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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我!”黑暗中响起了一个白中贻十分熟悉的声音,略有些嘶哑,却又有某种神秘的魅力。
白中贻像是大为释怀地长吁了一口气,反手把门掩上了。
仅有的一点惨淡月光也被阻隔在门外。
“不要点灯。”那略显嘶哑的声音道,“今日你去乘风宫,殒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你放心地说,任何人走进此屋二十丈之内,我都能及时察觉!”
“看样子殒惊天已束手无策,病急乱投医了,竟将希望寄托于所谓的禅术上。”白中贻仍是尽量将声音压得低如蚊蚁。
“你还不配低估殒惊天!”那嘶哑的声音冷冷地道。
白中贻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只是这也被黑暗所完全掩盖了。
但他终还是很恭敬地道:“是。”
“正因为禅术已失传,殒惊天将希望寄托于禅术上,才更显非同寻常,因为殒惊天决非昏昧无知之辈!”顿了顿,那个嘶哑的声音继续道:“莫非推演禅术者是石敢当?不,不可能!若是石敢当,倒真的不足为虑了。当乐土人都认定禅术已失传时,若说其实还有人通晓禅术,那么此人必然不是久负盛名的人。”
白中贻低声道:“的确如此,此人是与陈籍关系密切的那位名为爻意的女子。”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感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女子极不寻常,似乎……似乎是我永远无法捉摸透的。”
“噢,竟然是她?”隐于黑暗中的人语气也颇显惊讶。
两人沉默了颇久的时间,那人向白中贻道:“你将具体的情形说说,休要遗漏任何细节!”
于是白中贻便将进入乘风宫后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的记忆力甚是惊人,竟将石敢当与爻意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而且言辞条理清晰,不快不慢。
“这爻意果然非比寻常!”那略显嘶哑的声音低声道,“看来,你我不能不有所举措以应对了。”
“白中贻唯命是从!”白中贻的语气既恭敬又隐含着少许的畏惧。
“嘿嘿嘿……”黑暗中传出一阵如夜鹰般的冷笑,其声低哑而冷酷。
白中贻只觉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四更时分。
乘风宫内今夜负责巡视守夜的侍卫仍在警惕地留意着乘风宫内的风吹草动。自南尉府的变故之后,乘风宫的防范比平时更为严密了。
此时,已是接近黎明的时候,夜色反而更深了。
也许是天色将亮,人的精神渐渐有所松弛,巡守的侍卫中有人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一个粗犷的声音严厉地喝道:“精神点!出了事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呵斥者是乘风宫侍卫中的一名“上勇士”。
被呵斥的人并不畏他,嘿嘿一笑,道:“老骆,你不知道我素川是越打哈欠越精神吗?这会儿我精神得只想哼一曲小调。”
“呵呵……”几名乘风宫侍卫同时发笑,包括那位姓骆的上勇士。
就在众乘风宫侍卫哄笑声中,一道人影以难以捕捉之速如轻烟般从他们数丈外的地方飘然而过,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远处几棵玉桂的树影下,此人一袭黑衣,极难被发现。
而玉桂树的正前方,便是殒惊天、战传说、爻意等人白天议事处的正门。
两名侍卫就在离正门不过三四丈远的地方来回走动,庭院中的青草被他们踩得“沙沙……”作响,响声渐渐地接近玉桂树这边,在离玉桂树仅丈许远的地方复又折回,如此反反复复,时间便在这样的反复中一点点流逝。
两名乘风宫侍卫谁也没有发现玉桂树下的人影。
此人似乎与斑驳的树影已融作了一体,甚至,他就如同一棵树般,无呼无吸。
在这种默默等待中,他显示出了惊人的耐心。
直到夜空中出现了一只盘旋着忽起忽落的夜鸟时,他才无声地笑了。
两名侍卫再一次走到玉桂树前,复转身折返的那一刹那,忽闻夜空中响起一声尖锐而凄厉的鸣叫声,他们蓦然一惊,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
就在他们的视野捕捉到一只夜鸟摇摇晃晃地向远处疾飞而去的身影的那一刹间,陡觉后背忽然同时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
轻得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他们却无声无息地向前倒去。
但没容他们失去知觉的身躯倒下,已被一双有力的手扣住,然后那双手将两名不知死活的侍卫轻轻放下,其小心翼翼之状就如同置放的是极易破碎的珍玩。
随后,便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向那正门走去,双掌抵于门上,一股吸力将门闩与双掌牢牢相吸,借此上提——门便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以同样的方式将大门重新关闭后,此人已置身于空荡荡的大堂中。
随即便见一抹幽光在黑暗中显现,并不断地延伸,直至达到数尺长短。
赫然是一柄出鞘的剑!
