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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梦青风卷-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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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雷推开了门,迎面而来就是一股药味,女又忍不住捂住了口鼻,扶苏也不禁皱眉,刚想发问,老雷却已经走了进去,二人只好跟着进了屋子,穿过一层布帘,隐约听到了咳嗽声,扶苏道:“老雷,郡守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老雷不做声,长吁短叹,撩开帘子,呈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骨瘦嶙峋的老者,女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面黄肌瘦,双颊凹陷了下去,那老者倚靠着床沿,旁边是一个头上盘着乌发的中年女子在伺候着,女又看那老者身材瘦弱,肚子却很大,像个女人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一般。老雷走到床边,道:“覃大人,皇帝陛下的大公子来了,旁边的这位是……”老雷一时间觉得失礼,因为还未请教女又的姓氏。女又自报家门,道:“我姓赵,单名一个又字,覃大人叫我阿又就好。”

    覃通咳嗽了两声,道:“象郡郡守覃通失礼了,只因久病缠身,不能下床迎接,还请公子见谅!老雷,还不给公子看坐。”滚老雷拿过一张椅子,扶苏坐在椅子上,扶苏笑道:“覃大人多虑了,扶苏戴天子广散天恩,覃大人为国劳心劳力,积劳成疾,当扶苏探望才是,怎敢叫覃大人出门相迎。”

    女又站在扶苏身后,打量着覃通,见他的面相还算正派,眼角眉梢透着和蔼,只是病体缠身,感到整个人没精打采,忽然的,女又觉出了一丝异样。又打量四周,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心想这覃大人到底生了什么病要如此。

    只听覃通道:“象郡地处偏远,来往不便,公子一路风尘,辛苦了,覃通为公子准备了家宴,稍后还请公子不要推辞,覃通在上级来往的书信中得知,这次公子会在象郡停留一段时日,饮食起居会由奴婢照料,信中尤为叮嘱,即便如此,郡守府也不可慢待了公子。覃通冒昧一句,这奴婢是?”

    覃通不知个中情由,一句奴婢扎在了女又心里,扶苏面带不悦,正想说什么,女又笑道:“覃大人,奴婢正是阿又,今后,我会好好照顾公子,还请大人放心。”

    覃通听女又如此一说,睁大了眼睛,看着女又,良久,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老雷,你先带公子去他的住所,晚上用饭的时候,再来通知我吧!”

    滚老雷一旁应是,扶苏还想问什么,女又拉着他走了。

    滚老雷带着扶苏和女又来到了他们的房间,扶苏单独一间,女又和两个丫头一间,亦秋主宰偏房,随行而来的侍从和婆子住在院子外的客厅。整个院子紧挨郡守府,不过一道墙的距离,滚老雷安排妥当之后退了出去,说晚上用饭的时候再来通禀。

    其实扶苏的起居哪里用女又照应,女又带来的两个丫头以一顶十,扶苏和女又在房里谈话,两个丫头就忙活开了,烧水做饭,整理行囊,手脚麻利得很,亦秋也里外忙活着,扶苏和女又在屋里说话,不想被外人叨扰。

    扶苏的屋子不大,一个卧房,一个小厅,屋里的器具大多是木制品,装饰得朴素不失典雅,女又关上门,见扶苏站在窗前叹气,就问:“你在想什么?”

    扶苏苦笑了下,道:“我在想郡守覃通。”

    “他怎么了?”

    “据我所知,覃通世代都是岭南桂林人氏,家资颇丰,家里是地主,有良田,有祖屋。父亲曾经外出为人做过谋士,覃通自小和父亲见过许多场面,精通官场之道,原本是在外为官,只因前两年覃父病重才请命调回原籍,正好象郡郡守一职空缺,就将他安排在了象郡,象郡离桂林本就不远,这才有了现在的郡守覃通。”扶苏说罢,仍旧紧锁双眉。

    女又道:“一个从小跟着父亲见惯了风风雨雨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在一个偏远山区做郡守呢?你今天早上不是还问,象郡男丁去哪里了?你说,会不会和历任郡守有关,你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象郡的郡守,都做不长呢?”

    扶苏也若有所思,这时千雨千寒两个丫头来报,说浴汤准备好了,叫两个人去沐浴更衣,女又应了一声,扶苏笑道:“今夜,愿不愿去和我去‘夜访覃大人’?”

    女又笑着点了点头。

第193章 象郡(1)() 
梳洗已毕,千雨给女又送来了本地的乡土衣衫,女又看着那藏青色交领绣银丝的粗布,儿时的回忆全都涌了上来,女又换上了家乡的衣服,这时千寒手中拿着个项圈,上面缀着银铃,摇晃了下,发出悦耳的铃声,千寒道:“娘子,你家乡的女子,都戴着这样的铃儿么?”

