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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祈求他不要回来,至少目前还不要!,“她理智一
点的时候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段插曲,等
威廉来带走她后,这些便会结束。我们只是太寂寞,所以
互相吸引一一一可是她又嫉妒得要死,憎恨那些他不在她的
身边的时间,以及那时代替她的。甚至给他更多兴趣的女
人。偏偏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有时候比较专
注。甚至还颇有爱心,但他总是自私的一一一永远不肯完全
地付出。苏亚参加贸将军的舞会,主要是希望看见斯迪。他的
确在那里,可是只远远地、有礼地朝她鞠个躬便不再理她
了。将军虽然亲自款待她,介绍她认识一些高级军官,可
是苏亚却觉得很凄惨。衣香鬓影、笙歌曼舞中没有她的朋
友,、却有许多从前根本不能在这种场什出现的混血女郎。
她正与花了许多时间引她注意的汉斯少校跳华尔兹
时,瞥见摩斯迪拥着一位美得惊人的混血女郎酣舞而过,
他紧紧抱住她,挂着那叫她又恨又爱的可恶笑容俯视怀中
的女孩。任何人都看得出那女孩极为崇拜他,她的眼光从
未离开他的脸,偶尔还发出愉快的笑声。
苏亚发现她的舞伴困惑地望着她,赶忙敛色说:“对不
起,我还是不大习惯这种情形一一一”
“我知道你的感觉,”少校轻捏她的腰,“我是田纳西
人,我也不大喜欢这种情形,不过,这不就是我们打仗的目的吗?
她与一位艾上校喝甜酒时,摩斯迪漫步而过,苏亚出
声叫住他:“咦,这不是贺将军派来‘照顾,我的那位好心的
上尉吗?你玩得愉快吗,上尉?、
他礼貌地向她鞠躬,她却看出他眼中的怒意:“还不错,
夫人,你呢?,”
他可真会装傻呀,明知他今天不值班,她却仍然甜甜
地笑着问:“今晚你要送我回家吗?
“我相信汉斯少校已经自愿负这个愉快的任务了。”这
次他的眼睛却是笑着的。
上校清清喉咙,苏亚向他展现最美的笑容说:“上校,
你们军官都那么害羞吗?我每天都见到这位上尉,可是他
甚至不懂得该请我跳舞呢!”
这次他逃不掉了,上校已经不耐地说:“上尉,你不会
让太太认为我们是野蛮人吧?”
乐队已奏起华尔兹,摩斯迪弯腰对她说“这真是我的荣幸。”
他的舞跳得很好,但并未把她拥得很紧,她以为他在
生气,不过他似乎只觉得好玩。
“你早该请我跳舞的!她忿忿他说,他却调皮地笑。
“你是参议员的妻子呢,甜蜜的苏亚,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
尉,按理不应该……”
“你的理由可真多!”她狠狠地打断他的话,可是他不愿跟她吵。
“我没想到你会来,”他轻轻他说,“你丈夫不在,这样
出门招摇,合适吗?威廉当然知道,我写过信,他要我多交一
些朋友,而且又是贺将军亲自邀请,他和威廉是老朋友。”
“想不到你的丈夫这样开通,我替你高兴。”
她严厉地看他一眼,忍不住认为他是不是急着想回,
的舞伴身边去。他拥住那女孩和她笑逐颜汗的样儿,显示
他们之间并不寻常,“可是她对他的了解。使她不敢多问。
摩斯迪没再请她跳舞,送她回家的是汉斯少校,明知
斯迪不可能来,她还是等了好儿个小时。
战争由春天拖到夏天,他们的关系也持续着。
她丈夫按时写信给她,政治和其它的商务使他忙于奔
波,虽然他很想念她,可是战时的旅行毕竟过分危险。有
时她会恨他的离开,而且渴望得到他回来时将带给她的安
全感和理智。她有时会很绝望地想,我现在在做什么?我
已经变成什么样的人了?可是她不敢面对那个答案,她是
摩斯迪的情妇,是他众多的女人之一一一但她仍不愿承认
他们之间只有肉体关系。、因此她虽明知他通常会回避或闪
开她的问题,她仍然零碎地探出有关于他的一点资料。“
他当然比她年轻,才二十四岁,因为会说法语才奉派
来新奥尔良。他显然旅行过很多地方,但是他不肯说出详
情,只有一次提起曾在法国住过两年半,却不肯回答是怎么去的。
“我的——继女住在巴黎,”苏亚说,“威廉说等战争结
束才要接她回来。
“哦?”他毫不感到兴趣,迳自低头吻她,苏亚的话题
就如此打断了。
有一次他们在林中约会,他迟到了,俏然无声走到她
身后的身影,差点吓得她魂飞魄散:“我的天,你真象头猫
一一一甚至更象野蛮的印第安人!~
“我是印第安人呀!我在康曼奇部落住过三年,如果
我那时见到你,也许会取下你这张美丽的头皮来装饰我的腰带一…
”他正把她的头发放下来,苏亚有点相信地抖了一下
“你真的很象野人一一你有些地方非常野蛮而且不文
明,我认为你的行为好象不受道德规范或良心的约束,这
点叫我害怕。”他笑着亲吻她,这个话题便又过去了。
苏亚常想到维持关系的危险和将来必然的后果,却提
不起勇气结束它。他们已惯于一起外出骑马,有一天早上
她久等他不来,中午刚过却来了一位陌生的上士。
“摩迪斯上尉呢?”她的愤怒使她直率提出心中的疑
问,可是来人却似乎不大愿意讲,经她强硬的质问后,才
说出摩斯迪上尉昨夜为了一个女人跟上级军官——汉斯少
校决斗,少校伤势严重。”天老爷!他们会把他怎么样?他
现在人在哪里?
