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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别的服务器是不是也这样？
那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李子瑕正想着，忽然有一条弹幕闪过，又被更多的弹幕顶了过去。他立即飞到安全区域，打开家族页面，果然看到雷霆的名字是亮着的！
李子瑕忍着强烈的心跳，立即给雷霆发私聊，却被系统提示发送失败。
紧接着，他和夏本藤同时收到一条系统提示：
“（家族）系统提示：由于本家族族长退出，雷霆领域家族解散！”
此时此刻，将近500个家族成员的消息栏里，同时出现了这条系统提示。虽然在线人数不足一半，但不在线的那些人上线后，也会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无家可归了。
与此同时，半空中的系统公告也不甘寂寞地公布了这个消息，每个人视野当中天蓝色的弹幕都瞬间增多，毕竟，雷霆领域曾经是j市服务器仅次于非法集会的第二大家族。
“（好友）笑靥点点：怎么回事？！”
“（好友）月亮的眼泪：雷霆！你在哪里！！！”
“（好友）夏夏夏蔷薇：发生了什么0 0！”
当务之急，应该是稳定家族成员的情绪，可是李子瑕顾不上这些，他一直在给雷霆发消息，各种途径都试过了，可是，雷霆明明在线，却没有回复任何人的消息。
“纪界！”李子瑕沉着脸，少见地在游戏里叫了纪界的名字，“你上次找的那个人，能查出玩家的ip吗？”
这件事非同小可，纪界立即联系他的黑客朋友，消息很快就发了回来，诡异的是，对方说“本服务器查无此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奇怪的家伙
“怎么可能？！”李子瑕握紧了拳头，“已经合服了，他不在这个服务器还在哪里？他刚刚还解散了家族，拉黑了所有好友，也屏蔽了所有人！”
“别着急，”夏本藤说，“说不定是被盗号了，要不要先发个公告稳定一下家族成员的情绪？”
李子瑕点点头，夏本藤估计他心里正乱，于是说：“我来吧。”
下一秒，半空中那块巨大的半透明显示屏上，就出现了夏本藤发的公告。
“（玩家公告）宙斯：抱歉抱歉，族长刚才操作失误，雷霆领域不会解散！请家族成员们稍安勿躁，马上就重新收人！回到家族的每个人都有红包拿，规格参照非法集会！”
“（玩家公告）倚楼听风：我去？这是新一轮收人广告吗？那我们也来一发，非法集会收人！红包药水装备福利大大的有！”
在这个时刻，李子瑕和陈尼罗的情绪已经濒临失控，哪里有心情去管雷霆领域家族解散的事情？而纪界只有口型没有声音，显然还在和他的黑客朋友私聊。
夏本藤作为他们的同学和一起游戏的伙伴，自然而然地担当起了维护家族稳定的任务，李笑笑不用他们说，一看夏本藤的公告，也立即开始配合：
“（玩家公告）笑靥点点：请雷霆领域的家族成员先加我好友，我把你们都加回来。”
“有些人盗号之后不仅会清理号主的所有装备，还会退家族删好友，甚至删号。”夏本藤对李子瑕说。
“不会的，”李子瑕的语气很肯定，“雷霆用的vr耳机是限量款，虹膜识别登录。”
nw公司的限量款vr耳机，也是市面上说的顶配版，耳机一侧有一条可移动设备，使用时可以将它下移到眼睛前方，通过虹膜识别登录设备，是真正的懒人福音。
雷霆购买那款vr耳机，不是为了偷懒解放双手，而是为了安全考虑。
没想到，拥有最安全登录方式的他，竟然也有被盗号的这一天？
李子瑕不相信雷霆是被盗号，更不相信他会删号，他一直都知道，雷霆的梦想就是成为职业玩家，在所有大型游戏里，建立属于他的雷霆帝国！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删号？
李子瑕眉头紧缩，忽然想起刚才看的等级排行榜，连忙调出来往后翻页，翻到刚刚看到雷霆名字的那一页，果然看到他的名字还是亮着的！
“纪界，排行榜上还有雷霆的名字，他一定还在这个服务器，请你的朋友再帮忙查一次吧。”李子瑕面如沉水地对纪界说，纪界跟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等，然后回了一条私聊。
“我朋友说，他刚才漏掉了一个地方。”纪界的游戏角色一向都是个痞里痞气的小警察，现在严肃起来，竟然也有一种冷厉的军人模样。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头顶上方：“他说，雷霆的账号，在永恒天堂。”
“怎么可能？！”李子瑕和夏本藤异口同声。
这时，李子瑕的视野当中忽然冒出一个粉色的私聊气泡。
“（悄悄话）夏夏夏蔷薇：大侠，雷霆怎么会在永恒天堂啊？”
李子瑕一怔，立即给夏至回私聊：“你怎么知道的？”
