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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 完结+番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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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暗影闪进屋内。
“去查清楚,我要知道每个细节。”
“是。”没有多余的话,暗影瞬间消失。
他起身,思索片刻,朝隔壁走去。

【落地无回】

在当今武林里流传着这样的四句话:“苍穹远蓬莱,落地永无回,云山不知处,天下未及尊。”说的便是三地一物。
整个盛朝皆知“得尊天令,得天下”,而真正内行的人却知道,即使拿到了“尊天令”也未必能得到天下。
蓬莱岛,无回山,还有终年烟雾迷蒙的云山。拥有了这三处再加上能号令天下的“尊天令”方能真正傲视天下。
传言蓬莱岛在地的最东边,传言那里美女如云,琼浆美玉,人间仙境。而自盛朝开创以来只有武林盟主才能涉足的“蓬莱苑”就建在蓬莱岛内,那里藏着一个秘密。
可是,近百年来,历任武林盟主没有一人能找出这个秘密将其公诸于世。
而无回山,据说就在宁州边际,落地十丈,周围树木葱绿,花香四溢,实乃“桃源”所居。可是那里机关重重,暗器遍地,一不小心就会失了性命。百年来,不知多少壮士勇士武林豪杰想去一探究竟,但都是有去无回。它和蓬莱岛一样,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谜。
“哎!”不管在那个城那个客栈,只要有说书的,你都会听到这样一声叹息:“若说那蓬莱、无回是谜,那云山却是谜中谜,至今无人知晓云山在哪,更不知道那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而就是这样三处称之为“谜”的地方还是有人闯进了。
宁州边际,无回山,今日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此人青衣黑发,貌似仙人,他就这样肩膀上抗着个棉被,拿着一把玉笛,一连击退了数人,直接走到了无回山神医“逍遥姑娘”的竹屋——逍遥居。
“逍遥姑娘,你家遭贼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一身浅淡素衣,极至脚踝的黑发散乱地披在背上,背着个大药箱,约摸十四五岁的女孩推开屋门,朝阳般宁静漾着淡淡光芒的黑眸看着屋里闲散地喝着她早上在锅中炖着的“山鸡药膳粥”的青衣男子,圆圆的眼瞬间瞪大,下一刻,药箱落地,人飞跃窜到男子怀里,近乎撒娇地轻唤:“死人,你总算来了。”
呃,如果忽略最后一句话不计,这绝对是一副十分养眼的画面。
无痕宠溺地抚着她的长发,若说自己你是他的心腹,怀里的这女人便是他极难得的友了。
对,她确实是个女人,虽然身量娇小如十五六岁的少女,又长着张讨喜骗人的娃娃脸,笑起来眉眼弯弯,还会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
“我等了你两年了。”怀里的女子突然嘤嘤地低泣,“你这次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无痕将人扯开一臂的距离,挑眉,勾唇,轻哼。
“你会想我?女人,你的眼泪真是越来越廉价了。”
“哈哈哈!”逍遥无比风骚地勾了勾胸前的长发,含泪明眸微微一转,娇笑:“你这次肯来看我,是不是有事求我啊?我跟你说啊,这次不管你怎么求,我都不会答应,唔——”她低头想了想,“不过还是可以的,如果你能满足我这些年那唯一的小小愿望的话,我说不定会——”
“打住。”无痕抚额,怎么两年没见,这女人还是死心不改。手指了指旁边床上躺着的小酒,“还有一口气,你给我救活了。”
逍遥嘟了嘟那惹人怜的小小樱唇,淡淡地在床上扫了一眼,“他得罪谁了?”
无痕不语。
“你得罪谁了?”不死心地继续问。
无痕顺着玉笛尾端系着的坠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将玉笛丢给逍遥,“你给我把这玉笛洗洗,多洗几次。”
逍遥将玉笛凑近鼻端嗅了嗅,柳眉微皱,嫌恶地离开一段距离,“蛇腥味,怪不得你会恶心了。喂,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得罪谁了?”
无痕摇头表示不知,“我无痕公子岂有得罪的人,不过是不小心上了当。”
“噗!”逍遥很不厚道地喷了,“你也会有这一天,唔,让我想想,普天之下,能让你无痕公子受罪的,除了皇帝老子,不,不,皇帝老子也不敢对你怎样的,应该是那人吧。我说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无痕无语地瞪她,也不知道谁才跟孩子似的,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女孩似的,还撒娇?!
