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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狂霸男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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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是你!」她转向衣敬淦,把一肚子气全出在自己丈夫身上,「都是你把她嫁来这里,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瞧瞧她住在什么屋子里,瞧瞧她都病成什么样了还没人知道!我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人糟蹋、被人折磨,她在这里八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啊!我告诉你,我女儿如果活不成了,我也不要活了!」
罗平郡王铁青着一张脸,一面安慰妻子,一面怒目瞪向夏煜。
夏煜表情震惊、惶恐,内心隐藏无限的心痛。
乍见病榻上的上云,他的胸口一阵紧缩,绷得他呼吸困难,再见到她无血色的脸蛋,更让他的心痛得快裂开来了。
云儿怎么会病得这么重?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转头见大夫仍站在一旁,他问道:「大夫,王妃怎么了?」
大夫必恭必敬的回答:「王妃受了严重风寒,高烧至今未退,这病症小的还有办法医治,但奇怪的是,王妃有中毒的迹象,这个……这个就有点棘手了!」
「中毒?怎么会?」夏煜忍不住提高音量。
小彩已经「咚!」  一声跪在地上,她哽咽道:「我让小姐吃了她自己制的药丸……」
衣敬淦怒骂道:「混帐丫头!你跟在小姐身边那么久了,又不是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不能吃,你还敢拿给她吃,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请大夫?」
小彩忍不住哭出声,她怯怯地看了夏煜一眼,「丁总管说王爷不准叫大夫。」
「什么?」夏煜大叫,「我根本不知道她生病了!」
他上前欲抱起上云到靖园去,衣敬淦伸手一拦,「不劳你费心,我的女儿我自会照顾,我要带她回去!」
夏煜闻言,大喊:「不!她是我妻子!」
衣敬淦冷声道:「妻子?真亏你说得出口,自从她过门后,你可曾善待遇她?」他眼露凶光,指了指上云,「你看看她只剩一口气了,难不成真要她丢了性命你才肯放过她?」
罗平郡王的话让他哑口无言,他无力反驳。对上云他从未呵护过、疼惜过,有的只是残酷的讥讽和无尽的伤害。
夏煜垮下肩膀,心痛莫名地看见着上云被带走。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他整颗心揪得死紧,悔恨夹着深海般的愧疚猛地向他袭来。
他曾经被上云填满的世界,一下子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是无穷无尽的落寞和死寂。
*  *  *
「你爱她!」他选择陈述句,却用指控的口吻毫不客气大喊:「你爱她,却伤害她!」
聂齐华抛开主从身分,以朋友的立场对夏煜痛述其非。他今天不管如何,一定要把话讲出来,再不讲会憋死自己,纵使从此离开王府他也不在乎。
不顾夏煜阴沉的脸色,他直接说:「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想要在自尊上扳回面子,你给她的惩罚已经超过你想像的了。」
「什么意思?」夏煜阴郁的眼神直直盯着他。「你最好解释清楚。」
「你知道王妃在王府里受到什么待遇吗?由于你的不重视,丁总管和底下的人全去巴结倩倩了,没有人理会她,没有人肯听她的话,你一定不知道,」他大声说:「她和小彩自己打扫屋子,整理庭院,缺少什么,自己拿嫁妆到外头卖了换钱买,厨房甚至不留菜给她。整个王府没人关心她,上下联手欺负她;倩倩自己跌倒,你将她禁足;她养的猫被丢进池里,你这个做丈夫的反而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夏煜脸色大变,沉痛地闭上眼,用尽力量来对抗全身的酸痛,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直到指节泛白,他喑哑地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聂齐华毫不留情,「当你把她赶到东院去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结局!」
「我没有!」他张开布满红丝的眼说道:「倩倩说……」他猛然闭上嘴,脸上掠过令人不忍卒睹的悔怒神情。
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被下人这样欺负却闷不吭声,图的是什么?当真是这个王妃的位子吗?当真喜欢活受罪?她甚至不敢告诉你,就因为你对她太冷漠和忽略!」聂齐华无视夏煜痛苦痉挛的脸庞,接着说:「其实你冠在她头上的罪是莫须有的,当初是你硬将她塞进马车带回别苑,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要怪就得怪你自己!」
夏煜的胸口紧到不能再紧,心痛的感觉令他无法喘息。
聂齐华无情的批判,一字一句都让他的心血淋淋摊在阳光下。
「她有错,就是错在她太爱你,爱到不敢讲实话,怕面对知道实情后的你。没想到她还是避免不了,她忍气吞声的接受你的脾气,心甘情愿让你一再糟蹋她的自尊,我想她心底一定希望能得到你善意的回应,可是你太伤她的心了!」
聂齐华顿了顿,缓缓道:「老实说,我从没见过你如此残忍对待过别人!」
夏煜把脸深埋进手掌里,抱头不语。聂齐华的话每一句都直指重心,他让上云受了多少罪、多少委屈?他瑟缩了。
为了根本不存在的虚伪面子,他将毕生的最爱推拒门外,他为何会如此狠心对待自己深爱的女人?
