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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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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您怎么在这儿,小心凉了身子。君上在居雅阁等您,请罢。”随他穿过明阳宫,在一门前停下。屋内,烛火摇曳,门关上的那一刹,风的亲吻让火苗扑闪了几下,像是临死前在做最后的悼念。风与火的爱恋,那是一个没有轮回的世界。

“在湖边遇到尹风了?”他呷了口茶。

“君上既知道了,又何须多问。”她的一举一动自是逃不过他的眼。静静坐在一边,盯着烛火,瞳孔在火苗的点缀下显出一丝柔媚。

“你长大了呢。”盯了她片刻,汕汕笑了起来。

“臣,只小君上一年。”她轻轻开口,脸上显出一丝倦。

“就寝罢。”沉吟片刻,他站起身朝榻走去。

第十四章 云渡几重山(二)

    白云似雪,绕过层层青峦;山绚烂,压住寸寸枝头。清溪边,一窜银铃般的笑声抚过水面,微波荡漾,湖水在太阳的照耀下磷光闪闪,似一面银镜将青山绿水尽纳其间,远远望去,又似乎,一切皆为虚幻。

太过丽的事物,更让人觉得虚无缥缈,握在手心里的温度才让人踏实。

不远处,行走在林荫小道上的男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看了溪边的人几眼,砸砸嘴巴,唏嘘了几声又继续朝前赶路。树荫光影交错斑驳,头顶上的娇阳,树荫下的小路,两种生命,两个世界。

“好了,小丫头,你只能到这里了。”男子停住脚步,向左转过脸。

“嗯,我再陪川哥哥走走嘛。”柔软的声音响起,却并不见其人。

川笑了笑,道:“再往前走,就是阳极之地,你的魂会受不了。”伸出纤长的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除他之外谁也看不见的长发。

“川哥哥,下次回来,再记得来看我啊。”稚气而娇柔的声音无奈地在空中响起。路过的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吓了一跳,侧目看去,见川一脸笑容,便觉心神荡漾,不痴了。

灵台谷在不归林深处,穿过不归林,朝南而行便是承李乡,这是回京周城的必经之地。不归林被称作妖的森林,承李乡离此地不远,却从未没有出现过妖乱。说来也巧,这承李乡位处天灵之尾,福泽颇深,阳气极盛,修行不高的妖不敢随便进入此处。

川每每经过承李乡,胸口便微微有丝沉闷。有千年道行的他都如此,更何况才修了四百年的牡丹妖。硬闯阳极之地,轻则心脉受损,重则魂不附体。

穿过一片李子园,炊烟缓缓升起。

“站住!”一声怒喝引起了川的注意。

川疑惑地停住脚,只见一少带着哭腔自树后出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了就不要再去了。”中年男子叹息着摇摇头,拉过少的手往前走。

少抽泣着甩开他的手,哭道:“我不信,我不信!”中年男子望着她倔强的脸一边一摇头,一边无奈地离开,只剩下少跌坐于树下独自悲泣。

川问道:“什么事这么伤心?”

少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半晌,双眼一亮,忽然开口道:“神仙。”川微眯着眼打量她,方才想起是上次在不归林中遇见的小姑娘。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奶奶一手将我养大,我还没好好孝顺过她老人家。”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双肩抖个不停。

“不归林中确实没有绿彩珠了。绿荫树每年结果千颗,但只有一颗会凝结精气。就算你得到了它,作为人类,是有害而无利。”

“有害无利?”她有些不懂,昂起被风吹干的脸迷糊地望着他。

“绿彩珠虽是果子,但毕竟是以妖之精气而生,妖气进入人的体内是违反常道,食其果者也断然会丢了命。”

“但是,大夫说了,绿彩珠能医百病。”

“听我一言,顺其自然。”川这句话说得很轻,他知道自己没有说这话的资格。

他不也是正要逆天而行么。

见她的眼神如此执拗,心中叹气,道:“不归林不要再去了,早晚你会在那里丢了命。绿彩珠也放弃罢,那不是你能控制的东西,即使你得到了。”

刚要离开,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求求你,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奶奶!求求你……”泪水像决堤的河流,冲破防线奔涌而出,将她身前的地面逐渐润湿,双眼因泪水的浸泡又红又肿。

“我说过它已被人采走,一年只凝结一颗。”川皱了皱眉,不明白小姑娘为何如此固执,能遇见他,从不归林安全回来已是运气,凭她凡胎肉眼,根本就无法再躲过林中的妖气。

“你,你告诉我,谁采走了它?”眸中的坚毅熊熊升起,似一团阴火滚过天际,将生命的轮回彻底燎燃。

“想要么?”

