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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 完结+番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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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端茶的手一顿,茶水溅了一滴出来落到桌上,他用指腹轻轻抹去,动作缓慢,心下已千回百转。
南宫家的独子,绝非善类。若是为他人所用,后患无穷;但若收为己用……他却也是万万容不下的。
那只有……他低头抿茶,掩去目中冷冽的杀意。
朔月放下筷子,接过小酒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这才抽出别在腰间的羽扇悠悠然摇了那么两下,站起身踱步到阵中。
“三娘,许久不见,更加美了。”
“哼!”梅三娘偏头冷哼,上次在武林大会上出的糗还没找他算呢,只是眼前这人哪怕是虚假的一夸,她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盟主过奖。”
“呵呵。”朔月不甚在意地笑,“梅教主何必谦虚,江湖谁人不知三娘之美呢,好比——”他用扇指了指外面的明月,“好比灼月之姿。”
所有人都抽了抽嘴角,表示沉默。
梅三娘似娇羞地捋捋发丝,眼角上挑盯着朔月,声音媚得将要滴出水,“灼月,朔月,那岂不是天生一对?”
咳,众人嘴角已僵硬,垂头。
“哈哈,三娘刚刚不是说朔月与无痕公子是那种关系么?”他摇着扇子,笑吟吟地问。
“难道——”梅三娘诧异地抬头,“你和无痕真是……你承认了?”
“我何时否认过?”他收起笑反问。
“啊——”小小的惊呼声自四下传来,认识他的齐齐擦汗,不认识的都露出一脸分外惋惜的表情。
不知那无痕是何种样貌,竟让这等男子走上龙阳的不归路?
“朔月公子,你怎可这样说?”子衿愤愤然道。
“我说什么了?”朔月疑惑。
“你说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与你——”
“哦,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
“啊——”又是一阵低呼。
这时,二楼悠悠然而下一道青衣,天人之貌,绝世之姿,翩然似瑶池仙子。
“无痕公子!”司空宣第一个大呼出来。
“见过诸位。”无痕弯唇浅笑,众生倾倒。
只一人掩面而叹:“又来祸人了!”
客栈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朔月无痕”的真貌,心中刚刚的惋惜顿然消失,难为这两人会断袖,放眼天下,能配上这二人的女子怕是已经绝迹。
“痕,你来了。”朔月飞身而起落在他身前,伸手撩起他的一束发。
“放下!”无痕低声警告。
“怎能,多好玩?”朔月又靠近几分,贴着他的耳际,轻声低语。
无痕怒目而视,朔月笑着回眸,在旁人的眼里已然是一对久别的情侣一个半嗔半怒,一个宠溺呵哄。
只小酒和子衿瞧见二人飘动的衣摆,默默运气功来。

【芙蓉出水】

闹腾了一阵子,赶路了赶了许多天的众人都有些累了,无痕转悠着玉笛领着子衿上楼。
“诶,我说——”梅三娘拦住他们,挑着眸子将这主仆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冲一边司空宣露出个同情的表情,“虽说无痕公子你,恩,是个断袖。但人家这姑娘好歹是个黄花闺女,而且现在还是司空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儿,怎的还能与你同房?”
无痕淡笑,“劳梅教主忧心,我早已为子衿安排好了房间。”
梅三娘耸耸肩迈着莲花步移开,勾着刚刚被自己遗忘的副教主的手臂,笑盈盈地唤来小二:“给我一间上房。”
梅教副教主的衣袖擦过无痕的衣袖,他顿时感觉一道极不舒服的目光刺来,略微侧目。
那是个长得极阴柔的男子,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眉长入鬓,凤眼狭长,红唇娇艳欲滴。
若是着女装,该是何等的勾魂摄魄?
只是方才那人看向他的目光……竟然带了恨意?无痕敢肯定自己从未见着此人。他微微蹙眉,目光幽深起来。
“这位客官——”小二赔着笑脸走来,“可否和您商量件事?”
