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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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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天司危、天司杀、战传说、端木萧萧一众高手将很快赶至。

扶青衣让哀邪以三皇咒加诸于他的身上,显然是抱了必死之心,他要以他最后的生命为他的门主挡上一阵子!三皇咒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将他的生命潜能全面激发,扶青衣的修为本就不低,再借三皇咒之助,其战力就不容小觑了。

断红颜的脸色刹那间煞白如纸。

“不可……”哀邪极为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

扶青衣神情出奇平静地道:“门主请不要犹豫了,护卫门主,本就是属下的职责本分!”

哀邪还在犹豫,他一向都以为自己能够在任何时候都做到坚决、果断、理智,但现在他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对千岛盟圣武士负终施以三皇咒,但此刻他面对的却是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为他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扶青衣!

哀邪心头竟掠过一阵苍凉……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战传说匆匆赶至,见到了那辆倾倒的马车,却没有见到小野西楼、哀邪、断红颜。

但扶青衣仍在。

只是,他已经死了。

他的身躯几乎被劈成了两半,伤口自他的右肩向下,穿过胸膛,直抵其左肋部,连肠子都和着血水流了出来。

而他的右手却已不可思议地穿过一中年男子的胸膛,拳头自其后背透出,好不骇人。

被扶青衣一拳击穿的人的右手还持有一杆出奇长的金枪,但此刻那杆金枪却已弯曲得如同一张巨弓——此人显然是皇影武士荒缺无疑。

扶青衣、荒缺都没有倒下,扶青衣洞穿对方胸膛的右臂将两人的躯体连系在一起,形成了相对平衡之态,让这两个生前曾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杀的对手在死后还相对而立。

荒缺的双目突兀,像是欲脱眶而出,显得极度的惊愕与不信,而扶青衣则是一脸的狰狞扭曲,死亡让他们的神情永远地凝固了,而这最后的神情也向活着的人暗示着在死亡降临之前他们迥异的心灵世界。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活着的人,那便是地司命。

当地司命见到战传说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化让人感到他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

不错,这的确是一场噩梦,一场极为短暂却极为可怕的噩梦。从开始到结束其实只有很短的时间,但给地司命的感觉却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在生与死之间走了一遭,以至于感到有些虚脱。

地司命用的兵器是剑,而且是以灵巧见长的剑,但他给扶青衣造成的致命伤口却根本不像是剑所致,反倒像是刀,只有刀才会如此纵劈而下。

但地司命却知道在那一刻,他与扶青衣之间与其说是两大高手之战,倒不如说是两个生命在为生存而进行的残酷竞争。中了三皇咒的扶青衣所改变的不仅是他的战力,还有他的精神世界,那时的扶青衣心中,已没有“惧怕”这样的字眼。

地司命只能被迫以一切手段应付扶青衣,那一剑,就是如此劈出的。

随后而来地司命对眼前这一幕有些疑惑,但战传说却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判断源自于扶青衣那狰狞扭曲的面孔,在此之前,他已在中了三皇咒的负终身上看到。

地司命虽然不认识战传说,但见天司杀与之几乎是同时出现,由此推知战传说是友非敌。他向天司杀道:“可惜让他们走脱了。”

“是否有勾祸的行踪?”天司杀道。

“勾祸?!”地司命大吃一惊,脱口惊呼。看来勾祸重现之事,他暂时还不知情。

天司杀与战传说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勾祸竟与千岛盟的人分道而行了,难道他放弃了救千岛盟人的初衷?”

地司命对天司杀突然提到勾祸自是既吃惊又不解,忙追问道:“九极神教教主勾祸?!他岂非早已死了?”

天司杀道:“详情我也不知。”

他见荒缺战死,不由想到另外两名皇影武士甲察、尤无几之死,暗忖冥皇刚折损了两名皇影武士,现在又有一名皇影武士阵亡,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天色已微亮,松了口气道:“天一亮,千岛盟人失去掩护,更难逃脱了,但愿东南西北四门不要太容易被突破才好。”

这时,大批人马赶至,其中包括天司危与端木萧萧。天司危听了天司杀的话,觉得有理,便对追随他身边的端木萧萧道:“你回南门加强防范吧。”

南禅将端木萧萧当即领命离去。

有几名无妄战士相继来禀报说他们曾见到勾祸、千岛盟人沿什么方向离去,一述说,果然是分道而行的。

这几名无妄战士能知道勾祸、小野西楼的去向,反而地司命诸人却不知,其中原因倒不是这些无妄战士比地司命等人更高明,而是因为他们负责值守的位置正好帮了他们的大忙。

事实上这也是小野西楼等人最为忌惮的,成千上万的无妄战士、禅战士的武功修为不高,但他们却渗透于禅都的每一个角落,无时无刻都威胁着他们。

正在这时,忽闻急如骤雨般的马蹄声传来,一骑快马如风而至,未等停稳,马上骑士已翻身而下,跪于天司杀、天司危、地司命面前,急切禀报道:“三位大人,大事不好,有神秘高手直取天司禄府,无人能挡——请三位大人定夺!”

