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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说,圣日略低头沉思,道:“确实是这样。若是这样说,我们几人皆有嫌疑。”
莫菲雨稍加思索,沉声道:“还请诸位护法出去,天、地二位护法请留下,未得我令不得擅入!”
众人不免唏嘘不已,但见圣日道:“属下告退。”众人见他率先出去,立时止了声音跟着一并出了火部。
第二卷 江湖篇 第19章 体贴处
宇文皓轩自然没有随他们离开,而是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莫菲雨。只见她不停摆弄端视那些短刀,沉思片刻似是有了主意,小心吩咐冯竖:“一会儿无论发生任何情况,还请你二人从旁静观,若有人盘问,也好做个见证。”
“属下遵命!”冯竖专注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恭敬点头道。
“圣主这是要做什么?”冯谦向来有话直说,此时不解的皱眉问道,但见冯竖狠狠剜他一眼,立时又噤了声。
莫菲雨倒并未觉得冯谦这样问有什么不妥,嫣然一笑,正好对上宇文皓轩打量她的那双澄清双眸,“验尸!”
众人静默不语,单只看着她拿起几位护法的短刀慢慢插入伤口再一一比对,宇文皓轩立在她身后,凝着她的一举一动,唇边不觉漾出一抹浅笑。
她深吸一口气,神情专注,微挑着眉认真比对。抬眸处,星光滢澈,樱唇紧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睿智沉静如她的女子纵使看过百遍千遍也不觉得厌烦。仿若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之中只有她一人,不曾有喧嚣,不曾有纷扰,亦不曾有惋叹。
圣土的短刀插入伤口时正好与伤口吻合,莫菲雨心中一顿,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抽刀又细细研究了一下伤口情况,然后又认真的在尸体周身寻找蛛丝马迹,突然发现尸体右手紧握。人虽已死去多时,但尸体还未完全僵硬。
正要伸手时,却被一双大手拦下,正是宇文皓轩。不解的抬眸去看,只见他微蹙剑眉,稍一用力代她拨开手指从尸体仍紧握的手中取出一件东西。
“‘沐’字玉佩?”莫菲雨凝住他手心之物问。冯谦看到此物时,不解的眼神瞬息间便变得有些局促难安,深瞳微收却难抑面容上的微悍。
“嗯。”宇文皓轩淡淡道。
“也许这玉佩便是行凶者无意中留下的物件。”莫菲雨方要接过来看的仔细些,却被宇文皓轩大手一推,“小心有尸毒。”
莫菲雨眼内轻颤,定定凝着他,沉寂如水的眼中隐含柔意,叫她一时有些无措,接过那玉佩时外边早已经多了一方帕子,却与那日冰灵山他用来裹手的帕子不同,尽管她百毒不侵,但这样入微的体贴还是叫她一时有些无措,故意将目光移到冯谦那里,“地护法可有什么想法?”
“这……”冯谦似有难言,对上莫菲雨探寻的目光,“属下并未见过何人有这块玉佩。”
“哦?那你如何面色有异。”
“属下是……”冯谦一时语塞,额上不断溢出细汗,“单凭这块玉佩如何便能断言真凶?又如何能令众护法信服?”
暗自沉思,与宇文皓轩互相对视片刻,莫菲雨再次检查尸体,终于在第二具尸体的指甲内发现了一片极微小的表皮,不仔细看还真的忽略掉了。应该是此人死亡前有过争斗,无意中抓伤了行凶者的手。每查看一具尸体都要耗时颇久,渐渐莫菲雨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累更有对于生命消逝的感叹。
最后一具尸体了,莫菲雨在心中默叹一句。只是这具尸体与前几具明显不同在于并不是一匕致命,好似行凶者在杀这人之前做了很大的挣扎,颈部除有一道伤口外,还同时有一块淤青。不觉疑惑抬头看向冯竖:“此人是谁?”
“火部执事火炎。”冯竖道。
“那他平日可曾与谁交往颇深?”
“圣火有意栽培他,所以他与每位都相处融洽,尤与圣木合得来。”冯竖说到此处时,不觉惊疑的望向莫菲雨,面色大惊,“莫非圣主怀疑……”
“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我还真的不好断言,不如我们再去发现尸体的地方去寻寻看。”
四人一同来到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洞口,只是因刚才每个人都从这里进入山洞,现场早已经变得凌乱不已,无奈的摇摇头,“好吧,看来只能从尸体上下功夫了。”莫菲雨故作轻松的笑笑。
却发现宇文皓轩凝着白雪下的一抹红色驻足不前,扒开上边的白雪,正是一个香囊,莫菲雨仔细看了看又细细闻了闻,向他们几人道声:“我们去泰和殿。”
虽对她这话不甚明了,但冯竖二人也只好听命的一同前行。进入泰和殿,几位护法早已经等得不耐烦,先不说时间就是习武之人刀剑离身便已经犯了大忌。见她进来,几人赶忙行礼盘问。
莫菲雨故作神秘的道:“圣土你的刀最为窄小,若作为行凶的武器最为恰当。”却见圣土听完这话后,苍白的脸上一阵抽搐,嘴角强自牵动几下,惨然一笑,“圣主莫不是已经言明我就是那细作?”
