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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心里着实恼怒。可是又不想放弃与唐营里赫赫有名的“日月箭”比试的机会,踌躇良久,终于答应。
于是三人来了后院,萧晓云与朱启云各拿了十支箭,一人一个靶子去射。两人均是用箭高手,十支箭很快射完,都是高中红心。朱启云正要再比,只听萧晓云说:“这么比太麻烦,不如换个方法。”
朱启云扭头看萧晓云,只听她说:“战场之上,敌人的距离从来就不固定。不如我们定一条路线,分别在50步、100步、200步和300步位置放置不同的靶子,在规定时间内走完这条路,同时在每个靶子上射三箭,仍然以射中红心最多者为胜。若两人射中相同,谁花的时间最少,就判谁胜,如何?”
朱启云想了想表示同意,于是有人上来将靶子重新摆好,又在不同的位置放好弓箭。朱玉凤拿了两支香放到香炉里,萧晓云说了声“我先来”,看着朱玉凤把其中一只香点好,脚尖一点地,冲向50步远的那个靶子。
朱启云眼睁睁地看着萧晓云在不同的地点轻舒猿臂,微收下颌开弓放箭,脸上的表情透着说不出的沉稳。一小会时间,萧晓云就跑到香炉前灭了香头,她摸了摸脑袋对着朱玉凤一笑:“这几天就跟你闲聊了,什么都没练,失误挺大。”
有人上来报告:200步和300步远的靶上各有一支没中红心。朱玉凤用红艳艳的指甲点了萧晓云的脑袋一下:“我看你输了怎么办!”
朱启云心里暗暗吃惊:几年前他败给舒三是在200步处射箭,十支才中了七支。这个萧晓云果然厉害。想到这里,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香一点燃,就拼了命的往前跑。
50步远的靶子三箭全中,朱启云跑到100步远的靶子前,听到萧晓云在自己背后与朱玉凤调笑,手一抖,第一箭就射空。他稳了稳心神,后两支箭才射中红心。朱启云心里恼怒萧晓云对这场比试不重视,到了200步远的靶子前,心里依然怒气冲冲,三支依然有一支射空。
这下朱启云心里有点着急:300步远的靶子一定要全中,不然这场比试就输了。他心里越是这么想,不知怎的,放弦越是迟缓。他拉满了弓瞄准了很久,忽然听得朱玉凤“啊呀”了一声:“二叔,香快要燃尽了!”
朱启云一着急,第一箭就这么射了出去,自然是没有射中。胜负就这么定了下来,他勉强射了两箭,谁知一箭不如一箭,最后一支居然脱靶。朱启云看着远处的靶子心里懊恼不已:没想到自己苦练多年,还没找舒三报仇,居然先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
朱启云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萧晓云清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还没来灭香呢!”朱启云听了这话气的够呛,心说我都输了,还灭什么香。“咔嚓”一声掰断手里的长弓,随手扔掉,转身离去。
“朱启云!”萧晓云在他背后说:“你莫要忘了我们的赌注!”
朱启云脚步顿了顿,也不回头,扔下一句:“凤丫头,家里有我!”拔腿就走,耳边隐约还听到萧晓云的欢呼声:“太好了,我们去洛州看牡丹!”
朱玉凤担忧的看着二叔远去的身影,拉开萧晓云抱着自己的胳膊:“他是我二叔啊,你也不给他留点面子。”
“这可不能怪我!”萧晓云作了个鬼脸:“为了把你救出火坑,我这个做‘相公’的自然要出尽全力啦!”
萧晓云一路上顶着相公的头衔捉弄了她好几次,因此朱玉凤对于这个词极为敏感。杏眼一瞪,伸手去拽萧晓云的耳朵:“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救命啊!”萧晓云弯腰躲过,转身就跑:“有人谋杀亲夫了……”
两人打打闹闹从后院跑到前厅,绕着桌椅跑了几圈,又扔了几个茶杯。正玩得不亦乐乎,萧晓云眼睛一瞟看到有人子在门口探头,于是停了下来:“什么事?”
进来的是一个小厮,先跪下去对着朱玉凤行了个礼:“刚才有人来送了信,说是给萧公子的。”说着话,递上来一封信。萧晓云伸手去接,手却顿住:那封信上,赫然放着一个紫色的板指,正是自己刚才交给孙白虎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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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朱玉凤看到那个板指也是一愣,抢在萧晓云前面拿了起来:“这不是你交给孙白虎的那个吗?”
萧晓云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从小厮手里取了信,也不撕封条,只是问:“送信的人呢?”
“走了!”小厮恭恭敬敬的说:“他把信交给门卫,说只要萧公子看了就清楚。”
朱玉凤又问了几句,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挥手打发小厮下去,扭头看到萧晓云盯着那封信发呆:“怎么了?为什么不拆开看?”
