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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忘了你,再重新爱一回!”扶苏道,女又只觉得在扶苏怀里很安稳,悠悠然睡着了。
在天芳榭中,信柳向朱砂禀报扶苏和女又回宫之事后,朱砂差点没被水噎着,一旁的菁儿拍着朱砂的背,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朱砂咳了几声,忍不住笑意,道:“这女又和赵政之间,本有些断不了的情,没想到啊,这么多年后,会和赵政的儿子一同回宫,赵政的儿子还要娶她?我想赵政此时定是感觉天都要炸了。这事儿可真新鲜,两父子喜欢一个女子,儿子有了,老子捞不着,加上我们那位大王的脾性,我看这事儿啊,完不了,肯定得闹。”
“不过,陛下已经通传郑妃宫里的人不许将此事外传,其实信柳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只知道陛下去郑妃宫里和那姓赵的女子大吵了一架,后来气冲冲的走了,现在一人在寝宫里呆着呢,娘娘,你要不要去瞧瞧陛下?”信柳道,只见朱砂一脚踢飞了鞋袜,倒是躺在床上了,道:“瞧他做什么?他自己闷着一定想得出办法,况且,这是他们家务事,我才懒得理她。”
第141章 戾姬(1)()
朱砂躺在床上还真不起来了,菁儿摆了摆手,示意信柳退下,趴在床上,问:“姐姐,你来宫中这么久,可和陛下有过半点恩情?”
“恩情?当然有,当年他对我那十几天的恩,我现在不是用了十几年来报么?”朱砂不解问。菁儿却脸红了,菁儿扭扭捏捏道:“姐姐,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男女之爱,露水之恩。”
只见朱砂皱了皱眉,问:“你说的,是夫妻之情,还是床笫之欢?”
“都有。姐姐,你入世那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对赵政动过心?”菁儿不死心问。
朱砂翻了个身,仰着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道:“你要说男女之事,当然有,若不是以我的血气为他保命,他早随着他那该死的哥哥回天去了,至于你说夫妻之情?我只道,他从未将我视为他的妻,何来的夫妻之情?我虽不至妾,可是,始终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子,我知道,他心中始终有个位置,一直空着,我进不去,她出不来,我曾问过他,愿不愿娶我为妻,他没有应答,从此我便明了,对于一个爱你,却不是爱你全部的男子,我觉得,我们之间,或许只剩那点点未尽的恩了吧。”
菁儿听了,叹了一声,也脱了鞋袜躺在朱砂身边,夏风习习,在水榭之中不觉炎热,菁儿道:“我还怪,为何陛下娶了那么多女人,你却丝毫不怒,见他心烦却不劝慰,原来,原来如此。”
“他要娶多少女子,是他的事,我是不会和他有后人,他自然是要留后的,我总不能将他拴在我身边吧!”朱砂道,菁儿又问:“看你说得如此轻巧,你难道,就,就从来没有过,见到她与其他女子欢好,你心中不悦么?若是真没有,你这双手是如何来的?从来,你都是看不上别的女子的物事的。”菁儿举着朱砂的腕子道,朱砂只叹了一气,咬着下唇,抬眉看了看菁儿,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菁儿像是抓到了宝物,大叫:“还说从未动过心,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快快招来。”说罢,就申到朱砂腋下想挠朱砂的痒痒,只见朱砂难忍,求饶道:“好了好了,我说还不成么?”
菁儿来了兴致,左右看了看四周,见宫里还有宫婢女,打发了出去,放下沙曼,床上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道:“快说快说!”
朱砂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看到左手背上那颗黑色的痣觉得记忆分外清楚,道:“他说我的手不美,不比戾姬。”
“戾姬?是谁呀?”菁儿问。
“戾姬是胡亥的亲娘,而胡亥,是过继在我名下的公子,那年,戾姬不过才十六岁,我初见戾姬的时候,是在赵政的寿宴上,舞姬都病了,戾姬就请命起舞,还发了重誓,那时,她纱布蒙面,到是和我有些类似,只见她矮矮小小的个头,若不是听见有人说话,我恐怕连看,都看不到有人站在那儿,可是,她跳的那只舞,却甚是引人入胜,当她面纱揭下,一张清纯稚嫩的脸,也却是惹人怜爱,陛下宠她,那是自然的,男人嘛,都是见一个,爱一个,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我本不想理会,可是,戾姬不懂事,恃宠而骄,惹人生厌,她最不该的,就是来惹我。”朱砂道。
“什么人,居然敢来惹你?她怎么惹你了?”菁儿问。
“那阵子,我也是在和赵政呕气,我都忘了是因为何事,大概,是因为哪个美人来惹我,我当众给他下不来台吧,反正,那次寿宴过后,赵政独宠戾姬,就再也也没有来过我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竟然,竟然会不高兴,以前,他喜欢别的女子,也没有过的感觉。”朱砂回忆道,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昏暗中,朱砂玉手一点,周围油灯尽燃,点点灯光,显得朱砂的故事更加凄凉。
菁儿坐起身来,想了一会儿,道:“这难道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当你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会嫉妒,愤恨?”
