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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住的烦扰，无论做什么，都是步步维艰。清楚是清楚，但是……
“我是清楚，但是我不愿意，你听明白了吗？当我自愿外劫不复的时候，当我自毁记忆的时候，就是我已经打算彻底忘记过去的时候。”不是我固执，只是我真的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不再希冀在他身上获取一丝一毫的温暖，也唯有这样，我才能不受伤害。
或许是我太胆小，但是我胆大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没有胆量再去为了一个未知的未来下赌注了。在我让自己一败涂地之前，恕我先撤离。
当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他的眼中，情绪翻滚，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只有明显的伤痛点点流露出来。
远方的冰山被温暖的太阳一照，全部化成了条条的雪水，冷风一吹，却是格外的冰冷刺骨。
“对不起，我知道之前是我伤你太深，但是……但是我是真的爱你，难道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爱，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了出来，我知道是多么的不易，心中也是被他的爱语刺激到了。
为什么这个字来的这么不容易，来的这么晚。为什么非要等到自己已经心若死灰，波澜不惊的时候才等到。
“谢谢你终于还能叫我听到这个字，但是真的一切都太晚了，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不愿在和你在一起，不愿再去承受这无尽的等待。”我还是无法放下心结，纵然是这般和他在一起，也要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来压抑自己。
他像是知道我的回答，也毫不吃惊，目光还是坚定的，不移的。
“以前我不了解，只是觉得你总是跟着我身后很烦。但是现在将心比心，我完全可以了然你当时的心情。你是个女子，比我要承受更多的压力，所以我更是不能活着么轻易的放弃。这次换我来爱你，来追你。”
听着他的话，我沉默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来他也会有这一天，我想笑，但是还是苦着笑不出来。
既然他不死心，那么就叫他继续跟着吧，叫他也能尝下这一次次的钻心刺骨之痛，和一次次求不得的悲哀。
遇见他，是在那场战火纷飞的战斗中。
我还记得，那次战争是天界和我们魔界之间最为惨烈的一次。我作为魔界的四战将之一，自然是亲自督战。
战火弥漫，硝烟滚滚，血肉横飞，见惯了战争的我，也是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忽然这天地之间被一道金黄色的光线划开。所有的神仙鬼怪，纷纷落地。
耀眼的亮光过去，我这才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拿着一只长剑，凭空矗立在空中。一剑之下，不知道斩杀了多少的妖魔，但是剑身却分明不沾一丝的血迹。
白衣胜雪，光华内敛，明明杀了那么多的妖魔，身上却是干净极了，一丝的杀戮之气都无，只有那双潋滟般的眼中，还残留着几分杀人的戾气。
那个男子，明明拥有如阳光般亮泽的黑发，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漠然，有种对着万事万物都毫不在意的默然，像是这天上地下万物都不放在眼中的一般。
或许是我一直这么望着他，目光他灼热，他竟然给微微一撇，向我望来。给他这般一望，我竟忽觉月色空灵，云杳汉宵远……
我只听到我心中忽的，跳的飞快，我知道，不管他是谁，我便已经为之心动。还不等我开口，周围已经有人回答了我。
“大家快跑啊，睚眦来了。”
一声响起，我魔界这边像是乱了套，本来胶合的战局，竟然因为他一个人的到来，就打破了。魔界众人纷纷溃退，口中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赶紧走，睚眦来了。”
我也随着大军，一步步的撤退，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一次次的望向那个男子。睚眦，龙之六子，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后来我才知道，岂止是记住，简直是从此刻在了我的心上。
他为天界中人，我却为魔界中人，仙魔不可共存，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若是为他，我放弃所有又何妨呢？身份，名利之于我完全是浮云，挥挥衣袖，我从此就离开了魔界。无视魔主的咆哮和追杀。
纵然是鲜血淋漓，满身伤痕，我也无悔。用千万年的功勋和多年的追杀，我终于换取了自由。
可是事情远远不若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我自己这边倒是容易，可惜我的万般努力都比不上他的一个漠然的眼神。
