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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帝得了信儿匆忙赶至太子殿,穆惠兰何时怀了孩子,为何不曾告诉任何人,甚至连御医院的病历都不曾记录,究竟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瞒着这事?负手身后在殿内不停的踱着步子,刺耳的声音如潮袭来将仁帝的一颗心揪得越来越紧,一夜之间连连发生太多的变故,饶是年轻力胜的年轻人怕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再次抬眸时,屏风后赫然奔出两人,正是御医院的严吉和魏濡沫。见仁帝御驾亲临惊得一时无措险些扑倒在地上,“皇上万岁……”
未及话说完,仁帝便摆手,急声问道:“情况如何?”
“禀皇上,恐怕不妙。”魏濡沫叩首于地,声音极低。
“朕要听实话,废话便不要说了!”仁帝斜挑剑眉,如炬双眼赫然闪现凌人的厉色。
“太子妃小产,因先前又淋了雨此时发了高烧,身子虚的很,若要保命恐怕有些难……”同样跪在身旁的严吉同样低头小声补充。
“再难朕也要你们保住兰儿的命!”仁帝此刻喉中憋着股闷气,“朕失了皇孙不想再失了兰儿!”
“父皇——”楚云祈恭敬跪地,神情沉静,“皇嫂她此时正是危急时刻,还请父皇派人将皇兄请来,若有皇兄陪着,想必救活的胜算会大一些。”
仁帝微一思量,唤来常贵,低声附耳了几句,不多时便见御林军押着楚云铎进了太子殿,与仁帝冷厉矛盾的眸光相遇时,楚云铎立时羞愤的低下了头,也不多言直奔屏风后的穆惠兰而去。
殿内只余仁帝长叹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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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善与邪
“失心疯?”房内宇文皓轩惊讶不已,人瞬时从椅中站起,拳头紧握,青筋暴突。思及莫菲雨在房内自言自语的异样行为的确有些像冯谦所描述的失心疯,不过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疯便疯了,“无论怎样我都无法相信!”宇文皓轩猛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凛冽。
“这事虽然难叫人相信,但是据王爷所见所言,圣主确与失心疯无异,大哥之所以对王爷隐瞒真相不过是怕王爷听闻圣主生了疾一时变了心返回大兴,也是出于善意,还请王爷莫要难为家兄。”冯谦站起退后一步,睨着宇文皓轩一脸阴沉,双手抱拳跪在地上。
“那为何要去找寻日护法?难道这疾日护法可以医治?”宇文皓轩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时发问。
“圣水提议的,我们毕竟不是大夫,内中奥秘怕真就得圣日来后才可断言。”冯谦见宇文皓轩无意追究冯竖欺瞒一事立时从地上站起。
“你先下去吧!”宇文皓轩微合双眼,双手支在桌上微微有些颤抖,话语之中有些不忍,冯谦不安的退出去,未及走至廊内尽头,便见冯竖背对着他阻了他的去路。“大哥,你——”
“别叫我大哥!”冯竖黑着一张脸慢慢转过身去,压低声音道:“你是痛快了,可知一旦将此事告诉了轩王,圣雪族这些年隐忍所受屈辱全部都灰飞烟灭了,一旦轩王因圣主疯病返回大兴,那么……”冯竖话说了一半忽然又咽了回去,只是呆楞在原地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
冯谦见冯竖一脸愕然,诧异的抬头,却见他早已将目光投向前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四周充斥了某种奇异的气氛,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去,顿时一愣。
“天护法所担心之事本王定不会叫它发生,对于雨儿,本王欠她一个将来!”宇文皓轩负手身后,神情泰然语气笃定的向着莫菲雨房间走去,“我要去看看她,你们可否不要打搅?”