    女又接过那个项圈,点了点头,道:“恩,记得小时候我也有一个,不过后来我嫌太吵,就放在了抽屉里,后来再也没带过。我的那个比这个小一点,上面还有块青玉。”

    千寒笑道:“我来帮娘子带上!”对着铜镜,女又看到千寒给自己又重新带上了银项圈,一时间,想起了金羽,这时,千雨拿着梳子走了过来,道:“这儿的女子,无论老幼,都盘着头发,娘子,这是为什么?”

    女又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在朱雀宫的时候,丫鬟们都盘发,不过娘不爱,所以我小时候也没盘发,倒是见惯了女子盘发,千雨,你给我盘上吧,我还从来没见过我盘发的样子呢!”

    千雨了笑着应了一声,用银簪挽起女又的发丝,在头上挽成了一个髻,鬓变缀着两个铃铛,千寒笑道:“这岭南的习惯和咱们当真不同,就连簪子饰品也都是银子打造的。”

    女又见到镜中的自己与往时大为不同,却觉得极为亲切,笑道:“这是自然的,就像无极殿喜欢用玉,朱雀宫喜欢用银,各有各的味道。”女又笑着站了起来,牵着千雨千寒的手道:“你两也换一身这样的装扮,换换心情如何?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照顾我,辛苦你们了!”

    主仆三人笑了,女又心想,这次回咸阳虽然没有做成扶苏的妻,可也算因祸得福回到了南疆,这许久未见的家乡,处处都是熟悉的气息,忽然,她想起了在朱雀宫那个叫囝囝的哥哥。

    从屋子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正想去扶苏房里的时候,扶苏也正巧开门,扶苏见到女又通身换了一个装扮,颇为惊讶,道:“倒是变成了地道的南疆妹子了!”

    女又得意道:“我本来就是这儿土生土长的,哦,不对,不是土长的!是昆仑长的!”女又心情不错,话都说不清楚,二人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滚老雷来了,接他们去用餐,扶苏点了点头,应允了。滚老雷多嘴说了一句:“赵姑娘这身衣裳真好看,就像我们这儿本土的妹子一样水灵。”

    女又笑道:“我本来就是这儿的人。”

    滚老雷来了兴致:“原来如此,可是怎么听姑娘口音不像啊。”

    女又道:“我六岁就离开家了,现在也是有幸,陪着公子回来,也不知道回家还能不能找到我哥哥。”

    滚老雷大笑拍胸,道:“这岭南三郡,大事小情,没有我老雷不知道的,姑娘要是寻亲,大胆说来,老雷打着包票给你,一定找到,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亲人。”

    女又笑道:“真的么?你我家住乾南山,家里还有个哥哥。老雷你可知道乾南山往何处走?”

    滚老雷但听女又说起乾南山三个字,脸色立马就变了,笑容一下子僵在那里,女又问:“老雷你怎么了?”

    滚老雷尴尬道:“没……没什么,姑娘说的,老雷记下了,回头就差人去问问,我们还是先用饭吧,别让饭菜凉了不好吃了!请请请,这边走。”

    滚老雷的反应,女又看在心里,她看了扶苏一眼,扶苏点了点头,随即牵着女又跟着滚老雷。

    覃通告病,并未出席,也就是郡守府里的一些压差一同陪坐,席间,不断有人上来劝酒,扶苏不胜酒力,屡屡推辞,可也被灌了几杯,此时扶苏几杯酒下肚,有些恍惚起来,声音飘忽道:“又儿,原来,你家乡,你家乡的人,这么能喝的?这米酒也不像往日喝的,怎么,我感觉现在有点晕乎乎的。”

    女又一旁陪伴,小声道:“你可少喝些,这些都是乡里人自己酿的米酒,喝着不辣喉,可是过后容易上头,你若是真不受酒力,我待你饮吧!”女又说罢就想去夺扶苏的酒杯,扶苏脸泛红晕,道:“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饮酒,哎,久不见官场,没想到世故如此麻烦。”

    这时几个人开始划拳猜码,说的都是家乡话,要扶苏也加入,扶苏推脱,就又开始灌扶苏酒,女又实在看不下去,再看一眼扶苏,靠在椅子上微闭双眼开始假寐,女又道:“公子不胜酒力,我先扶他回去歇息,乡亲们的好意,我代公子谢过了。”

    此时一个穿着绿色麻衫的衙役道:“姑娘可是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进门三碗酒,公子是没有喝的,现在就要罚三坛,现在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喝,怎么说也要干了这三坛酒吧!”

    滚老雷在一旁打边鼓,女又伸头看了一眼,地上三个大坛子,一坛已经开封,剩下的两坛纹丝未动,看那样子,女又看这群男人,哪里像衙门的公差,就像石井的流氓,无奈只好道:“是不是喝完这三坛子,我们就可以回去歇息了?那好,我来喝,若是咱们中间有人先似乌龟一样缩了壳,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啊!”

