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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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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儿总是调皮得紧,我也不能老看着她,望你能帮我管教管教,别让她做出有份的事儿。”她端起白瓷杯轻轻呷了一口茶,笑道“你今儿的衣衫倒是不错,只是头钗素了点儿,过来,我给你换换,保准让你今晚光彩照人。”

云池起身走了过去,任凭她将头钗取下自换了一枝金凤玉峦插上。镜子里的太后始终洋溢着笑脸,对金凤钗将云池衬得柔而快慰不已。与帝太后闲聊了几句,便自昭和宫出来。想到她的话,云池心理忽地有些压抑。帝太后一番话说得真切,可也让人心中不踏实,隐隐里觉着眼前的平静似乎有些不真实。

路过沁兰殿闻见一阵悦耳的笑声传来,云池寻声望去,远远地见一子在清风摇曳的柳树下缓缓起舞。那妙曼的身姿,动人的舞步,随风而起的发丝,此情此景无一不让人怦然心动。放下步子,正想看看是谁,却闻见有人唤她。

“听闻回宫了,正要前去探望,不想在此偶遇。替君上多谢,一路辛苦了。”

成淑娇笑着福了福。虽然她不清楚云池离开京周所为何事,但也猜到是君上有所托付。一想到君上如此气重云池,心里不有些痒痒的。云池不论先前还是现今,总是打破常规做了一些她们没做过的事,过也好,功也罢,君上总能找出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理由来为云池说话。君上的这种偏坦,直叫她生气不已。

“多谢记挂,辛苦而字实不敢当。君主找我有事儿,先行一步了。”

云池客气地回了几句,朝琉宫的方向走去。她虽与成淑无过节,却也不是很熟,两人每回碰面总是客客气气寒喧几句。在云池未入后宫为时,她们也没什么交情往来。

后宫四除却君后的位置,连语暂且位居宫首,依次便是成淑、兰贵人、昭仪人。而今云池一入后宫便得了个上位,将成淑等人拦在身后。“上”这个身份并不是她想要的,凌昌强行扣上想御下都不行。

以前,她与凌昌是君臣关系,对她很信任,而今又入宫为,但凌昌的信任似乎依旧未变,她这颗某人眼中的钉子怕是当定了,或多或少,成淑是对她不满的。如今,凌昌将再纳一入住这空旷若大的后宫,这个子又会得到怎样的封赐与恩庞,羡慕与嫉妒?

回至琉宫不多时,小松子老毛病又犯了,吵闹着要出宫。

“今日可是你二哥大喜的好日子,君主若执意要出宫臣也不敢相阻。不过,话说在前头,太后若问起,身可是不会撒谎的。”云池自在地品着茶看着书,眉毛都不曾抬一下。

“云上,你太无情了罢?”见云池无动于衷,小松子有些挫败。

“君主,今天这日子你若是出了宫,太后定是认为君主目无尊长,这往后秋宫人可得来琉宫陪伴你了。”

一席话说到小松子心坎儿上,她垂下脑袋,叹道:“二哥都有连语和昭琴她们,还有你,为何还要再娶一个回来。后宫一向清净,这倏然热闹起来不知会不会习惯。”

云池将视线自书上移开,心头悠悠漫上一点愁绪。

掌灯十分,殿内喜气洋洋,歌舞升平,朝臣们欢聚一堂共享喜事。所有人都以为君上会承其父行只纳四,云池自小与他一块儿长大,娶入后宫众人也还算理解,但这位出身低贱的平民出现在后宫却让人不敢苟同。

第五十七章 新贵步宫檐(三)

    她一身大红绣衣,双眉如烟微微拢起,高挺的鼻梁嵌上一双如水晶般璀灿的凤眼,小而巧的红唇娇滴,整张脸似婴儿般纯净,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云池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纤弱的少竟然救了功夫过人的凌昌一命。当猛兽袭来时,她又是如何提起勇气以身为盾舍命相护?

事发当日云池人在里江,只听小松子说,凌昌到木兰围场猎鹿,突然不知自哪儿冒出一只大灰熊来,见人就扑。凌昌自视功夫过人,也不曾将灰熊放在眼里,哪知斗了半天一不小心反被它扑倒,正千钧待发之时,一道身影扑了过来,挡住了它锋利的镣牙。

“噫,我还以为是何绝代佳人,原来只不过是民间里的小家子。”小松子先前只听说过此人,却没想到凌昌将其接进后宫。虽然小松子率先发表意见,不过能听见的也只有云池一人。

“君主这就有所不知,君上自来并不以貌取人,总是先德而行。这姑娘虽不是国天,但小家碧玉也是种,岂不闻百齐放才能满园么?独秀一枝则矣,却毫无欣赏的意境可言。”

云池浅笑着替她添了杯茶,忽然觉得君上身边的少有些眼熟。细细一思,才想起她便是沁兰殿起舞之人。

“果不其然是,还是你想得深。”昭琴听见云池这么一说,笑着朝她点点头。

凌炎扫了一眼席间,见昭琴与小松子这一边有说有笑好不惬意,便随口问道:“昭仪人何故笑得如此开心?”