朱砂笑了:“哪里有嫉妒愤恨?我只是不高兴罢了,每日安寝会想着他们两个在做什么?那种感觉很微妙,因为我总觉得那个戾姬和赵政别的姬妾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直到有一日,那时,是冬天,我出门坐着轿撵,路过一处狭窄的地方,却看到前面也路过一台轿撵,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不敬,来人却要让他们先行,只道陛下有旨,说今后戾美人若是不想足行,就算有人驮着,也绝不下地,我才知道,原来是和戾姬杠上了,我哪里见得这般,当时真恨不得撕碎那个跋扈的女人,菁儿,你猜后来怎么了?”朱砂道。
“怎么了?姐姐你把它给杀了?”菁儿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我们僵持不下,居然惊动了赵政,那蹄子死活不依,哭哭啼啼,闹得我心烦,赵政居然当着我的面……当着我的面……将那女子拦腰抱起,从我身边路过,路过之时,那戾姬还挥着手道‘贱妾怎敢惊动圣驾,本该让着姐姐,只是身怀有孕,受不得路面寒凉,陛下你看,我手都冻僵了呢!’,看那样子趾高气昂,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气急,只听赵政道‘有了孩子就不要乱跑,若是摔了可如何是好?’那戾姬又答‘也不知道朱妃姐姐要去哪里,咱们如此,可不是耽误了姐姐?’赵政又道‘朱妃是美,可论手足,却比不得你,特别是这双玉手,若是要你姐姐瞧见了,她也会自愧不如的!’他们二人渐行渐远,可是,那一丝丝细微的声音,却一依旧还是传来了我这里,我当时坐在撵里,只觉得五脏翻涌,话语不长,可是句句刺中我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听着分外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听过。本只是气愤,可是每当想起戾姬那诡异的笑容,我就觉得蹊跷,凡间女子我有几个是瞧在眼里,戾姬此行,却是让人怀疑。”朱砂道。
菁儿想了想,道:“我想,这话应该是这样说的‘双成手美,可比朱砂,细看,更胜!’是不是?”
朱砂道:“嗯,我想了很久,总觉得戾姬眼熟,在哪里见过,后来才想起,原来是在天宫的时候,瑶池仙子带着董双成和傅小玉前来给天帝祝寿,诡帝随口夸董双成那双玉手,董双成擅吹笙,傅小玉擅舞,现在想起来,傅小玉和戾姬,到是十分有八分相似,怪不得我会心绪不宁,我看,那戾姬便是瑶池仙子身边的小玉所变,即便不是,我也只这样想了。”朱砂道。
“董双成和傅小玉都有一双美手,只因董双成常吹笙,较为引人注目罢了,而傅小玉身材矮小,大家看重的,多是双成。可是,傅小玉下凡,是和你争宠的么?”菁儿道。
“我也看不透,瑶池仙子做事,想来让人捉摸不定,我只是如此想着,本来想就此作罢,此间,我也因为戾姬的事和赵政闹得不快,再没见过他,出乎意外的,赵政知道我不高兴,他却洋洋得意,我本以为,我们会这样谁也不理谁的干冷下去,谁知道,就在戾姬即将临盆之际,戾姬却被宫女打碎的陶片划伤了脚,赵政盛怒之下,想要杀了那宫女,我恰巧路过,也是想激激赵政,就强行将那宫女带回了宫,戾姬更气了,伤口没有包扎好,当天晚上就出了黄浓,隔天就发了高烧,也不知怎的,动了胎气,在痛苦中,生下了孩子,赵政急得晕头转向,也不知怎的,赵政竟然在慌乱中推了我一把,我一个站立不稳,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赵政怕了,本来我是半点事也没有的,可是我就是气不过,硬是在床上躺了几天,其实这小半年来,我心里也是难过极了,却也想通了,想着和赵政好好处完剩下的几年。”
“然后呢?”
