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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点头,“你倒是会躲懒,左右都是我给你出头。”
皇后靠在太后肩头,撒娇道,“有母后在,哪里有儿臣出头的份,我只盼母后长命百岁,我好继续在您这里躲懒。”
“胡闹。”太后拍拍她的手,“这次选秀我就交给你了,你同皇帝选些什么人,自己看着办。”
皇后道,“儿臣觉着这选秀规矩古怪的很,选宫女选妃嫔都是这一回,难不成献孝皇后也是个躲懒的不成?”
献孝皇后是本朝□□原配,家里头是开国功臣,武将出身,原前朝分大选小选,到了她这里嫌麻烦,一事不烦二次,干脆一并选了。
“这一起选,既方便,也麻烦。高门和低户要分开,良家和奴籍要分开,又有些人家送了闺女选妃,将侍女一并送进来,到时候使几个钱分过去,岂不是阖宫心腹?”太后缓缓道,“这是皇帝登基第一次选秀,宫女也就罢了,宫里使唤人如今也不缺,只是六宫可是空了些。”
“儿臣明白,自当多挑几个出色的姐妹给皇上。”皇后一笑,“母后准备给明萱一个什么封号?”
太后道,“怀淑二字吧。”虽赐封号,到底选了不大气的,从女德说起。
直郡王府得了无数恭贺,各家夫人都暗地里说王妃会养女儿,明薇高贵大方不说,连着个克夫的庶女,都入了太后的青眼,做了怀淑县君。
懿旨下到江南,明萱忙摆了香案接旨谢恩,家里都是与有荣焉,林黛玉冲她一福身,施施然道,“小女子见过怀淑县君。”
明萱伸手扶她,“林大小姐有礼了。来人啊,赏。”
春水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对金裸子,往林黛玉手里一放,“还请大小姐接赏。”
林黛玉看看金裸子,皱着眉头道,“唉,县君好大的派头,好小的手笔,就这么小丁点儿,哪里够呢。”
“林大小姐小小的年纪,大大的胃口啊。”明萱在林黛玉额头轻点一记,“去,把我找出来的那些个东西搬出来让大小姐挑挑,有喜欢的拿去玩。”
春水春雨便从暖阁里搬出好些个匣子,满满当当叠了一个榻,林黛玉随手打开一个,说道,“金灿灿的,闪着眼了。”
里头是副纯金头面,从分心到掩鬓齐齐整整一套子,明萱道,“也不知哪个暴发户送的,也就金子重些罢了。”
这个暴发户是她爹直郡王,先前的事就能看出直郡王是个不太靠谱的人,但是他很努力在靠谱,怕女儿在南边离得远,手里没钱遭欺负,故而这样沉甸甸的头面打了好些套,为的是明萱没钱时候能绞了金子换钱。
直郡王不知道有没有打喷嚏。
春水忙道,“这个许是拿错了。”
林黛玉问道,“太太这是收拾屋子?怎么这么多东西。”
明萱道,“选些冬天带的东西,再一个明薇郡主要出嫁了,给她添妆呢,我们离得远,得早早的送过去,到时候托我二嫂一并送了。”
听她口中一个是明薇郡主,一个是二嫂,林黛玉便知亲疏,只是又开一盒,里头是枝牡丹簪粉色的水晶磨成花瓣的样子,或卷或舒,下头又有翡翠打薄做的叶子,不由赞道,“这个好精巧,虽也见过些水晶,都没有这样细致的,似活的一样。”
明萱道,“拿去戴呗。”
“这簪要春日里牡丹前戴才好看呢。太太先前还说换了冬日戴的,怎么又找了这凉晶晶的簪子出来?”林黛玉将簪子搁回匣子里头。
春水又道,“这个许也是拿错的。”
明萱就斜眼看她,“怎么今儿一盒两盒都拿错呢?”
