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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吩咐,情况紧急,萧主簿一应之物自会有人收拾,请您即刻赶去商议大事。”那人跪着回到:“小人已经将您的座骑带来了。”
萧晓云听了这话点点头,跟着他出门,果然见庙门口的拴马石上拴着一批马,灰色长毛覆体,通体泛青,大眼长颈,额宽鼻直,耳小灵敏,结构匀称,只在两眼中央有一小撮黑毛,如天眼半开,煞是威风。正是千金难得的宝马良驹玉照青。“超级玛莉……”萧晓云喃喃的念着它的名字,伸手去摸马头,那马见了多日未见的主人,高兴的拿耳朵在她掌心蹭来蹭去,欢腾的在地上不停打转。“这几日没人带你溜达,憋坏了吧。”萧晓云解开缰绳,翻身上马:“走吧,从次之后,再无拘束之日!”
这匹玉照青嘶鸣一声,四蹄翻飞,仿佛御风而行,瞬间离了这拘禁之地,直奔监军府而去!
番外:老鼠秋收日记
三个月又十天:
辛辛苦苦的搬了十几颗麦子回来,累死我了。大黄真好,给我准备了清凉的露水解渴。我最喜欢大黄了!
今天天快黑的时候,庙里搬来一个人,长眉细目,长得很普通,可是笑起来很好看,可惜太瘦了,一看就是从小饿大的。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很多人,但是最后住下来的只有她一个。大黄说她是犯了错被关进来的,都已经饿成那样了,还要被人关着,真是可怜。不过她说话很好听,听起来就像大黄准备的露水一样凉凉的很舒服,我决定晚上去看看她。
三个月又十一天:
吓死我了!
昨天半夜我发现她身下躺着的秸秆是新鲜的,于是一边看她一边吸些甜甜的汁水。谁知道她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对着我大叫!声音大得几乎把我耳朵震破,吓的我连动都不敢动,幸好大黄听到声音把我救了回去。她叫起来声音真高,到现在我的心都吓得扑通扑通停不下来。大黄说那些女人叫起来都是这样的。她是个母的?
唉呀,好可怕,好可怕。大黄,我要喝甜甜的秸秆水!
三个月又十三天:
庙西的花花拿着一颗麦粒在我面前炫耀是大黄送她的,这只风骚的母老鼠。更可气的是大黄面对我的责问居然点头称是,气得我给了他一爪子跑了出来。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大黄早上还说今天是什么什么节,晚上要吃好吃的。谁知道他,他……啊,气死我了!
自从那个人搬来之后,庙里就总有人来。今天晚上又来了好几个。奇怪,他们不是一起来看她的么?怎么下一个来了,这两个就跑进来躲起来。我本来在墙角下坐着,谁知道他们突然跑进来躲在窗台下,把我堵在角落里啦!我一害怕就四肢发软走不动了,呜……大黄救命啊!
三个月又十四天:
昨天睡的不好,那两个人离开之后,我根本没有办法动弹了。幸好大黄很快找到了我,才把我带回家。呜呜……原来大黄拿麦粒找花花换了一支花送给我……呜呜,我冤枉大黄了,不该抓他……呜呜……大黄哄了我一夜,可我还是怕……呜呜,为什么我哭外面那个人也哭啊。
半夜的时候,我哭得正欢,突然门口咣当一声,居然有很多块胡饼丢在我家门口。太好了。我和大黄合力把这些点心都拖进仓库里去,我们家粮仓从来都没有这么满过。大黄说有了这些粮食过冬,我们就可以养孩子了。讨厌,他说话怎么这么直接。
看在那个人送来这么多粮食让我们能够生孩子的份上,我决定原谅她一个晚上在门外哭打扰我们休息的过错,反正她哭得也不是特别大声,嗯,这些胡饼里面的馅真好吃,我最喜欢吃芝麻了!
三个月又十六天:
外面那个人简直是太好啦。每天送去的东西她都吃不完,吃到一半发会呆然后就把多半碗饭倒在墙角,现在我家的粮仓全都存满了。大黄说过两天就要秋收了,所以我们要加紧多建几个粮仓,现在的粮食吃到明年春天都够啦!
三个月又十八天:
唉,外面那个人怎么这么不消停啊,每天晚上都咳嗽。别咳了,那个声音太揪心啦,弄得我没有一时一刻能睡觉。大黄怎么睡的这么熟,气死我了,我踹,我踹,我再踹……唉呀,大黄掉到床下了!
三个月又二十天:
秋收终于到了!大黄晚上约了隔壁的大麦去粮仓找粮食,谁知道刚出门就跑了回来,说外面有人守着。怎么会有人守着呢?外面一点光都没有。大黄把门拉了条缝指给我看,果然有一个巨大巨大无比的影子在那堆稻草前,俄的神啊,好可怕!