“您请说。”
他用的是“您”,小二几欲涕零,身为活在社会下层的苦力,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如此敬重客气,而且还是面前这位谪仙般的公子。
“公,公子,方才那几位客官要住宿。”他指了指朔月几人,“可我们的客房统共只剩了两间。”
无痕一下子明白过来,小二这是问自己要定下的那间房,他回身扫过几人,安抚道:“小二哥无需担心,如此,我与我家丫鬟将就一晚便是。”
“那,会不会不方便?”小二有些担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无妨。”他摇摇玉笛,道。
“谁说无妨?”眨眼间一袭华衣到了跟前,注视他的目光爱恨交加,凄楚无比。只听那比深秋的风还凉的声音飘过来:“我们既已断袖,就该住在一起。此番我们又分开如此的久,你竟对我无一分留念么?”
无痕默然,子衿抚额,小酒颤抖,其余众人均是一副被雷劈到的模样。
得逞的某人在大家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将子衿推给了司空宣,拖着无痕直奔楼上客房去了。
于是当夜,子衿单独住了间房,小酒和司空宣,南宫啸和萧铭各自凑成了对儿。
“你够了没?”一进屋无痕就甩开了揪着他衣袖的那只手,很嫌恶地掸了掸,径自往椅子上一坐,拿起茶壶倒了杯凉茶一口饮下,心中怒火才稍稍被压下。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断袖,断袖这事能随便说的么?”
无痕将杯子朝桌上狠狠一放,怒道。
“莫气莫气。”朔月笑嘻嘻道,走到墙边将耳朵贴上,轻声说:“若我没猜错,我们隔壁住的该是小酒和司空宣,萧铭和南宫啸。”
“如何?”
朔月对他的冷淡毫不在意,走过去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低语:“你我既已合作,我合该为你着想。”
“若我没猜错,过不久就会有客人来访。”
夜很深,月亮掩进云层,树枝摇曳,尘沙四起。打更的小哥掩住脸匆匆往家赶。“砰”地一声,紧闭地窗户被大风吹开,床上安睡的人“哎”了一声翻了个身,抬腿压在里侧的人身上。
“砰砰”地声音扰人酣梦,里侧的人推推外侧的,“去关窗户。”
床上一阵翻动,须臾,被子掀起,帐帘拉开。
华衣在黑暗里如鬼魅闪过,龇牙对着窗台上的黑影森森地一笑,“砰”的一声拳头砸下。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一共六人。”朔月数数躺在地的人,对坐于床上的人道:“小酒不方便出来,你让子衿过来处理一下。”
无痕依然淡定地坐于床上,闲闲地拍拍手。朔月站到一边,下一刻房里已多了一人。黑衣黑巾,看不清面容。
无痕点点地上的人,黑影领命蹲下身去,片刻后站起身回道:“这六人与上次袭击落英的并非一类。”
无痕一抬下巴,示意他离开。
“女人?”朔月笑,“你个大男人,身边为何总带着女隐卫?”
无痕白他一眼,凉凉地回道:“我不是朔月公子,爱男色。”
“……”
“你怎么看?”无痕在六人身上随便撒了点东西,随意地问。
朔月讥笑:“无痕公子用得着问在下?”
“咚咚”敲门声起,二人站好,便见司空宣当先进来,“无痕公子,你没事吧?”
朔月酸酸道:“三公子只惦念着无痕啊。”
“呃……”司空宣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
有趣,有趣!
“哈哈哈。”朔月大笑,对无痕抛了个眼色。
“这些人?”随后进来的萧铭指着地上的人疑惑地问。
“梅教的?”南宫啸蹙眉,“不对,不是梅教的。”
“哦?”朔月问,“何以见得?”