春雨在一旁忙将装牡丹簪的匣子塞到黛玉怀里,“大小姐快拿去戴吧,受了咱的贿赂可别再说话了,没得太太要说我们两个也是送错了,放回去京城呢。”
林黛玉把匣子递给雪雁,笑道,“你瞧着太太屋里的姐姐,怎么你就呆呆的光听着,不给我分辨几句。”
雪雁接了匣子,也是笑,“奴婢只管知道姑娘得了件好东西,旁的都不知。”
“你哦,就是个憨面刁,就知道帮你们主子坑东西。”明萱挥挥手,“罢罢罢,好在本县君东西多,再多抱走几样才好呢。”
林黛玉道,“还是先给郡主挑添妆的吧,剩下的我都抱走就是,给太太腾地方。”
最后选了一套珊瑚头面一套珍珠头面,又有碧玺镶的石榴钗,翡翠雕的葡萄坠,都是多子多福的好寓意。翡翠只是贵重些的硬玉,比不上别的,只是这葡萄坠借着原石上的深色浅色,从枝叶到果实,同真的一般无异。
明萱二哥明齐与她是同胞兄妹,二嫂吴氏是落魄人家出来的,不大知事,见了这葡萄坠眼都挪不开了,直道,“县君好大的手笔,只是你是她嫡亲的哥哥,一个娘养的,怎么不知道手指头里落一下给咱们呢。”
明齐也是无奈,自家婆娘又不好打不好骂的,只能耐着性子给她说道,“明萱哪里少过我们的礼?就是这次也送了不少土仪,给你的碧玉不比这翡翠的好?”
吴氏不言语,心眼直转,这翡翠比起明萱添妆不算什么,若是悄悄昧下,也不是什么事儿。
她心思浅,心里想什么,脸上立时就透出来了,明齐便有些严厉道,“这东西都是有礼单的,你别想着做什么手脚,到时候得罪王妃郡主,我们有好果子吃?”
吴氏嘟囔了几句,讲礼打点好了,只是心里还是喜欢的不行,闷闷了好几天。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齐觉得妻子虽有些小毛病,但胆子小,也肯听他的劝,总想着也让她如愿,只是这样精致的坠子一时难寻,只得慢慢挑着。
送礼的人是王府带出来的,也有几个熟识,听见明齐在外头寻翡翠的葡萄坠子,也猜出几分,回去给明萱讲了。
明萱和容嬷嬷感慨了一回明齐疼媳妇儿,“要说二嫂,好些个不足,可偏傻人有傻福,二哥带她这份心,多少坠子也及不上。”
“谁说不是呢。”容嬷嬷道,“这二奶奶,说傻也不傻,遇上事儿比猴都精呢,要是高门大户出来,哪个比的上她。”
“该傻时候傻,该精时候精,这是福气,有些个人自作聪明,机关算尽,还不如二嫂呢。”明萱说罢,忽笑了起来,“我听说大公主穿了男装带了几个小宫女小太监,把御花园的鸟窝全捅了?”
容嬷嬷嘴角一抽,勉强维持住古板的深情,“深秋的天,也没几个鸟窝,只是又把御花园里头的石榴打下来许多。原是皇后娘娘想着分赐命妇的。”
“还是这样皮……”明萱捂着嘴好生笑了一通。
大公主为此也受了皇后好一顿责备,只是才说到要罚,一会子养心殿也来人了,慈宁宫也来人了,只怕真罚了什么,太后马上要亲临来保护这个大孙女了。
她封号原是福清,只宫里头都混叫着大公主,第一个孩子对父母总是不一样的,对再长一辈也适用,大公主是太后第一个嫡亲孙女,又生的极似当今皇帝,只怕是宠不够。
皇后头生疼,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哪日能好生的学学规矩读读书?”
下头的福清大公主同林黛玉差不多岁数,身量更高些,穿了身男装,似个小皇子一般,撅着嘴苦哈哈的看着皇后,“女儿规矩也是不错的,皇祖母都夸呢。”
皇后头更疼了,“你规矩不错,能跑去捅鸟窝玩儿?说,这衣服谁给你做的?”
