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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和当时的各大门派掌门人召集了近千人对付他,可却仍觉得太少。」「凤若兮一直是镇定自若的,只是不断的看向外围。可笑的是,只有当时还少不更事的我知道他在看什么,知道他在等什么。正当我们久攻不下,死伤过半之时,天良却出现了。」「凤若兮的眼睛也突然亮起来,他奋力的杀到心爱的人面前,看到的,却是他怀中抱著一个女子,对自己说--我爱的人是她,凤若兮,我、是、骗、你、的。」「那一刻,连我也不敢去看凤若兮的眼睛,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这时,他却吐出了一口鲜血,落在他无瑕的白衣上斑斑点点。」「然后不知是谁刺出了第一剑,本以为要落空的,凤若兮却没有逼闪,那剑硬生生的戳在他身上,颤抖的剑光寒不过他眼中的泪光。这下他却笑起来,任凭成百上千的剑扎在自己身上,也不还手,只一步步向悬崖走去。」「等他到了崖顶,转过头来,微微笑了一下。」「所有的人都像沉入了梦中。可这时他说出来的话,却叫所有在场的人胆寒了这二十年。」「他说--我会记住你们的,我会回来的,到那时,你们所有的人都会尝到今天我受的一切。记住,我会加倍讨回来。」「他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所有人都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哪里还有什么仙子,只觉得是地府将来索命的厉鬼。」「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对那些自诩白道中人的卑鄙料想不够。」梅灵砂说到这里已经血红了眼睛,「师兄一出去,我便带人随后跟上,谁知路上却早有伏兵,把我们挡在后面。等我们杀出一条血路赶去时,只来得及看到师兄最后一面。」「他身上插了有上百支剑,只回眸看了我一眼,就跳下了崖底。」「他总是这样,让我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决定好了一切。」「我心中悲恸难捺,却更没想到丽天良竟然乘著我离开,率人去攻打拾月宫!」「不过幸好师兄虽然爱他,却仿佛早知道所有的事情,到底没有把拾月宫的秘密告诉他,最后宫中也只受了一些极小的损失,可却被他劫去了一些年纪还小的孩子。因为闯进来的,都是一些和拾月宫有深仇大恨的人,他们把那些孩子有的卖到娼馆,有些当作猪仔卖到南洋去做苦力。现在他们中有些被救出来,有些人却已经永远不知道去了哪里。」「雪灼就是其中之一。」「他根本不是丽天亮和他妻子所出,而是为了留在丽天亮那个畜生身边泄愤。」「我当初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被打的伤痕,还有不知道多少烧伤灼伤,小小的眼睛里都是仇恨,我看他实在可怜,就索性收了他做徒弟,也让他留在丽家做个内应。」「我虽然有些不赞同天良的做法,可毕竟他也是为了诛除妖孽,到也无可厚非。后来天良在那一战中成名,娶了他心爱的表妹,两人成日交颈缠绵,后来据说他又添了一个孩子叫雪灼,就是身子经常不好,时常卧病在床。不过天良也真的是爱他的夫人,竟因为她喜欢白色,就花了好多功夫建了一座名叫『雪原』的庭院。」说到这里,慕容兴德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接下去。「我本以为事情都可以结束了,却没有想到,这才是一个开始。」「十七年前,也就是涤尘你出生的那年,少林祖师空鉴大师来到了慕容山庄,说出了他接连几年夜观星象的结果。」「他说,武林将生『孽』『赎』。」「『孽』『赎』相生相克。」「有一人是天煞孤星;一人则是十年前那魔头的转生,需流尽一身鲜血偿还前生罪孽。天煞孤星将克死所有亲人,一生只得一人陪伴;转生之人,将重新掀起武林浩劫。」「而且,涤尘,你就是其中之一。」「可另一个人,空鉴大师穷尽毕生精力却也无法算出,只知道你们会在七岁那年相遇。」「而后,我们也就听了他的吩咐,把才要满月的你,放入了偏院。」「我刚开始听到这个传言,也只当是个笑话,后来却听说是空鉴那个秃驴说的,这才注意起来。」梅灵砂看看纪悟言,神情略微放松,「我是真的希望啊,希望师兄能重新回来,这才派了静倾去那个慕容山庄,就是为了要找到你。」「后面的事,悟言你也知道了吧。」纪悟言看著梅灵砂,面上不变的笑道,「那么,既然如此,宫主可否收我为徒呢?」听到纪悟言说这话的时候,梅灵砂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伪装,甚至还有些羞涩的看著纪悟言,道,「怎么,你想通了?决意要与我一起了吗?」说著便去捉纪悟言的手。谁知纪悟言却不逼不闪,顺从的让他抓了个正著。这下反倒是梅灵砂心中打起鼓来,他本意是要乘机笑纪悟言一笑,想看他狼狈的躲闪,总不能事事都让他占了上峰;可现在握著了他的手,反而是自己浑身不自在。