她的急切已有些过分,但她忍不住。上士搓搓脚喃喃
说,上尉目前已经被捕,如果少校不治,可能会被处死。
“天!这个女人是谁?”上士先不肯说,但在她威胁要
亲自去找将军后,才说出实情。
据说她是上尉的情妇,当然这只是谣言,、不过上尉昨、
晚和她上街则是事实,他们不知为何和汉斯少校起了冲
突,两人就去了一个废弃的坟场决斗。后来苏亚才从她的
朋友口中得知,那女人是个混血儿。
多年训练和淑女的身份,使她不屑地耸耸肩说她一向
就不信任这个男人一…他有一种邪恶的本质;许多朋友还
为她庆幸,其实她内心非常愤怒,而且彻底地唾弃了摩斯
迪,她希望他们赶快将他处死,也希望她的丈夫早日回来
带她脱离战乱和由战乱带未的迷惘。
vv 两个星期的监禁下来,摩斯迪只希望事情赶快有个变化,他宁
可面对刽了手也不愿在这种生死未卜的悄况中徘
徊。他一向喜爱户外生活和广阔的空间给他的自由之感;
如今不管他再怎么愤怒,依旧被关在这小小的囚室之中。“
除了踱步外,他也逼自己看点书:’那是他从巴黎的大 学毕业
以后就很少接触的东西。然后想起他在伦敦认识的
一位印度老医生,他们曾结伴同游意大利和法国,途中老
医生曾向他传授瑜咖的静坐和心智的力量。他那时的心情
没那么哲学化,如今却有的是时间一一一是多是少就看他怎
么想了一一一于是他便把那一套瑜咖拿出来思索和演练,竟
然真的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来自他内在的本身,以及他这
个人其实也只是其中之一部分的“知识”
“我们不向外求,对我们来说,每个人都是神,每个
人都有值得去了解和探讨的‘能’。”
只有原来跟着斯迪的中士。送来食物、少校的病况以
及将军的情绪等消息,”此外就是他们为她决斗的美丽的丹
妮,,她一向是个最完美的情妇——单纯、柔顺、初解人
事:“她不顾守卫有色的眼光以及偎亵的言语,每天部来看
他,给他带来新鲜的水果、他要的书籍和许多的眼泪。
他们用法语交谈,、不让在外面流连的士兵听懂,他很
烦她那些眼泪,有时以为他已把她骂走了,可是她还是每
天都来。苏亚则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也不敢奢望,事实上
她愈未愈多的要求已使他渐生摆脱之心,如今他很快便将
她置诸脑后了。事实上,除了他的母亲外,只有一个女人
不容易忘怀,那就是他康曼奇族的妻了,他十五岁时就娶了
她,后来她在一次与阿帕奇族的冲突中怀着他的孩了战
死了.此后,他不曾再爱过,即使他曾经费心去撩拨一个
女人,那也只是因为他喜欢占有一个热情的女人。苏亚已
使他生厌,但丹妮的真纯和自然使他忍不住怜惜她:
斯迪被囚的第十五天晚上,汉斯少校过世了,斯迪花
了一夜的时间写信给他唯一的亲人,他的祖父。他知道军
人不能决斗,而贺将军为了维持新奥尔良的秩序,必须杀
一儆百。斯迪了解将军的苦心,他虽然并不特别想死,至
少并不害怕。他曾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有时甚至去引诱
它。他喜欢冒险,也喜欢冒险带来的刺激,唯一遗憾的是
这种死法太懦弱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们却把他带到将军私人办公室。
贺将军见他进来,愤怒而不悦地站了起来,原来站在窗
前的一位便装人士同时转过身,灰色眼睛冷静地打量斯迪。
贺将军挥手让守卫退下去,皱着眉对那位便装人士
说:“毕先生,这位就是你要的人、一个大胆而不守规矩的