大公主眼珠一转,“不能说,说了母后定是要罚他的。”
“这是自然,你若是不说,就是包庇之罪,罪加一等。”皇后吓她道。
大公主笑道,“这是父皇的衣裳,母后罚他去吧。”
皇后气道,“浑说,你父皇都多大了,哪里还能留着这样小的衣服。还会撒谎了是吧,来人,把大公主带去偏殿,没有本宫的吩咐谁都不许跟她说话,也不许送吃的。”皇后气道
“才没有呢!”大公主眼尖的看到明黄黄的父皇走进来,忙跑过去懒腰抱住道,“母后要关女儿紧闭呢,父皇快给我说说情,这衣服真是父皇给我的。”
皇帝哈哈大笑,“朕穿这个衣服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大的胆子。”
那时候皇帝还是皇五子,低调的跟鹌鹑似的。
皇后还是不信,皇帝让大公主转过去,拉了衣服后头的一脚给她看,“瞧瞧,也不知道哪个笨手缝的,这样难看。”
能看出来那里原先是个口子,歪歪扭扭的缝了起来。皇后脸红道,“以为你早扔了,倒在这里等着我。”
“这口子还是你扯破的呢,你可得赔我身新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皇后佯作不耐道,心里头甜蜜也顾不上罚大公主了。大公主朝皇帝眨巴眨巴眼,父皇真是好厉害啊。
只是等皇后回了神,还是觉得大公主太调皮了,一心想找几个品性端良的女孩子给她当伴读,让她收收心。
第四十章()
前头说起贾宝玉昏迷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王夫人又是侍疾贾母,又是担心儿子,若非有元春相帮,她自己也要病倒。
贾宝玉开始只是似睡着,脸色还是红润的,粥水也能喂进去,可随着时间推移,便日益憔悴下来,到最后是一口水也喂不进去,只有胸口微微起伏。
元春坐在床边抹泪,听袭人说史湘云前来探望,她冷冷道,“太医说宝玉要静养,让她回去吧。”
虽知道和史湘云无甚关系,可贾宝玉到底是在和她玩闹之后才倒下的,元春还是忍不住要迁怒,更是联想到史湘云父母双亡,命格太硬之事上,怕她又克到贾宝玉。
太医进进出出,贾母倒是有些起色,面前不见宝玉,口齿不清的道,“宝玉呢?”
邢夫人张嘴就要将贾宝玉命悬一线说出来,王夫人抢先道,“宝玉这些日子准备上学的事呢,老爷怕他见了老太太,惹您伤心,不许他来,我今儿来之前,他还跟我哭呢,说想老祖宗了。”
贾母眼眶湿润,落下两滴泪来,“我的好宝玉,就说我说的,不许来。”
她虽思念宝玉,却更怕大孙子沾了病气,实在是一片慈爱之心。
服侍贾母睡了,又有鸳鸯守着,邢夫人王夫人这才准备回去歇着,出了房门,邢夫人问道,“宝玉怎么样了?”
王夫人红了眼道,“还是那个样子,睡着不醒。”
邢夫人这样的人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我同你一起去瞧瞧宝玉,既这太医不行,取了帖子再多请几个,京里头名医也不少呢。”
二人一时休战,也交谈了几句,只是邢夫人见了荣禧堂富丽堂皇,心里泛酸,有些作兴的想,与其生了两个好儿子又没了,倒不如自己这样生不出来呢,也不必心疼。这样一刻薄,果然好受许多,饶是你鸠占鹊巢住了咱们大房的荣禧堂,可这福气还是承不住,最后还不是跟自己一样,就剩了个庶子充数。
贾宝玉面如白纸,气若游丝,邢夫人瞧了一回要回去,不想遇上谁在窗下说话,“太医都说哥儿不中用了,太太早些替他安置好了,叫他安生生走罢,他这里这口气撑着不断,来世可怎么好呢?”