恰巧此时纪悟言又笑起来,梅灵砂只看到他雪白牙齿微露一角,寒光一闪,自己就心中一沉。手上竟不由自主的放开,又连连退了几步方才镇定下来,这却又看清纪悟言不过只是真正笑起来而已,把梅灵砂弄了个好不尴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少年看起来无害又温柔可人,身上却时常有种深沉的力量,让人自然而然的畏惧起来。见梅灵砂如此,纪悟言到也不揪住此处穷追猛打,只凝眸道,「宫主不妨再想想,愿意收我作弟子吗?」看他如此正经,梅灵砂也端起了面孔道,「好,你到说说,我为什么要收你作弟子」纪悟言却连想也没想,「悟言以为这正是顺了宫主的意思……难道悟言想错了?」梅灵砂心中大惊,面上却还好没透出分毫,只顾作讶然道,「我的意思?这到是稀奇,你不妨说来听听。」分明是不屑的语气。「宫主方才不是说了吗?宫主练的功法会折了阳寿,注定活不过四十;又听宫主说当年之事时,人似已长成,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只怕是大限之日将……」「你好大的胆子!」梅灵砂猛的站起来,又惊又怒。此时的纪悟言却仿佛没有察觉他的怒气,只稍微退开一些与他对视道,「宫主是不是很高兴呢?终于可以离开,终于可以卸下重担去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阵沉默,梅灵砂张了几次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对,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没有凤若兮的尘世,他已经活得太累。如果当年不是凤若兮传位给他,也许自己早已经随那个缥缈若仙的人去了吧。他拖著,他活著,为的不过是守著拾月宫,还有,他想看一看师兄的转生之人。可是……纪悟言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就算是跟随他多年的文静倾和丽雪灼都不知道,孰不知,刚刚对往事的回忆,已经让他透露了太多的疲倦和深情。而这些……又怎么逃得过纪悟言的眼睛?心知定会这般,纪悟言又接道,「既然如此,悟言会照著宫主的安排接掌拾月宫,作下一任的宫主。」「你……你……」一股寒意陡然从梅灵砂心里升起来,他从不知道有人竟会像知道读心术一样,把人的心思看个通透,甚至连一丝余地也不留。「宫主放心,悟言会做好的。」纪悟言如此保证著。其实在他看来,要猜出这个结果并不困难,然梅灵砂把自己看作他师兄的再世,一定会尽心尽力教会自己一切;而且他又不久于人世,那么宫主的继承人也成问题。文静倾文人气太重,丽雪灼又不够老辣,看来看去只剩下即将被收作三弟子的自己。也正因为如此,纪悟言也才会这般显露锋芒,为的也就是让梅灵砂早下决心传位给自己,被他猜中了心思,梅灵砂却也不反驳,于是顺势问道,「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不过……你须要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动了做拾月宫主的念头。」他可不希望听到什么纪悟言一时间贪念大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理由;况且纪悟言也断然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早有这些念头,就凭他的资质,怎么会一直委屈自己呆在慕容世家,无名无分又没有身份地位;而且,梅灵砂也没忘了他对慕容涤尘的情意。如今情势,慕容涤尘俨然是下一任的白道盟主,万一自己真的千秋百年,纪悟言拿了拾月宫当作给情人的礼物拱手相送,自己恐怕在九泉下也要气得呕血。所以他一定要看看纪悟言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涤尘啊。」纪悟言轻轻笑。「除了他,我又还能为了谁?」「我要与他同掌一半的天下,要他再不用为了纷争忧心,我要他平平安安再不用为了黑道的威胁发愁,我要武林从此太平,我要他开开心心的笑。」「这样,他就能永远感觉到我,即使我不在身旁。」闻言,梅灵砂的心隐隐作痛,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如玉如英的人。可这也不正是自己的目的么?问世间情为何物?师兄当年一场豪赌却输得尸骨无存,那么如今呢?是否真可以像空鉴说的那样,有两个人只想著彼此,即使相隔万里,即使水复山重、时过境迁,却还能爱著彼此。自己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放了慕容涤尘吗?梅灵砂看著纪悟言的笑靥,心中感慨万千,只摇头一笑便站起身默默退了出去。而纪悟言……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角……他记得刚刚丽雪灼和梅灵砂的动作,他们要做的,是那天涤尘对自己的「惩罚」。惩罚……真的是惩罚吗?