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三个火枪手-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达达尼昂继续观察,在墙根找到一只扯破的女人手套。那只手套,从没有沾上泥巴的地方来看,还是崭新的,那是情夫们喜欢从娇小的手上摘下来的那种洒过香水的手套。

达达尼昂越是继续观察,就越是满头冷汗,一颗心被可怕的担心揪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然而,他还是给自己吃定心丸,心想这栋小楼也许与波那瑟太太毫不相干,她约他相会的地点是在楼前,而不是在楼里,她可能因为宫里事情多,也可能因为丈夫吃醋,脱不开身,没能离开巴黎。

但是,这种种推测,被一种深深的痛苦的感情攻破了,否定了,推翻了;这种痛苦的感情,在某些情况下,占据着我们的整个身心,从心底向我们发出呼喊:大祸临头了。

正因为如此,达达尼昂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跑到大路上,顺着来路一直跑到渡口,向渡船上的艄公打听情况。

将近晚上七点钟,艄公把一位妇人摆渡过来。那妇人披件黑斗篷,时时防备着,不让人认出她来。但正因她那样防备,引起了艄公的注意,发现她是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女人。

当年和现在一样,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人来圣克鲁,而不愿意让人看见。然而,达达尼昂丝毫不怀疑,艄公注意到的那个女人正是波那瑟太太。

达达尼昂凑到艄公棚子里的灯前,又看一遍波那瑟太太那封信,肯定自己没有弄错,约会的地点是在圣克鲁,而不是在别的地方,是在埃斯特雷家的小楼前面,而不是在别的街上。

一切都向达达尼昂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一场大祸已经临头。

他回头又向古堡那条路跑去;他觉得,在他刚才离开这段时间,小楼那里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那里有新的情况等待着他。

那条胡同仍然阒无一人,那扇窗口依然照出静谧、柔和的灯光。

达达尼昂想起园子里那栋简陋的小屋,它静悄悄的,黑灯瞎火,但也许看见了所发生的事情,可以向他提供某些情况。

园子的栅栏门是关着的,达达尼昂从篱笆上跳进去,不顾铁链子拴住的狗叫起来,走到小屋跟前。

他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答。

小屋里和小楼里一样,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但除了这栋小屋,他再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打听情况,所以他坚持敲门。

敲了一会儿,他仿佛听见小屋里有轻微的响动,那响动战战兢兢,似乎怕被人听到。

达达尼昂立刻停止敲门,而开始用充满不安、诚意、恐惧和讨好的声音,向里面恳求;仅仅这声音,就足以让最胆小怕事的人放心。终于,一扇虫蛀的旧窗板打开了,更确切地讲是开了一条缝,可是当屋角一个如豆的灯火映照出达达尼昂的武装带、剑柄和手枪柄时,窗板立刻又关上了。尽管窗板关得很快,达达尼昂还是瞥见了一位老翁的头。

“看在天主份上,”他说道,“请您听我说:我在等一个人,老是不见来,我担心死了。这附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请您告诉我。”

窗子又慢慢地打开了,里面又露出那张脸,只是比头一回显得更苍白。

达达尼昂把事情老老实实讲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到有关的人名。他讲述了自己怎样与一个年轻女子约定在那座小楼前相会,怎样左等右等不见她来,便爬到椴树上,借着灯光,看见那个房间里一片零乱的情形。

老翁注意地听着,一边点头表示情况是这样,可是等达达尼昂讲完了,他却连连摇头,那神情表明情况很不妙。

“您想表示什么意思?”达达尼昂急切地问道,“看在天主份上,唉!请您告诉我吧。”

“咳!先生,”老翁说道,“什么也不要问我,因为我如果把我看见的情形讲出来,那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样说,您是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达达尼昂又问道,“如果是这样,看在天主份上,”他一边继续说着,一边扔给老翁一比斯托尔,“请说吧,说出您看见的事情,我以绅士的人格向您保证,您的话将深藏在我心底,一句也不会走漏的。”

老翁从达达尼昂的脸上看出他那样真诚,那样痛苦,便示意达达尼昂听他讲,接着便低声讲起来:

“九点钟左右,我听见街上有嘈杂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走到门旁,就发现有人想进来。我是个穷光蛋,不怕人来偷,便开了门。我看见三个人站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黑暗中停着一辆马车,车子套有几匹马,另外还有几匹手牵的马。

手牵的马显然是穿骑士服的那三个人的坐骑。

‘“喂,亲爱的先生们,’我大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你家有梯子吧?’领队模样的人问道。

‘“有,先生,我摘水果用的梯子。’

