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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晚,活下去,孩子也会一起活下去的。”晋楚嫣红有些无力的倚靠在床边,失血过多让她觉得有些寒冷。
却又似乎并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晋楚嫣红看着梅晚的侧脸,才发现自己竟是害怕了。
经历了那么多,梅晚与她在一起总是受到伤害,这一次她最是强烈的感受到了那种恐惧,将要失去的恐惧。
织血丝还在不停的吸收她的血,她手中执着的那一头缓缓鼓起一个小小的疙瘩。
血茧。
晋楚嫣红直直的注视着那个出现在织血丝之上的东西,她知道,那是梅晚最后的希望。
随着体内的鲜血流逝得越来越多,那血茧也越来越突出,缓缓地已然化作一颗晶莹的血色珠子自织血丝上脱离,掉落在床上。
晋楚嫣红这才终于将织血丝收回,慌忙捡起那颗血茧然后看向梅晚,她才发现梅晚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气息微弱至极,静静地沉睡在那里,晋楚嫣红慌乱的觉得他似乎永远都不会醒来。
眼中的恐惧蔓延到了心底,晋楚嫣红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梅晚?”
他仍是沉睡着,长长的睫毛连一丝颤动都没有,清瘦的面容虽是经历了病痛的折磨仍然平静宁和,让晋楚嫣红平白想起了初见之时那梅林中的背影。
那一眼出现在晋楚嫣红的脑中,竟像是远去的征兆。
她本不应该如此恐惧,血茧炼成了,便代表着梅晚不会有性命危险了。却不知为什么,她的恐慌未曾消敛。
晋楚嫣红将那血茧放入口中,俯身轻柔的吻上了梅晚染着鲜血的双唇,舌尖推着血茧探入了梅晚的口中,晋楚嫣红感受着梅晚口中浓浓的血腥味,神色莫名的悲伤着。
那一吻绵长而又依恋,晋楚嫣红终于将那血茧度入了梅晚的口中,离开他双唇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一身的冷汗。
“梅晚……”晋楚嫣红喃喃唤着他的名字,紧紧拥着他,眼神终于缓缓黯淡下来。
她本已十分疲惫,又为了梅晚而失了大量鲜血,此刻明白梅晚服下了血茧已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终于撑不住沉沉的睡去。
睡去的那一刻,她只知道梅晚会活着。
这是晋楚嫣红睡得最沉的一次,似乎外界已与她无关,她置身于梦中,梦中朦胧里见得一个人站在梅树之下远远看着渐沉的夕阳,背影寥落。
那是两年多前第一次见到梅晚的场景,他背对着她,一树的梅花在风衣摇荡。
他有着一种夕阳般的暖色,只是在梦中那暖色竟缓缓的消失不见。任凭晋楚嫣红站在原地,梅树下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男子。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后,有什么人争吵的声音传来,终于让晋楚嫣红缓缓苏醒。
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离辰与君夜。不知道自己究竟休息了多久,晋楚嫣红双手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却发现力气似乎都已经恢复了。然后她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她身在落月楼之中,君夜与离辰就坐在屋中唯一的一张桌旁,而梅晚,竟不在她身边。
“梅晚在哪里?”晋楚嫣红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向着面露难色的离辰与君夜道,语气中竟全是焦急。
离辰微有些难过的侧过脸似乎是不忍接触晋楚嫣红的视线,只有君夜冷冷的道:“这一次五夜宫因为牧月崖的突然进攻死伤无数,因为有惜夜阁阁主带人前来相助才算是度过此劫,而这一切伤亡,皆是因为五夜宫之中潜伏着牧月崖的眼线……晋楚嫣红,你应该关心的是这个,而不是那位梅晚公子的性命。”
晋楚嫣红无心听她说这些,只坚持到:“我只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君夜眉头微皱,一旁的离辰说到:“梅晚公子现在已无大碍,不过现在还未醒来。”
晋楚嫣红悬着的心此刻才算放下,顿了片刻又道:“……孩子呢?”