邢夫人转头再看,王夫人已经变了脸色,连着大姑娘元春都眼里冒出火来,忙道,“二太太大姑娘,我这就走了,等宝玉好些再来看。”
王夫人嘴里只有磨牙声,元春笑的比哭还难看,“劳大太太关切,等宝玉好了,一定来给您磕头。”
邢夫人风一阵的走了,走前瞥了一眼窗下说话那人,穿的桃红色,杨柳似的身段,不想正经八百的二老爷竟也喜欢这样的货色。
贾政这几日都歇在赵姨娘屋里,她听了几回贾宝玉死人多口气,便自告奋勇来劝慰太太,她说完话,不想屋里头静悄悄的,只见大太太掀帘子出来走了,觉得没趣儿,转头要走。王夫人看邢夫人出了荣禧堂,深吸好几口气,喝道,“将这赵贱人给我拿下。”
院里几个原在偷懒的婆子立马上前将赵姨娘摁倒在地,赵姨娘手背拽的生疼,转头骂道,“也不看看你们押的是谁,倒使上吃奶的力气了。”
王夫人一口啐在她脸上,“押的是谁?没皮没脸的东西,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宝玉好好的养着病呢,你哪里听来他不中用?你莫不是想着宝玉去了,该环儿出头了?你做春秋大梦呢!我告诉你,就是我们娘儿俩去了,你同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也要给我们娘儿俩填坑呢。”
赵姨娘缩着头,不敢说话。
王夫人正要处置他,忽听得耳边响起隐隐木鱼声,有人念道,“南无解冤孽菩萨,府上自有有缘人,当得一助也。”
深宅大院,竟无端听得这样清楚,王夫人忙派人去门口看,竟真有人在,忙恭恭敬敬请进来。
王夫人只见来人是一僧一道,僧是癞头,道是跛足,端的是形象邋遢,心中不免失望。贾政贾赦听说府上来了高人,也匆匆赶来。
贾政见赵姨娘还被扣着跪在院里,便喝退她道,“仙长在此,还不赶紧退下。”
王夫人也顾不得赵姨娘,忙问道,“仙长说府上有有缘人,可是我儿?可能相助?”
那僧笑道,“自是你儿,自能相助,原是孽畜作恶。”
贾政道,“仙长可有甚法宝能制服这孽畜,救得我儿?”
那道人也笑,指着屋里道,“府上原就有无上法宝,不需用我等的就能除邪祟。他天生口衔一块宝玉,最是珍贵。”
“原也说这玉是稀世奇珍,只是小儿病到如今,竟不灵验。”
癞头和尚率先进了屋子,跛足道人跟在后面道,“如何不灵验,只是未曾醒罢了,待我二人加持祝颂,便能渡令郎过的这劫。”
贾宝玉此番病重,并无半点他因,纯粹是被颜如玉精气吸多了,他一个小小的人,如何经受得住,精气大损,元气大伤。
贾元春在屋里听了十分,见他二人进来,忙一福身,癞头和尚奇道,“这位小姐怎生在这里?原该是富贵至极的命啊。”
王夫人眼里放出来光来,“承仙长吉言,小女……”
她正要多问几句元春命数,被跛足道人打断道,“有命自是不用愁,还是先看床上这位吧。你且将那玉取出来予我。”
贾政将通灵宝玉摘下递给跛足道人,贾宝玉原就靠着通灵宝玉守住最后一口气,玉一摘下,竟是脸色青紫,胸口起伏也无了。
癞头和尚道,“莫急,莫怕。”
说罢,出手快如闪电,自贾宝玉发间挑出一只蠹虫,可笑那颜如玉化身千娇百媚,自尊书仙,真身竟是如蟑螂臭虫一般,令人作呕。
颜如玉暗道不妙,只是已来不及跑,被癞头和尚一脚踩扁,一命呜呼。
那边道人举着通灵宝玉道,“有债的还债,有恩的偿恩,如今债未清,恩为报,怎生沉迷梦中,莫失莫忘啊。”
说罢将玉挂回贾宝玉身上,又道,“令郎受损太过,须得好生休养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圆满。只是若是有缘人在他身边,这休养事半功倍啊。”
贾政等忙问,“何人才算是他的有缘人?”
