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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乏是水贼,应该最怕火。”囝囝灵光一现有了主意:“要不我们用火试试?”
“普通的火奈何不了他,你想啊,他潜伏在我们身边那么多年都未曾动手是为什么?他伤重是一回事,我觉得应该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你还记得么?他为什么要变作我的样子去杀你?然后又变作你的样子去镇上偷东西,让大家以为你是小偷?”
“难道是想我们彼此痛恨对方?”囝囝的脑袋的确不如囡囡转得快,话到一半囡囡那头便抢着说:“他倒是从来没有伤害过妈,倒是从来都拿我两下手啊!”
“我想不出来,你说吧!”囝囝在此认输,他嘴上虽认输,可一看见囡囡得意的样子便来气,说:“你倒是神气,你给我说个一二三点来听听。”
囡囡好不容易止住得意,娓娓道来:“洪乏的主人,是被咱爹给杀的,他最痛恨的当然是咱爹,可他却奈何不得咱爹,用咱们来出气是理所应当的,你和我都是小孩,就算是爹的血脉,也是两个未成气候的毛孩子,只可惜,洪乏与焰叔叔的那场大战中,焰叔叔虽被洪乏杀死,可惜洪乏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他要是有本事估计早把咱们给收拾了,才不用这般费力呢。”囝囝听完大失所望,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呀。”
“那你知道么?我想,洪乏最想害的便是我们,但是洪乏惧怕我们身上的一样东西。”囡囡眉飞色舞的说,囝囝忙问:“你说的可是朱砂石?”
“朱砂石末是前几日妈给咱们的,可是洪乏惧怕咱们可是由来已久啊!”囡囡更得意了。
“他要是惧怕咱们,怎么可能还能杀我?”囝囝不屑的说。
“你若不去水边,他如何能伤你分毫?”囡囡一语中的,囝囝也思索了起来,小声道:“爹是赤帝,是火神,那我们应该也继承了爹的法力,只有水火才不相容有道理。”
“给你看样东西。”囡囡说着,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撇到左边,露出嫩白的脖子,她背对着囝囝,稍稍将衣物拉后,问:“看到了么?”
“看到什么呀?不就是你的脖子么?”囝囝一头雾水,他问囡囡,囡囡却不言语了,囡囡闭着眼睛,古怪得很,不久,囡囡的右边脖子到肩膀处,便浮现了一道红色的光,囝囝咦了一声,渐渐的,囝囝在囡囡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图腾。
“这红色的鸟是什么?”囝囝好奇的问,囡囡拉好衣服,将头发规整规整。坐好了笑着道:“这不是鸟,这叫凤凰,火凤凰。你也有的啊,不信你看看。”
“怎么看?”
“你静坐着,凝神静气,慢慢呼吸,你试试。”囡囡一边示范一边说,囝囝坐到床上,盘腿坐下,按照囡囡说的静坐了起来,不会儿,他就觉得左边肩颈处火辣辣的那么舒服,他睁眼一看,看到左边肩膀衣服里扇着青光,他连忙将上衣脱了,囡囡看到,仔细的凑上前端详着,自言自语的说:“你的和我的有些差别呢。”
“什么差别?”
“我的有尾羽,你的没有,我的是红,你的是青。不过,男女有别,想来,也是这个原因了。”囡囡说,她喝了口水,继续又说:“我想,坏人不敢近我们分毫,便是因为他吧。”
“你说这两个图腾?他到底代表了什么?我刚刚一静坐,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现在身子清爽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妈从来不教我们法术,现在连自保都不行。”囡囡发着牢骚,“对了,你问我如何对付洪乏恶贼,我想只有一计。”她诡异的看了囝囝一眼。囝囝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会心的点了点头。
两个小孩儿一股脑儿的跑到金羽卧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金羽,金羽柳眉一皱,问:“这法子谁想出来的?”
