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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胖子比无极酷,没有无极那样的亲和力。
“胖子,这道题你做出来没有?”我端着练习册侧着身子问胖子一道关于立体几何的题,他把自己的练习册甩给我。
什么呀?只有光秃秃一条辅助线突兀的摆在那里。
“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这么笨?都告诉你怎么添辅助线了。”
谁说我笨了?谁都知道我诺言冰雪聪明,胖子肯定是在嫉妒我,所以我不气恼,继续不耻下问:“然后呢?然后怎么做?”
他很不情愿的拿起笔给我讲解,他的思路很清晰,语言也很简练,态度没有一向的飞扬跋扈,我感到一种耐心和温柔,居然安安分分听他讲。
等他讲完,我才不怀好意的咧开嘴:“讲得不错嘛,方大侠,为什么刘湘总说你给人讲题不清不楚?不过我其实早就做出来了!”我把桌上的草稿纸得意地晃给他看。
胖子靠回他的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虚着眼悠悠地说:“我知道。”
我讨厌他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于是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可以去死了。”
没过多久,胖子因为十二指肠溃疡出血而住院,我有些心虚地想:这该不会是因为我的诅咒吧?
班上组织同学去医院看望他,我作为班干部,跟秦可一起用班费精挑细选了个五颜六色的果篮和一束五彩斑斓的鲜花。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上厕所,只好让其他人先进去,反正有没有我去看他都无所谓,已经看了那么多年,估计他早就看烦我了。
“你找不找得到路啊?”可爱的卓艳不忘记嘱咐我,生怕把我弄丢了。
“找得到找得到。”我颇为不满,虽然我是个路盲,但也不至于在一层楼里跑丢。
不过惭愧的是,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确实有点晕,在碰了几次壁之后才找对胖子的病房。可是房里怎么会那么安静?有卓艳在的地方怎么会那么安静?
我推开门,发现只有胖子一个人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看第六册语文书,旁边放着我和秦可辛辛苦苦挑选的果篮和鲜花。
“他们呢?”我问他。
“谁们?”他挑起个眼睛看我。
“他们!”我大声回答,他居然敢装傻。
“走了。”
我吃惊地扶住眼镜,怎么会?看病人是这么看的吗,十分钟不到就走人?所以我愣了半晌,也搞不懂原因:“那你好好保重身体吧,我也走了。”
“喂——”他甩下手里的书,很不悦的道,“你不会这么见不得我吧?”
这罪名可大了,我担不起,所以我坐回他病床边的凳子上,好脾气的说:“我没有见不得你。”
他居然拿起床铺上的语文书接着看,这是唱的哪门子戏啊?我只好继续找话题:“你的溃疡好些了吗?什么时候出院啊?”
“你得问医生,我不知道。”他硬邦邦的回答。
酷什么酷,我真想把那个果篮扣到他那张冷硬的脸上,我真的不懂那些女生到底看上他哪点了。我忍不住嘟起嘴对他昭示我的强烈不满。
“你志愿报哪里?”他突然很正经地问我。
“哈?”我反应不过来。
“你的……志愿……报哪里?句子结构很复杂吗?”他把句子拆分给我听。
“不是不是。我报北大!”我庄严的宣告自己的志愿。
他看我,眼里的神情比刚才的句子复杂,我不懂。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免得又和你同班。”他略显烦躁的回答我。
“别担心。在大学里,这个几率很小的。”我就事论事的告诉他。
“最好同校也不要。”
我有那么讨厌吗?既然讨厌为什么还不让我走?我的自尊心受到重创:“我真的要走了。”
我愤然起身,结果不小心被椅子绊住,踉跄几步,眼看就要摔倒,胖子从床上翻下来拉我,谁知道被手上的点滴所困,他跌到地上,我横在他身上,那边的输液瓶倒在床上。
我的胸部压在他一边胳膊上,要知道我现在已经发育成熟,这姿势过于暧昧,我赶快直起身。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他居然很不耐烦的瞪我。
“男女授受不亲嘛!”
“哼——”他发了一个拟声词,人却还倒在地上,看来是摔得不轻。
“你没事吧?”他不理我,只是自己试图从地上站起来,我看他表情痛苦,心里感到歉疚,试探性的问,“胖子?”