“这封信是谁写的?”萧晓云咬着嘴唇说:“我们刚来蒲州不过一两个时辰,怎么就被盯上了?”
“拆开看了就知道!”朱玉凤抢了信撕开,看了一下说:“奇怪,也没有写落款。”
萧晓云凑过去一看,纸上歪歪斜斜写着十个大字:“今夜二更,城西永济渡口。”
两人看着纸条许久没言语,最后还是朱玉凤忍不住说:“是不是他们要抓你回长安?”
萧晓云本想说不可能,心念一转想到李玄道的婚事,又有点不肯定。思虑良久,才说:“对不住你,可能要麻烦你们凤凰堂的兄弟。”
“说什么呢!”朱玉凤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手下的人你随便安排就是。”
于是先拨了两队人马,一队监视李建成的动静,另一队则在舒三的府邸附近活动。萧晓云与朱玉凤商量了一会,突然叹气道:“早知如此,我刚才就不跟你二叔比箭了!”
“为什么?”
“永济渡口来往船只众多,晚上定然空旷无比。你二叔的射出的箭强劲有力,最适合在黑夜偷袭。这样既减少人员的伤亡,又事半功倍。”萧晓云敲着自己的脑袋说:“真是奇怪,我现在做事怎么都不给人留余地,又恢复以前的性子了。”
朱玉凤偏头想了想说:“二叔最疼我了,一会我去求他。再说了,他也不是小气的人。”
萧晓云的眉头却没有展开:“不如你先去说说,我在外面等着。若是需要赔礼道歉,我再进去。”
两人于是来到朱启云的房间门口,踱了几步准备敲门,又觉得不妥。在外面嘀咕了一会又往门口走,接着又折了回来,如此三四次,还是朱启云先拉开门:“你们两个干什么?”
朱玉凤立刻陪了笑脸上去:“二叔,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朱启云没有作声,弄得朱玉凤说不下去。最后还是萧晓云开口:“我的一个朋友被人绑了,对方送信说今晚二更在永济渡口见。那里地势宽广,我们又不清楚对方的具体位置,不利于设伏兵。就想借您手里的神箭保一份安全,若是……”
朱启云打断萧晓云的话:“你的箭术比我高,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要去见贼人。”萧晓云说:“我不能带箭。”
“二叔……”朱玉凤撒娇的摇着朱启云的胳膊:“你就帮我们这一次嘛!这次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若是没有你坐镇,我们肯定都被绑走了!”
朱启云想了想才对萧晓云说:“我可以帮你,可是小凤要留在我身边。”
萧晓云答应得非常干脆:“好!我本来就准备一个人去,小凤留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朱玉凤听了这话心里不乐意,正想反驳,却见萧晓云后退一步鞠躬到底:“那就麻烦紫云堂主了,我会为您准备好长弓和无棱箭,晚上请小凤带您去渡口。”
朱启云点点头转身回房,走到一半突然扭头说:“等事情完了,我们再比一场!”
萧晓云一愣,还没开口,朱启云已经回房关门。再扭头时看朱玉凤噘了嘴立在一边,心知她为了刚才的安排不满,边拉着她往大厅走边说:“我又不是不信你的能力,只是我一个人去,那些贼人定然降低防备,这样紫云堂主更方便行事。”眼看朱玉凤依然一脸不满,她只得继续补充:“刚才我们安排的那些人马,总得有人指挥啊。离了你,也没有人压得住他们,所以说,你身上的担子也重的很呢。”说罢朝着朱玉凤深施一礼:“我的小命可就全部都握在你的手中了!”
朱玉凤这才消了心中的气,拉了她起来:“你放心,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义宁二年三月初九,夜晚的永济渠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弯弯的上弦月照在空旷的渡口上,微微波动的水波泛着粼粼的银光。二更时分,城里的人大多熄灯休息,渡口于是更加宁静。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乘着月光,顺着小路慢慢走来。
来的这人只有五尺多高,身形瘦小却很精神。穿了一件雨过天青的长衫,散着的长发用一根同色的发带系着,原来是个还未束发的少年。这个人走道渡口处站住,整了整被吹起的长发,映着半空的月亮,倒像是要羽化登仙一样。
“真是好看!”朱玉凤躲在暗处低声说:“晓云这个样子,还真有玉树临风的感觉。”
朱启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仔细注意外面的动静。不大一会,有水声慢慢临近,一艘大船在夜色中慢慢驶到渡口,有人在上面问:“萧公子吗?”
朱玉凤轻轻的“啊”了一声,岸上的萧晓云显然也是一愣,过了一会才不确定的问:“多姆?”