细细回味著那天慕容二公子的表现,纪悟言在没有任何人看到的地方,悄悄的红了双颊。虽然很痛……可是他的嘴唇很温暖也很柔软,那样贴在自己的唇上,清甜的滋味……涤尘……看梅灵砂的样子,你应该已经没事了吧……涤尘……这几天,慕容山庄接连事务不断。自从经历了几乎惨遭灭门的事件后,山庄内不仅增加了防备的人手,而且也从武林各大门派召集了许多高手征作护院。可慕容兴德夫妇担心却不是这一桩事,两人真正感到的是孤寂。小女儿慕容冷然此从和文静倾一去后不回,恐怕至今也不知道这些可说是惊天动地的武林大事,自然也不可能回来看他们。大儿子慕容清尘与冷夕霏被逐出家门后也不知道消息。二儿子慕容涤尘……唉……不说也罢。而正当两人心下凄凉之际,一个普通的傍晚,正在两人要用饭来到偏厅时,两个人却已经事先坐在了原本空旷了好久的位置上。慕容兴德一见他俩,满面怒容,一掌就劈了过去;所幸的是卫流霜已经先他一步的扑在其中一人身上哭了起来。「清儿……」妻子颤抖的声音让慕容兴德撤回了本来就没多少的掌力,也再下不了手,只得立在原处瞪著这个不肖子。「娘,快坐下来。」慕容清尘忙扶母亲坐下,又转头道,「小霏,快给娘倒杯茶。」其实冷夕霏的茶早已倒好了,只是不拿著不敢端上来而已,刚好听了慕容清尘这话,忙不迭的过来,却又在接触到卫流霜目光时有些退缩。于是望望慕容清尘又看看卫流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慕容清尘自然看见了,于是朝冷夕霏笑笑,成功的让那张小脸鼓足了勇气。「娘,请喝茶。」不过冷夕霏还是有些怯怯的。卫流霜看著大儿子和冷夕霏,重重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拿起茶来喝了一口。冷夕霏立即高兴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的;慕容清尘也如释重负的拉了他过来,正想揉揉他的头发,却听见自己父亲的几声干咳,连忙住了手,和冷夕霏一起站起来垂手听慕容兴德训话。「慕容清尘,你已经和慕容世家没有任何关系还来做什么?」慕容兴德用眼神止住妻子欲出口的话,故作淡漠。慕容清尘,先朝冷夕霏笑笑安慰了他一下,这才道,「我和小霏本来已经走到大理,后来听说山庄出事,实在是担心爹和娘……」「住口!谁是你的爹娘!!」慕容兴德一声怒吼,额头上青筋直爆。慕容清尘见状连忙改口道,「因为担心慕容大侠和夫人,所以又回来看看,没想到还是错过了帮不了什么……」慕容兴德听他说本是要回来帮忙,这才脸色稍霁,正要再说却已经被卫流霜打断,「好了好了,你威风也逞够了,我想和清儿说话可不能拦我。」说完便叫下人端菜上来,慕容兴德到也没有拒绝,人也自觉的坐到桌子旁。慕容清尘此际便已知晓父亲其实也已经原谅了他和小霏,只不过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罢了。不过在饭桌上却也不敢造次,只静静的吃著,过了一会才道,「我和小霏担心慕容大侠和夫人的安危,想留下来随时照顾,不知可否被收作入室弟子?」卫流霜听这话险些掉泪,自己的孩子叫什么大侠夫人?不过心里却知道这是顾全慕容山庄盟主令的尊严,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慕容兴德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说话,看自己夫人应下来。这顿饭就这样吃著,到了快完的时候,慕容清尘才想起来道,「二弟和悟言呢?难道现在他们还是单独在偏院吃饭?」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慕容清尘就发觉自己父母的脸色真不是普通的难看,心下也就有些担心了。连冷夕霏也忍不住道,「悟言呢?悟言没出什么事吧。」以前悟言曾帮过他许多,而且他温柔的个性真是人见人爱,由不得人不喜欢。冷夕霏自己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这点连慕容清尘也有些嫉妒。而相对的,关心慕容涤尘的人就少得多。慕容兴德和卫流霜听他们这么问了也不言语,半晌,终于还是慕容兴德叹息道,「你们自己去偏院看看就知道了。」
第十章
其实慕容清尘这十几年都没去过偏院,一时间走过去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所幸的是冷夕霏曾因为纪悟言来过几次,他们这才算没有迷路,也就顺顺当当的走到了偏院。看著那排「一」字型的房子,冷夕霏犹豫了一下又左右张望了一会,这才确定了其中的一间。走近了又看看门和窗户,冷夕霏到底确定下来道,「没错,悟言住的就是这间。」说著就要推门进去。慕容清尘本要叫住他,想说先去找慕容涤尘,可想想还是先去看纪悟言好了,也有他才能不被二弟那个冷脾气冻死,自己和小霏有他陪著也安全些。谁知这不推门还好,一推门,硬是把慕容清尘和冷夕霏吓掉了半条命。直觉的印象是猩红的一片。慕容清尘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哀伤的红色;而冷夕霏则是忍不住的尖叫一声躲在了自己爱人怀中。