三个月二十三天:
那个影子天天天天来,害得大黄都没有办法出去找吃的。真是讨厌,再是这样,我们家的粮仓就白建了!
大黄说那个大影子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就好像我们一样?怎么可能呢?他们既然是夫妻,为什么不住在一起呢?大黄说人类很多都这样的,白天各做各的,只有在晚上才见面。可是为什么他们不点灯呢,我知道人在黑暗里是看不到东西的,难道是那个大影子像神像下的老五一样丑的没有办法见人?
不过他真是体贴,每天晚上都带些喝的过来喂那个女人。就像大黄抱着我喂我喝甜甜的秸秆水一样。大黄说他带来的东西是药。恩,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药,不过那个人很少咳嗽倒是真的,现在我晚上又能安心睡觉啦,哈哈
三个月又二十五天:
吵架啦吵架啦,门口那对夫妻吵架啦!
本来是好好的,不知怎么那个女人醒过来,两个人就开始吵啦。后来大影子生气了,把药碗摔在墙角就走了。我偷偷出去尝了一下那些药,苦的根本受不了。每天被人灌这些苦苦的东西,也难怪她又在门口哭啊哭的,真是可怜。
大黄,你要是敢给我灌这些苦东西,我就抓烂你的脸!
四个月:
今天我四个月大了!大黄拿了好吃的给我庆祝,幸福啊幸福。
这些天总是在下雨,大黄在门口放了一片叶子,每天出门找粮食的时候都顶在头上,很是辛苦。外面终于消停了,那个人不咳也不哭了,不过也不把饭倒在我家门口了。嗯,我想念那些好吃的东西,还有她说话声音,她都好几天没有说话了!
四个月又三天:
大黄说门口住的那个人好厉害,今天只是随手一甩,就把一个细长的东西甩了出去,钉在门框上,把看守庙宇的那个狱卒吓的尿了裤子。因为那个叫做飞刀的东西离他的头很近,我如果站在那个飞刀上,伸伸手就可以摸到狱卒的脸。
我才不想摸他的脸呢,尖嘴猴腮的,有什么好看的。大黄说那个狱卒嘴里不干净,说的话就好像以前老五对我说的话一样。老五说话真恶心,大黄听说他对我说的话以后把他的门牙都打掉了,老五的脸也就越丑了。不过,大影子哪里去了,他长得那么壮,应该过来把狱卒的门牙打掉才对。
大黄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人类是很复杂的。嗯,老五现在看到我就捂着嘴跑,还是我的大黄好!
四个月又十天:
今天又有人来看外面那个人啦,又跪又磕头的。他背后跟了一个,偷偷溜到神像后面,不过后来也出来了。
大黄说外面住的那个人一定很厉害,不然不会有人对她磕头的。大黄是很有见识的,要知道他爷爷的三姨妈的大姑姐的表兄的妹夫一家以前可是住在村长家的。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件大大的袍子回来,叠整齐了放到旁边的一摞衣服上。这两天总有人晚上来送衣服,各种样式的都有,不过都是一个颜色。
晚上的时候,那些衣服会发光,像月光下的树叶一样漂亮。她穿的那么少,有时候半夜会打喷嚏,但是为什么不把那些衣服穿上而是抱在怀里呢,不明白,不明白……
四个月又十四天:
今天晚上大影子又过来啦!他先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后来还是进来了。他把那些叠着的衣服一件件抖开给那个人盖在身上。唉,为什么他们还是不点灯呢?我觉得大影子就算长得比老五还丑,还是对她很温柔,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当然,像我家大黄这样又帅又温柔的老鼠,这世上已经很少了。
四个月又二十五天:
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能听那个狱卒结结巴巴的说话,烦都烦死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最近总是笑,她以前也会笑,可是没有这些天笑得……恩,那么冷。反正我看到她笑,就冷的直打哆嗦。
今天下午刮大风,她还在外面呆着。后来来了一个人,跪在地上说了半天,她点了点头回来裹了件披风就走了,不一会过来一群人,把那一摞衣服也收走了。大黄说那个人又回去当官去了,从此不会再来这里了。
当官有什么好呢?大黄的爷爷的三姨妈的大姑姐的表兄的妹夫的孙子,也就是他表哥说当官的人比那些老猫都坏。那个人的声音那么好听,若是变成了老猫多可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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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陆:请问罗将军与段公子,今年八月十五的夜晚,您二位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
段志亮、罗士信:去庙里探望被关押的萧晓云。
双陆:那么再请问二位,你们是否去过厢房呢?
罗:厢房?哪个房间
段:就是你把我拖进去的那个房间
罗:哦,原来是哪里啊。去过,去过!
双陆:那么再请问,您二位是否在窗台下呆过呢?呆了多久?