“我话还未说完呢!”莫菲雨缓缓扫视众人,以期冀能发现一丝不同。
“还请圣主挑明。”圣日道。
第二卷 江湖篇 第20章 孽缘情
“木护法可曾有这个香囊?”莫菲雨言毕,众人目光便瞬时齐齐投向她掌中所托之物。“这是在发现尸体的雪地里寻到的。”
圣木凄美的眼眸只匆匆一瞥,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属下不知圣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况且属下从不用香囊。”
“好!”莫菲雨沉思片刻,朗声说道:“那么便是我眼拙,初入泰和殿看到木护法腰际隐有红色便以为是这香囊。那木护法手上的抓痕又是怎么弄的?”
众人好奇惊讶的目光再次投向圣木白皙纤长的手,圣木绝美一笑,“圣主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或许是什么时候划到的也说不定。”
绝美,这是莫菲雨对圣木的第一个印象。
狡猾,这是莫菲雨对圣木的第二个印象。
既然你百般狡辩就莫怪我使出杀手锏了!狡兔三窟,如果你的第三个窟也被堵死,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木护法的玉佩哪里去了?”
突然圣木面上一阵惨白,不禁抬手摸了摸腰际,立时笑说道:“圣主有什么不妨直说,如此打哑谜倒是叫人费解。”
略加思索,莫菲雨狡黠一笑道:“既如此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木护法刚才的细微动作早已经说明这玉佩就是你的,那容我再大胆猜测一下你喜欢水护法,我说的可对?”
“日护法,我说过圣主绝非普通女子,看来我说对了。”圣木绝美的眼眸从圣日那里渐渐转向莫菲雨,缓缓起身,面上始终挂着凄美的浅笑,处变不惊的拂了拂黑衣,“还请圣主赐教从何得知我喜欢水妹?”
莫菲雨审视圣木惨白绝美的面庞,作为男子圣木的确太过俊秀,从初见起便总觉得他周身被一种忧郁牢牢的包裹,露出一种诡异的神秘。“‘沐’者,水木也。此其一,其二单从刚才水护法遇难你所表现出来的激动神情便将一切言明。只是我也有难解之处,是什么叫木护法如此对本族部下痛下杀手?甚至连火炎也未幸免于难,难道仅仅只是想要嫁祸于土护法?”
“不成想我百般劝阻你,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阿木你——”墨梅负气的摇了摇头,长叹一气。
“没错,我是喜欢水妹,每每看到她与土护法一起我就心恨的很,但是我竟没想到他们都是一群小人,居然伤了水妹。火炎我本不想伤他,只是我回去时被他发现,不得不痛下杀手。”圣木遥望圣水,一脸悲色,语有哽咽。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圣火因为强忍心中怒意面容略有些泛红,此时又十分费解的问道。
“很容易,圣主参拜几位前圣主画像时,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又有谁会注意到我突然离开?解决他们也仅仅只是一刹那,再然后为他们发个讯息就可以了。”圣木故作轻松,绝美的眼眸仿若想要将圣水牢牢烙印在脑海中。
众人看着圣木的眼光有不解,有哀叹亦有愤恨,就在所有人皆数静观莫菲雨如何惩治圣木时,却听“当”的一声脆响,宇文皓轩冷冷收回长剑,厉喝一声:“懦夫!既做了便做了,为何想要寻死!”
莫菲雨回神一看地上赫然掉落一块弧形短镖,窄薄且锋利无比,缓慢走上前拾起端详,定定的抬眸看向宇文皓轩。却见他低声道:“不想圣雪族堂堂护法,竟然为情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更加令人鄙夷的是居然妄想草率了结性命,看来你真的要好好管制了。”
莫菲雨蹙眉冷然环视每个人,虽然圣木做出如此残害本族事情,但是观其几人尤其圣土与圣水的神色,思量片刻沉声问圣日:“日护法,残害本族者诛以何罪?”