昭琴含笑答道:“云妙说满园才能百齐放,故此深有感悟罢了。”

“好一个百齐放,不知药丹可开得了满园?”张良人脸朝着昭琴,眼睛却瞄向云池。

药丹乃北周山,产自南江,开粉红、淡紫二,一年一,一年一果,果实可入药。

昭琴见她突然插话,有些气她不知礼数,便道:“药丹虽是可药用之物,却也不适园内种植。它天甚野,适于野外生长。”

“昭仪人的意思是它是低贱之物,不宜与牡丹等魁同处于一室?”她眨着一双透亮的眼眸,疑惑地望着昭琴。

见凌昌脸不对,云池忙向连语使了个眼。

连语柔声笑道:“张良人眼光独到。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没什么可表示的,只能略表心意,愿你替天下人好好照顾君上。”

宫人托着一银盘近前。张良人拿起玉瑶瞄了一眼,眼角一闪,恭敬地起身回礼道:“多谢季贵赏赐,奴婢谨遵教诲。”

凌昌将她按回榻上,道:“如今勿须再自称奴婢。”

“臣谢君上厚爱。”

见话题被叉开,张良人便不再言语,只静静看着宫人们将各的视礼一一端于眼前。凡是有册的封嫔都要给新进宫的嫔准备一份见面礼,宫内称为“视礼”,这是北周宫里的祖制。

不多时,宴席散去,各自回宫不提。见昭琴出来,连语将她拉住,道:“平日里总说你机敏,怎的今时挑起这话儿来?”

昭琴知她暗指“药丹”,便道:“还不是被那张良人搅混的。”

“你有所不知,这药丹不仅仅是名,而且还是前朝一位子的名讳。”连语低声解说。

“谁的?”见连语脸凝重,她有些好奇一提其名便让君上变了脸的子到底何许人也。

“君上的母亲。以后最好别再提起这事儿来。”

连语挽着昭琴的手,借着宫人手中的灯火向住处移去。一路上,星光点点,将月下的影子剪得长长短短。鸟语虫鸣,在湖边,在宫楼,随着风徐徐而来,谱上一曲动人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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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外出,无法每日一更。不好意思哦!~:)唔,几时人气能旺点儿。。。。。

第五十八章 对影春宵长

    不得不承认,这章字少了点:(。。~但这章可解了各位的一些迷惑。。当然,随之又进入另一个迷团。。最近心情不高,没功夫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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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阳府内,三人月下成影。

川将黑子掷入棋盒内,笑道:“一物降一物,一山岂能容二虎。”

“瞧你,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见游自斟了杯酒,话题一转,“乔修,你为何来京?”

乔修立在树下,身影在月里摇晃,长箫于手中翻飞自如,眼中流泄出一丝淡淡的阴暗。

“不是常说明月甚是京。京周是否真如民间所言过皎月,不来瞧瞧又怎会知晓。”

“啊!”话才出口,一声尖叫划破空。

川等忙赶至后院,却见念罗缩着身子蹲在墙角。乔修忽见一影子掠过墙头,便纵身追了出去。

川拍拍她的肩,道:“怎么了?”

念罗朝远处瞅了瞅,整理好情绪,方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见那屋子门开着,以为姑娘回来了,谁知突然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吓我一跳。”

不一会儿,乔修空手归来。

川道:“可看清长相?”

乔修摇摇头,纳闷道:“对方是个绿衣少年人,见我追来却并不交手,调头便走。”

见游走了来,道:“这事儿别张扬出去,让青袖听到某人又该挨训了。”

川笑了笑,道:“知我者见游也。这小子可真难缠,要不是云池三番两次手下留情,他早被打进六道轮回。”

水山的事儿自云池口中也略知一二,所谓生死有命,强求是得付出代价的。依树里目前的修行,既无法强求也斗不过云池,趁早罢手才是上策。

琴声在暗里忽近忽远,将人的心拨弄得七上八下,不得安宁。见游弹出最后一个音符,一只酒杯忽地飞来。他轻巧地转过身,一手抱琴,一手执杯落下地来,将酒一饮而尽。

“都三更了,还不歇息?”自树后走出一个人来,浅衣衫,长发披肩,如月宫仙人。

“你出来有段时日了,得回谷看看千洛罢?”见游收起琴,扬手一捻,烛火便在瞳孔里跳动,将暗点亮。

“过几日再说,现在不正忙着么。”他呷了口酒,道“乔修的事儿你怎么看。”

“这不太阳底下点灯么。依我看她说不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留他在此。”见游关上窗将寒气堵在屋外,“她今日未归,看来宫里有得忙了。对了,入药的事,没有起疑罢?”