他震地想到:上云还会回到他身边吗?尤其在他伤害她那么深之后?
他不敢想像没有她的生命会是什么样子。
不!夏煜在心中痛苦的呐喊,他不能失去她!没有了她,他的生命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他发誓要找回她。他想要她的心,坚定到不容一丝怀疑。
聂齐华看夏煜痛不欲生的惨澹神情,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夏煜也是因为爱得太深,才让自己做出这些愚蠢的伤害举动。
夏煜甩了下头,拂去那份无措与惶恐,那是他记忆中不太常出现的情绪。
虽然他心急如焚想知道云儿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也清楚老丈人不会让他见她。有父亲的照料,云儿不会有事的。
现在,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夏煜抬起头,表情冷硬。
他怒吼一声:「来人,把丁总管给我找来!」
*  *  *
他发怒的眼神,让站在眼前的丁总管打了好几个寒颤,勉强吸了口气,唤道:「王爷,您找我?」
夏煜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奴才。他阴沉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的令人不寒而栗,「你似乎和倩倩很好?」
「是!」丁总管在回答中难掩得意神色。
可是当他抬头看向夏煜时,一颗稍稍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他不了解王爷的脸色为什么这般冷峻吓人,服从倩倩小姐有什么不对吗?夏煜锐利的眼神,给了他十足的压力,他的内心隐隐觉得不对劲了。
「很好!你告诉我,我要你去看夫人安好时,你有去吗?」他的声音蕴含着可怕的危险讯息。
丁总管开始冒冷汗了。「小的……小的……」
「昨晚小彩有求你找大夫来看王妃吗?」
「小的……倩倩小姐……」
夏煜怒气难当,拍案大喝:「有,还是没有?」
丁总管被这如雷般的怒吼声震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他颤抖着唇,「王爷,是倩倩小姐说不许请大夫的……」
「混帐东西!这里什么时候轮到她说话?」他声色俱厉道:「你们这班奴才竟敢如此对待王妃,滚!去收拾倩倩的东西,你们两人用最短的时间一起给我消失,在我要了你们的狗命之前,给我滚出去!」
  丁总管作梦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一天。他老泪纵横,悔不当初没听巴总管的话,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  *
自作孽不可活同样是夏煜的写照。他的苦难现在才开始。
这会儿只见他拉长了脸,神情萎靡,状极困恼与疲惫,坐在恭仁宫的座椅上,对于耳旁的炮轰声置若罔闻。坐在他对面的是当今天子李浩。
这个统御华厦的第一人,已经数落了半炷香的时间,讲到激动处,甚至站了起来,在夏煜面前来回走动。
李浩看着夏煜,后者眼眶凹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长叹一口气,「罗平郡王几天前来我这里投诉你的罪状,气得把胡子喷得半尺高。」他提高音量,「我昨天让玲儿回去看妹妹,回宫后泪流了一整夜。你说!你说!你把你的家事变成我的事,让我心爱的女人为你的老婆哭红了眼睛,你真是该死!」
一想到衣妃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的心就紧揪起来,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给碎尸万段,管他是不是他的挚友。
夏煜抬头看了李浩一眼,仍然沉默不言。
李浩懊恼地摇头:「你和上云当真处不来?看来我得承认错误了。是我看走眼,原本以为你们会是难得的一对,没想到为你们赐婚,反而害你们痛苦。」李浩顿足一叹:「哎!我明天就下旨,你放她走吧!」
「不!」打从坐在这里开始,夏煜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他难掩焦躁神色,忘形大喊:「不行!你不能下旨!」
「怎么?」李浩挑高眉头,炯亮的眼眸一闪,「你在乎她?」他审视夏煜的神情,蓦然明白地大叫:「你心系于她?」
「奇怪,那你表达爱意的方式可真特别,还与众不同,可惜,你妻子好像并不欣赏。」他毫不客气地奚落着,以报爱妃伤心之仇。
「你说够了没有?我要走了。」夏煜起身欲往外走。他听训了这么久,已经很给李浩面子了。
「等等,你这些天一下朝就不见人影,到哪儿去了?」
「除了衣府,还能去哪里?」夏煜没好气地说。
一向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也会在感情上踢到铁板,李浩笑得很开心。
「没见到你妻子了吗?」
如果耐心是一种美德,这些天他培养的美德,已经可以登入圣人之列了。
夏煜撇着嘴,用沉默代替回答。
「嘿!」李浩调侃道:「轮你吃鳖啦?想不到我们诒硕亲王也会有这一天!」
夏煜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  *  *
他天天到衣府报到,却怎么也见不到上云一面。等待的心情随着上云病情的稳定,由心急如焚的坐立不安,转为焦躁难耐的殷切期待。
他渴望见她一面。
「小姐,王爷今天又来了。」小彩朝对着窗外发呆的上云说道。
「嗯!」上云面无表情。
「小姐,你一辈子都不见他吗?」
这一个月来,夏煜每天在大厅枯坐到半夜才走。对任何东西一向予取予求的他,竟熬得住罗平郡王夫妇的冷淡与奚落,不为别的,只求能见到他的妻子。
起初衣家的人全把他当仇人对待,连家丁也不给他好脸色,谁教他要亏待二小姐。
可是日子一久,他饱受折磨的深情和痴心都看在大夥眼里,大家对他的态度渐渐软化了。