当我费劲了千辛万苦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可是只换来他冷冷的一剑，“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这一剑，一剑穿心。黑红色的鲜血汨汨流下，我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疼痛，或许死在他手上也是幸福的吧。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愿，就这么死去。
不过现在想来，若是那个时候死去，活血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可以死在最爱人的剑下。
所以我没有在那刻死去，就有了后来的那么许多。我原型为猫妖，猫有九条命，死在他手上一次，还有八次可以存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倒是没有一剑飞来，横剑挡在身前，面色不变，眼中却有几分的犹豫，“你怎么会还活着？”
睚眦的破昆剑，一剑下去从未有活口，不论神佛，见神杀神，见佛嗜佛。可是怎么会在我这里有了纰漏的呢？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这个本命猫妖在魔界，淫浸了这么久，若是没有点点手段的话，怎么可能混成魔界四大战将呢。
“因为我爱上你了，舍不得死，所以我还活著。”我不吝于表现我的爱意。爱他，就要叫他知道。虽然就算他听来也是不屑一顾。
在他眼中，我不过就是一个奇怪的魔界之人，虽然第一次没有死，但是他也懒得给我废话，长剑往前一刺。
又是相当精准的，一剑穿心。
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我同样是没有死掉。等我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明显的见到他不能淡定了。
“你是杀不死我的，我说了的。”我皮皮的笑着，就跟着他身后。
他知道不能对我怎么样，又见着我跟着他身前身后，不管是杀神还是嗜佛，从来都是静静的不说话。便也不想多事，就叫我这么跟着。
这么一跟，我也算不上多少年了。
只记得看的最多的是他的背影。无论我做什么，他总是面色淡淡，不给我任何的反应。
一年，我倒是不在意，以为他就是这般，对万物都这么淡然。我相信，我的爱可以叫他改变。可是十年过去了，一百年过去了，甚至于一天天过去了，他还是那般。
若说当初我的爱意就如灼热的岩浆，汨汨沸腾，那么随着这岁月的流逝，我的热情也在一点点的熄灭。但是我犹自不放弃，总盼望着能有奇迹发生。
可是在他身上真的有奇迹发生吗？
等到我再一次被他一剑穿心的时候，我的心再也不会跳动了，再也不会为他而跳动了。
原来这么多年的陪伴，只能换来的是他的冷漠以对，在他心中永远都没有一丝的地位。那么这么多年，之于他，又算是什么呢？
我放弃了，决定再也不想为了他而挣扎。我不想重生，便把自己心脏、四肢、头颅生生的切下，分别放置在天之南，海之角。希望我再也不要醒来，再也不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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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五章月亮惹得祸9。28
上接第二百七十九章
几乎是话音刚落，羽毛的人影就立刻消失了。
其实也不能怪羽毛无情，她想着，每天两人几乎一上线就厮混在一起，每次下线也不过就是十来个小时的事情。可是还真没有想到，这次她一上线见到的竟然不是铁齿虫牙。
等到第二天羽毛吃饱了晚饭，洗个白白的澡，神清气爽的登陆上了游戏，等到一上线，却是一个意外的人找上了她。
“毛毛，有空吗？”还是这么的温文有礼，说话从来都是叫人如沐春风。
真谛，没错，就是他，寻找生命真谛。
羽毛看到他发的消息，还真是愣住了，虽然之前他也说过会来的话，但是……就是那么昙花一现，羽毛还真的几乎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所以半天都没有回答，真谛也真的以为她真的没有时间的时候。“毛毛，若是你忙的话，下次我再来找你。”
一听到他这么说，羽毛赶紧密了回去，“真谛，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很快的，真谛的私聊就密了回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就是在出云的月亮处。出云的月亮是游戏里面有名的景点，以前羽毛无聊的时候经常会来到这里，一个人在这里摆POSS，玩造型什么的。真谛等到忙完以后，也会经常陪着羽毛一起来坐着，两人会经常在这里聊天什么的。
所以两人一提起老地方，就会想起来出云月亮处。
等到羽毛赶到的时候，已经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了，衣角飞扬，白衣如新。
“真谛，你来了多久了？”等到越近，羽毛渐渐的停住了脚步，停了下来。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真谛快速的转过身子来。
虽然这不是分别以来，两人见面，但是这是第一次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上次周围围着那么多人，虽然人多嘴杂，但是毕竟没有那么尴尬。
这次终于两个人面对面相处了，忽然这么静了下来。
