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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诡影抱着伯婴化为一道白光冲了出去,袁厌崖正想阻止他,可是为时已晚,此时就见阿兰也从地牢中走了出来,袁厌崖看见阿兰,便问她是谁,阿兰自报家门之后,袁厌崖点点头,阿兰得知袁厌崖是朱砂师弟,便是自己师叔高兴不已,道:“师叔,现在外面火势越来越猛,我们该怎么办。”
“我方才本想将你们几个纳入我袖中,我带你们出去,谁知那诡影急得直接将伯婴带了出去,哎,阿兰啊,等会我将你收入袖中,你会七窍闭塞,失去知觉,不要害怕,等我冲出火海,就放你出来。”袁厌崖道,阿兰点点头,袁厌崖长袖一甩将阿兰收入袖中,自己则化作一道金光,冲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伯婴被诡影放开的时候,天色还是漆黑一片,诡影的面门已经被火光熏黑,衣衫也被烧了几个洞。伯婴还有些晕头转向,此时诡影站在她身后,伯婴则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伯婴定了定神,此时的他们是站在悬崖边上,刚下过雨的泥土脏了伯婴的裙角,当伯婴站了起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惊呆了。此时在她眼前的是一片汪洋,四面而来的流水好似正在汇聚过来,伯婴道:“这是什么地方?方才我们逃出来的时候还在烧着大火,怎么转眼间就被川流淹没?”
诡影只道:“我们此时,是在无名寨的上方,无名寨在峡谷凹陷处,天险之要,我的预感成真了!”
“你什么预感?”
诡影不敢说出口,只道:“我想不透的是,为何方才是火,此时是水,而你爹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莫不是,莫不是他们还在寨中?被川流淹死?”伯婴担心道。
“不会,朱砂还有你姑姑和三途在他们身边,我现在是担心,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离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竟然会变成现在这般。”诡影道。
“爹……”伯婴急了,眉毛纠成了一团,“爹现在在哪?”
诡影看了看远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袁厌崖带着阿兰赶到,袁厌崖大袖一拂,阿兰从袖中释出,伯婴急道:“我爹不见了!如何是好!”
袁厌崖气定神凝,道:“不急,待我一观!”随即,闭目凝神,手作智拳印,口念咒语,一时间风起云涌,漫天的云彩汇聚天顶,本来就黑的天,一时间被密云遮住,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伯婴眼力不佳,可此时却看到袁厌崖眉心忽然睁开一只天眼,天眼射出金光,就连诡影也吓了一跳,伯婴问诡影:“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将军,他头上那只眼睛是什么?”
伯婴声音很大,可是在疾风之中诡影根本听不见,二人相距很近,诡影在昏暗之中只看到伯婴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伯婴的声音,一旁的阿兰跑了过来,牵住了伯婴的手,看得出,阿兰在疾风之中瑟瑟发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诡影回头看着袁厌崖,此时袁厌崖眉心的天眼已开,天眼怒目圆睁,狰狞吓人。渐渐的伯婴失去了视力,只看到不远处一个金光。忽然的一个炸雷,结束了这一切。伯婴的眼睛被光刺痛缓缓睁开。此时阿兰抱着她,而诡影也紧紧握着她的手,伯婴看到天顶的云彩渐渐散开,而此时的雨水也不再,四面而来的川流也停止了汇聚,可是——
在他们眼前的,已然不在是一个峡谷,而是一片泽国。伯婴看着混沌不堪的汪洋,悲观极了,生怕爹有什么差池,眼泪在眼里打转,此时诡影正想安慰她,便听袁厌崖道:“方才我引天雷劈死了邹潜!”
“什么!你知道邹潜在何处!”诡影急道,袁厌崖又道:“方才我用天眼微观附近千里,我看到你爹蒙难,情急之下,我便引来天雷,劈死了邹潜,可是你爹……”
“我爹?……”伯婴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袁厌崖手指东北方向,道:“据此东去一百里处,有处渡口,你爹就在那里!伯婴,你……”袁厌崖话未说完,就看到伯婴挣脱阿兰和诡影,化为黑烟,黑烟又变成玄猫形状,向袁厌崖所指方向跑去。诡影看得急了,紧随其后。
看上去似乎过了很久,其实朱砂清理门户,伯桑被困地网,诡影相救伯婴这三件事就是几近同时发生一般。
伯桑醒来的时候,身上缠着几根破烂不堪的地网,全身湿透,十分狼狈,所幸之事,织娘与他十指紧扣,依偎在一起。
而他们在水中昏迷,醒来,也是被人用冷水浇醒,伯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邹潜正在一匹红彪大马上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柄□□,伯桑呛了几口水,小心翼翼的叫着织娘,织娘此时面上的紫光已褪,伯婴抱她已经没有了刺痛,此时的织娘脸上毫无血色,一脸苍白,伯桑没有和织娘说什么,只是很惆怅的看着织娘,脸上挤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织娘点了点头,二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盛夏的渡口,凉风习习,竟然将他们吹得打了寒颤。
见他们二人站了起来,一个头目报告邹潜,邹潜点点头,只见邹潜身披甲胄,身旁跟着一众精怪,那四个金光童子也在他身后马上待命。
未等邹潜发问,伯桑先道:“吾曾上得瑶台悦仙色,也曾入过嫏桥悔前生,我神龙伯氏,也曾叱咤风云好不得意,怎奈成王败寇,现桑不过一介凡人,欲与挚爱携手残生,怎么,邹夫子也不给桑这个机会么?”