“我和哥哥一起想出来的。”囡囡说。金羽看了一眼囡囡,自言自语道:“这也不失为一计。只是……好罢,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盛阳九月,为一年之中阳气最盛之时,金羽带着一双儿女来到赤炼阁,两个小孩还是头一次见到赤炼鼎,兴奋不已。看那赤焰鼎,三足鼎立,高如人身。金羽正襟危坐,正准备说些什么,翠绿从屋外快步进来,在金羽耳边细语几句,然后将一包东西递给金羽,金羽打开手帕一看,是一个被腐蚀得很厉害满布铁锈的铁牌,金羽隔着布拿起铁牌凑近闻了闻,还是一股臭泥味,心下便定了几分。从正座上站起来走到赤炼鼎旁。
“囝囝囡囡你们听着,洪乏恶贼,因家主被你们父亲杀害,故藏匿于朱雀宫中多年,一直伺机对我们母子三人痛下杀手,此人断不能留,而我乃一介凡人,自是无能为力,囝囝囡囡尔等乃赤帝之后,怎可让旁人欺负了去?现下,我传你们些皮毛法术,由你们施展,加上你们体内火灵神力,我相信,制服洪乏会如瓮中捉鳖,探囊取物一般。”金羽说罢,戴上辟火丝,从赤炼鼎中擒去一屡火苗,道:“你们摊开手,别怕。”
两个小孩摊开双手,金羽小心将从赤炼鼎中取出的火苗放在囝囝手上,囝囝心里是十分害怕的,但是强装镇定,他看着火苗一点点的接近自己的手掌,突然嘭的一声,火焰落到囝囝手上,仿佛火引生根一般,在囝囝手上猛烈的燃烧着,但囝囝却丝毫不感到炽热,仿佛体内沉睡多时的种子得到了雨露阳光要萌芽一般,他竟从来感受过这般奇妙。
囡囡见哥哥丝毫未损,自己也闹开了,金羽微笑着也在她的手上种下火种,囡囡先是害怕,再是惊奇,她将双手握拳,火焰便熄灭了,她闭上双眼,意识中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火引点燃了,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金羽道:“这赤炼鼎中聚集了乾南山万年不息的火种,加上昆山赤焰,二者相溶,与你爹的三位真火不相上下。你们乃赤帝之后,朱雀正……”金羽卡住了,思索了一会又道:“你们乃赤帝之后,朱雀灵兽,有纵火擒火御火的本领,自是高过我这辟火丝,将来你们修习了新本领也是将来的事情,不过你们现在法术不精,遇到强敌不可恋战,可明白?”金羽一直担心他们那好斗的脾气,学了法术之后会四处招惹是非,引来杀生之祸,可现下自己已无力制服洪乏,只得靠他们的本领了。金羽看着鼎中的烈焰,又看看一双儿女,道:“等我把那云仙儿找来,你们便欢笑着去牵她的手,记着,切不可紧张,要很自然的去牵,囡囡先去,囝囝再去,牵着云仙儿的手走过来,不要露出半点痕迹,然后你们运用体内火灵,将火灵置于手掌之内,这时,你们要迅速捏住云仙儿双手的脉门,将火灵力置于她脉门之上,听明白了么?你们只需做这些,剩下的,就交给妈。”
二人点了点头,自信满满的看着金羽。
翌日,依旧是艳阳高照的九月,快晌午了,金羽在大殿端坐着,穿着妃色的衣衫梳着高云鬓,发间簪着金步摇和玉搔头,她假其名约邀丫头和仆人们来避暑,大家已经聚了约莫一刻钟了,丫头们嘻嘻笑笑,仆人们也不受拘束,翠绿突然说,“今天宫主恩赐,让大伙儿解解暑,怎地不见云仙儿前来?”一名杏衫女子道:“云仙儿今日身子不爽,怕是要在房中歇息了。”殷筠见此好是不悦:“邀你们来,又不是做什么苦差事,前阵子红梅家有喜邀她去吃酒说头疼,今日宫主邀她来喝些梅子汤,也身子不爽,她倒成了娘子的身子了。”杏衫女子闻言,一脸为难。金羽突然开口:“飞霜,平日,你与云仙儿走得可近?”杏衫女子作了一揖,轻轻应承了。金羽道:“你去将云仙儿请来,就说是我请的,务必前来。”杏衫女子退了出去,在门口玩闹的囝囝和囡囡相对一眼,默不作声。
