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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评说去吧。”莫菲雨冷冷一语,犹如寒风袭过,将楚云祈心中仍存有的一点暖意瞬时吹散。
短暂的静默之后,楚云祈眼底黯淡,心内如千万虫蚁啃噬般,幽幽道:“这样说即便明日我丧命于疆场,你也不会对我留有半些留恋是吗?”
“请恕我无法回答,我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自然也不想欺瞒祈王,若祈王执意要我回答,那么便只有一句:能为国出征,保一方百姓平安乃真汉子所为,刀剑无眼,还请保重。”
楚云祈一时无语,定定然的看着她,忽然一把拉她过来,紧紧拥住,越发牢固。莫菲雨面上一片冰封的冷漠,觉出她的异常,楚云祈忽然放手疑惑的看她,僵立如木人般,即便他刚才霸道的搂住她,她也并未像寻常女子那样挣扎,这让他自心底不由得生了一些畏惧。“你……”
作为一个拥有现代思维的女子,深知这种情况之下你越是挣扎便越会激怒对方的掌控欲,倒不如由着他,觉得无趣时自然会放开。“祈王满意了,那么可以放我离开了是吗?”
“先别走”楚云祈一把拉住她,瞬时莫菲雨手上的凉意顺着楚云祈的肌肤迅速涌入心底,心疼不已的反手用双手严实拢住,“那日冰灵山你叫我代为转达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菲雨轻轻笑笑,深知此时楚云祈真的不会再有其他的异动了,这才想起那日她的确是在见了银狐所示的画面之后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激动,又因为当时南离天带着金甲军将冰灵山围了个严实所以一怒之下便怨恨起林斐来。“这世上的男人是否真的个个都是薄情之人?纵使当日爱的如何激烈一旦为了名利便会将深爱之人弃之不顾,你若有这样的爹会作何感想?是否会竭力为自己的生母讨得一个说法?”
楚云祈微微点头,随即又立时不解道:“那与林斐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何人你早已清楚,我既然叫你传了话给他自然也早已经无所畏惧,而依蓉贵妃如此城府之深的女人,早就已经猜到了我的真实身份,倒不如今日便统统告诉你好了。”莫菲雨长吸一口气,神情平静宛若一池清水,却叫人无法一眼便看的透彻。“若我说我与林筱柔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你可会觉得惊讶?”
“这话什么意思?”楚云祈立时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莫菲雨,即便他素日再冷厉,也觉得现在莫菲雨的玩笑开得有些过了。转而淡笑耸了耸肩,“莫要开玩笑了,既然你对柔儿妹妹这般不齿又怎么会甘愿承认与她的关系?”
“世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即便你无法接受却也是你无法改变的。仁帝当年因为我娘圣雅美貌才情甘愿以灭圣雪国为代价,即便因此叫我娘恨他也在所不辞,这便是情缘却是一段孽情。而我娘圣雅自诩一生聪颖睿智却甘愿被薄情郎欺辱,虽是为了圣雪国无辜百姓自甘入宫做仁帝的妃子,却不过是因为要再多看那薄情郎一眼罢了,这便是孽情却又是一段挚情。仁帝在知道了我娘腹中所怀骨肉非他之时,竟一夜连破圣雪国三大城所为的不过是泄心中的一口恶气罢了,却不想若非因为腹中的骨肉,我娘又怎会苟活如此之久?十几年转瞬匆匆而过,当年的死婴竟摇身变成了今日的我,究竟是缘生了孽,还是孽生了缘?无从而知,只不过既然命中注定,我自然不会置往事不顾。”
莫菲雨定定说完这些便不再多言,这段故意抹去的历史想必不会再有人知晓,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楚云祈不断变化的面色,继而略弯双眼道:“你尚且不能接受林筱柔的原因或许也因为她是你的表妹,既然如此还请祈王将对我的那份儿心也化作兄妹之情收入心底,如此于你于我都好!”