船上的人没有料到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萧公子真是过目不忘。我家主人想与公子一叙,请上来吧!”
萧晓云从袖子里抽出一根发带,伸手拢起背后的头发,边扎边问:“你家主人还在蒲州吗?那不如请他出来吧,我也很久没见他了。”
多姆在船头微微停了一下,说:“少爷已经回了扬州。可是他惦记萧公子,所以命小的在这里等候。萧公子,我们已经落了少爷十数天的路程,小人斗胆,请您今天就启程去扬州。”
萧晓云这时已经把头发束好,嘴里只说:“那太可惜了,我跟你家少爷真是无缘。若不是你带了我的人,今夜我已启程去了洛州。”
“萧公子!”多姆心里只想着追上宇文承都,急忙劝说:“我家少爷仰慕萧公子的才情,要小人无论如何都将您带回扬州。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还请多姆大人不要为难我才是。”萧晓云仰头看着大船:“我并不喜欢南方潮湿的天气,您还是把人还我回去吧。”
多姆在船上越来越急躁,宇文承都留下他等萧晓云的原因他不知道,可是让宇文承都一人孤身回扬州实在不应该。这七八天,他几乎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的,好容易今天看到萧晓云,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回去。想到这里,他招了招手,有人把一个人推了上来:“萧公子!”多姆朗声说:“您若是再不上船,我就剁了他的指头。”
萧晓云在岸上开始犹豫,若是上了船,那胜算就更小了,只怕真的要被带去扬州。还是慢慢拖延时间,寻找时机。于是扬声说:“多姆,我想有些事情我们还是慢慢商量……”
被压抑着的闷哼声瞬时响起,萧晓云心里咚的一下,失声叫道:“白虎!”
回答她的只有闷闷的倒地声,多姆一扬手,从船上扔下一个东西:“萧公子,你快做打算!”
虽然扔的东西落到了水里,萧晓云还是借着月光看到了飞溅的红色。这让她气得浑身发抖,咬牙说:“好,我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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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koenig的提醒,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真是汗颜……
明楼的问题我也郁闷着呢,越写事情就越多,偶的小裴阿,五一前世见不到了,哭死!
第 14 章
朱玉凤想冲出去拦住萧晓云,却被朱启云一把抓住:“我们在水上也布置了人,看看情况再说。”
朱玉凤刚想说话,萧晓云已经顺着放下来的踏板,速度飞快的上了船。
上了船的萧晓云没有看多姆,直扑地上蜷缩的那个人:“白虎。”她一边叫一边抽出他嘴里团着的布条。火光下,孙白虎的脸色发青,豆大的汗珠正哗哗的往下掉。
萧晓云心里一惊,伸手去拉他被绑着的双手,摸到之处,一片湿湿黏黏。孙白虎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真够狠的!”
的确够狠!萧晓云看着他往外冒血的手指只觉得一股气往脑袋上顶:“拿金疮药来!”
旁边有人递了上来,萧晓云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对孙白虎说:“你忍一下。”沾了药就给他包扎。夜空中立刻响起压抑着的叫声,朱玉凤终于忍不住,从隐藏的地方跳了起来。
“你做什么?”朱启云拉住她。
“晓云说了:她上哪艘船,我们就凿沉哪艘船!”朱玉凤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朱启云想了想,跟着她一起出去。
这边孙白虎包扎伤口的时候,大船已经慢慢开动。萧晓云一边给孙白虎解开绳子一边问多姆:“舒三受伤也是你干的?”
多姆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说:“你见过舒三了?”
萧晓云哼一声,没有回答。多姆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得站在旁边看她小心翼翼的从孙白虎脚上解绳索,额前长长的刘海被夜风吹动,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拍抚,紧抿的嘴唇一如既往的发白,没有了往日的弧度,透着阵阵冷意。
多姆感受到她掩饰不住的怒气,心里暗自诧异:他不明白萧晓云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仆人铤而走险,就像不明白宇文承都严令他请萧晓云到扬州一样。“伤了舒三,在他家附近布防,就能找到萧晓云”,宇文承都临走时这么说,于是他在蒲州搜了三天没有找到萧晓云以后,直接去侍卫府袭击了舒三。就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孙白虎拿着萧晓云的信物踏入了陷阱。
“萧公子。”多姆心里对于自家少爷的敬佩多了一分,萧晓云给他的压力反而小了一些:“少爷赏识您的才干,所以才留下我请你去扬州。”
“原来是他……”萧晓云喃喃的说:“这种计策,怎么是你能想到的。”她把孙白虎扶到一边,转身朝多姆走来,距离很近时突然说:“舒三伤在哪里?”