不久后,远处一个穿着蓝色衣裳长得矮矮小小的女子推推搡搡的被叫飞霜的丫头拉扯了来,云仙儿老是想往回走。飞霜又扯着她道:“你就去吧,若不是宫主收留多年,哪还有你活命之处,不就喝一碗梅子汤,又不是什么大事!”囡囡看了一眼那蓝衫女子,矮矮个子,脖子就块缩道肩膀下面了,倒也不怕,假装道:“你就是仙儿姐姐?妈说你剥的莲子最大颗了,你可以教教我么?”囡囡手中拿着莲蓬,一手便顺势牵着云仙儿的手,云仙儿惊恐的看着囡囡,囡囡却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一脸天真无邪。
“仙儿姐姐,妈可等了你好久了,我们领着你去吧!”囝囝也牵住云仙儿,两个小孩好似商量好的顺着大道向金羽的方向走去,云仙儿起先是诧异,瞬间变为惊恐,她看着正襟危坐与高堂上的金羽一脸肃穆,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又看看牵着她的两个小孩儿,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在吵闹声中一下子明白了,她想从囝囝和囡囡手中抽回双手,可两个小孩好似看准了她要跑,两个小孩同时一用力,扣住云仙儿脉门,一齐将火灵力置于她脉门之上,愣是将想要逃脱的云仙儿用力扯了回来。
宴会上,大家谈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分毫间的差别;这时,殷筠和翠绿带着几个丫鬟分别手中拿着铜镜,走到床边,旁人没有留意,云仙儿可看在眼里,她鬓角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撒了下来。这时,三人已经走到了金羽跟前,金羽打量着眼前的云仙儿,此时她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囝囝囡囡两人分别扣着她的左右手,好似押解犯人,此时玩笑的众人也都纷纷安静下来。
金羽道:“云仙儿,抬起头来。”
云仙儿纹丝不动,金羽又道:“你们,可都认识此人?”此言一出,像炸开了锅,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一个人在朱雀宫待了几年,有些人甚至从未见过,但有些却说,每日见此人在屋子里打坐,一坐就可坐一上午。金羽掏出手帕,丢到云仙儿跟前,手帕散开,是一块锈死的铁牌。金羽道:“前几日,不过是叫你带着这牌子去将云婆婆叫回来,云婆婆自然是知道我的意思,辗转叫你将这牌子转交给了我,没想到这牌子在你手里不过一二日,今日便锈迹斑斑,云仙儿你到底练得什么法术,阴毒至此?我听闻,你乃镇上所来,也就是不死人了?你可否让我看看,你手上的‘长生线’?”
“什么‘长生线’我不知道!”云仙儿终于开口了,可她这一开口,却将众人吓了一跳,原来她的声音就如一个彪形大汉的声音一般粗狂。一旁的囝囝却怒了,说:“妈,就是这个声音!”
金羽道:“不忙,殷筠,你告诉她,什么是‘长生线’。”一旁着粉衣的殷筠娓娓道出:“人生无常,浮生一世,白驹过隙,终究一死;死后入六道,或喜或悲,或苦或乐,不可超脱六道轮回苦楚。人生有三毒,贪嗔痴,中此三毒者,毒深无药可救,死后可不入六道,不堕轮回,不可超生,死后与生前无异,却常执迷于前尘往事,直到心中三毒去除,方可超脱,此乃‘不死人’。‘不死人’双手生命线长过手肘,视为‘长生线’,朱雀宫上游的镇子住的,全是中此三毒的‘不死人’,你打镇子上来,难道不是不成?”