“戾姬在御医的照料下,渐渐康复,他生下了个男婴,也很健康,只是那一双玉足,再不能看了,我在床上那几天,她在坐月子,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带着那男婴跑到我跟前来质问我为何与她作对?我看她神志不清的样子,本想将她赶了出去,她却不依不饶,还口出狂言,那时我本就心乱如麻,看着那疯女人,心里更是难忍。”朱砂恨恨的道。
“然后你杀了她?”菁儿问。
朱砂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不管她是王母的小玉,还是人间的戾姬,我忍一个女子如此久,也算是够了,那夜,我将她带来的一干宫女连同戾姬,都埋在了我的后院,做了椿树的花肥,临了,我见她那一双芊芊玉手,却是漂亮,想着诡称赞董双成,再想着赵政称赞戾姬,我心有不甘,就跺了那一双玉手,套在了自己手上,向来,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菁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她很了解朱砂的性子,也沉了下来,继续问:“那,陛下就没有再追究?”菁儿问。她十分清楚她这个姐姐的个性,戾姬肯定性命不保。
“我杀了戾姬后,心里却得不到半分快慰,看着一双新手,就想起诡和赵政说我的手不如别人美,越想越气,打翻了花瓶,割伤了手臂,本来,凡间利器怎会伤得了我分毫?可是那一夜,我却乱了心智,看着手上的伤口,竟然希望它不要愈合,宫人们扶着我躺倒床上,不用我吩咐,他们自然是不会将此事传开的,我听到赵政兴冲冲跑过来兴师问罪的声音,我听见宫人们为我的争辩声,说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云云,赵政听到我受伤,竟然也惊愕了,那是时隔将近一年,他头一次风风火火的闯到我房里,拉起我就问我哪里伤到了,看着我流着血的胳膊,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着我,在那一瞬间,我竟然产生了错觉,以为他是诡,我感觉到,诡在抱着我,说他错了,再也不会冷落我,一直在和我说对不起,可是,我很快就从幻境回到了现实中,看着赵政一脸懊恼,我的心也软了下来,说了几句掏心的话,就冰释前嫌了,可能吧,就像你说的,要说对赵政没有半点私情却也不是,只是还没满。”
“我倒是觉得,他就是因为觉得你不够爱他,才会扯一个戾姬来气你!”菁儿道。
“我觉得也有一些,不然,当他知道我杀了戾姬,却一脸淡然的样子,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朱砂道。
“你告诉他是你杀了戾姬?”
朱砂点了点头,道:“当天晚上,我就告诉了他,他来,本来就是问我要人的,我告诉他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我在想,若是他连我杀戾姬都不能忍受,为了一个女子要与我反目,那这样一个人,我又何必再多做眷恋;当他知道戾姬死了,只是不说话,我道‘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向来不会与人难堪,你娶多少女人我不管,我只是受不了这一个,你若眼见不得,就给句话吧!’他却说,‘若是你能和寻常女子一般因我多情而善妒,哪怕就是一点点,或许,就不用搭上戾姬的性命,这几个月,我不好过,以后我们别再做这样的蠢事了,好么?’那夜,他答应我,以后不会专宠哪个女子来试探我的喜恶,作为戾姬的补偿,就是帮戾姬带大那个孩子。”
“姐姐,若是诡,也想赵政这样,有很多很多个女人,你会生气么?”菁儿道。
“不知道,过太久了,我现在连爱他是什么感觉,都想不起来了,或许,我也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会后悔爱上那样一个人。”朱砂闭上了眼,想起过往,久久不能平静。
忽然,朱砂问:“你呢?你后悔爱伯桑么?”朱砂话锋一转,问菁儿。
第142章 戾姬(2)()
菁儿扭着头,想了一会儿,道:“不后悔,无论,我今后会不会得到他,又或者会不会失去他,或者说,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得到他,我不是说了么,束缚他?我是不愿意的,我也就只求,能看他安好如初,至少,能活着,我也就罢了。”
“好菁儿,你方才问我,和赵政有没有男女之爱,床笫之欢,那你呢?有没有对赵政动过心?”朱砂邪笑着问。
“当然没有,我留在此,不过是机缘巧合,一来能有个安生,二来,也好躲伯桑,其实,其实说到底,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在一块,我心里是不痛快的,索性,见不着最好。”菁儿嘟着嘴道。
“那你留在赵政身边作甚?天下之大,总有安身之所,等这阵子过去了,和我回天姥山吧!”
菁儿想了想,道:“嗯,那自然是好的,我们姐妹那么久没见,是要好好处一阵儿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和赵政到底有没有……”朱砂不依不饶道。
“都说了没有了,他每次来都会被我迷晕了,只这么简单,你信不信吧!”