“你与柔儿妹妹不同!”楚云祈急忙道,声音渐渐有些颤抖,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的确,楚云祈也有脆弱的一面,这样的男子心中盛装了太多与爱无关的东西,但一旦爱了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这些自然是莫菲雨日后思及时所想到的,想来也有些歉意。“我对你的情分又怎能说淡便淡?”
“如何不同,又如何不能淡?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不行?现如今我已是重疾缠身,指不定哪日便会……如今只希望能将钏儿救出宫摆脱皇上掌控,与真心相爱的人过一段平静的日子,仅此而已。”莫菲雨抬眸,目色空远,声音越发低沉。
封印的原魂哪日会不受控制的再度出来,她无法掌控,只是希望在她还没有魂飞魄散的时候,可以尽情享受一下人生。今日若非涉及楚云铎与钏儿,她定然也不会再次踏入这冷寂的皇宫半步。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甘愿再度卷进来?”楚云铎依然不解。
“受人点滴自然该涌泉相报。”语毕莫菲雨轻缓掰开楚云祈带着暖意的手,再度浅笑,缓慢向着巷口走去,不再回头亦不再多看一眼。
第48章 求赐婚
回到醉林楼已至深夜,打从回来便未见宇文皓轩身影,倒也懒得去问,只以为他等不得早早睡下,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独自回了房,一直等候的墨梅见她平安回来神色凛沉,很自觉的隐在暗处没出来。
夜色静谧,莫菲雨简单收拾一下,并未有半些睡意,百无聊赖,披衣推开窗,阵阵湿气涌进房内,雨声淅沥,这恼人的雨竟连下了几日!令人微寒的同时又令微乱的思绪也跟着清明了许多。天空阴沉看不见半点星光,借着远处靠岸的渔船上点点微弱灯火,可见闽江之上雾气朦胧,水势汹涌猛烈撞击着堤岸,隐有冲破束缚的感觉。
返身随手拨了一下放在桌上的古琴,只怕声音太大,她只是用指尖轻轻的拨弄着琴弦,音由心生,所抚的正是巷内楚云祈吹的那曲,也是她送回龙凤瑶的那日赠给楚云诺的《与君别》。
一曲弹罢,心却越发不静,那些远去的往事,久违的面孔,没来由的又在脑海里浮现。杂乱纷纭的感伤,飘泊红尘的惆怅,还有无法预知的将来,或安静或躁动,皆在这微凉的雨夜里,带着曾经的喜悦和现实的伤感,和着无边的雨声,如雨丝密密斜织的网一般,团团包裹住窃伤的心。思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如梦似幻,只道是情意缠绵却不知情意浓深亦似剑,越是爱的深了不觉间伤人又伤己,眼前模糊,突然竟止不住的哭笑了起来,手下压着的琴弦也越发绷紧,划出一道不和谐的音符。
“今夜你的琴有些哀伤,若没有刚才的那一声倒也耐人寻味。”突然听到一个熟悉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莫菲雨猛然回头,只见宇文皓轩斜倚在门旁,似乎已经有些时候。赶忙回头拭去眼角的微湿,幽幽道:“何时进来的?我竟丝毫未觉!”
“什么曲子?听着实在是哀伤。”宇文皓轩未答她的话,而是大步踱进房内,顺势坐下,反问一句。
莫菲雨愣了愣,垂下眼帘,不敢对视那清冷灼亮的眸子。“既是哀伤的曲子你又何必知道是什么名字?”随即又似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是借景随意拨弄的而已。”
“若是偶尔奏上几回倒也无妨,只是若奏的多了,人这心也难免会跟着一起沉浸在离别愁思的酸楚惆怅之中,我不愿看到你垂目伤感的样子。”宇文皓轩也不追问,只淡淡道。
莫菲雨抬眼看他,不想他竟能听出曲中之意,稍有些讶然。
“若见了青云你倒是可以和他切磋切磋。”
想到冰灵山圣洞内所见的宇文青云一身懒散样貌,莫菲雨立时抿嘴一笑:“他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竟还精通乐理?”