剑身的幽幽光华成了大堂中唯一的光线来源。
借着幽幽剑光,可以看到北首低垂的珠帘将内室、外室虚隔开来。
身形高颀者毫不犹豫地掀帘而入。
内室同样是空荡荡的,四盏红烛早已灭了。
借着剑身幽华,映照出了长几上搁置着的微盘。
微盘已被与之相配的盘盖盖上了,爻意推演的半局智禅珠隐于盘盖之下。
那人走至长几前,一手执剑,一手伸出去揭盘盖。
盘盖应手揭开,但——
他却在微盘与盘盖碰撞声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极为轻微的机簧启动声!
“不好!”他心头暗叫一声,左手闪电般缩回。
却已迟了!
他只感左腕及腰部同时一痛!
虽只是如针扎般的微痛,但却足以让他心头震骇莫名。
左臂内力一吐,尚执于手中的盘盖径直飞出,向外室的方向撞去!
与此同时,他自身已冲天掠起。
“轰……”微盘盘盖中央先是倏然透过一截枪尖,旋即整只盘盖化作无数碎片。
与此同时,闯入内室者已连人带剑冲出屋宇。
未等他落稳,一股杀机已自他的身后如迅雷般奔至!
是强横无匹的剑气!
他心头不由为之一凛,在迅速迫进的剑气威胁下,他竟连转身应战都不可能做到!
心神倏闪之际,脚下一错,身躯沿着屋顶斜斜向下标射而去,同时长剑反向暴削。
“当……”金铁交鸣声中,双剑相击,剑气四溢!一拼之下,仓促应战的黑衣夜行人竟处下风,非但未能挡开对方一剑之袭,反而被来者借机再度迫进半尺。
死亡从来没有与他如此接近!
更要命的是他的左臂开始发麻,已难以动弹,这大大地影响了他的身法。
别无选择,若要保住性命,已再不能顾及体面。他当机立断,脚下一踏,借机强拧身躯,以极为不雅的姿态斜向跌出。
“咔嚓……”一声,屋檐应声被撞坍了一角,而他亦如纸鸢般向下方飘落。
直到这时,他才留意到从他试图揭开微盘到冲出屋顶的短暂时间内,外面的情形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四周燃起了数十支火把,二三百名乘风宫侍卫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严阵以待。在火把的映照下,他根本无所遁形!
这一变化,在他冲出房顶时就已发生,但当时因为面临着致命的一剑,精神的极度集中使他的内心世界只容得下如电袭至的剑,对其他的一切都是视若未见。
而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残酷无比地呈现于他的面前!
显而易见,他已踏入了一个别人早就设好的圈套中。
他即将跌落的方向,正有一须发皆白、高大伟岸的男子如山屹立,手中长枪枪尖的一点寒芒让人难以正视,人枪相映,气势锐不可当。
此人赫然便是坐忘城城主殒惊天!
殒惊天大喝一声:“你若不死,天理何在?!”其声既怒且恨,犹如惊雷,滚滚而过。
暴喝声中,神虚枪蓦然狂扎而出,在迅速逾越空间距离的同时,其运行轨迹亦发生着不可描述的变化!神枪激荡虚空,形成了呜咽般的尖啸声,让人闻之惊心动魄!
殒惊天料定对方即使不是在井中投毒的凶手,亦必然是其同党。在他看来,毒杀三百余名南尉府战士者,远比卜城人马更为可恨,其手段之卑鄙无以复加!故殒惊天甫一出手,便是全力施为,恨不能一枪就将对方前胸后背扎个透穿,方解心头之恨!
刹那间,神虚枪封死了对手所有可能落足的每一寸空间。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黑衣人性命系于一线!
“月值使者,随法随敕,乞赐神盾,急急如律令!”黑衣人性命攸关之际,被迫祭起看家本领。
铿锵咒语中,无形气劲迅速凝结成盾,似若具有了实体,在黑衣人的身侧形成了一团盾形的光芒。
神虚枪以一往无回之势暴扎盾形光芒,顿时爆发出如金铁重击时方有的巨响。
神虚枪“嗡……”的一声,赫然被盾形气劲震得反弹而出。
“混沌太一,九气化生,乞赐神剑,急急如律令!”黑衣人飘然落地,剑身豪光暴现,掩盖了剑本身所具有的幽光,且无限延伸,间不容发已穿射至殒惊天胸前。
“是术宗的人!”殒惊天心头飞速闪过一个念头,神虚枪枪尖寒芒幻化万千,若漫天飞雪,千万点寒芒最终指向同一个目标:那道夺人心魄的豪光!