‘“把梯子给我们,然后回屋里去。这是一埃居,算我们打扰你的报偿。不过,你好生记住,对你就要看见和听见的事情,——不管我们怎样威胁你,你肯定要看要听的——只要你向别人透露一句,你就会完蛋。’

“他说罢扔给我一埃居,我捡起来。他扛了梯子走了。

“我在他们身后关上篱笆的栅栏门之后,假装回到屋里,但马上从后门出来,在黑暗之中溜到那丛接骨木旁,躲在里面,什么都看得见,而又不会被发现。

“那三个人将马车悄无声息地赶到小楼前,从里面拖出一个五短三粗,花白头发,身穿寒酸的深色衣服的男人。那人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偷偷地往那房间里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下来,压低声音悄悄说:

‘“是她!’

“同我说过话的那个人立刻走到小楼的门前,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进去又将门关上,就不见了;同时,另外两个人爬上梯子,小老头儿待在马车门口,车夫抓住驾车的马,一个跟班看住另外三匹马。

“蓦地,小楼里传出高声叫喊,一个女人冲到窗口,打开窗户,似乎想往外跳。不过她看见梯子上的两个男人,立刻往后跑,那两个男人跳进屋里去抓她。

“后面的情形我就什么也没看见了,只听见砸碎家具的响声,还有那女人的喊救命的声音,但她的嘴很快被堵上了。那三个男人抬着那女人走到窗口,其中两个从梯子上下来,把她带到马车里,小老头儿也随即上了马车。还在小楼里那个人关上窗户,从门里出来,看见那女人确实已塞进马车,他的两个伙伴已骑在马背上等他,他这才跨上马背。跟班爬到车夫身旁坐下,马车在三个骑马人的押送下奔驰而去,一切就结束了。从那时起,我就什么也没再看见,什么也没再听见。”

达达尼昂被这可怕的消息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而愤怒和嫉妒的恶魔在他心里狂呼乱叫。

他这默默无情的绝望样子对老翁的影响,无疑比叫喊和眼泪还要大,所以老翁安慰他道:

“绅士,得啦,别伤心了,他们没有要了您的命,这是最主要的。”

“您是不是能大致讲得出,”达达尼昂问道,“领头干这件凶恶勾当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认识他。”

“可是,他既然和您说过话,您应该看清了他。”

“哦!您是问我他的相貌特征?”

“是的。”

“是位瘦高个儿,皮肤晒得黑黑的,黑胡子,黑眼睛,一副绅士神气。”

“这就对了,”达达尼昂叫起来,“又是他!每次都是他!看来这家伙是我的死对头!那么另一个呢?”

“哪一个?”

“那个矮个子。”

“唔!这一位不是绅士,我敢断定。再说,他也没有佩剑,其他人把他从车上拖下来,一点都不讲客气。”

“好一个奴才!”达达尼昂自言自语道,“唉!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他们到底把她怎样了呢?”

“您答应我严守秘密的。”老翁说道。

“我重申我的诺言,放心吧,我是绅士。一位绅士最重视的就是诺言,而我向您许下了我的诺言。”

达达尼昂伤心地朝渡口的路走去。他时而不肯相信被抓走的是波那瑟太太,希望明天能在罗浮宫里见到她;时而担心她与另一个男人私通,被某个吃醋的第三者发现抓走了。他犹疑,懊丧,绝望。

“唉!如果我那几位朋友在这里,”他大声说,“我至少还有希望找到她。可是,连我那几位朋友自己怎样了都没人知道!”

时近午夜,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到普朗歇。他先后叫开每家小酒店的门,借着微弱的灯光往里看,但哪一家里都没有普朗歇。

走到第六家门口,他才想到这样找下去未免太冒失。他约好跟班早晨六点钟等他的,现在眼班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没有错。

另外,我们的年轻人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继续留在出事的地点附近,也许能获得有关这个神秘事件的线索。因此,正如我们刚才说过的,找到第六家小酒店,达达尼昂不再找下去了,要了一瓶上等葡萄酒,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一张桌子边坐下,决心等到天亮。可是,这次他的希望又落空了,他虽然伸长耳朵仔细倾听,但在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体面社会一部分的环境里,所听到的尽是工人、仆人、马车夫们之间的粗话、打趣和谩骂,根本就谈不上找到那个被绑架的女人的线索。他由于无聊和免得引起怀疑,把所要的一瓶酒喝光了,然后在那个角落里,尽量坐得让身子舒服些,接着便勉强睡着了。读者想必还记得,达达尼昂才二十岁,在这种年龄,哪怕心灵处于最绝望的状态,瞌睡一上来,也是什么都挡不住的。