“这自然不会。她做了那么长的梦还真是没想到。还好有蝶妖在,不然要被青袖给骂死了。”川倏然眼神一紧,道,“听说他离开了沿江镇,不知去了哪儿?”

“怕了?”见游眨眨眼笑着瞅向他。

“深了,你早些歇罢,或许在梦里能看见我为此害怕的样子。”他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梦里?那岂不是入了他的道。”见游忽地收起笑容,正道“你这条路可是越走越难,得仔细些了。”

“怎么会又跟他扯上关系?”川拈了缕发丝绕在手里,“难道是为了鬼仙珠而来?”

见游点点头,叹道:“不无可能。可怜她竟然不知入了柳如风的梦。”

“你这是在同情她?”川双眼一挑,眼里隐着丝丝不快。

“我这是在提醒你先下手为强。”

川回至房内,却全无睡意。作为医者他或许让人敬,但作为道者,虽让人不屑一顾,却也不得不防他身上那面铜镜。

躺在上,想着灵台谷的家,心中又不甚自在起来。如若常月活着,他一定要带她离开灵台谷,游遍大江南北,五岳三川,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是仙也胜是仙。人活一世,只图富贵权力;妖活一世,只求修行得道。他只求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快活似神仙。

世人总说富贵难求,岂不知生死才是最为难得的。生得其时,死得其所,又怎是人人都能如愿的。

第五十九章 宫漏桥凝霜

   人气低落。。。心凉之中。。最近很忙,无法每日一更,请见谅。。谢谢支持的朋友!

这章够长了吧。。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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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在枝头唧唧喳喳叫唤个不停,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进屋内,照射在铜镜之上。帷幔之内,榻之上,二人十指相扣,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暧昧地气息在屋内随着呼吸加重,娇喘一声急过一声,仿佛身心被紧紧锁住,等待一个释放的空间来彻底解脱。

凌昌目光如水,面容俊逸,动作并未因的膨胀而有丝毫的加大,他似乎总能很好的把握住自己。张凝若睁开眼望着近在眼前的男子,伸手抚上他的面容,主动送上自己柔软的唇。见她陶醉的模样,凌昌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凝若停下动作,脸腾地红了起来,一时怔住。沉重的喘息过后,凌昌自她身上离开。

他轻扯嘴角,道:“当初你舍身相救,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让我极其欣慰。每个人都说能为我去死,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这些人,无一不带着面具,心口不一。”

张凝若依进他怀里,低声道:“君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他闭上眼不再看她,心里涌起一丝鄙夷。

“想,想请求君上让臣离开皇宫。”

一语让凌昌震惊,睁开眼细细打量她,不解道:“这是为何?进宫来陪我让你受委屈了?”这世上除了云池,他想不出还有哪个子不想留在宫里。

“不,委屈二字臣承受不起。只是民间传闻宫闱之内明争暗斗甚是凄凉,后宫中犹为更甚,臣,臣害怕。昨日席间臣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可心中却抖个不停。虽然离开君上让臣痛心,但请君上原谅臣的任与懦弱,允许身出宫。”她起身跪在上,双肩因害怕而轻轻颤栗,神情甚是可怜。

凌昌抬起她的下颚,见其眼中闪着点点泪。神微转,道:“任倒是没错,懦弱便谈不上了。作为男人,保护他的人自是应当。你既然已是我的人,又何来出宫之说。有多少双眼睛见我将你娶进宫来,若是放你走了,我岂不是要受天下人的嘲笑。”

“可是,臣害怕。”她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

“这你放心,后宫嫔甚少,一向清净,没人敢动你半分。难得你有这份心,但我却不能遂了你的意。”凌昌抬手拭去她眼中的泪,在唇角落下一个吻,便起身着衣离去。

这个如儿般青翠的少另凌昌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震动,将走远的点滴自记忆里勾起,在晨光中一点一点摊开来。后宫嫔们年少的脸一张一张在记忆里穿梭,那些久远的光阴另人唏嘘。

正自感慨着,忽闻一人道:“快下来!摔下来我可不管了,到时疼了可别喊痛。”