“人不可貌相!看你样貌谁又知道你是个如此清浅无双的佳人?”宇文皓轩柔柔的笑望着她,眼内的柔情如水倾泻。
短暂的沉默,两人都好似欲言又止的样子,各自揣着心事皆不想搅了屋内短暂的静谧,一个静静的站着,一个静静的坐着,却又都眼含柔情彼此凝注对方,情思话语早在这瞬息间便已明了。
与宇文皓轩在一起的时候莫菲雨总觉得心异常的宁静而又有一种牢固的安全感,虽然有时他也会时不时捉弄下自己。不过想想,若真是爱的浓沉了捉弄或也是另一种宠溺的表现。不像她与李德,虽是几年的感情,却仿若寡然无味的白水一般,饶是你多么想用力的去品味也终究是喝不出雪碧的味道。初见时的峻肃威严,再见时的冷静沉默以及现如今的淡然温柔,宇文皓轩的身上总有一种能够强烈吸引她的气质,或许正好弥补了她沉静的凉薄,给了她一种看似平淡却又浓深的爱。
盯着宇文皓轩看了一会儿,微微抬眸,正遇上宇文皓轩眼底带着若有所思的深瞳,莫菲雨抿唇轻轻的笑笑,侧头看他,却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只问道:“看你这样子好像才从外边回来?”
“嗯。”宇文皓轩简单的应道,莫菲雨显然对于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却又懒得去询问,正如至今她也不知凭他一个大兴堂堂的王爷怎么就会在那日如此狼狈的出现在幽国,又是如何受了那般严重的伤一样,她从未想去探寻,只抱着你愿意说便说不愿说自有不愿说的理由,只要她在心底深处认定他对她是真心便已经足够!好似探得她心底的不满,就在他们即将陷入沉默之时,宇文皓轩忽然轻笑道:“去见一个朋友。”
莫菲雨望向他的眼底,无尽的幽沉,却又闪着格外睿智的晶亮,“何必多加一句?我可不是个多事的人。”
“哦?”宇文皓轩微挑了一下眉毛,研判的盯着她,道:“分明就是想要知道又何必强装不在意?是父皇派来的人。”
武帝派来的人?
不知为何莫菲雨在听得这句话时心内竟隐隐窜上几许不安,柳叶纤眉也微微一挑,狐疑的看向他,随即起身强自镇定的倒上杯水,低声说道:“怕是大兴有什么事吧?”
宇文皓轩看她握杯的手稍有些颤,眼眸躲闪,料想依她的聪颖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不觉心内自责不已,本不想与她说的,怎么就又跑到了这上边?顺势半抢半接的夺过她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这几日雨下的大,父皇担心会突发洪水,一直以来,皇兄瘫卧在床,有些事情虽心有而力不足,青云、青风等几位皇弟虽说领兵多次,不过还是稍欠历练,所以父皇才会居安思危提前派了人来寻我。”
岂料莫菲雨听闻了这话后,竟狡黠一笑,笑容纯清:“你倒好竟全说了出来,倒是省的我费心追问了。若不嫌吵,可愿意再听我抚琴一曲?”