初时宇文皓轩作为马师潜在幽国,一来有意暗中探查假借他之名勾结虎跃的人,二来借马师之名探得幽国兵力究竟有多少,三来也的确有些私心,便是为了他的皇兄宇文延吉,听人说冰灵山的冰灵子可助他重新站起,而寻找冰灵子只有从幽国那一面上山才有可能找到。
西林马场的再次相见令他瞬时激动不已,夜里梦醒之时遥遥相思的人,依旧盼兮美目,依旧熠熠神采,依旧静若幽兰,一如那日郊外时所见的清隽淡雅、沉着冷静,只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站着她的夫。
霎时一双沉寂如水的冰眸划过一丝犹疑的苦楚,这也是莫菲雨瞬时为何会觉得那双眼睛如此悲切的原因。
记不清何时他冰封冷漠的心会因为她而变化,原因他也说不清,即便强自控制着不去想也是百般做不到,对一个王妃生情或许本就是一种煎熬,熬人熬心。但是他就如中毒一般期盼着能日日相见,内中原因恐怕不仅仅因为那双沉静若水的清眸以及那周身萦绕着的与世无争的脱俗气质。
向来他看人只看心不论貌,这样的女子他不解为何世人会言之色变,甚至在参加茶会那天途径一条不知名的巷子会听闻一妇人用她的名讳去吓唬一对争吵不已的小孩,对男孩:“你若再不听话便将你扔给那个丑八怪璃王妃当夫郎!”男孩瞬时便乖巧的随着妇人回家;对女孩:“你若再不听话,就让你脸上也长红蝶胎记,就和那妖怪墨非玉一样!”于是女孩嘤嘤抽噎着小跑回家。听闻他摇头苦笑,那样一个女子,看着便让人心生怜惜如何世人还要百般诋毁?
冰灵山的那一时刻他本可以松开手从她手中接过冰灵子然后再返回大兴,这样他那一直瘫卧在床的皇兄便可以再次站立起来,但是他没有,那一刻他的心异常平静,只要她认为这样值得,那么他同样也认为这样值得。
只是事后想起他的心会隐隐做疼,如此重情女子如何他不曾早早相识?离开幽国之时,猛听得楚云璃休妃,一颗冰冷的心瞬间注入了艳丽的颜色,四处打听,听闻东城出了一位能人雨公子,他一路紧紧追来,当下一见心便猛然浮上丝丝甜蜜的暖意。
玉儿?雨儿?
二者相较,他倒是更喜欢唤她“雨儿”,轻盈又有诗意。移步入内,立时眼内一片止不住跳跃的晶莹。
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一股淡淡香气袭来,窗外隐约有雨滴落的声音,珠帘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轻微荡漾,视线朦胧。这一觉睡得好长,或许睡得太长,莫菲雨觉得浑身酸痛,头也昏昏沉沉,不知是梦里幻境还是墨非玉真实的存在过,只在宇文皓轩强有力的臂弯里统统抛在了脑后。宇文皓轩身上清淡的气息,温暖的呼吸,包容的体温,臂膀的力量在那一瞬间都变得无比清晰,莫菲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娇羞的面庞隐约浮上红云片片,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脏紧贴着自己微微跳动,血脉在缓缓的流动。双眼紧紧盯住宇文皓轩不放过任何一点不同,“这样真好!”
宇文皓轩低下头,笑着捧起她因娇羞而略有些血色的脸,泛着柔声道:“是的,真好!”随即从怀中掏出几条绣有幽兰的丝帕,笑着说:“这是钏儿叫我交给你的。”
莫菲雨从他牢固温暖的怀中挣出来,一时止不住的高兴,“真的,真的是钏儿绣的,她现在一切可好?”捧着那一条条绣有幽兰的丝帕,莫菲雨喉中一阵抑不住的哽咽。钏儿识字少,这些帕子是否在向她诉说思念?