“听闻梅教教主素喜男色,却不爱花粉味,这几人身上却散发出了浅淡的花香,而且梅教教主也在此家客栈歇息,断不会做这等愚昧之事。”
“说得没错,我梅三娘岂会如此蠢?”梅三娘带着她家副教主进来,两人均是着白色中衣,衣衫皱起不整,而那副教主露在衣襟外的锁骨处隐隐可见斑斑红痕。
朔月一瞧,笑得暧昧。其他几人均当做没看到。
“盟主。”梅三娘道,“此次定是有人陷害我梅教,还请教主明察。”
朔月一本正经,“当然,请三娘放心。”
“这客栈不太平,我们先告辞了。”梅三娘说完领着副教主离开。无痕再次感受到了那恨意极强的目光,转目思索,却与朔月目光相撞。
“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这里到蓬莱岛还有些时日,我看大家还是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天亮便启程吧。六皇子,你说呢?”
萧铭淡淡道:“也好。”
待大家离开后,无痕让子衿帮自己收拾东西。
“还真是他。”无痕一叹,“他这次未下杀手,这六人武艺都颇为平庸,看来只是为了一探虚实。说起来,这两月来,你们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不测?”
“你是指像今日这样的偷袭?”朔月笑,“昆仑派,玉魂门,鬼门,盗墓派,还有皇宫大内,啧啧,想不到我朔月面子居然这么大。”
“你脸皮也挺厚。”无痕讽道。
“不过有一事很有意思,其他门派到底有些忌惮我这个盟主,倒是只偷为东西,没有狠下杀手。倒是那宫里来的,每次都恨不得将六皇子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皇家还真是无情啊!”
“那不正趁了你的意?”无痕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话。
朔月回过头来,目光深邃幽深,“我真是小瞧你了,说吧,知道多少了?”
“不多不多。”无痕拎起包袱,伸出小指比了比,“也就这么点。”
“无痕。”朔月起身,站到他身边,幽幽一叹,许久才轻声道:“永远不要自作聪明。”
无痕一愣,只笑:“劳朔月公子赠言,无痕定然谨记于心。”
***************************
去往蓬莱岛的队伍由原来的四人变成了如今的七人,中间有宫廷皇子,有四大家族的司空和南宫家。一路上谈笑间风云变幻,举手间暗藏杀机,加上外来的明枪暗箭,倒是颇为热闹。
由于蓬莱岛只是一座岛屿,过了洛州便要再走水路。
其他几人倒是无妨,只是向来潇洒的无痕公子笑得有些勉强。
无痕公子晕船,这世上怕只有他的几位心腹和现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的朔月公子知道了。
朔月知晓这件事,还是多年前有幸与少年无痕一起逃亡时得知的。那次在那艘小船上,青衣无痕整个就是青衣脏兮兮。
“公子。”子衿担忧道,“要不,我们走陆路,就是晚了几月。”
无痕摇头,“不行,我等不了太久。”
接天莲叶只可延长一年的寿命,而他只剩下八个月左右的时间,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最迟两个月,他要得到第二块令牌。
“子悠还在茹茹城?”
“已经到了中原了,公子要她来与我们汇合么?”
“不了,蓬莱岛终年迷雾,她一人来我不放心,让她去无回山,她知道怎么做。”
“公子,是不是太急了?”子衿很是忧心,“阁主那?”
“阁主?”无痕一笑,“阁主那我自有交代。”
“是。”子衿垂头领命。
船只是早已备好的,六皇子出马,这船,自是豪华舒适,丫鬟仆人,佳肴美酒,应有尽有。
无痕吃了药,方踏入船上,就听到一阵极轻悦的琴音。
他一勾唇,露出个讥诮的笑。
至舱中,珠帘后抚琴的不是旁人,却是本该在宁州的倾城。
“抢了佳人,那洛二少岂会善摆甘休?”无痕一坐下便对身侧闭目听琴的人道。
“他啊?”朔月仍旧闭着眼睛,“你不必忧心,他与我是极好的朋友,自是不会在意。”
无痕“哦?”了一声,不再多语。
一曲抚罢,倾城自是要出来与众人见见。
只见她内着乳色孺衫长裙,外罩白色金丝云纹的对襟大袖衫,三千青丝绾成飞燕髻,斜插一根芙蓉玉簪。
好一个“出水芙蓉”!