慕容涤尘全身是血,盘腿坐在榻上,身上干涸的血迹已经让外衣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而且,他的口中还在不断的吐血,大朵大朵的血花不断的涌出来,满屋子里都是血的腥气。可他自己却似乎没有感觉,还在不断的运气,逼著更多的生命随著血液流出了身体。即使是见多了世面的慕容清尘身体也不由得颤抖起来。他可没见过有人能流了那么多血还能不动声色的继续练功,于是转瞬便放开冷夕霏,出手疾点了慕容涤尘背后几个大穴,强自把手按在他后心为他渡过真气。可奇怪的是,慕容清尘输进去的真气却如石沉大海,一丝不落的进如了慕容二公子体内不见了;更诡异的是,一股奇怪而强大的力量竟开始向慕容涤尘的任、督二脉撞击,好像要助他突破玄关。到了后来,慕容清尘只觉得自己的内力似乎都在一点点的被吸进他身体里……这一惊非同小可,慕容清尘断定自己二弟一定是走火入魔,想撤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任他吸吮著自己的功力。慕容大公子心中连连叫苦,可却碍于运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不过总算天不绝他,正当他想冒险脱开时,一双手护著真力即使拍开了他贴著慕容涤尘后背的手,慕容清尘这也才得以脱身。微一运气,他立即发觉自己原本的内力已经损失了将近两三成。也就在这时,慕容涤尘才慢慢清醒过来,不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面上已经火辣辣的埃了一掌。看著慕容涤尘被打得偏向一边的脸,慕容兴德并不后悔,又看著他面上还是一丝表情也无,心中更是断定他没有任何后悔之意。这想法只把这位当今的武林盟主气得双手直哆嗦,用尽了全力才没又给他一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练功,不仅会走火入魔,刚刚你大哥要救你,你竟然还不放松,铁了心要冲开玄关!你想让你大哥和你一块死吗?!」他这一番话,显然还是把慕容清尘当作自己的宝贝儿子看待的,偏偏又对慕容涤尘恨铁不成钢,每日里看他为了纪悟言什么也不顾的练功打坐,心中早就不满,这下几乎连另一个儿子也出了事,此时更是一起爆发了出来,说话用力也就毫无顾及。慕容涤尘躺倒在榻上。他本来不眠不休的练功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现下又狠狠的挨了一掌,口中只又喷出一口血,却还是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卫流霜见状实在是不忍心,急忙过去,拿出手绢想替他擦去唇边的血渍;可慕容涤尘却把头偏向一边,显然并不领情。她和慕容兴德其实是因为担心慕容涤尘才来的。自从清醒后,慕容涤尘就把自己关在了偏院中原来是纪悟言的屋子里,成天运气打坐,有时候连饭也不吃。慕容兴德和卫流霜十分担心,可偏这个孩子性格乖僻,别人说什么都是不听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随著他来。今次慕容清尘回来要看弟弟,他们也确不放心,想借此机会想看看涤尘,谁知一来就看到兄弟俩差点同时丧命,慕容兴德怎能不气怎能不急?一下手就失了轻重。看慕容涤尘这般,慕容兴德也才有些后悔。自己和流霜不是努力想要修复和这个孩子间的亲情?却怎么……似乎使他越离越远了。大家都看著慕容涤尘,这时就算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慕容涤尘确推开数双欲扶起他的手,还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步子不稳的走下榻来。他的脚步并不快,却也不慢,虽然还略微的摇晃,可每走一步都十分坚定,绝对不会回头。接著,他跪了下来,对著慕容兴德,沉沉开口道:「父亲……请……教我……慕、容、功、法。」因为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也好像很迟钝,可这话仍是一字一顿,说得明明白白,掷地有声般重重敲击著所有人的心。简单的九个字,说出的,却是永世不变的一颗心。可慕容兴德却僵直著身体站著,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慕容功法分为两种:一种立身,学了可以强身健体,行走江湖;一种却是立神,能雄霸天下,威泽武林。慕容涤尘和其他孩子们学的,其实就是第一种,甚至慕容兴德也是。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个资质却学第二种,可相对的,要练第二种,不仅要求先天的条件,后天也要承担许多风险;据说,慕容世家由古至今,只有三人练过此功,却也只有一个练成,其他的两人皆堕入魔道,为群雄所诛。所以鉴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