“禀圣主,当斩!”圣日低头沉声道。
“不要——”圣土与圣水几乎同时喊道。
“那么本圣主向大家讨个薄面,可否轻判?”先不说其他几人,如果眼见圣木死在自己面前,恐怕日后圣土与圣水会因为心中愧疚难以结为夫妻。
“依圣主之意,要如何判?”圣日再度试探。
“交由你与火护法斟酌办吧。”见几个部下将圣木带去牢房,莫菲雨又对圣日道:“安排人去代我送送轩王。”
宇文皓轩听她如此一说,心知离别即在眼前,却没有他所料想中的犹豫,听闻她如此说,拱手道声:“后会有期,去山间的路我识得,不劳烦圣主了。”旋即凌然阔步走出泰和殿。
见他走出去,莫菲雨不觉心中流露出一丝怅然,似乎这并非她所期待的结果,但是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的心彻底尘封。是的,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便是查出墨夫人与圣雅公主也就是她的亲娘究竟有什么关系,她又是怎么成了墨守成的幺女。
“此处现已危急四伏,今日起圣雪族分部研习我所写下的八阵图,一旦研习成功可以撤出去的力量便要尽数撤离出去,我会重回醉林楼。”莫菲雨冷静吩咐完之后,差人送来笔墨,只留圣日一人。
第二卷 江湖篇 第21章 前尘事
“圣主可否赐教何为八阵图?”圣日等了些时候,见她只低头执着写画,好似全然将他忘在脑后,不免担心地小声询问。
莫菲雨故意未抬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只在心中小声窃笑,叫你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现在得了机会我也耍耍你,出出这口气。
“咳咳”圣日轻咳以示提醒,再次唤道:“圣主——”
“日护法莫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如我为你看看。”莫菲雨故做紧张。
“还请圣主赐教何为八阵图?”圣日恭敬的话语再度响起,虽然看不见皂纱后的面容,但果然很有出家人的忍力。
莫菲雨扬眉浅笑,语有深意地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占星大师还要遮掩到何时?”
“不想圣主如此慧眼!”圣日摘掉斗笠,眼含欣慰的望向神情笃定的她,“如此这般竟还能被圣主识破,属下佩服。”
“八阵图待我画好后你便可知其精华,祈王来此阻止他们行动,短时间内这里必不会有大的变故。现下我所困惑的是银狐关于我母圣雅的记忆只到她为百姓嫁入幽国,以后的记忆便不再有,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墨夫人与母亲又有什么渊源?还有依你与先皇交好来看你现年应该年届六旬,如何我怎么看都觉得似是四十左右?”莫菲雨一气提出心内所有疑惑,此时面容却十分平静地望着圣日以求得到她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既然圣主提出疑问,属下自然应当坦言相告。”圣日微顿,随即一脸沉色,“家师占星早已圆寂多年,之所以圆寂前嘱托属下假扮做他一是为了等待圣主的来临,二是为了天下苍生。因家师生前未将圣主真实身份详细告知,所以属下也只是依照家师所留书信加以揣测,这才有了劝说璃王迎娶一事。”
“你……”莫菲雨双目微瞪,身子微微前倾,显然心中非常不满。
圣日面色不变,平静地看着她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继而见她慢慢平静才又道:“因先皇贤允帝曾与幽国立有盟约,故而派家师前往幽国传经授法。幽国康帝十分赏识家师才华,遂与家师结为忘年交,并授家师法号。圣雅公主被立为圣主时,恰逢康帝甍仁帝登基,前水部护法南离天因求爱不成便执公主画像前往幽国,继而有了兵临圣雪国一事,因圣雪国地广人稀,不出几月便难以抗敌,虽有圣物灵兽也终是无力回天,最后圣雅公主只得答应仁帝所提条件嫁入幽国,这才解了圣雪国的燃眉之危。”
真相往往都是出人意料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尽管一时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古时兵力的强盛的确可以令一个国家瞬间灭亡,也确实可以令一个国家的百姓瞬时民愤四起,犹如朱元璋起义、建朝、荒淫亡国恍若仅是黄粱一梦,孰是孰非皆在一夕。只不过假使圣日料错了她的身份,而她又没有来到这个时空,那么墨非玉的命运又会怎样?
“那么……”莫菲雨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我可是仁帝的女儿?”