“那是他的小厮。”半响,他讷讷地回道。
“啊?”逍遥瞪大了一双圆眼,“怪不得了。”静默一会儿,她接着说,“这孩子身上那些口子都是利刃所致,刀刀深可见骨,但又留了一口气在,你不觉得诡异?”她走到床边,手搭在小酒腕上,嗤笑,“呵,灵蛊,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到无回山来找我,自以为是的认为可以用灵蛊操控心神,哎。”
无痕闻言眼眸一深,半响走到门边道:“我先出去,下面靠你了。”
难得从无痕的话里听到了深沉的叹息,逍遥刚想嘲笑两句,却默默地转了目光,仔细地给小酒看起病来。
她与无痕认识多少年了,她是亲眼目睹他的那些经历,深知,这个看似优雅闲散的人的心里,其实藏了一颗深沉无比的心。
不久的将来,如果催生了这颗“心”的爆发,那也许,会是一场浩劫,也许,会是一场救赎!
站在竹屋外,抬目眺望不远处的崖壁,清眸是从未有过的清澈宁静,唇际浅浅的弧度。
懒懒地踱步至竹屋后院的小花园,寒冬将至,花园里栽种的茶花已是羞态半露,姹紫嫣红,说不出的娇,道不明的艳。
习惯性地伸手到腰间,方想起玉笛已经交给逍遥去清洗了。转眸四顾,果然在离竹屋不远处看到了一棵还是绿衣裹身的树。
清眸中漾起欣喜,唇角一弯,提气纵身,足尖轻点一株茶树,借力再起,飞掠至高树上,摘下几片树叶,又飞掠而回。
轻轻落在茶花林前,选了一片最好的叶子,用衣袖拭干净,方递至唇边。
轻灵音符缓缓从红唇溢出,随着深秋的风飘荡在无回山中,引得山中人们驻足,微闭双目,静静感受乐音中的世界。
“风轻舞,美人纱;半弦月,对酒唱。
玉手捻,琴音扬,梦一场。
无情剑,斩过往;谁曾想,女儿殇。
红尘江山,英雄泪洒,红颜笑痴狂。”
月上树梢,洒下层层光华,静静地站在红茶园前的男子,青丝飞扬,衣袂飘飘。
逍遥靠着院门,合着悠扬的曲子,轻声念出。
乐音停了,无痕睁开一双清眸,看一眼来人,淡淡一笑。
“哎。”逍遥直起身子,有些懒散地样子,走至身前,伸手掬起他的一束黑发,借着月色细细捻开,踮起脚尖一根一根地看着,“这是子衿给你染的吧?手艺可真差。哎,白发又长出来了,趁着这次我给你重新染一下吧。”
无痕淡笑:“其实也无妨。”
逍遥瞪他,眸色中心疼是那么明显。
世人都道“青衣无痕,优雅若兰”,谁能想眼前这人其实早就是一头华发。
“你要是不怕世人猜忌,我随你。”逍遥没好气地说,转身朝屋子走去,“你的屋子我已经收拾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无痕无奈一笑,掬起一缕发丝,扯下一根,发根露出淡淡的银色。
小酒复原的很快,不过五日已经能下床行走,而他的性子也是出奇的好,既没有怨愤无痕,也没打听自己是在哪里。
只是有一日他走到竹屋外,盯着那数十丈的崖壁静默半响。
“无痕公子,小酒谢您的救命之恩。”这一日无痕照例端来小酒的药,小酒忽然撩袍跪下道。
“诶?”无痕有点受宠若惊,忙扶起他,让他把药喝了,有些奇异地说道:“是我害你遭罪,你倒谢起我来了,小酒,你确定你没发烧?”
小酒翻了个白眼,仍是好脾气地回道:“我知道此事与公子无关。”
原来那日无痕走后不久,就有人过来给他解开穴道,他很是疑惑,那人便告诉他是奉了自家公子的命令来的,他当下就猜到这人口中的公子就是无痕了。
谁知穴道刚解开,林中突然杀出了数十人,皆是一身黑衣,蒙面。
那人疑惑地问他:“你家主子的?”
小酒摇头,这些人都是一身杀气,且体形粗狂,他家主子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手下的人最起码体形匀称,样貌端正。而且,主子极不喜欢这些见不得真身的,都道是“长相奇丑的才会这样。”
“诶。”来人摇头,颇为烦恼的样子,“看来我们有麻烦了,公子没跟我说啊。”
小酒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暗骂:你以为你家公子跟你一样蠢?
一场恶战再所难免,其实他与来人的武功都不低,但到底寡不敌众,最后来救他的那个人被狠狠砍了数十刀,带走了。而他,被丢在了原地。
静静听小酒说完,无痕问道:“那些人可与你们说过话?”