“（悄悄话）夏夏夏蔷薇：我用‘来生之眼’看到的，就是来生超市卖的那个道具。”
来生之眼，就是比隐形gprs更加霸道的道具，不用接触玩家身体就能探知到玩家的具体坐标。在夏至开出神兽白泽的那天，长无绝也好心地给她发过私聊，提醒她，绅士之国家族的人手里有这种道具，让她当心他们杀人越货。
刚刚，雷霆一出现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友频道里月亮的眼泪找雷霆找的都快疯了，夏至就忽然想起了这个道具。
有人就有纷争，来生online里用这个道具仇杀别人的玩家不少，但雷霆领域的人一向与人为善，夏至几乎从未在家族频道看到有人谈论这个，也从未出现维阿伐木累那种一言不合就族战的情况，所以，月亮的眼泪不知道这个道具，情有可原。
夏至第一次主动找陶瑶瑶开口要钱，就是为了这个来生之眼。它的售价是50华夏币，无法使用金币购买。
陶瑶瑶帮夏至下单购买，来生快递又送到夏至手上，结果她一着急，忙中出错，把雷霆的真名输了进去，确认使用之后整个大脑空白了一瞬间，才想起来雷霆的游戏id是英文的。
这种分秒必争的时候，夏至也顾不得心疼钱，立即让陶瑶瑶又拍了一只来生之眼，这次，夏至输入“thunderlord”，结果竟然显示对方的位置是“永恒天堂的未知位置”。
夏至的私聊一过来，李子瑕立即买了三个来生之眼，收到之后给纪界和夏本藤一人一个，三人一起使用道具，显示的还是“永恒天堂的未知位置”。
“这破游戏是开外挂了吗？”纪界烦躁地拿警帽扇风。
李子瑕抬起头，一语不发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
巴别塔每一层的天花板上，都绘制着不同的壁画。他不是基督徒，却也知道那些壁画都是圣经当中的故事。他们所在的这一层所描绘的，大概是末日的审判。
“你朋友能直接黑进服务器吗？”夏本藤问纪界。
纪界摇摇头：“他其实水平一般般，也就只够盗个号什么的。”
摩托车声音响起，又一个来生快递小哥出现在三人面前，不是系统npc，是个在游戏里做兼职的玩家，他哭丧着脸，对李子瑕说：“大神，你买东西能一次买齐了不？虽然我上班的时候和怪物互相免疫，可是骑摩托车上台阶真是把我蛋都颠碎了……”
这个小插曲也没能缓解李子瑕脸上沉重的忧虑。纪界和夏本藤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他这次又买了什么。
李子瑕这次买的，还是来生之眼。他打开其中一只，输入了“段黎”的名字，显示“该玩家不在线”。
怎么会这样？李子瑕推翻了心里的设想。
“（好友）月亮的眼泪：雷霆下线了……”
李子瑕一惊，下意识地使用了一只来生之眼寻找雷霆，果然显示“该玩家不在线”。
这件事情，越来越古怪了。
几人没有心思再打怪，先后从巴别塔中离开，外面阳光灿烂，天空清明一片，哪里有什么“天堂”？
线索，就这么断了吗？
李子瑕不死心，再一次打开一只来生之眼，输入了雷霆那一长串的id，结果却让他睁大了双眼：永恒天堂的未知位置。
他再一次去看等级排行榜，“thunderlord”却是灰色的！
游戏出问题了吗？
李子瑕立即把这件事告诉纪界和夏本藤，几人进入游戏论坛，分别找客服反应了这件事。
失踪的玩家再次上线的事情，就像一朵小小的浪花，在来生online这片大海中转眼就消失了。
来生online客服给出的回应是，李子瑕他们发现了来生之眼的bug，而这个bug将会在下次维护时修复，到时候就不会再出现这种“不在线的玩家出现在永恒天堂”的搜索结果了。
作为补偿和奖励，游戏gm给李子瑕纪界夏本藤分别赠送了金币、点券、道具若干，然后再无消息。
夏至在聊天工具上给neil报告angelo的消息时，才发现她只顾着和angelo的幻影说话，连张照片都没拍。不过，neil对于夏至刚一合服就找到angelo这件事还是异常兴奋的。
“neil，如果这个angelo真的就是angelo本人的话，不能通过ip地址来确认他的位置吗？”夏至用语音聊天说。
“我会去尝试的，谢谢你，夏小姐，你真是一位天使！”neil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听起来不太真切，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夏至想了想，又说：“等我上游戏的时候，再去问问他那两位朋友，看看有没有他的照片吧。”
她不知道，虽然游戏的gm不能查看玩家的注册信息等隐私，但知道玩家的游戏id之后，不用来生之眼也能随时随地查看该玩家的位置。
neil借用那个“来生管理员no。478”，几乎在每个服务器都搜索过“angelo”这个名字，然后去看他们的人物形象和说话做事，从未发现过可疑的人。