“宫内现在恐怕出了事儿,我自宫中出来,御林军已经开始戒严了,要想带个人出来确实有些难,而且你昏着时楚云诺派人送了信儿……”说至此处,宇文皓轩忽然停住,暗自思量这事是否有告诉她的必要。
“阿诺送了什么信儿?”莫菲雨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宇文皓轩的欲言又止令她隐隐有些不安,会不会与钏儿有关,因为宇文皓轩仁帝将钏儿治罪或是……想到这里她忽然不敢去想,仁帝冷绝的眸子再次浮上脑海,身子一个激灵,“快些告诉我!”莫菲雨因着急眉心紧蹙在一起,赶忙催促。
“是太子楚云铎出事了。”宇文皓轩扶她坐好,“太子妃穆惠兰小产。”宇文皓轩尽量将话说的很平淡以免她才刚醒来便又因此而昏过去。
“究竟出了什么事?穆惠兰怎么又会小产?”语气轻微有些颤,亦有些急。
“听说是因为楚云铎夜宿伊春院,穆惠兰一时气郁攻心淋了雨才会小产,此时仁帝已经下旨要废太子了。”
楚云铎夜宿伊春院?莫菲雨只觉不可置信,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就会做出夜宿青楼的事情,若说是楚云璃她倒是深信不疑。“那么穆惠兰此时情况可好些了?”
“这倒是没说”意识到她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时,忽然宇文皓轩一个剑眉斜挑,强自按住她,“你和皇宫已无半些关系,安心在这里好生静养!我不许你去。”
莫菲雨甩开宇文皓轩的手,柳眉轻扬厉声道:“你可知一个女子小产若再淋雨发了高烧可是会送命的!若你执意不要我去蹚浑水,那么我写下药方你托人送给楚云诺叫他捎进宫交给叶苏山。”
兀自低头思量片刻,宇文皓轩才无奈道:“那么好,你写下药方,我立马亲自去送。”
“嗯!”莫菲雨由宇文皓轩扶着来至书桌前,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各样的药方不下十几个,一一于脑中对症排除她方才提笔开了方子交给宇文皓轩,“拜托了。”
宇文皓轩出门时回头又看了莫菲雨一眼,眸中隐约有些担忧,只见墨梅等人引着圣日进来,这才放心离开。
“属下拜见圣主。”圣日端量莫菲雨面容,忽然现出一丝惊慌,但见莫菲雨投射来的探寻目光,赶忙将慌色收敛,恭敬行礼。
“日护法怎么也来了?莫非有什么要事不成?”莫菲雨在椅中坐定,挑了声音问道。圣日未得她令便来至醉林楼,恐怕墨非玉的灵魂醒来一事的确不假,心内豁然生了丝丝凉意。
圣日回身吩咐墨梅未得他意,他人不可进入圣主房间后才转身道:“圣主之事,属下已经知晓。师傅生前曾有断言,大意便是三年后圣主之肉身会迎来一个崭新的灵魂,此魂乃远隔千年之异世魂灵,有帝后之命,可助凌乱纷争之世一统。只是……”圣日偷眼观察莫菲雨,“只是……”
“只是什么?”莫菲雨平静问道。
“属下观圣主面相,隐有阴色。恐怕原魂带着幽怨之气已重返肉身,此劫圣主难逃。随着原魂的力量逐日增强,圣主出现情绪不能控制的情况也会愈加频繁,也是为何圣水会断言圣主是失心疯的原因。”圣日低声作答。
莫菲雨听此心中一阵狂乱的悸动,久未言语,原以为这是她独自守在心底的秘密,即便将来作为墨非玉离开了人世也无法和任何人说的一个秘密,却不想早已经被他人知晓,甚至是用她生前最为不齿的占卜预知的,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在这一刻多多少少有些讽刺的意味?移步走向花窗,轻轻推开。窗外雨声淅沥,逐渐有些减小,风卷着湿润的凉意袭进房内,身子莫名一阵颤抖,“那么最后会如何?”
“若是原魂意念强大重又宿入肉身,那么恐怕圣主会因为异世肉身已经严重被毁从而魂灵将无法得到重生,但是还请圣主宽心,属下定竭力护圣主无忧!若是圣主同意,师傅圆寂之前曾留下一个法子可助圣主逃过此劫,只是恐怕圣主要受些磨难。”圣日凝着莫菲雨纤柔却又坚毅的背影,语气轻缓,一字一句如洪潮般冲撞着她微微有些凌乱的思绪,脑中浮现宇文皓轩的清幽笑靥,再次转身时,依然笑若春风,淡淡道:“那么原魂会如何?”