“孩子也保住了。”离辰说着,脸色却仍是严肃以极。
晋楚嫣红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询问的将视线转向了君夜,君夜淡漠的与她对视,不带任何感情的道:“你还记得你决定带梅晚回五夜宫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吗?”
晋楚嫣红眼神微变,她自然记得,她当时答应过君夜,若发现梅晚真的是牧月崖或是幽岚庄派来的人,她必然要亲手杀了梅晚。
“你怀疑梅晚是牧月崖派来的人?”晋楚嫣红问到。
君夜没有说话,只是肯定的点头。

背叛或是欺骗

一瞬间晋楚嫣红想起了凌似月在逝夜阁大门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想到了自己进入侧雪楼的时候看到的明月的尸体,想到了那许多的疑惑。
沉吟半晌之后,她仍然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梅晚。”
说得坚定,眼中却仍有着一丝茫然。
“你在自欺欺人?”君夜瞥了晋楚嫣红一眼,随即转过头看向窗外,口中却道:“若不是有确实的证据,我是不会这样说的。”
“证据呢?”晋楚嫣红下了床,缓缓来到君夜的面前,微微皱着双眉。
君夜握紧了双拳,片刻之后终于低叹一声:“非要真正看到证据你才甘心吗?“稍稍顿了会儿,她又说到:“就在牧月崖进攻五夜宫的前一天,我在落月楼之外碰到了明月……而他,给了我这个。”她说着,摊开了右手,掌心里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石,玉中有着一点朱红,甚是奇特。
晋楚嫣红瞳孔微缩,那块玉她见过,曾经在梅晚那里见过。
“你可知这是什么?”君夜沉声道。
晋楚嫣红没有说话,表情却是越来越沉重,双手紧握成拳,直直的看着那块玉。
君夜终于开口:“这是牧月崖地位极高之人才会佩戴的玉,而明月将这东西交给我的时候说这是梅晚公子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被他给捡到了。”然后没过多久明月便死在了梅晚的房间里,而凌似月告诉她们说牧月崖的眼线便在晋楚嫣红的身边。
若说这一切是巧合,连晋楚嫣红自己都不能相信。
可是她还是说:“我要当面问他。”
“你还是不死心?”君夜微微有些不耐,“你以为他会轻易告诉你实话?”
“他会。”晋楚嫣红截断她的话,径自走出了房间,“梅晚在哪里?”
“侧雪楼。”这一次开口的是离辰。
晋楚嫣红点了点头,往着侧雪楼的方向行去,君夜与离辰皆是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离辰开口:“就算梅晚公子真的是牧月崖的人,但他对红儿的感情是真的。”
君夜嗤笑一声:“但他还是背叛了红儿,成全了牧月崖。五夜宫接连被人蒙骗难道还不够耻辱?”
离辰沉默,君夜又道:“这一次,梅晚非死不可。”眼神中透着凌厉,君夜轻拂衣袖亦是转身离开了落月楼,只留下一句话,“离辰,难道你不想为君黯报仇?他也是因为梅晚将消息透露出去才被牧月崖害成那番惨状的。”
离辰微微一愣,终于没有再开口。
侧雪楼已经被人打扫过了,地板上的血迹一点也看不到了,似乎那一场生死的劫难从来未曾发生过。
透过重重的帘幕,梅晚依旧沉睡在那里,就像她这一次剿灭牧月崖分堂回来时一样。
晋楚嫣红看着沉沉睡着的梅晚,看着他比从前更加消瘦苍白的面容,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和往日一般的冰冷。
血茧炼成了,经历了这么多他们都还活着,孩子也保住了。
原本已经满足了所有的愿望,却在此刻听到了如此消息。
晋楚嫣红看着梅晚的睡颜,静静地守在床前。她在等着梅晚醒过来,这也是第一次她不希望梅晚早一点醒过来。
心中似乎早已有了猜测,只是她不敢去确定。
她曾说过,此生最恨被人背叛,此生最恨被人欺骗。当年的晋楚云裳便是最好的例子,轻易的相信了一个人,轻易的许了一个人,到头来却害了五夜宫所有人。
若梅晚真的是牧月崖的人,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一言不发的守在床前,晋楚嫣红一守便是几个时辰。
一直到夕霞漫天的时候,梅晚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刹那,梅晚的眼中没有初醒的迷茫,他静静的与晋楚嫣红对视,似乎早已知道醒来后会遇见这样的场景。
“梅晚。”晋楚嫣红声音沙哑,注视着梅晚仍旧有着疲乏神色的面容,“明月是你所杀吗?”