第十五章 云渡几重山(三)

    看着眼前的男人,青袖不由得火从心起,狠狠地斜了他一眼,道:“你跑哪儿去了?”

川不以为然地笑笑,道:“散步。”

离开成阳府两天,有些事却不同了。

他轻轻抚弄着琉璃宫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惊得窗前一双鹊儿扑腾着翅膀飞远。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人声响起:“臣不敢。”

“不敢?别人不敢做的事你偏偏都做了,却还说不敢。”凌昌嗤了一声,扭了头不看她。

云池立在亭边,一袭红衣,两腮微粉,心中满腹狐疑,眸光有些直愣。追问了多时,凌昌始终不肯说明娶她的原因,但隐隐感觉事有蹊跷,似乎,与南枷的尹风殿下有关。

南枷,她从未去过,甚至根本就不认识尹风,又如何会与他扯上关系?难道是他与凌昌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怎会扯上她呢?

“我会还的。”无意识地想起这句话,眉尖微微一颤。如此耳熟的话语,到底出自谁的口中?

“云池……”凌昌话还未出口,忽见走来一人。

“哟。”川扯扯唇角,眉眼微扬,勾出一抹邪媚的笑。

“哦。”云池将目光转向他,“你上哪儿去了?”

川盯了她一会儿,笑意更浓,弯着嘴轻轻吐出两个字:“散步。”

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云池便猜出他在说慌。长相漂亮的男人,特别是像应川这种有些妖异的模样,最招云池的不快,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回家遇见他似乎心里坦然了。或许,像凌昌说的,她真的长大了。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这种境界是由苦难所堆积而成。

苦难往往最能磨炼人的意志,但一份坚强的志力则需要多少个苦难才能获得?至少,她的代价是巨大的,失去娘亲,失去师傅与父亲,失去了年少的一切。而那片光阴,永远不再重来,痛苦也并未因为成长有所缓解。

活得越长久,心似乎更容易千苍百孔。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一片虚幻。

一通胡思乱想,再抬眼看去,见川与凌昌立在不远处似乎正说着什么。川忽地回过头看她一眼,冲她勾勾手指。

“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呆笨到如此地步。”川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走过来的云池。

凌昌正眼也不瞧她,转身径自走开。

云池心里刚对他升起的一点好感被冲至九宵云外,明眸微怒,道:“又与你什么相干。”

“啧,别这么凶,青袖表都被你带坏了,将来很难嫁出去的。”他一副懒懒的笑容。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眼睛弯成新月,慢慢朝她移近。

她伸出手推开正在靠近的人,哑着嗓子道:“松手。”忽然发觉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身体暖暖的,似乎被人抱了起来。

“松手。”有些口齿不清,想看看抱着她的人是谁,但双眼却没有睁开的力气,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眼前只觉漆黑黑一片。

青袖见到川怀中脸苍白的云池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差人去请大夫。闻迅赶来的凌昌探了探她的额头,吩咐了几句,便抽身离去。

“这样真的好么?”

凌昌正要上车,忽闻川的话语,转过头,平静地反问道:“有何不可?”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

“等你修成正果,再来渡人。”凌昌冷冷数句丢进风里。

“那时的你,可不是我能渡得了的。”川眼角微扬,喃喃道。

第十六章 青烟恰染红

    见凌昌走远,唏嘘了一声,穿过偏厅,远远望见青袖头顶轻烟直冒,星星之火正待燎燃。

川来成阳府一个月不到,大部分时间都见青袖是绷着一张俏脸,双眉微微颦起,眼睛里时不时都能喷出点火,长此下去,真担心有一天会火烧成阳府。云池虽说面上总是冷言淡语,但还较温和;青袖从头到尾彻彻底底一个火药罐子,一点就着。

作为云池的贴身侍,青袖却并未随她入宫,这让她心里着实不好受。进宫两天后云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突然晕倒。青袖断定在宫里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不然她不会脸这么难看。

面对从宫里回家的,青袖也实在没辙。凌昌必竟是她家的夫君,还是北周的帝君,这万人之上的王所给予的一切幸或不幸都只有承受的份,从来都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虽说帝君凌昌一直都对云池还算不错,可伴君如伴虎,弄不好哪天他一时情大变,那身旁的人可有得受了。