“不要再叫我胖子,叫我名字。”
“方博阳。”
他总算满意了,在我的搀扶下起身,护士也已经从护理站跑了过来:“怎么搞的?”她看到满室凌乱颇为惊讶,胖子十分不满的扫我这个罪魁祸首一眼,我噤若寒蝉。
“你走吧。”他好像收起剑放走仇家的大侠,给我特赦令。
“你真的没事?”不要溃疡没好又骨折。
“你到底走不走?”他板起脸,旁边的护士有些同情的看我。
“走走走!”我赶快逃窜出他的病房。
有了这次经历,我对去医院看望病人都有一种恐惧。
胖子很快回归到我们的班级。
那天早上,他红光满面地走进教室,居然有男生为他鼓掌,然后有女生在一旁叽叽喳喳有甚者还发出尖叫:“简直帅呆了耶!”
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往门口那边望,果然,病愈过后的他更加气宇轩昂。我算算,离探病那天已经三日不见,果真如隔九秋。真是的,没事长那么帅做什么,而且还守身如玉不传绯闻,不让那些女生春心荡漾都不行。
他像个英雄般走回自己的座位,和十三谈笑一阵子。
“病都好了?”我听到十三问。
“嗯,出血止住了,溃疡还没完全好。”
溃疡还没完全好?我又管不住自己的菩萨心肠了,回头问他:“那还会复发吗?”
他用那惯用的冷酷眼神打量我,盯得我毛骨悚然,我只觉得无趣,讪讪说:“你以后注意都不要喝酒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复发的。”
“注意不要喝酒的人是你。”他淡淡说,我又开始犯迷糊了,得溃疡的人又不是我,我喝点小酒有什么关系。
“方博阳……”我准备和他好好谈谈。
“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名字,难听死了。”
“我就说嘛,还是胖子好听。”对于这一点,我十分得意,他终于开始怀念这个可爱的小名了吧,我发明的!
后面那个人把书桌打开,桌面被抬高至头顶。
不想看我?好吧,不看就不看,我自觉的转过身去。这个男人真的很难伺候,他以后的女朋友必须是个神仙。
我们很快又迎来了寒假。
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结婚,婚礼那天,我们一家三口被邀请到酒楼喝喜酒。
我万万没料到会在婚礼上碰到无极,原来我们两家的社交圈竟有这么大的重叠。他大二了,身上添了许多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
他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米黄色西裤,还是那样淡定从容,旁边有人递给他香烟,他不拒绝,淡淡微笑着接过,点燃了夹在修长的指间,偶尔吸上一两口,依然比别人来得高贵儒雅。
我想念许久的男子,他回来了,和我记忆里那个清秀少年重叠在一起,还是轻易的捕获我的视线。
一顿饭,我还是花痴般盯着他一直看一直看,看得我妈都连连问我“你到底在看什么呀”。如果无极还是感受不到,我想他真的迟钝得可以。
新娘和新郎被主持人出了很多难题,最后,他们被要求一起咬一只被细线挂起的苹果,两人都很努力,可是苹果却不安分的到处跑,新郎忽然挥开那只苹果,对着新娘的樱唇啄去,全场轰动了,我也跟着笑,无意间对上无极带笑的眸子,我的笑容凝住。
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跑到酒楼的阳台上站着,吹吹那里的冷风,我知道自己的脸是灼热的,不知是因为喝过的酒还是因为无极的目光。
“Hi!”无极从背后走来,其实我是有预感的,他会来找我。
“好久不见。”我尽量自然的对他说话。
“你今天很好看。”
是吗?我看看自己,我一向不注重打扮,身上穿的不过是件普普通通的我妈年轻时候穿过的呢绒大衣,哪里好看了?后来我想,那也许不过是无极的一句客套话,却足以让我神魂颠倒。
“你才好看呢。”我腼腆地说,不管他穿什么都是那么好看。
他笑容眷眷,如同天边淡淡的流云:“高三辛苦吗?”
“辛苦啊,每天都有考试。”
“将来想考哪里呢?”
“北大。”我偷偷瞟他,我的用心,他看出来了吗?
“哦,那你要好好努力了,不能放松。”
“我当然会。”
“恩。”他低下了头,我惊觉他眼底不易觉察的痛楚,或许,他心底还没有遗忘当年的梦想,或许,他并不似表面上那样洒脱。
“你过得好吗?在大学里。”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点点头:“在大学里空间很大,学习只是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你有很多时间去做很多别的事情,比如参加社团,比如……”
“我并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是问……”我发现自己依然不擅言辞。我是想问,他有没有忘记那一场失败,他有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抱负,他有没有习惯命运开的玩笑。
“其实,人的道路都不绝对,有很多事慢慢就会习惯。我现在正为出国做准备,国外的求学环境比国内好很多……”
他又要出国了?他为什么总是跑得那么快?
他后面说了什么话我听得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能够听到他这些话是我的幸运,这样的心里话他应该也不会见人就说,那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你知道姚子茗想考哪里吗?”接下来这句话彻底粉碎了我的自我陶醉。
“不知道。”我闷声闷气回答他。
“哦,那她一诊考得好吗?”