天司禄府?!莫非是勾祸前往天司禄府了?!

战传说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暗叫不好,爻意独自留在天司禄府,会不会有危险?!

只听得天司危向那前来禀报的人问道:“此人是否肤色异常?”

“是!此人肤色如金铁质地!”

“是勾祸!”天司杀忽视了自己尊贵的身份,失声大叫,忽然又道,“喂,小兄弟,你……”

原来就在他开口的当儿,战传说已蓦然如惊鸿般掠起,几个起落之间,很快便消失无踪。

“这年轻人是什么人 ?'…'”天司危向天司杀问道。

“乐土人。”天司杀的目光依旧望向战传说消失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什么?!”天司危一愣,不知天司杀是在说笑,还是在敷衍。

天司杀这才回过神来,忙解释道:“我也不知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历,看样子他的修为似乎不在你我之下。”

天司危的城府远比天司杀深,对天司杀不知对方来历便称之为“小兄弟”的做法,很是不以为然,不过表面上却未动声色。

……

战传说自是直奔天司禄府而去了。

他心中暗暗惊叹于勾祸的速度,从他与勾祸交手到现在,所间隔的时间很短,没想到勾祸竟然已将目标转为天司禄府。其身法之快,实是骇人听闻。

而且看样子天司禄府的情况十分吃紧,否则也不会急着向天司危、天司杀求救了。天司禄府中家将众多,天司禄身边也有不少好手,但想必面对勾祸这绝世之魔时,也难有作为。

却不知勾祸为何会突然转而对天司禄府下手?

……

天司禄府。

此时的天司禄府并不是如战传说所想象的那么一片混乱,更丝毫没有所谓受到无可抵挡的冲击的迹象。

战传说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天司禄府,由于过于担心身在天司禄府的爻意的安危,途中没有什么人马向天司禄府聚集这一有违常理之处战传说并没有留意到。

直到接近天司禄府后,完全出乎意料的宁静才让战传说大吃一惊:几个天司禄府家将刚从正门出来,神情平静,有说有笑;一只黄白相间的狗蹲在天司禄府外的台阶下无声无息;刚刚透出的少许曙光洒落天司禄府——这何尝有一点厮杀过的迹象?

战传说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疑云浮上心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带着满腹疑惑,战传说继续走向天司禄府,那几位家将认出了他,知道他是天司禄府的客人,便向他问候了几句,战传说一边应着,几乎忍不住要问这几个人方才是否有一场厮杀,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只伏在台阶下的狗也只是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便侧过头去了。

“真是有点邪门……”战传说暗自忖道。

直到跨入天司禄府大门的那一刹那,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恍然大悟,脱口道:“啊呀,上当了!”

正好这时有两名府中家将欲过来查看,被战传说突如其来的惊讶声吓了一跳。

战传说回过头来,忙向那两人道:“见笑了,在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时失态。”

两家将见是被天司禄奉为上宾的宾客,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暗地里却留了个心眼,心忖这人为何如此神神秘秘?于是悄悄地尾随着战传说。

战传说径直去见爻意,一路上遇到不少守夜的家将,他们见是战传说,都没有拦阻,战传说顺顺利利地到了爻意的居处。

叩门之后,战传说又补充了一句:“爻意姑娘,是我。”

门很快就打开了,爻意衣裳整齐地出现在战传说面前,屋内点着一支烛火,蜡烛已燃了大半截,看来爻意是彻夜未眠。

一见战传说,爻意便问道:“见着小夭了吗?”

“见着了……但见着之后,她却被千岛盟的人掳掠走了。”

“什么?”爻意更惊,望着战传说。虽然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战传说却明白她的话意:她一定是惊讶于千岛盟人怎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小夭掳掠而去。

于是战传说就把当时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末了添了一句:“照我看,小夭暂时决不会有什么危险。”

最后这句话其实他只是想安慰爻意,事实上对于这一点,他自己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

“祭湖湖心岛之内,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爻意道。

战传说反手将门掩上方道:“就算是一个圈套,我也必须前去。”他随即转过话题道,“天司禄府一直这么平静?”