傻瓜,可是他也许正合你的需要。”而后冷冷地对斯迪说:
“上尉,毕先生来自华盛顿军方的特勤组,今后你就归他
指挥,看来他研究你的资料已有好一段时间了。”
chu他说完即转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僵硬的动作表示出
他的不满意。那人一言不发地过去坐在将军的位子上,翻
动桌上的资料好一会后;才抬起头,接住摩斯迪满含戒意的眼光。
“上尉,你的资料应该都在这里了,不过我还有几个
疑问,想请你替我解答。”
毕吉姆给斯迪的第一印象是普通而且没有色彩,但半
个小时后他却对他惊人的才智与渊博的学识佩服得五体投
地,他对摩斯迪甚为了解,略有不懂的地方则以坦率的问
题要求说明,斯迪倒也很但白,反正他没有损失,甚个或
许会有些收获,因为毕先生如果没有目的不会老远从华盛顿赶来。
虽然如此,但当毕吉姆表明是要提供他一个工作时,
他还是吃了一惊。古姆同时说出可能的危险:“技术上来
说,。你是个逃兵,事实上你仍然领上尉薪水,只是不穿制
服,名字也改入特勤组的名册。”他看看资料又抬起头,“你
游历过不少地方,也会说数种语言,你的新职也必须四处
旅行,也许去欧洲,那儿正有许多南方的间谍在争取各种
支持,也或许去西部边域。’”你来自西部,那儿今后也将成
为你主要的活动基地,偶尔派你去墨西哥。我们会派各种
人带着各种命令跟你联络,所有这些当然都会极为危险,
不过你对危险应该也不陌生才是。…
毕吉姆的眼光定了一下:“万一你的身份暴露,我们当
然不会承认你和你的任何行动是军方所指派,我相信你能
了解这一点吧?”
斯迪在他询问的眼光厂,极其挖苦他说:“噢~——当然啦,”
毕吉姆微微一笑:“不错,我们开始了解彼此了。你离
开这以后,我会派手下最能干的一个人把工作的详情告诉
你,此外我还建议你以职业枪手的姿态出现,你可以替付
你金钱的人办事,但拜托你尽量留在法律的这一边。我相
信你了解我的意思,以免横生不必要的枝节,如果你必须
杀人、,最好有证人在场,我的说法够清楚了吗?
“很清楚了,长官。”斯迪有礼他说。
“很好!”毕古姆似乎很满意,“我相信你会发现这职务
比你刚卸下的那个合适多了,”他幽默的语气似乎若有所
指,“今晚我们就安排你越狱,两个月后我将亲自到洛杉矶
和你碰面。” 斯迪行礼后正要离去,毕吉姆叫住他:“噢,
对了,上 尉,差点忘了提醒你——你逃走时,他们追捕你的
子弹可是真的, 所以请你千万小心。
二 决斗
四年间世界有了许多变化,珍妮由法国回到美国,在
纽约的两星期象梦一样的不真实,如今躺在一张真正的床
上,她才发觉从纽约到路易斯安那的火车和马车,几乎把
她浑身的骨头都摇散了。她闭起眼睛就想起巴黎和比耶沮
丧的面孔,以及他从来不愿意去喜欢的美囚,竟然是这样
一个生气勃勃而又兴奋刺激的国家,见到父亲和继母时,
她原有的担心便烟消云散了。
父亲似乎是真正地欢迎她,她没想到他的妻了苏亚会
那么年轻娇小,她自然流露的真情使人不能不喜欢她。
“我想你叫我苏亚就好了。”她在珍妮第三次再呼她“夫人…
时,偷偷地对珍妮说;而父亲只是骄纵地看着她们。
她相信父亲喜欢她,也以她为荣,否则他不会对她推
心置腹。珍妮躺在黑暗中微笑着,父亲的计划和野心使一
切变的那样刺激。他们参加华盛顿的一
次宴会时、她听见
人家谈论父亲,说他是个投机份子,毫无禁忌、
却有太多
野心.可是这话却反而使她觉得骄做,她相信一
定有许多
人嫉妒她的父亲,羡慕他的财势,尤其是他的精力。他是
那种想要就必定去争取的男人,她和苏亚一样,非常的崇
拜他、
想想看,他居然还费心地向她解释!