“哼!”云仙儿闷哼了一声。囝囝更见肯定了,大叫:“你这恶贼,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因何害我?害我不成,你还杀了夜游龙。”这时囡囡一脚踢中云仙儿膝盖处,云仙儿便跪了下去,她愤恨的抬头怒视着囡囡。
第9章 托孤(1)()
云仙儿怒瞪着囡囡,囡囡也愤恨的瞪着云仙儿,突然云仙儿一张口,一阵恶臭从她嘴中袭来,瞬间便扩散开来,囡囡闻见,惊吓得突然松开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云仙儿左手得以解脱,突然站起,左手便顺势将囝囝虏获至胸前,紧紧勒住了囝囝的脖子,可囝囝这时却丝毫不怯。到时囡囡在一旁大叫了起来,“妈,恶贼要杀哥哥。”
金羽这时也乱了方寸,只得威吓说:“恶贼洪乏,你若杀了我儿子,我便叫你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云仙儿突然破口大笑,从她嘴里又散发出恶臭,只是金羽想不明白,洪乏是男人,怎地突然变作了如此瘦小的一个女人。被云仙儿紧紧勒住的囝囝被恶臭熏着,顿时五脏翻江倒海,便想要吐,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只听云仙儿说:“金羽仙子,祝融奸贼使奸计害死我家主公,我本想找祝融算账,可祝融已死,这仇,只能由你这一双儿女来担了。”
金羽闻听嘲讽道:“洪乏,你不过是共工身边一仅供驱使的恶吏,共工尚且被赤帝炼死于三味真火之下,更何况区区你这三斤伎俩,多年前,你虽侥幸杀了焰兵,可却弄得你今时今日这不男不女之相,还要终日闭口不言藏匿在荷塘之中,你若能杀得了我们母子三人,又怎会有今日之难?”
金羽几句话正中洪乏要害,他满脸怒气,一时不知说什么,他低头看看怀中的男孩,囝囝突然抬头看他,囝囝被她大力勒住,小脸早已变成淡紫色,突然囝囝看见左边一宫女手中拿着的铜镜折射的余光正好照到他手上,突然来了注意,他一把将自己脖子上的绣袋扯下,撕烂绣袋,里面的朱砂石粉末便撒开来,他将火灵力聚集于掌心,朱砂石粉末瞬间燃起金色火光,噗的一声,囝囝双手牢牢抓住云仙儿双臂,金色火焰燃起了云仙儿双臂的袖口,囝囝突然问道一股焦肉味,云仙儿吃痛松开双手,她想去扑灭双手的火,可是无论怎么都扑不灭,电光火石之间,云仙儿突然软了下来,云仙儿身下流出一滩臭泥,臭泥上带着烈焰,便是刚刚囝囝发出的金色的火焰,囝囝大叫不好,说:“殷筠,翠绿,快拿朱砂石粉末来!”