将近早晨六点钟,达达尼昂醒来了,感到浑身不舒服,就像一般夜里睡得不好的人天亮时的感觉一样。他简单梳洗了一下,摸摸身上,看是否有人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了他的东西,发现戒指仍在手指上,钱袋子仍在衣兜里,手枪仍别在腰带上,这才起身付了酒钱,出了店门,想看看早晨寻找跟班是否比夜里顺利些。果然,透过潮呼呼、灰蒙蒙的晨雾,他头一眼瞥见的,就是老实的普朗歇牵着两匹马,站在一家不像样的小酒店前面等他。昨天夜里达达尼昂经过那家小酒店门口,根本没有想到它是一家小酒店。

第二十五章 波托斯

达达尼昂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特雷维尔先生门口下了马,迅速跑上台阶。这回,他决心把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特雷维尔先生。一是关于这件事情如何处理,特雷维尔先生也许能给他有益的忠告;二是特雷维尔先生几乎每天见得到王后,也许能从王后陛下那里,得到有关那个可怜女人的消息。那可怜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因为尽忠于王后,而惨遭不测的。

特雷维尔先生听着小伙子讲述,神情十分严肃,这表明从整个事件,他看到的不是爱情的纠纷,而是另有文章。等达达尼昂讲完了,他说道:

“嗯!这件事情吗,在一法里之外就嗅得到红衣主教阁下的气味啦。”

“可是,怎么办?”达达尼昂问道。

“没有办法,眼下绝对没有办法,只有离开巴黎,正如我对您说过的一样,越快越好。我去见王后,向她详细禀报那可怜的女人失踪的情况。王后可能还不知道呢。这些详细情况会有助于王后决定怎么办。等您回来的时候,我也许能告诉您什么好消息。这件事您交给我好了。”

达达尼昂知道,特雷维尔先生虽然是加斯科尼人,却不轻易许诺,而一旦许诺,就言出必行。所以,他向特雷维尔先生鞠了一躬,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这感激之情既是为了过去,也是为了未来。而可敬的队长对这个如此勇敢,如此坚定的青年也非常关怀,亲切地握了握他的手,祝他一路顺风。

达达尼昂决心立刻按特雷维尔先生的忠告行事,便向掘墓人街走去,回去整理行装。快到家时,他看见波那瑟先生穿着晨衣,站在门口。昨天晚上谨慎的普朗歇说这个房东为人阴险那些话,这时回到了达达尼昂脑子里,他比过去任何时候更加仔细打量他一眼。波那瑟脸色灰中带黄,一副病态,这说明胆汁渗进了血液,不过这也许是暂时的;除此而外,达达尼昂注意到,他脸上经常现出的皱纹,的确流露出阴险狡诈的天性。无赖和正派人笑的样子绝然不同,伪君子和诚实人哭的样子也绝不一样。一切虚伪的表情都是假面具;假面具不管装得多么巧妙,只要你稍许仔细观察,就能将它与真面孔区分开来。

达达尼昂觉得波那瑟戴着一副假面具,而且是一副最令人厌恶的假面具。

因此,达达尼昂对此公充满厌恶,打算不理睬他就走过去。可是,波那瑟像昨天一样叫住他:

“喂,年轻人,”他说道,“看来享受够了吧?都早上七点钟了!您似乎稍稍改变了以往的习惯,别人出门了您才回来。”

“没有人这样指责您的,波那瑟先生,”年轻人说道,“您是生活有规律的典范。说实在的,一个人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太太,当然用不着去追求幸福了,而是幸福来找您,不是吗,波那瑟先生?”

波那瑟的脸刷的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装出一副笑脸说:“噢!噢!您真是个风趣的伙伴。可是,我的少爷,昨天夜里您跑到什么鬼地方去啦?看来那些近便的小路很不好走吧。”

达达尼昂低头看一眼自己沾满泥巴的靴子,但同时也瞟了一眼服饰用品商的皮鞋和袜子。他们俩好像在同一个泥潭里趟过,脚上沾的泥巴完全一样。

达达尼昂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那个又矮又胖,五短三粗,花白头发的男人,那个穿深色衣服,外貌像个仆人,不被押送车子的军人放在眼里的家伙,正是波那瑟本人。丈夫带人去抓自己的妻子。

达达尼昂恨不得扑上去掐住服饰用品商的脖子,将他掐死。不过,我们说过,他是一个很谨慎的小伙子,他克制住了自己。然而,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是那样明显,波那瑟被吓坏了,想后退一步。可是,他的背后恰好是一扇关住的门,这个障碍迫使他还是站在原地。