对于他会娶云池,青袖有点惊讶。她的惊讶与云池不同,从季贵连语等后宫子来看,云池并不是凌昌所喜欢的纤弱、温顺类型,她骨子里的韧是凌昌所忌讳的,他的人,必须无条件学会顺从。他是万人之上的强者,喜欢驾驽一切,目光里有着无比深远的凌冽。

面对凌昌不怒自威的霸气,青袖总是有些心悸,她无法想象云池跟这个盛气凌人、一身傲骨的男人在一起是怎样的心情。云池在帝君面前的耿直总是让她揪心。

“唉。”重重叹了声气,心里却还是燥热得很,仿佛六月的盛夏。

出了巷子,向左一拐,只顾想心事的青袖并未看见前方直奔而来的车马。

在车夫的惊呼声中,一道白影划过,马儿忽地停了下来。

青袖一张粉脸吓得只剩下鼻子还算灵敏,一下一下地呼着气,其余器皆麻木得忘了发抖。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一人呆呆地站在街中。

到宝悦楼买了些用品,刚一出门,眼尖的她发现一身着蓝衣的人正坐在对面的茶楼自在地品茶。那眼神,那笑容,妩媚得让她鸡皮疙瘩挤满全身。一想到还躺在上的云池,再看看他一副悠闲的模样,积蓄了多时的火气又窜上心头。

“应公子。”在他身边坐下,满脸笑容,“你可好啊?”

“哟。好得很。”话一出口,马上就从她眼里读出了危险的讯息。

“是么?”她忽地收起笑脸,双眼一瞪,咬着牙道“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川呵呵地笑,正要起身,耳朵已被人拎在手里。

“你答应的事儿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青袖捏着他的左耳,眼中火光闪烁,但声音极其温柔,“这茶,好喝么?可还配得上应大公子的品位?”

“青袖,男授授不亲,快快放手,让人看着笑话。”

“笑话!谁看?谁看我挖了谁的眼!”冰冷的目光一扫,将在座喝茶之人吓得不轻,忙扭了头,视而不见。

川暗自苦笑,这几日府里人都不敢惹她,没想到自己倒踩着了老虎尾巴。她心中所气为何,他自是明白,笑道:“你别担心,自有办法。”

“办法?等你想到办法天都荒了!”她怒气未消,似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

“你这么心疼,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一个淡淡的嗓音传了过来。

见到来人的脸,青袖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儿,松开拎着耳朵的手,道:“我,没办法。”

川围着她转了一圈,两眼微微眯起,嘻嘻地贼笑,道:“哟,青袖真是不公,对别人那么温柔,对我却一脸凶相。只他是个男子,难道川表哥就不是了?”

“你的耳朵不想要了罢?”青袖双手叉腰,杏眼圆睁,“赶快给我滚回去!”

一路上,川叫苦连天:“好重啊!”

“唉!拿稳了,掉了可仔细你的耳朵!”青袖不理会他的抗议,转头道:“真是不好意思,麻烦公子了。”

“不是为你。”他爽快地答道。

青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不是为你。”同一句话,却似是不同的意思。

“这是自然。”她猜不透他的话,心里只隐隐有丝不悦。

川将东西放在台阶上,喘着气,道:“你们认识么?”

青袖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说完将身后的大门猛地关上。

川见门被关上,转过头道:“你可有地方要去?”

“没有。”

“那留下来罢,这里很有趣呢。”他笑,眼睛弯得像月牙。

门忽地“吱呀”一声开启,青袖铁着一张脸,冷得比冬月的寒霜更甚。

川笑道:“让他留下来罢。”

“成阳府不是茶楼。”张管家请假回了老家,府里的事暂时由青袖打理。

“你看,他身体十分健壮,功夫还算了得,头脑看似灵敏,四肢也还健全,五也很英俊,为人特别敦厚,吃苦耐劳根本不在话下。”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勾魂眼,又神秘兮兮地笑道:“虽然他不如我,但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你把前半句给我去掉。”青袖将视线定在他脸上。

“吃得很少,而且他绝对是最听话的人。”他笑。

见青袖不答话,他叹声气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你?我为何要担心你!”

“你不肯招他,不就是怕表哥成阳府第一男子的位置给他抢了么,害你颜面尽失,抬不起头。”

青袖气结,第一次听人说出这等荒唐之言。本想拒绝,转念一想,杏树妖又不知几时会来找麻烦,川虽是个中高手,却实在让人没安全感,有个功夫好的男人,成阳府会更安全,她也可以省些心来照顾。

“那,这位公子就留下罢。”她微微一笑,在川耳边道“如出了什么问题,惟你是问!”