最先看不下去的是罗平郡王,因为他深知夏煜的个性。他肯为云儿抛弃所有的尊严,肯如此放下身段,连他的自尊都可以不要,可见他爱云儿是爱到疯狂了。
后来,连老王妃也看不下去了。
*  *  *
「娘!」上云呼唤着。
当她看到跟在老王妃身后的夏煜,突然身子一僵,闭上了嘴。
她无语凝视他,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头五味杂陈地翻搅着。
他瘦了!但是俊逸不凡的颀长身影风采依旧。她听到心底重重的喟叹声,不愿承认他的出现仍然深深影响她。
一见到上云,夏煜想立即冲上前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永远不放开手,可是他不敢放肆。
他们四目相接,他用眼神诉说他的歉意,他深深感到的愧疚。
他浓稠的哀伤,侵入了她的心坎里。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老王妃和小彩已经悄悄退下。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她仿佛再次成为一个无所遁形的猎物,可以任由他宰割。
她心一惊,垂下眼帘,用乔装的冷漠将自己层层封住,将所有情绪藏在底下。
「王爷!」
这一声生疏的叫声,让夏煜心中一痛。
他略微沙哑而低沉的唤了声,「丫头!」
听他用恍如隔世般的亲昵称呼,她几乎要心碎了。
「丫头,我来接你回家。」
她转头,冷嗤道:「回家?」她像刺猬般将自己武装起来,「怎么?倩倩走了,你就想到我了吗?凭你诒硕亲王,想要人暖被窝还怕找不着吗?」
「不要这样!」夏煜沉痛低喊。
她尖酸的言词像把刀在剐他的心。
「哦!还是我不在了,你少了折磨人的乐趣,生活无味,要我回去继续娱乐你!」上云无视他苍白的脸,用反击来隐藏内心激动的情绪。
他脸上净是饱受折磨的沧桑与哀痛。
「原谅我,云儿,跟我回去,让我们重新开始。」他的声音有着至诚的恳求,深邃的眼眸有着怕被拒绝的不安。
他用深情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缠着她不放。
「我爱你,云儿!」虽然知道有些迟了,但是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夏煜的告白虽是轻轻吐出,却是重重地震撼了她。
「原谅我!」真诚的悔恨,赤裸裸表现在他喑哑的嗓音中。
她好想捂起耳朵,拒绝接收任何讯息。
她不要再一次经历这种毁灭性的狂情,绝望的灵魂已经伤得不成形了,与其让自己再一次暴露在可能受伤的危险中,她宁可选择不信任他。
不顾内心的呐喊,不敢承接他灼人的眼神,她点点头,「我接受你的歉意,现在,请你回去吧!」
夏煜紧张得五脏六腑全移位了。
他大喊:「为什么?」
尽管她的心痛得几乎令自己无法承受,尽管她的喉咙哽咽,让自己几乎找不到声音,她仍然硬着心肠道:「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他倏地上前抬起她的下颚,大声说:「看着我,告诉我实话!」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
有那么一刹那,她沉沦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瞳中无从自拔。但是爱情让她对自己的判断力失去了信心,她不认为她有能力再一次面对爱情的冲击。
「我不爱你!」决绝的声音从心底最深处凄楚地喊出。
夏煜深受打击地向后晃了晃身体,沉痛地闭了闭双眼。
「不!」他摇晃她的肩膀,狂喊:「不!你骗我!我不相信!」
「我不爱你,也不想再见到你,你放了我吧!」
时间在四目对峙中停滞不前。上云静静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静待着这终将令自己哀伤一辈子的时刻。
「不!」他狂吼起来,「我不放你走!不放!永远都不放!」他像是对自己诅咒般的呐喊。
她伤心至极,却仍用冷绝的声音说:「你这是何苦?只要我想离开,你是制止不了的。」
夏煜想到衣妃,他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在皇上面前,他是争不过衣妃的。
他脸上满是令人心酸的悲伤。
「你走吧!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绝望的字眼重重嵌进心底深处,挫败的痛楚穿透全身,无法思考也无从感受,夏煜最后瞥了一眼上云那张令他心魂俱碎的脸,麻木地转身离开。
第九章
    以靖园为中心方圆一里,王府的人均视为风暴区。
这风暴区竟随着夏煜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逐步向外扩大,最后整个王府全部沦陷,无一幸免。
在遣走丁总管后,夏煜将原属于这里的百余名仆役,通通贬至各地府邸,而将别苑的人全部调来京城里。
夏煜的脾气大得吓人,暴躁易怒,由巴总管带领的属下,每天可说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在这其中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田嬷嬷一个人。
田嬷嬷冷眼旁观夏煜的失常,一点也不在乎他凶恶的怒吼。她甚至敢勇闯连聂齐华都不敢擅自进入的禁区。
夏煜不让人靠近靖园,他常独自一个人关在里头,不吃不喝一待就是一整天。他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感觉,不让自己有时间感受其他事物。
他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秩序和效率,这是他最喜欢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每当夜阑人静的时候,他的心会如同万蚁钻动般痛苦?为什么他会因为缺少混乱而觉得生活空虚?