“一气归根,万神朝祖,乞赐神枷,顷刻而成!”剑形豪光倏散即合,殒惊天赫然发觉神虚枪如被束以千钧之枷,一时竟动弹不得!
大愕之时,一抹冷芒趁虚而入,挟惊人杀机,长驱直进。
神虚枪被困无法动弹,殒惊天顿处险境,危在弹指!就在这时,一团黑暗挟裹着光华流灿的剑光,自斜刺里席卷而上。
惊人的金铁交鸣声中,两柄长剑已在电光石火的瞬息间完成无数次进退闪掣,剑气横溢。
神虚枪骤然一松,重获自由,殒惊天迅速抽身而退。
退出数丈之外,殒惊天才觉腹部、胸前皆隐隐作痛,伸手一摸,一片黏湿,竟是鲜血,这才知道自己竟被横溢的剑气所伤。
而这时交战的双方已齐齐退开!
与殒惊天联手截杀黑衣人的是战传说,也是他及时救下了殒惊天。
此时他抱剑而立,目光罩在了与之相距三丈远近的黑衣人身上,气度从容而自信。
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巾,旁人只能看到他的双眼,其眼神锐利而凶悍,并隐隐夹杂着因绝望而萌发的疯狂,让人不由联想到樊笼中的困兽!
黑衣人的左臂低垂,不能动弹,这大大地削减了他的战斗力。
事实上,不仅是左臂,包括他的腰部也开始变得麻木僵硬,而且这种感觉在不断地由腰际向整个身子扩散。
这时,二百余名乘风宫侍卫中除半数人尚在外围形成一个包围圈外,其余的人已迅速纠集在更小的范围内形成更为严密的包围圈,如此远近疏密结合,黑衣人已插翅难飞。
如此周密的安排,足见殒惊天对毒杀南尉府三百余众的凶手是恨之入骨!
众乘风宫侍卫亦是愤恨无比,二百余双仇视的目光全集中于黑衣人一人身上,似欲将黑衣人生生吞噬。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黑衣人定已死了无数次!
殒惊天、战传说互为犄角,牢牢地封锁了黑衣人的退路,黑衣人已无任何机会可言。
除非他能胜过殒惊天、战传说两人的联手一击。
但与战传说已交过手的黑衣人心中明白,就算自己在没有受伤前,也未必能与战传说匹敌,更勿论眼下了。
殒惊天沉声道:“南尉府三百九十七条性命是否因你而断送?”
未等对方回答,殒惊天又接着道:“你得知有人要以禅术推演凶手,便心虚了,所以想偷窥半局智禅珠,以一探虚实,是也不是?”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既然是我做下的事,就不会不敢承认。不错,南尉府的三百九十七条性命……不,应是三百九十八条性命的确是因我而亡!嘿嘿,如果不是你们在微盘中设下毒针,又怎能困住我?只要我能走脱,还会将你们坐忘城搅得天翻地覆!”
殒惊天、战传说心头同时一惊,皆忖道:“难道说道宗的黄书山也是被此人所杀?”
心头转念,怒意更甚!
殒惊天道:“以毒袭人,的确算不得光明磊落,但对于你这种十恶不赦之徒,却大可不必顾忌这一点。我殒惊天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背负一个不够光明磊落之名,又算得了什么?既然已死在临头,为何还不取下遮羞之物?若是明知死期已至却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未免太过窝囊!”
黑衣人不屑地一声冷笑:“激将之法对我毫无用处!成王败寇,何须多言?我只是奇怪你何以会想到借智禅珠设伏!”
战传说道:“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告诉你真相:设下此计的人,是爻意姑娘。她能神机妙算于千里之外,这次你败在她的妙计之下,也不算冤枉……”
事实上此计的确是爻意所设,而所谓的“神机妙算于千里之外”,则是战传说从小夭口中听说后现学现用。原来,爻意借口让战传说送她至红叶轩,其实是为了有机会能向他面授计策。
当战传说将爻意送到红叶轩时,小夭也在红叶轩中。她见战传说与爻意一同回到红叶轩,一时心头滋味百般,不知是喜是哀。
战传说准备离开红叶轩时,爻意再一次将他叫住了。他很惊讶地看了爻意一眼,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了,忖道:“她这是为何?”
爻意又让小夭禀退了闲杂之人,这才对战传说道:“今夜我们便可以查出南尉府惊变的真相了。”
“你要连夜推演智禅珠?”战传说道。
爻意淡淡一笑,道:“其实凭我的禅术境界,并未达到‘夺断’之境,换而言之,我根本没有凭借智禅珠推演出事情真相的把握。”
战传说一呆,愕然相望,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了,心中忖道:“那你岂非让众人空欢喜了一场?”