梅晚仍然平静的看着晋楚嫣红,未发一言。
晋楚嫣红眸中似乎有着庆幸,她站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开:“你刚醒过来还未恢复精神吧,我过段时间等你好点了再来问你这些问题吧……”她几乎是在逃避,匆匆向门外走去。
还未踏出房门,却听得梅晚轻声道:“是。”
他的声音仍是微弱,但晋楚嫣红仍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说,是。
明月是他所杀,那么便说明他真的是牧月崖的人,他真的背叛了自己,他真的只是为了接近她利用她?
晋楚嫣红怔在原地,心中想着这些可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收回这些话……我可以装作没有听到……”
梅晚轻咳一声又缓缓开口:“明月他是……”
“我要你不要再说了!”晋楚嫣红突然愤怒的截断他的话。
梅晚有片刻的失神。
“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梅晚这个名字,是你的真名吗?”晋楚嫣红这么问的时候,紧紧握着双拳,指尖几乎嵌进了肉里。
梅晚沉默片刻,终于道:“不是。”
晋楚嫣红看着梅晚,突然有一种从来不曾了解他的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道:“好好在侧雪楼中养好身子,然后将孩子生下来,你便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便当从未遇见过你。”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面对背叛,面对欺骗,晋楚嫣红从未如此仁慈过。
梅晚眼中有着些许忧伤:“你当真不听我说了吗?”
“我已经无法再信任你了。”晋楚嫣红微微闭上双目,她在等他醒来的时候脑中替他想了无数个理由,她曾想过这一切都是君夜她们出了错。到最后,他却用几个字便把这一切都推翻了。
她才发现自己连他的真名都不曾知道。
转身决然离开侧雪楼,梅晚看着那背影,眼神中有着失望也有着愧疚,他似乎是在等着她回头,可他知道她绝不可能回头。

死劫

长夜,逝夜阁笼罩在朦胧月光之下肃穆而又清冷。
已是入冬,细雪绵绵的飘落,洒在侧雪阁的屋檐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当初晋楚嫣红将这座小楼命名为侧雪阁便是因为从这里望去便可以看清整个逝夜阁的雪景,而梅晚也的确看到了,那些看似轻柔却寒冷彻骨的雪花洋洋洒洒在天地间竟让他感觉到了落寞。
一人倚靠在侧雪楼的窗前,梅晚将手伸向窗外轻轻托起一片薄雪,等着那雪花在掌心融化。
又是两个月了,他一人呆在侧雪楼也已经有两个月了。当日晋楚嫣红绝然转身果真便再也没有回头,这两个月之中他没有再见到晋楚嫣红一面,原本想好要说的那些话也无法再告诉她,他在侧雪楼中仍然有人每天在照顾他,而因为服下了血茧的关系他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只是……
有些事他是不会让晋楚嫣红知道的,血茧能让他活过来,却并不能完全除去他所中的七觉之毒。
微微侧过头看着放在桌旁的那个白色药瓶,梅晚眼中的神色复杂至极。
那是那天夕照为他送来的药,因为已经服下了血茧,再服下那药他便可以摆脱这折磨了他快要四年的七觉之毒,只是他并不想要服下那药。
疲惫的笑笑,梅晚缓缓站起身,已经九个月的肚子让他觉得连站立都有些吃力,两个月前那次毒发让他的身体变得更为虚弱,休养了两个月以后他才能勉强下床走动。
“梅晚公子。”一旁的丫环见梅晚扶着墙站起,忍不住上前扶住他:“可是要回床上歇息了?”