见伯桑说得凄凉,织娘道:“邹潜,我们现在与你,已经是没有半点用处,为何你还要苦苦相逼?”
此时的邹潜,双眼通红的看着马下两个紧紧相依的二人,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在恨什么,在无名寨东北方向的渡口,集结了百来号的小妖,邹潜为首,团团围困住了伯桑织娘二人,而此时他们身边没有女又,没有三途,没有善豹,想必,方才他们被地网和川流打散,而邹潜此行的目的,竟然是只抓了伯桑和织娘。
“还记得我那时将你救起,我对外只说,你是我的夫人,而不知何故,你竟然真的自称是我的夫人,你可知道,那时我有多高兴?”邹潜缓缓道。“只要你跟我走,我答应你,不再为虎作伥,也可以放了你身边的男人。”
织娘闻言,看了一眼伯桑,道:“怎么?你也有感情么?”
“当然!”邹潜道。
“我不过是你与另一个女子的泡影,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否则,你怎会知道喋血蛛会要了我的命还将她种在我手腕,你明知我有难却要我只身犯险,邹潜,我只不过是你与别人之间的一个影子罢了!”织娘怒道。
“你……”邹潜语塞,伯桑道:“他正因为是一个影子,所以才要与你这个影子长相守,织娘,你以为,他是完好无缺的人么?”伯桑得意洋洋道。织娘有些诧异,只听伯桑继续道:“你的主人,是多年前假死的邹衍,而对外则称他们二人是兄弟,实际上,你只是邹衍的影子,我猜,你定然是爱上了邹衍的妻,却无可奈何,对吧?”
邹潜此时的愤怒已经达到顶峰,等着猩红的双眼道:“哼,本来我还想放你一条狗命,可现在看来,你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伯桑知道他要发作,将织娘护在身后,只见邹潜左手一挥,身后的小妖,似乎是发了疯一样冲了上来,伯桑手无寸铁,可是要对付着几个精怪还是不在话下,在制服第一个小妖之后躲过他手中的兵器,予以抗衡。
就这样,伯桑以一人之力,杀死了尽三十个小妖,可是,伯桑也受了伤,加上织娘更无自保之力,只得跟在伯桑身后,织娘看着伯桑此时血拼的样子难过极了,只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成了伯桑的累赘,可她知道,若是自己真的死了,那伯桑在这世上便再无依靠,她便这样想着,努力的保护着自己。
邹潜在马上冷笑:“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来呀,取我最后一只乌骓穿云箭来!”
随从取来了箭,恭恭敬敬的献上,另一人则恭恭敬敬献上了长弓,邹潜用弓箭对准了伯桑,嘴角抽搐着,好似什么阴谋得了逞,只可惜伯桑正于众人酣战,只觉瞄不准,心里焦急。
织娘发现了邹潜的行动,觉得可怕万分,想叫伯桑快跑,可就在她叫伯桑那一瞬间,伯桑停止了动作,穿云箭怒号而来,听见箭号的时候,织娘呆若木鸡,看到伯桑挡在了她身前,可胸口还是痛了一下。
第227章 地(4)()
乌云布满了天空,在最后一束光收起之前,织娘抱着伯桑,织娘已然看到,伯桑背后直挺插着半支箭尾。
天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二人体力不支,跪坐在了地上,一时间小妖们的号角充斥了耳畔,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乱了起来,也许是因为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伯桑手持钢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抱着织娘,他虽然努力的保护着她,可是他仍旧看到了那只乌骓穿云箭射穿了织娘的胸膛。
黑暗中,伯桑听到织娘哭了,他又听到邹潜的叫喊声,那时,他已经约束不了手下的小妖,忽然,也不知邹潜何时走到了自己身后,邹潜问织娘:“你为何不跟我走,我不过是想证明,我从未被这个世界遗弃!那时将你从悬崖上救活之时,我也曾对你毫无要求,你也曾对我笑过!为什么你现在就连死,都要抱着另一个男人一起死!”