“那就好!”朱砂满意的笑了。两姐妹一夜之间说了很多体己的话,入睡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
黎明前,东方发白,一个黑影和两道白光滑过云端,窜进了郑妃的星翠宫,来到女又房前的时候打更刚过,黑影化作了一个少女,少女个子不高,摸样清冷,正是伯婴,两道白光一个是诡婧变化而成的诡影,一个是司云君袁厌崖,伯桑在廊上走着,也不知道女又住哪间房,正在焦急,眼看几个宫女走过,几人躲在立柱后面,伯婴急了,道:“这里人多,咱们又不知道爹和姑姑住哪间房,该怎么办?”
诡影道:“不如,我们再等一会儿,天亮了,他们都出来就好认了。”
“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伯桑点头道,一旁的袁厌崖却得意道“离天亮还有大半个时辰,真要在此等那么久么?不就是将他们找出来,这有何难,看我的!”说罢,冲出大门,伯婴正想拦住他,可是他一溜烟,不见踪迹,此时天还是黑的,伯婴看得不太清楚四方,只得坐在椅子上等,诡影也坐在伯婴身边,这么多天来,伯婴甚少开口说话,他们一直寄宿在山神庙中,看得出伯婴心情不好,就连袁厌崖也是寥寥几语,说完就休息去了,伯婴只觉得慌乱,不知如何是好。诡影看着伯婴如此,心也跟着纠了起来,几度想开口劝慰,却又无从说起。
“诡将军,谢谢你,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没机会当面道谢。”伯婴忽然开口说道,诡影吃了一惊,竟有些错愕了起来,问:“阿婴怎么忽然如此说。”
“现在爹能平安无事,我已经别无他求,若是干娘能回心转意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只盼爹能就此作罢,怕就怕徒添伤悲;这些,本不该劳烦诡将军过问,诡将军肯陪着伯婴一路前行,伯婴自该道谢。”这几句是伯婴今日来说得最多的几句话,诡影听了却哭笑不得,诡婧道:“你爹也是我的至交好友,他有难,我自然会相帮,这本是应该的,谢字就不必了,我只希望你别每日愁眉不展,只希望就是在下所求了,那日见你……”诡婧没说完,就听到外面骚乱了起来,只看到宫人们窜得到处是,嚷嚷着失火云云,伯婴站起身,四下张望着,诡婧笑道:“袁兄还真有办法,竟然让他想了这么个妙主意。”
只见宫女们吓得惊慌失措,浓烟中,伯婴看不清来路,只见伯婴捂着嘴呛道:“什么妙主意,我看,这损招没把爹认出来,倒把我给呛死了,早知道,听你的多等片刻不就好了么!咳咳咳……”
“嘘,你听到了么?好像是你爹的声音!”诡影镇静道,他顺着慌乱的人群望了一眼,心里有了准,拉起伯婴的手就冲进了浓烟。
说到伯桑和女又,本来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忽然就听到了一群人闹哄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就披了件袍子跑出来看看,慌乱之中,伯桑和女又的腕子被人抓住,女又刚想叫,就听到诡影道:“别出声,是我!”
女又刚想细问,就被扯回了自己的房间,千雨千寒跑出去帮忙,伯桑和女又却被诡影和伯婴拉回了放假,回到房里,伯桑才知道伯婴也来了,伯婴看到爹平安无事,抱着伯桑险些哭了出来,伯婴道:“爹,你没事就好了,你直要把我吓死么?”
“阿婴,爹没事,这不是好好的么,让你担心了,是爹不对,爹以后不会了,别难过了。”伯桑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这是袁厌崖从房门外窜了进来,一脸得意劲儿,耀武扬威道:“怎么样,我说我这个办法好吧,等他们折腾好,天也就亮了。哈哈哈”
“这位是?”伯桑问。
“他是我的好朋友袁厌崖,爹,你见过的,我还在西方教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伯婴介绍道,袁厌崖看到伯桑,兴奋起来:“我就说吧,你爹没这么容易死的,当年伯氏双雄受的刑罚可比这厉害多了。”
一听到伯氏双雄,伯桑心里咯噔就是一下,知道这个名号的神世上已经没几个了,要么已经身故,或者受难,又或者失踪,伯桑仔细的看了一眼袁厌崖,借着灯光,看到他全白的发丝,却是一张稚嫩的面容,比诡婧矮一些,脸觉得很生,像是没见过,可是伯婴却说自己见过他,伯桑问:“袁兄弟,恕伯某唐突,阿婴方才说,我们见过,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们见过么?”
袁厌崖一拍伯桑的肩膀,笑道:“当然啦,你忘了,可是我驶的云驮着你们到的西方,也是我,驮着你们回的中土啊,我还时不时的会去你家看看伯婴,你忘了么?那朵飘在你屋子上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