定了定神,战传说才道:“那……你为何说投毒者是在南尉府中,而且是一中年男子?”若说让众人空欢喜一场尚无大碍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严重得多了,说不定会引来无数枝节,岂非等于在给坐忘城添乱?
他的话已略带责备的语气了。
而这种责备的语气非但没有让爻意不快,反而让她感到更为亲切。战传说对爻意过于尊重,诸事客气有加,偏偏他与她的“威郎”的容貌犹如一人!这让爻意心头颇有些不习惯,常常有“威郎”对她变得冷淡了的错觉,尽管她也自觉这种念头十分可笑,但它却仍是顽强地存在着,挥之不去,不时地浮上她的心头。
爻意嫣然一笑,道:“谁说除了禅术就别无他策?”
战传说见爻意笑意盎然,知她定早有良策,担虑之心顿去,忙追问道:“快说来听听。”
爻意含笑道:“我之所以声称可借智禅珠查明真相,倒非有意戏言,而是借此让凶手紧张,唯有这样,此人方会自我暴露。向我传授禅术的大史卜的禅术修为在火凤宗也算是有数的高人之一,只是不能与智佬相比,纵是这样,当初我若是用心领悟大史卜的教诲,要达到‘夺断’之境也决无困难。只是我嫌禅术太过单调玄奥,不肯用心,所以最多只能算是一知半解。不过,无论如何我也算是师出名家,就算仅仅学得大史卜的皮毛,在常人看来也非同小可了。我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当众声称可以凭禅术推演出真相。”
战传说感慨地道:“你可知道禅术在今日的乐土早已失传?”
“失传?!”爻意娇躯一震,神情愕然。
“不错!换句话说,在整个乐土,已没有一个人真正地懂得禅术!”战传说接着又补充道,“这对你的计谋本来相当不利,因为若是所有的人对禅术都一无所知,那么外人反倒很难相信你的话了,就如同世人很难相信一件从来没有人见过的事物一样。”
爻意柳眉轻蹙道:“你说得不错……那岂非等于说我的计谋毫无作用?”说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接道:“没想到连禅术都已失传……在火凤宗,若是显贵子弟对禅术一无所知,就会被人轻视……”忧郁之情溢于言表。
小夭也与他们同在,对于城主之女小夭,爻意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而小夭对爻意的一番话百思不得其解。
战传说却明白爻意一定是又想起了她与本应是她生活着的时代已相隔了两千年之距,可想而知这是一种怎样的孤独与忧伤。
小夭的不解与疑惑也落入了战传说的眼中,他担心小夭贸然相问会勾起爻意更多的伤感,便抢过话头安慰爻意道:“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凭我的直觉,包括殒城主、石前辈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相信你的确精通禅术——我也不例外!想必你也应已看出殒城主对你寄以厚望,其中的原因,除了对你本身的信任之外,更因为石前辈的缘故。石前辈乃昔日道宗宗主,道宗源自玄流,而玄流与禅术等各种术法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故此,石前辈虽然与其他人一样未能悟出禅术的真正玄奥,但他对禅术的领悟毕竟是在常人之上的,你与石前辈的一番交谈,我等虽然如闻天书,但却因石前辈对你的敬佩而对你深信不疑……”
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笑,迟疑了片刻方有些腼腆地道:“况且……况且我相信普天之下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你所说之话起疑的……至少……至少我便是如此。”
这番话固然是他的心里话,但同时也是为了安慰爻意。
爻意先是讶然不解,再看战传说局促的神情,便明白了八九分,心头不由浮现出威郎豪气干云、强霸英武的形象,暗忖道:“他们的模样虽然几无任何区别,但两者的性情却是有太多的不同了……威郎,威郎,如今你又身在何方……?”
小夭见爻意望着战传说出神,竟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强自笑道:“爻意姐姐能神机妙算于千里之外,算无遗漏,陈大哥如何能早早识破?”
战传说嘿嘿一笑,道:“小夭姑娘言之有理。”
面对小夭,他又恢复了本有的豪爽气概。
小夭心中道:“恐怕你就是能识破,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吧?”却不再言语,慢慢地走至窗前,伸手触摸着凝于石砌窗台上的秋露。
一丝微微的凉意由指尖渗入,然后慢慢地爬上她的心间……
爻意因为战传说的鼓励,对自己的计谋重新有了信心,她道:“只要众人相信我的禅术,那么此次成功的把握就很大了。”
战传说却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假若凶手对爻意姑娘要以禅术推演真相的事并不知晓,那岂非……”
爻意自信地一笑,道:“他一定会知道此事。”
“难道,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