为了治疗这种失控的心智,他更加鞭策自己,让忙碌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天,夏煜坐在书桌前,突觉眼前落下一片阴影。他抬起头看到田嬷嬷,无奈道:「嬷嬷,拜托你,最起码你敲个门再进来好吗?」
「我敲了门,你还会让我进来吗?你还不是只会大叫:滚开!别烦我!」田嬷嬷学他的口气道。
夏煜苦笑,看着她放一盅补品在桌上。「我不饿,这你拿回去吃吧!」
她神秘地弯下腰,悄声说:「这个不一样!」
夏煜疑惑地看着她。
「这里头啊!我加了王妃以前给我的补药秘方。」她对他挤挤眼、摆摆手,佝偻着背走开了。
乍听到上云,他的胸口还是免不了抽痛,他怀疑这个毛病是不是无法根治了。
他双手捧着补品,脸上不由得绽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云儿的偏方!这能吃吗?
他伸手取过调羹,刚想要尝一口,书房的门又被推开了,一样没敲门。
夏煜光火了,「搞什么?」他大吼的声音因看到跟在兴儿后头的小彩而戛然停止。
他猛地站起来,焦灼地问:「你家小姐怎么了?」只有云儿出事,小彩才会如此慌张地出现在这里。
「小姐被掳走了!」
「什么?」夏煜大为震惊。
「什么时候发生的?」
小彩急忙上前递给他一张纸条,「今天一早我进小姐房里时,就不见小姐的踪影,只看到这张纸条。指名要王爷您单独到山姑庙去。」她紧张的盯着夏煜看。
纸条上头的署名是江国坤。
夏煜把手中的纸条捏得死紧。可恶的江国坤!那个该死的前定南将军!
他的眼眸阴鸷而危险地眯了起来:江国坤!如果云儿有丝毫闪失,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他在心中暗自发誓着。
*  *  *
可惜,他去晚了一步。
当夏煜赶到山姑庙的指定地点时,发现庙外有一片打斗的痕迹,破庙里有着死伤的匪徒,独独不见云儿和江国坤的踪影。
夏煜在庙里庙外疯狂找寻了一遍,正当要深入树林内时,他看到了掳走上云的歹徒。
此人一身黑色劲装,虽然肩上背着不省人事的上云,脚上的速度依旧敏捷轻快,显然拥有上乘的内力和轻功。
夏煜飞身而起,拦住了黑衣人的去向。
看见云儿被抱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臂弯里,他勃然大怒,暴喝道:「放下她,我就饶你不死!」
黑衣男子冷峻的浓眉颇为玩味地往上一扬,「好大的口气,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一道凌厉的掌风不犹分说直扑向黑衣人,黑衣人急忙退开。他身侧还托了上云,在移动上吃了先天的亏。但是几回合后,他发现了夏煜的致命伤。
每当夏煜的掌风欺身时,不是减缓力道,就是偏向一侧,显然他怕伤了这个女子。
黑衣人心中大喜,竟以上云当作挡箭牌,不管夏煜从哪个方位攻来,他均以上云面对他,用她牵制夏煜的攻势。
高手交锋不容分心,夏煜怕伤了云儿,绑手绑脚、处处受制,顿时屈居下风。
缠斗了一会儿,夏煜向后一跃停下手,怒喝:「狂徒,竟然使出这种无耻的招术,是好汉就放下她,我们单打独斗!」
黑衣人潇洒一笑,「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吗?何况,」他耸肩说:「在乎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你!」夏煜气得七窍生烟。他伸手一探,手中多出一把刀,二话不说便逼近黑衣人。
夏煜的刀使得虎虎生风,逼得黑衣人左闪右窜,大感吃不消。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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