“今夜?当然是的。”爻意道。

“果然上当了!”战传说右拳用力地砸在了自己左手手心,一脸的懊恼。他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与天司危、天司杀等人都已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说勾祸攻袭天司禄府,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便争取更多的逃脱时间。毕竟天司危、天司杀、地司命,再加上战传说,合四人的力量就绝对不容人小觑,利用一个小小的计谋把他们四人都吸引至天司禄府,小野西楼等人的压力就会小多了。

战传说之所以能作出如此肯定的判断,是因为他相信一个普通的大冥王朝的战士,是绝对没有胆量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对天司危、天司杀这样的人物开如此大的玩笑的,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小说网·。。]

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那前去向天司危、天司杀禀报的人,是暗中为千岛盟效力——这并不奇怪,大冥乐土既然与千岛盟长期对立,那么双方在对方的领地内安插渗透自己的势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千岛盟此计就像是信手拈来,乍一看并无出奇之处,但却极具效果。天司杀、天司危位尊权重,怎可能认识一个普通的无妄战士、禅战士?而当时他们急于追踪勾祸,千岛盟的人便投其所需,“即时”告诉他们“勾祸”的下落,而且同时还让他们知晓天司禄府正受到严重威胁,天司危等人岂有不中计上当之理?

勾祸纵然魔功惊世骇俗,但他已在乐土销声匿迹多年,已成孤家寡人,这件事只能是小野西楼等人所为,而不会是勾祸的计策。

爻意见战传说扼腕而叹,忙问原因,战传说便将详情述出,爻意听罢也叹息道:“的确遗憾,若是能够生擒小野西楼,以小野西楼在千岛盟的地位,千岛盟的人就不敢将小夭如何了。”

说到小夭,战传说的心头沉重无比。他本是为救殒惊天而来的,结果殒惊天遇害了,如今连小夭也凶吉难测,不知所踪。

战传说道:“想必此时天司危他们也应该赶至天司禄府了,我必须及时提醒他们,以免耽误更多时间。”

一连串的变故,使战传说疲于应付,以至于忘记了他刚进禅都时为了掩藏身份不得不设法随剑帛人一起进禅都,竟主动与双相八司这样的人物接近,这些人可都是大冥冥皇的重臣。

战传说一心只想将千岛盟的人困死于禅都之内,何尝多想其他事?他匆匆出了天司禄府,正好见天司杀带着一队人马正在天司禄府外,却未见天司危,大概是因为天司危与小野西楼一战大伤元气的缘故。

天司杀正与几个天司禄府的家将大声说着什么,不用说也是在问家将天司禄府为何如此风平浪静,而那几个家将自是被问得云里雾里。

天司杀的脾气本就直爽急躁,几句问不明白,立时火冒三丈。

天司杀一发怒,可谓是鬼神惊悸,更何况几个小小的家将?纵然他们的靠山是天司禄,也不由被骇得魂飞魄散。禅都谁不知天司杀性情粗鲁?一言不合,即使对象同为双相八司者,他也不留情面。

一时紧张骇怕,加上天司杀问得古怪,几个家将更说不清楚了。

天司杀气得如钢针般的虬须根根直竖起来,忽见战传说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大喜过望,立即舍了几个家将,疾步向战传说迎来。

那几个家将这才缓过一口气,暗称侥幸,定神一看是战传说为他们解了围,好不感激。

天司杀迫不及待地道:“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勾祸何在?这儿为何如此安静?”

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战传说直接道:“我们上当了,向几位大人禀报的人,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无妄战士,就算有无妄战士的身份,也定是暗中为千岛盟效劳的。”

“什么?!”天司杀先是一怔,他虽然性情粗犷,却并不愚笨,很快便明白过来了,冷哼一声,霍然转身,愤怒的目光如刀一般向他身后的那队人马扫视了一遍。

他定是想找到那个假传讯息的人,但结果自然一无所获。在那种情况下,一个传讯者又怎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在他通报了讯息之后,谁也不会去管他将何去何从。

此人不但计谋得逞,而且可以说全然不费工夫,全身而退,这如何不让天司杀为之气结?