织娘道:“你救了我的人,却救不了我的心,我就算在你身边,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伯桑救了我的心,却救不了我的人,我宁愿与他一同而去,邹潜,你不明白,你永远不会明白……”
织娘说罢,嘴角流下了血,虽然没人看见,二人只听见邹潜的怒号,他已经几近崩溃,伯桑抱着织娘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天空一个炸雷,邹潜手中长刀高举过头,看样子要向伯桑砍来,只是这时候,炸雷劈中了邹潜,邹潜本就不是常人,他是邹衍的影子,邹衍用术数将影子分离。
天空的黑云很快散了开,阳光重新普照了大地。此时若再去寻,已然找寻不到邹潜,鼻子下稳到了焦灼的味道,此时的邹潜已经被炸雷化为齑粉,风一吹,便散了,而他□□那匹大红马却是丝毫无损。
黑暗中,一众骚乱的小妖看见,吃惊不小,就连那四个金光童子见了也是十分震惊,见邹潜身故,便都一哄而散了。
直到这时,伯桑手中的钢刀依旧没有放下,抱着织娘的手依旧紧紧抱着。伯桑眼里流下了两行血泪,织娘也难过的哭了。伯桑道:“不要哭,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再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
织娘想起了在天庭的一切,她第一次见到伯桑的时候,伯桑与其他女子在一起,作为先天之神,她第一次因为一个陌生的男子对其他女子产生了妒意,织娘那时心里,只想和伯桑在一起,那时的愿望仅此而已。
后来,织娘找了许多机会和伯桑相近,只是伯桑的目光似乎从未停留在织娘身上,织娘想尽了办法,很可惜,伯桑一直都没有爱上自己,织娘把自己能给的,伯桑能要的都给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伯桑没有让自己的心留一个空隙给自己?
若不是那次天水榭的变故,若不是在他危难,恐怕,伯桑的目光不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那个时候,织娘无助的抱着酒醉的伯桑,绝望极了,看着怀里的伯桑安静的睡去,好似只有那时,自己才能静静的看着伯桑,只有那个时候,伯桑才会属于自己么?为了保住伯桑的性命,保住伯桑一直引以为傲的神龙伯氏的命脉,就算是和诡达成任何协议,织娘都会答应的。那时诡的话一语成谶:“当你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你的心就不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了,你会一直想吐出情丝,想网住你们两个人,但是,若是那个人的心不在你这里,终究,都只是你自己一个人作茧自缚罢了……”
这句诡给自己的忠告,在织娘眼睛闭去的最后一刻,终于想了起来,织娘抱在伯桑腰上的手,收紧了些,织娘道:“诡,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我不是作茧自缚,一直以来,我都在他的心里,谢谢你终于让我明白……”
织娘到死前,终于知道伯桑的心意,他为了自己放弃了自己的骄傲,若不是自己的任性,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织娘后悔了,只是伯桑,恐怕再也听不见了。
疾风而来,一阵黑烟穿风而至。正是伯婴,伯婴很艰难才找到了这个渡口,虽然心里早做好了准备,可是伯婴看到伯桑和织娘紧紧相拥跪在地上的尸体的时候,伯婴双眼含泪,不敢上前。
此时诡影袁厌崖阿兰三人赶到,那天,起了很大的风,伯桑和织娘二人的身体已经微微僵硬,二人紧紧相拥,跪在地上,那只乌骓穿云箭,从伯桑的背心刺入,贯穿二人胸膛,从织娘背后刺出。
伯婴跪倒在地,言语不出,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来没想过,这天真的到来会是这般心痛,她只听见自己的心好像裂开一样,伯婴曾经遭受过死亡的恐惧,可是,现在,却是透彻心扉的痛。
伯婴的眼泪一直没有滴落。此时诡影走了过来,拍了拍伯婴的肩膀,阿兰却哭了,阿兰拉着伯婴的手,袁厌崖则从伯桑织娘身上取下了乌骓穿云箭,将二人规整平铺在地上。
几人将伯桑织娘二人装殓收整在两口薄皮棺材里抬回了他们在上谷暂且安居的地方。扯起了白布,简单的布置成了灵堂。伯婴一直目光呆滞的跪在地上,伯婴在灵牌上简单的写着几个字:“慈父桑,母织娘之灵。”没有写伯桑出身,何时身故,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没写上。
诡影看到,不解道:“伯婴,为何你不将你爹生平记事写上?”