癞头和尚掐指一算,指了一个方位道,“巧了,竟是近在咫尺。有玉须得配金,莫忘莫失须得配不离不弃。”
也不再看众人一眼,同跛足道人转身离去。贾政等要请他吃茶上座,他二人已翩然出了门,不见踪影。
贾赦来一趟,看了场戏,拢着手慢慢悠悠的走了。王夫人和元春亲自守在床前,果然这日入夜,贾宝玉便清醒过来,嘴里直喊饿。
贾宝玉好了,除了贾府高兴,还一家高兴,却是住在梨香馆的薛家。薛宝钗明年要选秀,她家里头是皇商,虽有钱财,却请不来好的教习嬷嬷教导规矩,想着请王夫人出面,用荣国府的名义给薛宝钗请一个,原是贾宝玉不好,薛姨妈不好开口,现在贾宝玉日益康复,她便备了好些贵重药材,如灵芝人参等等去了王夫人屋里。
姐妹俩相对先抹泪,薛姨妈道,“我前儿听说他好了,就想来看,只是宝丫头说到底大好,来了倒是给你添乱,故而晚了几天。”
王夫人道,“最最会疼人就是这个宝丫头,今儿怎么没带她一起来?”
“要选秀了,在家里头静养呢。”薛姨妈便借着这个机会把请教习嬷嬷的事说了,王夫人自是应了。
只是背地里同元春商量道,“你瞧着你薛大妹妹怎么样?”
贾元春开始没反应过来,问道,“薛大妹妹自然是好的,母亲何故有此一问?”
王夫人道,“那癞头和尚指的方向,是梨香馆那边,那里有金的只有宝钗一个。”
贾元春不解道,“家里头哪个丫头没个金啊玉的,怎么就说是薛大妹妹?”
“你先头在宫里不知道,宝钗也遇到过这一僧一道,她原先胎里带一股热毒,还是他们给了药引药方,这才好的。我见过一回那冷香丸,真真是麻烦死人。”王夫人道,“不说这个,她素日端庄知礼,我也很是喜欢。何况薛家不过她一个女儿,她哥哥又疼她,这百万家私……”
王夫人虽言止于此,但元春是听明白了,她娘就是瞧上薛宝钗了。只是薛宝钗一门心思想进宫,哪里能依着自家。
王夫人既有给贾宝玉娶薛宝钗,首先便得掐断她这青云志。故而薛姨妈托她找教习嬷嬷之事,她全然不放在心上,还是薛宝钗机敏,同她妈说道,“姨妈虽说答应了,可也不见真请了谁来,只怕是大姐姐出宫了,我又要选秀,触动了她的伤心事,所以这样不上心?”
薛姨妈觉得女儿说的也有道理,不能光靠着王夫人,便让薛蟠继续找嬷嬷,又给了他无数银子,最后花重金,请了一个嬷嬷。
这嬷嬷规矩还算差不离,只是极其贪财,每每都要向主家索要金银,京里头的女眷都不齿她为人,不肯用她。
这会子薛家捧着银子上门,可不是才瞌睡就遇着枕头了,也不拿乔,就应了薛家所请。
元春听说薛家有嬷嬷上门,同王夫人道,“只怕我们这里是拦不住薛大妹妹鸿鹄之志了。”
王夫人道,“不急,如今先紧着你的事,老太太万一不好,你可是要守孝三年的,那时候真成老姑娘了。”
第四十一章()
秋去冬来,一岁又别,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