罗:呆过,但是记不得呆了多久,不过时间挺长的。
双陆:好,请看大屏幕(播放大黄的老婆在三个月又十三天时的日记),请问二位看完之后有什么要说的吗?
段、罗:—__—|||
双陆:很显然,二位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并无任何否认。相信各位观众一定很好奇,大黄的老婆到底长相如何,竟然能够得到了瓦岗两位人气小天王的青眼相待?她到底具有何等气质,使得一文一武两位帅哥均被她吸引,不顾形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堵在墙角呢?现在让我们看一下本台记者对她的独家访问录相。
录相起……
段:我怎么会被你拽来上这种白痴节目,回去我就要把那天的衣服烧掉,真是脏死了!
罗:双陆说要推出一个新人,让我提携一下。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样会增加我的人气,可是我不知道会这样……
段:呆子!人气是她说了算的么?你个笨蛋!
罗:(呆掉)那怎么办?
段:怎么办?堵住她的嘴揍她!
罗:可是现在是现场直播……
段:我去外面拔插销,你去揍她!
屏幕突然变黑,在一片乒乒乓乓声中只剩双陆的惨叫
双陆:哎呀,不要打脸,我明天还要出门;哎呀,不要打头,我明天要上课的;哎呀,不要撕我的本子,虽然背面是你们的八卦可是正面是用来记笔记的;哎呀,那个摄影机是N70,录像效果不是很好啦,而且我还要用来做课堂录音,别砸别砸……
砰!咣当!
双陆:说不让砸你还真递给我啊!不知道N70还有板砖功能么?好,感谢NOKIA 的非友情赞助,本期八卦八卦又八卦节目到此结束,祝各位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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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长夜漫漫,残月当空。氓山之上如墨的夜色中,天边那一缕月牙细的几乎没了踪影,只余几颗寥落的星星散落空中,散发着黯淡的光芒,映出周围云朵的边缘。山林间一片混浊,隐约可以看到营磐栅栏零落的枝丫。
单雄信在营地里巡视了一圈,走到营地东面那顶紫色的大帐前,犹豫了半晌咳嗽了一声,过了一会听到里面有人轻声说:“单将军么?进来吧。”
单雄信掀帘子进来,头也不敢往起抬,低声道:“裴将军,你的手可包扎了,没有伤到筋骨吧!”
帐内的人急忙起身,携了他的手道:“不过是些小擦伤,劳烦单将军前来探望,行俨担当不起。”
单雄信听了这话,脸上越发烧的厉害:“裴将军,今日要不是你在战场上相救,只怕我如今已经没了性命。”他跟着那人一路走到桌前,叹了口气道:“前几日我还在主公面前那样说你,真是……唉!”
裴行俨听了这话笑道:“老单,咱两多少年的兄弟,我还能不知道你。”他扭头嘱咐侍立在一旁的齐文倒水来,然后对单雄信说:“我们都是主公帐下重臣,就算偶有争执,也是为了瓦岗的将来考虑,难免会有一两句话说重了。这点小事怎么能阻拦咱们兄弟的情谊,你太多心了!”
单雄信听了这话,才勉强笑了笑说:“也怪我求功心切,本想着我们十万精锐对王世充那狗贼的三万残兵,这场仗必胜无疑。谁知对方竟然能与我们战平。”
裴行俨点了点头说:“王世充当真是个人才,这之前与我们战了一年,可以说是屡战屡败,带来的十五万援军被打的只剩三万,又弄得洛阳城内饥荒处处,饿殍遍城。就这样一群无粮无饷的士兵,居然能与我们十万兵丁战平,不能不说奇怪。”
“是不是有神仙助阵呢?”单雄信接过话题说:“有俘虏说他们得到了周公的庇佑,帮助他们守住洛阳。你也知道,这个洛阳城,上古时本就是由周公建起来的。”
裴行俨摇了摇头说:“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不过只是一家之言,如何能够让人信服。”
“也难说阿。”单雄信皱起眉头道:“你不觉得这几日战争情况诡异么?先是王世充的两万人面对张童儿的三万兵丁,居然能将其逼退,安然无恙的度过洛水在山北摆开阵势;徐天师虽然只派了五千人前来,你我却清楚这支队伍足以以一当十,可是甫一上阵,便折损大半,还有今日凌晨,我们分明将洛州围的铁桶一般,那些偷袭大营的敌人究竟从何而来,真的如同士兵传言一般,是神兵天降啊!”
裴行俨听了这话也不禁担忧起来:“这的确难以解释?他们的攻击环环相扣,根本不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机会,似乎掌握了咱们瓦岗所有弱点。”他摸着下颌的胡茬自言自语的说:“从以往的交战来看,王世充绝没有这样本事。难道他有高人指点?”