圣日突然一怔,面上表情怪异,久久无语,凝着那双清透明眸闪着的无法叫人拒绝的精光,无奈道:“这无从考证,只是据属下所知,仁帝初时对圣雅公主疼惜有加,不时日日来访却并未作出强求之事,后来又听宫中传言闻听公主有孕,仁帝欣喜若狂却又在一日内连扫圣雪国三大城,究其原因,或许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再后来圣雅公主竟诞下死婴,不久便自缢于雅筑宫。”
“既然诞下的是死婴,那占星大师又怎么会为你留下书信言明这世上还有一个我,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公主遗孤?”莫菲雨喉中一哽,此事疑点重重,似乎并不简单。
“家师圆寂前曾卜有一卦:红鸾星在南,可助璃王消灾;红鸾东移,贤者将至。故而属下命圣天与圣地去往东城,只不想他二人实在不是生意人,所赔惨烈。”圣日略略笑笑,并不想在这事上多做解释,既然银狐已经认可了她的圣主身份,那么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
“如此说一切都在日护法的掌控之中了?”莫菲雨眸色微沉,沉静的脸上露出一抹讽笑。
圣日苦笑,“圣主严重了,一切皆有因果,如今银狐已认可了圣主身份,那么您就是我圣雪族唯一的圣主。”
“元灵又是什么?不要和我说是幽国镇国之宝,我只想知道究竟得到它有什么用?”声音微哑,透着几许威慑。
“元灵是一颗灵珠子,与玉扳指混用可以开启幽国关外宝藏。现在还在璃王府需得七七四十九天后送往寒冰谷。”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莫菲雨从椅中站起,胸口处徒然升腾起一股躁乱,不停踱步思忖。
究竟是谁暗里助了圣雅公主与墨夫人偷龙转凤?秦家怎么会有灵玉?是否说明秦家知道当年的事情?又或者说墨夫人当年诞下的才是死婴?
而林筱柔找寻元灵如果是为了关外宝藏那么得到宝藏之后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楚云祈,难道帝位对他真的这般重要以至于可以不顾惜手足之情?
……
还有一点更让她不安的是,一个日日披着仁与和坐在鎏金龙椅之上的仁帝竟然会是如此的卑劣,一日内连攻圣雪国三大城池仅仅只因圣雅腹中非他骨肉。伴君如伴虎,不知宫中的钏儿此时日子是否过的艰难。
头微有些疼,手指轻按额角,重新坐回椅中。忽见墨梅匆匆奔至殿内,神情慌张,央道:“圣主,救救阿木!火护法说要废除武功,挑断脚筋。”
“什么——”莫菲雨腾地站起,不可置信地望着墨梅。
“阿木只是爱错了人,她一个姑娘家断筋断脚还不如一剑解决了她!”墨梅眼含泪水,凄凄恳求。
莫菲雨再次大惊,事情已经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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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亲耿文婷送来的2钻3花,外加佐酒小鸡蛋一枚~无心之作切莫在意,蝶子不怪那枚小鸡蛋,嗷嗷~谢谢亲亲的支持
文中所提“八阵图”是由三国时诸葛亮创设的一种阵法。相传诸葛亮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此处小莫改由冰块代替石头,亲若想了解更多,可以去查查看,蝶子这里就不细说了。
第二卷 江湖篇 第22章 圣木殒
莫菲雨几乎是随着墨梅一溜跑过去的,只不同的是墨梅是走,她是跑,而且还跟不上。来到牢房早已经不见圣木踪影,问了守牢房的族人才知圣木已被圣火带走。
正焦急不已时,突然墨梅似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喊一声:“一定在那里!”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见她实在是喘得厉害,最后干脆架起她步履如飞。
墨梅轻轻放下她,拱手请罪道:“情非得已,圣主恕罪。”
两腿着地后莫菲雨赶忙抬手遮眼,洞内皆数火把照亮,刚才的“破风拨云”墨梅怕她害怕又以手遮了她双眼,此时一道刺目阳光,唯怕周遭白雪太亮恐得雪盲,只顾遮眼,倒是忘记了地滑。墨梅赶忙惊呼:“圣主,您没事吧!”
听到墨梅的惊呼声,山坳之中探出一个黑点,向这里张望,随即纵身跃了出来,略带责备道:“圣月,你怎么带圣主来这里?你跟踪我……”
“是我叫她带来的,你也是我命她去跟的,火护法可是不满?我也知道火护法向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惯了,又怎会服气我一个弱质圣主的小小命令?”莫菲雨斜睨圣火,佯作怒气满腹,语调略略提高。
刚才她便有了对策,知道圣火性子烈脾气暴,却异常忠心,这样的人你若好言相劝定是不行,所以才会故意发怒。
圣火单膝着地,叹道:“既已是我圣雪族圣主,属下又怎么会口服心不服,只是圣木连伤我火部几人,不杀他难解心头怨气!还请圣主莫要为他求情!”
“火护法是在说本座在多管闲事,袒护圣木吗?”莫菲雨眼光凌厉逼视圣火,随即冷然转身,只转身前,冷冷甩了句:“若你还认本座是圣雪族的圣主就立即放人,若不认便罢了。”
圣火眉头紧锁,眼睛里有黑色的暗流在激荡地翻滚,看着女子冷然坚毅的背影,这个素来刚毅如铁的男人突然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圣火负气摇头,眉间轻缓,墨梅终于放下了一颗悬在半空的心。
长风倒卷,残雪翻腾。本能的莫菲雨回身望去,正看到圣木飞身向她这处奔来,只是那神情实在古怪,仿若她正在做着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圣木眼睫微颤,清明的眼眸内隐有泪光莹莹,声音之中也多了一丝哽咽,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