    女又口气不饶人,现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见她小小的年纪口气却很大,那个绿衫男人乐道:“公子府的女娃娃果然好气魄,来,小妹来,我敬你一杯。”

    女又见他端起海碗干了一杯酒,女又道:“不敢不敢,可是大哥,我这个小妹,可不是谁都叫得起的,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做我大哥了!”女又一饮而尽。一桌的人都笑了,这时女又在千雨耳边耳语了几句,千雨和千寒扶着扶苏回屋里去了,桌上的人乐开了,见女又酒量好,开始车轮战,几圈下来,三坛子酒喝得干干净净,几个男人,滚老雷在内都没想到女又的酒量如此惊人,绿衫男人和几个衙役喝得多,开始有些醉了,指着女又道:“好女娃子,我黄阿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迈的女娃,见你穿着我们的衣衫,还真比凤姐的女儿还俊俏,要不是公子府的人,真想给你和我儿子说门亲。”

    女又脸不红心不跳,道:“阿贵你这几坛酒算是怎么回事儿,和水一样。”

    滚老雷笑了,道:“阿贵,你的酒终于有人说不好了!”

    黄阿贵不悦,道:“好女娃,竟然看不起我阿贵的米酒,不行,我们再来三坛,喝道天亮!”

    女又道:“就你这酒啊,喝道明年我也不会醉的。今日不早了,我还要照顾公子,改日再喝吧!”这时千寒从屋里拿出了一小瓠子酒出来,酒香四溢,女又道:“几位好意,阿又心领了,这是当初我阿妈给我带的酒,各位尝尝,小小意思。我先回去了。”

    女又微微一笑,转身走了,黄阿贵接过千寒手里的酒,凑鼻子闻了一嘴,喝了一口,惊呆了。问滚老雷:“这女娃子到底从哪里来的,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老雷你喝一口,是不是凤姐家那凤凰泉的味道。”

    滚老雷抿了一口,吧唧着嘴道:“这味道比阿凤家的凤凰泉顺嘴多了。”

    黄阿贵继续问滚老雷:“这女娃子到底从哪里来的。”

    滚老雷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清楚,我和你们一样第一天见她,只是在大人信里看过,这娃子被皇帝称作南蛮奴,后来女娃子也说她是咱们这儿的人,我再问,她说她是乾南山的,你说这怎么可能的呢!乾南山从来就没人进去过,就算进去,也从来没人出来过。要不是那座妖山,咱们乡里也不用遭这罪呀!”

    一说道这,几个人吓了一跳,另一个人道:“万一真是呢,咱们乡里不是来了个妖怪?你看阿凤家的汉子。不是被妖怪给叼走了。”

    滚老雷厌烦道:“去去去,真的假的你们说得算,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婆子看见我今天这样,又该骂了,都是你,没事搞什么酒喝。现在高兴了吧!”

    滚老雷是指着黄阿贵说的,黄阿贵才没理会他,抱着女又给他的酒目不转睛的看着,如获至宝的走了。

    他们的话,女又在帘子后听了清清楚楚,她知道这地方有古怪,决定亲自弄清楚。

    女又回房的路上,经过联通正院与别院的门,看到覃通的房里亮着等,一个影子映照在窗户纸上,不断传来咳嗽的声音,女又心里起了疑,想:覃通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和这象郡还有乾南山有没有关系?

    但听到覃通屋子里一个婆子道:“你这病怎么愈发的严重了,以前倒是没这么厉害。”

    覃通道:“以前在下相的时候也只有在更生露重的时候才会咳几声,没想到回了故土,却习惯不了了。老啦!老啦!你先去睡吧,不用伺候我了。”

    婆子应允了一声,听见屋里丁玲桄榔的声音,女又就看到她收拾着洗漱的脸盆走了出来,向外泼了一盆水,走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女又躲在暗处,没被发觉,想了一会,想去夜访覃通,想想还是罢了,就回到扶苏房里。千雨千寒在伺候着,见扶苏略微痛苦的扶着额头,紧蹙着双眉,似梦似醒,女又结果千雨手中的湿帕,道:“我来吧,你们赶路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