羽毛忽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号了。真谛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羽毛一直想着，要等到真谛来了以后要问清楚，为什么他会这么久不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等到他这次回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忽然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羽毛点了交易，真谛也没有矫情，点下了同意。等到他点开一看，却是半天都没有说话。轻轻的摸着手中的法杖。
68级的法杖，炎灵杖。这是最适合自己级别的武器了，看着武器的属性。虽然不是什么极品，但是他熟悉羽毛，更是熟悉，这把武器代表了什么。
而另外一个东西，更是叫他觉得有些诧异了。是一个很普通的坐骑，地翼魔。他召唤出来一看，技能也不多，仅仅不过就是有着坐骑一个技能。这样一个宠物，算不上名贵，但是却叫他格外的暖心。
记得有次，羽毛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一幅一个女剑客骑着地翼魔英姿飒爽的站在画面之上，看的她心摇神拽。穿着孔雀羽毛编制成的祭祀装，站在黑色的巨龙之上。（地翼魔被称为龙）黑色狰狞的野兽的脊背之上站着色彩鲜艳的少女，整个一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真实写照。
注：地翼魔是唯一一种，人可以站立在其上的坐骑。
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已，马上发了私聊过去，手舞足蹈，一脸激动的向真谛表示了一番自己的激动之情。
看着羽毛兴奋激动的样子，真谛只是暗暗失笑，真是不懂女人怎么对这些这么的在意。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喜欢就好。
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她的，羽毛，那我买一只地翼魔送给你好不好？
本以为她会很开心的跳起来，岂料人家小嘴一撅，哼，这么没有诚意，人家要自己带出坐骑的龙，再说了，要一个有什么意思，当然是你和我一人一只的啦。要不我骑着，你站在地上，这像怎么回事啊！
真谛还是真被这小女子心性给弄晕了，一个坐骑还弄的这么多要求。不过虽然心里腹诽着，但是还是一贯的宠着她。
既然她要求自己带出的坐骑，那么自己便没事就去抓下地翼魔，在晚上挂机的时候，带带宠物。一只只的，还真是不知道到底带了多少只。也不知道是人品原因，还是真的真谛运气不佳，还真是直到真谛离开，都一只都没有带出来坐骑。
没有想到，竟然现在羽毛交易给自己了这么一只。
真谛迟疑的问着，“这是你自己带出来的？”虽然知道答案，但是真谛现在心里很是纠结。既希望她回答是，又希望她回答不是。
希望她这么久来一直都能把自己放在心里，但是又希望她不要付出这么多，自己承受不住。
羽毛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直接点点头，自己也招呼出来一只地翼魔。和真谛并肩而立。
今天是月圆，出云城的月亮也变成了圆圆的。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整个世界，给两人身上渡满了温柔的白色。直接叫羽毛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语气也是格外的温柔。
“虽然我们两个都有了坐骑，但是还没有祭祀装。”不知道是不是月亮惹的祸，真谛竟然那也有几分的多愁善感，发出了这种感慨。
羽毛的口袋还真是像是机器猫的口袋，随手掏出两张卡片，直接丢给了真谛一张。
嘿，是祭祀装的变装卡。
两人一点，就又齐齐的换上了祭祀装。七彩的孔雀羽毛编制的衣服，既粗犷狂野，带着原始的魅惑，又色彩斑斓，绚丽闪耀。头上斜斜挂着的羽毛编制的帽子，俏皮的挂在头上，和胸前的羽毛一起，随着夜风的微拂，四处飘扬。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是两人这会儿唯一的感觉。
久久，真谛还是先开口了，手中还是紧紧的握着羽毛送给他的法杖。“对不起。”
也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叫羽毛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他没有指明是什么，但是羽毛却清楚的知道，他是为他这么久的消失道歉。可是自己要的不是道歉，为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呢？
羽毛淡淡的回答，“没有关系，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怪你。”
真谛也是熟知羽毛性格的人，她不是那种有话就憋在心里的人，更是不会扭扭捏捏在心里闹别扭的人。自己这么久没有来，还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她应该不是这种态度。在自己想象中她要大吵大闹，闹上这么一场，自己再哄上这么一哄，才能雨过天晴的。
可是羽毛现在这么平静的态度，还真是叫他惴惴不安来着，有种暴风面前的宁静的感觉。