“静谧之夜,有佳人依窗抚琴,自然是好,又岂会嫌吵。”宇文皓轩温柔一笑。
莫菲雨坐在琴前,拨弄了几下,抬头嫣然一笑,手腕微沉,一声悠扬的琴音应手而起,只听她缓缓唱道:“只因为在人群之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茫茫人群,熙攘的街市之上,仿若几世相知遥遥相望便注定了今世情缘,曲声婉转如泣如诉。
忽而,曲声呜咽,莫菲雨的嗓音也瞬时变得空幽致远:“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浓情蜜意,却化作几缕怅然无助的幽思,随着莫菲雨清缓的嗓音透出无限感慨:“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柔情过后,琴音消弭,零星的几点碎音,却道出了她心中最想对他说的那句话:“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宇文皓轩人有些僵立的呆楞,眉心处因为这空寂的曲声而紧蹙在一起,是的!终究她还是预料到了些什么!大手揽过她的削肩,很用力,很用力……
御书房内,仁帝闭目微思双手自然的垂下,很无力又很疲累。这段时间虽短却围绕着楚云铎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太子留宿烟花之地、休妃、失了皇孙、红绣服毒“自尽”,太子为情奔赴黄泉……好像这些事情看似无关紧要却一环套着一环,仿若按着既定的轨迹在有序的运转。
仁帝猛然睁开双眼,长叹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伴着外边的雨声竟显得格外的清晰,常贵不觉担忧的奉上汤药,低声劝慰:“皇上不必为这些俗事烦恼,大皇子他已经知道错了,父子间哪有隔夜的仇,兴许想通了也就好了。这药是依雨公子交由皇后给皇上开的药方所煎的汤药,皇后刚派人给送来。刚蓉贵妃娘娘不放心,也来过一回儿,奴才已经劝她先回咏春殿了,皇上若真是心中烦闷,倒不如过去转转?明儿祈王可是要出征了,想必蓉贵妃娘娘这心中八成也不好受!”
储君未明之时自己决不能倒下!这是仁帝现下唯一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顺手接过汤药,虽然有些苦不过还是捏着鼻子仰头灌了进去,而后斜斜的挑眉,目光如炬直看得常贵心下忐忑。“你倒是向着蓉贵妃啊!”
“哎呀”常贵赶忙低头跪在地上:“皇上您可真是要折煞死奴才了!奴才只是怕您这时候见到皇后娘娘会想到大皇子,若是再生气您这龙体……所以才会想着您去看看蓉贵妃娘娘,奴才该死!”
“起吧!既然明儿祈儿代国出征,朕便过去看看。”仁帝拂袖常贵赶忙起身执伞出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蓉贵妃低垂眉眼,神情谦卑。
“起吧!”仁帝直接坐回椅中,却并未像常时那样扶蓉贵妃起来,蓉贵妃僵在当地,神情隐约有些不自在。身旁轻舞赶忙上前搀扶,却被她用力搡了一下。
“蓉儿过来坐!”仁帝抬手招呼她过去。
蓉贵妃虽心中有怨,倒没表现出多少,款步上去,轻声道:“臣妾自知这时候皇上能来,已是臣妾莫大荣幸,本来皇上这几日已是烦乱不已,臣妾不该在这时候再提这样的请求,但是臣妾真的是担心呐!”蓉贵妃轻轻拭去眼角泪珠,接着语声幽咽的道:“祈儿为国征战多年,幽国是越发平定强盛,可祈儿的终身大事也一并耽误了,臣妾只求皇上能在明儿祈儿出征前为祈儿定下婚事,也算是了却了臣妾心中最大的心病。”
“听蓉儿这样说,可是心中已有了中意的人?是哪家的姑娘?”仁帝微沉的面容立时有些松动,为楚云祈选妃多时,皆没有一个中意的,他早已经有些懒得管了,现下听蓉贵妃这样说,自然是高兴。
“祈儿拒婚多次,还不是独对那醉林楼的书玉姑娘钟情?他们站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虽说书玉出身低微,不过若能与寻常百姓结姻,倒也向百姓表明咱们皇家亲民的理念,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皇上何乐不为?”蓉贵妃绘声绘色的说着,仁帝却听得越发不耐,心下也不禁狐疑起来,这蓉儿究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书玉与墨非玉是一个人?若真是叫这样的人嫁入皇家,皇家的脸面难不成还要再丢一次?