    千雨千寒知道女又的心思,转身出去了。

    女又将湿帕给扶苏擦了擦脸,扶苏醒了,喃喃低声,似是在说着梦话。女又伸耳朵听着,却又听不清楚,给扶苏脱了鞋袜,褪去外衫,盖好薄被,女又守着扶苏睡去,看着他闭着眼,神情慢慢从难受到宁和,女又一时觉得百感交集,想,若是能如此一世安好,该多好。趴在扶苏床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初春寒凉,前几日多雨,这几日好不容放晴了,也暖了起来,可是女又在梦乡中却感觉道了一丝寒意。醒来的时候,躺在扶苏身边,扶苏正看着她,女又蜷缩着身子,像只河虾,扶苏身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女又觉得这感觉好熟悉,昏暗的光线,亲近的距离,不就是那个在无极殿中,困扰他多年的梦魇么?她一度以为那个人是诡婧,于是乎,今日梦境成真的时候,他才肯定,那个人是眼前的扶苏,扶苏已经醒了,微笑着看着女又,女又感到很温暖,往扶苏怀里凑了凑,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扶苏搂着女又,道:“鸡鸣刚过,寅卯之间吧。”

    女又缩了缩身子,道:“怎么感觉有点冷?”

    扶苏道:“昨夜下了冻雨,像是冰雹一样一颗一颗落在房檐上,你睡得熟,没敢叨扰,四月刚过,本以为谷雨之后雨水就少了,没想到现在又冷了起来。俗语没说错,四月七冷死老母鸡。”

    女又道:“是倒春寒么?以前在阿妈身边的时候,不见荷花开,阿妈不让我脱了袄子,你昨夜饮酒有些过量,今日要穿得暖些,不然起身会晕。”

    扶苏点了点头,坐了起来,女又下了床,拿了披风给扶苏披上,女又道:“明明可以多睡会儿,何必起这么早。”

    “反正醒着也是醒着,起来透透气。”扶苏道,女又侍候他洗脸净面之后,换好衣衫,扶苏忽然很惊讶的看着女又,女又愣道:“怎么了?”

    “你……你不该做这些,折损了你的身份。”扶苏怕女又真把自己当成奴仆,心中不悦,拉着女又的手道,女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笑道:“这有什么,你别当做我伺候你,你待我好,我待你好也是当然的。现在这种境况,本就不由得我们,还不该相互扶持么?”扶苏点点头,觉得女又深明大义,女又也梳洗了一下。走出门去,雨已经停了,只是比昨日冷了许多,二人都换上了厚衣,见天还未大亮,雨水洗涤过的空气让二人觉得神清气爽,昨日酒桌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这时,远处又传来了咳嗽声。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清晨,尤为清晰。二人相视一眼,女又道:“覃通到底得了什么病,如此严重?”

第194章 象郡(2)() 
女又和扶苏正在疑惑,扶苏道:“我们去探访一下好了,乘着清晨,当做给覃大人问安。”

    女又点点头,女又看着扶苏自信满满的样子,发现她很喜欢现在的扶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面对命运的欺压,丝毫没有退缩,做好属于自己的任何一件事,没有架子,和蔼谦逊,女又记得,曾几何时,年轻的赵政也是这样。

    扶苏和女又来到了覃通房里,敲了几下门,覃通在里面应了门,二人推开了门,穿过布帘,见覃通依旧是依靠在床边,女又蹙眉看了一眼扶苏,心想:难道他一夜未眠?

    扶苏见覃通,微微施礼,道:“今日起得早,听到覃大人屋里有声响,知道覃大人身体欠佳,特此探望,覃大人,你如此痛苦,难不成,一宿没睡?”

    覃通舔了舔唇,女又连忙去桌上端起茶杯,倒了一杯水给覃通,女又仔细看了看覃通,清晨昏黑,灰色的光映照在覃通脸上,只见他双眼凹陷,满脸的皱纹,须发杂乱斑白,女又虽然觉得失礼,仍旧觉得,覃通现在,犹如一个活死人。

    覃通抿了抿嘴,道:“多谢公子关心,下官的身子这几年都是这样,夜里无眠已是长久之事,之前原本可以睡半个时辰,昨夜翻凉,所以一宿未合眼,吵着公子了吧,真对不住。”

    扶苏道:“覃大人到底患了什么病?如此严重?”

    覃通道:“没什么,就是年轻的时候和父亲辗转多地,落下的病根,后来回到家乡,南方潮湿,风邪入侵所致,医不好,也死不了人,公子切莫挂心。”

    扶苏看了女又一眼,女又道:“阿又略懂医术,覃大人可否给阿又看看,能否医治。”扶苏也附和道:“是啊,覃大人,姑且一试吧。”覃通笑着挥了挥手,想说什么,却一口痰卡住,吐在了床边的痰盂里,然后咽了口唾沫,道:“下官失礼了,公子多包涵。”

    扶苏只叹了一口气,女又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放了个枕头在腿上,道:“覃大人若是信得过阿又,不妨让阿又一试?”覃通将信将疑的伸出了手,女又摸着他的脉象,脸上阴晴不定,扶苏问:“如何?”

    女又抬起手,站了起来,道:“却也不失什么大病,只是复杂些,不过,我有办法让覃大人药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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