圣日抬眸朗声道:“重生!”
重生,她是因为一次飞机的意外失事而莫名来到了这个远隔千年的异时空,又是因为重生而有幸认识了宇文皓轩这样一个外表冷漠内心轻柔的男人,也算没有白来一遭,即便再忍受更多的痛楚又有什么?死都不曾怕还有什么会让她怕?
“那么请日护法斟酌办,一切交给你了!”莫菲雨轻缓的坐回椅中,唇边挂着柔和恰当的浅笑,淡淡的一如她初次来到这个异世时一般。
暂押红绣的锦福苑内,守卫侍卫皆数昏睡倒地,烂醉如泥,鼾声不断。一位侍卫机警的四下看看接着从地上爬起,冲门外手掌轻拍两下,彼时便见一位红纱遮面的红衣女子步履轻盈的推开了锦福苑的大门。
红绣瞪大一双红肿凄楚的丹凤眼望着红纱后神情冷漠却又妖娆异常的红衣女子,脸上泪痕连连,有些隐隐的责怨,“姐姐不是说只要我照着你说的做,便可以与太子双宿双栖了吗?为何时至今日,依然还被关在这方寸之地,更是连太子的人都未曾见到。”
“妹妹恐怕会错了意,我的确是说过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办,自然会与太子双宿双栖,到时候你和你腹中骨肉便会有个真心爱着你的人疼着你、爱着你,只是事情才只进行到一半,你如此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柔柔的声音带着骇人心骨的冷彻,红衣女子双手环胸一双媚眼闪着摄人的阴寒,轻柔的抬手挑起红绣削尖的下巴,无奈的咂舌摇了摇头,“要知心软是不能成事的,多学学穆惠兰,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连腹中骨肉都可舍弃,真是一招妙棋!这是一瓶‘饮凤露’你若想好了便和那人说一声,我自会派人安排!此事一成定可保你和太子双宿双栖!”红衣女子手上高举着一个白底蓝花的瓷瓶,语气带着强烈的磁性,诱惑着红绣眼波不眨的盯着瓷瓶看。
接过红衣女子手中的饮凤露,红绣颤声道:“饮凤露是什么?”
“毒药!”红衣女子不耐的将眉梢挑高,声音之中有着冷冷的不屑。
“毒……毒药!”只觉头一阵晕眩,红绣的手猛烈的抖着,惊慌不已的将手中的饮凤露扔了出去,情绪不受控制的嗫嚅道:“不要,我不要死。”
苑内没有料想中瓷瓶落地的破碎声,眼见白瓷瓶即将落地,红衣女子一个矫捷的翻身跳跃,瓷瓶稳稳的落于掌中,彼时还依然笑容满面此时面容之上更多的是冷厉。冷冷的扫视一眼红绣,“你这个蠢女人,若是将这瓶饮凤露毁了,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真是不知主子怎么就看中了你这个蠢货!一剑解决了你岂不省事!”
“我是蠢货,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失了命啊!求你了姐姐,红绣不想死啊!”红绣无力的猛烈磕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如水涌出,莹光点点看着让人揪心,美额之上早已红了大片。
“你们这些人倒真是有意思,口口声声爱的死去活来,真真到了以死殉情还不是怯懦的退缩?”红衣女子蹲下身子,猛地抓住红绣一头乌黑青丝,玩味的眼神上下不停的打量着颤抖不已失了面色的红绣,“若不是主子念及你与太子两人情意浓深,八成你现在也早已经过了奈何桥转世投了胎,不要辜负了主子一片美意,饮凤露是毒药但却不是一般的毒药,一旦服下七日内服了解药自然便可以无事。因你的身份,七天内灵柩必定会运出皇宫,一旦灵柩出宫,自然会有人为你与太子同时服下解药。”
“太子”红绣眼内闪过一丝痛苦的犹疑,心“怦怦”猛烈的跳动,头发因红衣女子用力拽着而疼痛不已,凄楚的抬起微有些涣散的眸子,央求道:“千万不要伤了太子,算我求你!”