“肩膀……”多姆一愣才回答,脑子里还想:她不是见过舒三了吗,怎么还要这么问?就在愣神的一瞬间,眼前人影一闪,有冷风对着他的心脏扑了过来,多姆侧身躲开要害,右边肩膀上却插了一柄柳叶刀,在吃惊和疼痛之中,多姆伸手握住眼前人的脖子。
那人根本不躲闪,任由他扣住咽喉,声音冷冷的说:“有本事你一把掐死我,带了尸体回去交差!”
多姆自然不敢杀了萧晓云,宇文承都发怒起来,连天地都为之变色,以前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如何惨死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样的状况他根本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多姆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气。萧晓云就在这个时候对着他的膝盖狠狠一踹,多姆小腿一跳,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按在地上的手被人一脚踩住:“敢动我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萧晓云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白虎断了的那根指头,我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多姆没想到那个文质彬彬的人会突然这么狠,急忙去推萧晓云踩在自己手上的脚。早有他的手下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把萧晓云拉开。人虽然是拉开了,可是没有人敢绑她。倒是孙白虎,在萧晓云背后艰难的说:“算了,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了。”
萧晓云扭头看见孙白虎已经能够扶着船舷站起来,知道他暂时没事,心里轻松了一些,柔声说:“你放心,他们不敢伤我。断指之仇,我定然帮你报。”
说罢,萧晓云转身对多姆说:“你若是自断一指,咱们就两清。否则我要这整船的人陪葬。”
多姆听了这话气的发疯,一拳扑来见对方不躲,又想起宇文承都的交待,终于避开擦着对方的耳朵打空。就在此时众人脚下一震,不大会下边有人惊叫:“糟了,有人凿船!”
凿船?多姆心里吃惊,眼角却看到萧晓云嘴角扩大了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下去看看!”他大手一挥,于是旁边的人匆忙往下面跑,萧晓云趁乱再次贴了上来,匕首一挥指向他的右手。
多姆这次早有准备,伸手一带,扣住萧晓云拿刀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见她吃痛松开手指。落下去的匕首被萧晓云从半空中接住,也不知她怎么想的,挥刀就对着自己的手腕砍了下去。多姆没有想到萧晓云如此大胆,避的慢了一步,匕首一半嵌在食指的骨节里,另一半就划在萧晓云的手腕上。
这一刀力气极重,多姆被食指上的剧痛激的哼了一声,挥手把她甩出去一丈开外。惊得孙白虎大叫一声,撑了身体去看撞倒桅杆上的萧晓云。多姆听孙白虎在另一侧喊对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估计这两人一个伤一个残,也跑不到哪里去,转身下船舱去包扎伤口,顺便查看船底的情况。
萧晓云整个人撞在桅杆上,被巨大的冲击震的直吐血。听者脚步声渐渐没了,才睁开眼,对着满脸焦急的孙白虎说:“我力气太小,不然就弄断他的手指了。可惜时间不够,只好先逃命吧!”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两个钩子,边咳边对孙白虎说:“顺着绳子滑下去,小凤在下面接应呢。你先来,我在后面护着你。”
孙白虎点了点头,照着萧晓云的吩咐把钩子卡在绳子上,纵身跳出船舷。随着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呼呼的风声越来越高,胳膊上的拉力渐渐加重,失血过多加上下落的速度终于让孙白虎的脑子逐渐变晕,快到水面时,他终于没能支持住,手指一松,就掉进运河里。落水前,孙白虎困难的往后看了一眼,却发现跟在后面的萧晓云已经放了手,也跳入运河之中。
三月的运河水很冷,却不能刺激孙白虎清醒过来。他模模糊糊的感觉有阴影慢慢出现在自己的上方,随即脖子被人轻轻的搂住,玉制的板指从脖子上划过时在水里特别的暖和,然后“哗啦”一声,孙白虎的呼吸突然清晰起来,接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在那里,赶快过去!”
凤姑娘……孙白虎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终于,终于得救了。
孙白虎第一次醒来时,耳边有几个人低低的说话声。听得似乎清楚又似乎不清楚,挣扎着要睁眼时,有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好像不怎么安稳,再开点定神的药吧。”是萧晓云,孙白虎心底自动描绘出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却因为她语气里的担忧有点闷。睡吧,睡吧,他对自己说:不要再让她担心了。
第二次醒来时,窗外的鸟叫得正欢。睁开眼睛刚翻了个身,就有人上来查看情况,一连串的动静之后,有人推门进来。“孙道长醒了,昨夜睡的可好?”
孙白虎顺着声音从掀开的帐帘往外看,人却愣住了:进来的怎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第 15 章
进来的人是个紫脸膛,见孙白虎看他,拱手行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