“一个出身低微的平民百姓如何能入得皇家当王妃,蓉儿莫不是还想那璃儿休妃的事情再重演一遍?”仁帝气恼的起身走出去,只留下蓉贵妃一人愣愣的呆坐在房中,百思不得其解。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蓉贵妃八成也没想到她这样的自作聪明,在仁帝看来不过是置皇家的脸面不顾的又一件蠢事罢了,说白了,若是赐婚只能赐给楚云璃,而不能赐给楚云祈,纵然现在书玉不是墨非玉,可天下百姓不会这样想!
第49章 钏儿归
接连下了几日的雨竟在第二日没有一丝征兆的倏然停止,阳光柔和的倾泻了一地,袭来阵阵暖意,地上积着的水因这暖阳照射,微微腾上了一层闷热的潮气,稍有些压抑。
醉林楼内冯竖与几位小厮小声议论着。
“这天可算是放晴了,若这雨再一直下个不停,难保这闽江不决堤。”因为接连歇业几日,醉林楼内人人都觉有些无所事事,一见天晴,立时便有小厮前去开门。
冯竖捻着胡须望了望窗外斜斜射进的阳光,眉心轻蹙,不无感慨的说:“希望老天怜惜苍生,闽江若是一旦决堤恐会牵连无辜百姓啊!”
“谁说不是呢!”小厮开了门欲要返身回去时,忽然瞥到门侧角落蜷坐着个人,不免惊讶说声:“咦?姑娘怎如此早便等在这里,若是吃饭恐怕要等到晌午!要不您先去旁边的面馆看看?”
“那个……”蜷在角落的姑娘抿了抿薄唇,淡眉微锁,略微寻思了一番才抬眸望向小厮,“那个,这位小哥,其实我不是来这里吃饭的,而且我现在也还不饿!”
小厮疑惑的再次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番,看样貌不像富人家的小姐,论气质也不似常人家的丫环,至于身份倒真是不好揣测,不过开门所至便都是客人,不解的恭敬道:“姑娘既然不是来这里吃饭的,可是有什么别的事?”
“我”姑娘忽然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微急:“我只是来这里找……”
话还只是刚开了个头,便被身后一声大喝给猛然打断,匆忙望去,只见一个壮汉急匆匆往这处奔,大汗淋漓的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问:“雨、雨公子可好了?我家娘子、我家娘子难产,接生的婆子一时没了主意,还请雨公子帮忙去给瞧瞧,晚了恐怕不行了。”
“已经好了,这就去通传!”小厮识得这人,正是前面街上银号聚宝堂的汪老爷。听罢,心里也是火急火燎,也顾不得那呆在原地欲言又止的姑娘,立马引着汪老爷往醉林楼内奔,冯竖在厅堂内久不见小厮进来,听到微乱匆忙的脚步声赶忙抬头。
论及这汪老爷,夫妻俩年岁挺大也没个子嗣,还是莫菲雨给治好了他夫人的不孕之症,素日醉林楼也有大笔银钱存在他家银号,可说是莫菲雨的老友了。
冯竖见那小厮形色匆忙身后又跟着位同样面色赤红慌张不已的汪老爷,立时有些不解,奔了上来只匆匆数语,便将这事知道了个大概,分了两路冯竖上楼通传,小厮留下安抚汪老爷。
不过片刻,莫菲雨便身背药箱直接去了马厩,而冯竖则匆匆下了楼前往德善堂按她所开药方准备药材。
也没多说其他,直接接过冯竖备好的药材又检查了一遍,只在上马前嘱咐了冯竖万一宇文皓轩醒来问起,只如实说便好。听闻,冯竖竟没来由的有些为难,这宇文皓轩最近有些怪异,昨儿出去很晚才回来,今儿又很早便出去,不过他也实在是不方便问。
看到莫菲雨从醉林楼出来,一身男儿装扮,精神尚好。呆在门口的姑娘显然控制不住心绪,唇角扯了几下,僵立在当下,泪水难以自持的夺眶而出,声音凄婉诺诺对着那马上远去的身影叫声:“小姐——”
莫菲雨在马上奔出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