小酒摇头,“那些人一个字都未说。”一来就是开杀。
待小酒休息后,无痕出去找到逍遥。
逍遥正在药房里捣鼓着一些黑黑稠稠的东西,见他来了,指了指一边的凳子,“这些药膏弄好了,过了今晚,明天就可以用了。”
无痕也不坐,只道:“逍遥,我有话跟你说。”
“嗯?”手下不停。
“落英出事了。”
“嗯……啊?你说什么,落小子出事了?怎么会这样?”逍遥从凳子上跳起来,一双黑乎乎的手就要朝无痕招呼过去。
无痕侧过身子避开,握住她的手腕放下,瞪着她,“你先听我说。”
逍遥果然安静了下来,无痕便将小酒跟他说的告诉了她,“所以落英现在是生是死,我们并不确定。而且,那些人把小酒留下,给他下了灵蛊,这显然不是针对我来的。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带走落英?”
逍遥也是皱眉思索,片刻,她忽然惊叫道:“难道有人知道了?”
无痕垂眸,“不可能。这些年,我们行事一直都颇为隐秘,根本就没人会知道。”
“切”逍遥冷哼,“你还隐秘?”如今天下有几人不知他“无痕公子”的?
无痕沉默,良久轻叹:“想来落英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真有不测,那,也只能对不住他了。”
逍遥皱着眉,一双圆眸静静地落在眼前的人眼中,想从那双百年不惊地眸中探询出一丝什么,但那清眸如初,平静地像深海一样,深不可测。
良久,她转身,“我这还忙着,你先出去吧。”
无痕心中一叹,知道逍遥是在怪他,但是这么多年的心血,此刻是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的。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回头问道:“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有了一点线索,我还在查。”
“逍遥,我记得一年前你传信给我就是这样说的。”无痕突然笑了,眼中却愈来愈平静,冷凝。
逍遥捣药的手顿住,深呼了一口气,强装镇定,“你也知道那东西很难找,要不然,早就让别人拿去了。”
无痕不再发问,只说,“子衿这次也受了伤,过两天我把她送过来。”
“砰!”
捣药的小木棍被狠狠地撂下,逍遥怒气腾腾地转身,也顾不得脏,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明眸睁大,眉心紧蹙,面色通红,胸口随着呼吸的急促起伏增大,竟是瞬间气到了极点。
“你不信我?!”不是疑问,是肯定。他居然不信她,该死的,枉她这些年呆在这为他做牛做马,他,这个家伙,居然敢不信她!
见他真是生了气,无痕忙解释,“我怎会不信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语气一转,多了几分严肃,“只是,逍遥,你该知道那对我很重要。”
“重要,重要,重要!”逍遥顾不得形象地大吼,“你就知道那玩意儿重要,你小命不重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蛊毒发作的事,要不是有人喂了你灵药,你以为你还有命去争那些个东西。”
“我——”无痕突然觉得面对这样一个悍妇,词穷了。而且,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笑,唔,任谁看到一个小孩子扮大人样都会忍俊不禁吧。
逍遥喘了几口气,看他那可怜样,也吼不出来了,“我当初既然答应了帮你,就一定会帮到底。唉!”她叹口气到凳子上坐下,“只是确实难找,除了一年前的哪一点线索,还真找不到更多的了。不过,我上次到发现了见新奇事儿,如果解开那个谜,兴许就容易多了。”
“哦?”无痕一听也来了兴趣,“带我去看看。”
逍遥横他一眼,看着那粘稠稠黑乎乎的东西,道:“等我把你给整好了再说。”
无痕点点头,走了出去。
逍遥看他走了,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额上冷汗溢出。
这家伙,她不就因着落英的事怨愤了他一下,他有必要这样吓她吗?奶奶的,老娘活了这一把年纪了,居然被个小子吓成这样,传出去多丢人啊!
无痕走出去后,又转到小酒的屋子里,见他睡得很熟,这才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吹了一声清哨,不多时一声清叱由远及近,一只黑鹰极快地从空中俯冲下来,落在无痕肩上。
这黑鹰比一般的鹰身量大了许多,全身羽毛黑亮,最是奇异的是,尾翼中居然有三根金色的羽毛。
无痕笑着将黑鹰抓到手中,摸摸它的脑袋,眼中暖暖的笑意:“金翎,辛苦你了。”他从袖中摸出张巴掌大的纸,卷好了放进金翎腿上系着的小纸筒里,用塞子封好,然后又摸了摸它的羽毛,将它放飞空中,朗声道:“去吧。”
金翎恋恋不舍地看他一眼,清叱一声向高空飞去,渐渐的,消失不见。

【太行禁令】

次日一早,还在酣睡的无痕就被逍遥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冰凉的帕子往脸上一仍,登时瞌睡就醒了大半。
无痕睁开一汪清眸瞥一眼逍遥端进来的碗,碗中乌黑的一团,头一倒趴在桌子上,哀哀道:“你今天不用出诊么?”