“啊,这个吗!您真爱开玩笑,诚实的人。”达达尼昂说道,“在我看来,如果说我的靴子需要用海绵擦一擦,您的皮鞋和袜子则需要用刷子去刷啦。莫非您也到外面去寻花问柳了吗,波那瑟先生?哈哈!您都这把年纪了,而且又有一个那样年轻、漂亮的太太,这可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啊!天哪,没有的事。”波那瑟说道,“昨天,我去圣曼德了解一个女拥的情况;我非雇个女佣人不可啦。路很不好走,结果沾了这么些泥巴回来,还没来得及擦掉呢。”

波那瑟说他所去的这个地方,又一次证明达达尼昂的怀疑是对的。因为他所讲的圣曼德恰恰是与圣克鲁完全相反的地点。

这种可能性倒是对达达尼昂的第一个安慰。只要波那瑟知道他妻子在什么地方,采用极端的方法,总是可以迫使他开口,吐出秘密的,问题是要把这种可能性弄得确凿无疑。

“亲爱的波那瑟先生,请原谅我对您不讲客套。”达达尼昂说道,“没有睡觉最使人口渴了,我现在渴得不行啦,请允许我到您家里去喝杯水吧。您知道,邻居之间这是不能拒绝的。”

达达尼昂并不等房东允许,就很快进了屋,迅速扫一眼床上。床上的被褥一点都没有弄乱,这说明波那瑟没有睡觉,从外面回来才一两个小时,他一直陪妻子到了她被押送去的地方,或者至少到了头一个驿站。

“多谢,波那瑟先生,”达达尼昂喝完一杯水说道,“我有求于您的就是这个。现在我回家去啦。我要叫普朗歇帮我刷靴子。等他刚完之后,我打发他来为您擦擦皮鞋吧,如果您愿意的话。”

说罢他便离开了服饰用品商。服饰用品商被这种古怪的告别方式弄得目瞪口呆,心想他是不是自找了麻烦。

达达尼昂上了楼梯,看普朗歇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

“啊!先生,”普朗歇一看见主人,便叫起来,“又出事啦,我左等右等总不见您回来。”

“出了什么事?”达达尼昂问道。

“啊!先生,您不在家期间,我为您接待了什么客人,您要是猜得出来,我就给您一百、一千法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钟头之前,您在特雷维尔先生家的时候。”

“究竟是谁来了?喂,快说。”

“卡弗瓦先生。”

“卡弗瓦先生?”

“他本人。”

“红衣主教的卫士队长?”

“正是。”

“来逮捕我的?”

“我怀疑是这样,先生,尽管他显得挺客气。”

“你说他显得挺客气?”

“就是甜言蜜语,先生。”

“真的?”

“他说是红衣主教阁下派他来的,红衣主教一心为您好,请您跟他去王宫①。”

……………………

①这座宫殿当时为红农主教官邸,后来黎塞留将之献给路易十三,才改称王宫。

“你怎样回答他的?”

“我说事情不可能,因为您不在家,正如他所看见的。”

“那么,他说什么?”

“请您今天务必去他那里一趟,然后低声补充说:‘告诉你主人,红衣主教阁下对他非常有好感,他的前程可能就取决于这次会面。’”

“红衣主教的这个圈套可不大高明。”年轻人说道。

“我也看出是圈套,所以我回答说,您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感到遗憾。

“卡弗瓦先生问我:‘他去哪儿啦?’

‘“去香槟的特鲁瓦了。’我答道。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晚上。’”

“普朗歇,我的朋友,”达达尼昂打断跟班的话说道,“你真是难得的人才。”

“您想必明白,先生,我想过,如果您想去看卡弗瓦先生,那总还来得及更正我说的话的,您就说您并没有走;那么,这样一来就是我说了假话,反正我不是绅士,说假话无所谓。”

“放心吧,普朗歇,你的诚实名声是保得住的,一刻钟之后咱们就动身。”

“这正是我打算建议先生的。那么,我们去哪儿呢,而又不过分引起人家注意?”

“这还消问!我们要去的地方,当然与您说我去的地方完全相反。再说,难道你不急于了解格里默、穆斯克东和巴赞的情况,就像我急于了解阿托斯、波托斯和阿拉米斯的情况一样?”

“怎么不呢,先生,”普朗歇说道,“您想什么时候动身,我就跟您动身;我想,眼下外省的空气,对我们来说肯定比巴黎的空气好。所以……”

“所以,收拾行囊吧,普朗歇,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我先走,两手插在口袋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