伯婴道:“神龙伯氏,因为曾参与了天庭的争斗,后来失利,为众神唾弃,我爹说,他最骄傲的是自己的氏族,最痛恨也是自己的氏族,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何生来就要为人憎恨?小心翼翼活了这么多年,终逃不过这注定的命运,我倒是觉得,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就不应该是神龙之后,现在,爹是真的解脱了,我应该高兴才是。”诡影似乎能体会伯婴那痛得萎缩起来的心。
“伯婴,你别难过了!”阿兰握着她的手,呵护着她指尖的伤口,难过道:“当年我夫家全家被灭,连同我在内,一家十几口全被活埋,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知道死亡的滋味,我……我……伯婴,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阿兰安慰着伯婴,可是自己却想起了她的夫君,哭了出来。
夜晚,几人建起了供桌,伯婴头戴白花,披麻戴孝,守灵堂前,按规矩,必须过了头七才能入土,此时伯婴手里拿着纸钱,地上一个铜盆,一张一张的烧着。
袁厌崖见伯婴如此,心情不好,在屋外长吁短叹,诡影则陪着伯婴一同跪在伯桑灵前,那时的他,黑衣之外也穿了件孝服,诡影说,伯桑是他恨敬重的人,在诡影心里,伯桑一直是大哥,故此一同戴孝,伯婴同意了,只觉得此时有人相陪,心里温暖。
伯婴道:“其实我早有预感,爹逃不过这一劫。”
“你?”诡影有些不解,伯婴继续道:“很微妙的,就是如此,一种即将而来的预感,我很佩服爹,认定的事,认定的人,说一不二,就算是注定的命运,依旧不改颜色,爹唯一让我觉得不该的事,他不该为了干娘落尘为人,去掉一身龙骨,再无保护自己和干娘的能力……”伯婴想了想,有些自嘲道:“就算是有那一尾龙身又如何呢,待罪之神,早是他人俎上鱼肉。”
诡影看着伯婴,面无表情道,他很难想象伯婴此时此刻的安静,面对伯桑的死,伯婴没有怪罪任何人,甚至没有问因何如此,甚至,不曾掉一滴眼泪。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诡影道。忽然的,伯婴抱住了诡影,头枕在诡影胸前,伯婴问:“将军,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难道真的可以像爹这般,不给自己任何退路,甘愿连名誉,身份,甚至性命都不要的去爱另一个人么?”
诡影愣住了,他没有想过伯婴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真的很久,回答不上来,只是此时的诡影脑海里没有了那个在悬崖上翩翩起舞的一抹红衣,看着怀里的伯婴,似乎模模糊糊的知道了答案,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出来,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发现伯婴搂着自己的胸膛竟然睡着了,诡影心生怜爱,也抱着伯婴低声道:“睡吧,睡着了,就不会痛苦了。”
伯婴又梦见了那个狭长的灯火甬道,满是雕像,他看见了那个和诡婧长得一模一样却花白头发,花白胡须的男子,伯婴坐在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男子手中似乎绑着丝线,微微一扯,伯婴的手就抬了起来,男子握着伯婴的手笑道:“小阿婴,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伯婴难过道:“我爹死了,世上那个最爱我的人,离我而去了。”
男子坐到伯婴身边道:“谁说你爹死了?你爹怎么会死呢?你爹不会死的。相信我……”
伯婴对于这个常出现在自己梦中诡异非常的男子起初充满了戒心,慢慢的,伯婴也不再去追究,此时见他安慰自己,苦笑道:“你若真的能帮我,可以叫我爹和娘活过来么?”男子笑道:“放心吧,你爹不会死的。”
过了很久。
迷蒙之间,伯婴似乎又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女子不知对谁道:“伯婴既然生了我的脸,自然就承了我的命运,我也曾受尽了杀戮,也曾众叛亲离,可此时你不是在她身边么?可当年,谁又在我身边呢?”女子愤怒的声音弄醒了伯婴。
一阵说不清的嘈杂,似乎夹带着袁厌崖的声音,一瞬之间,变为宁静。
……
伯婴那一觉睡得是十分难受,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诡影依旧搂着自己,灵堂之内,烛火通明,可再找不到第三人,伯婴叫醒了诡影,问道:“袁厌崖和阿兰呢?”
诡影睁开眼睛,四下打量着,也是什么也找不到,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伯婴在屋子里兜兜转转了几圈,叫喊着袁厌崖和阿兰的名字,无人应答,最后在桌案上发现袁厌崖刻下的几个字:“伯龙之难,吾心有愧,愿以终也,补前之失。”伯婴蹙眉望着诡影,诡影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