逍遥将他的身子扳直,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固定住,一手拿着只刷子将那些黑色的黏黏的东西均匀的涂抹与他的发上,嘴里不忘说教:“你别不放在心上,我昨天看过了,你这头发再不好好染一下,挨不过几个月的。就算你不在意,也得为其他人想想。你也知道这么多年的辛苦不能白费,要是因着你自己出了岔子,到时候阁主指不定要如何罚你呢。”
无痕闭着眼睛假寐,由着身后的女人喋喋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推醒。
“我服了你了,坐着都能睡着。”逍遥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今天天气不错,你到外面晒个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无痕听话地搬了凳子去外面坐着了,“两个时辰后,你带我去那看看。”
逍遥离开的步子一顿,转眸怒视:“你就不能等等?”
无痕摆手,“上次我在靖州遇到六皇子,那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也许料到了倾意闲会死,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倾城会落了风尘。他当年如何上位的,即使宫家封锁了消息,但有心的又怎会不知?他没那东西的庇护,是怎么都不会安心的。而且——”
“而且,他那也动作了?”逍遥接过他的话,“说来也有五年了,是敌是友你还分不清么?”
想到那夜那人眼中阴郁的恨意,无痕苦涩地自嘲:“我跟他,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闻言,逍遥心中一叹,转身去小酒屋中了。
无痕靠在椅子上,阳光暖暖的,他眯了眼。
眼前恍恍惚惚看到了那年,满天的飞雪飘絮,一袭华衣独立山顶,似是要化雪归去,美丽的令人痴迷又心疼。他打马而过,看得惊心,迷蒙之时,有人踏雪而下,风吹起,衣袂翩跹,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只一会儿,那袭华衣就到了近前,手中羽扇轻摇,凤目望着他似有清流漫出,唇畔含笑,“兄台,可否送我一程?”
……
“呵呵。”无痕低笑出来,都道是红颜祸水,其实男色也惑人的很呢。
************************************************
在这个季节仍然葱绿的竹林里,无痕侧身避开周围不断射出的竹叶,又勾起两指夹住了几片,不满地问前面带路的人:“你故意的吧?”
逍遥耸肩,脚下一不小心又踩着了什么,然后飞速朝前两步,听得身后“刷刷”声,竹叶以更快的速度袭向了身后的人。
无痕愤愤地在竹叶中惊险走着,不就是昨天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记仇记到现在。
过了片刻,前面豁然开朗,却是满目的红枫飘摇。
这无回山真是个奇异的地方,走了这一路什么样的景色都有。且都是美得摄人,不过,也险得紧。
无痕将指间的竹叶扔掉,“还有多久?”
逍遥指了指这一片红枫林,笑道:“杏花迎春,竹叶是夏,枫为秋,梅就属冬了。”
无痕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我们得尽快过去。”言下之意,你就别在折腾我了。
逍遥却也凝了神,严肃地说道:“前面的都不足为惧,我也就闹着玩玩。”
闹着玩玩?无痕当真是无语了,这是他武艺还算不错的,要是来个武功一般的,还不早被扎成刺猬了。
“我们走的这段路叫‘迷央’,看着美,实则杀机重重。而机关、阵也随着四季景色的变化越来越危险。这片枫林,你看着美,其实最是能迷人心智的。你记着,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要想,只管跟着我走就是了。”
无痕敛了笑,慎重地点头。
一足刚踏进枫林,无痕顿觉全身舒心,心海飘飘荡荡的,像是躺在一张极为舒软的床上。
“屏息凝神。”前面逍遥冷冷地声音传来。
无痕惊醒,暗道自己大意。随意收敛了心神,亦步亦趋地跟着逍遥,他知道脚下的路,踏错一步都可能让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快到阵中了,稳住。”逍遥道。
这阵中的枫林更是美,片片枫叶如火如荼,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血!
一霎那,眼前一片血雾朦胧,他站在满是血的地上,无法移步,身与心同时纠结地痛起来。
剑没入身体,如兰的女子缓缓倒下,胸前一片红色的绸带飘出。
他疾奔过去,想要揪住什么,却最终只能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走——”
走,走哪儿去?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蔓延的血红,何处为归途?
身后传来惊呼,一只手拉起自己飞奔起来。眼前红色渐渐退去,化成了一片洁白。
逍遥跌在地上喘息,嘴角有血丝溢出。
无痕一下子瘫在地上,胸口气流翻涌,一口血喷出。他“哈哈”的大笑起来,迷心阵,果然迷心。
逍遥打坐片刻,见那人越笑越大声,不由地吼道:“你还笑,差点被你害死。”
枫林阵中,只要有一人入了阵,迷了心,一旦触动阵中的机关,其他人也会遭殃。
“哎!”无痕长叹,“想不到我自诩修为颇高,竟然险些在这丧命。”
逍遥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两人吃下,又歇了片刻,才道:“这就是梅林了,‘玉雪为骨冰为魂’,这药可保住我们的心脉不被冻伤。”
无痕也站起来,“除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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