天司杀略略冷静了一些,自然想到那人早已悄然脱身,他回转身来,一把拉住战传说,道:“走!就算千岛盟人用尽一切诡计,终也是于事无补,你与我一同前去,定有痛快一战的机会!”

战传说忙道:“对付千岛盟,所有乐土之人都理当尽力,不过还要请几位大人先行一步,在下尚有不便之处。”

有了小夭的教训,他是再也不敢随便与爻意分开了。万一爻意再有什么意外,岂不要把他活活逼疯了?

“你是天司禄府的人 ?'…'难道怕天司禄不答应?哼,诛灭千岛盟人是冥皇的旨意,谅他也不敢阻拦你!”

战传说道:“与天司禄大人无关,在下只是客居此地。”

“原来如此,本司杀也奇怪天司禄府有如此出色的人物,而我却一无所知。”

“大人过奖了。”战传说对天司杀很是客气,因为他还想有求于天司杀,“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说?”

“说!本司杀就喜欢年少有为之人!”看样子,天司杀真的对战传说颇有好感了,其实他与战传说从见面到现在,也就不过一刻钟左右,也不知为什么就对战传说青睐有加。

“若可能,希望大人能将千岛盟人留一个活口。”战传说这么说,自是因为他还希望由此能够在救小夭时,不至于太过被动。

天司杀听罢,哈哈大笑,其笑声之爽朗,让那几个天司禄府的家将暗自奇怪:为何天司杀大人对他们凶神恶煞,而战传说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天司杀如此开怀?

笑罢,天司杀方道:“难得小兄弟对本司杀这么有信心,本司杀就答应你。”

天司禄府家将不由得大吐舌头:“吓?!小兄弟?!”

铜雀馆南向一条逼仄的小街。

一无妄战士策马而行,在这样狭窄的小街仍能疾行如飞,足见其骑术之高明。

眼见就要穿过小街的时候,无妄战士一展身,已从马背上跃下,而那失去了主人的马依旧向前疾奔过去,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那无妄战士悄无声息地行至街口一门前,迅速四下里看了看,见无异常,即伸手推门,门是虚掩着的,应声而开。

无妄战士闪身而入,随即便把门关上了。

此时已接近天亮,但屋内仍是很暗。

“咔嚓……”“咔嚓……”是敲打火石的声音。

很快,如豆般的烛光便已燃起。

烛光虽小,却也照遍了小屋的角角落落。

烛光也照亮了那无妄战士的脸——赫然是向天司杀、天司危假称天司禄府受到攻击的那个人!

他用一只木盆盛了水,又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瓷瓶,将瓶中的粉末倒了少许在木盆中,然后低头凑近木盆,将水浇到脸上,木盆中的水渐渐变得浑浊了。

当他最后用一块干净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时,赫然已换了一副面孔,原先的粗犷之气不见了,代之出现的是一张沉郁不苟言笑的脸——他骇然是天司禄府的管家!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这才端着烛台,向后门走去。出了后门,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四周高屋伸出的檐角挡住了院子的不少空间,几乎掩盖了小院的一半天空。

在小院的一角有一间用来堆放杂物的小屋,他便端着烛台进了这间小屋。小屋很乱,大大小小有用无用的杂物横七竖八,被烛火照得影子乱晃,一张破旧的木床被竖了起来,斜靠在一面墙上,四周又堆满了杂物,以至于让人感到那木床会不堪重负,倾倒过来。

此人在屋子的一角蹲下,伸手按向地面,一声轻响,本是平整如常的地面突然滑开出现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洞口下方有通道相接,也不知通向何方。

随后他便下了地下通道,启动了通道侧壁的一个机括,盖板重新盖上了。沿着刚好可以由一人通行的地下通道向下走了一阵,通道又开始变为上坡。

当他走到尽头时,头顶上出现了一块铁板,他便以手指轻轻地叩击着铁板:“笃,笃笃,笃笃笃……”很有节奏感。

铁板很快开启,他纵身而上。

这时,他所置身的是一间很独特的屋子,说它独特,是因为它宽不过七八尺,长却有两三丈,显得很不正常。而且这屋子也很高,在屋子的一端架着一张长长的木梯,顺着木梯上攀,可以到达屋顶。

事实上,如果从外面看,很难察觉出这间狭长的屋子的存在,因为它是从一间正屋中巧妙隔离出来的,而且从正屋的其他房内没有任何门径可以到达这儿,此间与外界唯一的通道就是地下通道。

显然,这是早就已备下的供隐身用的场所。

小野西楼、哀邪、断红颜此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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