“这样说你是答应喽?”红衣女子一脸得意的蔑笑,手上一松,红绣应声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地上冰凉一片,突然间一身的迷茫,一种无助的感觉强烈的涌上红绣的心头,无论于楚云铎还是于她,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今夜子时,记得服下饮凤露!剩下的一切交给我去办,直至灵柩出宫,我自不会再与妹妹相见,先在此处恭喜妹妹终于抱得良人归!”红衣女子唇际挂着满意的笑定定转身,红绣只觉耳畔疾风响彻,眼前人影虚晃一下,不过眨眼功夫苑内便已不见了人影,手中紧紧攥着饮凤露,红绣一颗心起伏不定,心中暗忖:究竟她此举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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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帝王家
楚云铎僵立在原处定定望着床上面色苍白已失了知觉的穆惠兰,许久没有话语,只是紧紧握住她的纤手,心中无端生了丝丝悲怆,轻拂过她娇美的脸颊,一颗心早已被悔意充斥的满满的。于红绣,无法给她应有的名分,他负了;于穆惠兰,不能陪她白头偕老,说到底也还是负了。同时伤了两个女人的心,楚云铎呀楚云铎你到底有什么好!
太子殿外,常喜看似平稳有度,脚下却丝毫不缓,前方带路引着楚云诺急向太子殿而去,刚刚楚云诺赶至宫内,掏出一张药方着他立马去寻叶苏山。常喜一边急走一边对楚云诺低声道:“虽说太子妃现在血是止住了,不过高烧不退终究还是命悬一线。御医院早已是人人乱了方寸,一时又拿不出续命的方子,惹得龙颜大怒,未免意外太子早由御林军押着去了殿内,此番诺王送来的药方不管是否有用都是雪中送炭!”
楚云诺心底一惊,未免意外,这是什么意思?这若往深处想,便是话别。他看向常喜:“皇嫂她……”
常喜扭头看着楚云诺,微一点头:“皇上也是无法,只怕太子妃她一时挺不过去,独留遗憾。”
夜深人静,太子殿外穿梭往来的御医们脚步慌乱,一声厉喝猛然打破了殿内静谧,格外的令人心生不安。楚云诺与常喜一前一后,匆忙应声往太子殿快走了几步。
远远的看到前方灯影明晃,满殿太监宫女皆跪叩在地上,只有少数身着红衣的侍女们于殿内、殿外往来穿梭如织,太子楚云铎一身素衣跪在仁帝脚下。心知情况不妙,楚云诺匆忙奔进殿内,疑惑的看向楚云铎。
“你可真是朕养得好儿子!越发长能耐了……”仁帝指尖颤抖不停,眉心之中一个赫然凸起的“川”,狠命将手中的一张薄纸揉成一团摔在楚云铎脸上,恼羞成怒的命御林军将楚云铎押走。
“父皇——”楚云诺上前劝阻,低声道:“皇嫂此时情况皇兄如何能放心离开?”
仁帝一脸怒气,胸口剧烈的起伏,身后常贵赶忙应道:“太子妃高烧未退,刚刚倒是醒过来一回儿,看了太子留在枕边的休书又昏了过去,此时情况不明叶院使正在里边。”
说话间只见叶苏山满脸焦虑的从屏风后奔出来,以额触地,因为跪着看不清神色。“皇上,太子妃突发血崩恐怕挺不过今晚!”
仁帝一脸游移不定,自椅中霍然起身:“什么叫做挺不过今晚?血崩之症难道没有办法?”
“臣从未见过如此情况,孝炎皇后当年便是血崩而甍,还请皇上快些决定是否传穆相等人进宫?”叶苏山额上布满细细的汗珠,语气越发急促。
仁帝犹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