“各位公子有礼。”佳人盈盈娉婷,声若莺啼。
“倾城姑娘。”无痕抱拳起身,低头见礼。
“无痕公子。”倾城亦是回了一礼,便到朔月身边坐下了。
她的对面即是萧铭,两人目光相撞,倾城唤了声“萧公子”,便低头整理起衣袖来。
萧铭目光微动,举起酒杯对她笑着点头,一口饮下。
司空宣微微蹙眉,这倾城刚刚这一番举动委实有些不妥。对无痕这样的江湖人士礼数周到,却对当今的六皇子颇为淡漠。这究竟是为何?
南宫啸只是饮酒吃菜,目光沉静地将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底。
只听他忽然道:“朔月公子,你不是与无痕公子……恩,你怎可当着他的面与倾城姑娘同处一桌,你将无痕公子至于何地?”
他这话说得半玩笑半认真,无痕送至唇边的酒杯微微一侧,洒了几滴在衣襟,其他人都很识趣地表示沉默。
朔月像是忽然想起这事,幽幽“啊——”了一声。

【迷雾蓬莱】

日色l欲尽花含烟,纤云四卷,清风吹空月舒波。装潢精美的船舱外沙幔舞动,华衣如雪,独立中霄。
琴音嘎止,换了浅绿纱裙的女子掀帘而出,缓缓步至船头,衣袂翩动。
“为何要来?”许久,男人深沉的嗓音响起。
女子沉默,夜里的海平静温和,清月倒影,有种迷离的美。她微微侧目,身边的这个男人,总是一身如雪华衣,清隽俊美的面上总是带着祸乱众生的妖孽笑容,谁人知,这看似无害的笑容下藏着怎样的紧密心思,如同那个人淡雅若云清风淡的浅笑下却暗藏杀机。他们是同一类人,为了目的,欺瞒世人,不择手段。想起第一次遇见这两人的场景,彼时芙蓉花好,月明星稀,写意山庄还是江湖上的翘首,名冠天下的朔月无痕为她的一支舞吹笛抚琴。然而当夜,便是物是人非。她一女流之辈,能力绵薄,所以她委身青楼,她知道她能做的唯有——等。她不信他至今不知她父亲是何人所杀?他只是护着那人罢了。青衣无痕,朔月风华。如若有一天,这二人真的不得不相互残杀,会是怎样的凄绝又美丽之极的景象呢?
倾城一笑,凄美绝伦。
“洛公子许久没来,我只是有点寂寞罢了。”一句“寂寞”似叹似哀,似诉似泣。
朔月闻言心中微动,侧过身来,扶起她落下的发丝挽至耳后。
“倾城,洛二少一直很忙,我想他忙完了,定会来找你的。”
“这算是承诺么?”倾城望着无际的海面,轻声问。
朔月神色微僵,转身重新望向前方。“倾城,聪明的女人该学会永远不要问男人索要承诺,那不现实。”
倾城怔住,面上渐渐发烫,她尴尬又无措地后退一步,心中对自己小儿女的行为有些不耻。许久,她低笑,伸手把玩着胸前的发丝,“是倾城失言。”
“倾城。”朔月心中有些不忍,怜惜地看着她,“我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这是承诺,也是我欠你的。”
承诺?不是说男人的承诺不现实么?
“洛二少做不到的,朔月自当做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朔月轻道。
“是吗?”倾城淡笑,“公子能下得了手?”