“哟,学会调戏人了。”川一脸痞子笑,在青袖的魔手伸来之前便逃得无影无踪。

云池回府已一天,情绪似乎不大好,青袖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敢开口,叹着气转至后院,看见满地落,心里七上八下。

正郁郁寡欢,忽见早上进府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青袖张嘴,喝进一口清风。

“见游。”他丢出两个字,却并未停止脚步。

青袖见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忽然有些气恼:“站住!”

见游听见这话,便止了步子,转过头来。

“成阳府的规矩你可得记清楚,如若犯了,绝不轻饶!”她抬抬眼梢,提醒道。

“我知道。还有事吗?”他云淡风轻地道。

“你,帮文伯将后院的干货收拾了。”放下话,便向云池的卧房走去。见游的冷淡让她吃了气,心里稍稍不痛快。男人长得俊看来不是件好事,他只会自以为是的昂起头看人。

傲骨峥嵘。青袖踩上门槛时突然想到这个词很适合见游。

轻轻推开门,见云池还未醒来,便退至门外。捏了捏右手,再缓缓展开,一枚瓣落入掌心。

的季节终是要过的了,连同它的清一起洇灭,只为了等待一下季的风拂面。那些离开的、将要离开的,是否还能忆起树的丽……

第十七章 月色偷撩人

    “水山!”

猛地睁开眼,却见昏暗的烛光在眼前晃动。

她将头埋入双腿之间,许久,心才平静下来。

好久,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梦见过他,近些日子却时时梦见那张温柔的脸,带着笑,眼里满是柔情。

为什么突然会梦见他呢?或许是因为遇见了树里的缘故。

凌昌说他会派人四处打听树里的消息,一有发现便会通知她。一想到凌昌,心里便有些堵,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总也找不找。这种感觉一直都有,只是自嫁给他后强烈了一点儿。

掀开被子下,手碰到系在腰间的金牌。

那是凌昌给她的特殊待遇。有了这块金牌,便可自由出入皇宫。而且,她想在成阳府住多久都行,前提是,只要他和帝太后召见,就必须立马进宫。

“我要你心甘情愿。”面对她的疑问,他是这么解释的。

心干情愿么?那为何当初又不顾她的反对,坚绝要她入宫,而今,却又给她选择的权利。明明自己已经做了决定,却还说什么心甘情愿。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懂凌昌,或许是从未懂过。

环顾四周,屋子还是原来的模样,而人,却已走的走,散的散。荒凉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像梦魇般甩脱不了。

吹灭蜡烛,披了件衣服,晃晃悠悠走进东院。站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闻到些许淡淡的墨、草纸味儿。

曾几何时,夫亲坐在几案上,手执狼毫,挥墨如云。读书声一停,便抬起头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射在她脸上,道:“怎么,全记下了?”

云池缩缩双肩,细着嗓子:“爹,池儿可不可以去街上玩。”

“日后再议。”一成不变的回答,一成不变的表情。

她有出过门的。

每次出门,都有随从跟着,且皆是去师傅家,或是去白先生的私塾。偶尔当她流露出小孩贪玩的目光,师傅便会骑上马领着她去城东郊外的江园。

江园,顾名思义,皆以水为主景。其靠近东江中游,南面背山,自引了一条活水至院内。每至夏,红的,白的清莲,亭台楼榭,水波晶盈,互相辉映,园内便是万紫千红,如仙如梦。

江园,似乎是父亲夫参唯一放心让她去的地方。可以不带随从,没有时间限制,甚至回家后也不会过问其间种种。在家中呆烦了,便跟师傅去江园小住一段时日。江园一年四季不断,哪怕冬日,也是白绿相融,没有一丝荒凉。父亲从未来过江园,至少她在江园时总未见过他的身影,甚至也不曾见他提起江园的种种。

在江园,她是较为快乐的。虽然每天还是得习武、画符纸、学道术,但跟师傅在一起,似乎放松了许多。有时,师傅也来成阳府,一壶酒,一把剑,醉眼看。她站在树下练习道术时,师傅便会开心地笑着,大口大口品酒;父亲夫参卷着本书立在窗口,手中端着一盅茶,被风吹起轻烟缕缕,眼神是那么的深远,千里万里,无从看透。

因为年少,因为是儿,将来的道路被父亲亲手一一铺就。两岁开始认字,三岁开始习武,五岁时,一个身着灰衣,酒气冲天的男子拦住父亲的马,闭着眼道:“大人,吾有一喜事告之。”

“我与你素未相识,有何可喜之事。”夫参有些不耐烦。

“你儿,在下收了。”他向前一步,对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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