现在想想，也许他和angelo的时间，刚好错开了，或者说，angelo慢他一步，购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盘查完毕了。
游戏当中的angelo，正静悄悄地坐在一棵大树上面。如果夏至在，会惊讶地发现，他所在的这棵树和他们刚刚“对峙”的位置非常近，而angelo的视野，刚好可以看到夏至。
所以，夏至对幻影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没有白费，angelo在另一个位置听到了她所有的唠叨，也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
奇怪的家伙。
——这就是angelo给夏至下的定义。
忽然，angelo的手颤了一下，就像是保持一个动作太久不动之后，身体给出的自然反应。可是angelo自己知道，绝对不是那样。
他那双浅金色的眸子警惕地看着四周，却听到女生的娇笑声在树下传来。
“安吉洛，我看到你啦！”
angelo低头看了一眼，姬神山初雪和千羽正站在树下仰望。
不，不对，他刚才感觉到的，不是她们的视线，而是被某种危险物种盯上的感觉。
angelo立即下线，连幻影都没用，直接化作了白色的马赛克。
第一百七十二章 踏上荆棘路
“千羽酱，安吉洛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姬神山初雪叹了一口气，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千羽。
千羽笑着揉了揉姬神山初雪那粉色的软毛，温柔地说：“别担心，有我在。”
接着，千羽给Angelo发了一条私聊：“安吉洛，要听我唱歌吗？”
夏至怎么都没有想到，歌声，就是千羽和姬神山初雪接近Angelo的捷径。
不久之后，来生Online发布维护公告，修复了来生之眼的“bug”，可是，这件事疑点重重，李子瑕根本不相信那是什么bug，他开始往游戏里大量充值，每天都在世界频道喊着收巴别塔建筑图纸碎片。
接着，非法集会的花花大少，绅士之国的绅士，甚至乌托邦的天天天蓝，也都开启了收购图纸的喇叭大战，巴别塔建筑图纸碎片价格水涨船高，最后竟然涨到500块钱一张，而且还在继续上涨。
据说巴别塔建筑图纸碎片一共有24张，按照目前的形势，集齐这些碎片最少也要几万块钱。
这对于土豪玩家来说不值一提，对于曾经的李子瑕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他母亲的公司刚刚遭遇重创，他本不该这样投入的。
幸好雷霆的父母为了一丝希望，也加入了来生Online当中，虽然他们现在的等级非常低，但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于是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李子瑕身上，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找到雷霆。
不明真相的玩家们，看到一向低调的大神突然间开始高调收图纸，顿时感觉那个遥不可及的“永恒天堂”是一块宝地，一时间，游戏里掀起了全民追怨灵的盛况。
巴别塔怨灵哪里是那么好遇见的，遇见之后也极容易追丢，追上了也不一定能打死，打死了也不一定会掉碎片，所以，这条路，他们走的步履维艰。
与此同时，李笑笑重新建立了“雷霆领域”家族，逐渐将原家族成员加回了一小半。有些人大概不再相信雷霆领域家族在失去雷霆之后还能重新崛起，所以转投了别的家族，也有些人早已不再上线了。
令李笑笑惊讶的是，原先家族精英之一的“那个人”，居然加入了绅士之国。
“（悄悄话）笑靥点点：你怎么会跑到那个家族去？！”
“（悄悄话）那个人：我也不想的啊，你们不知道，其实我挺缺钱的，家族解散之后，非法集会和绅士之国都来拉人，绅士之国给的钱多，所以我……对不起……”
李笑笑把那个人的回答截图发到组队频道，那是雷霆领域的管理层临时组建的管理小组。他们本想找个隐秘的地方开会，可是在家族解散之后，家族驻地也被系统自动收回，来生湖畔那片凝结了所有家族成员汗水的美丽驻地，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
没有家族会议室，那就只有来生健身俱乐部的PK房间还算是隐秘，但现在这番状况，谁有心思回到来生市，去专门开个房间呢？
所以，他们建立了这个小组，随时开会，也不影响打怪升级。
“（队伍）笑靥点点：我真没想到那个人会去臭名昭著的绅士之国。”
“（队伍）宙斯：语音消息4″（你们不是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队伍）映雪：人各有志，走就走了吧。”