朔月低叹,“你还是知道了。”
“公子不愿告诉我的,却有人愿意代劳。”她摊开手心,掌心内皱巴巴的一团纸。
朔月接过,眸光陡然一沉。
“你打算如何?”
“公子说笑了。”倾城道,“我岂是她的对手?”
她转身欲走,朔月在身后低声道:“倾城,你不要做傻事。”那个人,天下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若是倾城一意孤行,怕是只能去地下与她父亲团圆了。
倾城转身,对着他粲然一笑:“倾城怕死的很,这点公子请放心。”
接天莲叶续命一年,昔年虚夫子练就的丹药,能助人提高内力,救人于气绝之时。虚夫子过世后,世上只余十颗,五颗在倾家,三颗在皇宫大内,另两颗不知所踪。爹曾经说过当年皇帝为了救一名女子已将三颗全部耗尽,而倾家的五颗丹药也只剩下最后一颗,她已于来之前服下。如今要解映日荷花只除了那种方法,可是骄傲如青衣无痕,岂会真的为了活命于人做那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愿意救他,她又真的岂会坐视不理?虚夫子死前曾暂住倾家,而这世上也只有她知道,如何催动被接天莲叶压制的毒性。
“想起来了,公子承认自己是断袖,可这世上真正信的人又有多少?公子真的不知还是存心玩笑?”说完她掀开帘幔进了厢房。
朔月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纸,下一刻碎屑自手中散出飘落浩瀚的海水中,踪影不见。
随着船越行越远,距离蓬莱岛愈来愈近时,海上的迷雾更重了,而他们终是失去了方向。
夜里,舱内厅中只点了两跟烛火。众人围绕着桌面上的一张地图细细探索认真谈论。
“我们如今的位置该是在这块,而蓬莱岛在极东之处,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继续往东行。”萧铭指着图上一点说道。
“问题是我们现在身处迷雾之中,不见日月,很难分清方向。”司空宣道。
一阵沉默后,一人道:“如今只有一个方法能行。”
“你是说——风?”另一人接道。
“是的。”
“但我们如何得知这刮的是什么风?”
“现下已是三月,初春季节,而蓬莱岛本就在极东位置,这样一来,该是东风没错。”
众人恍然,“春日东风”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居然没想到。
……
“我说六皇子,为什么你的船上会没有指南针?”南宫啸大叹。
“本来是有的。”萧铭无奈地苦笑,鄙视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两人,“可惜某日被两只耗子打架给扔海里了。”
“咳”“咳”两声传来,众人相视窃笑。都道青衣无痕淡雅如兰,总是云淡风轻的笑,给人谪仙降世的感觉。对于他人而言,也确实如此。然而同行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却常常见到这青衣无痕并非无喜无怒的,经常被某人气得无语瞪眼,甚至动手开打。当然,他们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从不插手这二人之事。
只某日,司空宣站在舱钱观战,见着炸毛的无痕笑得温柔缱绻。那时子衿就站在他身边,见着他那样子的神色,仿佛天下苍穹,宇宙洪荒,他的眼底只余那抹青衣。
子衿当时很想问他,他执意娶她却是为何?她还没幼稚到会相信真的是为了那个意外的吻。
或是这几人人品大爆发,或是老天垂怜,总之三日后的夜里刮起了强劲的风,自一方而来,海水翻腾,船身微晃。萧铭下令掉转船头,逆风而行。
这样又过了半月,一日,轮到南宫啸守夜,半睡半醒之际,他忽见一方天际云层破晓,一缕金红穿透云雾照在他面上,晃了他的眼。他欣喜大笑,其他人听到声音纷纷出来一探究竟,见到这场景也都笑了出来。
“终于见到太阳了。”子衿兴奋地拍手,“公子,我们终于脱险了。”
无痕望着那缕阳光头数月来头一次舒心地笑了。
终于,要到了!与朔月相视而笑,此时没有猜忌没有阴谋,只是纯粹的开心。
朔月打开地图,几人又研究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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