这个丫环名叫棋儿,是明月死后晋楚嫣红重新安排来照顾他的。
梅晚有些无力的点头,任棋儿扶着他来到床前。
为梅晚轻轻脱去外袍,看着他疲惫的容颜,棋儿终于忍不住问到:“梅晚公子,其实……会不会是嫣红姑娘误会了你?”
梅晚动作微微一顿:“棋儿怎么会这样说?”
棋儿清秀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慌乱的摆手道:“我只是觉得梅晚公子你很可怜……被嫣红姑娘一个人仍在侧雪楼里,被他们误解……”
“你怎知是误解?”梅晚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牧月崖的人……我从前听他们说过,牧月崖的人个个都心高气傲,但你不是这样的。”棋儿挠挠头,似乎是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说法过于简单了,又补充一句:“我照顾梅晚公子这么久了,先前听说你是牧月崖的人本来很讨厌你的,可是我现在觉得你一定不是会出卖嫣红姑娘的人。”
梅晚一言未发的听着棋儿的话,良久之后,才轻声说到:“许多事并不是感觉得出来的,棋儿。”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让棋儿有着一种忍不住落泪的心酸。
棋儿不由觉得,虽然从来没有见梅晚表露出自己的感情,但他的确是悲伤的。
棋儿微微启唇想要再说什么,梅晚却有些倦怠的道:“谢谢你,棋儿,我有点倦了,你也先回去休息了吧。”
“是。”棋儿不过犹豫片刻,仍是转身离开了侧雪楼,走的时候将门轻轻的合拢。
梅晚待她离开,才又缓缓扫了一眼桌上的白色药瓶,缓缓淌下闭目睡去。
若他没有算错,距离五夜宫的大劫,只剩下最多三天了。
同样的纷扬大雪中,晋楚嫣红站在侧雪楼外的梅林之中,那些幼小的梅枝上此时已含了点点嫣红便要吐露芬芳,与她的一身红衣交映在一起。雪花与树枝微微阻隔了她的视线,但她仍是远远看清了那倚在侧雪楼窗边的人,直到他离开那扇窗,她才终于收回视线。
缓缓转身离开梅林,晋楚嫣红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才会如此在意那个欺骗了自己的人。
她很想问他一些问题,可是她却又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她害怕再次听到那些让她失望的答案。
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然晋楚嫣红觉得恐慌,那个人便是梅晚。从前经历过无数生死,她从来没有恐惧过,但是梅晚的生死却会让她恐惧,梅晚的一句话便能让她恐惧。
她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被那人影响得有多深。
“这便是你的目的吗,梅晚?”她轻轻的问,那人却听不见她的疑惑。让她为了他变成如今这样优柔寡断的模样,让她狠不下心,这便是那人接近她的目的吗?
晋楚嫣红终于离开那片梅林,雪花洒在她的群上,平白多了一分黯淡。
回到落月楼之时,晋楚嫣红才发现离辰正站在落月楼前抬头看着血花无尽的自天空中洒落,眼中微有迷茫。
“有事?”晋楚嫣红淡淡的问。
离辰听闻晋楚嫣红的声音,却并未回头看她,只是说到:“红儿,两个月前那场大战君黯醒过来
了,你知道的吧?”