“我要为自己建立一个帝国,”他说,“有人已经成功
了。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战后的人茫茫不知所从,而
整片广大的地区正等待有人去征服,
”
所以她父亲为什么不能做别人已经做过、或正在做的
事?麦西米伦(译注:奥国国王之弟,一八六四年以为墨
西哥人民选他为帝,欣然前往就任,其实他是墨西哥保守、
派人士反对民主派党魁华瑞兹建立民主国家的手段,并在
法皇拿破仑三世想苛征重税的野心支持下所设立的傀儡。
一六五五年美国内战结束,门罗主义要求欧洲势力退出美
洲,一八六七年三月,法军撤出墨西哥,麦西米伦被民主
派革命军所逮捕,法国大文豪雨果、意大利的政治领袖加
里波底及许多欧洲上室纷纷为他请命,结果仍在七月被处
死)在法国军队的支持下己登上墨西哥的王座,她很高兴
父亲跟法国方面有所联系。临近墨西哥的德州和加州已经
加入联邦政府,但在这之间还有极广大的亚利桑那、新墨
西哥和下加利福尼亚,如果能得到法国和麦西米伦的支
持,谁敢说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真正的强人是无所不能
的一一一看看拿破仑一世!她为自己能在父亲的大计划中担
任一个角色,不只觉得兴奋,甚至颇为受宠若惊。
珍妮现在正在德州的圣安东尼奥,父亲说这是西班牙
人创建的古城,处处都有新旧建筑的对比,旅馆、酒店和
赌场杂陈,牧人卖掉牛羊群后来此喝酒赌博,牛仔、印第
安人和枪手等摩肩接睡而过,使这个城市繁荣富庶,
而且充满行动和危机。不过,苏亚和她当然没什么好怕的,父
亲会保护她们,而且他已经雇好了几个替他工作的人。
过几天,等白参议员计划完成,、珍妮和苏亚就要搭篷
车前去加州,他本人则要回华盛顿。她父亲还买了一批新
品种的白面牛,要她们顺便带回加州的牧场。不过,最
刺激的是,她和苏亚乘坐的车子夹层里藏有金条,另一
辆
车则偷藏着军火,两样都是要运去墨西哥支持那儿的法国
军队。路易拿破仑经常欠军队的薪水。而麦西米伦必会感
激这种帮助,父亲的野心是想在美国和墨西哥边界建立一
个帝国,珍妮和苏亚一样坚信他的梦想必定会实现。
邻房又爆出大笑声,她皱起眉头,颇气她与父亲无法
比邻而居。这样闷热的夜晚使她无法关窗,邻房想必也一
样,所以他们喝酒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她愤而起身要去
关窗,听见邻房甚至有女人响亮而放浪的声音,她不以为
然地撇撇嘴。美国这种未开化地方的女人,不是好的就是
坏的。“好”的穿着古板丑陋的黑衣服,看起来比实际的年
龄老上许多,“坏”的就穿亮闪闪的缎质衣服,戴着硕大的
羽毛帽于招摇过市,脸上涂有各种颜色。她不必问父亲和
苏亚,就知道她们的身分了。
这房间虽然宽敞凉快,还有个观赏风景的小阳台,不
过这一噪音实在太过分了,明天她一定要让父亲帮她换一
间.她伸手想要关上厚重的木片百叶窗时,人却楞住了。
那两个男人好象就站在她身边说话似的,、想来也是站在邻
房人开的窗前,淡淡的雪茄味使她厌恶地皱皱鼻子。
其中一个人的口音重得她几乎听不懂。“烦啦?阿密哥
(译注:西班牙语,朋友之意),不过那个金发妞好象真的
喜欢你。”
另一个不耐他说:“只要穿长裤的她都喜欢,当然最好
还要有钱,既然我们的现金都被吉姆赢走了,她现在已经
在向她他进攻了。你看吉姆会喜欢她吗?
第一个笑起来:“可怜的吉姆,他好象很怕她呢!”
“反正玩牌喝酒都是他的主意,我是宁可早早上床睡
,大觉的。”
“睡觉也许是最好的事,那个叫伯德的好象不相信你
是篷车队向导,也不相信你姓韦,一副想找麻烦的样子。”
“管他相不相信,他再找麻烦就会惹上杀身之祸!那
冷酷肯定的声音使珍妮颤抖,更忍不住想听下去。
“打伤他不就好了吗?
“那是浪费时间,下一次他还会再来,那时我也许就
居于劣势了。不行——如果他明天还要求比枪,我不能再
退让。”
“那最好小心些,听说这儿的警长不准人们在街上枪
战,尤其我们还有些重要的客人。”
“斯迪一~心肝儿?你躲那么远干嘛?你不喜欢听我
唱歌吗?撒娇的声音从房内传来,第一个人轻咳一声说:
“你看,她喜欢你吧?”
“天,希望不要太深,她不合我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