“（队伍）本大爷怎么可能：这家伙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没错，纪界为了帮助同学，也拉着付未和李雄加入了新的雷霆领域。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收获了几位女生不明所以地问号。正在巴别塔打怪的他，扭头问李子瑕：“你没给她们说？”
和他们一起打怪的夏至愣了一下：“说什么？”
李子瑕把一只怪物迎面劈成两半，在四散纷飞的光屑里，沉声说：“证据不足。”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上哪儿给你找证据？”纪界对逼近夏至的怪物一枪爆头，皱眉说道，“他说缺钱，却放着非法集会不加，去加绅士之国，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夏至越来越听不懂了，一头雾水地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问出这句话之后，她却忽然一怔，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不管是键盘游戏还是全息游戏，每个大家族的发展过程中，都会不可避免地遇见一种情况，即使有心防范，也难免中招，那就是：内奸。
虽然每个家族都不希望自己家族出现别的家族的内奸，但同时，他们也会向其他家族派遣间谍，这是大家族的常态。
夏至又想起了凌对她的追杀，是因为有人想要她身上的装备相思莲，可是相思莲在她身上这件事，知道的人根本就不多，那个人，算是其中一个。
夏至回忆的功夫，纪界和夏本藤已经在他们的管理小组里面把那个人的种种行为都说了一遍。虽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加上李笑笑、陈尼罗、鹿湘南等人后知后觉的补充，逐渐交织成一张大网，而织网的人，正是已经加入绅士之国的那个人。
“（队伍）月亮的眼泪：我们上几次开荒发现隐形boss，商讨攻略的时候boss就被人海战术给推了，不会也是他的‘功劳’吧？”
“（队伍）映雪：可是那几次都是刺鸟的人干的，不是绅士之国啊。我们当时不是还怀疑刺鸟在跟踪我们吗。”
夏至想了想，把她被凌追杀的事情也补充了进去。
“（队伍）本大爷怎么可能：语音消息5″（刺鸟黑吃黑？要不就是刺鸟在雷霆领域或者绅士之国也有奸细。）”
“（队伍）宙斯：语音消息3″（说不定，刺鸟和绅士之国是一伙的）”
夏至看着沉默的李子瑕，他没有参与小组讨论，一直在麻木地打怪，一剑又一剑。雷霆领域现有的家族成员们多少听说了雷霆的事情，都在自发地种植树木、开采石块，每天源源不断地往巴别塔运送着。
等级高的玩家则是帮助NPC清理着巴别塔内的怪物，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期待巴别塔早日建成，然后通到天上去，看看那个神秘的神之领域里，是不是真的有永恒的天堂，消失的雷霆，是不是真的在那上面。
那个人的内奸身份被落实，陈尼罗无法接受雷霆一手建立的家族被这样的家伙出卖过，吵着要去绅士之国找那个人算账，被李笑笑拉住了。
每个人都明白，陈尼罗只是压力太大，想找个人发泄一下罢了。
小组讨论告一段落，正当夏至和李子瑕等人击败了十二层的怪物，打开了十三层的大门时，每个人的视野里都冒出一个奇怪的气泡。
这个气泡里，包裹着一个小小的闹钟。
夏至好奇地戳开，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个匿名气泡，悄悄话的内容是语音，而且在语音播放的同时，最后面有个小小的闹钟一直在转动指针，当语音播放完毕，那个闹钟“轰”地一下就爆炸了。
“天呐，这是什么道具，像是定时炸弹一样！”夏至看着空空如也的私聊记录，根本没有刚才那条消息的影子，而刚才那句机器人一样的声音说了什么，她竟然没有认真听。
“这是维护之后新加的道具，‘信息匿名’和‘阅后即焚’。”李子瑕说。
夏至调出来生超市的网店页面，果然看到新上架的商品里有这两样东西，每一种都是50华夏币。
也就是说，刚才有人，花100块钱，就是为了给她说一句话，而那句话的内容，她竟然没有听清……
“卧槽，这事大条了。”纪界说。
夏至抬头，惊讶地说：“难道你们也收到了？”
李子瑕点点头。
夏至看着他沉重的表情，没好意思说什么，而是私聊纪界说：“刚才我只顾着看这消息有多奇怪了，没仔细听内容，只记得好像提到了大神什么的……内容是什么？”
纪界无语地看着夏至，将那条匿名语音重复了一遍：“想要快速进入永恒天堂吗？荆棘之路会帮助你见到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