凌昌对身后的宫人吩咐了一句,便朝声音的方向移去。院内,一粉衣子正爬在树杆上朝远处伸着脑袋。树下,一蓝衣子正双手环胸,脸有些难看。不远处的游廊之上,端坐着一华衣子。见凌昌忽然进来,游廊下的季连语忙起身行礼,想要开口却被他摇手制止住。

“云池,那些武将真真好笑。特别是那个越子,被一群蠢驴气得脸发青,像只没熟的葫芦。”在小松子看来,凡是生闷气的人的脸都长得像青葫芦。

“越子将军如何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不下来,也要变成葫芦脸了。”

云池就着手里的果子向她扔去,紧接着便听见树上传来哇哇的叫声。小松子被果子击中,毫不留情地落下树来,被云池张开的双手牢牢接住。

云池不悦地板着脸,道:“君主,你若再长几两肉,我可抱不动你了,下次再乱来就等着开罢。”

小松子落下地来,抬眼便见凌昌立在云池身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嘻笑道:“云池,昨日二哥新纳了一位良人,你说他是不是有些贪得无厌?”

云池不想理她,刚要转身却被小松子按住,又道:“你不生气,不吃醋啊?”

“男人,永远不会去深想那些琐碎的情感。你记着,将来嫁了人醋是不能乱吃的,要事得其法,不然吃亏的终是自己。”她语气坦然地开始说教。

“唉,我问的是你对二哥的想法,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你论起别人的事儿头头是道,临到自己就哑巴吃黄莲了。”小松子不高兴地拉着脸。

“想法?作为君上的人,所有的想法都是多余的,可笑的,倒不如顺其自然。缘来缘去,终是虚无。”

“看来,云是准备参禅了。”一丝冷笑在凌昌嘴角泛起。

看了她这么些年,除了长相之外找不出还有哪点儿似个寻常子。以往她上朝总是束一把马尾在脑后,一身衣装酷似男儿,而今自入后宫为再未见过男子扮相。她行事虽一向低调,但在旁人眼中那是一种出格的表现。

巾帼不让须眉固然是好,可她这样出身的子再与众有别便不是件好事儿。可惜,她生来不凡,这样的人,难免遭人口舌。这样的想法他从未跟云池坦白说起,在云池眼里,她自己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一个。

见凌昌面上似有不快,小松子瞅个空档便溜了。凌昌吩咐宫人在琉宫布下膳食,云池与连语相陪在侧。虽说突然有些不快,但看到季连语与云池相敬有礼,凌昌心中甚感安心。嫔们各自安分守己,不似历朝后宫之中闹出些许争宠之事。对于后宫,民间传言种种,虽不是无中生有,却也有些言过其实,不然张良人岂会害怕至此。

早膳用过之后,凌昌便去上朝。季连语有些困倦,回宫小歇。

傍晚十分,张平传话让云池去居雅阁侍寝。居雅阁并非君上的寝宫,但他非常喜欢此处的景致,便常歇在此。

一听到“侍寝”两个字云池一如池水的心开始微波荡漾,心里便刀绞般难受。曾幻想过无数次凌昌会放过她,这一天还是躲不过了,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迟与早的差别罢了。她想不明白,凌昌身边的子个个比她貌出,又皆讨他欢心,却为何偏要让她去侍寝,他明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她不情愿地下了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屋,如行刑般僵做在上。时间一寸一寸过去,只要门口一响起脚步声,心便擂鼓般咚咚作响。呼吸在空气中不安的波动,越来越沉重,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充斥着紧绷的大脑:“逃跑,现在还来得及。”

她“腾”地一下自上弹起来,猛然起身拉开门朝外走去。

“嘭!”地一声闷响,脑袋击中一处柔软的地方。

“怎么,想逃跑吗?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凌昌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别具意味的笑。

她后退几步,见念头被拆穿,一时有些窘迫,不知该作何回答。想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堪。逃跑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眼下里她又不想那么做,可想不想由不得她作主。忽然觉得特别沮丧,无助感漫遍全身。

见她情绪低落,凌昌挥退宫人,盯着她笑道:“怎么,就这么不想给我?”

看出他心情不好,云池僵着脸不说话,怕说错一句便惹他不高兴从而引来糟糕的局面。

“哼。”他冷嗤一声,“想给谁?给他吗?”

“不。”云池不由得轻轻应了一声。

“嘁,平日见你聪明,想不到也这么糊涂。”他优雅地坐于榻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待她坐下,便笑道“你将第一次给了我,破了身子以后再与他发生关系我也是不知道的。”

听见此话,云池惊讶地望着他,不知这话里究竟是何意。此时,他虽是满脸带笑,却隐隐能嗅出一股杀气。

他勾起云池的下颚,笑得半真半假,倏然将她拉近自己怀里,在耳畔轻声慢语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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