“这……这件事情真的是我不对，你要有什么怨言，你就说出来好不好？不要闷在心里。”看到羽毛这么淡淡的态度，真谛来游戏以前心里想好的那些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羽毛忽然想笑，怨言，现在自己还能有什么怨言呢？若是他早来一个月，可能自己的态度真的会完全不一样了的吧，可能会冲上去把他大骂一顿，然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但是现在好像真的不同了，心里似乎完全没有了半分的埋怨，只有着遇到老友以后的欣喜。
所以才能很是坦然的面对真谛，“真谛，我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很高兴你能回来。”
听到羽毛这么说，真谛心中的不安更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释。”
看到真谛慌乱了样子，羽毛反倒有些不好受了，“好，我听你解释。”
羽毛反常的样子，怎么说什么话都答应，完全没有半点异议，这样的态度，倒是叫真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但是再难开口，也要开口，自己这次来游戏，本来就是本着解决一切的。真谛喉结一动，摸着冰冷的法杖，心里似乎安定了点。
“我离开了半年。”
“不对是192天。”羽毛出口纠正道，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羽毛把这些日子记得这么清楚，或许是等待太久远了吧，空虚的需要点什么东西来记住。
被羽毛这么一抢白，真谛更是满心的懊恼，和愧疚。原来自己永远不及羽毛，甚至连日子都记不清楚，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来解释呢？
“我……”这么想着，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解释的，“我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所以不能来游戏。”
解释在一切事实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真谛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接下来说去，岂料羽毛竟然接受了这样的解释，还明理的点点头，“我没事的，工作忙，你就忙去吧。我可以理解。”
额，真谛自己也没有想到羽毛竟然能相信这个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解释。
还想继续在说些什么，“我……”
“不用再说些这些了。”羽毛止住了真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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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六章新欢VS旧爱9。29
“不用再说这些了。”羽毛止住了真谛的话。
但是不用了吗？真的不用了吗？
其实羽毛说的并不是气话，但是若是真谛真的了解羽毛的话，应该继续说下去的，可是他又错了这次机会。（可怜的真谛从来都不知道女人其实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他就这么老实听话按照羽毛说的，不再解释了。
说实话，羽毛还真不是这么大方的人。虽然对之前的事情，已经是云淡风轻了，但是实际上心理总是难免会有一点点的芥蒂的。
可惜那个死脑袋的真谛，还是完全没有一点理会到人家小女人的心思。“羽毛，你换家族了？”
忽然换到这个话题，羽毛还有些不适应，但是马上就释然了。既然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的呢？心下笑笑，“是啊，我前些天换了家族。”
“前些天我上线的时候，忽然发现你不在幻翼城了，家族里面也竟然有些我不熟悉的小号。”按照羽毛的性子，那么的死重情谊，当时对家族那么深厚的感情，应该是不会换家族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半天没有得到羽毛的回答，因为羽毛已经被他的“上线忽然发现”。既然他能发现自己不在家族，那么邮箱里的那封强制离婚的邮件应该也是收到了吧。这件事情自己是该给他一个解释的，可是，这又要自己怎么开口呢？
虽然最后是因为任务，系统给自己强制离婚的，但是当时已经过了半年，自己本页有离婚的打算。所以……
“真谛，关于离婚……我也很抱歉。”羽毛还是说了出来，并没有提到任务的事情。
但是真谛却是很坦然，因为他已经想过很多了。虽说当初一上线的时候，被离婚申请给一愣，但是刚好马上就因为事端，加他没有时间去想，更是没有时间去问羽毛。之后哥了那么久的时间，足够他想得清楚了，那么久的时日，自己一个交代都没有，怎么能要求羽毛一直等在原地呢？
他不知道的是，羽毛这个死心眼的人，还真是一直等在原地，若非有人一直坚持不懈的把他拉出来，或者这一刻羽毛还是等他。但是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步。
只是彼时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仍旧是自信满满的。因为他了解羽毛是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人。
“羽毛，这件事，你也不用说了。”他也止住了羽毛的话。羽毛也就顺势没有继续说了下去，实情是这样，再说下去也不过是狡辩没有任何意义。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