“不知道。”我才不会告诉他苹果模考考了多少分。
“你只注意和自己不分上下的人?”无极笑了,“那是应该的,你太优秀了。”
我从来不知道,优秀两个字就能让我满足得不行。
总之,短短几分钟内,我的心情就已经浮浮沉沉了几回,无极啊无极,掌管我所有悲喜。
“你们什么时候开学?”我问他。
“还有一周。”
他说完这句话,我们就都无言了,只是继续看着楼下的风景。那里停了几辆挂着彩花红带的礼车,几个小孩子在空地上点着烟火,他们捂着耳朵,突然又莫名其妙尖叫几声,空气里荡漾的是孩童才有的无忧。
无极看着他们,手枕着阳台笑。
那笑,投影在我的心上,久久不能遗忘。
终于到了填报志愿的时候,教室里沸沸扬扬。
卓艳当然是义无反顾填了武汉大学,我也毫无悬念的填了北大,秦可则填了清华。
至于胖子,居然也填了北大。
我满脸不解地问他:“你不是不要和我同校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依旧酷酷的回答我。
“不过,我们还是有可能不同校,我们不一定都会考上第一志愿的。”我安慰他。
“你看不起我?”他横眉冷对千夫指。
岂敢岂敢,我知道他成绩向来稳得很,我只是看不起我自己而已。我掩着嘴偷笑着转回去,惹胖子生气如今竟也成了我的乐趣。
高三,难道真的无聊到这种程度了?
我爸妈对我的远大志向向来是很支持的,看着我填志愿的豪迈劲头,他们都给了我极大的精神鼓励。妈妈说:“宝宝乖,一定可以考上的。”说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不满,扯过卫生纸在刚才被亲的地方擦了又擦,自从上了高中,我再也无法忍受他们在我脸上盖章了,我才不要被涂上一脸口水。
爸爸揉揉我脑袋赞道:“虎父无犬子啊。”
接着,两个人一起挤到厨房里给我做大餐,高三这一年我真是胖得不像话。
高考前夜,我失眠了。其实心里明明不紧张的,但就是睡不着。
我开始想无极,以前想他,想着想着就能睡着,但这一夜偏偏不行。
电扇的声音好大,我烦躁得想哭,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失眠,否则一定发挥不好。我在深夜起身,把电扇“啪”的一声拧掉,这举动影响了妈妈,她着急地跑到我卧室问我:“怎么了?怎么了?睡不好吗?”
“没事没事。”我不耐地说。
“来,妈妈带你睡。”
我没有拒绝,妈妈爬上了我的床像小时候那样抱住我,但我仍难以入眠。妈妈拿过一把扇子,为我扇风,她显然感觉到我还醒着,比我还担忧的发生一声声叹息,这令我更加不安和烦躁,忧虑也是会传染的阿。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再醒时窗外传来阵阵清脆的禽鸣,天空呈现浅浅的紫灰,我知道黎明降临了。
穿衣,洗漱,吃饭。
我准备出发!
爸爸还是不厌其烦地对我唠叨:“战略上要藐视,战术上要重视。”
妈妈对我说:“乖宝贝,加油!”
其实我看到了她眼底的忧虑,我知道她瞳孔中的我也有着相同的神情。
我坐校车去往考场,这一天,像是两年前的翻版,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彼时,我为无极等待;此刻,却没有人为我等待。
这场仗,我等了很久,我要为他而战。但是,心底传来隐隐的不安,好像当年下在无极身上的咒语又在某处潜伏着,一个不小心就会向我扑来。
考完第一场语文,我感觉很差,走出考场的时候还被一个冒失鬼从身后撞了一下,笔袋从我手上跌出去,里面的文具稀稀拉拉散落一地。
我不急不缓蹲下身捡拾,然后发现有个活雷锋也蹲下来帮助我。
“方博阳……”我低声念叨活雷锋的名字。
“只有你喊我名字喊得这么难听。”还是那张死人脸,但线条却比过去柔和许多。
我苦笑:“胖子,我考得不好。”
“又没看到成绩,怎么知道考得不好?”