晋楚嫣红应了一声,那次她自梅晚那里问了话回来时君夜便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君黯的确已经醒来了,却又随后便不知所踪。她虽然惊讶,却并不过分关心。
“我曾经想过只要他能够再醒来,我必定会与他一起离开。可是那天他醒了,我却直到他被人带走也没有同他说一句话。”离辰苦笑一声,“红儿,你说会不会有的时候意志与行动是完全相反的?”
她分明不想看君黯失望的眼神,可是她却无法做到同他一起离开。
晋楚嫣红默默听着她的话,心中却有着其他的想法。
也许对于梅晚,她亦是同样,分明应该恨他,却无法真正狠下心来。
很可笑的对比,晋楚嫣红自嘲着,随即又道:“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自然不是。”终于收回了视线,离辰落寞的笑笑,“经过这次的事我才发现其实许多自己曾经以为已经看清了的事情其实并不是真正看清了,我想让你也认真的思考一下,别错过了。”
晋楚嫣红微微皱眉打断了她的话:“离辰,说重要的事就够了。”
离辰微微一怔,终于摇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莫怜留下的那封信?”
“记得。”晋楚嫣红不动声色的点头,她自然记得当初君夜在莫怜死时发现的那封信,信中说的是严华教教主风藏已经混入了逝夜阁中,然而这么久了,他们仍然未曾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让人不由怀疑这封信内容的真假。
若是风藏真的已经混入了逝夜阁,凭他们这么多天的搜查,不可能毫无所获。
离辰明白晋楚嫣红的心思,又道:“看来这严华教教主风藏是真的混进来了,今天一早宫主在逝夜阁的议事堂中发现了这个。”
她自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一把精致的纸扇。
“这是……扇子?”晋楚嫣红微微疑惑。
离辰一手轻轻用力,纸扇豁然打开,白纸之上竟然是几个大字:三天之内,灭逝夜阁。
那字看似纤细却又遒劲有力,下方是一个落款,藏。
晋楚嫣红立刻便想到了那个人,严华教教主,风藏。

山雨欲来

“君夜。”晋楚嫣红踏入议事大堂的时候君夜正在看着手中的青色短匕出神,听到晋楚嫣红的声音以后她才缓缓抬起头,说到:“红儿,有事?”
晋楚嫣红颔首道:“我听离辰说这一次的事情你并没有通知五夜宫其他四阁,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出动五夜宫的其他势力?”
她一连串的话问下来,却没有得到君夜的回答。
晋楚嫣红觉得有些心寒,似乎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你从一开始便想牺牲逝夜阁,所以你才一直没有叫其他四阁前来是吗?”
君夜冷冷看着晋楚嫣红:“我自有我的用意。”
晋楚嫣红看着君夜的神情,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我是逝夜阁的阁主,你做这样的决定问过我了吗?就算严华教再强大,我也不会牺牲整个逝夜阁去打击严华教!”逝夜阁有着她要保护的人,也有着她的所有心血,她必然要保住逝夜阁。
君夜不为所动,只道:“红儿,你该知道严华教有多强大,若不能做点牺牲我们根本无法取胜。”西域严华教之威名,足以使人闻风丧胆,而五夜宫才刚刚经历过牧月崖的袭击,在外更有幽岚庄未曾出手,也不知是敌是友,君夜所想的,不过是如何才能保住更多的人,保住五夜宫的基业。
晋楚嫣红沉默了,方才君夜所说的,她自然明白。
顿了片刻,她终于叹道:“没有其他办法?”
“只有牺牲。”君夜眼神冷冽,一瞬间晋楚嫣红似乎觉得眼前的女子变了,也许随着肩上的担子变重,谁都会改变。
没有再开口,晋楚嫣红转身冲出了议事堂。
君夜只是看着她,用力的握着手中的青色短匕,那力道让她的手指微微泛白。
而也在这时,逝夜阁之外的一处树林之中。
雪花仍在纷扬,渐渐压弯了那些细长的枯枝,林中一人站在树下,白衣与雪花似乎便要融在一起,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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