二人应声而到,一盘的囡囡也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慌乱的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绣袋,到出红色的粉末,她正想发功,突然看见囝囝双手一伸,金色火焰便扑到臭泥上,臭泥惨叫一声,迅速的窜开,臭泥窜到门外,囡囡加快了速度,她将朱砂石粉末至于掌心,双掌合十,闭上眼,凝神静气,努力将心中那簇星星火种引到掌心,进程很缓慢,她急得鬓角出了汗,可是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掌心的朱砂石粉末怎么都没有燃起来,她一跺脚,眼看那滩臭泥就要溜走,金羽也没了法子,只得说:“囡囡,你将朱砂石末交给囝囝,叫他试试,看最后一击,能否将洪乏置于死地。”
正在囡囡要将掌中红色粉末交给囝囝之时,远处飞来一个红色火球,轰的一声火球降落到臭泥之上,众人看见火球将臭泥瞬间吞噬,火球中传来洪乏的恶臭,也传来他的惨叫,不久后,火球中升腾起一阵雾气,恶臭便消失了。火球中又传来了几声大笑,慢慢化为一个人形。金羽见到便笑的叫了声:“焰兵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焰魂飘上前来,笑着对金羽说:“洪乏那厮当日乃共工手下一员得力大将,不想今日竟沦为塘中臭泥,如此不堪一击实乃恶有恶报也。”
“大哥,洪乏呢?”金羽问到。
“那恶贼已经被我用赤炼鼎之火练死,赤炼之火虽不及主公的三味真火,可至刚至阳,也不失为火道上品。”焰魂笑道。
“恭喜大哥,得报当年之仇,大哥,我们屋里聊吧。”金羽说道,将路让开,顺带叫殷筠翠绿遣散了众家仆,几人走进屋中,大堂里只剩下焰魂和金羽以及一双儿女,此时囡囡还在失落,为何她不能将朱砂石燃起,呆呆的望着掌心的红色粉末,她看看一旁偷笑的囝囝,嘟起小嘴,只得服气的将红色粉末放回绣袋之中。金羽突然问到:“云仙儿怎么还在这里?”她伸手探了探云仙儿鼻息,云仙儿早已气绝,一旁的焰魂道:“这女子是怎么回事?”金羽便将事情始末诉说一遍,焰魂说:“原来洪乏多年不见,原是藏匿在尸身之内,他本是一汪清水,难不成是和尸体相处久了,便成了臭泥?”
金羽道:“此事有待追讨,对了,焰兵大哥,你此去衡山,可有重黎消息?”金羽迫不及待的问道。
只见焰魂叹了口气,道:“仙子节哀,主公已于多年前亡故,焰兵此去衡山,只找到主公旧部以及族人,族人们为主公修葺了……”焰魂本想继续说下去,可他忽然看到金羽痴愣的看着自己,便不再言语。
“你说什么?重黎死了?怎么会?”金羽豆大的泪珠滴落下来,“诡帝明明说我在此等候,重黎有朝一日会回来和我们一家团聚的。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焰魂说:“仙子节哀啊,我亲自见到了主公的墓,半点也错不了啊,仙子,衡山还有主公的旧部和族人,不如仙子带着公子和娘子回衡山,叫他们二人认祖归宗我已经和主公后人商洽好,他们并不反对仙子啊!”
金羽此时已如万箭穿心,她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儿女,傻笑道:“回?怎么回?我与重黎并未成亲,我和孩子们都无名无分,他们是重黎之后不假,只可惜,只可惜,他们回不了衡山了……”说罢,金羽便晕倒了。
金羽醒来的时候,先见到的,是一旁的殷筠,翠绿在不远处端着汤药,床边是一双儿女,焰魂站在床头。囡囡带着哭腔说:“妈,爹不在了,你还有我们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说着扑到金羽怀里哭起来,殷筠和翠绿见了也撇过脸去哭泣,金羽此事尚未清醒,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进入,身影魁梧,金面红发,一脸正气,眉心间有一火神印记,正是赤帝祝融。金羽看着他泪又顺着眼角流下,只是她不再说话,脸色苍白,可是依旧努力的对着祝融笑着,他看见祝融走到自己身前,弯下腰来,在自己额前深吻了一下,她拉着祝融的手,沉沉睡去。
月下,早已没有了旁人,只剩下囝囝和囡囡,他们在葡萄架下闷坐着,突然,囡囡重重的给了囝囝一巴掌,大骂道:“都是你,若不是你一定要找什么夜游龙,也不会牵扯出这乌七八糟的事情来,妈又怎么会变成今日这样子。”
囝囝吃痛,瞬间站起,正要破口大骂,可是突然想起昏睡在床上的妈,顿时没了底气,只得捂着脸说:“我怎么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宁愿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我宁愿从来都没有学过法术。”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告诉你,如果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恨你一辈子。”囡囡哭着跑开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