“九指神算!”单雄信听了这话惊呼道:“我听一些俘虏说他们出兵前洛州城内突现异光,有一位道人从天而降,锦衣峨冠,身材修伟,自称是周公派来帮助守城的,难道……”
“九指神算?”裴行俨并未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想起来平日在自己耳边嘀咕八卦的人还在老贯庄,一时出神,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说:“这个道人是什么来头?”
“这位道长面覆白巾,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据说此人周身仙气缭绕,高贵异常,所过之处,人尽匍匐于地,顶礼膜拜,连皇泰主都对他十分尊敬。这人号称‘九指神算’,是因为少时自断一指以明求仙之志,因此被周公选为随身侍童。这次特别被派来帮助王世充守护洛州的。”单雄信低声道:“他降临洛州第二日,便有一个叫做张永通的士兵说周公三次托梦给他,答应帮王世充保卫洛阳。前两次他梦到了不敢说,如今见周公真的派了人来,因此才将这个梦说了出来。”
裴行俨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也听说了。前几日王世充重修了周公庙,请了个巫师去周公庙祷告,据这个巫师得到的神卜说:周公让他转告洛阳守军,应当立即进攻,周公会保佑守军大吉大利,如果不听话,周公会降瘟疫来惩罚守军。”他敲着桌子想了想说:“你还记得么?前两日我们与洛州交战,他们的大旗上写的并不是王字,而是永通。现在想来,那两个字原来是得到周公启示的士兵的名字。”
单雄信打了了寒战,仿佛一阵阴风顺着帐帘窜进他的领口,声音越发的低沉:“难道说这些都是真的?”
裴行俨皱眉摇了摇头刚要反驳,就被单雄信急促的声音顶了回去:“不然洛州那几万残兵如何打的我们十万士兵毫无还手之力?”
裴行俨看单雄信那急切的样子,突然想起他本是淮南人。淮南自古便崇尚鬼神,巫师道人在淮南地位极高,就连地方官员都要遵从神谕。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一冷:连单雄信都信了这些传言,那么瓦岗这里过半的淮南士兵必然对此也深信不疑,还没交战,便存了与神斗不若逃跑的心思;而王世充手下士兵也来自淮南,必然坚信有周公护佑,士气昂扬,也难怪那日战场上王世充能以三万残兵抵抗瓦岗十万大军。
单雄信看他越皱越紧,越发认定自己的判断,脸色慢慢变得灰白:“难道……难道我们真的逆天而行?”
裴行俨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是他疏忽了!两军交战攻心为上,王世充这一手耍的真是漂亮,先以神谕鼓舞士气,随后又用战争的胜利更加证明自己有众神庇护。现如今瓦岗大多数人连打仗的心思都没了,士气低落至此,想不失败都困难。
单雄信这时已经坐在那里没了主意:“裴将军,今日战场之上,你也听到了,洛州那边说已经捉了主公,而且那人……那人你也看到了,的确就是主公……我们怎么办呢?逃走,还是……投降?”
裴行俨听了这话心中一凛,高声喝道:“齐文,立刻让各位将军清点手下人马,小心不要让士兵开了小差。一旦发现有人逃跑,定斩不饶!”
齐文急忙出帐传令,不一会就听得外面脚步频响,人喊马嘶,显然是乱成一团。裴行俨看着单雄信茫然的眼神叹了口气:“你别乱想,我们一切以主公马首是瞻。若是主公真的被俘,必然有招降信送来,毕竟我们这里还有近八万人,王世充也不敢与我们硬碰。唯今之计,我们应当坚守营盘,相机而动。”
单雄信毕竟身经百战,不大一会也镇静下来,点头道:“没错,也许那是王世充故布疑阵,我们一定要稳住阵脚,不可上当。”话虽如此,可是眼神仍然呆滞,有些惴惴。
裴行俨见他如此,也不点破,只是坐在椅子上思量破解办法。如今双方士气敌强我弱,如果不尽快扭转局势,后果将不堪设想。可是这些士兵大多来自淮南,要让他们相信这周公守城是王世充装神弄鬼的把戏比登天还难。他有些后悔:自己也是轻看了这场战争,将跟随自己的四万人都放在了老贯庄,只将后来充入队伍的六万人带了出来。这些人大都是从当地招来的农民,对鬼神之说更是坚信不疑,加上投降的俘虏将那个“九指神算”描述的神乎其神,只怕身在瓦岗,心已飞去了洛州。
“九指神算,九指……”裴行俨低声说着这个名字,心里暗自思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举手投足间居然能够将胜负快速扭转,“九指……九指……”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快速闪过,正要捕捉之时,门外传来齐文的禀报声。
“进来吧。”裴行俨将注意力转入帐内,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齐文带着一队将官进入大帐,脸上神色慌张:“将军大人。”甲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