“这个……是有感觉的嘛。”
“我看你的感觉一向离谱得很。”
他把笔都装进笔袋,拉上拉链,交还给我,然后推着我走出校门。校车在门外等着,已经上车的同学都在热切讨论,我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头对着窗外沉思,胖子坐到我旁边,闭目养神,直到车回到家,我们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还要继续爬一楼,我摸索钥匙的同时听见他说:“你要加油了,我还想继续和你竞争。”
这个狂妄的家伙,好像他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似的,我于是笑道:“担心你自己吧,志愿落空了不要来找我哭。”
高考一结束,我马上收拾行李去我表妹家玩,我不要呆在家里,煎熬着等待录取通知书,那感觉好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然而,在异地旅行的滋味也不好受,心里其实同样煎熬。
高考成绩揭晓的前一天,我风尘仆仆回到了家,还没进屋就在楼下碰到正在打羽毛球的胖子和芃芃。
胖子见了我,问道:“舍得回来了?”
芃芃则丢下羽毛球拍,一点淑女风范也没有的抱着我旋转了几圈。
第二天成绩揭晓,秦可摘下全市第一的桂冠,我的成绩不太好,但也不太差,总之是很玄的那种,出人意料的是胖子考得比我还差,我不懂他当时怎么会自我感觉那样良好。
我蹬蹬蹬跑上楼敲他家的门,方叔叔很热情地对我说:“博阳在操场打篮球。”
我于是又蹬蹬蹬跑下楼直奔操场,看到他一个人站在篮板下运球。炎热的夏季,躁闷的空气,空旷的球场,他拍球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背影还是那么笔直桀骜,但却单薄得让人感到一种寂寥。
“一个人打球有什么意思?”我在他背后问。
“没有对手。”他的话波澜不兴。
“我陪你吧。”我蹦过去从他手中拍下球,摆出了一个潇洒的投篮姿势——跟流川枫学的哦。
“你还不够格。”他接过落地的球,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回去吧,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我不介意把肩膀借给你哦。”
“我和你不一样。我又不是非北大不可。”他依旧酷酷地对我说话。
“好吧,你自己慢慢玩吧。”
我不知道心底那些复杂的情绪是什么,但我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不然他会以为我在同情他,任何一个高手都是不需要同情的,他们的尊严等同于生命。
回眸那一刹那,篮球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又是一个三分球,漂亮的进了篮!
过了些天,各个学校的录取分数线揭晓。
秦可去了清华建筑系,我去了北大一个小系,胖子去了北航。
此外,十三、芃芃去了南开,苹果去了浙大,卓艳没有实现去武大的梦想,进了本省一所医学院校,从此和黄涛相思两地。
一切尘埃落定。
我们一群高中同学相约到茶馆里小聚,谈起大学的生活,每个人都心怀向往。
我豪情万丈的说:“我一定要好好恋爱几次!”
胖子居然冷笑道:“你是要好好暗恋几次吧?”
我不知道他是随便说说还是怎么,不管怎么样,他要是敢对别人乱讲,我必定杀人灭口。
“十三,以后我们离得那么近,有空要来玩啊。”我豪爽地拍拍十三的肩头。
“当然,你们北京帮的不要忘了外面的兄弟阿。”
那一天,我们这些女生一点淑女风范也没有,跟着男生一起喝酒划拳,吵吵嚷嚷。
到最后,不知道谁开始哭泣,弄得每个人心里面都潮潮湿湿的,三年的友谊啊,不是那么说割舍就割舍的。于是我们继续喝酒划拳,试图用表面的喧嚣掩饰每个人心底的忧伤。
最后胖子和十三比赛台球,有人为他们下注,我也兴起,把身上仅有的二十块钱押在十三那一边,胖子又对我冷笑:“你不担心没钱坐车回去?”
“有你在怕什么?”我说得理所当然。
“凭什么认为我会带你回去?连注都不肯下在我这边。”
“如果下到你这边并且你输了,我们俩不就一起惨了么?下到十三身上,顶多就是你一个人输而已。”我理直气壮的解释给他听,“而且你小气什么?坐出租的话一个人也是那么多钱,两个人也是那么多钱。”
“不是我一个人输而已,是你一个人输而已。”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十三看起来显然在行多了。
当然,我是要为我的武断付出代价的,胖子轻而易举地赢了十三。我有些愤愤,好像自己的二十元钱被胖子从钱包里硬生生抢了去。
不过说实在话,胖子俯身击球的姿态真的很性感,旁边女生的阵阵尖叫可谓明证。
临行之前,爸妈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忧郁和哀伤,可是我却仍然没有感觉到离别的苦痛。可能我对于这方面的感触向来比别人慢半拍,后来当我真正为离别而伤感时我爸妈早已事过境迁了。
我妈抓住胖子的手,再三叮嘱:照顾好诺言阿,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太不安全了。
胖子居然煞有介事的回答:放心吧,我会看好她。
火车开动的时候是夜晚11点,车厢外送行人的身影渐渐变远变小直至不能看见,车厢内的灯也暗了下来。我睡到卧铺上,手里始终拽着一个小小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